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睿显然是十分会放风筝的人,他接过手后,风筝顿时飞得高了起来,不多时,便与苏风暖那只风筝追平。

  秋华高兴地拍起手来,“叶睿哥哥,你好厉害。”

  叶睿笑了笑。

  苏风暖见秋华太过得意,对她笑着说,“别得意的太早。”她说完,轻轻抖动手中的线绳,风筝立马拉高了些许。

  秋华立即说,“叶睿哥哥,追上去。”

  叶睿也抖了抖手中的线绳,风筝同样拉高了些许。

  秋华得意地又扬眉,“苏姐姐,看吧,有高手吧?”

  苏风暖失笑,又轻轻抖动手中线绳,又拉高许多。

  叶睿也跟着拉高许多。

  苏风暖瞅了叶睿一眼,本来没有争斗的打算,如今被他的技法挑起了几分兴趣,便玩似地又将风筝升高了许多。

  叶睿笑着看了她一眼,依旧跟了上来。

  苏风暖想看看他到底能跟多高,便不停地抖动手中的线绳,风筝一寸寸地升高。而叶睿,依旧一步步地追跟了上去。

  叶裳站在一旁观看,也有些意外,看着升高的两只风筝,没说话。

  半个时辰后,苏风暖将风筝升到了极高之处,线绳不够了,她握着线绳对叶睿笑着说,“如今你若是再追上来,我便承认你的确很厉害了。”

  叶睿试了几次,均没追上去,风筝再不能高了,他哑然失笑,摇头,认输道,“跟不上了,世子妃这放风筝的技法比我要高一筹。”

  秋华嘟着嘴,对于叶睿最终还是输了有些泄气,但还是对他说,“叶睿哥哥你已经很厉害了,只怪苏姐姐太厉害了,她自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叶昔哥哥曾经说她就是个小怪物,只要她做一样事情,别人无论怎样费力气再做,都没有她做的好。”

  叶睿笑着点头,“这话诚然是对的。”

  秋华刚要再说什么,苏风暖手中的风筝线绳忽然断了,风筝向更高飞去。

  苏风暖一怔。

  叶裳当即弯身拾起地上的一小节树枝对着那高飞的风筝掷去,只听“啪”地一声响,风筝的顶端被高掷去的树枝砸到,不再高飞,径直垂落而下。

  秋华顿时欢呼,“姐夫好厉害,你若是不出手,这风筝就飞走了。”

  就在同时,叶睿忽然低喝,“什么人?”

  叶裳也发现了,猛地回身,只觉眼前一阵疾风扫过,他不避反而上前,瞬间被一股大力扫开,身子攸地被扫出数步,他猛地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来,再站稳,发现疾风过去,眼前没了苏风暖的身影。

  “苏姐姐?”秋华面色大变,惊呼大喊。

  叶裳发现,不止苏风暖没了,叶睿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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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封锁江南(一更)

  叶裳想要去追,但不知苏风暖消失去了哪里,他凝神细听,四周都是风声,他一时间脸色惨白,腿脚挪动一步,心口剧痛,半丝力气竟然都提不起来。

  紫风、玉灵、叶阑、叶阑夫人等人在不远处山坡的半山石上坐着聊天,发现出事儿,立马奔了过来。

  紫风最快,跑到近前,一把扶住晃着身子要栽倒的叶裳,急声问,“小裳?出了什么事儿?”

  叶裳看了紫风一眼,还未开口,又吐出一口血来。

  秋华这是惊骇地说,“爹,不知怎么回事儿,一阵大风刮来,将苏姐姐和叶睿哥哥刮走了,姐夫受伤了。”

  玉灵这时也来到近前,连忙给叶裳把脉,手刚触到他脉搏,面色顿时大变,急声道,“快,快盘膝坐下,不要再乱动。”

  叶裳摇头,“不,我要去救暖儿……”

  玉灵当即喝道,“你如今受伤极重,若是不及时救治,立马就有性命危险,怎么救他?”

