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扶了,猫哭耗子假慈悲!”秦晓文的双颊像落了两只粉蝶,气鼓鼓的嘟着嘴用力跺脚。

“我不扶你,你早摔倒了。”晏阳召这么说着,却不敢抬头再望她一眼。

“我摔倒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秦晓文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继续不乐意的说:“都是你,死流氓,害得我晚节不保!”

“什么晚节不保,早就不保了。”晏阳召偏偏加上这么一句话,气得秦晓文鼻孔外翻,使劲冒粗气。

靠,你个黄世仁,少说一句会死啊!

占尽老娘便宜,还要嘴上得意!

秦晓文试图甩开晏阳召的手,他的手却像钳子似的,死死箍着她的胳膊,好像生怕她会再摔倒,秦晓文一瘸一拐的走在小区内,“喂,我又没让你送我,你有病吧,非把我送回家。”

晏阳召伸手握住她柔软的胳膊,“嗯,对,我是吃饱了撑的,偏要费油费力把你送回家。”秦晓文好不容易听到两句好听的,正要咧嘴露出奸诈的笑容时,晏阳召却补充道:“没办法,一来你借了我的钱,你要出事了,我找谁要钱,二来…”他的笑颇有深意,“二来,你刚给了那么好的福利,我自然得卖力干活了。”

秦晓文听罢这话,血液立刻冲到了头上,脸色绯红,气得正要挥手打他,迎面却走来一人甜甜的叫道:“晓文啊,你男朋友?”

对面大妈乐呵呵的问,秦晓文想矢口否认,可她还没张口,晏阳召就一脸微笑的说:“对,阿姨,您眼神可真准,难怪我老远就看您眼睛发亮,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精神漂亮。”

大妈立刻被晏阳召哄得花枝乱颤,笑得合不拢嘴,“哎呦,瞧这小伙子嘴甜的。晓文,你这男朋友好啊,长得可真俊!”

秦晓文看着晏阳召同小区大妈,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捧着,她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得往后站站,生怕再听会儿,翻江倒海的胃真会把昨夜的饭都吐出来。

“呦,真是恩爱小情侣,走路还紧挽着胳膊,一点也不放开。”大妈调侃着依依不舍得同晏阳召告别。

晏阳召越发张狂,赶紧把秦晓文的胳膊握得更紧,秦晓文暗自用劲,却怎么也甩不开他。

“行,美女阿姨,您慢走啊,改天我和晓文结婚了,肯定请您。”晏阳召满脸春风的送走蹒跚的大妈。

秦晓文一脸崩溃的看着晏阳召,“喂,麻烦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了。”

晏阳召一改方才的笑容满面,即可从万里晴空变成满面阴霾,他低沉的道:“只是客气客气,别当真。”

靠,这货绝对是天生的变脸王,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秦晓文,你二大爷的,说了多少遍要爱护你得脚,你是不是后半辈子不想走路了,我…”秦母一开门瞧见秦晓文的模样,张口就噼里啪啦的一顿乱骂。

秦晓文早已习惯了这狂风暴雨,刚淡定的踏进门,秦母一瞅见她身后站着风度孜然的晏阳召,立刻一副圣母附身的模样,“我的亲亲小宝贝,你又崴脚了是不是,来,快进来擦药。”

秦晓文瞧她妈见了晏阳召,像瞅着红色百元大钞似的两眼放光,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些大妈如此喜欢晏阳召了,果然是臭味相投。

“呦,小召也来了,刚都没看见呢,快进来吧。”秦母亲昵的叫着晏阳召,晏阳召明显有些不太适应的笑着点头。

“小召啊,晓文的脚以前受过伤不太好,经常崴着,我这会有事急着出门,你帮我给她擦药吧?”秦母温柔的对晏阳召说。

“我自己会擦药,干嘛要他帮忙。再说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有啥急事非得现在出去?”

晏阳召笑对秦母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草,老娘是空气吗!

我存在啊,我存在!

然而秦母和晏阳召完全对秦晓文视而不见,对她的话更是听而不闻。

秦母是摆明了要招这个女婿上门,竟这样刻意提供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好像秦晓文和晏阳召之间不发生点什么,都有负于秦母的重望。

“坐好。”晏阳召命令来回动弹的秦晓文,“你姑奶奶,我还就不坐好了,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来伺候!”

