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没了请神的活计,九娘和正官儿的生计着实艰难。

当然,阿黛这边也是要帮忙。只是九娘并不是那种原意依靠别人的人。

人决是要自立自强方是康庄之道。

“我大哥马上要开酒肆,他的酒肆里要一个专门的说书人,九娘口技之术出神入化,这说起书来,定然十分的吸引人,所以,我大哥想请九娘在他的酒肆里说书,只是酒肆里龙蛇混杂,九娘不免要抛头露面。”阿黛道。

“抛头露面算什么。穷人家的女孩子,哪能跟那深大院里的比,哪个不抛头露面的讨生计。如此,甚好。”王九娘爽快的点点头。

以口技之术说书,她有这个自信,虽说她不愿意依靠别人,但是同族兄弟姐妹的适当授手,她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既然她如今已认了亲,也就不会顾忌太多。

这些感悟。都是那日,她看到父母在冥河背沙时得来的,父母在努力,她和正官儿也要努力生活,生活的平安康乐。

再说,凭着请神王九娘的名声,多少也能为族兄的酒肆涨些人气,何乐而不为?

如此,这事情就说定了。

两日后,王家酒肆开业,请神王九娘说书,再加上这段时间,王成一笔绿豆生意做的漂亮,自也引得一些人的注意。

于是这一天,不管是来摸王成底的,又或是来见识见识请神王九娘的,都把酒肆挤的满满当当。

又有辛豹带着人捧场,酒肆的第一天可算是有个开门红。

而王九娘一身书生男装,说的第一个段子就是宋老司狱梦中查看功德簿的故事。

故事的名称就叫《一盏茶》。

而世人对这种神神道道的故事也是十分喜欢的,听得津津有味。

一段故事说完,众人还回味无穷。

而对于许天龙和萧平众人自是一阵口诛笔伐,尤其是那萧平的赌场,这几年来,那缺德事也着实没少干,象王九娘这回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只可惜啊,如今衙门象宋老司狱那样的刚直之士越来越少见了,才容得萧平这等人这般的猖狂。

众人正大叹间。

就在这时,一个闲汉兴冲冲的进来:“各位,各位,好消息,萧平的赌场被衙门封了,萧平一干人也被衙门的人抓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许多人都一脸兴奋的问道。

此时,阿黛同自家大哥还有刚刚说完书的王九娘,一起坐在酒肆最后面的雅间里喝茶,外间的声音也传来进来,王成和王九娘也是一阵狐疑。

唯有阿黛,心神一动,突然觉得这事或许会跟赵昱有关。

于是不动声色的听着外面那人兴冲冲的道明原由。

“也不晓得那萧平是如何惹到恭王府那位新世子,今儿个一早,昱世子搜罗了好几个证人和证据,就直上京兆衙门,把萧平的赌场给告了,一罪,逼良为贱。二罪,害死人命。三罪,侵占财产。四罪,放印子钱。如此四罪,而且证据确着,萧平当场就被收押了。”

那人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水道:“不但萧平,听说高家的那位二少爷也牵连了进来,不过,高家人最后把事情全推给了萧平,说是受了萧平蒙弊,最后被京兆尹教训了几句才脱得身。”

“该,象萧平这等开赌场的早就该好好的治治了,我朝律法可是禁赌的,只是一直形同虚设。”有那老学究一脸痛快的道。

众人自是连连点头。

总之萧平落得这个结局,也是人人拍手称快的。

阿黛一听,心道果然,这人一出手,总有一种神来之笔的味道。

“嗯。赵昱这事干的地道。”雅间内,王成重重一拍桌子。

恭王府。

恭王妃坐在后院的荷花亭边。

秋风起,荷叶满塘枯。整个恭王府显得越渐萧条了。

而此时,恭王妃的边上,坐着阮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王妃,这昱世子是个什么心思,这高家再怎么也是娘亲那边的亲戚,虽说隔的远,但这些年走动的也算勤。也算是一家人,这昱世子怎么好好的就冲着高家下手了。他就算不顾高家,不顾阮家的面皮,那也得顾顾你这个王妃的面皮呀。”此时阮大夫人冲着恭王妃道。

恭王妃却是一脸冷然的道:“别把无所谓的人的面皮都跟自个儿的面皮摆在一起,掉份儿知道吗?昱儿这事情做的好。那王九娘是未来世子妃的族人,若是真被高家买去做了妾,那我恭王府的脸皮往哪里摆?莫不是说,我恭王府还得委屈了自己,成全他高家的脸皮?”

