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又怎样了?如果没有我们,谁去招待外面那群大爷?哼?”小毅越说越来劲:“谁规定坐办公室就有前途?我来这里做事我爸妈都没意见,还说先工作几年,以后自己开个小店也有经验啦!”
那是。郝妙点着头,想不到小毅跟自己的观念不谋而合。
“每个人都是从低做起,做着做着以后就当老板了。”
“噗!对!”郝妙笑了出来,拍拍小毅的胳膊,表示赞同。
“啊!我的姑奶奶!你们俩居然坐在这里偷懒!”王鸣不知从哪冒出来,见她俩聊得开心,气得呱呱大叫。“那边的人嚷着要喝酒,我要进去拿。小毅,你先去招呼一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洋哥也不知跑哪去了,郝妙,他们快要切蛋糕了,你进去问刘扬做好了没有。”
“哦。”每次偷懒总被他抓包,俩个小女生异口同声的应道,然后相视一笑。
郝妙走进厨房,刘扬还在忙。看到桌上快完成的蛋糕,她问:“今天做提苏米拉?”
“嗯。”刘扬把写着生日快乐的牌子放上去,蛋糕终于完成。
“好漂亮哦!”她半蹲下`身子,对于这个小伙子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崇拜了。没有什么过于丰富的色彩,就只是单纯的褐色和白色的点缀,可是光看就好有食欲。
“很简单的,你也可以做出来。”刘扬被这毫不掩饰的称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
现在还有这般脸皮薄的男生,真是稀有品种,郝妙不由得“噗”一声笑了出来。
“我是说真的,你本来就有底子,最近手艺应该进步了不少,可以尝试做这种。”刘扬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忙心急地解释。
“谢谢你,刘扬。”这是真心真意的道谢,如果没有他,自己不可能学得会做这快。
“你要谢谢自己不是笨蛋。”刘扬仍是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感谢,翻翻白眼,别过脸过。
郝妙望着他的侧脸,唇角笑始终不能隐去。才刚想说什么,王鸣从外面探进头来大喊:“蛋糕好了没有?”
“哦,好了!”郝妙应了声,刘扬已经把蛋糕搬到手推车上,她点点关推着车走了出去。
蛋糕切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那群人终于散去,估计要转移场地。几个人迅速把地方收拾干净,然后关好门。
郝妙因为想回市区,又怕麻烦司机大哥,早前就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今天休假,不用来接。
街上已廖廖没几个人,更别说出租车了,她不禁发愁。“小毅,你知道出租车的电召号码吗?
“咦?你今晚想坐车回去?”
“我明天休假,所以想回市区的家。”
“这样呀,我找找。”小毅翻出手机查找,这时她的男朋友已经来到,按了几下摩托车喇叭,催促她快点。小毅略略看了看,不见那号码,抛下一句“你打114查吧”便火速离去。
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刘扬突然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呃?不用不用,我家离这很远啦。”郝妙忙摆手,指了指远处的国道,“我到外面看看,可能会有车。”说完一溜烟的跑掉。
国道上的确有车,只是往来的开得飞快。初春的深夜仍带着浓浓的寒意,她举起手不断地呵气,眼睛更不时地往远方张望,心想只等十分钟,如果没车就回别墅去!
突然,一道强光在她的身侧闪了闪。她扭过头,背后黑漆漆的没人。心里开始发毛,还是别等了,回去吧。
才想着,黑暗中突然有只手伸出来抓住她的挂包,郝妙吓得大声尖叫。
“别怕!别怕!郝妙,是我!”急促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郝妙一抬眼,发现是刘扬,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把寒悚感压住。
刘扬抓抓头发,脸上满是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你在这等车,就想过来问问你,让不让我送。你好些了吗?”
好吧,不应该辜负别人的美意。郝妙朝不远处停着的摩托车投去一瞥,转头问:“你有多个头盔吗?”