晏阳召手拿药瓶,慢慢蹙起一对浓眉,他不高兴时最明显的变化便是一对眉毛,仿佛要化成两把利剑将人切得粉碎。

秦晓文以为他治不了自己,正得意之时,晏阳召二话不说,伸手就硬去脱秦晓文的鞋子。

“哎,你干嘛呀,动手动脚的,你让开!”

可晏阳召哪里是她所能指挥的,他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高跟鞋扔到旁边,伸手竟咝的一声将她腿上的丝袜扯烂,秦晓文脑中浮现出各种色|情的场面,眼看自己的长筒丝袜被这混蛋从脚掌处撕破,秦晓文气不打一处,“很贵的,好不好。”

“我买给你。”

靠,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一句话就镇住了秦晓文。

秦晓文本以为他还会继续往上撕,但他确实没有,只是在脚踝处将丝袜扯破,待她安静时,认真为她擦拭药膏。秦晓文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单膝跪地的他,地板那样的冰凉,他的膝盖会不会冷?

晏阳召的手有些茧子,摸在秦晓文的皮肤上痒痒的,“我以为研究生应该都是好好学习的,怎么还会长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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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召没有抬头,继续将药膏小心翼翼得在她脚踝上涂抹着,“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你不知道?”

他的话有股自嘲的味道在里面,秦晓文摇了摇头,“我妈说你们家特别有钱,房子很多套。”

“那是现在,以前我们家是做莲藕生意的,我每年假期都回家帮忙干活。”晏阳召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咦,资本家还要干活吗?”秦晓文纳闷了,难道黄世仁不是只需要强占杨白劳,然后不断得啪啪啪就好了吗?

“算了,你这种城市里的姑娘,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看过电视,采藕人很辛苦的,我知道!”秦晓文想象着晏阳召穿着胶鞋在泥塘中,弯腰挖出一只莲藕,小心抹去外面乌黑的泥泞,露出一节节白润的莲藕,就像是…

秦晓文低头看到自己白皙的脚背,就像他现在这样,认真而细心的将呛人的中药涂抹在她的脚上,乌黑之间尤见雪白的肌肤。

一个肯单膝跪地,为女人脚上擦药的男人,该是怎样的一个好男人?

秦晓文俯视着他,他修长的睫毛像一片银杏叶,忽闪的在眼睑上下颤动,秦晓文的心中莫名涌出一丝感动。

其实他待自己,真是好得没话说。

晏阳召的脑袋像长了双眼睛,感觉到秦晓文的注视,他稍仰起头,恰好同她视线相对,秦晓文慌转移视线,去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

晏阳召从下自上仰望着她,她有一双灵动羞涩的眼眸,稍有些圆润的尖下巴,修长的脖颈,他的视线慢慢移动到她胸前时,下意识停滞了片刻,却忽然双颊发热,像是想到了什么。

该死!

他的视线从她纤细的腰部,一直滑动到她的裙摆,短呢的裙子盖住她修长的双腿,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稍挪动了下身体,白皙的双腿间却似乎透着一丝光线,晏阳召努力克制自己,却仍忍不住往这道细缝间望去。

“咳咳…”晏阳召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秦晓文却不懂他的想法,她只觉两双脚像是泡在热水里,他力道恰当得抚摸着她双脚,连她心里也有这一种难以控制的悸动。

妈的,最近是不是发春了!

秦晓文忽然咯咯笑了两声,晏阳召双手沾满中药,仰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你笑什么?”

秦晓文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别挠我脚心,我怕痒。”

“痒?”晏阳召笑了笑,竟又轻轻抓了下秦晓文的脚心,秦晓文使劲挣扎着,但他手上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怎么也挣不开,晏阳召故意抓住她的脚心使劲挠,秦晓文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撑不住了,“你,你个死,混蛋,痒死我了!”

