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灼看着她,“请教姑娘,你要用什么办法?我这里如困兽之地。”

  苏风暖道,“禁卫军围困你几日了?”

  单灼道,“将近半个月了。”

  苏风暖道,“半个月的话,你这里一直无事儿,他们虽然困守着你,但纪律想必也松散了。稍后我们出去,暗中抓几个禁卫军,易容成禁卫军的样子,也就出了你这单府了。”

  单灼愕然,“抓几个禁卫军?易容成禁卫军出府?”

  苏风暖笑着点头,“这样也不费力气。”

  苏青立即说,“抓人我最在行,这个交给我。”

  凤阳道,“你一个人动作慢,也算上我。”

  单灼没了话,道,“还是苏姑娘有办法,以几位的武功,若是暗中抓几个禁卫军易容,还是能轻易做得到的,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话落,对几人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先出去安排一番,将贤妃在我府中的眼线支开,替换成我的人在外面侍候,你们也可以出暗室到我房中收拾一番。”

  苏风暖颔首,“好,劳烦单将军了。”

  单灼道,“二皇子虽然如今已然不是北周的二皇子,但单谋与二皇子知交多年,如今两国邦交,就算以后再回不到以前知己相待,但也不是仇敌。”

  楚含动容,对他摆手,“去吧!”

  单灼出了密室暗道,去安排了。

  苏青在他关上铁门后,悄声说,“他不会去通风报信吧?保不准萧贤妃将她软禁在府中是个幌子,实则是让他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苏风暖失笑,“三哥,单灼是武将,没有那么多文人的弯弯心眼子。你跟着外公和丞相学的狡猾,去了东境一圈,更是学会了九曲十八弯。如今这心眼子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苏青咳嗽一声,伸手敲苏风暖的脑袋,“臭丫头,你若不是我妹妹,肚子里没怀着我外甥的话,我担心个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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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换禁卫军(二更)

  单灼出了密室,支开了萧贤妃的眼线,换了一批自己人守在院外,半个时辰后,将苏风暖、叶裳等人接出了密室暗道。

  苏青觉得单灼还是很讲道义的,他拍拍单灼肩膀道,“我是差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单将军,以后交个朋友呗!”

  单灼瞅着苏青,拱手道,“三公子客气了!在下与二皇子是朋友,与苏姑娘打交道数次,如今你等来了单府,自是以朋友之礼相待。”

  苏青觉得单灼真是一个耿直的人。

  单灼请众人就坐,道,“还有半个时辰,禁卫军换岗,这半个时辰之内抓人进府。届时可以趁着换岗,混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单府。”

  叶昔道,“换岗的禁卫军去哪里休息?”

  单灼道,“有禁卫军大营,若是头目,会带着人进宫向禁卫统领禀告。”

  叶裳笑道,“那就把禁卫军的头目换了好了。”

  单灼道,“外面软禁我的禁卫军头目是张聪,禁卫军换岗时,他会入宫向禁卫统领陈强禀告我在府中情况。将他换了正好,不过张聪此人有北地的方言,吐字不十分清晰,学他说话不好学,容易露出马脚。”

  苏风暖转向叶昔,笑着说,“学各地言语,我师兄擅长。”

  叶昔点头,对苏青和凤阳道,“我随你们一起去抓人,顺便听听那个张聪怎样说话。”

  单灼道,“既然叶昔公子会学多种言语,那便好说了。”

  当下,商议妥当,叶昔、苏青、凤阳三人便出了单灼的房间,趁着夜晚天色昏暗,施展轻功,摸去了墙根。..

  快到了换岗的时候,守了一日的禁卫军早已经十分疲惫。

  有人在说话,“头儿,你说贤妃什么时候给单将军解了软禁令?都关了半个月了,至今没消息,我们这一日一日的看守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聪用北地的方言说,“单将军得罪了贤妃娘娘,娘娘宽厚,不治他的罪就不错了,至于软禁令什么时候能解?说不准。”

  有人说,“娘娘是突然下了软禁令,咱们没听说单将军哪里得罪了娘娘啊?”