“有的!”刘扬笑着从身后递过一个小小的头盔。
郝妙只好讪讪地接过。
刘扬的车开得尚算平稳,车速不快,就是风太大,很从薄外套钻进体内,冷得她直发抖。
“你冷吗?”
“啊?”隔着两个头盔,还有“噗噗”的风声,郝妙根本听不清楚刘扬说什么。衣兜里的手机发出长长的颤抖,她拿出来一瞄,是串不规则的数字。
翻眼,那家伙挑了个不恰当的时间来电。忍住没接,电话抖了很久终于沉静下来。过了一会,口袋里又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按纳住不动,手机静止了几秒又再响。
似乎是非要她接不可!郝妙有几分火气,掏出手机,按了接听,塞进头盔里大声呼叫:“叶文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切断线,用力按下关机键,耳根清静了。
56
回到家已经半夜,父母早就寝,郝妙轻手轻脚地进浴室略作洗嗽,便上床休息。
第二天睁开眼已到中午,窗外有喧闹的汽车和人声,这种感觉太久违,使她几乎忘记,自己在这住了十多年。
起床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打算下楼帮忙。奇怪的店面居然没开,楼下黑漆漆一片,而父母不知所踪。郝妙不免奇怪,打开手机给妈妈拔过去,接通后第一句便问:“妈你在哪?”
“能在哪?在店里忙着。”
呃?郝妙站在空荡荡的店内,不明白妈妈为何对她撒谎。
“妙妙,妈妈正忙,迟点再跟你聊天。”
说完通话便中止,郝妙盯着手机,突然有股不详之兆,立马又给爸爸打电话。一样的背景杂音,郝妙快速问:“爸你在哪?”
郝福没老婆机警,战战兢兢地道:“在……在店里面。”
“你说谎!铺子根本没开!”
“啊?”郝福顿时吓得兵荒马乱,马上招供:“我和你妈妈在绿岛咖啡馆。”
“大中午去喝咖啡?”还连店面都不开?况且父亲一直不主张乱花钱。
“咳咳……我们在聊事情,先不说呵。”
连爸爸也挂了她的线,郝妙的好奇心被彻底挑起,冲出家门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绿岛咖啡馆。
那边厢,郝福悄悄的抹了把冷汗。坐在对面的曾素琴冷然一笑:“是郝妙打来的电话吗?”
郝福皱起眉头,才开口老婆夏美伸手过来,握住他垂在大腿上的手。郝福别过脸哼了声,知道没他说话的分儿,但继续保持沉默。
丈夫非常合作,没有发飙,夏美才定了定神,朝曾素琴微微笑了笑:“曾女士今天约我们夫妇俩出来,有何贵干?”
“郝太太,你猜猜?”曾素琴难得的说得调皮。
夏美摇摇头:“我不知道。”按照电视剧里老土的戏码,这个母亲是来搞破坏的。.先是给贫穷的她们一顿打击,然后再来金钱诱惑。夏美再笨,也能猜出个大概,却依旧不动声色。
对方完全不接招,曾素琴不悦地别过脸喷了口气。她翻开皮包,拿了一个信封出来,语气极晦气地说:“我听说你们最近被业主逼迁。”
连这事都能打听到,夏美不由得大惊。郝福早就忍不住,握着拳头往桌上一放:“那又怎样?”
曾素琴拧起秀眉,脸上的表情已变为不耐,似乎是很不满对方如此粗鲁:“是就行了!”她把信封放桌上,推到他们面前。
郝家夫妇疑惑的对视,夏美淡定地执起拆开,不由又是一惊。信封里装着的,赫然是一份中心步行街里的商铺买卖过户契约。
“只要填上名字,办好手续,这铺子就是你们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是一回事,当真正面对,夏美的声音不禁也抖了几分。
“怎样?嫌铺子太小?”曾素琴摇摇头,自言自语:“所以我说,穷人就是胃口大!”
“你说什么鬼话!”凭空中,多出了一道急躁的声音。郝妙喘着气,一把抢过妈妈手里拿着的契约,粗略看了遍,再用力往曾素琴脸上甩去。“谁稀罕你这鬼东西!”
