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后,我被人紧紧拥住,耳边是一个发颤的声音:“夏天,嫁给我好不好?”

我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好!”

完全没有浪漫可言的求婚,却是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我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嫁给温希承,等不及想要更幸福一些!

。。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应该还有1、2章完结~~~~~~~~

感冒好了之后,这几天尽忙着造人了,昨天晚上,某人一边办事嘴里一边数着:“一个儿子,两个儿子,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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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况特殊,你们懂得,所以更文会比较慢,大家多多体谅哈~

65

65、情人节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姐,抱抱我》

Chapter01

“姐,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再也不逃学,再也不阻挠你和唐大哥的约会,你别赶我走,好吗?”

辛子泽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走过来的人,漆黑的双眸里是毫无掩饰的祈求。

钟鸢一步步走了过去,伸手将那个漂亮的男孩儿搂进怀里,他已经长得足够坚实,隔着衣衫都可以触碰到那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而自己已经无法再保护他了。

“小泽,跟你爸爸回去,他会给你更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

在辛子泽反驳前,钟鸢低头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眼泪顺势而下,流进了这个十八岁少年的心里,结成了一粒朱砂,一驻就是一生!

辛子泽离开了,钟鸢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就像是回到了在孤儿院时,空虚寂寞几乎将她淹没。

夜深人静时,她在辛子泽的床边一坐就是一宿,回忆着这十二年来的点点滴滴,品尝着思念的味道。

唐牧跟钟鸢求婚的时候,辛子泽已经离开一个月,钟鸢看着茶几上一对可爱的卡通杯,眼神渐渐变得茫然。

这是辛子泽在初中手工课上的成品,白色的马克杯面上,一个画着姐姐,一个画着弟弟,他将这个当作礼物在钟鸢生日的那天送给了她,钟鸢哭了很久。

那一年,辛子泽的母亲也是她的养母,过逝两年。

“小鸢,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唐牧单膝跪地,手里握着一枚戒指,看着她,目光灼灼,满含深情。

钟鸢将卡通杯放进一个盒子里,接过戒指,说:“好!”

唐牧站起来,抱着她在狭小的客厅里转圈,钟鸢惊叫着搂紧他的脖子,笑着流出了泪水,眼神却始终胶着卡通杯上的小男孩儿。

她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少年忧伤的眼神。

Chapter02

辛家别墅的地下室。

辛子涵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阴暗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满室的凌乱,充斥着男人们兴奋的喘息声,几个赤着膀子的壮汉正对一个躺在中央的瘦弱身型拳打脚踢。

“住手!”辛子涵倒吸了一口气冲了过去,蹲下身将少年护在身后,仰头吼着:“滚出去,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壮汉停止了动作,却站着没动,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开口了,“大小姐,这是大少爷吩咐的,您这样,我们很难交差!”

辛子涵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轻轻拽住,她转头,只看到一双满是痛楚和惊慌的黑眸,轻轻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她说:“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你们回去告诉辛子阳,以后要是再敢动小泽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壮汉离开后,辛子涵转身,少年看着她,充满感激,却是在下一刻就松开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服,几秒钟后,他开始痛苦的呻吟,接着嘴角就开始有血丝不断流出,最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

辛子涵一脸惊恐地抱紧了他的身子,颤抖着拨了一个电话。

“秦医生,麻烦您尽快来趟别墅,不要惊动任何人。”

辛子泽的卧室。

床上躺着的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被单下的身型清瘦单薄,除了面色苍白憔悴,看不出任何被殴打的痕迹。

伴随着轻微的呻吟,辛子泽睁开了眼睛,看到所处的环境,眼里瞬间闪过黯然和失望。

没有月亮图案的壁纸,也没有钟鸢疼惜的眼神,他依旧在地狱里挣扎着,这一个月来,他所有的生活都是在被殴打和养伤中度过,这一次算是幸运的,终于在他昏迷之前得救了,可依旧是辛家人!

“小泽,你醒了,身上疼得厉害吗?”

