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

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一曲毕,我放下话筒,掌声四起,我挑战性地看着苏飞扬,他靠在墙上,喝着水果酒,见我瞥着他,冲我抬高了酒瓶,嘴角露出招牌式的讥讽的笑,仿佛在说:看不出来臭丫头还有点功底嘛…

我想起苏飞扬要我将我的创意形成书面文字,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决定回房去。大家都玩得这么高兴,气氛也调动起来了,我一个小人物悄悄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悄悄离开,歌厅和我住的地方隔着一座长长的走道,还要走过一个小花园,我刚走进花园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一个人已经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我…

我差点尖叫起来,那人说:“是我,如意姐!”声音带着淡定。

我站定,抬起头来看,高高瘦瘦,五官分明,十分俊朗的青年,原来是骆尉,他竟然跟着我一起离开包厢了。

此刻,月色迷蒙,掩映在厚厚的云层背后,四周那些昏暗的灯光,投射在人的脸上,渲染出一片模糊的光晕。微微的风穿身而过,摇曳着树影,幽暗的夜,宁静而又纯白。

他依然拉着我的胳膊,我轻轻挣脱,却没有挣脱开来。

他一用力,就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年轻男孩身上独有的、淡淡青草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他的个子是如此之高,我只能将头埋伏在他的肩膀上。我微微抬头想看清楚他的脸,他却只低声说:“别动。让我抱抱你。”

我有些狼狈,也有些迷惑,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我只能静静地站着,脑袋里寻思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拥着我,直觉却告诉我他并非是想轻薄,我如果翻脸,反而令我们之间会变得尴尬。

我犹豫了半天,才吭声:“骆尉,你,你是不是小石头?”

他的身体没有动,只是紧紧地抱紧了我,将头埋在我的发上。

这样下去不行,让人家看到了会产生误会,我一狠心,用力将他推开:“别这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小石头?”

他褐色的眸子哀伤地瞅着我,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的飘扬,俊秀的脸庞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如意姐,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出你来了。”

我呆了,他没有否认,那他就真的是小石头了。

是几年前?嗯,和哥哥分手的前几个月,应该有四五年了,我见过小石头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卷得高高的裤管上沾满了泥巴,个还不是很高,患着轻微的自闭,眼神低垂,永远不敢直视人家的眼睛。

我怎么能将那个羞怯的少年,和面前这个英挺的青年联系到一起呢?他的过去,已经完全在现在的他身上找不到痕迹了。

我摸着他坚毅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变得语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小石头,我居然——没有认出你来!”

他握紧我的手,坚毅地说:“如意姐,小石头已经长大了,以后,不会再让如意姐伤心了。”

我讪讪地收回手:“你想多了,没有谁让我伤心…”

“你骗不了我的,即使你在人前微笑,显示着你多么能干,多么精明,可是你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你,这些年,你过得根本就不快乐。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哥哥,不是骆戈。”

“不要提骆戈。别对我提这个名字。”我咬着牙低声说,马上又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补上一句:“他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再回忆起这个名字。”

他又用哀愁的眼神紧紧瞅着我:“如意姐,你知道吗?哥哥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新娘已经不是你了。原来全家人都知道,就是瞒着我,可是在婚礼上,我看到了答案,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恨意并不比你少,愤怒也不比你少。婚礼上人来人往,爸爸妈妈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和满足,就像徐玉本来就应该是骆家的人一样,谁都仿佛不记得你曾经存在过。可是,我记得你,我忘不了你,因为你,我一直排斥徐玉成为我们家的人。如意姐,我请求你原谅我的父母,他们是朴实的农民,他们没有文化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我不请求你原谅我的哥哥,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伤害你,那样爱着他的你,那样帮助着他患有轻微自闭症的弟弟的你。”

我无力地闭上眼,不让眼泪滑落,我摇着头,软弱地说:“骆尉,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求你,不要让我再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他是因为不爱我才离开我,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徐玉,事实证明她也是最适合他的女人,而不是我,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爱情只有两种结果,在一起或者分开,没有对和错。我早已忘记他了,不爱了,你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

他再次紧紧地抱紧我,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在我的面容上:“如果你不恨他,如果你已经忘记了他,为什么你不让我提他的名字?以你的性格,你应该是一笑置之的,而不是有现在这么难过。如意姐,我和你的心是贴在一起的,虽然他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兄长,是骆家的长子长孙,可是我一样再也不会尊重他,不会原谅他。我不会再当他是神,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抛弃最心心相映的初恋女孩,最患难与共的女孩。他教导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做到。”

“别说了。”我推开他,看到远处已经隐约有人影朝我们走过来,我说:“他是他,你是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可爱的石头弟弟。好了,回房间去吧,我今天还有一份策划需要完成呢!”

