陈滔滔:…见过自恋的,那人就是他。

“我这人就是纯,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心地善良,小时候就这样,死个蚊子我还能笑上两天呢,这纯属就是习惯问题,不是什么爱不爱的,请你下次说我爱你的时候,随时带着一个镜子,说这话之前,照照镜子。”

哪里来的自信?

我长成这样,我都没敢说,你爱我,你长成这样就认为我爱你了?

自恋!

这是病,得治。

“改房票没有必要,我的房子我不打算卖了,以后呢,你愿意就住在我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两面住。”

“我没意见,谁的房子我都能住。”

住进去以后也当成自己的一样,下次想撵你的话,我依旧会撵。

“这车要送去修吗?”

明珠看着车头,都撞成这样了,不修怎么办?

“我先声明,我身上没有带钱。”陈滔滔捂着自己的口袋,修车她自己掏吧。

“你知道我看见你,就想起来什么了?”明珠问他。

有些时候觉得这人是真的蠢,大钱你都花了,房子都要过给我了,修车的钱你掏不起?

哪个钱多,哪个钱少?

怎么感觉他分辨不出来呢?

就滔滔个人而言,他揣在兜里的,哪怕就是一毛钱,如果丢了,他都会难过好几个小时,房产那种,又不是现钱,所以给不给的,至少目前他不会痛。

“明珠,我正式的问你一句话,你来回答我。”陈滔滔认真的盯着明珠问。

他不开玩笑,不耍贫,只要她认认真真的回答一句。

“如果有一天,徐太宇让你一定给他一个机会,你会怎么做?”

陈滔滔的表情淡淡的,却很严肃。明珠和徐太宇的过往他了解,也知道,不准备去关注,没打算翻旧账,他只是知道一个很浅显的道理,那就是真的说爱,她不见得爱的就是自己,说感激的人更加不会是他,那如果有一天两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让她选一下,她会怎么选?不至于输的太惨是不是?

明珠对陈滔滔说:“你知道的,我欠他的。”

不管是利用,还是感情亲情什么情都好,她没的推,有些话不想说的过于明白,那样对谁都不公平,真想永远都是这样赤LL的。陈滔滔点头,他接着说,自己知道了。

“开车吧。”

徐太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了明珠他的心情可以平静下来,越是平静越是空虚,这种空虚几乎将他现在的生活包裹着,让他觉得束缚,人活着,总要有个喜好的,那么他现在的喜好,就是明珠。

他要明珠!

“帮我订机票。”

助理:“徐先生,下午推掉的会议…”

助理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这不是徐太宇,这完全不

,这完全不是徐太宇的行事风格,觉得他闷的太久,他瞒着夫人,陪着徐先生去了松山,见了明珠,以为他回来会开心些的,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助理隐约已经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是抓不住了。

向来以克制出名的徐太宇丢掉了克制。

“去订机票。”

助理带上办公室的大门,他隐约觉得不好,非常不好的感觉,他没能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一早料到他现在绝对不会那样做了,这样的后果他负责不了的。

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明珠嫁人了早就嫁了,和徐先生分手也早分了,徐先生如果真的舍不下是应该早就舍不下的,现在这是…

“订机票。”

秘书诧异的看着助理,不是刚刚回来?又要走?

那么多的会议,有很多电话找徐先生,之前有电话都是打不通,耽误了很多的事情,这样子…

“订。”

徐太宇侧着椅子对望着窗子,他久久出神。

早就应该出手了,是他行动晚了。

他还有爱的冲动,他必须把明珠抢回来。

“徐先生现在…”助理拿着电话讲着,对方认真的听着,徐太宇已经上了车,车子已经启动离开,他快速的进入第二辆的车当中,前面的车一马当先的离开集团大厦,后面保镖的车跟了上去。

夫人已经躺下了,可还是被佣人叫了起来,她隐隐感觉不好,总觉得要出事的样子,心情稳定不下来。

这是她带大的孩子,和她亲儿子也没什么差别了。

千万不要出事儿啊。

“夫人…”

夫人应了一声,似乎人还不是清醒的。

“夫人,徐先生又去了松山。”

夫人坐了起来,穿上睡袍,那拖鞋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翻了过来,佣人蹲在地上帮着夫人将拖鞋翻过来,套在夫人的脚上,夫人没有睡醒,如果站起的着急,会摔倒的。

“几点走的?”

