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点头,“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

  苏青立即说,“那换掉你的百毒丸,就拿听音铃做赌注。”

  苏风暖瞅着苏青,一本正经地说,“三哥,听音铃可是我和师兄牵在一起的红线,只能跟他做赌注。拿出来跟你们赌,可就不合适了。”

  苏青一怔,顿时瞅着苏风暖,睁大眼睛,“红线?”

  苏风暖不再理他。

  苏青又看向叶昔,再问,“红线?牵在一起的?”

  叶昔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深幽幽的笑,瞥了苏风暖一眼,对苏青诚然地点头,“可以这么说,这个东西的确只能我和师妹做赌。”

  苏青呆了呆,看着二人,“不会吧你们?私定终身?”

  苏风暖白了他一眼。

  叶昔笑着说,“不算是私定。”

  苏青更呆了。

  齐舒和沈琪也惊了个够呛,看看苏风暖,又看看叶昔,暗暗想着,他们言语亲近,不同寻常,竟然牵扯出了红线,那……太后和皇上的赐婚呢?不看在眼里吗?不过想想一个是将军府小姐,一个是叶家嫡子,若叶家和将军府都有此意愿,皇上和太后也不敢强硬给改了吧?毕竟都举足轻重。

  二人没想到今儿见着苏风暖和叶昔,跟着前来赛马,竟然还知晓了这样一桩事儿。

  苏风暖不理会苏青变作了呆头鹅,也不理会齐舒和沈琪脸上惊异的神色,问,“开始吗?”

  苏青回过神,见苏风暖和叶昔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仿佛这是小事儿一桩,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吧。”

  五人骑马并排站定,由着苏青安排,齐舒和沈琪各占据一边,苏风暖的马被他刻意地安排在了中间,他和叶昔靠在她一左一右。

  苏风暖知道她这个三哥今儿是不想让她赢,不过她没意见。

  齐舒和沈琪觉得在边上有点儿占优势,不太好意思,但见苏青二话不说地这样安排,明摆着欺负苏风暖,而苏风暖没什么话反对,二人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有马场的武士官前来挥旗指挥,那人一扬手,高呼一声“开始”,五匹马齐齐地冲了出去。

  南齐虽然崇尚以文治国,但京中的一众纨绔子弟,以叶裳打头,都是十分好骑射,齐舒和沈琪是跟着叶裳从小玩到大的,赛马之术,除了赢不过叶裳外,自诩还是不错的。二人虽然觉得不见得能赢,但也认为不会输的难看。

  可是刚赛了一段路后,二人便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苏青、苏风暖、叶昔三匹马并排,塞马期间,那三人似乎不知怎地动起了手,让二人在三人之后,看了一番精彩,也暗暗惭愧技不如人的马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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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更~

第九十六章 谁赢谁输

  二人卯了劲儿往前冲,但怎么也追不上了,又跑了一段路,目力能及处,只见得苏青不知怎地败下阵来,苏风暖和叶昔二人一边骑着马,一边打着,马匹并排而跑,二人谁也不让谁,招式翻转间,身形都立在了马上打,十分之精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二人反正已经输了,索性就勒住了马缰绳,站在场地中间看。

  苏青眼看自己也败了,心里顿时郁郁了一股气,也勒住了马缰绳,暗骂那二人不是人,欺负他武功差。

  围绕着马场,一圈又一圈,三圈下来,那二人未分出胜负,招式踢打间,着实可见真功夫。

  齐舒赞叹,“没想到苏小姐武功当真如此好,怪不得能在宫里和皇宫护卫以一对数十。”

  沈琪点头,也目露赞叹,“不愧是苏大将军府的小姐,这般的骑射功夫,女子中,怕是天下难有出其右者。”

  齐舒道,“何止女子?男子来说,恐怕叶裳也做不到如此,叶昔与她是师兄妹,不知他们师承何人?”

  沈琪道,“定然是了不得的人。”

  齐舒敬佩道,“不知道他们今日谁赢谁输?”