  张聪道,“单将军闯了禁卫军看守的壁垒入宫,就是得罪娘娘了。”

  那人说,“那不是在软禁令下了之后吗?”

  张聪想想也是,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那人问,“您今日入宫去问问陈统领,咱们白日轮岗,不能偷懒,人家夜间值岗,可以呼呼睡大觉。就算问不出什么娘娘对单将军下软禁令的原因来,也请陈统领将咱们的轮岗制给换换啊。”

  张聪骂了一句,“陈强那狗娘养的,黑着呢,若是让他给我换岗,不拿出一千两银子,他是不给办。”

  那人顿时没了话,跟着说,“陈统领果然黑心。”

  张聪又气愤地骂了两句。

  叶昔、苏青、凤阳三人听到这儿,觉得差不多了,不再耽搁,“嗖”地跳出墙外,动作利落地劈晕了张聪还有那说话的人,紧接着,又趁人不注意,劈晕了几个禁卫军,扔进了墙内。

  够数了之后,便扛着人回到了单灼的房间。

  单灼、楚含、苏风暖、叶裳等人正在闲聊,见叶昔、苏青、凤阳扛着人回来,动作这般快,连忙起身,收拾准备起来。

  单灼见三人抓的这几个人,立即说,“那个人就是张聪,这个人是他的跟班朱蒙,那个人叫钱文……”他依次叫出了所有的禁卫军名字。

  叶裳闻言笑着说,“这样说来,单将军连禁卫军里的小兵都认识?禁卫军有上万人吧?”

  单灼看了楚含一眼,道,“在下一直为二皇子铺路,禁卫军、御林军的人,都要熟悉。”话落,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儿。”

  楚含抿唇,一言不发。

  单灼知道楚含心中难受,他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心中也着实不好受,觉得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枉费了。尤其是他本来等着他从南齐有朝一日回来,他会帮他守住他的东西。可是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他的人更没了倚仗的身份,一切都是枉然了。

  苏风暖开始动手依照这些禁卫军的样貌给众人易容。

  她易容完楚含、叶昔、凤阳、苏青、千寒、贺知以及六名府卫后,在给叶裳易容时,叶裳嫌恶地说,“我们两个就不必易容了。”

  叶昔看着他,“为什么不易容?你们不进宫吗?”

  叶裳道,“臭男人的衣服脏兮兮的,我不穿,暖儿也不准穿。”

  叶昔猛地大翻白眼。

  苏风暖喷笑,瞅着叶裳,这家伙别扭的性子又来了,转头对单灼说,“你既对禁卫军十分了解,将军府里可有干净的禁卫军的衣服?反正我们二人是易容成这个小兵,只要是禁卫军的衣服,就能穿。”

  单灼瞅着叶裳,又瞅瞅苏风暖,紧张的气氛因此缓和了很多,他笑着说,“有,我和二皇子以前时常扮作禁卫军,府中有备着几件新衣。我这就让人拿来。”

  苏风暖点点头。

  叶裳没意见。

  苏青看着叶裳道,“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果然是被小丫头惯出来的人。”

  叶昔哼了一声。

  叶裳不理会他们,径自等着。

  单灼的人拿来衣服,苏风暖和叶裳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易了容。

  准备好一切,苏风暖对单灼道,“我们此次来北周,本着是问明萧贤妃究竟,没打算将她如何。萧贤妃就算奈何不得我们,但今日我们易容成禁卫军,从你府中出去,以着她的聪明,怕是在我们走后会对你发难。这样,我们出去后,将你绑了,带进宫去,你是受制于人,萧贤妃也不会奈何你。”

  单灼本就想进宫跟着看个究竟,闻言痛快地答应了,“好。”

  这时,时辰也差不多了,到了轮岗时,一行人出了房门,施展轻功,溜到了墙根,瞅准机会,翻墙而出。

  叶昔易容的张聪刚站稳脚,有一人跑来,“头儿,您哪里去了?小的刚找了您一圈。”

  叶昔面不改色地用和张聪一模一样的方言说,“娘的,闹肚子,刚刚去方便了。怎么了?你找我做什么?”