辛子涵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虚弱地摇摇头,辛子泽想要起身,却是牵动了痛处,眉头皱起的同时,他将手按在了胃上狠狠压了下去。

辛子涵坐过去,扶着他靠在床头,理了理他柔软的黑发,轻声说:“秦医生说是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出血。”

辛子泽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嘲讽,“饮食不规律?”

避开他的目光,辛子涵点头,“是,饮食不规律。”

辛子泽眼里的希翼彻底消失,他慢慢侧身躺到,“我知道了,谢谢你。”

“短时间内,子阳不会再找你麻烦,安心养伤吧。”

辛子泽轻轻应了一声,阖上了眼睛。

辛子涵站起身,想了想后,说:“小泽,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回来的吗?辛家的财产没人能从子阳手里抢走的。”

辛子泽在沉默了片刻,说:“既然他知道了我的存在,就一定不会放过我,回来,起码她是安全的。”

辛子涵知道他说的这个她是谁。

钟鸢,一名刚毕业的医院实习生,也是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对辛子泽最好的人。

静默了一会儿,辛子涵低声说:“想见她吗?”

辛子泽猛地转头,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吗?”

辛子涵轻轻点头,眼里带着不忍,“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来安排你们见面。”

辛子泽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

“包括钟鸢。”

辛子泽浓密的睫毛垂了垂,“嗯。”

Chapter03

钟鸢是在一周后出现在辛家别墅的。

她跟着辛子涵到了辛子泽的房门前。

“小泽前段时间胃出血,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时间别太久。”

钟鸢愣了愣,“他之前并没有胃病。”

辛子涵低了一下头,“可能是回来后,心情压抑,食欲不好吧,你进去陪陪,我在楼下。”

钟鸢推门进去,眼神落在窗前站立着的人影上,渐渐变得柔和。

那个背光而立的少年,穿着浅色的家居服,双手插兜背对着自己,阳光洒在他的周身,晕染出一片温馨,跟梦中的影像完全融合。

“小泽!”她轻喊出声。

窗前的身型一顿,立刻转了过来,英俊的五官瞬间生动起来。

辛子泽几步跑了过去,站定,嘴角上扬的同时,他说:“姐!”

钟鸢浅笑着抬头,神情却是一窒,她伸手抚上少年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

辛子泽握住她的手蹭了蹭,拉着她坐在床边,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地说:“想你想的。”

钟鸢轻柔着他的头发,笑容里尽是宠溺,过了一会儿,伸手抚在他的胃上,柔声说:“怎么会胃出血这么严重?”

辛子泽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将她的手按进胃里,“医生说饮食不规律,给我揉揉,疼的。”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钟鸢嘴里笑骂着,手下却缓慢揉了起。

光线柔和的房间里,床上的两个人相互依偎地坐着,泄露了一室的温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辛子涵的声音传来,“钟小姐,不早了,该送您回去了。”

辛子泽在下一刻就将钟鸢紧紧搂进怀里。

他手臂的力度让钟鸢感觉到了疼痛,不知道为什么,她体会到了由他身体里传来的淡淡的恐惧。

“小泽,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吗?”钟鸢任由他抱着,轻声开口。

良久,头顶传来一个发颤的声音,“姐,我想跟你走。”

钟鸢眼眶红了,她伸手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轻轻蹭着,“别任性,好好听你爸爸的话,乖乖完成学业,继承家业,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嗯?”

辛子泽抿紧了发白的双唇,将脸埋在钟鸢的后颈,闻着让他眷恋的味道,低低应了一声。

钟鸢最终还是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想了想说:“我和唐牧要结婚了。”

辛子泽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拽着她衣袖的手指慢慢松开了,低着头说:“什么时候?”

“下周。”

很久很久,卧室里都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在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后,辛子泽站了起来,立在钟鸢身前。

一米八几的身高,钟鸢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辛子泽微微笑了笑,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姐,抱抱我!”

钟鸢撇开脸,将满眼的泪水忍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身。

辛子泽的双臂垂在身侧,抬头望着窗外,良久,他说:“姐,你说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

钟鸢怔了一下,轻声说:“让自己变得强大。”

辛子泽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脸上的笑容如天际边的晚霞一样渲染到整个面部,美好而凄凉!

