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是他的宝。

“宝宝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由于这家报纸总部在京城,报纸是全国发行,所以处理起来还真有点麻烦,而且,网络上怕是已经开锅了,他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暂时先不用上学,我们回公寓去住。”

默默没有答应,停了半晌,她搂着陈豫北的脖子,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对他说:“叔叔,我想去那曲。”

陈豫北一愣,迅速把她推开一点距离:“为什么?”

“我想去看看爸爸,再看看那个地方。”

陈豫北搂紧她,轻拍她的背:“你身体不太好,去那里受不了,会有危险的,我尽快送你回洛杉矶。”

“不。”她摇头,“爸爸牺牲十年了,我一直没回去看她,这次我是真的想回去看他了。”

陈豫北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不放心,让秦叔陪我就好,这里有好些事都要你亲自处理。”

大约陈豫北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公司,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默默的要求。

于是,在三天之后,默默由老秦陪着转机到了拉萨,老秦又在拉萨借了辆车子直接开到了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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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重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默默曾就读过的小学,已经更名为子善小学。这里早在三年前就由北佳集团援建了新的校舍,平整宽大的操场,干净明亮的学生宿舍。这里已经是县里最大的中心小学了,学生已经增加到五百名。

格桑校长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老,头发已经差不多白了大半,但真诚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

他看到默默,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叫着“我的小默默”流下了眼泪。

默默把在拉萨买的两台电脑送给了学校,她想让这里的孩子们多和外界联系,又从车上卸下了一些文具和书籍。

听了校长的介绍,默默才知道,陈豫北这些年为这所学校,为整个那曲做了很多,这让她很欣慰。

他和自己一样,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地方。

她留下老秦和校长交谈,自己一个人上了山。

不远处的山峰仍是白雪皑皑,半山腰之下是青青的绿草,再往下,还有一簇簇鲜艳的格桑花。

她的父亲赵子善就长眠在那开满格桑花的山坡上。

这里的山是光秃秃的,没有树,但阳光下,蓝天白云仍是秀丽风景,令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天上的云,是平地少见的浓、亮、立体、绵密、多层次,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阳光下的高原,有一种宁谧的美。

赵子善烈士的墓堆得高大雄伟,粗砺的巨石刻成的墓碑像赵子善生前高大的身躯一样矗立在山坡,誓死守卫着这方土地,守卫着山角下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

墓碑上,有很多条洁白的哈达。

默默一步步走到墓碑前,跪坐在那里。

这里,躺着她最敬爱的父亲,也埋葬了她最刻骨铭心的亲情。

还有两天,便是赵子善牺牲十周年的忌日了。

十年,她由一个只会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孩子,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如今,她有了爱人,有了自己的家;将来,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生命,将就此繁衍延续下去。

默默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和爸爸说,有好多事要告诉给爸爸听。

爸爸,您现在瞑目了吗?小默默长大了,豫北叔叔对我很好很好。虽然他现在不做警察了,但是他仍在代替你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里的孩子们。

他也代替你,在爱着我。

只是,爸爸,我现在又遇到了困难。

在我刚看到报纸那一瞬间,只觉得灵魂出了窍。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被人唾骂。

我好害怕,我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害怕见人,害怕面对。

爸爸,请您给我勇气吧。

默默按着家乡的习俗,围着父亲的墓地转了三圈,又拣了几块落下来的石头压在坟头。

这里的人们把墓维护的很好,周围的草也长的格外茂盛,四周开满了格桑花。

当她直起身重新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的时候,像是看到父亲含着宠溺的微笑望着自己。她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子,就像小时候她调皮的用小手去捂父亲的眼睛。

爸爸,请您放心,默默会坚强起来的,就如同您一样。

默默是赵子善的女儿,决不会让您的名子蒙羞。

瞬间,她似感应到了布老头儿在对她说:没事的,孩子,你做的很好。现在深吸一口气,保持住,然后,慢慢地呼出。好,你真棒!

