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和叶昔在那二人离开后,跃窗而出。

  早先来时,一众人因为急着进宫找贤妃娘娘,未曾仔细打量单府,如今发现出了单灼的院子,跃出单府的高墙,在将军府外,还有一处单府,显然是单家宗族的府邸。

  二人正要离开,只见两个人提着灯笼从西墙走过,步履匆忙,其中有一人一边走一边悄声对另一人说,“大太爷吩咐了,单将军的事情千万不准传出去,谁传出去,要谁的脑袋,我们把嘴巴守严实点儿。”

  另一人点头,叹了口气,“单将军可惜了。”

  那人立即训斥,“可惜什么?能在贤妃娘娘身边伴驾,多少人求不来的荣华?换做别人,贤妃娘娘还看不上呢。”

  那人噎了噎,道,“可是贤妃娘娘总归……”

  那人立即停住脚步,“老徐,你可不能犯糊涂,嘴巴一定要守紧了,否则我们两个都要掉脑袋。不止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身后的两家人都要完蛋。”

  那人想起家人,立即点头,“你放心吧,我只是替单将军可惜,这是踩在火坑里的荣华啊。”

  “如今两国无战事了,咱们单家不比以前了,将军府也不比以前了。贤妃娘娘看上将军,以后必不会亏待单家。我们是大太爷身边的近身人,也少不了好处。”那人道,“此事天知地知,几位太爷知外,就你知我知了,千万守好了,不要让将军府的人知道,否则单家九族都要受牵连,我们是单家的家生子,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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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来晚一步

  叶裳和叶昔都是聪明人,从这两人的话音里听出了关于单灼的境况。

  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萧贤妃会看上单灼,早先将军府的管家派人打听的萧贤妃让单灼留在皇宫伴驾是这个意思。萧贤妃多大年纪?那可是大皇子生母,是楚含姨母,单灼与楚含同岁,互称兄弟,这萧贤妃可真是……让他们二人开了眼界。

  尤其是她如今还是北周王的贤妃,北周王还活着,她就敢要单灼,可见真是有恃无恐。

  二人对看一眼,不再理会那说话的两人,去了北周皇宫。

  没有苏青等人跟着,凭着二人的武功,想要进入北周皇宫翻墙而入不被人发现轻而易举。

  二人来到北周皇宫,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北周皇宫宫廷禁卫军一队紧接着一队地巡逻,帝寝殿已经熄了灯,御书房也已经熄了灯。

  叶昔传音入密对叶裳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单灼吧!毕竟早先我们能够进宫,是靠单灼和楚含的密道,总之算是搭了单灼的交情。如今他被萧贤妃扣在宫中,估计情况不大好,我们看看能不能救出他。”

  叶裳颔首,以传音入密回道,“好。”

  叶昔道,“萧贤妃把单灼扣在宫中,不能今晚就如此着急让他伴驾吧?”

  叶裳回答不了叶昔,摇摇头。

  叶昔挠挠脑袋,想了想,决定道,“这样,我知道萧贤妃的宫殿的哪里,她居住在贤淑宫,我们先去她的贤淑宫看看再说。”

  叶裳道,“你带路。”

  叶昔点头,足尖轻点,屏息向贤淑宫而去。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贤淑宫,宫外驻守着大批大内侍卫,宫内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从浣纱窗透出来,带着十分温暖的色泽。

  因得知萧贤妃身边有芸嬷嬷这个高手在,所以,二人屏息,不敢刚到就轻举妄动。

  叶裳依靠自己的嗅觉,查探了片刻,对叶昔传音摇头,“那个芸嬷嬷不在贤妃宫里。”

  叶昔道,“她不在正好,走,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叶裳皱眉,站着不动。

  叶昔恍然,挠挠头道,“是了,萧贤妃毕竟是一个女人,我们若是进去她内殿,的确不太好。”话落,他犯难地说,“我们上房顶,听听动静?”

  叶裳虽然觉得梁上君子的行为很不君子,但如今是非常时候非常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二人屏息,施展轻功,无声无息地上了贤淑宫的房顶。

  二人站稳,慢慢地坐下身,听着下面的动静。

  殿内似乎十分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二人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叶昔对叶裳传音入密道,“没有动静,萧贤妃在睡着?要不然我们去别处看看单灼是不是关押在哪里?”

