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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亲了下他粉嫩的脸腮,“完全正确。姐姐今天心情不算好,下次来一定好好和你讲课,历史、地理、文学什么的都可以。”

“不要在意那个二夫人,她弱不禁风似的,君堡主不会喜欢很久的。”忽必烈耸耸小鼻子,红着脸安慰道。

碧儿“噗”地笑了,“你到底是孩子,还不是真正的大男人,到大了后,就会喜欢那种小鸟依人似的柔弱女子,最起码能激起男人臌胀的保护欲。”

“我大了也只会喜欢姐姐这样的。”

碧儿拍拍心口,俏皮地对忽必烈倾倾嘴角,“哇,你这样一说,我心情好多了。呵,小王子,请把我送到四海钱庄,可以吗?”

“你找韩叔叔玩啊?”

“我找韩叔叔有事,可是你看到的,君堡主规矩很多,我根本出不来,谢谢你帮我找了个好借口。”

“没关系,以后我去君府,就带你出来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我等着喽!”

自来大都后,她出门不是轿就是马车,还没逛过大都城呢!碧儿由丫头扶下车,和忽必烈挥手道别,哲别抿着唇,冷硬地凝视她良久,拍下马,向忽必烈的马车追去。大都城,相当热闹,到处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有人耍杂技卖狗皮膏药,卖字画、算卦的也有。街人大都是蒙装打扮,但中原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几个红头发高鼻子的外国人。

四海钱庄位于大都城最繁华的地区,挑廊高阁,十几扇朱红大门,里面是一长排古雅的柜台,一式青色长衫的伙计热情地迎来送往。碧儿有点紧张,手轻轻握成拳,偷偷往里张望了下,人很多,都是商人装扮,背着大大的褡裢,就是没看到韩江流。

“这位夫人,你有什么事吗?”一个小伙计刚送客转身,瞧见碧儿探头探脑的样,心中有些讶异。四海钱庄很少有女子进出的,女子喜欢的是绸庄绣坊、胭脂阁。

碧儿脸一红,“我想找你家少爷。”

小伙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你是…?”

“飞天堡的堡主夫人。”跟着的小丫头快嘴快舌。

伙计立刻眉开眼笑,“真是失敬。夫人,你请进来等会,我这就去请少爷。”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碧儿搓着腰间的一根丝绦,心怦怦直跳。

伙计笑了下,麻利地跑进庄中,不一会,韩江流出来了。

四目对视,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碧儿扁扁嘴,眼眶一红,自责地不敢多看。韩江流瘦削、憔悴,颊骨高出几许。

没用早膳,现在又近午时,她的肚子生气地发出抗议。

“饿了?”韩江流温声道,眼中闪过挣扎的怜惜。“这附近有家茶铺,里面有江南的米糕和汤圆,吃那个很暖身。”说着,他欲牵她的手。

“啊!”抓的恰巧是她的伤臂,她失声痛呼,小脸扭曲成一团。

韩江流一怔,卷起她的衣袖,手腕处青紫得发黑,“谁干的?”俊容凛厉,他心疼地问。

“没什么的。”碧儿缩回手臂,“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说的。”

韩江流闭了闭眼,改牵她的另一只手臂。对面新开的陆家当铺,一个着蓝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店中,眯着眼看得分清。

茶铺很干净,有大厅也有包间。韩江流让伙计给丫头挑最好的上,坐在厅堂中等,自己领着碧儿进了个包间。丫头在大户人家呆久了,很有眼头见色,埋头吃喝,不管身外之事。

伙计急急地送进来一大壶茶,几碟米糕、几碗汤圆进来。

伤的是右臂,碧儿拿不起筷子,只得用另一只手端着汤圆碗喝了几口。韩江流叹了口气,把碟子拿过来,米糕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细心地喂着碧儿。碧儿自然地张开嘴,吃着吃着,眼中突地涌出泪水,大颗大颗地滴在汤圆碗中。