秦晓文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嘴上在笑心里却像猫爪似的难受,好像全身的神经都在抽搐,她边笑边踹脚,终于扑腾一下笑倒在了床上。

晏阳召拿纸巾擦去手上的中药,他看着蜷缩在床上气喘吁吁的秦晓文,终身似有种魅人的诱惑。“死贱人,你等着,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秦晓文捂着笑得仍旧疼痛的肚子,透过含泪的眼角望向晏阳召。

晏阳召靠着桌子望向床上的秦晓文,她柔弱无骨的身躯倒在软床上,一双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让人看得浮想联翩,如凝脂般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晏阳召觉得很像一种东西,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他死死盯着她的身体,终于想起,她的肌肤看起来很像酸奶,仿佛入口即化,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秦晓文揉了揉自己圆润的小腹,艰难的坐起来,“都是你,姑奶奶我快笑死了!”秦晓文刚说出一句话,晏阳召却忽然将她按倒在床上。

秦晓文几乎是彻底傻了,她直勾勾的望着晏阳召,他的漆黑的眸子如涂了夜色似的,深不见底的瞳仁透出一股冷冽之感,秦晓文急促的喘着气,她真的是吓呆了。

“喂,你,你想干嘛,这可是在我家,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叫了…”秦晓文试图坐起来,晏阳召却毫不费力的控制住了她。

“使劲叫吧,反正丈母娘已经同意了。”晏阳召似笑非笑的说着这番话,他脸上有种桀骜不驯的表情,和往日的疏冷清贵是截然不同的。

完了,完了,秦晓文想到各种场景:使劲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秦晓文的心狂乱的跳着,她不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她甚至不敢想。

“我妈什么时候同意了,不要瞎说行不行!”秦晓文刚一动,枕边的晏阳召却手掌稍用力又按住了她,“你话太多了。”他忽然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唇肆无忌惮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秦晓文紧咬着牙死死闭着双唇,晏阳召觉得她这幅模样颇有英雄就义前的慷慨,他笑着温柔的说:“张开嘴。”他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耳际,秦晓文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只要他肯开口,她必然会照做。

晏阳召的舌巧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如游动的细蛇般,轻巧的接触到她的舌尖,秦晓文慌张的伸手揪住他的西服,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游离着,秦晓文觉得这样感觉很奇妙,但又很恐慌,她想试图推开他,却又放不开他的柔情,而晏阳召的手,此时却停在了她的胸前。

晏阳召的唇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两人在屋内喘着热气,秦晓文望着房间的窗户,玻璃上似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唯有窗外依稀的树影多情的摇曳着。

他的唇在她的双峰间流连,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但秦晓文已烫成了卷发,柔软蓬松的头发,如同一条条小蛇缠绕在他的指尖,屋内荡漾的春意间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令人晕眩。

秦晓文蓦地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晏阳召眯着眼睛瞧她铁青色的脸庞,“怎么了?”

秦晓文一脸尴尬,张了张嘴嘟哝道:“那个,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晏阳召斜挑了下眉,“现在?”

秦晓文极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自己的裙摆,“嗯,下面有点湿湿的。”

晏阳召忽然笑着揽过她,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落下一枚浅吻,“傻瓜,那叫爱|液。”

秦晓文尴尬得贴着他的温热的胸膛,里面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没事,我们慢慢来,湿了才不会疼。”他的声音从胸腔内嗡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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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晏阳召已紧搂过她的腰肢,他的脸慢慢凑近她,直至鼻尖与她相触,距离似乎太近,秦晓文的眼睛无法聚焦,只瞧见他那黑不见底的眸子,烙印着她羞红的脸庞。

他故意对着她的耳根呵气,温热的气息一阵阵袭来,秦晓文的心也被撩拨得发痒,晏阳召的手伸进她松松垮垮的裙摆里,秦晓文忽然准确抓住他的手,“别…别这样。”

“给我五分钟。”他的话很温柔。

秦晓文知道五分钟足以让她沦陷,“不,不行。”

“那两分钟?”

“不!”秦晓文斩钉截铁的答。

晏阳召微微笑起来:“好,那就一分钟!”