他握紧我的手,然后放开,一个人朝夜色里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潮久久起伏不定,多少往事浮现在脑海里。石头和他哥哥长得不太一样,可是我还是能从他们的细微处找到一些相似。

这个小我6岁的男孩,如今真的长大了,以前都是我用姐姐的语气引导他,教导他,给予他一些缺失的女性细腻之爱,而现在,却是他在安慰我的苦痛,他能理解我那些细密伤口的背后是不曾痊愈的疤痕。这些年,他不曾忘记我,就像我不曾忘记他一样,只是,我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一个这么优秀的青年。

这多少,算是一种安慰吧!

●第9章红馆酒吧的游戏

我回到房间,打开我的破烂笔记本电脑,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骆尉提到了那个名字,此刻深深纠缠着我的心。

“骆戈,念起来像喊罗锅…”

“敢嘲笑我?”

“嘻嘻,你拿我怎么样?”

“从现在开始,和我家的小石头一样,叫我哥哥。”

“不要,哥哥妹妹的,不觉得很矫情吗?”

“那我就叫你媳妇儿,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我投降了…”

我傻傻地笑出声来,摸摸眼眶,却已经是湿了。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寂寞,在喧闹的时刻,我永远是紧闭心扉的那一个人。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却又如何残忍地安排我们分离,让我最美丽的年华犹如滔滔逝水,转瞬已不知所踪。

我打开电视,想让喧闹的声音分散我的情绪。电视的信道不是很好,气象预报员说:8级台风即将登陆,请海域部门做好安全防御准备…

强台风即将来了,肯定会影响我们的工作进程,正好可以和苏飞扬详细谈谈我的一些想法。

我喝了杯热开水,定了定神,趴在电脑前开始噼噼啪啪地打起字来。

莫墨回房的时候,我已经写了差不多一大半了,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我转头去看,笑容却僵住了,只见莫墨的身后竟然跟着苏飞扬。

“你要不要进来再聊聊?”莫墨盛情邀请他。

我皱皱眉头,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了,这个单纯的丫头竟然随便邀请一个男人来房间,而且还是一个情场老手。

我站起来,冲莫墨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别影响了明天的工作。”

莫墨冲苏飞扬吐了吐舌头:“苏哥哥,真不好意思…”

苏飞扬探头望了我一眼,微笑着说:“没关系,记得锁好门,注意安全。我走了,明天不要太紧张,放松一些,明白了吗?”

“明白了。”莫墨娇憨地一笑,我推开她用眼神示意她进去,我来关门。

我冲苏飞扬露出自己的小白牙。

“干嘛?呲牙咧嘴的?”

“如果你敢进来一步,我就咬死你。”

苏飞扬嘲笑着皱皱鼻子:“你看看你这凶样,哪个男人还敢挨近你哟?”

我冲他摆摆手,意思是再见。然后用力将门关上了。

听到苏飞扬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我带着姐姐的口吻责备莫墨:“傻丫头,以后不要随便带男人进房间。这点自卫常识都不清楚吗,你就不担心你的父母为你操心啊?”

莫墨拉着我的胳膊撒娇:“如意姐,苏哥哥又不是坏人。”

“那是,你以为好人坏人脸上都贴了字啊,越是坏人越表现得像好人,要不怎么天底下会有那么多伤心的女人呢?”

莫墨撅着嘴巴:“苏哥哥比骆尉好多了,又温柔又会照顾人,骆尉说去上洗手间,然后人就找不着了,根本就不管我。”

一提到骆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有些心虚,只得说:“好了,别拿苏飞扬和骆尉比了,快去洗澡,准备睡觉。我还得忙一会。”

莫墨到底还是小女孩,洗澡完毕倒在床头就睡着了。

望着她熟睡的甜甜的笑脸,心想自己也曾经这么年轻无忧无虑过,可惜走得最快的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我继续工作起来。

第二天,我挂着两个熊猫眼,将打印好的文稿交到了苏飞扬的手里,他接过来,看了几眼,说:“台风要来了,我们的工作进度要加快,不然天气会影响拍摄。”

“你先看看我的构想嘛!这么仓促拍摄,如果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呢?”

