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道,“去年,他说在京中闷得太久,外出游历了。”

  苏风暖道,“也就是说,过年也未归?”

  许云初点头,“未归。”

  苏风暖问,“不知去处?”

  “不知。”许云初摇头,“我曾经动用花烛秀找过他,没找到,便想着他兴许是不乐意让我哦找到,想清静地寻个地方隐世二年。舅公一生洒脱,想必想回来时,就会回来。”

  苏风暖道,“不对啊。”

  “怎么不对?”许云初问。

  叶裳接过话道,“国丈府当初被押入天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若是闻到风声,怎么能不回京?”

  许云初道,“国丈府在天牢里只待了三日而已,待舅公得到消息时,国丈府已经平安无事了。自然不需要再回来了。”

  苏风暖道,“也有道理。”

  叶裳看向那个密道,对许云初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这里的密道,便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里挖密道,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旁人要是来挖,不可能不弄出动静,瞒不过你舅公。只能说明,这个密道,他知道,也许,就是他同意或者参与挖的。”

  许云初以前相信他去游历了,如今这里查出密道,他自然也想到了其它。他抿唇道,“我们下去看看,这个密道到底通向哪里。”

  叶裳看了苏风暖一眼,对许云初道,“这里如今也算是你的地盘,你还是留在上面吧,我和暖儿下去。”

  苏风暖颔首,“你在上面,我们有什么事情,你也能照应救我们。”

  许云初只能点头,嘱咐道,“好,那你们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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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京郊别院

  苏风暖和叶裳下了花烛秀的密道,沿着密道,一边破着机关,一边往里走。

  这里的密道比丞相府的那条密道更为复杂多变,机关暗器也更为锋利狠辣,幸好二人武功高强,不惧重重陷阱机关,联手并进,顺利地沿着密道而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苏风暖对叶裳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

  叶裳点头,“我们走了这么久,若是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们如今应该是已经出了城了。”

  苏风暖颔首,“不错,这条密道是通向京外的,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叶裳道,“多久也要走。”

  苏风暖点头。

  二人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出口,出口处堵着一面石墙,重达千斤。

  叶裳道,“你让开,我来。”

  苏风暖道,“不知道这面墙外还有什么陷阱,我们一起吧,你总是忘记我已经恢复武功了。”

  叶裳失笑,道,“好。”

  于是,二人联手合力,推动那面石墙的石门,须臾,石门打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苏风暖当即清喝,“闭息!”

  叶裳当即闭息。

  苏风暖拉着叶裳的手,闭息出了石门,便见到是一片荒废的院落。而刚刚的异香,是悬挂在石门外的香囊,随着石门打开,香囊被碾破,散出异香。

  苏风暖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叶裳的嘴里,一颗自己吞进口中,在药丸下肚,她才对叶裳道,“这异香是蚀骨毒,只要被人吸入,便从骨头烂起,全身溃烂而死。”

  叶裳凝眉道,“好厉害的毒药。”

  苏风暖扫了一眼四下,对他问,“这么破败的地方,好像是曾经被毁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叶裳扫了一圈,点点头,道,“知道。”

  “嗯?”苏风暖看着他。

  叶裳道,“这里是京郊,距离京城五里。当初,凤阳追查七十三分舵的分舵主冯超,便在这一所院子里追查到了他,这里面布置了极其厉害的机关暗器,冯超启动了机关,要与凤阳同归于尽。凤阳破开了机关,得以逃生。冯超死在了陷阱里。所以,这里一片狼藉。”

  苏风暖讶异,“原来当初凤阳说的差点儿被冯超害死的京郊院落的机关便是这里?”

  叶裳颔首,“正是这里,我当时来过。”话落,他看向二人出来的机关密道说,“不过当初也没有发现这处的机关,这样看来,就是一堵墙,着实精密。”

  苏风暖道,“当初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案,牵扯了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而凤阳追查收缴七十三分舵时,冯超死在这里,还要拉着凤阳同归于尽。而这处竟然有牵连花烛秀的机关出口。这么说,当初灵云镇画舫对你沉船谋杀案,跟花烛秀脱不开关系了?”