  那人立即说,“到换岗时了,轮岗接班的人还没来。”

  叶昔摆手,“急什么?再等一会儿。”

  那人挠挠头,悄声说,“我刚刚听一个兄弟说,跟咱们换岗的孙二兆昨日又偷偷塞给了陈统领一千两银子,陈统领在贤妃面前给他美言了几句,贤妃夸奖他,赏了他。头儿,您一会儿要进宫禀告,是不是,那个,也对陈统领……意思意思?”

  叶昔抬手照那人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怒道,“意思个头!老子才不做这事儿!有那银子不如去青楼找个小美人乐呵。”

  那人挨了一巴掌,怯懦地说,“头儿,您不是一直喜欢去清倌楼找小倌吗?什么时候又喜欢去青楼找小美人了?”

  叶昔闻言一呆,嘴角抽了抽,一时没了话。

  苏风暖险些笑出声。

  叶裳也憋着笑,瞅着叶昔。

  叶昔咳嗽了一声,又照那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怒道,“老子改口了,不行啊!”

  那人连忙道,“行,行。小的也就是……”

  “你是个屁!”叶昔抬脚踹了他一脚,将张聪这个人演了个活灵活现,对他说,“看见没?换岗的人来了,你今天跟着我进宫,看我怎么收拾陈强那个王八蛋!”

  那人连连说,“头儿,您脾气急,可千万别惹陈强,他是贤妃跟前的红人,惹了他,您吃不了兜着走。”

  叶昔哼了一声,“兜着走的人是他也不会是老子,如今就让你瞧瞧,从今天起,老子就是贤妃跟前的红人了。”话落,他指使,粗鲁地说,“你带着人,滚进去,将单灼给老子绑了,老子要带着他去贤妃跟前邀功。”

  那人顿时一惊,“绑……绑单将军?为什么?”

  叶昔又踹了他一脚,“问这么多做什么,叫你去绑你就去绑,再废话我抽死你。”

  那人惧于淫威,怕再挨叶昔的踹,只能麻溜地带着人闯进了将军府,绑了单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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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见萧贤妃(一更)

  单灼与苏风暖、叶裳等人商议好,也不反抗,任由那人将他五花大绑。

  那人绑着单灼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对他说,“单将军,我们头儿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说要绑了您进宫,这事儿是我们头的吩咐,可不关小人的事儿,您以后要算账就找他。”

  单灼“嗯”了一声。

  那人觉得单将军真好说话,连忙押着他到了门口。

  叶昔见人听话地将单灼绑来了,立即一挥手,指向苏风暖、叶裳等人,“你们几人跟我一起进宫。”

  叶裳等人齐齐点了点头。

  叶昔便带着人向皇宫而去。

  他和苏风暖随师父游历时,来过北周几次,虽然入皇宫的御膳房偷过吃的,但没正儿八经地走过北周皇宫的大门,这是第一次。

  来到宫门口,看守宫门的人看到叶昔,立即问,“张聪,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绑了单将军?”

  张聪满不在乎地说,“我有要事儿要禀告贤妃娘娘,关于单将军的。”

  那人立即放了他进了宫门。

  北周皇宫同样金碧辉煌,不过建筑风格偏冷硬,不如南齐皇宫看起来温婉。

  叶昔带着人进了皇宫后,抓住一名小太监问,“贤妃娘娘如今在哪里?”

  那小太监识得他,是禁卫军里的小头目,立即说,“早先在御书房,刚刚不久前听说皇上有苏醒的迹象,去了帝寝殿。”

  叶昔点头,放开小太监,向帝寝殿而去。

  路上有宫女嬷嬷,见是禁卫军的人,都连忙避开。

  不多时,叶昔便带着人来到了帝寝殿外,一名身穿御林军统领服侍的人本来守在帝寝殿外,当看到叶昔绑着单灼前来,一怔,连忙迎过来,对叶昔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绑了单将军进了宫?”

