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温从安从包里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温从安思量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接通。

彼端是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一上来便自报家门:“从安吗?是我,菁菁。”

“菁菁?”温从安有些诧异。菁菁是她的同事,平时只是点头之交,而她又为何会打电话给自己?

“你今天有空吗?”菁菁问道,跟着又继续说:“我不是快要结婚了吗,凑着今天周末就约大家一起玩,算是单身告别。你没事的话,就过来吧。”

“哦。”温从安偏头看了看程子渊。

听着温从安有些犹豫,菁菁又说:“大家同事这么久了,你平时也不爱说话,这可是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呢。”

“那好吧,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温从安记下地址,收起手机放进包里。程子渊问:“怎么了?”

“一个同事要结婚开单身party,让我过去玩,可以吗?”温从安小心的问程子渊。

程子渊莞尔笑:“傻瓜,这有什么可不可以,把地址给我,我送你过去,刚好我也有些工作需要回公司处理,等你那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子渊,你真好。”温从安笑着倾身搂住程子渊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

程子渊很受用,笑的愈发开心。

温从安在会所外和程子渊道了别,深呼吸之后走进了会所。她这个人其实不太懂怎么和一个不熟的人变成朋友,慢热的性格让她朋友不多。歌舞团舞蹈队年轻人很多,而她能说得上话的却是屈指可数,她其实很喜欢多一些朋友,所以菁菁那句“联络感情”让她动摇。

温从安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了房间。那是一间巨大的包间,原本她以为只有舞蹈队的同事,进去之后才发现有许多她未曾见过的面孔。

菁菁第一个看到温从安,穿着玫红色裹臀裙的她性感妩媚,摇曳着朝温从安走来,像是相熟的朋友一样揽住温从安的肩膀,亲昵的说:“终于来了,大家都等你呢。”

“等我?”

“是啊,你平时就不太和我们接触,今天我一说你要过来,大家都可开心了。其实,我们舞蹈队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其中一份子,你说呢?”

温从安觉得心头暖暖的,心中的紧张也随之释怀,笑着点了点头。

温从安坐在人堆里,左右两边都是认识的人,温从安也跟着放松,原本没有说过话的、不熟悉的,这会儿三两句就聊起来。

梅若瑶坐在不远处的吧台旁,手拿一杯酒,身边不断有无聊的“苍蝇”围过来,而梅若瑶始终无动于衷。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温从安身上。梅若瑶微微张开红艳的唇,浅抿一口甜酒。

看着温从安连喝好几杯,梅若瑶对菁菁使了个眼色。菁菁便扭着屁股朝温从安走去,跟着三四个男人分别在温从安身边坐下。

鸡尾酒喝着甜甜的,温从安在大家的撺掇下连喝好几杯,她的酒量不好,原本清醒的脑子也开始慢慢变昏沉,不知道身边的菁菁什么时候变成了男人。

温从安听见有人说:“这里太热,我们出去透透气。”她也觉得好热,于是顺从的点头,走路时感觉像是在飘,每个人都带着重影,而且越来越模糊。

三个年轻男人扶着温从安出了包间,温从安已经走不了路,最后干脆将她抱起。走廊的光是暧昧的昏黄,男人贪婪的目光流连在温从安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脸上尽是亢奋之色。

尽头的房门被打开,衬衫西裤的莫时容手持电话走出来,头微低着,长睫毛洒下浅浅的阴影,看不清其中情绪。听到走动的声音,莫时容抬眸望去,看见有人踹开不远的那扇门,跟着进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衣物装扮,他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看见。

梅若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浮现起满意的笑容。菁菁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低声说:“搞定了。”

梅若瑶脸色一转:“不会叫的很响吧?”

“放心,有足量迷药顶着,她想叫也叫不出来,保证她欲仙欲死。”菁菁笑着饮下一杯酒,“对了,是不是要把你那位程少爷喊过来亲眼看一看?”

梅若瑶抚了抚波浪卷发,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水眸风情万种,表情却有鄙色:“那不就成了贼喊捉贼?这事儿一旦发生,程子渊早晚会知道,更何况有摄像机拍着,姑奶奶我有的是耐心,我一定会让程子渊彻彻底底的甩掉温从安,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菁菁拍着手赞叹:“瑶瑶你果然技高一筹。”

梅若瑶美丽的脸庞洋溢着蛇蝎般恶毒的笑:“装纯情的小骚狐狸,跟我争,也太不自量力了。”

另一间小包中,神志不清的温从安躺在沙发上,上衣被掀开,雪白的丰乳裸、露在空气中,被两只大手狠狠揉捏着。她仿佛和难受,小脸皱在一起,脸色及其苍白。虽然毫无反抗之力,可是她潜意识中对自己非常保护,不仅整个身体抖得厉害,浑身紧绷,双腿夹的紧紧的。