  叶裳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道,“快天明了,她如今监国,要上朝的,我们再等等。”

  叶昔点头。

  二人又等了片刻,果然,一个小太监提着灯笼来到殿门前来报早,“娘娘,该起了,早朝了。”

  殿内传出萧贤妃睡意刚醒轻柔慵懒的声音,“好,本宫知道了。”

  小太监立即提着灯笼退离了殿门口,守在不远处。

  须臾,殿内传来一声闷哼,是男子的嗓音。

  叶裳和叶昔都熟悉单灼的声音,对看一眼,眼中都露出有些晦暗的情绪。

  闷哼声后,紧接着,萧贤妃轻柔甜腻的声音传出,“你昨夜累到了,我先起了,你再多睡一会儿。等本宫下朝回来,再喊你起来好了。”

  她话音落下,无人言语应答。

  萧贤妃又柔声说,“本宫虽长你些年岁,但自诩不比豆蔻年华的女儿家差的,我这副身子,你已经是沾染了,便想开些,你痛快,本宫也舒心,你不痛快,本宫也不舒心。你和本宫都不舒心的话,那么,单家的九族,也甭想舒心。”

  单灼恼怒暗哑的声音终于传出,“你……你都迫我至此……还想怎样?”

  萧贤妃似乎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柔声笑着说,“也不想怎样,你乖些,乖乖跟在我身边。我总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单家九族,我也让他们好好活着。”

  单灼又没了声。

  萧贤妃似乎碍于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便不再逗弄单灼,对外喊道,“来人,更衣。”

  在外殿守着的宫女连忙进了内殿,一名宫女前去拨亮灯芯。萧贤妃制止道,“别太亮了,单将军还是要继续睡的,免得扰了他。”

  那宫女闻言,连忙应是,撤回了手,过来帮萧贤妃穿衣。

  不多时,一众人收拾好萧贤妃,她出了内殿,被一众人等簇拥着去上朝了。

  叶昔和叶裳坐在贤淑宫的房顶,目送着萧贤妃离开,觉得这个女人,可真是没法说。他们一时有些犹豫,显然听刚刚二人的对话,已经木已成舟了,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再下去救单灼。

  叶昔没了注意,对叶裳问,“怎么办?人还救不救?显然我们来晚了,没想到这女人可真急啊。早知道我们那时候就该将他带走啊!悔之晚矣。”

  叶裳蹙眉,思付了一下,摇头道,“算了,当我们没来过吧。”

  叶昔看着他,“真不救了?”

  叶裳道,“我们救得了他,也救不了单家的九族,显然他是因为单家的九族被威胁的,否则自刎而死总是能做到的,他既然顾及单家九族,受萧贤妃威胁,这便是他的软肋。”

  叶昔道,“你也听见了,单家那几个老不死的,估计是将他给卖了。单家都不顾及他,他还估计单家做什么?”

  叶裳叹了口气,“单家不止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有九族无数人,单家在北周是大家族,怕是有数千人之多。萧贤妃这个女人,敢异子而换,敢霸占当朝大将军,可见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我们若是救出单灼,她定会杀了单家九族。”

  叶昔道,“无论如何,是不是该下去问一声,让他得知单家九族那几个太爷是如何对他的,也好让他做个选择?否则我们就这样走了,太不仁义了。”

  叶裳道,“没什么区别,结果都一样。”话落,他对叶昔道,“要不然,你下去问问他好了。我是不会进那个女人的寝殿的。”

  叶昔无语地瞅着叶裳,琢磨了一下,还是秉持道义地咬牙道,“好,我下去问问他。”话落,他轻飘飘地下了房顶,悄无声息地推开贤淑宫的门,走了进去。

  萧贤妃的寝殿内,帷幔垂落着,单灼躺在床上,屋中气息浑浊,他的喘息声有些虚弱。

  叶昔咬着牙来到帷幔前,开口,“单兄!”