“妙妙!”夏美要阻止已来不及,曾素琴恼怒地站起身,伸出纤纤玉指,气得话也说不清:“你……你看你的教养?还妄想和文远结婚?”
“我有说要跟他结婚吗?我哪里答应嫁给他了?你别以为我们一家巴着要贴上去!”
“妙妙,不可胡乱说话!”夏美少有的发怒,郝妙感觉特委屈。“妈,有钱怎么了?就可以用钱来羞辱人了吗?”
“你认为这是羞辱?”曾素琴哑然一笑:“你家面店被人逼迁,我好心送来旺铺,解你们燃眉之急,这叫羞辱?那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被这样羞辱!”
“你安什么心,怕没人知道么?”郝福说完,被老婆瞪了一眼,只好又噤声。
“好吧,既然你们装清高,这点钱也省了。我也不跟你们吵,免得**份。”曾素琴徐徐把契约收回,又扔了一张红色钞票在桌上,扬长而去。
郝妙从听到那句“你家面店被人逼迁”后,神情便一直呆滞,直到曾素琴走远,她才回过神来,抓住妈妈的两臂追问:“面店被业主逼迁?”
瞒不过了,夏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签了长期租约吗?她这样是毁约!”
“毁约又怎样?人家还愿意付毁约金啦。”说到这事,郝福更显得垂头丧气。郝家租这旧铺子有十几年,跟业主的关系一向良好。岂料前段时间老业主去世了,她儿子继承遗产后就要他们搬。“他规定我们十天内搬出!”
“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现在怎办?”郝妙也着急了,先别说一时三刻找不到合适的新铺子,就是找到还要装修,算来算去,面店肯定要停业很长一段时间。
“这事回去再说吧。”夏美这几天为搬铺一事已经烦得夜不安宁,被丈夫女儿一说,更是恨不得拿东西把耳朵堵住。
俗话说上屋搬下屋,不见一筐谷。除了是铺子,还要考虑住的问题。现在外面的铺租昂贵,地方浅窄还不带装修,带装修的却得顶手费。如果一搬,势必花不少钱。小面店利润微薄,十几年积存下来的可动用资金不多。再来就是长年以来做惯熟客生意,新铺子她根本没信心可以快速回本。所以是结业还是搬铺,夏美一时很难做出决定。可是不做面店,俩老没其它手艺,能做什么呢?
这问题需要时间静心考虑,所以对于女儿的问题,她实在给不出明确的答案。
一家三口为这事烦恼不已,郝妙下午提议去找新铺,夏美摆摆手,说累,并要她先回别墅,这事不用她操心。
“我也是家里一分子,不是吗?”
“我说这事不用你担心就不用你担心!你今晚就回去,别在这吵得我心烦!”妈妈首次用这种态度对自己,郝妙很受伤,晚饭也没吃便坐车回别墅去。
打开大门,室内竟亮了壁灯。郝妙快步走进客厅,只见叶文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窗户大开,风从外边吹进来,他连外套都没披,衬衫都被压得皱巴巴,领带解了一半,还斜斜的挂在脖子上。
郝妙轻步过去,蹲下`身。他睡得很沉,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飞机,竟然没通知她。突然想起中午她开机后,曾收到他的未接来电提示,当时因为气还没消,又关机了。
轻抚他的脸,胸口泛起一阵怜惜之情。她知道不应该闹小脾气,找不到人,他该担心得要命吧。
熟睡的人眼皮动了动,漂亮的双眼缓缓睁开。见了她,猛地起身。“你到哪去了?”电话关机,到咖啡馆找人她说请假,打电话去小面店又没人听,他坐了十几小时风风火火回来,人都快累垮了,所以一沾沙发,便困极而睡。
“对不起!”郝妙突然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到他胸前,大声地说:“对不起!”