  紫风一听,当即寒声道,“小裳听话。”

  叶阑这时也来到了近前,立即说,“快听话,暖丫头既然被抓走,应该不会有事儿的,你刚刚都被人打伤了,如今追也追不上。”

  叶阑夫人也立即说,“小裳听话,你若是性命不保,还怎么救暖丫头?”

  叶裳闻言咬牙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坐下身。

  玉灵当即给叶裳喂了几颗药,然后示意紫风与她一起对他运功疗伤。

  叶裳伤得极重,经脉几乎被震碎,这等霸道的功力,无论是紫风,还是玉灵,都熟悉,也见过,正是月余之前曾经将他们关在望帝山绝地里的凤来。

  没想到,凤来竟然悄无声息地来了江南。

  叶阑和叶阑夫人见紫风和玉灵为叶裳运功疗伤,也不敢打扰二人,他们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何人如此有本事,竟然抓走了苏风暖和叶睿,重伤了叶裳。

  千寒见叶裳坐下来疗伤,当即喊过一名府卫,急声吩咐道,“快,骑快马去叶城,通知叶昔公子,就说有人抓走了世子妃和叶睿公子,重伤了世子。”

  那名府卫应是,立即去了。

  一个时辰后,紫风和玉灵输入了大半功力,才稳住了叶裳的伤势,二人浑身已然湿透,脸色不比叶裳好多少。

  叶裳睁开眼睛,眼睛十分地寒,声音低哑,“是凤来。”

  紫风点头,“不错,是凤来,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一夕之间抓走暖丫头,重伤你。”

  玉灵道,“她怎么会来了江南?我们竟半丝没发现。”

  叶裳不再言语。

  紫风道,“她定然早就来了,特意选择了今日这个日子口,今日天气有风,而你们一心在放风筝,她本就武功极高,已经到了逆天地的地步,所以,借着风,隐藏了气息,我们察觉不到。”

  玉灵怒道,“这个老妖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前来抓走暖丫头?”

  秋华白着脸说,“也抓走了叶睿哥哥。”

  紫风看向叶裳,虽然心下也急,但还是宽慰道,“小裳,你别急,她既然不是来杀人,而是来抓人,暖丫头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儿。”

  叶裳抿唇,点了点头,喊,“千寒。”

  “世子。”千寒立即来到近前,不待叶裳问,立即道,“我已经派人去给叶昔公子送信了。”

  叶裳颔首,“江南是表兄的地盘,凤来一时半会儿应该走不出江南。再派人去传信,让他不必着紧我,不用来枫山,派人封锁江南各个州郡县,严密排查。”

  千寒应是,连忙又喊来一名府卫,吩咐了下去。

  叶裳挣扎着站起身,觉得心口依旧疼痛,但已经好了很多,他看到不远处落地的风筝,抬步走过去,弯身慢慢地捡了起来。

  做风筝的绸布并没有损坏,但是支撑绸布的结点都折断了。

  叶阑听几人言语说什么凤来老妖婆的话,他不太懂,走到叶裳身边,对他问,“小裳,你们知道是谁抓走了暖丫头和睿儿?为什么要抓走他们?”

  叶裳看了叶阑一眼,“知道,是望帝山一位背离师门的老祖宗。”顿了顿,道,“至于为什么抓走他们……”他冷笑一声,“必然有所图。”

  叶阑不解。

  叶裳不想多言,对叶阑道,“舅舅,我想立即启程去叶城。”

  叶阑看着他,“难道她将暖丫头和睿儿抓去了叶城?”

  叶裳摇头,“不知,我如今重伤,探查不到半丝痕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我必须要立即去叶城找表兄。”

  叶阑闻言道,“好,我和你舅母陪你一起去叶城。”

  叶裳摇头,“你们多年住在枫山,还是留在枫山吧,回叶城,就是回到了叶家,麻烦得很。”

  叶阑立即道,“我们还怕什么麻烦?暖丫头和睿儿被人抓走了,这是大事儿,我们怎么还能在枫山待得住?”