  叶昔斜着眼瞅了他一眼,猜想这人就是贪财的陈强,懒得与他废话,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陈强身为禁卫军首领,武功自然说得过去,在宫廷大内侍卫里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自然不是叶昔的对手,再加之他没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被叶昔点了穴道。

  陈强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叶昔,不明白张聪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他觉得不对劲,想大喊,奈何喊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

  叶昔看着他大急惊骇的表情,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扯了他的胳膊,带着他就来到了帝寝殿门口。

  陈强自己动不了,可是被叶昔扯着,便轻易地来到了帝寝殿门口。

  叶昔在外面学着陈强的声音说,“娘娘,张聪有要事儿禀告。”

  里面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张聪?”

  叶昔道,“看守单将军府的张聪。”

  “哦,有何要事儿?”温柔的女声问。

  “说是要面呈。”叶裳道。

  温柔的女声应道,“让他进来吧。”

  叶昔应了一声是,推开了房门,先一步走了进去。在他之后,苏风暖、叶裳、楚含、叶昔、凤阳等人一并进了帝寝殿。

  陈强就站在门口,看得清楚,听得清楚,张聪竟然能学他的声音,学的十足十的像,他一双眼睛现出惊恐,可是人却如木头桩子一般,一动不动,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押着单灼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进了帝寝殿。

  贺知最后一个进入,关上了帝寝殿的门,守在了门口。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两旁驻守的人没有陈强的命令,都避开了帝寝殿几丈远,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一切井然有序,十分平静。

  帝寝殿内,外殿没有侍候的人,想必都被萧贤妃支开了。

  内殿,北周王躺在床上,萧贤妃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个药碗,满满的一碗药,似乎正要给北周王灌药。

  听到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脚步声,萧贤妃蹙眉,转过头,对叶昔呵斥,“张聪吗?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进来这帝寝殿,不知道规矩吗?”

  叶昔露出本音,笑着说,“请贤妃娘娘安,我还真不知道规矩。”

  萧贤妃一听声音不对,看着叶昔,顿时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混进了禁卫军来到这帝寝殿,意欲何为?”

  叶昔不再说话,交给楚含。

  楚含从进来后,便站在当地,瞅着萧贤妃,看着那个坐在床头端着药碗的女人,他从小称呼到大,称呼了多年的母妃。她还是那样温柔,似乎一点儿都没变,岁月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丝侵蚀的光阴的痕迹。

  他克制住情绪,沉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刚刚听人说父王要醒了,母妃从御书房赶来帝寝殿,立马给父王换药,是还想让他继续昏迷吗?”..

  萧贤妃一怔,“楚含?”

  楚含看着她,平静地道,“我以为母妃早已经记不住我的声音了。”

  萧贤妃看着他,放下药碗,坐着的身子站起,对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楚含道,“您是希望我永远不必回来吧?”

  萧贤妃蹙眉,没说话。

  楚含站在原地,看着她,“南齐皇上仁善,放我归北周看望父王,可是没想到,到了西境,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接应我的人,却等到了一桩惊天秘闻。”顿了顿,他直直地问,“您和月贵妃易子而养,将两国玩弄于股掌之中,到底为了什么?”

  萧贤妃闻言淡然地看着楚含,问,“谁告诉你的?”

  楚含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这秘密透风的晚了二十年罢了。”话落,他看了身后被绑着的单灼一眼,道,“单灼入宫来问,母妃都敢告诉他,如今问谁告诉我的,岂不是多此一举?总之我是知道了。”

  萧贤妃看了单灼一眼,他被五花大绑,她沉声道,“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算是承认了。

  楚含咬牙道,“我知道自然是不辞万里要回来问问母妃,为何要异子而换?不知道的话,我就一直傻着等着母妃救我回北周,还做着自己是北周二皇子的梦醒不过来。”

  萧贤妃沉默了一下,看向他身旁的几人问,“你带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楚含道,“母妃不必管是什么人,只告诉我,为什么?”