当她按照那个程序做完了之后,觉得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当老秦由格桑校长陪着来到墓地的时候,默默靠坐在父亲的墓碑前几乎睡着了,只是脸上仍挂着的泪花。

格桑校长伤感地对老秦说,附近的居民和学校的孩子们每年在赵子善的忌日都会来这里,孩子们会点一盏酥油灯,献上洁白的哈达,上了年岁的老人会手持转经筒,口中颂着经文,为离去的英雄祈祷。

当年赵子善救下的那个孩子的奶奶尼玛卓玛说,赵警官是个好人,是个大英雄,她每天都会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到达安乐世界。

这里的孩子们和父老乡亲永远也不会忘记,曾有过这样一位英雄用生命鲜血保卫了他们的安宁。

随后几天,默默又去了县公安局,那里是父亲工作了两年的地方,也见到了父亲惜日的战友。

这里的警官叔叔们给了她最隆重的欢迎,当年父亲的搭挡,现在是刑侦大队长的卓木强,带她参观了北佳集团赞助的一套先进的检测设备,还送给了她一只放大镜,这是父亲用过的。

默默在那曲呆了一周,之后又回到拉萨呆了一周才回到了A市。

本来她还想多呆几天,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最后被老秦逼着才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有一更,可能会晚一些,等到不及的菇凉们早上看吧~么么~~

风波起

实际上,老秦是不放心陈豫北。

在他们去西藏的日子里,《星星娱乐报》的事件愈演愈烈达到了□。

自从《星星娱乐报》登出了那篇文章之后,经过公关部门的协调处理,平面媒体基本没有转载或是报道这件事了,表面上看似乎事件平静下来。但是一周后,《星星娱乐报》的那个记者却接连又抛出了两篇文章,先是把三年前陈豫北和杜薇毁婚的事情挖出来说,又扑风捉影地把默默和陈豫北在洛杉矶近两年多的同居生活,并对他们回国后高调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大肆抨击。

这一次,虽然平面媒体同样保持沉默,但是网络上却是转载的铺天盖地,几乎各大门户网站都在娱乐版块的显著位置转载了这些文章。

帖子删了又贴,贴了又删,一时间甚嚣尘上。

和之前那篇文章不同的是,后面这两篇文章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陈豫北,把他形容成了一个不顾伦理道德,强行与未成年养女发生不伦关系的禽兽。

没过几天,一些平面媒体也耐不住寂寞,终于也试着开始转载讨论起来。

甚至有的主流媒体也参与了进来,发文质疑企业家的道德和人格问题。

就连北佳团内部,背地里也议论纷纷。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胖姑娘马助理。

“啊,我说呢,春节后我们聚餐的时候那位陈小姐来了呢,她就坐在我身边啊,当时我就纳闷啊,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带百多万的名表呢!那身衣服也至少有五位数以上呢。如果不是那种关系,哪个男人肯定在她身上落这种本钱!”

这话恰巧让杨维珊听到了,立刻毫不相让的和她争吵起来:“你胡说什么呢!陈总根本就不是那种人,默默也不是那种小姑娘!”她气得脸通红,“外人说这些混帐话也就罢了,我们北佳内部谁不了解陈总?他这么多年,对哪个女员工有过一叮点暧昧行为?那个杜小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干粮,我看的比你清楚!你这样跟着瞎起哄,真不怕闪了舌头!”

“哟,难得陈总还有你这位下属这样念旧,肯这么卖力为他辩解呢。”马姑娘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轻飘飘的说,“陈总是不是这种人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当过他的助理,谁让他潜过谁知道。”

这就是连杨维珊也一起扫进去了。杨维珊气得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转身回到办公室,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可巧金雅芹下楼到她办公室找她有事儿,见到她在流眼泪,不由得奇怪,便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维珊在陈豫北去美国之后,曾跟过金雅芹一段时间,所以金雅芹对这姑娘印像很好,才放她到了人力资源部做了主管独挡一面。

经金雅芹这么一问,杨维珊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金雅芹一听,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吩咐下去:“让那位蔡副总的助理马云霞从明天起不要来公司上班了,公司按违返劳动合同给她一定的补尝,马上打发她离开。”