恭王妃的声音冷如刀。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高家那边也是受了萧平的蒙弊,本也是不知情的,私下里说说就行了。何必这么撕开脸面呢。”一边阮二夫人接嘴道。

“私下里说说?你没去听听街头巷尾的传言吗,普通的人不晓王黛是世子妃,但知晓内情的不少啊。若是昱儿不这么做,那我恭王府的脸可就丢尽了。”恭王妃脸沉着。

她本是一脸的不和人之相,再这一沉,便是阮大夫人和阮二夫人也心也不由的跳了跳。

“如此说来,那倒是我的话不合适了,实在高家那边求到娘亲的头上。想托娘亲递个话,来跟王妃陪个罪的。另外。高家的意思,如今这事传出来,于那个九娘姑娘名声也不好,倒不如假戏真做,想托王妃说个媒,由高家二公子娶了王九娘,如此,说不得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那大夫人又道。

“哼,打的可真是如意的算盘,娘亲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这王家人如今还没进门呢,你们就开始打着主意,王家人出身再低,那也是清清白白的,若是就这么假戏真做嫁进高家,别说那王九娘,便是我恭王府也叫人小瞧了,你们回去告诉高家,陪不陪罪的,我不在乎,但不该打的主意别打,王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恭王府说完,一挥手,便是一幅送客的模样。

这情形,阮大夫人和阮二夫人也不好留了,只得起身告辞。

两人出得府门。

“这大姑的心思是越来越怪,也越来越不近人情了,她前些日子还让大爷在边军那一块放放手,好让赵家二房的两个小子掌掌权,不就是为着压制昱世子,让昱世子听话的吗?如今,昱世子这行为,那不也是没顾她的脸面吗?这时候不教训教训,那以后这昱世子可就难管了。”阮二夫人愤愤的道。

“谁晓得,她的性子一向古怪,反正娘亲让我们带的话我们带到了,她的话咱们再回了娘亲就是。”阮大夫人道,她一向不喜欢来恭王府。

恭王战死也这么多年了,大姑也不晓得好好修修恭王府,如今的恭王府还是当年的模样,许多地方已现老旧,再加上恭王府早早分家的,恭王妃这边就显得很冷清,很有阴森的感觉。

而这大姑见谁都没个好脸色,所以,阮家那边人不到有事,基本上不太愿意来这边走动。

“也只能这样了。”阮二夫人道。

恭王府的荷花塘。

恭王妃看着满塘的残荷,不由的就握紧了拳,恭王府这些年着实叫人小瞧了,如今随便个什么人都想打恭王府的主意了。

她跟贼小子的恩怨归恩怨,但恭王府的名声可以不好,甚至可以恶,但独独不能让人小瞧,不能让人欺到头上不啃声,更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打主意的。

第一百四十章 中秋拜月

清晨,微雨。

难得的细雨,减去了秋天的一丝燥气。

阿黛自不晓得高家居然还在打着王九娘的注意。此时,她在厅上同大哥说话。

自王九娘爆出京城王家的过往后,王成托了辛豹的关系,算是把高家了解了个透。

高家,跟王家差不了,祖上也曾风光过,但到得后来渐渐落败,成了京城破落户中的一员,而后借着王家的东风崛起,后来又跟京城大户阮家攀上了亲戚,再加上生意做的好,短短十多年,就积累下了倾天的财富,成为如今京城的高半城。

几年前,皇帝要修登天台,高半城捐资百万,最后高家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商。

虽然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但事实上,地位最低的永远是农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大体上只要有钱,再舍得砸,那多少也算得一张通往上层的通行证。

再加上高家祖上也曾位例过三公,于是,高家摇身一变也就成了京中大家。

于是近年来,京城人便流行起了西域淘金梦。

如今王成是被高家刺激了,也起了去西域淘金的想法,毕竟西域那一块生意曾经也是王家在走动的,岂能叫高家这等白眼狠独占。

而关于西域淘金梦,在去年,又出了一个传奇。

说到这个传奇,王成一脸的兴奋:“去年,京城袁家,老平王病重,三妹这些日子想来也听说了,平王府如今全靠老平王撑着,一但老平王身故,怕也就是平王府破落之时,可当时百药用尽,老平王的身体都不见起色,有太医说,天山雪莲可救命。

天山雪莲乃十大仙草之一,传言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这等仙药,又岂是想求就能求到的。

于是袁家三子袁致和便只身去塞外天山,上雪山,寻雪莲,只是整整一个月,未有一丝一毫的收获,而这边老平王的身体却是快到了油尽灯枯了。

袁致和心中焦急,一日求雪莲不得之后,下得雪山,便在雪山下的莫干寺扫塔祈求。扫了一夜的塔,清晨,扫到塔顶,袁致和直起腰,从塔上往对面的雪山望,刚刚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落在对面雪山的山腰间,一朵雪莲在那金灿灿的阳光下显现,袁致和惊喜,就沿着那阳光的方面登上了雪山,到得山腰,果然寻得一朵雪莲,用玉匣装好,然后快马回京。