  叶裳道,“应该说跟花烛秀的幕后东家脱不开关系。”

  苏风暖道,“国丈夫人的弟弟将花烛秀给了他,却没有告诉他机关密道。”顿了顿,她道,“若非许云初这次与我一起遭了难,国丈府也是受害者,否则真是让人怀疑国丈府啊。这一步一个算计,一步一个陷阱,要置国丈府于死地。”

  叶裳道,“看来,这打算是除掉我,再除掉国丈府。只是让人不明白,国丈夫人的弟弟,为何也参与其中?花烛秀的密道,定然也与月贵妃脱不开关系。”

  苏风暖道,“月贵妃想杀你,是因为容安王,可是如今月贵妃已经死了,有人依旧利用许灵依杀你,我在想,除了月贵妃,还有什么人想要你的命?为何要你的命?晋王算一个,可是他的理由是什么?另外,这么精密厉害的机关密道,始于国丈府,终于国丈府,可见,如今被人利用起来,也是要对付国丈府。我在想,杀了你和牵连国丈府倾覆,对什么人有益?”

  叶裳思索道,“有人想杀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身份,我不止有着宗室子嗣的身份,还牵扯了江南叶家,又牵扯了苏府、王府、甚至是燕北苏家。另外,皇上对我厚爱。杀我,可能会动乱半个朝纲。”

  苏风暖点头。

  叶裳又道,“至于国丈府,以前皇上有铲除国丈府之心,如今却是没有了,可是依旧有人在月贵妃死后,将许灵依和机关密道利用了起来,将皇宫机关密道案指向国丈府,其一,是利用机关陷阱杀了我和许云初最好,若是不能杀了我们,也要因此让国丈府受牵连,毁了许云初,便是毁了国丈府。”

  苏风暖颔首,“无论如何,都是冲着你和许云初而来。”

  叶裳道,“是否可以这样想,杀了我,便是杀了一半朝纲,杀了许云初,又杀了另一半朝纲。”

  苏风暖一惊,立即道,“没错,正是这样,国丈府势大,与皇室和宗室抗衡多年,已然是盘踞着南齐的半壁江山了。而你,虽然你是容安王府遗孤,独自一人,但因为你背后有宗室,有江南叶家、苏府、王府,燕北苏家,综合起来,也算是半壁江山了。这样来说,背后之人还是冲着毁了南齐江山而来?难道是北周暗桩?不可能吧!”

  叶裳摇头,“北周兵败,如今北周王还活着,哪怕有一口气在,北周王就不会放弃楚含。所以,北周暗桩也会乱动。”

  苏风暖道,“湘郡王?他要毁了南齐江山?可是早先我们已经猜测了,他的手伸不到京城这么远?难道是晋王和湘郡王合谋?”

  叶裳抿唇,道,“也许不是为了毁了南齐江山,而是为了夺了这江山呢。”

  苏风暖道,“先毁了再夺吗?”

  叶裳道,“自古以来,江山帝业,便是累累白骨。哪一个祸国谋乱,谋权篡位之人,不是摧毁再重建?否则如何夺位?”

  苏风暖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和许云初便是阻挡别人夺位的障碍了,势必要除去?”

  叶裳颔首,“可以这样猜测。”

  苏风暖觉得有理,道,“可是晋王年岁已大,他图的是什么?皇上待他不薄,京中除了他和你容安王府外,便没有旁的宗室王爷了。”

  叶裳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苏风暖道,“照这样猜测的话,十几年前,或者更远时,便有筹谋了吧?你父母之死,便也与他有关。”

  叶裳沉了眉目,“总会查出来。”

  苏风暖看向这处破败的院落,除了四面完整的墙,再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她道,“除了这一面墙,这其余的三面墙,不知道可否还有密道?毕竟,这里因为触动机关,整座院落都毁了,可是唯独这四面墙好好的,不是很奇怪吗?”