“怎么了?”叶文远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声音还带着沙哑。对于她的道歉,更是摸不着头脑。昨晚挂掉电话的是她,整天关机的人也是她,怎么现在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郝妙抬起头,仰头望他。这个男人,累成这样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她心里一紧,本来想把他母亲找上门的事说出来,却又觉得不是时候。
她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笑着问:“你很累吗?为什么睡这里?着凉了怎办?”
叶文远抚着额角,把倒时差的不适感压下,露出疲累的笑容,眼角还带着细细的纹理。抱她到自己膝上,身体往后一靠,完全放松。“如果累能得到这种待遇,那再累,也值得!”
“傻瓜!”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序的心跳声,心里一片宁静。
就这样吧,再大的困难,都敌不过两颗相爱的心。
57
郝妙打算把咖啡馆的工作辞掉,然后先回家帮忙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考虑找份正常上下班的工作。.
作出让步,并非示弱。为了家人,也为了不让他操心,郝妙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定决心。
晚上到有个人,郝妙跟洋哥说了要辞职的事。洋哥自然极力挽留,希望她三思。只是郝妙主意已决,洋哥不得不答应。
辞职一事很快就传遍店内,小毅自是对她依依不舍,好不容易有个女生相伴,现在却要走了,说着说着,更眼眶浑水。
郝妙面皮薄,最怕面对这种分离的场合,为了避开小毅,只好躲进厨房。
刘扬大概知道她要走,整晚都没说话,而且好像在生闷气,郝妙进来的时候,看也没看她一眼。
郝妙比较纳闷他的反应,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在店里的地位真这么重要吗?竟然谁都不舍得她离开?不过其实她也很难过,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是她最享受的,同事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只怕以后再找别的工作,也很难再踫上。
想到这,不免叹气。
“既然舍不得,干嘛要走?”沉默了整晚的刘扬,见她一脸的苦恼,终于忍不住开口。
“呃?我辞职当然有原因。”家里正面临重大的困境,而叶文远也……需要她照顾。
“你有什么原因?你不喜欢这里?你不是说要学做西点?”刘扬越说越激动,平时酷酷的脸,现在满是焦虑,心急之下更拉住她的手肘,一心想要求个答案。
郝妙不晓得要怎样跟他解释。“刘扬,对不起。我知道我可能辜负了你的心意。可是,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是不会走的。或许,以后我还是会常回来的。”她对他眨眨眼,一脸无害地笑。
“哼!谁稀罕你回来!”刘扬放开她,别过头,继续生着闷气!
郝妙非常无奈,磨蹭了一会,刘扬仍是不理睬她。好像到哪都惹人厌了,最后只好放下手上的面团,离开厨房。
咖啡馆内的某个角落,坐着一个外表醒目的男人。郝妙从厨房出来后一惊,那家伙怎么又来了?匆匆跑过去,叶文远似乎料到她会出现,却又没表现得热情高兴,沉着脸瞥了她一眼,便调过头望向落地玻璃外的街景。
这……又闹哪样别扭了?
郝妙偷偷瞄了眼四周,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俯头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叶文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问:“厨房里那个男人是谁?”
咦?他指的是——刘扬?
“他是谁?从实招来!”
他加重证据,郝妙只好老实交待:“他是我们店里的蛋糕师傅。”
叶文远闪电般伸出手搭住她的胳膊,把她的头拉得更低。“一个做蛋糕的小白脸,你有什么跟他好聊的?”
“喂!”什么小白脸?郝妙皱起眉头,“那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师傅,平时他还教我做蛋糕,你说话能尊重点吗?”
“哼!他就是小白脸,男不男女不女,我有说错吗?”叶文远不悦地放开她,拎起面前的咖啡杯,非常优雅地啜了一口。
郝妙极不喜欢他这种姿态,跟他妈妈如出一彻,眼睛长于头顶,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低下阶层。“叶文远,你说的话真难听!”她有权不接待这个客户,于是走到吧台那边,跟小毅打了个招呼,便重新回到厨房。
被这般冷对待,叶文远更来气。他今晚是专程来接她下班,谁知一进门却找不到人。借着上厕所,终于从厨房门口看到她的身影。小小的空间内只站着两个人,她跟那个小白脸相谈甚欢,看着就是很熟络的样子。她还允许那男人拉他的手,简直作反了!