  沈琪道,“如今看来,不相上下,怕是难论输赢。”

  齐舒道,“女子的体力到底不如男子,时间长了,兴许是苏小姐败。”

  沈琪想反驳,但想想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看的目不转睛,“真是精彩,可惜今日这里没什么人在,只有幸让我们一饱眼福了。叶裳若是在就好了,听说他昨日和今日都见过苏小姐了,对人家态度十分不善。若如今他见了,估计也要敬佩人家了。”

  齐舒点点头。

  这时,忽然马场门口传来动静,似有人来,二人闻声,齐齐转头看过去,顿时一怔,对看一眼,沈琪笑道,“真是不禁念叨,刚说到他,他到来了,今日无事儿,不用办案吗?”

  齐舒道,“估计是知道这里我们几人有热闹可看,是忍不住丢下了案子,来凑热闹的。”

  沈琪点头,对叶裳扬声高喊,“叶裳、陈述,这里!”

  他这一声极大,清亮,几乎响彻了整个马场。

  苏风暖和叶昔温声,打架的手齐齐一顿,一起转头看去,果然见叶裳来了,齐齐扭回头,对看一眼,便又继续打了起来。

  苏风暖一边打着却一边想,叶裳可真有闲心,不办案,竟然还来这里玩耍。叶昔则眉梢挑了挑,笑了又笑,唇角的弧度变大了几分。

  叶裳来到西坡马场,入了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极远处那一边赛马一边打在一起的二人。虽然距离的远,但他目力极好,还是认出了那二人是苏风暖和叶昔。

  二人的骑术和武功即便是外行不懂的人看,也能看出是顶级好的,尤其是站在马背上,任骏马疾驰,二人却稳而不动,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衣袂纷飞,男子俊逸毓秀,女子英气柔美,任谁看来,打的不止精彩,还赏心悦目。

  叶裳眯了眯眼睛,眼底很快便浮上一层冰,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纵马向齐舒和沈琪走去。

  陈述不止一次见苏风暖纵马,前三次,都给了他极大的冲力,本以为以后再见她不至于再让他吃惊了,没想到今儿又来了一次。这样的花式马术,武功本领,满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女子了估计,怕也就是她一人了。

  他本来想对叶裳说一句什么,忽然感觉身边骤然冷气聚集,他愣了一下,转身,便见叶裳周身寒森森的,纵马而去,想起他对苏风暖看不顺眼,无言地也连忙跟了上去。

  叶裳来到齐舒和沈琪身边,勒住马缰绳,寒着一张脸看着那依旧斗在一起难分难解的二人。

  齐舒见他来到,感觉他面色不太对,立即问,“兄弟,办案子不顺利?出来散心?”

  叶裳没说话。

  齐舒暗想,估计是被他给猜着了,笑着说,“你看见没有?那是苏小姐和叶昔兄,你已经见过苏小姐了吧?她跟传言不太一样,让人感觉不到粗俗无礼,就是随性了些。”

  叶裳依旧没说话。

  沈琪也觉得齐舒猜准了,那两桩大案自然难办,想暗中谋杀容安王府世子和灵云大师的人,定然不是简单之人,不会轻易被人查出来,皇上委以重任的背后,也是提拔他凝聚宗室向心之力对付国丈府这个外戚坐大的势力,可见他压力很大。便接过话笑着说,“听说苏小姐和叶昔兄是同门师兄妹,本来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太相信,如今这般见了他们,由不得不信了。”

  叶裳沉着脸沉着眼,半声不吭。

  齐舒想让他开心些,笑着又与他搭话,“叶昔是你表兄,你可知道他与苏小姐师承何人?”

  叶裳仿佛没听见,不言语半句。

  齐舒和沈琪对看一眼,觉得今儿他的怒气可真大,以前他也不是没恼怒过,但这样的姿态少之又少,几乎没怎么见过。便一起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陈述。

  陈述实在是无奈又无语极了,对齐舒和沈琪摇摇头,叶裳本来来这里的路上还好好的,刚踏入这个门,见到了苏风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似乎只要他见到苏风暖,脸就阴,眼睛就寒,周身就跟进入了冰窟一般。专门跟人家做对,看人家不顺眼,就跟是天敌似的。他怎么也想不透,人家苏小姐哪里得罪他了。

  齐舒和沈琪说了半天话,没得了叶裳一句话,见陈述也摇头,二人只能住了嘴。

  苏青见叶裳来了,打马回来,没注意他脸上的神色,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叶裳,你可知道你表兄和我妹妹,什么时候被月老牵了红线了?”

