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直冲林桃脑门心,林桃瞪着严容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你是我的谁啊!严容我告诉你,你也就是个拿着脏东西威胁我的臭流&氓,你要是再敢侮辱我,我直接跟你鱼死网破!”

严容也不弱下风,声音顿时高了八度:“我是你的谁,你自己的身子最清楚!”

他就只会用这种事来侮辱她,刺痛她,林桃冷笑,反击道:“我身子只知道你恶心!”

严容笑得咬牙切齿:“林小姐你身子骨真高贵,被我上就恶心了,那被谁上不恶心,向墨书?可惜人家压根没想上你,你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看不上。”

林桃身子颤抖着,却仍旧扬起倨傲的脸:“没错,被你上就是恶心,被向墨书上就是荣幸。要是向墨书肯和我在一起,我死都甘愿,可惜人家不要我。但仔细说起来,我是向墨书不想要的,你却捡了起来,你说自己贱不贱!”

他们就这样互相伤害,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剑,那刀剑上的血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闻言,严容浑身笼罩了层黑色,那是种冷到极致的黑色。毫无征兆地,他直接将矿泉水瓶砸到地板上,水瓶发出“砰”的沉闷声响,水花四溅中,他对着她冲了过来。

林桃终究还是害怕了,转身欲跑,可她哪里能跑过他。她被撞倒在地板上,背脊疼得要命。严容完全就是只嗜血的猎豹,赤着皮肉,淌着汗水。他咬破她的皮肤,他撕扯着她的筋肉,他啃噬着她的骨头。他的动作带着报复性的粗暴,开始时林桃还能咬牙ting着,可他那样大的力气,她简直忍受不住,最终疼得叫了出来。他就是要听她的叫疼声,他要听的是她不间断的叫疼声。她一声方歇,他又下了重力,她只得又开始新一轮的惨叫。

到结束时,她简直是虚脱了,浑身都浸在汗液里,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消逝。

他们就躺在地板上,看着头ding的水晶灯,灯光那样璀璨,美得都不像是真实的。

他将她抱紧,轻声在她耳边道:“林桃,你为什么就不能顺顺我呢?”

顺?什么是顺?就是低声下气,就是放弃自尊,就是像奴才一样奉承着他?

林桃想,如果这样就是严容想要的顺从,那就算是把她凌迟了她也做不出来。

“玫瑰与木犀草种在一起,木犀草就会凋谢。木犀草在凋谢前也会释放出一种物质使玫瑰中毒死亡。”植物学教授在课堂上如是说。

林桃在座位上出神地听着。

她和严容不就是玫瑰与木犀草吗?天生便注定要伤害对方至死。

昨晚他将她从地板上抱起,上到二楼卧室床上躺着。他牢牢抱着她,皮肤上全是汗,黏黏的难受极了。她想要推开他,他却不许,低声哄着。

她太累了,很快便入睡,迷迷糊糊间就听他抱着自己在轻声在说着什么,但她实在没力气去听。

清晨醒来,昨晚的事又再度涌入脑子,林桃仍旧气愤,也没和严容打招呼,自己就跑出了家门坐出租来到学校。

她是真的不想理会他了。

正出神,手机有短信进来,是严容发来的——

“中午我在学校后门等你,接你去吃饭。乖,别生气了。”

严容早就将林桃的课程表背熟,自然知道她今天下午没课。林桃觉得糟糕透了,看来她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是避不开严容的。

下课铃声响起,林桃磨磨蹭蹭地收拾课本准备往后门走。边走,一颗脑子边在胡思乱想着。她感觉严容对她的身体还是ting迷恋的,特别是她的xiong。原本指望着严容新鲜感过了就能将她撂一边去,可看这情况,却是遥遥无期。林桃想,会不会就是xiong部惹的祸呢,她也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就属xiong长得好,那要不要去做个缩xiong手术什么的?成了平底锅,严容就败兴了,也就放了她了。

正想着呢,一个温润声音将她叫住:“兆兆,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要是搁在平时,这个声音绝对能令她心花怒放连吃两大碗白米饭,然而在此时此刻,却令她胆战心惊——要是向墨书看见严容来接她,岂不是天下大乱?

“哥?你怎么会回学校的?最近你们不是开始实习了?”林桃僵硬地笑。

大四下学期便进&入实习阶段,向墨书近来都在自家公司实习,林桃没想到居然还会在学校撞见他。

“我陪安寒回学校宿舍取东西。”向墨书淡淡解释。

林桃仔细琢磨这话——到底是安寒在学校外自己租房还是和向墨书同&居了?