这晚过得特别漫长,尤其是等待的时候。好不容易到下班时候,叶文远率先离开。郝妙从咖啡馆出来,看见他站在路灯下还故意绕远一点,根本不卖他那一套。
“你要去哪?”叶文远离远冷冷的问。
“我去哪都不关你事?”赌气是情侣间常做的事情,但这次明显是他不对,他不尊重人在先,还胡乱给人安别名,没道理她先妥协。
“你这是不用我接了?”他立于原地,隔着几米之距,冷硬地开口。
“对!谁稀罕你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不还是自个儿回家?”
“你的意思是说司机这些天都没来?那我明天就开除他!”
郝妙被他这霸道无理的态度激怒:“喂!你是怎么了?随随便便就可以否决别人的工作?”
“工作不认识的人,要来何用?”
“你这人!我不想跟你说话!”郝妙怒极,跺跺脚,拔开腿朝着马路的前方跑去。叶文远尾随在后,却没有超越她,不紧不缓地跟着。
郝妙上班站了十个小时,已经非常疲累,根本不想面对他的喜怒无常。回到家,自动自觉回客房,把他甩在门外。但叶文远却存心跟她较劲,拼命地拍门。
郝妙甚感烦躁,分开大半个月,昨天好好的还相拥而眠,可是只要遇上不顺意的,他的霸道又故态复萌了。她的身心都给他了,连工作也如他所愿辞掉,还不够吗?
冲到门口拉开门,她凛着脸,背着他死倔地说:“叶文远,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喜欢那个小白脸,不许你再跟他说话!”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强硬得近乎独裁。
郝妙倏的转头,只见他脸无表情,说这话根本不像开玩笑。“你不讲道理!我跟他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让他拉你的手?”他用力地咬着牙,似在极力控制着要爆发出来的怒气,额上青筋显露无遗。
“那只是……无心之失!”朋友间,有轻微的肢体踫撞,本就是平常事。
“孤男寡女,你可能没什么,难保他不会想入非非!如果你想要学做蛋糕,我甚至可以请专人来教你,用得着为了学师去讨好这种小师傅?”
“叶文远!”
没听出警告,叶文远继续自顾自说:“这种小店里的蛋糕师傅,根本就不入流。懂几道板斧,便端起师傅的名义来了?”
“叶文远!”郝妙忍无可忍,冲他大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以为你改变,谁知道跟你妈妈一样目中无人,认为全世界你们最高尚,别人就只是蝼蚁,拼命踩也没问题。你们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不懂得努力地工作,去取得别人的认同有多重要!我真后悔为了你把工作辞掉,后悔认……呜!”
长篇大论的话语,被他突然欺上来的脸堵回嘴里,叶文远把她压在门板上,用力地吻,任她如何挣扎,始终不肯松懈半分。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他也要换气,才松了点劲儿,高兴地问:“你说什么?你把工作辞掉了?”
“没有!”她大吼,叶文远的唇再次压过来,郝妙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只好左闪右避躲开。可惜无论脸转到哪个角度,他总有办法把她逮住。
他搂住她,边吻边往房间内的床移去。意图很明显,郝妙抵住他的入侵,作垂死挣扎:“我今晚不想!”
叶文远的表情僵了僵,随即笑着说:“反正又不用你动。”
“叶文远!”随着她的怒吼,身体已被扑倒在床上。很多委屈憋在胸口,她好想说清楚,但他根本不愿听,一心就只想着吃肉!
空气中只余下喘息的声音,激情过后,满鼻的情`欲味道,叶文远这才撑起身,撩起她一撂短发,慵懒地问:“刚才你说什么?我妈妈怎么了?”
浑身早已没力气,这时候郝妙更没心情编排他妈妈的不是,只能困极地摇头,把烦恼的事留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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