其实,像马姑娘这样说到明面上的内部人还真不多,也是遇到杨维珊这种肯维护老板的下属,所以金雅芹发威,杀鸡给猴看。

金雅芹明白,陈豫北和北佳集团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危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必须维护同部的稳定。

这半个月以来,北佳大厦的大门口每天都有大批的狗仔在盯着,陈家别墅四周也总有人在窥视。

北佳的股价连续两周下跌,到后来,董事会也出现了质疑的声音,最后还是惊动了北京的父母,连爷爷都打来电话询问。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十月,A市的人代会要在年底召开,陈豫北已经任了一届A市和Z省的人大代表,今年是换届年,马上就要进行代表资格审查,并逐级进行选举。

虽然陈豫北从辞职那一天开始,就表明了今生从些和政界断绝来往,但是,随着他的生意越来越大,各级政府纷纷动员他加入政协和人大。陈豫北也明白,他再不想和政治挂上钩,在中国的社会如果不讲政治就不可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于是他被顺利提名为市人大代表,继而又是省人大代表,今年,省里的相关领导对他说,要以进全国人大为目标。

而现在这个关键时候揭出这件事情,虽然说是陈豫北的私事,但是很容易引起公众对他诸多的质疑。

即使陈豫北毫不在乎这个代表身份,对他个人的声誉进而对北佳集团的发展也是有极大影响的,更别说对默默的伤害了。

此时陈豫北心里非常清楚,是有人操纵和利用了这件事。

杜微以及整个杜家目前都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能量,这件事情的背后另有人在操纵。

当然,事情在几天后就变得明朗起来。

当金雅芹拿着一叠资料向他汇报后,似乎事情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她只是觉得他那幽深的眸子瞬间暗了暗,嘴角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

金雅芹知道,这是陈豫北越是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就越表示他生气越严重。

《星星娱乐报》的最大股东是范氏企业,而范美琪的姑夫,正是省人大的副主任。

“豫北,这件事情,不只是关系到你的私人问题,这对整个北佳集团来说,都是一场危机,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我建议你是否考虑公布你和默默的婚姻?”

金雅芹有很多顾虑,她担心最多的,还是默默这个孩子。

北佳集团发展到如今天,当然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件事就彻底垮掉,但是这对于陈豫北一贯健康正义的形象确是一次重创,也极可能导致公众对企业的信任危机,其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目前这种状况,即使公布也不会起多大的作用,反而可能坐实了报上说的那些鬼话。”

而杜薇做的那些事,也真是拿不到台面上来讲。如果公布真相,杜薇虽然会遭到人们的唾弃,但陈豫北和默默也会同样难堪。只怕会被挖出更多的隐私来满足人们的好奇心里,甚至默默的病,也会被拿出来说事,真是应了毫门世家肮脏透顶的说法了。

那样一个惨烈的开始,对默默来说还是太残忍了,陈豫北绝然不肯这样做的。

这件事如果真是大众舆论的力量还好说,热闹一阵子总会过去的,但问题是被有心人操纵了,就更多了些不为人知的目的,他是个男人,最多被认为是私德不好品行不端,但是默默却无法面对这样的指责。他不能冒然处理,也不肯屈服,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而陈豫北心里更有种隐隐的担心,那就是梅雨的安全。

狗仔队在利益的超使下,有时候比警察更专业,却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更不会顾忌到国家利意了。

陈豫北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允许这种假设发生,只是他一下子很难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当默默从西藏回来之后,所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

“叔叔你怎么瘦了?”

当晚上默默偎在陈豫北宽厚的胸怀里时,仍是发觉了他的变化。

“想你。”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不肯放过一个部位。

在这半个月里,他不但要忍受着舆论的指责,还要在相思和担心中煎熬,这让他身心极度疲惫。

“嗨,不许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默默制止住他的大手,翻身坐起来,捧着陈豫北那张俊脸上下左右打量,然后皱起眉着,有着一丝丝心疼:“怎么回事,你瘦多了,呶,这里肉肉少了,”她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脸颊,“这样会显得你老的,知道吗!一周之内你要给我补回来。现在有狗仔天天跟着,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镜的时候你看起来像我老爸……”