“哎,不是!”秦晓文伸手去挡他的手,晏阳召却巧妙得抓住她纤细的手,慢慢顺着她的手指轻啃了起来,他的唇有些冷,微凉中恰好的力道,却让她的从指间到心脏都是一阵酥麻。

秦晓文看着他一点点吻着自己的手,她不再挣扎,反倒有了那么一丝的渴望。

晏阳召的手腕没入她的裙摆内,秦晓文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她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不断转动,而她,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下面灵活得弯曲旋转着。

秦晓文所有的欲望都被他勾引了出来,她忍不住主动轻咬了他的唇,

晏阳召忽然压向她,他个子很高,压在她身上很沉,就像一张又大又厚的棉被,却有着无限的微暖和安全感。

“果然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秦晓文听着他在耳边的低语,她羞得满脸烧红,她羞答答的眼神含怒带笑得瞪了他一眼,晏阳召却觉得这欲拒还迎的眼神颇有诱惑,他忍不住掀开她的裙子,秦晓文长而白的腿下意识勾在他精壮的腰身上。

晏阳召挺身慢条斯理的挤了进去,秦晓文歪在他的肩头上急促得细细喘着气,她使劲去抱他的身体,力气大得恨不得将自己揉碎,狠狠揉进他的身体中,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赶走体内不断扩大的寂寞。

随着他有力起伏的动作晃荡,越来越狠,秦晓文险些受不住,他边吻着秦晓文的脖颈边用力,密密麻麻的吻令她透不过气来,她嘶嘶得吸着气,同时也能清晰听见耳畔边他粗嘎的呼吸。

秦晓文尽量不发出声音,她不停去咬自己的唇,但终于还是被他的技巧与力道所击溃,她的手紧攥住床单,细声哼咛着叫了出来。

他双臂撑起在她上方,秦晓文出了很多汗,汗滴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就像眼泪。

在疯狂的癫乱中,秦晓文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昂起头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晏阳召没吭声,但肩上却留下一排红色的牙印。

晏阳召酣畅淋漓的解了解馋,他伸手去摸自己肩上被她咬过的地方,“怎么跟小狗似的?”

秦晓文纵情过后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含笑,模模糊糊的说:“你才是小狗。”

“是吗?那,”他冷冽的眸子,忽然看似危险至极,他眯了眯眼,“那小狗来了。”

他忽然翻身又上来,顺着秦晓文白皙的皮肤一路向下,慢慢吻至她的胸前,忽然张口咬了下去,但他的牙没有像秦晓文那样用力,反倒是种罕见的温柔,秦晓文觉得格外痒,她忍不住咯咯笑道:“不是吧,你这么快又要?让人歇会行不行!”

晏阳召分开她的双腿又准备挺身进来:“你一直躺着不动,难道还没休息够?”

“哪有,我一直在卖力好不好!”秦晓文在他身下辗转着,几乎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呻|吟到了天黑。

次日秦晓文出门时,她终于明白晏阳召是如何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拿下她的,从最开始的借钱,讨好秦母,到整个小区人尽皆知他们的恋人关系,他真是早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只等她往里面钻。

“晓文啊,男朋友又来接了?”小区大妈乐呵呵的望着秦晓文上了晏阳召的车,“晓文啊,听说你男朋友是研究生呢?”“那可不,研究生啊,就是博士,你知道博士不?那就是院士!”

秦晓文听着院内大妈唠唠叨叨的瞎扯着,没想到一个大妈遇见他们,就以讹传讹,搞得整个小区都沸沸扬扬,秦晓文是百口莫辩,只得将错就错上了晏阳召的贼船。

面试室外不时走出表情各异的学生,抑或兴奋得握着三方协议尖叫,抑或沮丧到一筹莫展,晏阳召先秦晓文一步进入面试室,“肯定没问题,放心。”

晏阳召拍了拍秦晓文的肩膀,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协议书,只祈求能被这家向往已久的知名国企所录取。

“38号,秦晓文。”面试官喊道她的名字,秦晓文深吸了口气,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各位面试官好,我叫秦晓文,我来自…”

秦晓文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话还没说两句,严肃的面试官就打断了她的话,五位面试官中有位消瘦的中年谢顶男人,他用蔑视的眼神打量着秦晓文,冷冷的说:“我们看过你的简历了,很普通,成绩不算优秀,专业技能不强,在校期间学生会社团参加的不多,连笔试成绩也不怎么好。”

秦晓文耷拉下脑袋,顿时灰心丧气,这下可完了,等待已久的工作彻底没望了。

“那个,其实,我是个特别积极向上的人,我最大的优点是知错就改,我若进了贵企业,肯定会努力工作的。”秦晓文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面试官刻薄的笑了,“想进我们企业的人都很努力,但你的成绩可没证明你的半点积极向上。”

秦晓文垂下头,等待最后的死刑。

面试官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不过,”秦晓文立刻仰起头,双目盈满希冀的看着面试官,“我们很想留下你男朋友,他倒是很优秀,他进我们企业的条件就是把你也录进来。”

面试官站起来向秦晓文伸出手,“所以,欢迎你的加入!”