  叶裳本来盯着苏风暖和叶昔,闻言猛地转头,盯住了苏青。

  苏青只觉得他眼眸转过来那一瞬,看向他的时候,似乎射出了一道寒冰,将他整个人都给冻的寒了。他愣了一下,“喂,你怎么了?眼睛竟然跟下刀子似的。”

  叶裳眼底一片寒冰叠起,凉凉地开口问,“你刚刚说什么?”

  苏青不答他的话,看向陈述,“他怎么了?谁惹他了?这副样子。”

  陈述更无奈又无语地摇头,“他一见了你妹妹就是这副样子,看她不顺眼,不对盘,就跟你妹妹欠了他钱似的。”

  苏青纳闷,立即问,“我妹妹惹你了?真欠你钱了?”

  叶裳冷着脸说,“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苏青皱眉,看着他,见他十分执着地盯着他,让他几乎受不了,只能开口说,“我想问你,你可知道你表兄和我妹妹,什么时候被月老牵了红线了?”

  叶裳眼底一沉,如冰封蔓延千里,“什么意思?”

  苏青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看他们俩人言语行止,好像是定了终身吧?”

  叶裳面色攸地一变。

  苏青发现,他的脸似乎要被冰雪封住了,一瞬间,刷地白成了冰雪。他呆了呆,连忙问,“喂,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叶裳声音冷到了极致,手拢着马缰绳,连骨节都泛起白色的冰意,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青立即说,“看?”他摇摇头,“没有,是他们两个自己说的。”话落,他觉得叶裳十分不对劲,转头拖了齐舒和沈琪下水,“是吧?刚刚他们俩的意思,好像是这种意思吧?”

  齐舒和沈琪点点头,“好像是。”

  苏青瞅着叶裳,“我也不明白,以为你表兄的事儿你该知道。”

  叶裳的脸又沉又冷,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那二人,忽然伸手从马前拿出一枚箭羽,对着那二人随手掷了过去。

  虽然没有拉弓搭箭,但叶裳手臂的力道却丝毫不次于拉弓搭箭,如一阵疾风,箭羽“嗖”地向那二人中间飞去,带着一股寒意冷意凉意怒意杀意。

  苏风暖和叶昔正打斗得如火如荼,突然感觉一支箭羽飞来,力道极其凌厉,正奔着二人交打在一起的手,二人对看一眼,谁也不想避开,谁一旦避开,就铁定输了。于是,只一个眼神,便齐齐出手,一起攥住了飞来的箭羽。

  箭羽被攥住之后,二人停止了打斗,看向箭羽飞来的方向。

  距离得远,但叶裳周身的冷气几乎要把整个马场冰封住,那一脸的沉暗寒气,看了让人从心底直打寒颤。

  苏风暖蹙了蹙眉。

  叶昔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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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二更,我琢磨了一下,最好看的,你们最期待的,还是一起留在明天吧,今天就到这里啦,明天见~

第九十七章 叶裳之怒

  叶裳冷冷地看着二人,眼底的冰溢出,如下冰刀子一般。

  苏风暖低声嘟囔,“他又发什么疯?我又惹了他了?”

  叶昔笑着低声说,“怕是不止你惹他了,貌似我也惹了。”

  苏风暖扔了箭羽,“甭理他,他最近总是发疯,病的不轻。”

  叶昔瞅着她,问,“你确定不理他?”

  苏风暖刚要点头,叶裳忽然打马转身,给了身下的马一鞭子,马吃痛,他纵马向马场外而去,这一鞭子打的响,打的狠,所以,马跑的也极快。

  陈述顿时惊了,连忙问,“你去哪里?”

  叶裳没回头,没说话,如一阵寒风一般,很快就打马冲出了马场。

  陈述惊道,“我去追他,他最近总是不对劲。”话落,打马连忙追去。

  苏青不解,也道,“他怎么跑的这么急?我也去看看。”话落,也打马,追了去。

  齐舒和沈琪对看一眼,也不放心,连忙打马一起追了去。

  叶昔叹了口气,“这便受不住了?”话落,对苏风暖询问,“我们也去看看?”