“韩江流,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她扑进韩江流怀中,哭得唏哩哗啦。

韩江流迟疑了下,慢慢抬起手,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眼中一片晶莹。

“我太自以为是,乱说一气,韩江流是顶好的人,他才不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恶人。韩江流,原谅我好不好?”她抬起一双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韩江流把她抱坐在膝上,心疼地替她抹着泪,盯着她粉红的樱唇,心跳如鼓,“妹妹,我没有和你生气。但是…。”

“没有但是,不准说但是…”碧儿用左手捂住他的唇,“我知道我错了,你还愿意等我,对不对?”

韩江流心折地闭下眼,缓缓抬起她受伤的右臂,放在唇间细细地吻着,似乎想把那疼痛吻去。“碧儿,我可能没有那样的福气得到你。问天是个不错的人,他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了解他的为人。现在,你们相处得也不错。跟着我不一定有跟着他好,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碧儿呆住了,“韩江流,我…。和君问天相处得好只是表面上的,那也是协议的一部分,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妹妹,我们认识虽然不久,可是却觉得象一起很多年。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我就开心了。”

碧儿心突地一揪,疼得她腰都直不起来,低下眼帘,缩回右臂,站起身,背向她。男人想和你分手时,都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她处心积虑地跑出君府,不是想听他说这些的。“韩江流,你不想等我是不是?”她不愿意绕圈子,直接地问道。

韩江流咬着唇,“你…是我好友的夫人,等你…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妹妹,问天…。”

碧儿用左臂急急地挥了挥,“君问天有多好,我会自己看。嗯,我…知道了,让你等一个已婚的女子,确实是为难你了。那天晚上,误会你了,说了许多很重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再见!”这就是失恋的滋味吗?心疼得象要死去,身体的气力象被抽尽,腿迈不上前,眼泪忍不住,可是还要顾及尊严,挺直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妹妹!”韩江流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泪水纵横。

“韩江流,松手,我是君问天的夫人,你是正人君子,朋友妻,不可欺。这没什么的,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要回府,君问天还受着伤呢!”她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勉强说出话来。韩江流已经不是从前的韩江流了,她不能把他当妈妈,也不能当兄长,更不是她能喜欢的人,不能依赖。爱情真的好娇弱,一个误会就这样抹去了。她道过歉,也投怀送抱了,可是结果没有改变。

她比所有的人都超前一千年,好象比谁都聪明,可是在情感面前,同样束手无策。什么远远的…。美丽的小镇…。都不可能了,她要陪着君问天到老到死,一眼望不到前的黑暗。“我…。很会闯祸,也只有你包容我。呵,照顾我这么久,我都没有回报你…。干吗说这些…。我走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踉踉跄跄跑出茶庄,埋头吃喝的丫头没有看到她。她在大街上,茫然地走着,不知道君府在哪一个方向,她就是走着,走着。这次,韩江流没有追上来。

天灰灰的,云层压得很低,风在街上肆意咆哮,她艰难地迈着步。一驾青昵的马车从街头驶来,马蹄阵阵,经过碧儿身边时,车夫突然一扬鞭,不慎碰到了碧儿的腿,碧儿一个趔趄,跌倒在马车前。

车夫急忙拉住马缰。“怎么了?”车帘一掀,一个绝丽如仙的女子伸出头来,声音悦耳如玲。

三十,风里为谁痴?(下)

三十,风里为谁痴?(下)

她从来就不是纯洁善良的天使,今天这一天够逊的了,先是被君问天威胁,接着是哲别的恫吓,然后韩江流的拒绝,现在莫名其妙地来挨了这一鞭子,所有的郁闷都堆到了一处,化成一束干透的木柴,突地就点燃了。碧儿双眼危险地一眯,拂开车夫欲搀扶的手,左臂撑着地,咬着牙爬地身,冷声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这里是闹市口还是荒野地?”