  叶阑夫人立即说,“是啊,一起回叶城吧,否则你们走了,我们待在枫山等着消息更是着急。”

  叶裳点点头。

  叶阑连忙吩咐管家备车。

  不多时,一行人下了枫山,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前往叶城。

  紫风和玉灵陪叶裳坐一辆马车,生恐他身体不适,随时照料。

  玉灵见叶裳一直沉着脸,劝道,“小裳,你别急,暖丫头聪明,不会有事儿的。你身体的伤势虽然被我们俩给运功稳住了,但还是要用药来治,到了叶城后,必须吃药,否则你受不住,伤势也难以好得快。”

  叶裳颔首,“听师叔的。”

  紫风道,“凤来不是抓了陈芝苒去了京城了吗?怎么会来了江南?难道她没有去京城?”

  叶裳道,“算算时日,她先去了京城,再折返来江南,时间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紫风道,“她抓走暖丫头,也就罢了,暖丫头是我们望帝山的人,另外,牵扯的干系也多,可是她为什么连叶睿也抓走了?”

  叶裳不语。

  玉灵也是不解。

  快马加鞭,队伍于一个半时辰到了叶城。

  叶昔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听闻苏风暖和叶睿被抓失踪,叶裳受了重伤,面色大变,当即发出了十几道官府令,命人通传江南各地,各州郡县,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通行。

  他下的命令,不是各州郡县戒严,是任何人,不得通关。

  命令一经下达,顿时震惊了江南叶家的所有人,都纷纷大惊,没想到叶昔竟然能调动江南所有各州郡县的官府令。

  叶家人第一次意识到,他们错了,小看了这位叶家的嫡子嫡孙。

  叶昔着急苏风暖,挂心叶裳,懒得理会叶家众人,当即带着人出了叶家府宅,去了城门口,他猜到叶裳定然不会再待在枫山,一定会回叶城与他汇合。

  果然如他所料,他安排好一切事情,到了城门口时,叶裳也来到了叶城。

  叶昔不待叶裳下马车,当即跑过来,一把掀开帘幕,看着叶裳毫无血色的脸,显然受伤极重,显然到了危急性命的地步,他急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裳见到叶昔,缓声将当时的情形对他说了一遍。

  叶昔听罢,凝眉道,“小丫头没反抗?就让老妖婆给抓走了?”

  叶裳道,“她怀有身孕,无法反抗,只要反抗,必定重伤。”话落,道,“他当时显然也无意伤我,只是我发现时,上前一步要抓暖儿,她才对我下了重手。”

  叶昔皱眉,沉凝道,“她怎么会来了江南?来抓小丫头,这么突然,是为了什么?另外,怎么抓走了四弟?”话落,低声猜测道,“难道是为了传国玉玺?小丫头是望帝山的掌山人,她和你前往望帝山救出师祖和师叔以及师兄弟们之事定然被她知道了,追来了江南?”

  叶裳道,“你知道的,那个东西,她早给了我,如今在我身上。”

  叶昔道,“她若是为了这个,那么抓小丫头是无用的,早晚是要找到你身上的。”

  叶裳道,“若是为了这个,倒好办了,她找我们,比我们找她容易,只怕她不是为了这个。”

  叶昔道,“不是为了这个,她能为了什么?”话落,忽然说,“她为北周萧贤妃做事儿,前阵子抓了陈芝苒进京,显然是去见大皇子,如今来江南,难道是为了大皇子?”

  叶裳道,“若是这样,她抓了她,不是前往京城,就是前往东境。”话落,道,“前往东境的可能要大些,估计要利用她,收拾湘郡王,同时钳制住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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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如愿喜脉

  皇帝坐在一旁,看着苏风暖为卿卿诊脉。

  苏风暖诊完一只手,对卿卿笑着说,“劳烦卿美人换另外一只手。”

  卿卿点头,又换了另外一只手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又诊了片刻,撤回手,对皇帝笑着说,“皇上,卿美人的身子好得很,不止好得很,我还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若我诊断得没错的话,卿美人应该是有喜了。”

  卿卿一惊,脱口道,“怎么可能?”