如果是后者,那林桃想,她简直要心酸至死。

“你要去哪?怎么一个人?”向墨书问。

“我下午没课,所以想回家。”林桃随口说道。

然而向墨书却道:“这样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就跟着去看看你新家怎么样。”

林桃很忐忑——昨晚他们刚把东西搬进新家还没整理就开战了,家里一堆全是严容的衣物,要是向墨书一进门就看见箱男士内&裤什么的,那完全是把她往死里逼啊。

林桃只能推脱:“下次吧,我家里很乱。”

向墨书直直望入她的眼里:“我们一同住了将近十年,我难道还会没有习惯你的房间?还是说,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桃明白如果自己再推却下去一定会令向墨书生疑,也只能应了。

而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林桃点开,发现又是严容的短信——

“哟,老情&人见面了。”

那尖酸刻薄林桃隔着手机都能嗅出来。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严容看见了她和向墨书见面——也就是说他就在他们附近?

林桃赶紧四下搜寻,终于在不远处的拐角看见了严容的车。

她急得满头大汗,而这时,向墨书也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怎么了?兆兆,你神色有点不对。”

林桃觉得全身一会冷一会热,她只能挤出个笑容:“哥,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这个要求很合理,向墨书答应了。林桃坐上向墨书的车后,往后视镜中一瞅,三魂七魄差点没被惊散——严容的车,就紧随在他们之后!

这完全就是要摊牌的节奏啊!

林桃忙拿出手机,悄悄给严容发短信——“我和他去吃饭,等会他会去新家看,你赶紧回家收拾东西!”

没隔多久,严容的短信回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家当保姆收拾整理,你们俩去浪漫逍遥?林桃,你当我是傻啊还是蠢啊?”

天知道他是怎么单手驾车单手发短信的。

林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向墨书就够她受的了,再加上严容,她完全没有活路。

情急之下,她也只能放下自尊求饶——“只要过了这关,我答应你任何要求!”

发出短信后,林桃心跳如雷,就担心严容会拒绝。她双手紧握,指骨几乎要戳破皮肉。

严容,究竟会不会答应?

林桃额头浸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第三章 (4)

林桃焦急得如同在烙铁上被煎熬,然而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强装的冷静快要将她逼疯。

最终,严容用实际行动安抚了她——他的车在一个岔道口与他们分道扬镳。

看着后视镜中逐渐消失的严容的车,林桃浑身瘫软,像是打了场恶战。

午饭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餐厅吃的,林桃点了蟹粉狮子头,香菇炒油菜,大煮干丝,都是清淡鲜美的——也都是向墨书爱吃的。

其实林桃是个没口福的,平素最爱的也就是那些没营养的快餐。因为富含脂肪和糖分的食物会刺激大脑产生愉悦物质,她需要那种愉悦的物质。

她不吸毒,不酗酒,不抽烟,唯一的不&良嗜好也就是吃快餐。

但向墨书不喜欢林桃吃快餐,他认为那样并不利于她的身体健康。他说了一遍后,林桃便再也没在他面前吃过快餐。

一次也没有。

他就是她的阿喀琉斯之踵,是她唯一没有浸泡到神水之处,就算她身体其余部分再坚韧再刀枪不入,他却是她心头的柔&软,一刀便能毙命。

他们边吃边聊着天,但林桃却刻意地越过安寒这个话题。她知道他们不能谈论安寒,谈到了安寒他们的关系也会变质。

林桃始终拖着时间,待严容发来条“ok”的短信后,才放心地起身带着向墨书去新家。

打开门,林桃大松口气——严容今早还堆放在客厅中央的衣物箱子已经不见踪迹。

林桃暗揣,看不出严容这小子整理家务还算是一把好手,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多交给他为好。

向墨书在屋子里大概地转了遍,闲聊似地问了下关于房子的问题,林桃早有准备,回答得无懈可击,向墨书也就信了个□□分。

最终,他们来到新家的院子里。院里的花草还没开始整理,大多草地都荒废着,只角落里有小朵小朵紫白相间的花悄然绽放。

“那是什么植物?”向墨书问。

林桃仔细观察了下,道:“通泉草。”

“好别致的名字。”向墨书笑笑。

林桃望着那株植物,有些出神。

通泉草,花语是守秘。

就像是她,必须要守住自己与严容交往的秘密。

向墨书望着林桃的侧脸,她此刻是惘惘的神色,看上去像是个迷茫的孩童——就像是他第一次在林家看见她,就像是他那次在雨中找到她。

不论时间如何过去,她都是他心目中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兆兆,我开始以为你说搬了新家是在撒谎,所以才执意要来看。”向墨书说出了实话:“我以为,你是生了我的气。”

林桃觉得诧异,她怎么可能生向墨书的气?

