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调皮地抬手,动作灵巧地解开了她本来已经解开又被他系上的纽扣,纽扣解开后,胸前敞开,她抬手,将他衣衫从肩膀处拂落,露出他如玉匀称的肌肤。

  多年以来,她每次进京,抢他的床,抢他的被子,抢他的枕头,也曾被他这样深吻地亲密过数次,可是他从来不敢睁眼,不敢仔细地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室内有烛光,室外有雪光。这一次,她看得清楚,他的肌肤被光洒下,隐隐光华。

  她忍不住甩了手中拂掉的衣衫,轻轻地将手覆在了他的身上。

  叶裳如干柴被点燃,在她的手刚触到他的肌肤时,他便狂乱起来,吻得更深,同时伸手解她的衣服。

  叶裳的动作十分的轻巧熟练,不知是何时练出来的,三两下就将苏风暖的衣衫拂落。

  他身子烫,手指也带着异常火热的温度。

  苏风暖被他手覆住时,身子不由得被他的火热烫得微颤。

  叶裳敏感地察觉,微微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沙哑地贴着她耳边低声问,“又怕了?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苏风暖一双水眸微嗔着他,眼神明媚而勾人,呼吸微窒,软软喃喃地小声说,“谁怕了?我才不反悔呢,只是……你会吗?”

  叶裳被质疑,顿时沉了一双明目,咬牙说,“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苏风暖低笑,搂住他脖颈,笑着问,“好好观摩春宫图了?”

  叶裳的手在她滑如锦缎的身子上游走,所过之处,点起灼热的温度,低哑地说,“观摩无数次了。”

  苏风暖微微将头抬起,与他脸贴着脸,脖颈贴着脖颈,小声在他耳边说,“即便你没观摩过也没关系,我从小到大看过许多春宫图,还模仿着画过,青楼歌馆里面也见过男子与女子是如何行房的,我……啊……”

  叶裳的脸在她话语刚开头时,便寒了,待她未说完,不止寒,而且黑了,顿时暴怒道,“苏风暖,你好得很!”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叶裳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怒火浴火、狂风骤雨夹杂在一起席卷了她。

  多少年来,朝思暮想,梦寐以求,无非是这样,将她拥在怀里,压在身下,好好欺负。

  欺负一辈子。

  外面风雪呼啸,本来吹得一室清冷凉寒,如今情天幻海,拂散了凉寒,一室温暖,一床火热。

  世俗、规矩、礼数、生死,都放在一旁,天平倾斜在如海的深情里。

  寸寸相思。

  缠绵入骨。

  春风拂化了微雨,飘雪融化了冬日。

  诚如苏风暖所说,这样的风雪之夜,正是良辰美景。

  哪怕不是大婚之期,哪怕不是洞房花烛,哪怕是风雪之夜,但这室内,却是叶裳从小长大的地方,从小睡到大的床,也是苏风暖每回进京来容安王府,与他必抢必争必耍赖之地。

  在这里,情生根,爱入骨髓。

  多年相思,**沉沦。

  夜已经过半,苏风暖通体上下被洗礼,香汗打湿了枕畔、被褥,酸软乏力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她抱住叶裳,娇娇软软地求饶,“好叶裳了,我受不住了。”

  叶裳眉目因欢愉褶褶生辉,举世无双的容颜同样被汗水淋满,听到她的求饶声,他更是把持不住,低头吻她唇瓣,寸寸吞下她的娇喘低吟,声音糜哑,“嗯?”

  苏风暖低低抽气,“真的。”

  叶裳看着她,眉目因沉在他卷起的情潮里,如月洒了光华,生动而娇媚,这样的她,这样的她……让他恨不得将她整个都吞入腹中。

  这样的滋味,抵消了数载孤枕难眠的相思入骨,让他食髓知味,不想止歇。

  他低哑地说,“我还没够。”

  苏风暖几乎轻泣,死死抱住他,“你再下去……我就要被你化掉了……”

  “化掉更好,免得你被冻住。”叶裳不依不饶。

  苏风暖轻轻抽噎,“化没了呢。”

  叶裳身子顿住,瞅着她,见她一张容颜艳若桃李,眼含泪光,似嗔似恼似埋怨似控诉地瞅着他,他心软了下来,如一潭春水,先将自己的心化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摸摸她娇艳的脸,又气又笑,“早就说过你哭着求我,我都不饶你,将这话忘了吗?”