车夫一愣,求救似的看着车上的绝色女子。

“不要东张西望,回答我的话。”碧儿的音量大了起来。

车夫支支吾吾,挠挠头,“是闹市口。”

“原来你也有眼睛呀!”碧儿瞪着他怒吼,“既然是闹市口,你把车驶那么快干吗?想草菅人命?满街都是人,你一驾马车占了那么宽的车道就已经够过分的,到了我身边,还拼命抽打马,我严重怀疑你有暗杀我的嫌疑?”

“没…没这回事!”车夫惊慌地直摆手,“这位姑娘,我…是有急事。。。。。

。”

“哦,你有急事就有理由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满街跑的都是闲人?你少找借口,谁没有事,我也有事,手臂还疼着呢,我有在路正中横着走吗?品德差就是差!”

车夫张了张嘴,被碧儿堵得一句话也回不上。

车上的绝色女子看了一会,微微一笑,终于启口了,“姑娘,请上车来,我们好好讲话,你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她指着四周看戏的街人,好心地提醒。

碧儿一挑眉,“怕什么,刚好让大家评评理呀!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纵容下人这样无理,蒙古的法律可没这一条。”

绝色女子脸一红,“对不起,确实是我管教无方,请问你有没伤着?哦,天啦,夹裙都磨破了,手掌也有伤,快,上车吧,寒舍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府中清洗一番,让大夫瞧瞧,然后该怎么弥补姑娘,我们好好商量。”说着,她伸过手就来拉碧儿,身边一位长得粗壮的丫环也一同帮忙。

“你少假惺惺,我不要去你府中,蒙古大夫的医术向来就让人不敢恭维,我今天就要去衙门说个理。”碧儿吼得大大的,闪过两人的手掌,“有钱了不起呀,花点钱想息事宁人,以后再犯?我不想和你们理论,快下来,我们一同去衙门。”

绝色女子一震,丽容突地冷凝,闭了闭眼,拉上轿帘,“吴大,上车!”

车夫急急把碧儿往边上一推,慌乱地跳上马车,“让开,让开!”他吆喝着看戏的人丛,一拍马屁股,马车缓缓地向街另一头驶去。

“这什么人呀,撞了人就跑,真是世风日下。”

“可不是,大街上驶那么快,不是撞了摊子就是撞上人,最瞧不上这种没良品的德性。”

街人指手画脚地议论着,碧儿木然地站着,刚刚一脸的愤怒变成了惊恐,她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栗。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没有瘫坐在地上。

那个绝色女子是穿越那晚,她看到从棺材中爬出来的女子,被面具将军抱上马的女子。真的不是梦,那是真的,她不会看错。美得象天仙一般的女子,谁都不会轻易遗忘。如果面具将军是哲别,那么…。。绝色女子…是谁呢?她还记得绝色女子坐在马上冷笑着,说的几句话…。。不,不能想,她拼命地摇着头,越想越觉得害怕,她一定要离开君问天…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象一潭深不可测的水,她不会游泳,会淹死的。

大都的街道很宽,可以并排行驶三辆马车,她在路边行走,一驾马车再怎么疾速,她也不会碍着它的。只有一个说法,车夫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要害她,而是故意要她与绝色女子打个照面。目的是什么呢?

碧儿耷拉着肩,她真的想不出。

“夫人,夫人…。”人群中挤出君府小丫头,一看到碧儿的狼狈相,都急哭了,“你要不要紧?走的时候也不唤我一声,我找了夫人很久。”她慌慌地帮碧儿掸着身上的尘土,小心地替她别好散乱的卷发。

“碧儿!”韩江流终于追过来了,一脸不舍与自责。

碧儿静待着,指甲深陷掌中,她用一种不象是她所有的声音说:“我…不小心…。又闯祸了…。。”

“快随我回钱庄洗洗。”韩江流皱着眉,欲抱起她。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了,但自尊心使她断然摇头,“不用了,韩少爷,麻烦你帮我叫辆马车,我现在不太能走路。”