“杨如意,你就是一根筋,我懒得说你了,你就是遇到了我,如果遇到别的上司,瞧不整死你。”

他拿着文稿走了。

四合院里,莫墨和骆尉在继续拍摄昨天没有完成的镜头,几次与骆尉的目光相遇,我都尴尬地避让开。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昨天他对我冲动的举止应该是弟弟对姐姐的一种情绪表达吧!

风渐渐加大了,天空中也开始漂浮着乌云,阳光渐渐阴霾,导演不停地催促:“集中注意力,快…”

齐总和徐莹莹坐在角落里,在监工呢,苏飞扬反而不见人影了。

我和左玲坐在旁边聊天。

“昨晚休息的好吗?”我问她,她和徐莹莹住在一个豪华的套房里,方便她照顾徐莹莹。

她叹口气:“她昨天喝醉了,伺候了半宿,没见过脾气那么任性的女孩,我和她差不多大,偏偏我就是做丫鬟的命哟!”

我有些歉意地说:“是我跟苏总监提议让你做徐莹莹的临时助理的,因为考虑会有奖金补助,早知道就不找你受这个磨了。”

左玲说:“我薪水不高,有钱赚哪会不高兴呢?我只是向你抱怨抱怨几句而已,心里是真的感激你。如意姐,你人真好,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娶到你,如意姐,你有男人追没有?你是不是要求很高?”

我笑着说:“我妈现在对女婿的要求只有两点,一男的,二活的。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也没有人追求,我想我是孤星降世,注定单身了。”

我忽然看到苏飞扬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我的文稿,对导演说:“停,停,停!”

大家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苏飞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说:“今天停工一天,广告创意要重新改动。”

我的心一动,难道是我的创意打动了他?

齐总跳起来,对苏飞扬说:“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停工,停工我不同意,这个广告创意不错,而且已经拍了不少镜头了,如果改创意的话一切要重新开始,耽误了时间浪费了精力,你怎么负责?”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齐总对苏飞扬发火。在场的人顿时都安静下来,看苏飞扬怎么回话。

苏飞扬说:“这个广告是我主负责,我是组长,我有权利决定修改与否。齐总,你先听我谈谈我的新想法,再做决定不迟。”他的语气委婉,但是态度坚决,显然是不会退让的。

齐总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拉长脸说:“你这个组长是我任命的,我才有最终决定权,继续拍!”

大家都看着苏飞扬,显然这些人都是苏飞扬合作了多年的伙伴,虽然齐总是老板,可是大家的主心骨是苏飞扬。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僵了。我忽然感觉有些紧张,我想起来一句老话——功高盖主,苏飞扬的能力卓越,会不会因此让齐总忌惮?可是苏飞扬毕竟也是为“星海岸”打工,是为公司的利益服务的,齐总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来想不到吧?

齐总看了看徐莹莹,仿佛想让她这个客户帮着说几句话,徐莹莹的嘴角带着些许嘲弄,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此刻,天色忽然变得昏暗,瞬间飞沙走石,眼看着即将下大雨了。

此刻就算想拍,也拍不成了。

齐总阴沉着脸,对苏飞扬说:“跟我去我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大家也跟着四散了。

看到骆尉朝我走来,我急忙加快脚步离去。我害怕他又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倒不担心别的,就怕对骆尉一往情深的莫墨误会。

瞧着手机,已经黑屏了,想起昨天晚上忘记充电了。本来想给苏飞扬发个信息要他好好和老板谈的,此刻也发不了。

我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眼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看着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我多希望能接到苏飞扬的电话。如果不是我固执地非要苏飞扬看我的创意,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其实苏飞扬的创意挺好的,清新明朗浪漫,观众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我非逼着他接受我的想法呢?这下好了,惹来齐总的不满,不仅影响工作进度,也许还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苏飞扬这个人在私生活里的人品怎么样,在工作上他是非常敬业和负责的,对下属也很公平,看到那么多人服帖他,就知道这人有几把刷子,不是纨绔青年。如果因为我的固执而影响了他的前程,我会觉得过意不去。

以我在职场混了这些年的经验,我其实心里是明白的,比起许多昏庸或者嫉妒贤能或者心胸狭窄的上司来,苏飞扬是我遇到的算不错的上司了,至少上次为了“人人家”广告创意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我也进不了创意部。

我急得团团转,心想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干脆去苏飞扬的房间里看看他和老板谈完了没有。

我走到苏飞扬的房间门口,按了按门铃,原以为他不在,没想到门却打开了,见是我,他皱眉头问:“有事吗?”

“那个…你和齐总没事了吧?”