  单灼听到叶昔的声音,一惊,腾地坐起身,猛地掀开了帷幔。

  叶昔在他掀开帷幔后,便看清了他的模样,脖颈以下都是吻痕,他眨了眨眼睛,不厚道地想,怪不得萧贤妃看上了单灼,将他纳入软帐中,这副美人被揉虐的模样,着实有些美感。

  他与苏风暖跟在师傅身边多年,师傅是个不着调的性子,他们二人也多多少少受他影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能在特别的时候欣赏到特别的美。

  他觉得,单灼这样子,看在他眼里,这个特别的分是加满了,看在萧贤妃的眼里,估计就是英俊得迷死人了。

  他咳嗽了一声,道,“单兄,我是回来救你的,对不住,来晚了。”

  单灼瞅见果然是叶昔,瞅着他,一时间心中涌起无数情绪,片刻后,他猛地闭上眼睛,反应过来,挥手落下了帷幔,遮住了自己。

  叶昔觉得他应该听叶裳的,可能不该出来,这样做,单灼估计会觉得自己被他看到没面子死了,本来为了单家九族,没有想死的心,如今估计有了。

  他连忙补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情,你身为男子,也不算吃亏,萧贤妃……咳咳,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和寻常女子站在一起,的确分不清年岁的,温柔有魅力,是个尤物……”

  他话落,单灼没吭声。

  叶昔虽然觉得自己很善于劝人,楚含那破性子,都被他劝得开朗了,没有什么人和事儿是他这三寸不烂之舌搞不定的。可是如今,他觉得,他有点儿不知该从何劝说才能将他救出火坑的感觉。

  他一时有些发愁,琢磨着说,“我们本来已经离京,二皇子不放心你,让我回来救你。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能带你走。”话落,将在单府听到那两个人的说话与他简略地说了一遍,道,“单家人定然是出卖了你,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你不必为了他们,苦了自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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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还有价值(二更)

  叶昔话落,单灼不说话。

  叶昔见他不吭声,一时也没了主意,对他说,“单兄,单家九族我如今是没办法救,但单家你在意谁,我可以试着一并带走。”

  单灼攥紧帷幔一角,虚软无力地扯了扯,终于哑声开口,“多谢叶昔兄了,我不走。”

  叶昔看着他,“单家那些老不死的都将你卖了,你还顾及单家做什么?”

  单灼沙哑地说,“即便他们把我卖了,但还有九族其他人,有很多兄弟姐妹,有的刚出生,尚在年幼,有的还是少年,还未成年,有的姐姐已经出嫁,有儿有女,有的小妹妹还尚未及笄。若是我走了,他们的一生,全都毁了。”

  叶昔一时无言,瞅着他,“即便你这样大义牺牲,可是单家人也未必念着你的好。”

  单灼苦涩一笑,“我出生起,做的就是将军梦,也如愿从年少时起,至今做了多年大将军。做将军是保家卫国,如今……两国议和邦交,十年内不兴兵战,百姓们不需要我保护了,我这个将军也没什么用处了。如今贤妃娘娘看重我,若是在这红粉软帐里,能保护九族家人,我也还算有些用处。”话落,他艰难地道,“诚如你所说,我是男子,也……不吃亏。”

  叶昔挠挠脑袋,“你当真决定了?不随我走?你再好好想想。”

  单灼摇头,“我自幼与二皇子交好,二皇子不是北周的二皇子,我这一生也没什么指望能扶持二皇子了。叶昔兄转告苏姑娘和叶世子,请待二皇子好些,二皇子过得好,我便别无所求了。”

  叶昔叹气,“若是二皇子知道萧贤妃强迫你,怕是会杀回北周来。”

  单灼立即说,“两国好不容易和平,百姓们受了太多的征战之苦了,两国不能再兴起兵战了。请叶昔兄转告二皇子。就说是我自愿的。”话落,他难以启齿地低声道,“不瞒叶昔兄,贤妃娘娘虽然拿九族威胁我,但并没有十分强迫我……昨夜……是我……没受住……她的诱惑……”

  叶昔懂了,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男人,血气方刚,单灼虽然不愿,但耐不住萧贤妃的本事,虽然被迫,但没受得住诱惑,这……也算是享受了……

  他咳嗽一声,拱手道,“既然单兄已经做了决定,那叶昔就不强行替你做主了,我会转告表弟和师妹好好待二皇子,也会转告二皇子,让他宽心。”

  单灼颔首,“北周没有南齐那些礼教规矩,我既为了九族,礼义廉耻便也丢了。所以,叶昔兄不必为我可惜。我一条命,活着只要对人有用,有价值就是了。”

  叶昔闻言敬佩地道,“无论如何,我叶昔敬单兄是个真正的英雄,为国为家,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不多。”..