  苏风暖委屈地瞅着他。

  叶裳伸手盖住她的眼睛,轻叹,“从小到大,到底是你拿我无可奈何,还是我拿你无可奈何?”

  苏风暖软得没力气地喃喃说,“早已经数不清了呢。”

  叶裳点点头,身子滑下,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抱住她说,“是啊,早已经数不清了。”话落,爱怜温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睡,不闹你了。”

  苏风暖往他怀里拱了拱身子,实在累极,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裳并无困意,看着怀里的人儿,娇娇软软,他爱如至宝。不能想象有一天她丢下他独自一人赴黄泉忘川,留他在这世上,挣扎存活,日日孤影,夜夜孤枕。

  他拥紧她。

  打定主意,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他做不到一个人。

  什么家国大义,亲人血脉,肩上重担,社稷国运,他可以通通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人。

  古往今来,多少朝代更替,多少江山易主,多少民不聊生,多少阴谋阳谋争权夺利,一代一代,都是这样过来了。他没听说过因为少了谁,这世界就暗无天日时光不转了。

  比如他父王、母妃,十二年前,多少人说容安王是南齐江山承载的希望之星,可是战死沙场后,南齐依旧。日月照升,岁月照逝。

  十二年后,这世上若是没有了叶裳和苏风暖,他相信,总会有人承接起来,春夏秋冬依旧。南齐的江山也是照样转动,亲人也会有各自的命运。

  他负担不了那么多人的生死,他只能负担一个她。

  苏风暖,是他叶裳的命。

  他想着,忍不住地摇醒已经沉睡的她,“醒醒!”

  苏风暖困乏地被叶裳摇醒,眼皮抬了两下,没抬起,困浓浓地软绵绵地娇声说,“困。”

  叶裳不依她,“你睁开眼睛,我与你说两句话你再睡。”

  苏风暖无奈,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叶裳一双眸子明亮,她微微动了动身子,痛得“咝”了一声,小声抽气。

  叶裳顿时心疼,“很疼吗?”

  苏风暖伸手搂住他脖子,微微气哼哼地说,“你说呢。”

  叶裳默了默,“我帮你揉揉?”

  苏风暖轻哼一声,“不用了,我怕了你了。你不好好睡觉,要跟我说什么?”

  叶裳又默了一下,“我睡不着,想了些事情。”

  苏风暖立即说,“你不会是还想?”

  叶裳低低一笑,“是想。”

  苏风暖脸一红,伸手捏他的脸,“不行了。”

  叶裳感觉她的手捏他的脸都没什么力道,知道把她累得很了,笑着说,“不过不是说这个,是想说别的事情。”

  苏风暖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你说。”

  叶裳抓住她的手,与她脸挨着脸,搂着她娇软的身子,低声说,“我想跟你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我负担不了那么多人,只能负担一个你。你若是死了,留下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怕是不到半年,就会把自己折腾死,倒时你已经先走了一步,我晚了一步,恐怕就不能与你一起去黄泉路,一起过奈何桥,转世投胎,也不能一起了。所以,容我自私一点好不好,你也不要那么良善好不好?”

  苏风暖闻言看着他,他低低耳语,虽然坚定不容拒绝,但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征询哀求。这样的叶裳啊,看她将他逼迫到了何等的地步?从小到大,即便他孤苦无依,守着偌大的容安王府,艰难度日,孤影单薄,何曾求过人?何曾软弱过?多少日子里,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是不吭一声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软得一塌糊涂,以头抵头,柔声说,“好,我也舍不得将你丢下,否则死也不安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好了。”

第三十三章 肌肤相亲

  叶裳听到苏风暖的保证,欢喜又安心地放过了她,让她继续睡了。

  而他并无困意,抱着她,感觉她身子柔滑细腻,他心神一**荡漾,怀里的人儿暖香娇绵,不消片刻,让他又有些不能自控。见她睡得沉,又不忍闹她,只能忍着,忍了一会儿,四肢百骸依旧叫嚣,他无奈地起身坐了起来。

  虽然他起身的动静细微,但还是碰醒了苏风暖。

  苏风暖眼睛睁不开,困浓浓地问,“又怎么了?”