  叶裳眯了眯眼睛,看向另外三面墙,道,“我们沿着围墙查查。”

  苏风暖点头。

  二人沿着围墙走,每走一步,苏风暖都仔细地查看一番,走了一圈后,苏风暖回到原处,蹙着眉头,没说话。

  叶裳对她问,“怎样?是否料错了?”

  苏风暖道,“不应该啊,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不该只有这一处密道。”

  叶裳又看了四下之处,对她道,“是否在塌陷的房舍断壁残瓦之处?”

  苏风暖看向那一片废墟,思索片刻,摇摇头,道,“罢了,如今天已经黑了,我们再不回去,许云初该急了。他对机关之术不见得精通,若是也下了密道,恐怕会出事儿。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叶裳痛快地点头,“好。”

  于是,二人出了废墟。

  这一处院落,单独地坐落在这一片山林里,只有这一处院落。如今成了废墟,更是四下无人,安静得很。

  苏风暖出了废墟后,回头看了一眼,对叶裳道,“这座院子,这么大的一片山林,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农庄别院,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的分舵主冯超也没有本事买得到吧?要是凤阳,还差不多能弄这么一片圈地和京郊别院。”

  叶裳脚步一顿,道,“当初,我查此案时,因凤阳险些丢命,特意查了,确实是在冯超名下。”话落,他道,“不过,当时没深想,如今被你提来,他确实没有本事买这么一个地方。”

  苏风暖道,“围绕着京城方圆十里,俱都被京中贵裔府邸包揽,建了京郊别院和农庄。如今密道是从花烛秀延伸而来,若是国丈夫人的弟弟,的确是能弄到这么一处院落。”话落,她道,“不过我却觉得,不该这么简单。”

  叶裳道,“先回去再说。”

  苏风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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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夜缠绵(一更)

  二人回到城中,天已经彻底黑了。

  许云初早已经在花烛秀等得焦急,正打算下去密道查探,便听浮影禀报说苏风暖和叶裳回来了,顿时一喜,连忙迎了出去。

  他先打量了二人一番,见无伤无痕,显然没出什么事儿,才松了一口气问,“如何?密道的出口在哪里?”

  叶裳看了一眼花烛秀的门面,道,“去我府中再说吧。”

  许云初点点头。

  叶裳吩咐刑部府衙的人收了场,便与苏风暖、许云初一起回了容安王府。

  回到容安王府,管家迎出来,叶裳吩咐,“福伯,吩咐厨房做几个饭菜,小国舅今晚在府里用晚膳。”

  管家应声,连忙去了。

  许云初没意见。

  三人来到会客厅,坐下身,各自斟了一杯茶,叶裳便将花烛秀通往京郊别院的那处院落之事说了。

  许云初听罢,惊异地道,“这处密道竟然通向那里?有何作用?”

  叶裳道,“作用一,应该是为了不通过城门宵禁,可以随意出入城内外,作用二,昔日,冯超险些拖了凤阳一起同归于尽,如今成了一片废墟,显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作用三,有待查看了。”

  许云初抿唇,道,“真没想到,舅公将花烛秀给我,却隐藏了这样的秘密。”

  苏风暖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许云初道,“你舅公其人如何?对国丈府如何?多年来,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许云初想了想,摇头道,“舅公人很不错,是祖母的嫡亲兄弟,若说不能说的秘密,便是他不能育人,膝下无子。其余的,便没有什么了。”

  苏风暖道,“他创立了花烛秀,按理说,他即便膝下无子,也该由家族的侄嗣继承,可是偏偏给了你,这里面,除了你救了他一命,加之爱护胞姐爱护你外,还有什么缘由吗?”