秦晓文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她抱着三方协议,一头雾水的问:“男朋友?”

“你男朋友不是晏阳召吗?”面试官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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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们要庆祝一番,庆祝你进入这么好的企业。”丁寂秋的身体有了不少好转,她脸庞稍有些血色,坐在病床上笑对秦晓文说。

秦晓文用手托着脸,有些沉郁,“我还以为我能凭自己实力进去呢。”

“靠男朋友进去不也是实力嘛,谁让咱找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丁寂秋说着,忽然又想到自己身上,不由有种悲凉之感。

“男朋友…”秦晓文喃喃的说着这三个字,在她印象中,她似乎对晏阳召仍有种陌生感,他却就这样硬闯进了她的生活,强行占有了她,而她竟还迷迷糊糊得从了他!

秦晓文同梦寐以求的企业签了协议,匆匆向晏阳召告别,便赶回遥远的南国进行毕业答辩。

对于莫景川,秦晓文怀念那些岁月,那些逝去的朦胧感情,但他却已有了自己的恋人,她永远不可能,也不会试图插足其中。

晏阳召,秦晓文看着火车外掠过的风景,他确实填补了她心底的空虚和寂寞,但也只是填补。

答辩之前秦晓文以为会是血雨腥风的,但当她真正站在台上时,却发现下面根本没人听她说话,老师都是一副恨不得赶紧把你扫出校门的模样,学生在下面窃窃私语的讨论自己的论文。

老师随便问了几个弱智到家的问题,就将秦晓文赶下台,换下一个学生继续,秦晓文看着的校园,成群的学生拉着大堆的行李进行邮寄,宿舍楼不分男女进进出出,不停往外托运行装。

保研的同学个个悠然自得的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像狗一样找工作的同学忙得焦头烂额,秦晓文和猪狗不如,又考研失败的杨帆站在一起。

大腹便便的杨帆默然收拾着床榻,秦晓文望着摇摇欲坠的铁制床。

过去秦晓文只要一摇床,杨帆就不耐烦的嚷道:“大姐,你是要床震吗?”

秦晓文来回在床上扭来扭曲,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依依不舍的说:“哎呦,人家不想离开亲爱的床啦!”

“那就别下来,反正下一节课估计不点名。”杨帆说着大口咀嚼着成袋的猪耳朵。

“可,可是,人家快憋死啦…”秦晓文捂着腹部,眼睛却丝毫不肯挪开屏幕上的偶像剧。

“喏,给你。”杨帆从抽屉里翻出废旧塑料袋递给床上的秦晓文,“给我这干嘛呀?”

杨帆面不改色的说:“让你解决呗。”

最后往往还是忍到不能再忍,一溜烟冲进厕所,解决后继续爬上床抱着电脑。

秦晓文看着啃苹果啃得津津有味的杨帆,“胖姐,我也想吃苹果。”

杨帆白了她一眼,“自己洗去。”

“那还是不吃了。”秦晓文继续赖在床上。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杨帆也忍不住感慨:“晓文啊,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你了。”

秦晓文鼻子发酸,宿舍里的另外两姐妹,潘翠敏实现自己的理想,顺利进入一家外企,为下一步出国做打算。钟玉璇也面试上了厦门的一家公司,决定回家工作。

按说秦晓文签的工作,应是整个寝室最好的,但她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盖了四年的被子打算卖给楼管阿姨,布满灰尘的书桌上摆放着即将变卖的书籍,秦晓文翻出一本厚重的牛津字典,好像从买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碰过。

秦晓文拿起长了几块锈斑的闹钟,小闹钟的表针已经不动了,“胖姐,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买闹钟的时候,你不让买,你说你希望每天早上叫你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

杨帆扭动肥胖的腰肢,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只记得这个该死的闹钟,每天早上都搅得睡不安稳,你就知道赖在你床上,闹钟快把房子震塌了,你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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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到图书馆退还保存了四年的借书证,想到四年前,她站在学校宏伟的图书馆前信誓旦旦:她一定要在大学读完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书。而毕业时她才发现读的居然连百分之零点八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