  单灼道,“叶昔兄,好走,不送了!”

  叶昔又拱了拱手,不再多留,如进来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贤淑宫。

  叶裳坐在房顶上,听着单灼的话,不得不承认,叶昔说得对,单灼也算是一条英雄好汉了。若是换做是他,他宁愿被诛九族,也做不到这么大义。他想着暖儿说他比她良善,其实错了。他也没那么良善的,至少舍生取义这种事儿,他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叶昔出了贤淑宫后,对叶裳使了个颜色,叶裳颔首,悄无声息地下了房顶,与叶昔一起,离开了贤淑宫。

  二人离开贤淑宫后,一起商议,去了萧贤妃上早朝的金殿。

  这时天还未亮,今日早上的雾气尤其大,二人依靠绝顶的轻功,登上了金殿的房顶。听着萧贤妃替皇帝监国,一桩桩,一件件地处理朝政,有条不紊,干脆果断,十分得心应手。想着这个女人,比月贵妃厉害多了。

  自古以来,女子聪明者多,但真正有才有魄力有谋略有心计有手段能高坐金銮殿上震慑文武百官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她这般看起来温柔贤淑,偏偏让人不敢在金殿造次,当真有杀伐果断的魄力。

  二人听了片刻,探查了片刻,没查探到芸嬷嬷的踪影气息。

  叶昔对叶裳传音入密问,“这里也没有?怎么办?这皇宫这么大,难道我们要挨个搜查?”

  叶裳摇头,“太费时间了。”

  叶昔问,“那怎么办?”

  叶裳道,“跟着萧贤妃。”

  叶昔瞅着她,“这样不是更耽搁时间吗?楚含也说了,那芸嬷嬷不是侍候萧贤妃的人。自由得很。”

  叶裳道,“昨日,我们来找萧贤妃时,她在,今日,也不见得就走了,跟萧贤妃一日再说。”

  叶昔颔首,“好吧。”

  下了早朝,天刚蒙蒙亮,萧贤妃出了金殿,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径直回了她的贤淑宫。

  叶昔和叶裳对看一眼,便悄悄屏息跟着她又向她的贤淑宫而去。

  走到半路,一个老嬷嬷,穿戴着贵气的紫金袍裙,手里拿了一串佛珠,拦住了萧贤妃的路,面容慈和,“娘娘!”

  萧贤妃看到芸嬷嬷,摆手挥退左右侍候的人,笑着开口,“嬷嬷昨日宿在了哪里?竟没有回宫?今日这么早便进宫了。”

  芸嬷嬷笑着说,“昨日宿在了宫外,你给我的宅子里,用热泉泡了泡这把稍稍劳累一点儿就累得不行的老骨头。今日一早想着过来看看你,昨日娘娘过得可还舒心?”

  萧贤妃闻言笑起来,温柔地说,“自然是舒心的,多谢嬷嬷为我操劳了。”

  芸嬷嬷瞅着她,笑呵呵地道,“你舒心就好,你舒心我也舒心。你的心愿如今了了一桩了,老婆子在这皇宫也住了一段日子了,明日便走了,帮你去看看你那个小崽子。”

  萧贤妃笑着点头,“嬷嬷替我转告他,只要杀了苏风暖和叶裳,南齐是他的,北周也是他的。让他争气点儿。”

  芸嬷嬷点头,摆手,“知道了。”说完,便走了。

  叶昔和叶裳将自己的气息隐于无形,不外透一丝一毫。死死地盯着芸嬷嬷,牢牢地记住她的面相,不错过她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知道她走之后半晌,萧贤妃也离开时,二人才敢轻轻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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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同一个人

  芸嬷嬷离开后,叶昔与叶裳对看一眼,不再跟随萧贤妃,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北周皇宫。

  二人顺利地出了北周城,进了深山之路,才开口说话。

  叶昔对叶裳问,“你记住她的面相了吗?”