当天晚上,辛子泽回来后第一次出现在餐桌旁,他没有一丝惧意地迎视着辛子阳狠厉地目光,笑了笑对着一家之长辛振洋,开口:“爸爸,我想出国。”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新加坡找爷爷。”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均是一愣。

良久,辛振洋看着他沉声道:“这就是你一个月认真思考的结果?”

“是!”

“为什么?”

辛子泽微微一笑,看了辛子阳一眼,“我想变得强大,有能力帮大哥分担家业。”

辛子涵倒吸了一口气,看向辛子阳,后者却只是低下了头勾起了嘴角,那样的笑容,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半响后,辛振洋点头,“好!”

钟鸢说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辛子泽觉得没有比呆在黑社会能更快变强的捷径了。

他的爷爷是新加坡最大地下社团的首脑,他知道自己将要踏上一条什么样的路,也知道迈出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但是他没有选择,他不想再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爱人的时候,就被辛子阳活活打死了。

辛子泽离开的那天正是钟鸢出嫁的日子,他穿着一身黑衣隐没在角落里,看着身着白纱的新娘被新郎抱出楼道,他看到钟鸢频频回头,眼里噙满泪水,他差一点儿就忍不住冲过去了,可最后他只是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缀满鲜花的黑色轿车越走越走。

他仰头,将烟圈吐向天空,让眼泪流进了心里。

Chapter04

三年后。

钟鸢走出医院才发现下雨了,而且还不小,她望着雨幕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向站牌,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经过,没有人注意这个面无表情瘦弱的女人。

除了不远处一辆黑色跑车里的男人。

“少爷,要我请钟小姐过来吗?”前排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口。

后座带着墨镜的男人朝远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拿了一把伞下了车。

黑色的西装下勾勒出俊挺的身型,辛子泽一步步朝着钟鸢走了过去,周围的一切像是静止了般都成了他的陪衬。

站在那个已经浑身湿透的身影跟前,他摘下墨镜放进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绢一点一点仔细地擦着女人淋湿的头发。

他没说话,看到那双原本清亮温柔此时暗淡无光的双眼,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个月前,唐牧在一起交通事故中丧生!

过了很久,钟鸢的视线才有了焦距,她仰头看着身前的男人,眼里带着困惑和不确定,“小泽?”

辛子泽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点头,“姐,我回来了。”

钟鸢的眼里渐渐有了亮光,她紧紧抓着那双刚劲有力的大手,颤抖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辛子泽搂住她圈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哭吧,有我在!”

钟鸢流出了这三个月来的第一滴眼泪,失声痛哭,全部流进了男人的胸前,实际上,辛子泽觉得是直接流进了他的心里,因为,她的悲伤,自己感同身受!

辛子泽将钟鸢接到了他自己的别墅,跟辛家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去钟鸢的卧室时,看到她正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她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呢?

他们有三年没有见面了,她看到自己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空洞地让他心碎。

辛子泽走进去,躺在床上,然后轻轻搂住了她的腰,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他低声说:“姐,抱抱我。”

钟鸢被一个遥远的声音拉了回来,她转头,轻抚上身后男人的脸颊,慢慢躺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身,像小时候一样,她轻拍着他的后背。

辛子泽突然被一种深深的疲惫侵袭,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醒着睡觉”,然而这一晚,他一觉到天亮,梦里都是十八岁以前的美好。

“少爷,唐牧车祸的原因查清楚了。”

辛子泽看了一眼院里晒太阳的钟鸢,示意来人继续。

“是大少爷所为,唐律师接手了一桩强/奸案,被告人是大少爷,而且,听说,车祸后第二天,钟小姐就去辛家找过大少爷,被打了出来。”

辛子泽将一个烟盒揉进手里,眼神透着阴霾,“打?”

面前的黑衣人身体紧绷了一下,“是,钟小姐在辛家别墅晕倒后被大小姐送进医院,身上有些擦伤,三天后出院,再后来就没有纠缠过。”

辛子泽应了一声,等人离开后,他点了一根烟看向外面,眼神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晚饭后,辛子泽照例去了钟鸢的卧室,躺在床上歪头看着她。

钟鸢看着一本书,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目光,疑惑地看了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