  苏风暖笑看着她,“为何不可能?我听说卿美人近来得皇上夜夜专宠,如今有喜了,不是喜事儿一桩吗?”

  卿卿伸手捂住心口,似是不敢置信地说,“这……妾虽然得皇上夜夜专宠,但也不足月余,怎么便有喜了呢?”

  苏风暖笑着道,“卿美人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卿卿一噎,顿时住了口,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高兴地大笑起来,“苏丫头,你确定没诊错,卿美人当真有喜了吗?”

  苏风暖笑着道,“卿美人的脉象像是喜脉,虽然月份小,不足月,脉象不太明显,但我觉得十有八九应该不会错。”

  皇帝笑着道,“好啊,朕终于又能见到皇子了。”

  卿卿看着皇帝,见他眉眼都是笑意,高兴之情丝毫不加掩饰,她惊怔片刻,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拽住皇帝的袖子,柔声说,“皇上,妾……真的有了吗?妾从来不敢想能怀有龙子……妾……怕自己福薄命薄,消受不起……”

  皇帝伸手拍拍她,“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别怕,既然能有喜,就消受得起,不准再说这种话。”

  卿卿闻言将手放在小腹上,才笑着点点头,“妾听皇上的。”

  皇帝大为高兴,大声喊,“小泉子。”

  小泉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皇上。”

  皇帝大声笑着道,“传旨,封卿美人为昭仪,传召六宫,卿昭仪怀有身孕,即日起,花容苑解禁,免晨昏定省一切礼数。见朕也可不行跪拜之礼。”

  小泉子一怔,十分激灵地连忙答应,笑呵呵地拱手,“奴才恭喜皇上,贺喜卿昭仪。”

  皇帝笑着摆手,“去吧。”

  小泉子连忙出去传旨了。

  卿卿一下子从美人越过了婕妤,晋升为昭仪,九嫔之首,这在后宫来说,可是最快的加封了。历来少有。可见皇帝对卿卿怀有身孕十分高兴,欢喜之情表达在了给她的封赏上,不可谓不重。

  卿卿也惊讶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听着皇帝的笑声,小泉子的贺喜声,一时间,有些呆。

  皇帝笑罢,拍拍她的脸,“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卿卿当即起身,跪在了地上,露出动容喜悦之情,看着皇帝,眼眶发红,“皇上,妾没想过……妾……怕是担不起皇上如此厚爱……”

  皇帝笑着伸手扶起她,“朕不是刚刚说了吗?你怀有身子,朕免你跪拜之礼,你如今这是把朕的话没听进去?”

  卿卿就着皇帝的手臂站起身,喜极而泣,连连摇头,“妾只是太高兴了,妾怕……”

  皇帝道,“怀有龙子是好事儿,你怕什么?”

  卿卿立即说,“妾怕命薄。”

  皇帝当即收了笑,板下脸道,“有朕护着你,不用怕。”话落,他道,“即日起,朕派两名轻武卫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朕也会嘱咐皇后,不准为难你,你只管好好养胎就是。”

  卿卿闻言点头,“多谢皇上厚爱,妾一定谨小慎微,不出差池。”

  皇帝颔首,拍拍她,以示安稳,对苏风暖道,“苏丫头,你为卿昭仪诊脉有功,说,要什么奖赏,只要你开口,朕都赏你。”

  苏风暖眨眨眼睛,笑着说,“皇上,您的话当真?”

  皇帝道,“自然当真。”

  苏风暖眼珠子转了转,不客气地说,“听说皇上昔年收藏容安王一幅佳作,王爷毕生只此一幅笔墨。您送了我吧。”

  皇帝一怔,“你要那幅画?”

  苏风暖点头,“是您说了我要什么奖赏,您都给的嘛,不会又不舍得了吧?”