  许云初道,“程家子嗣大多没有出息,无成才者,程家日渐没落,舅公的意思是,国丈府势大,但情势不容乐观,花烛秀给了我,他想让我将来能支撑国丈府门庭时,好生地庇护程家的人,待将来程家小辈里有出息的子弟时,再将花烛秀传承给程家人。”

  苏风暖道,“所以,于情于理,你推却不得,也就收下了。”

  许云初颔首,“国丈府虽然势大,但对于江湖确实闭目塞听,有了花烛秀,的确耳目通扩得很。”

  苏风暖道,“可是,如今从花烛秀里搜查出了与皇室密道一模一样的密道,甚至,这样的密道,比皇宫的密道更为精湛。而且若非我身上有带着避毒解毒的药丸,我和叶裳,今日必死在蚀骨毒下。”

  许云初抿唇,“我从来不知舅公竟然与这些事情有牵扯。”顿了顿,又道,“我想不透,他因为什么。花烛秀是他一手建立,若是这里有密道,他不可能不知,舅公十分聪明,手下人在他手底下绝对不敢瞒着他做这等事情,必定是他自己所为。”

  苏风暖道,“我觉得京郊那一处毁了的机关密道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别院,应该不止有这一条密道这么简单。只是我一时堪不破,明日再去一次。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许云初道,“明日我与你们一起去。”

  苏风暖点头。

  厨房做好了饭菜,管家带着人将饭菜摆到了会客厅,叶昔、齐舒也被喊来一起用晚膳。

  用过晚膳后,几人坐下来闲谈喝茶。

  苏风暖看了叶裳一眼,又看了齐舒一眼,叶裳意会,对齐舒问,“你可知道,沈琪化名江木,这些年是否常去逛青楼?”

  齐舒一怔,“什么意思?”

  叶裳道,“就是这个意思。”

  齐舒一时脑子转不过来,看着叶裳,纳闷地道,“当年,他年少时,有隐疾,治了一年,被孟太医治好了,后来,他不就是与我们一起常去红粉楼吗?也就是听听曲,闹闹场子而已。这你知道啊!”

  叶裳道,“除了红粉楼,这么多年,他可化名又去逛了别家?”

  齐舒挠挠头,“没有吧?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叶裳便将沈琪曾经化名的江木多年来去逛各家青楼之事说了。

  齐舒听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吧?他有这个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叶裳道,“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许云初也听出些意思,道,“沈琪兄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齐舒道,“就是,他若是那样的人,我们兄弟也不能不知道。”

  叶裳道,“看来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齐舒问,“这怎么查呢?沈家一门被灭门了,沈琪兄都死了。”

  叶裳道,“人虽然死了,但若是要查,也能查得出来。只要是有这个事情,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齐舒道,“这些年,我们跟着你,除了红粉楼,别家也不去啊。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若是沈琪兄真瞒着我们有这个事儿,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真瞒得住,总会透出些风儿吧?”

  叶裳颔首。

  叶昔道,“这倒是有意思。”话落,他道,“能在这京城里立足的各大青楼,老鸨们可都是人精子。尤其,这么多年,你们几人混迹京城,成了有名的纨绔子弟,都有名的很,到底是不是沈琪,打交道常了,怎么会辨识不出?”

  叶裳道,“明日我亲自去查。”

  叶昔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此事交给我吧。免得红粉脏了你的身子,我师妹吃亏。”

  苏风暖失笑,瞪了叶昔一眼。

  叶裳瞥了一眼叶昔,“表兄既然不怕红粉脏了身子,那就有劳你了。”

  齐舒这时道,“也算我一个,沈琪兄人都死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有污名声,我不能坐视不理。”

  “行,算上你。”叶昔痛快地答应,“免得我一个人也怕应付不来。”

  二人就此说定,许云初也与苏风暖和叶裳约定明日前往郊外那片废墟的别院,天色已晚,许云初告辞出了容安王府。

  回到正院,刚迈进门槛,叶裳便拦腰抱起苏风暖,压低声音说,“暖儿,今日在外跑了一日,一身寒气,我们一起沐浴,祛除寒气怎样?”