  叶裳颔首,“记住了。”

  叶昔道,“我也记住了,回头我们赶紧画下来,拿去望帝山,让人辨认一番,看看她是不是凤来。”

  叶裳点头。

  叶昔道,“她武功的确是有些可怕得深不可,她就站在人面前,竟然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样的武功,显然是将功法练到极致了,竟然能够融于自然。小丫头武功虽然已经登峰造极,让人探不到脉,柔弱如寻常女子一般,但也未到如此的地步。我们两个,定然不是她的对手。”

  叶裳道,“我们两个单独拿出来,不是她的对手,若是联手,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叶昔道,“我们两个修习的都是望帝山的武功,若她是凤来的话,望帝山的武功早已经学尽,我们就算联合起来,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她。”话落,道,“若是再加上师妹还差不多,小丫头除了望帝山的武功,还学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杂学武功。”

  叶裳道,“暖儿有喜,不能动武。”

  叶昔叹了口气,“是啊,偏偏师妹有喜了,我们要万事小心。”话落,道,“听她与萧贤妃说话的意思,要去南齐大皇子身边,若是她到了大皇子的身边,定然是大皇子的一大助力。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儿。”

  叶裳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大皇子的武功应该是传自于她,这么多年,她暗藏在南齐,早已经是大皇子的助力了。”

  叶昔默了默,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她去南齐的路上拦截她?”

  叶裳问,“拦截了之后呢?”

  叶昔眨眨眼睛,一时说不出来拦截了之后要拿她如何,小丫头怀有身孕不能轻易动武,而他、叶裳、苏青、凤阳等人合力不知道能不能擒住她。

  叶裳道,“她的武功,我们如今是尚在猜测,不清楚她的深浅,她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她,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打扰她的好。先弄清她的身份再说吧!”

  叶昔点点头,道,“她若是望帝山凤来的话,望帝山虽然没有关于她的丝毫记载,但三位师祖还是活着的。对她应该是知道的。”

  叶裳颔首。

  二人话落,便不再多耽搁,快速地赶去与苏风暖等人停驻的那个山洞汇合。

  二人回到那个山洞时,正是晌午,一行人在洞外高山坡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苏风暖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二人回来了,当即从石头上坐起来,对众人道,“他们回来了!”

  苏青一个高蹦起来,“在哪里?”

  苏风暖道,“快到了。”

  凤阳凝神细听片刻,没发现那二人的气息和脚步声,转向苏风暖问,“你确定?”

  苏风暖道,“自然确定。”

  凤阳感慨,“昔日我还能对你的武功摸清底细,如今是难望项背了。尤其是如今你怀有喜脉,竟然还如此敏锐。”

  苏风暖弯了一下嘴角,道,“不能因为怀有喜脉,武功倒退吧?”话落,她给自己把了一下脉,发现脉搏依旧云雾笼罩,探不清。

  苏青也没感知到叶裳和叶昔来到的动静,于是纵身跃上的一颗古松上,四下眺望。过了片刻,说,“我看到他们了,还真是他们回来了。”话落,转向苏风暖,对她说,“臭丫头,你能感知方圆五里的动静吗?你早先发现他们时,他们至少在几里外。”

  苏风暖道,“差不多吧。”

  苏青觉得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论学武来说,他们兄妹四人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只她天赋异禀。若他不是她的哥哥,他真怀疑她跟他不是一个娘。

  不多时,叶裳和叶昔回到了这处地方。

  苏青跳下古松,不等二人开口,立即问,“怎么样?你们可看到那嬷嬷长什么样儿了?”

  二人点头。

  叶昔道,“快,拿笔来,我印象已经不太清了,赶紧将她画出来,再过一会儿,我怕我就忘了她的面相了。”..

  千寒立即取来纸笔。

  叶裳不理会众人,走到苏风暖身边,伸手抱了抱她,又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柔声问,“想我了吗?”

  苏风暖轻笑,“想了,一直都想你和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顺利的话,我估摸着也就晌午就能回来了,没想到还真挺顺利。”

  叶裳颔首,“是挺顺利的。”

  叶昔接过纸笔,瞅了二人一眼,瞪眼,“不过是一夜半日没见到而已,你们也真是有出息。”话落,对叶裳招手,“你来画,我对她的眉眼已经模糊了。”

  叶裳点头,放开苏风暖,走到叶昔面前,接过纸笔,提笔便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众人都聚到他身边看他作画。

  叶裳下笔很流畅,不多时,便画出了一个老嬷嬷的模样。眉目、眼睛、面相、衣着,无一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