“刚刚。”

明明才回来,按照自己以为至少也会多开心几天,这次却没有。

夫人不希望儿子这样做,冲动不克制,这并非是她儿子徐太宇,他从小就非常冷静的,再喜欢的东西他也可以逼着自己转身离开,就偏偏一个明珠…

她是女人,她觉得这样不对,也不认同儿子的看法,席雅若是他自己要的,婚是他要结的,现在这样做,不是等于自打嘴巴吗?

可是那是她生出来的孩子,他那么喜欢明珠,作为一个母亲来讲,她现在没有办法叫人去把太宇拦住。

作为一位母亲,作为一位有私心的母亲,如果明珠能接受,她只能放任不管,她只能对雅若说一声抱歉。

“徐先生…”

机场的工作人员机票才打算递给徐太宇,徐太宇已经快速的接了过去然后登机,对方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徐太宇这样的表情。明珠和陈滔滔到家,没有一个小时,徐太宇出现了。本人出现在了陈滔滔和明珠的家里,大门口。

“谁大半夜的敲门?”陈滔滔踩着拖鞋,千万是有事儿来找他,不然别怪他喷脏话。

拉开了大门,两个男人对视而望,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正装。

“我找明珠。”

徐太宇迈腿前进,陈滔滔横在他的面前,这样就过了吧?

跑到他家,来找他老婆?当他是死的?

“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出去。”

徐太宇后退了一步,对着陈滔滔就上了脚,他的腿长,陈滔滔反应也不慢,躲避开了。他无语的避让开,这人脑子秀逗了是吧?抡拳头直接上手。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这种糗事他陈滔滔不干,今天是有人欺人太甚,登门来打他,不还手,自己就是孬种。抱着徐太宇的腰往门板上去撞,门板上的锁是突出来的,陈滔滔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撞到后腰是什么样的感受,不巧他就撞到过那么一次,用力推,徐太宇闷哼了一声。明珠上个卫生间,等到出来,看见的场面就变成了眼下这样的。徐太宇抡拳头,陈滔滔的脸被偏了过去,他又还手。

“要去外面打吗?外面地方比较大。”明珠开口。

徐太宇住了手,陈滔滔确定徐太宇没有动手之后,又抡了他一拳,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徐太宇的脸被打偏了出去。

“我有话对你说。”

“我没有话说。”明珠对视着他的眼睛回答。

“明珠,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回到我的身边,那好,我不勉强你,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离开这里,这点能做到吗?”

“你放屁。”陈滔滔又要上手,要动手却发现明珠站在徐太宇的面前,他要动手势必会碰到她。

陈滔滔闭上眼睛,他保持着呼吸的顺畅,太他妈的叫人觉得恼火了。

太想踢椅子了,太想摔东西了。

明珠你可真行。

我刚刚问过,你就给我表态了。

“我要你这样做。”徐太宇重复自己的话。他不在乎明珠嫁人了,也不在乎明珠的身边有没有人,但是这是唯一能把眼前两个人分开的办法,于公于私明珠欠了他的不是吗?

“她是我老婆。”陈滔滔的睫毛抖着,他指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

“我在楼下等你。”

徐太宇转身离开。

身离开。

陈滔滔摔上了门,他盯着明珠看,道理什么的他都明白,但是现实是现实,幻想是幻想,现实和幻想摆在一起,这口气没有办法忍。

“明珠,你想好了,如果你跟他走,就他妈的永远别回来…”

离婚。

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他活的太窝囊了。

明珠回到房间里,陈滔滔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他真的怕她去收拾行李,无关于面子,如果这个关头她选择徐太宇,那自己算什么?他做的这些算是什么?岂不都是笑话?他陈滔滔就是个大学的傻X。

拜托,拜托!明珠没有收拾行李,陈滔滔松了一口气,可明珠拿了自己的包。

“你这是…”

明珠没有办法说,她欠徐太宇的,欠夫人的,走到今天她欠的太多,如果徐太宇要她这么做,那好,她可以这样做,他不能逼迫她去离婚,她去爱任何人,但是他可以提出来要求,她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接受,陈滔滔是这出戏的观看者,她知道对不起他,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我欠的。”

陈滔滔失望。

欠?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就舍不得他,你对他还有留念,你打算和他复合,何必说的这么曲折呢?何必他亲自上门来接呢?帽子变成绿色的也就算了,还要亲手给他戴在头顶?