  苏风暖站着不动。

  叶昔看着她道,“他看起来气得狠了,伤势还未痊愈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话音未落,苏风暖也打马追了出去。

  叶昔笑笑,也连忙打马,跟着追了出去。

  一行人陆续冲出了马场。

  苏风暖和叶昔出了马场时,叶裳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他们只能顺着其他人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去。叶裳似乎是奔着皇家猎场而去。二人便打马,也向猎场而去。

  皇家猎场距离西坡马场不远,但也不近,跑了一段路后,苏风暖和叶昔追上了沈琪和齐舒,又超过了苏青,看到前面陈述的影子,便追着陈述,一路奔了过去。

  大约跑了五里地,来到了皇家猎场门口,追上了陈述。

  三人前后进了猎场,发现已经没了叶裳的影子。

  陈述喊了一声,“叶裳!”

  喊声落,草木深深,里面没音讯。

  陈述气喘吁吁地道,“这么大的猎场,哪里去找他。”

  苏风暖和叶昔齐齐勒住了马缰绳,苏风暖凝神静听片刻,便打马冲去了西南方。

  叶昔身下的马动了动,但他想了想,勒住马缰绳,还是没跟去,见陈述焦急地要跟去,他开口道,“师妹骑术厉害,且有听声辩位的本事,她既然去了,一定能平安找到表弟,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多去人也无用。”

  陈述闻言勒住了马缰绳,回头看着叶昔。

  叶昔对他笑笑,“不会出事儿的。”

  陈述叹了口气,道,“我就奇怪纳闷了,没见着苏小姐的时候,他就横竖觉得人家不好,如今见着了,她与传言不太一样,挺好的一个人,他偏偏还看不顺眼,甚至总想着跟人做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敌?”

  叶昔失笑,看着里面深深草木,道,“应该算是吧。”

  陈述见叶昔对他的说法认同,彻底无语了。

  苏青、齐舒、沈琪三人前后来到猎场门口,苏青气喘吁吁地对二人问,“叶裳呢?进了猎场?你们怎么没跟去?我妹妹呢?哪里去了?”

  叶昔道,“师妹有听音辨位的本事,能找到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猎场这么大,多去人也无用。”

  苏青点头,纳闷道,“叶裳发什么疯?他时常这样?”

  陈述摇头,“以前他还好,虽然任性而为,但也不这样太过。最近这两日不知道怎地了,时常阴晴不定,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两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齐舒立即问。

  陈述叹了口气,“你们还记得他有个藏着掖着的心仪女子吗?几日前,他发了高热,太医院的孟太医都治不好,却是那女子来了,给他退了热,退热之后,那女子就走了。他没留住人,害了相思病,便这样阴晴不定的。”

  “啊?”沈琪惊道,“那女子几日前去容安王府了?什么样的女子?你既然知道这事儿,可见着人了?”

  陈述摇头,郁闷地说,“那日大雨,我去容安王府时,正赶上那女子给他退热,可是千寒拦着,死活不让我见人。后来叶裳醒了,也一样不让我见。之后,据说那女子就走了,他就开始害相思病了。”

  齐舒欷歔,“他这是掉进了美人的陷阱里了啊。”

  陈述点头,“可不是美人陷阱吗?”

  苏青立即道,“既然他有心仪的女子,那关我妹妹什么事儿?他为何看她不顺眼?”

  陈述又涌起无奈的情绪,摊手说,“他以前没见着苏小姐时,就心里不喜,如今见着人了,却加了个更字,简直是不喜极了。这两次见了她,不是沉着脸就是阴着眼。刚刚我还在和叶昔兄说,他们二人估计是天敌。”

  苏青眨巴眨巴眼睛,半晌说,“这事儿倒不新鲜,我也不喜欢臭丫头。”

  陈述看着苏青,一时无语。

  叶昔失笑,对苏青道,“你的此不喜,非表弟的比不喜。不能比较。”

  苏青道,“反正都是不喜,什么此啊彼啊。”话落,他看向猎场内,树木深深,担忧地道,“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任由我妹妹自己追去了啊?他们两个若是打起来,怎么办?小丫头有时候下手狠着呢,气急了的话,叶裳一准没好果子吃。”

  陈述立即提起了心,“那我们赶紧再追去找?”