向墨书的眸子氤氲着雾气:“我说过要时刻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却在你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了。”

林桃悲哀地恍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这怎么能怪向墨书呢,这都是他的心决定的,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安寒的身边,他的身子如果再留在她身边,那他整个人就会被撕扯开来,他会死的。

林桃想,唯一能怪的,也就是她自己。

怪她自己得不到他的心。书旗小说http://www.bookqi.com/

她尽力了,她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年华来等待,她使用了最下作的手法,可他还是爱上了安寒。

她失败了,输得心服口服。

就算是作为输家,至少姿态也不能难看,林桃笑得很自然:“哥,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当然应该去安寒那,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奔到男朋友那啊。而且,你不也是嘱咐光子保护我了吗?再说了,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危险,严容他就是条会叫的狗,之前也就是叫嚣得厉害罢了,是我们多心了。”

“严容这个人性子诡异,以后最好还是避着他为好。”向墨书嘱咐。

林桃想,晚了,他已经进她身体了,怎么避得开呢。

再待了会,向墨书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响起,全是关于工作的,他只能急着赶回公司。

林桃送他到了门口,向墨书忽然想起什么,递给她一张信用卡,道:“你以前住家里和学校,花不了什么钱。但现在住这,物管费交通费什么的都不便宜。这是我的副卡,以后要买什么要用什么直接拿这张卡刷就好。”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口气却不容拒绝,林桃接过了。

他不论给予什么,她都会要。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论是快乐,还是痛苦。

林桃目送着向墨书离开,待他消失在眼眸里,却久久没有回头。她脑子里播放的全是他们过去的画面,那些美好的只属于他们的时光。

只可惜,永远不会再来了。

林桃叹息着转身回家,边走边给严容打电话通知他向墨书已经离开,他可以回家了。然而电话拨通后,客厅里却传来了严容的手机铃声。

林桃诧异地走入,却发现严容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交叠,脸色阴鸷地望着她。

林桃大惊,敢情他一直躲在屋子里!那刚才她骂他的话,岂不是全被他听见了!

林桃觉得,今天自己是死定了。

果然,严容开口就是一股冷空气,直接袭来:“我午饭都没吃就跑回来辛辛苦苦整理房子给你那奸夫看,原想着你能念我个好,没料到你们却在背后骂我是狗。林桃,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在严容的低气压下,林桃冷汗直冒,半晌才憋出句话:“你没吃午饭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啊。”

严容愣住,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是在避重就轻。他刚想说什么,眼睛却看见了林桃手中还来不及放好的信用卡,脸色猛地一沉,长腿三两步便跨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抽出那张卡丢地上,忿忿道:“你住着我的房子,倒是用着他的卡!林桃,你这是现代版的东食西宿啊,也太没道德了吧!”

林桃腹诽,他当她甘愿住他的房子吗,她到是想要回去住宿舍,问题是他同意吗?

虽然说昨晚严容做了坏事,但念在他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林桃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便好声好气和他解释:“我只是接着,也没打算用他的卡。”

闻言,严容脸色稍霁,嘴上仍旧道:“林桃,我觉得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我上次不也给你副卡了,你板着个脸就把我那卡给剪断还丢垃圾桶里,现在倒拿着向墨书的卡当宝贝。这么着,嫌我的卡脏是吧。”

他这么一提,林桃倒是想起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那也是刚被他缠上时发生的事,某天运动结束时,严容满脸餍足,从包里掏出张副卡递给她,让她拿去买东西。

林桃觉得此举完全是对她赤&裸裸的嘲讽,直接将卡剪断丢垃圾桶里。因为这,两人又大吵一架。

林桃将那件事回忆了个遍,也没觉得自己错,当即道:“你还好意思提啊,要是上完床后我也丢一张卡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想啊?”

严容面不改色:“我会觉得,一定是我的技术能让你非常满意。”

林桃翻个白眼,不想和这种没有自尊的人说话。

这么回忆之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不少。严容说自己肚子饿,林桃想着自己中午也没怎么吃饱,干脆就叫了披萨外卖,两人就着可乐吃了起来。吃着满满的糖分和脂肪,林桃觉出了堕&落的愉悦感。

在向墨书面前吃饭时林桃始终注意着淑女形象,但在严容面前,她却是怎么邋遢怎么来,她巴不得严容快些对她倒胃口,一脚将她踹出门去。

可惜严容心理承受能力超乎她的想象。

林桃吃饱喝足了,心情也好了,便心平气和地对严容道:“我告诉你,泥人也有土性,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对我发脾气,我又不是卖给你的。”

严容那希腊鼻里哼出口气:“哟,林桃,你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你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完全是过河拆桥。你要我给你弄套房子,我二话没说费力巴拉地给你弄来了,结果你一句感谢都没有,还直接骂上我了。向墨书什么都没做,结果在你眼里倒是好得不得了。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桃心想,要不是他先诋毁向墨书和她,她怎么可能会骂他呢?