“走吧,走…”陈滔滔指着大门。

他有尊严的,他不会开口留人,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他不要。

明珠走到门口,滔滔从后面抱住她,他抱得死死的,他的脸埋在她的后背上。不走不行吗?这个欠的,需要多少钱?我还不行吗?一定要这样吗?

明珠,你如果走了,我们就没以后了,没以后了,听起来很凄惨的样子,你就要这样撇下我吗?

“你自己想清楚,你长得又不好看,受了那么多伤,说不定就哪天死了…”

我能满足你很多的要求,你不想做的,我都可以不让你做,一定要走吗?

明珠,你想清楚,他不好哄的,真的不好哄。

“滔滔,我不爱他。”

陈滔滔摇头,他现在不听这个,爱不爱不重要,能不能留下来才是重要的。

“别等我了。”

陈滔滔的心是凉的。

他记得有个雪糕的名字叫做透心凉,是冰夹着奶油,现在他尝到了这个滋味,真凉啊。他不能输,他不能哭。

陈滔滔笑着:“我算不算是被人挖了墙脚?算不算是被人抢了老婆?”

明珠站在那里。

“…不算。”

“走吧,高高兴兴的走,别多想,欠的就还上,欠我就算了,别欠他那样的,不然被人时时刻刻的念叨,怪不好受的,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嘛,我懂,不过你回来的时候,也许我都爱上别人了,泡别人了,那你只能给人腾地方了…”

明珠动了一步,陈滔滔依旧没有松手。

他将自己的自尊长长的拖着,他舍不得松手。

“我的面子都丢光了,别指望我会接你,走…”

陈滔滔推她。如果你想回来,就自己用腿走回来,我不会去接,今天你怎么走向他的,明天你就给我怎么走回来。明珠离开,正好电梯下来,她走了进去,没有掉眼泪,不会哭。早就不会哭了,只是心口微微的有点难受,她还是有想去爱他的冲动。这种感觉对着徐太宇是没有的。陈滔滔推上了门,自己背靠着大门。

挺好!

洒脱。

自己的表现可以打一百分,一百分…

陈滔滔站在窗子前,亲眼看着明珠一步一步走出他的地盘,亲眼看着她上了外面的车,看着那些车离开。

假洒脱。他的手摸着玻璃,外面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手怪凉的。你欠我的明珠。

明珠依旧每天到松山上班,她现在住在松山,徐太宇出钱买的小公寓,她说自己不想住大的房子,她没有办法收拾,他提议说请个佣人,她说自己不喜欢家中有陌生人进出。

徐太宇无言。

他很长,依旧很忙,却强抽出来时间回到松山陪她,陪着她进餐,陪着她去逛街,给她准备礼物。徐太宇的反常,没有人开口,席雅若也只是静静的做着她的徐太太,她依旧过着过去的那种生活,夫人也没有说过儿子一句,哪怕她知道徐太宇强硬的把明珠和陈滔滔分开了。

徐太宇觉得不快乐。这种不快乐,甚至不比从前的那种郁闷,明明人就在身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可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应该扭转过来,没有错他没错。

警局里再也见不到陈滔滔了,这个警姐夫就好像突然消失在了松山一样,再有案子只是走正常的程序,没有人去联系陈滔滔,背后有人猜,也许是明珠和陈滔滔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小猫却不这样认为,他亲眼看见明珠下班的时候,有车来接。就停在路口等她,亲眼看着她上了车,他认得这辆车,车牌很熟悉,在南区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几次。陈滔滔依旧打官司,当个闲闲的流氓律师,他不按照常理来,他说话刻薄,越发的刻薄,他就这样,受不了就走人。有些时候就连陶克戴都受不了,觉得他是变态的。

比如事务所的待遇越来越差,工资不变,只

资不变,只是他抠的越发厉害了,发下来的东西,今天也是有人倒霉,只是调侃了一句,不巧被陈滔滔给听见了,叫人收拾包袱卷立马滚蛋。

小姑娘都哭成了泪人儿,她只是觉得陈滔滔很奇葩,随意说了一句。

“陶律师…”

陶克戴只能上楼,他屁股还没坐热,陈滔滔就准备撵人了。

“看不惯,你们都可以走,我没所谓的。”

走光了,他可以重新找人,他不信有钱找不到人,没有能力的,他可以培养训练,早晚都可以独当一面的,只因为他是陈滔滔,他有狂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