男人们好不容易将她的裤子褪下,却发现她居然不湿。其中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女人是不是有问题?抖成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男人们不信邪,更加变本加厉的舔咬揉搓着她。女人无反应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

莫时容结束了近十分钟的通话,朝那扇门走去。

应该是迫不及待,所以连门都没有关好,留下了一条不小的缝隙。莫时容站在门外,透过缝隙轻而易举的看清里面的一切。

昏迷中的女人被放到沙发上,衣衫几乎全退,三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揉搓着,分别埋头在她身上不同部位。

莫时容想到早上那个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额头饱满白皙,睫毛长长,却一直在颤抖着,双手无措的放着,声音清灵。

“砰”的一声骤然响起,吓到了房间中正亢奋的男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房间中灯光昏暗,他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被坏了好事的男人们非常生气,其中一个站起来刚想发飙,却在看清那人样貌的瞬间,蔫儿了下去,跟着另外两个人也乖乖站起来。一言不敢发,心里却想把菁菁那个贱、人操上千百次。

莫时容在沙发前站定,泼墨般幽黑的眸子俯视着几近赤、裸的女人。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鼓足勇气开口说:“莫先生您……”

“滚。”莫时容平静之极,却吓得三个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更新来啦,最近晋江有红包活动,我们也来搞一下。

本章留言前十位蚂蚁会送上红包。PS:必须是登陆状态才能收到红包哟。

今天周三,蚂蚁最爱的教授和二千就要更新了,现在心情激动的有些难以平复呢!

今天蚂蚁这里下了2014年第一场雪,已经一天一夜了,好美。瑞雪兆丰年,祝大家的愿望马上实现。

么么哒!

(三)顺水

温从安又做噩梦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更加真实,完全就像真的。温从安惊叫着从梦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温从安心中黑洞慢慢扩大,她拉开被子,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巨大的恐惧从胸口蔓延至四肢,温从安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缩在床边角落。她想大哭大叫,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不停滚落。

温从安,难道这辈子你注定逃不了这一劫吗?温从安绝望的想着,整个人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这时,房间门打开,外面的灯光洒进来。恐惧到极致,温从安闭上双眼,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门口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房间在床尾站定,将干净衣物放在床上。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等着温从安喊到无力,喊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里是干净的衣服。莫先生交代过,你可以走,也可以在这里等天亮。外面有准备好的食物,饿了就出来吃一些。”

温从安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慢慢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女人,好半晌才哑声问:“莫……莫先生?”

“对。”

“哪个……莫先生?”温从安继续问。

女人觉得可笑,依然耐心的回答:“带你回来的莫先生。”

温从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想这一切的发生。她接到邀请,去参加菁菁告别单身的party,喝了些酒,跟着有人带她离开包间,记忆好像在次处断片,但是她确定自己一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不过,在她清醒时,确确实实没有见过一位姓莫的先生。

姓莫的人,她的确知道一个,但是那绝不可能,可是除此之外的人,她挖破脑子也想不到。

“莫、莫时容吗?”温从安卯足勇气问道。

女人听闻一愣,第一次见到先生带回来的女人居然敢这样提名带姓的直呼先生名讳,更是第一次被问做是哪个莫先生。

女人转身离开房间,温从安有些犹豫的喊住她:“那个,我想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昏过去,先生带你过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房间里剩下温从安一个人,她看到床边放着她早上出门穿的那身衣物,不同的是,此时它们看起来像是被撕扯过的破烂。

温从安无助的抱住双腿,将脸埋到膝间。不多时,房间里回荡起压抑的低泣声。

温从安透过浴室的大镜子,看清了自己一身污秽之红,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异样感觉,腿、根不痛不红,她应该没有吧?温从安想着,难道是莫时容救了她?

温从安将水龙头开至最大,用毛巾不停的狠狠擦拭着身子,委屈与悲伤将她淹没,眼泪与水混在一起,她哭的更加肆无忌惮。

一个钟头后,温从安走出浴室,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从沙发上找到了她的背包,放在包里的手机没电到自动关机。

温从安乘电梯离开大厦。这是一栋位于繁华地段的高级公寓,应该是莫时容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温从安不是小孩子,也知道那些高官达贵们明媒正娶又养美娇娘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温尚良身边就不乏这种人,更何况是权势滔天、年轻俊朗的莫时容?

十月的夜,温从安觉得像隆冬那般寒冷。她一直走了很远,才遇到一辆出租车,车上温度不低,而她却一直冷的打颤,上下牙不停触碰着。

程子渊再次回到温从安居住的小区,抱着希望从电梯出来,可是现实依然给了他重重一击,温从安还没有回来。

晚上十点左右,温从安的电话打不通,他直接到会所找她,却被告知温从安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程子渊找遍了她平时会去的地方,却一无所有获。他一直期望着“说不定她已经回到家了”,可是次次落空。程子渊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程子渊垂丧着肩膀走出大厦,一辆出租车在离他不远处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就是他担心一整晚、找了一整晚的温从安。

程子渊大步朝着温从安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着急的问:“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一晚上知道吗?你想急死我啊?”