  叶裳伸手拍拍她的身子,低声说,“没事儿,你继续睡,我起身喝一杯茶。”

  苏风暖“嗯”了一声,又继续睡了去。

  叶裳披衣下床,来到桌前,将一壶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胸腹中的火热还是不能平息,他回头瞅了一眼,帷幔内的人儿又沉沉睡得酣然,他想着她真是被他折腾的累极了,不敢再上床翻来覆去惊动她让她不得好眠,于是,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大雪依旧在下着,雪光影射下,容安王府一片银白,虽不及白昼,但十分亮堂。

  叶裳在门口站了片刻,生出想要练剑的心思来,但在院中练剑,若是以他如今想要发泄情绪的打法,恐怕要惊动醒苏风暖,于是,他出了正院,向后花园的水榭走去。

  来到水榭,他随手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以树枝当剑,挽了个剑花。

  树枝所过之处,雪花从天空飘下,还未落地,便被打散。

  不消片刻,天空飘落的雪花为他剑气所折,还未落地,便融化在了他的剑气里。

  四周聚成光影,剑如虹,人如玉,一身锦缎华裳,衣袂飘逸,清华倾泻了整个容安王府。

  片刻后,花园方圆十丈内,再无雪花落下。

  叶昔、萧寒、谢轩三人被后花园的动静引来时,便看到了练剑的叶裳,以及他练剑时的模样。

  萧寒对谢轩说,“怪不得师妹一颗心系在了叶世子身上,这样的他,我等在他面前,失色颇多啊。”

  谢轩诚然地点头,“我总算明白了举世无双,容冠天下这句话了。安在他身上最适合不过。”

  叶昔微哼了一声,“这小子的容貌和本事比之他的脾气和无赖以及张扬、霸道来说,还是差着。小丫头自己照着她自己喜欢的样子养大的人,怎么能不一颗心系在他身上?天下再也没有谁比他更合小丫头胃口的了。”

  萧寒和谢轩自然也知道苏风暖与叶裳从小到大来往之事,不由得好笑。

  叶裳听到动静,收了树枝,微微扬眉,对叶昔说,“表兄的伤还不能动武?”

  叶昔来到水榭,拍拍栏杆上的雪,倚着栏杆坐下说,“我虽然不能动武,这不是有两个人能吗?”话落,他道,“七师弟、十一师弟,你们若是深夜凉寒睡不安稳,陪他练练,我看他一身火气,没处发泄,你们一起帮帮他。”

  萧寒和谢轩见叶裳剑术精妙绝伦,本就想与他过招,如今被叶昔说到了心坎上,齐齐点头。

  叶裳刚刚练了片刻,的确不够他挥发一身火气,见二人接招,正中下怀,于是,以二对一,三人都以树枝当剑,打了起来。

  叶昔坐在一旁旁观。

  加入了萧寒和谢轩,三人枝影纷飞,衣袂飘扬,人影剑影,令见者眼花缭乱。

  容安王府的护卫们,都被惊动,聚在不远处,看着三人对打,一时觉得三人剑术精妙,让他们受益良多。

  叶昔目力比别人好,看着三人对打,一时间觉得心痒痒无比,奈何身上受着伤,只能旁观。片刻后,他按耐不住,拾起一根树枝,敲打栏杆,已解手痒。

  萧寒和谢轩早在叶裳初登望帝山之日就与一众师兄弟们领教了他的本事,如今二人对打,打得十分卖力,但也奈何不了叶裳,他以一对二,十分轻松。

  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清浅的走路声响,叶昔转头看去,见苏风暖裹着披风,缓缓走来,风雪吹拂下,她纤细娇弱得如被风轻轻一刮就会吹走,他扬了扬眉,“小丫头,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叶裳第一时间也发现苏风暖来了,他当即虚晃了一招,轻轻后退数丈,然后足尖轻点,转眼间便落在了苏风暖的面前,对她问,“你不是在睡着吗?怎么来了?”

  苏风暖拢着披风,瞅着他,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里打什么架?”话落,她看了叶昔、萧寒、谢轩一眼,笑着说,“几位师兄好兴致啊。”

  叶昔翻了个白眼,“小丫头,难道你听到动静后,也手痒了不成?”