到家时,老平王还有一口气,服下雪莲,便药到病除了,这事被传为美谈。”

王成说完,也拍着巴掌:“我跟辛豹和葛庆都说好了,我们走一趟西域,也顺便爬爬雪山。”

王成本就是喜欢神异这事,当年,为着寻访高人,他可是花尽了孟氏的嫁妆。

如今,天山雪莲,江湖上传言,吃一株便能有一甲子的功力,百姓传言,些药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总之,是宝贝。

阿黛是晓得自家大哥脾性的,他本来就是最好这等传奇,如今到得京里,又有几个相约的,这一趟西域肯定是要跑的了。

不过,说到雪莲。

阿黛倒是想起以前看《阅微堂草记》中曾记录过。这种传说中的天山雪莲,是双生的,雄者大,雌者小,然而它们虽然双生,但并不是并生,也不是同根,雌雄两株,相去有一两丈的距离。

上面说:“见其一,再觅其一,无不得者。”

只不过,仙草有知,一但一株被采,另一株必然沉入雪中,非要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后,才会浮出雪面,也因此,一般人基本上一次只能采到一株,不会晓得会有第二株。

“大哥,你若真去西域,那路过莫干寺时,可跟据传说,在那袁家人得雪莲的同一个地方再寻寻,这种雪莲一般是双生的。”阿黛说着,又解释了一下雪莲的双生特性。

“如此,那定是要走一趟的。”一听阿黛这么说,王成一脸兴奋,只恨不能现在就动身。

只是西域之行,路途遥远,又兼马贼横行,因此动身之前实是要做万全准备的。

毕竟那处还有没有雪莲并不能肯定。

另外也要等到阿黛成了亲之后才能动身。

阿黛这时倒不由的想起如今尚在姑苏的许仙,白素贞,也不知如今,那盗仙草的段子还会不会再发生,毕竟,如今的许仙是知晓白素贞是蛇妖的。

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

“明天就是中秋了,却下起了雨,怕是赏不了月了。”门外,胡家大嫂和胡家二嫂嘀咕着。

“放心,明天月亮明着呢。”阿黛冲着她们道。

京城这边也跟钱塘那边一样,流行拜月和走月亮,中秋夜晚全城欢度,女子和孩子盛装出行,大家成群结队的,提着灯笼在各家园子里游玩,可以直到天亮,这一晚最是潇洒恣意。

如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果然是一个晴天。到得傍晚,夕阳西下,宫灯初上之时。

众家女子,都已穿上盛装,三三两两的从家里出来。

阿黛自也是一身新衣,又穿了披风,同王九娘一起从家里出来,王九娘牵着正官儿,身后跟着胡家大嫂和胡家二嫂。

几人坐着马车,一路行来,入目是万家灯火。

“好热闹。”正官儿眨巴着眼睛。

“自然是热闹的。”阿黛笑咪咪的应了一句,一边王九娘则拍了拍正官儿的脑袋。

“那盏灯漂亮。”正官儿又指着不远处一盏灯笼,那上面一幅吴刚伐桂图,许许如生。

此时天上,已是入夜,月朗星稀。

而人流也渐渐的越来越拥挤,尤其前往桂园的路。

桂园就在太月湖的边,而太月湖边有各家园林以及城隍庙,天桥等,实是京城最热闹的所在。

此时,城中大半的人流都往这边来了,马车行到路口,便是再也进不去了。

于是一众人下来步行,不一会儿,到得桂园,阿黛递了帖子,便有侍女领着她们一行进去,穿过前面的厅堂,入得后面园林。

京城这边很多的园林都是防照姑苏那边来的,跟钱塘的一些园林景致大同小异。

阿黛身处其中,倒仿佛象是回了钱塘一般,只是抬头看月亮,许是风沙的原故,阿黛总觉得那月亮没有钱塘的明。

突然阿黛便想起那句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只是阿黛那心中感叹的也不知是钱塘的月还是那个后世的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阿黛如今到是今人见到古时月了,只是心中的滋味却是五味俱全。

如此,思想里跑着火车之即,几人便到了琵琶亭边,亭的四周都是空场子,用屏风隔成一个个坐席,此时,各席上虽未坐满,但三三两两的,人也不少了。

再边上便是太月湖。

坐在此间,看戏,听曲,赏月,赏江风,快乐似神仙。

“姑娘,这边请。”那侍女领着众人到得一边的席上,这边席上多是各家姑娘,阿黛一过来,先是看到了李晴岚,李晴岚正冲着阿黛招手,阿黛拉了九娘和正官儿过去,胡家大嫂等人就退到边上的次席,那边多是各家管事娘子和丫头。