  皇帝上前一步,伸手点点她额头,气笑道,“你倒是会要,朕的确是收着,留作纪念。”话落,摆手,“罢了,给你吧。你将来是容安王府的媳妇儿,这幅笔墨,确实该归容安王府,代代相传。”

  苏风暖笑着道,“多谢皇上。”

  皇帝对外喊,“来人!”

  “皇上。”有人立即进来。

  皇帝吩咐道,“仔细小心地护送卿昭仪回花容苑。”

  那人应是,恭恭敬敬地道,“卿昭仪请!”

  卿卿看了苏风暖一眼,对皇帝微微行了个告退之礼,柔声说,“妾告退了。”

  皇帝摆手,温和地道,“朕晚上再去看你。”

  卿卿笑着点头,出了暖阁。

  卿卿由人小心地护送着离开后,苏风暖笑看着皇帝,让卿卿怀有身孕,如今如愿以偿了,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打算。

  皇帝收了笑,对她道,“苏丫头,你给朕开的药方子,看来确实管用。”

  苏风暖道,“证明皇上身子骨还好得很,这的确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皇帝道,“可喜可贺朕倒不觉得,只是如今二皇子认祖归宗,卿昭仪又怀了龙子,不知晋王有什么想法。”

  苏风暖道,“皇上您是想借卿昭仪怀孕试探晋王?”

  皇帝点头,“倒也不全是试探晋王,她是叶裳救下的人,又是晋王将之送入宫的人。如今享朕专宠,又怀有身孕,总能牵动朝局。”话落,他沉下脸道,“朕就想看看,这朝局走向,背后里的污秽,趁着朕还有力气,清缴了,待朕归天后,南齐史志清明,盛世太平。”

  苏风暖诚然地道,“会的。”

  皇帝看着她,“苏丫头,你虽然年纪轻,但聪明剔透,很多事情,你都明白,也该知道,南齐的朝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有一日平静,朕日夜难安。”话落,又道,“朕希望,你的身体也能好起来,你身体好了,朕才能靠得住叶裳。”

  苏风暖暗暗叹了口气,“二皇子腿伤好好养上三个月就会好的,定能替皇上分忧,皇上且宽心吧。”

  皇帝听她提到林之孝,对她问,“朕听闻林家主死在了林府,你受二皇子所托,去了林府一趟,如何?他怎么死的?”

  苏风暖将林家主死因与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罢,脸色沉暗,“被烈焰掌所杀?除了月贵妃,还有人会这种阴毒狠辣的武功?还是一个女子?你险些中计?”

  苏风暖点头,“所以,也不敢肯定那女子是不是烈焰掌大成,故意给林家主留个全尸引我上钩为其把脉,还是烈焰掌火候不够,只是为了杀我,不想我继续彻查下去。”

  皇帝道,“从那个手印,能否判断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吗?”

  苏风暖摇头,“不能判断,毕竟女子的手大体都是一样纤细娇柔。”

  皇帝沉声问,“二皇子怎么说?”

  苏风暖道,“二皇子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据说,林府没有密道,但因为您在二皇子受伤之日,将林客叫进了皇宫,所以,林府虽然有一众府卫,但没有高手。若是有人武功极高,破了二皇子设置的阵法闯入其中,杀了林家主,也不是难事儿。”

  皇帝道,“京中还有什么女子如此厉害?”

  苏风暖道,“这就需要好好地查查了。”

  皇帝点头,打住此话,又提到容安王的那幅画,道,“容安王的那幅画,画的是当年岭山织造的盛景。岭山织造的所有人都在其中。”话落,看着她问,“你是否想从那幅画上找什么?”

  苏风暖笑着道,“瞒不住您,我是听闻容安王昔年画了一幅岭山织造的画,当年,月贵妃、国舅夫人,都在其中,我想看看,还有什么熟人,也在其中。”

  皇帝伸手入怀,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道,“这串钥匙,朕从不离身,你拿着这串钥匙,让小泉子陪你去国库的库房里将它取出来吧。”

  苏风暖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钥匙,道,“多谢皇上。”

  皇帝摆摆手,“即便你不找朕要,朕也想在归天之后,将此画交给叶裳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