温从安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心口发酸,朝他走近一步抱住了他的腰,头贴在他胸膛。

程子渊有点儿愣怔,看不到她的时候他担心,可是这会儿看见了她,他却更加不安。程子渊搂住温从安的肩膀:“你怎么了?”

温从安摇头,从他怀里挣脱,笑着说:“没事,遇到一个朋友,许多年没见了,有很多话说,聊着聊着忘记时间,电话也没电了,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程子渊的手指划过她微肿的眼眸,哑声问:“哭过?”

温从安忙摸了摸脸,确定没有眼泪流出,才勉强的继续笑着说:“朋友和我分享了这些年她遇到的坎坷,觉得她好可怜。”

“怎么连衣服也……”不对头,程子渊还是觉得不对。

温从安低头看着陌生的衣服,她只想着不要再穿那身肮脏的衣服,却没有想到居然碰到程子渊。温从安努力笑着解释:“刚刚逛街新买的,好看吗?”

她的笑那样纯净无邪,认识十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程子渊你在怀疑她什么?程子渊叹气,握住她的手,再度把她揽入怀里,“没事就好,真是要吓死我了。下次如果电话没电,一定要借电话通知我。”

“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子渊我保证,你不要讨厌我。”温从安搂紧程子渊的腰,几近哀求的哑声说道。

梅若瑶如何也没想到,原本计划好的一件事,居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而另她震惊的是,程咬金居然是莫时容。

眼睁睁看着莫时容抱着温从安离开,梅若瑶心里仿佛窝了一团火,可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温从安什么时候和莫时容扯上关系?

菁菁则是胆战心惊,她不停的问梅若瑶同一个问题:“温从安怎么认识莫时容?他们什么关系?莫时容如果知道这一切是我们做的会怎么样?”

梅若瑶被她问烦了,甩开她的手高声冲她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菁菁哭都哭不出来,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她可真是被梅若瑶害惨了,京城这么大,有几个人敢和莫时容作对啊?梅若瑶和莫时容沾亲带故,如果事情暴露,到头来受罪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啊!

菁菁咬着指甲,着急的跺脚:“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梅若瑶瞪着菁菁没出息的样子:“怕什么?有我在谁会让你死?”

菁菁满脸愁容,如实回答道:“莫时容。”

温从安请了几天假,躲在家里不肯出门,扯了谎要陪朋友出游,连程子渊也避而不见。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菁菁搞的鬼,而梅若瑶是幕后主使。温从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渊,纠结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同时又担心着会不会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和程子渊在一起真的如此天理不容吗?一定要用这种恶劣残忍的方式对待她?温从安不懂。

温从安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梅若瑶就是要看她破败,就是要让她和程子渊分手,她不能让梅若瑶得逞。

三天后,温从安像往常一样到歌舞团,练功、排舞蹈,她比之前更加用功努力,对于梅若瑶如镭射般的目光熟视无睹。

午饭时,菁菁坐在她对面。

温从安看了菁菁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菁菁装作无事的打听:“从安啊,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你男朋友来接你,电话也打不通,可急死我们了。”

温从安停下筷子,抬眸看着一脸无辜的菁菁,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菁菁继续镇定的笑:“这话说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去了哪里?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就告诉你男朋友了呀,不会让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了一整晚。”

温从安抑制着发抖的双手,端着餐盘起身离开。温从安克制着眼泪,一离开餐厅便捂着嘴跑向同层洗手间。

因为一直低着头,跑动中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温从安哑声道了对不起,疾步离开。

歌舞团团长暗骂一句,转而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莫部长,实在是抱歉,小姑娘刚来没多久,没见过世面。”

莫时容低眉看了一眼被撞皱的衬衫,声线凛冽:“无妨。”

歌舞团团长文职将军,少将军衔,但是见了莫时容依然要矮半截。王团长指引着莫时容上楼:“没想到莫部长今天亲自过来,也没什么准备,都是粗茶淡饭的,还希望莫部长不要嫌弃。”

莫时容礼貌轻笑:“王团长多虑了。”

温从安躲在洗手间隔间里,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压抑,双手紧捂着嘴巴,嗓子憋得生疼。许久,温从安才扶着墙走出洗手间。她拼命用冷水冲,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温从安走到院子里透气,却瞧见正楼前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车,而车边站着的人,居然是莫时容。

温从安往花坛后躲了躲,跟着听到梅若瑶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纷纷反应男主37了,年纪有点儿大。

我是觉得呢,正当年!

37岁的男人,阅历丰富,手握重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37岁的男人,保养得当,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肌肉)!

37岁的男人,最最重要的,器大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