林桃将严容的话琢磨半晌,忍不住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第三章 (5)(入v通知)

林桃说这话时,严容正咬着一片披萨。听完她的这句话,严容的动作顿住。芝士丝丝缕缕,断裂在空气中,那是美食的情丝。

他将披萨放下,双手闲适地置于膝盖上,双眸望着倒映着林桃和自己身影的光洁玻璃茶几,像是在郑重地做着什么决定。

说实话,他这副模样令林桃吓得够呛——她简直不敢想象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吓人的话。

终于,严容下定决心地转头望着林桃,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邃。他启动了自己那平日里总是说着刻薄话的唇,声音柔得一塌糊涂:“答应我,以后少看点韩剧泰剧好吗?你真的没有万人争千人夺的女主角命。”

林桃气得xiong口发堵,这严容的嘴真是毒辣,一个脏字不出却能让她感觉被啪啪扇了好几个耳光。

林桃瞪着他:“那要怎么样的才算是有女主角命啊?”

严容脱口而出:“现成就有个啊,人家向墨书的正牌女友安寒那样的美人,那才是天生的女主角命。”

你骂一个女人丑,她最多是踹你一脚;但你要是说一个女人比她的情敌丑,那她绝对会拿着菜刀追杀你十条街。

林桃阴测测一笑,也没再回嘴,只是不声不响地踱到严容背后,抓起瓶冰可乐直接对着他兜头淋下。随后,逃命似地狂奔上二楼,进到卧室里将门反锁。

听着严容在门外的咆哮拍门声,林桃想,她和严容这辈子也是无法和睦相处的。

——

林桃喜欢植物,所以将新家院落里的杂草全除去,重新种植了花草。然而院子角落里的通泉草她却始终没有动过,林桃将那当成自己生活的象征——她与严容的同&居生涯就是个秘密,必须要守护住这个秘密。

除了这个秘密之外,她的生活中还有另一个秘密——她和安寒之间的秘密。

林桃想,安寒并不是傻子,她必定已经察觉出自己上次的诡计以及险恶用心。所以这次向墨书和安寒回来后,林桃胆战心惊地等了许久,就等着向墨书来到她面前,满面悲切地说出“兆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之类的指责。

然而她等待了许久,却没见向墨书脸上有什么异常。

林桃和向墨书自小一同长大,自然看得懂他的表情,林桃确信安寒没有在向墨书面前提起过自己那个害他们产生误会的诡计。

听光子透露,安寒告诉向墨书,说她当初不辞而别只是想要暂时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她也不想要这样早就见父母,那些繁文缛节对她而言是种压力。

果然,安寒对林桃与向墨书之间的拥抱只字未提。

林桃虽然松了口气,但一颗心却终究是提着的,就像是感觉头ding有巨石,不知何时便会坠&落将她压成肉酱。

林桃是喜欢逃避的人,决定尽量避免与安寒碰面。

然而毕竟是一个圈子的人,就在林桃下定决心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她与安寒便见面了。

那是花花邀的局,她与蓝俊度蜜月归来,许久未见老友便格外想念,就约他们周末时在一所俱乐部里打网球,顺便分发礼物。

自从被严容缠上后,林桃周末基本都没时间,然而这天严容也被严少勋给叫出门去打高尔夫顺便谈事,所以林桃得以抽空去与花花等人见面。

然而林桃没料到的是,向墨书会带着安寒前来。

安寒性子清寡,向来不喜欢与人交际,也不怎么参加向墨书朋友之间的聚会,但这次不知怎么的居然肯赏光,实在出乎大家预料。

林桃暗自揣测,该不会安寒是知道自己也在,怕她又对向墨书使出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不放心才来的吧。但后来林桃发现自己果真是想多了,安寒的眸光清明透彻,压根没落到她身上过。

林桃想,或许她在安寒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杀伤力吧。

花花时不时投递给林桃安慰的目光,毕竟看着暗恋小半生的男人和女友在自己眼前卿卿我我确实是件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