  萧贤妃看着他,“你敢在知道了身世后,过了重重关卡,来北周皇宫质问我,陪在你身边的人,并非泛泛之辈吧?”话落,她道,“让我猜猜,这其中定然有苏风暖。”

  楚含抿唇。

  苏风暖轻笑,露出本音,“贤妃娘娘猜得真准,您真是聪明,果然一猜就中,知道我来了。”

  萧贤妃看着苏风暖,她易了容貌,与普通的禁卫军士兵无二样,身上穿的衣服也合体,丝毫看不出是个女儿家,若是她不开口,她还真认不出来哪个是她。她缓缓道,“楚含虽然不是我生的,但自小养在我身边,他什么性情,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凭他自己,即便能回到北周京城,也进不来这皇宫找我。”

  苏风暖笑着说,“这样说来,娘娘是真不希望他回来了!所以,在得知他被放归的消息,娘娘才不准任何人来接应他。”

  萧贤妃道,“不是北周的皇子,还回北周做什么!南齐才是他的去处。”

  苏风暖笑看着萧贤妃,“可是,当初是您将他接来的北周,不是北周的皇子,却在北周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想一脚踢开,也要问问他愿不愿意。不是吗?”

  萧贤妃道,“不愿意又如何?血脉总是更改不了的。”

  苏风暖看着她,“贤妃娘娘不认为自己与月贵妃易子而养,是犯了两国不赦的大罪吗?就算他回不了北周,您也不该活得这般惬意和理所当然,坦然得像是犯错的是别人,与您无关的样子,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萧贤妃忽然笑了一声,看着她道,“苏风暖,你虽然陪着楚含来了北周,可知道这北周不是你南齐。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北周皇宫的地盘,大言不惭地对我说我有罪?”

  苏风暖也笑了一声,道,“我只是陪二皇子来问个清楚,毕竟两国易子而养,不止关系到北周,还关系到南齐。至于凭什么……”她顿了顿,道,“就凭我轻而易举地杀了月贵妃,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贤妃娘娘您。我和我的剑,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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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是刺客(二更)

  苏风暖话落,萧贤妃眉目猛地一沉。

  苏风暖看着萧贤妃,果然是个温柔似水的美人,即便沉了眉目,还是让人感觉她很温柔。世人很难想到这样温柔的萧贤妃,二十年前,与月贵妃易子而养,如今把持着北周偌大的朝纲朝政,让文武百官唯她之命是从。

  萧贤妃盯着苏风暖,“你杀了我姐姐,我是要找你报仇的,苏风暖,如今你算是自负甚高前来自投罗网,以为只有你杀我的份儿,我却奈何不得你吗?”

  苏风暖看着萧贤妃,道,“我杀了月贵妃是没错,贤妃娘娘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算不得是自负甚高,只不过是来陪二皇子探究个说法,无论是我是否能在这北周的皇宫杀了你,还是你能在这里奈何了我,在这之前,我挺想知道,贤妃娘娘和月贵妃是为了什么?”

  萧贤妃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原因?”

  苏风暖叹了口气,“看来娘娘是非想我对你动手了。”话落,她衣袖轻轻一抖,袖剑便握在了手中。

  萧贤妃见她拿出袖剑,袖剑很薄,很精致,小小的袖剑,她丝毫不怀疑放在苏风暖的手中,足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人。她不惧,反而慢慢地又坐回了床头,清声道,“来人,抓刺客!”

  苏风暖扬眉,袖剑向她脖颈处飞去。

  萧贤妃不躲不闪,柔声道,“若是我的死能拉了你的命,便也值了。自此后,无论是南齐,还是北周,天下大乱,也是好事儿一桩。”

  苏风暖袖剑架在她的脖颈上,也柔声笑道,“贤妃娘娘,也许你死了,也拉不死我的命。我的命比别人多那么几条。”

  萧贤妃看着她,“是吗?”

  “是!”苏风暖肯定地说,“月贵妃的仇,你替他报不了。你的好儿子,南齐太子、废太子、如今的大皇子,多次找我报仇,也没能杀了我。如今虽然踏在你的北周地界,但你也奈何不得我。不然,你可以试试?”

  萧贤妃眯起眼睛,“苏小姐本事大,天下皆知,不过本宫确实还没见识过。”

  苏风暖笑着说,“娘娘不妨见识见识。”

  萧贤妃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