她的话尚未没说完,身子便被他轰然推倒,灼热的吻一下子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小混蛋!你居然嫌弃我老!”陈豫北装着气急败坏的样子,三两下剥光了她的衣服,那吻就沿途而下,连啃带咬,连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脚丫都没放过。而点火的小丫头只剩下哀求的份儿了。

小别剩新婚哪,何况是早就饿了这么多天的陈豫北!当他猛然挺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发了一声惊叫,有着瞬间的晕厥。

“小坏蛋!说,想不想我。”

“不……啊……想……!想的想的。”本想口是心非的气气他,身体却在他的淫威下屈服。

陈豫北低笑,停下来逗弄着她胸前的两颗红樱桃。

“不要啊!”这样的结果是她使劲儿的挺着胸,身体如弓一样张开,眼里溢满了□。

他捞起她翻身把她抱在胸前坐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如抱着几岁的娃娃。这种姿势让她觉得体内从未有过的充涨和酸痛。

她娇弱的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胸前撇着嘴撒娇:“疼。”

“哼。”陈豫北用鼻子发现声音,身体却不肯放过她。抱着她的小屁股轻轻一抬,又使劲儿放下,默默便发出一声尖叫。

“啊!”吓得她一下子搂紧了陈豫北的脖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张嘴就咬住了他胸前的肌肉。

不想这样却使他更加疯狂的动作起来,几个来回起伏便让她瘫软下来。

“说,我老不老?嗯?”他一边用力发出撞击,一边用牙咬着她的耳垂狠声问她。

“不……不老,”她求饶着,随着他更加用力的深入撞击,指甲嵌入他的脊背上的肌肤,“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世间第一的,大帅哥陈豫北!”

她断断续续的哼唱着赞歌,但这似乎更加刺激了陈豫北的兴致,他把她身子放下,一只肘支在床上,把她半搂在怀中,整个身子盖在她的上面。

“小坏蛋,你现在倒是学的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啊。”他弯起眼角,平时凌厉的眸子此时充满了□,默默只觉得他那俊美的面孔邪鬼地一笑,便又被夺去了呼吸,身体也被他窝成了一个角度,随着他的撞击而一起沉沦。

也许不只是思念,陈豫北这些天背负了太多的压力了,被撕开的伤疤同样也在折磨着这个铁打的男人。

他可以无视所有的污言秽语,但他不能让这一切伤害到默默。

所以,这一个晚上他像是失了轨了列车,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放任自己沉溺于女孩儿那干净的眸子和温暖的身体之中,直到把这孩子累的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困啊,今天的留言不给力~要动力要动力,有了动力明天还有一更~哦,错了,是今天晚上~

41、有爱才坚强 ...

等默默第二天临近中午醒来时,陈豫北早已经离开家去上班了。

她翻了个身活动了一下,便觉得浑身酸疼,全身像是被车子碾过了似的每个零件都涩的难受。强撑着下床去浴室,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去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胸前全是陈豫北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小脸儿上泛起潮红。

自两个人结婚以来,他还从未这样折腾过自己,这次真是疯狂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自己那句“显老”的话刺激到他了,还是因为自己这次离开他的时间有点长他真的想念自己了,反正是他昨天晚上的行为吓坏她了,反复的索要和花样百出的姿势让她最后哭着求饶,可他就是不肯放过她,狠狠地冲撞着她,将自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口中不停地逼着她叫他的名子,直到最后她哭着喊了一声“陈豫北你这个大坏蛋!”他才在一阵更疯狂的冲刺之后,低吼一声喧泄出来。而她则已经失去了意识。

打开热水把身体反复地冲洗了一遍,身上才略为轻松了些。却仍是隐隐感觉到□的肿涨和疼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着陈豫北这只大色狼,裹着浴巾出来找衣服。

找了件高领的衬衣又搭了件薄外套下楼,于阿姨已经把早餐和午餐一起端上了,她匆匆吃了饭,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后,便把她在西藏这半个月的画稿带上,让老秦送她去了李煜山教授的工作室。

那曲之行,她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思维之源泉,开启了她强烈的创伤欲望。

在那曲,在拉萨,她不停的看,不停地画,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她急欲向教授说出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