  苏风暖随手夺过叶裳手里的树枝,轻轻晃了一下,扬手对着叶昔掷去。

  叶昔伸手去接,可是他手刚伸出去,树枝便在他面前化为数段,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他一怔,低头瞅着地面,地面上白雪皑皑,树枝的分段全部地嵌入了雪里,星星点点,成了雪地上的点缀。

  他愣着瞅了片刻,忽然腾地站了起来,惊道,“小丫头,你恢复武功了?”

  苏风暖也怔了一下,低头瞅向自己的手。

  叶裳也惊喜地说,“你刚刚那一招剑雨飞花,精妙绝伦。”

  苏风暖后知后觉地说,“我刚刚用了剑雨飞花吗?”

  叶裳肯定地说,“用了。”

  苏风暖将自己的手腕抬了抬,还是感觉酸软无力,她伸手给自己把脉,脉象如被寒雾笼罩,还是探不到里面的脉象,她泄气地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恢复武功,刚刚那根树枝应该是被你用久了,你的气劲早已经摧毁了枝干,我随手扔出去,才折断数段。若是我恢复武功的话,怎么能没打到师兄身上,就半途折断数段落去了地上?”

  叶昔闻言立即怀疑地说,“是这样吗?”

  苏风暖摊开手,“你过来给我把脉试试,我的身体虽然未曾恶化,但还是没什么长进。”

  叶昔闻言泄了气,用脚狠狠地踩了踩地面,嘟囔,“还以为有惊喜呢,原来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叶裳不理叶昔,伸手给苏风暖把脉。

  苏风暖乖巧地站着,任他给她把脉。

  他指尖温热,按在她脉搏上,她脉搏温凉,一热与一凉相碰,她心尖儿颤了颤,想起今夜他身体慰烫她身体的缠绵来,脸不由得红了。

  以前被他握手,她未如此敏感过,如今有了肌肤之亲,到底是不同了。

  叶昔走到近前,雪光下,瞅着苏风暖,她脸如红霞,他惊异地说,“小丫头,你脸红什么?”

  苏风暖脸更红了,说,“被冷风吹的。”

  叶昔道,“这可奇了,自从你重伤后,寒风越冷,你的脸不是越苍白吗?”

  苏风暖咳嗽一声,瞪了叶昔一眼,不再接话。

  叶昔更是纳闷,往日她的嘴从不饶人,除了叶裳外,不受谁欺负,说句话能噎死人。难得见她不开口说话,他站在一旁,打量她半晌,她身上透着的分明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他又看向叶裳,他虽然一本正经地给苏风暖把着脉,但面如春风拂过,俊逸得不像话,耳根子有一抹红晕。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似有了然,凉凉地说,“感情师妹今夜是有好事儿发生,小丫头害羞了。我竟不知,害羞竟然能让你脸色战胜体内的冰色,起些顺眼的变化。”

  苏风暖被叶昔隐晦地点破,忽然觉得没面子死了,她猛地转过身,不让他看,恶声恶气地说,“亏你还是我师兄呢,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叶裳这时也凉凉地说,“表兄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近日里太闲了?明日我禀明皇上,户部贪墨案的后续,就交给你办。”

  叶昔冷哼,“我不干!”

  叶裳道,“由不得你。”话落,拦腰抱起苏风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不理他,我们回房。”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抱着苏风暖,出了后花园,回了主院。

  叶昔看着叶裳抱着苏风暖身影走远,对着二人的背影,又是一阵大翻白眼,直到那二人身影出了御花园,他才收回视线,转头对萧寒和谢轩说,“想不想喝酒?走,喝酒去!”

  萧寒和谢轩对看一眼,又看看天色。

  谢轩说,“师兄,这时候喝酒?深夜了,时候太晚了?”

  叶昔摆摆手,“不晚,总要帮他们庆祝一番,两个冤家总算是和好不闹腾了。”话落,他当先往外走,对二人说,“表弟以前就爱喝酒,他府中好酒无数,我们去酒窖里翻腾翻腾,千金一坛的好酒不在少数,今夜景色好,好酒配好景,下肚后定然一夜无梦睡的香。”

  萧寒和谢轩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听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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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群么么,二更见!