  苏风暖伸手搂住他脖子,轻笑,“你是想祛除寒气,还是想暖玉温香?”

  叶裳也低笑,咬住她唇瓣,辗转缠绵,无尽温柔,“都有。”

  苏风暖轻轻迎合,笑吟吟地说,“都依你。”

  叶裳心神荡漾,受不住地三两步便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覆在了她身上。

  苏风暖伸手捶他,“水!”

  叶裳眸光已经染上情潮,低低说,“一会儿再要水。”

  苏风暖刚要再说,叶裳已经吻住了她,让她将想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衣衫尽解,帷幔落下,一室入骨缠绵。

  风停雨歇,叶裳起身,披好衣服,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对外吩咐,“抬一桶温水来。”

  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叶裳没立即回来,等在门口,不多时,有人抬了一个大的木桶来到,他示意人止步,自己亲自抬了水,进了屏风后。

  苏风暖躺在锦被里,一点儿也不想动。

  叶裳从屏风后出来,伸手挑开帷幔,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抱去了屏风后,将她放入了木桶里。

  苏风暖懒洋洋地躺在木桶里,没力气地对他撒娇,“我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负责帮我洗。”

  叶裳轻笑,解了衣服,进了木桶里,将她抱住,低头吻他,情潮浓浓地说,“我自然要负责,不止负责帮你洗,你的所有,我都负责。”

  苏风暖伸手捶他。

  叶裳揽住她的身子,怀中温软娇嫩的人儿,肌肤如锦缎一般,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伴随着水汽熏染了她如花娇颜,让他如痴如醉。

  他受不住地疯狂起来。

  这一夜,水温热转凉,凉了又转冷,几次之后,苏风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叶裳才放过了她,抱着她回了内室的床上。

  苏风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裳爱怜又心疼了半晌,也耐不住困意,跟着她一起睡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苏风暖才醒,她睁开眼睛,见叶裳躺在床头,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从帷幔射进来,可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立即问,“几时了?与许云初约的时辰过了吧?”

  叶裳笑着点头,对她道,“巳时了。他在前厅等着呢,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我见你睡得熟,便没喊你。”

  苏风暖抱着被子,一时无语,脸红地瞪着他,“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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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查花烛秀(二更)

  叶裳昨夜缠着苏风暖,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竭,他才放过她,着实荒唐疯狂。

  今日因此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床,让许云初久等,苏风暖觉得太没面子了,昨夜到深夜时,她都软语相求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实在气人。她拥着被子起身,没好气地不搭理叶裳。

  叶裳见她气鼓鼓的脸,才睡醒的容颜慵懒妩媚,如春水娇花,他笑着抱着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又低头吻她。

  苏风暖对他瞪眼,“都什么时辰了,还胡闹,你要让人家许云初等半日吗?”

  叶裳低头霸道地吻住她,柔声说,“只能怪他来的太早了。”

  苏风暖气笑,伸手捶他,“快起来,不能让人再等着了。”

  叶裳也知道让许云初等了一个时辰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小国舅的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的。于是,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苏风暖,动手帮她穿衣。

  苏风暖乐于被他侍候,气笑地取笑他,“叶世子为人家脱衣服熟练,穿衣服也很熟练嘛。”

  叶裳失笑,低头咬她耳垂,在她耳边笑着说,“日日练习,总会熟能生巧。”

  苏风暖笑着嗔了他一眼。

  穿戴妥当后,苏风暖下了床,叶裳亲自打来温水,帮她净面。

  苏风暖乖乖地站着,等着他侍候,大清早起来有些许的闷气便在他这般妥帖的侍候中消散了个无形。怪也怪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