  叶昔道,“师妹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话落,他道,“既然他无缘无故总是找师妹麻烦,若是让师妹揍他一顿,没准就解开这个结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儿。”

  陈述闻言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觉得有点儿道理,遂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苏青却好奇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我觉得,我们不如追去看看,我最喜欢看戏了。”

  叶昔瞅着他,“耽搁了这么久,别说不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你以为师妹和表弟的戏是那么好看的?别引火烧身。”

  苏青本来跃跃欲试要跟去,闻言立即打消了念头,“有道理,那还是不去了,小丫头越来越不尊长了。”

  叶昔看着苏青好笑,不再言语。

  几人意见达成一致,便等在了猎场门口。

  苏风暖顺着奔跑的马蹄声追去,穿过灌木深林,直追了七八里地,才追上了叶裳。见他即便知道他追来,竟然还穿着林木往前跑,丝毫不理会树木枝杈刮破了衣裳,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袖中的丝缎出手,瞬间缠住了他身下的马腿。

  马被束缚住,顿时停止了奔跑。

  叶裳头也不回,丝毫不理会马腿被缠住,又打了马一鞭子,马吃痛,前蹄前奔,后蹄被缚,挣脱不开时,一个不稳,向地上的灌木丛倒去。

  叶裳也不动作,也不下马,任由他的人跟着马一起倒去。

  苏风暖见此,想着他刚刚养回七八分的伤,还未彻底痊愈,若是这样一摔,后果不堪设想,不死也会摔断腿。她恼怒,立即飞身而起,在马砸到地上的一瞬间,掠起叶裳的身子,躲离了当地。

  因出手太急,气息不稳,她掠着叶裳的身子落地后,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后背心一痛,才勉强站稳了脚。

  她想后背定然是擦破皮了,因为火辣辣的疼。

  她有多久没受过伤了?一时间气血上涌,瞪着叶裳怒道,“你发什么疯?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吗?想纵马跑死?还是落马摔死?活够了不成?”

  叶裳此时阴寒着一张脸,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她,同样气怒道,“你管我死活吗?”

  苏风暖怒道,“我何时不管你死活了?”

  叶裳一双眸子怒成了灰色,盯着她,她的眸中映出他气怒至极的脸,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把我的心都挖了,这样就是管我死活?”

  苏风暖怒道,“说什么混账话?我何时挖你心了?”

  叶裳伸手猛地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自己摸摸,我的心可是还在?”

  苏风暖遂不及防,被他拽了个正着,手隔着单薄的衣料,放在了他心口上,那里火辣辣的热。比她后背擦破的伤还要感觉火辣辣。她手一颤,就要缩回手。

  叶裳死死地抓住她不松手,怒道,“你摸到了吗?这么一下,就不敢摸了吗?”

  苏风暖杏眼圆瞪,“你做什么?心何时不在了?不是好好的吗?”

  叶裳死死地盯着她,“苏风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早就被你挖走了。你挖了我的心,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吗?”

  苏风暖一噎,怒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裳咬牙,“好,你好的很,你不明白是不是?那我今日就让你明白。”话落,他猛地钳住她的手,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眼前阴影罩下,唇上蓦地一片温热的软,熟悉的呼吸,瞬间笼罩包围了她。她大脑霎时一片放空。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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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极尽欺负

  叶裳的唇在覆上苏风暖的唇时,身子也同样一僵,不过须臾之间,他便撬开她贝齿,狠狠地压住了她温凉娇软的唇瓣,夺走她口中的呼吸。

  苏风暖感觉唇上传来强烈的触感,强烈的灼痛,强烈地夺走了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脑中空白一片的同时,却感觉眼前这人强烈的触觉。她僵了片刻,身子颤了片刻,忽然在吃痛中惊醒,猛地伸手去推他。

  叶裳狠狠地压住她,任由她推却,却纹丝不动。

  苏风暖往后要退,才发觉她背靠的是树干,没有任何一刻她觉得这棵树真该死。

  叶裳的吻带着浓浓的怒火,铺天盖地碾压而来,苏风暖承受不住,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手脚似乎在这时丢失了力气,周身的气流似乎都被他这股气势凝滞禁锢住。

  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苏风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