第三十四章 水乳交融

  苏风暖任由叶裳抱着,回到了主院,进了屋。

  回房后,叶裳将苏风暖放在床上,顺势坐下身,瞅着她脸如红霞的模样,心神**,“怎么不好好睡觉跑出去?难道我还是没有把你累狠?”

  苏风暖红着脸捶他,“我本来睡得很沉,但你们在后花园的打斗声太激烈,震的我耳膜疼,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起来寻去了。”

  叶裳微讶,“我睡不着,又不敢闹你,索性出去练剑,想着在院中怕是会吵到你睡不安稳,于是便去了后花园,表兄和两位师兄闻声寻去了倒不奇怪,毕竟他们都有内力傍身,可是你怎么也能听到了动静?按理说,后花园距离这里不近,你全然没有武功,不该听到才是。”

  苏风暖愣了愣,也微讶道,“也是,可是我明明听得很是清楚,睡不安稳。”

  叶裳忽然惊喜地说,“是不是你真的内功恢复了?刚刚你对表兄扔出那一招,明明就是剑雨飞花,我看得清楚,不会出错。”顿了顿,他道,“另外,那根树枝即便被我用久了,但凭我武功内力,自己手中的兵器,不可能在使用中因气劲将之摧毁,你从我手中拿过去时,我敢肯定,它十分完好。被你扔出去的途中,因你使用了剑雨飞花,才折断数段。”

  苏风暖闻言又惊异地摊开自己的手,疑惑地嘟囔,“可是我刚给自己探脉了,你也给我把脉了,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

  叶裳道,“不是没有变化,是我探不到你的脉,你自己也探不到。或许,在我们探不到的内部,有了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苏风暖伸手去拉叶裳,顺带起身,“走,我们再去院中试试,你给我找一根树枝。”

  叶裳点头。

  二人重新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叶裳折了一根树枝,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以剑雨飞花的手法随手扔了出去,树枝软绵绵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完好无损,地上的雪下得厚,都没有陷到雪里,只落在了雪面上。

  她偏头看向叶裳。

  叶裳蹙眉,上前两步,将那根树枝捡起来,重新递给苏风暖,“不要刻意用剑雨飞花的手法,就如早先你要打表兄时一样,当时是如何,如今就如何。”

  苏风暖点头,接过树枝,想了想早先她要打叶昔时的情形,依照当时的情形,随手扔了出去。

  树枝依旧软绵绵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与刚刚一样。

  苏风暖泄气,“看来我们想错了。”

  叶裳抿唇,“那你听到我们在后花园打斗,又使出那一招剑雨飞花,作何解释?”

  苏风暖摇摇头,她也解释不了,如今她的身体,就是一个迷,自己都窥探不到。

  叶裳突然喊,“来人。”

  “世子!”有府卫应声出现。

  叶裳道,“你带十个人,去后花园,打一场架,一盏茶为限,一定要激烈。”

  “是。”那人立即去了。

  叶裳拉着苏风暖的手,转身回了房,对她说,“你重新躺下,看看稍后还能听得到动静吗?”

  苏风暖点点头。

  回了房间,苏风暖解了披风,又脱了外衣,只穿着里衣,重新躺回了床上。

  被子里依旧残留着余温。

  叶裳也解了外衣,与她一起躺下,拍拍她,柔声说,“闭上眼睛。”

  苏风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叶裳与她一起静静地躺着,片刻后,他听到了后花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问,“听到了吗?”

  苏风暖摇摇头,“没听到什么动静。”

  叶裳凝眉。

  苏风暖将心态放平和,如睡觉时一样,静静用心去听,依旧没听到丝毫动静。

  一盏茶后,叶裳见她脸上又现出泄气的神,伸手搂住她,低声说,“听不见便听不见,他们已经撤了,别费神听了。”

  苏风暖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叶裳的脖子,“明明你们打斗,震得我耳膜响个不停。”

  叶裳忽然说,“若不然我再去将两位师兄喊去后花园,你再听一次?或许是府卫的内力不够,震不到你。”

  苏风暖伸手拦住他,“算了,以你的武功,他们在后花园打斗,听得清楚清晰,可见我就是没恢复武功,否则哪里用你们以内力震我?估摸着你们三人内力打斗动静实在太大,普通人都能被你们震醒。我去时,不是有不少人在围观你们三人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