“我和他会有什么事情,你别操心了。”

“广告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这不是你的事情,我现在在有事,失陪了。”他“啪”地关掉了门。

这种人,亏我刚才还为他担心呢,真不识好人心。我讪讪地回到房间里,却看到莫墨和骆尉都在。

看到骆尉,我又有些紧张了,强做镇定地说:“我又做电灯泡了,我去茶厅喝茶去,你们在这里谈吧!”

骆尉说:“如意姐,你想多了,外面风这么大,还去茶厅喝什么茶,不如大家在这里聊聊天吧?”

电话忽然响起来,莫墨接起来,看看我,答应了一声,说:“是的,杨如意在这里,你让他进来吧!”

我一愣,问:“你让谁进来?派,派小”说后花,园

莫墨挂掉电话,笑嘻嘻地望着我:“如意姐,有人来看你了,是不是你的男朋友?真是不错的人啊,这么大的风雨竟然都找到这里来了,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会对如意姐这么好呢?”

骆尉也探询地望着我,我一脸迷惑地摇着头,然后听到门铃响了。

我急忙打开门,只见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毕宇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大包。

我惊讶地张大嘴:“毕宇?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碧蓝度假村?”

他摸摸头发,嘴唇有些发紫:“快让我进去,刚才一路开车过来,风差点刮翻了我的车,冷死了,给我倒杯热茶。”

毕宇洗了把脸,坐在沙发椅上,手里端着我的热茶:“没想到台风提前到了,差点出车祸了…好险。”

我替他和莫墨、骆尉做了一番介绍。

我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是来公干吗?”他点点头:“是啊,有点公务要来这边办,昨天看了预报说会刮台风,估计你没带衣服,就顺便给你捎带了件大衣。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你看看,不喜欢就扔了算了。”

莫墨主动替我打开包,拿出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笑着说:“不至于吧,现在是6月天呢,你怎么拿这么厚一件衣服来了?担心如意姐也不是这么担心的吧?”

我脸一红,瞪了莫墨一眼:“你瞎说什么呀?毕宇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客户,小孩子别乱说话。”

骆尉瞟了眼毕宇和那件大衣,对莫墨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毕宇笑着说:“我就顺便在街上买的,也没有想过合适不合适,对了,别人还塞了点零食给我,我一个男人,不爱吃这些,你留着吧!”

莫墨从那个大包里又陆续拿出一些零食,想说什么,瞧瞧骆尉的脸色,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唇角却隐约流露着微笑。这微笑让我有些迷糊。

我望着毕宇,想说什么却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我去找了一把梳子给他:“你头发吹乱了…”我指了指头发。

他“噢”了一声,拿着梳子梳了几下。房间里顿时静默了,四个人都仿佛各有所思,片刻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到他的衣服有些水痕,心想一定是淋了雨,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家度假村的呢?”

他笑笑:“别忘了我以前在部队呢!你不是说有一个‘蓝’字吗,打你手机又打不通,只好一家家查,有一个‘蓝’字的度假村只有三家,很容易就找到了。”

莫墨羡慕地说:“你可真有心啊!”

我的心猛然间一跳,他真的是有心还是无心?看看毕宇,他神情淡然,眼睛也没怎么看着我,不像是特意来找我的,也许他真的是有公干呢!

毕宇喝完茶,放下杯子,说:“我走了,还得开几个小时的车呢!”

我摇头:“外面风雨这么大,你干嘛急着回去,不如在这里开间房,今天在这里住下吧!不然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他笑着说:“部队里出来的人没有那么娇气,放心吧,我开车技术还不错的,不会出事的,开慢点就行了。我今天还是得赶回去,店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呢!”

他冲骆尉和莫墨点点头:“我走啦,再见。”

我急忙送他出去。

我们站在度假村的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幕,又看看一身雨水的毕宇,我再次挽留他:“要不,你别走了,我请你吃饭。好吗?”

毕宇笑着说:“算了,每次你请我吃饭最后都是我埋单,你这个小气的女人。我真的必须赶回去,再说,我在这里也会影响你的工作的。”

他看着我时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和我走在一起,也很注意地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却让我感觉很安心、很舒服。这就是成熟男人才懂得把握的那点分寸吧!

他说:“这雨下这么大,估计会耽误你们工作的进程,你也要注意保暖,小心感冒了。”

“我在室内,没什么事,倒是你…这么大的雨,你说你干嘛大老远地跑这里来公干,你们这些生意人啊,赚钱就不要命了。”

他笑笑,没有说话,看了看雨,半天才说:“我走了,估计这雨不会停下,只会越下越大。回城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还说要请我吃饭的,这次可不会食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