随后侍女上了茶点方才退下。

阿黛一坐下,便感到数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转眼过去,便看到阮秀,阮秀边上就是上回见过的阮彤。

还有几个姑娘,心里猜测大体应该是阮家姐妹或者亲戚。

看到阿黛的目光,阮秀便冲着阿黛点了点头,阿黛亦点个头。不管怎么说,她若入得恭王府,那以后跟阮家倒成了亲戚了。

只不过亲戚亦有交不交心,往不往来之说。于阮秀,因着自家二姐的关系,阿黛于她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此时,亭上,不知哪家楼里的姑娘正唱着曲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苏学士此词已成中秋诗词之绝唱。

另一边的桂楼上,传来一阵阵叫好声,今天女子拜月,而男子们自也是有文会的,此定然是不晓得谁做出了好诗来。

阿黛不由的想起了赵昱,这厮在钱塘时也做了一首诗,还借着她的借口耍了别人一把,如今倒是不晓得他要怎么胡弄人。

想想,也挺有趣。

今夜也不过就是看看戏,听听曲,熟识的人聚一聚罢了,之后,席上的姑娘便有三三两两起身,显然是去给别的席上的长辈请安。

阿黛却是安之若素,实是京城她本就是不熟的,至于公主和恭王妃,今天来不来且不说,就算来了,阿黛也不会冒然上去请安。她们若想见自己定会差人来告之的。

总之,阿黛今天是真正来玩的。

此间的曲,戏,杂耍也甚是吸引人。

“请问两位可是王家三姐姐和九娘姐姐?”这时,一位姑娘上前,正是跟阮家姐姐坐一起的。

“正是,不知姑娘是…”阿黛问道。

“这是高家二姑娘,叫高云仙。”边上有姑娘为阿黛介绍。

阿黛便点点头。

此时那高云仙便上前福了一礼然后道:“给两位姐姐陪个不是,一切都是我二哥的错,他本也是一片好心,再加上倾慕九娘姐姐,又受了奸人的蒙弊,这才做出让两位姐姐不高兴的事情,还请两位姐姐原谅则个。”

一听她说这话,阿黛眯了眼,一边的王九娘脸色也沉了下来。

阿黛看着那高云仙,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虽不高挑,但却纤秾合度,说话和和气气,温温润润的,能让人一看之下就有好感。

只是,这位姐儿会挖坑啊,她这道歉,阿黛如果接受的话,那等于是打了赵昱的脸,赵昱前不久才出手呢,连着赌场带高家一起,谁都没落下,高家可是丢了脸面的。

如果阿黛接受了高云仙这话,那等于同意高家人是无辜,等于说是赵昱不分青红皂白了。

而若是不接受,人家客客气气的来道歉,你若全然一个冷脸,那明天,她王黛小家子气的名声就在京中传开了。

京城的姑娘那可比钱塘的姑娘厉害多了,伤人于无形。当然,也可能是阿黛想差了,这位姑娘只是纯真,真的是一片好心为她二哥道歉。

只是,不管何者,阿黛者不会接受的。

“你说什么,这位姑娘你是不是道错歉啦,我才来京城,于高家没有任何瓜葛,我族姐更是没见识的,不认得你家的二哥,高姑娘这一通话倒是让我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或者姑娘跟我细细解释解释?”阿黛一脸微笑的看着高云仙。

她说不知道高家的事情是完全合理的,毕竟当日想卖九娘的是许天龙,出面的是赌场,高家又没有露面。

而高云仙却是没法解释的,她若是真敢说出她二哥花三倍价钱想从赌场买王九娘,这就是当面打阿黛的脸,那就等于打恭王府的脸。

到时阿黛怎么发作都不为过。

而阿黛这话一说,高云仙果然一脸悻悻,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

子夜,桂园依然热闹,只是正官儿却是有些倦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今夜来过了,露过脸了,礼也就到了,也该告辞了。阿黛便不理会高云仙,转身同李晴岚告辞,李晴岚也要走了,于是道:“同回,同回。”

“正要拜月亮呢,两位妹妹不拜完月亮再走吗?”这时,一边的阮秀却是上得前来道。

果然,几家姑娘正在亭上的香案上拜月。

而拜月是要留下拜月诗句的。

于是自然的,便不是人人都会上去拜月的。

阿黛本也没打算上去拜月,只是阮秀这么提了,她若不上去,那就是有些怯了,本来,阿黛也是不在意的,只是九娘姐姐之事,赵昱出手了。

那她如今要是显得怯了的话,倒是反而落了赵昱的脸了。

既然无阴风光在险峰,那自勉不了要并肩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