“碧儿…”韩江流痛苦地看着她。

她不容允自己心软,要记住自己是有夫之妇,他都说得那样绝情了,她不能拖泥带水。韩江流从来都是温雅宽厚的人,他的好现在只能解释成是同情,不是以前他们之间纯纯的喜欢了。“君府不太远,我还是回去。”

韩江流深深看了她一眼,无奈向不远处停着的载客马车招招手。临上车前,碧儿缓缓掉过头,温婉一笑,“韩江流,我能从梦里来这里,我想有一天也能从这里回到梦里。很高兴认识你,记住我的名字。保重!”她抬脚跨上马车,神情慢慢平静。无预期的一份感情,来得快,也结束得快。想起在草原上的拥抱、初吻,躲在花月楼中的表白,也算是她穿越以后的第一份美好回忆了。恋爱、结婚,她的人生越来越丰富,现在就差生个孩子,碧儿失笑,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幸好她一身的皱乱走进君府,才没有人对她红肿的双眼多发疑问,只是对少奶奶的意外表示同情。君问天和白一汉在书房外晒太阳,他的脸白苍白蜡黄,和刘一汉黑红的脸颊成显明对比,白翩翩倚在他的身边,淡然的丽容上笑魇如花。女人果然要有爱情的滋润,白翩翩再也不是寒月孤梅,温柔如琴弦上靓丽的音符。

碧儿目不斜视地穿过曲廊,向厢房走去。“少奶奶,你怎么了?”白翩翩先发现了她的异常,捂嘴惊呼。

“哦,在街上摔倒了。”她轻描淡写地耸耸肩,指着明显可见的事实,脚步不停,几个丫头提着热水、拿着布巾跟在身后。

“是在哪里摔着的?”白一汉很紧张地问道。

“我对大都的地名不熟,失陪一下,我需要洗洗。”她非常礼貌地点点头。名义上的夫君只是漠然扫了她一眼,接着闭上眼,继续晒他的日光浴。

丫头在木桶上倒满热水,放上干花,不一会,室内就飘满了热气和香气。房中的几个火盆都燃得旺旺的,挪到了木桶旁边,棉帘拉实了,门掩着。数九寒天,呆在房间里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你们都退下吧,我一个人好好泡泡,哦,有没有消肿的药?”碧儿问侍候的站头。

丫头转身从里面的柜子拿出一瓶绿色的药水,碧儿接过放在木桶旁边,到里间多拿了几条布巾。

她挥手清场,君府的丫头办事效率很高,换洗的内衫和夹裙都搭在屏风上。闩了门,左臂艰难地解开衣衫,看到青紫的用腕,跌破的双肘,衣服幸好厚,不然情况很惨。破皮之处,沾到水疼得她直抽气。她小心地用热布巾覆着青紫的手腕处,任水淹没双肩,泪顺着脸颊滑进水中。

今天泪腺象没关好,动不动就流个没完。哭出来,堵着的心才象好受点。

日全食是一种异常的天象,是关于地球、月亮和太阳三者之间转动到什么角度的某个契合点,她小时候见过一次,隔个几年也会出现一次。她穿越时恰逢日全食,跌进了湖中,醒来时也在一个湖边。如果再出现一次日全食,她跳进草原中央那个湖中,一定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的。碧儿几乎可以确定。这种天象,懂天文的人应该可以算得出来,大都城中有这样的人吗?

不管是等多久,只要能穿越回去,蒙古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做她的林妹妹,继续在狗仔队中混着。也许可以把在蒙古这边的见闻写篇小说,发在某个网站,说不定会成畅销书呢!

碧儿拧着眉头,心里有了打算,明天托人打听大都城中有没有懂天文的饱学之士。

水慢慢温了,她站起身,拿开手腕上的布巾,擦净身子,跨出木桶。很讨厌古代这种扣子,她如今又只有左手能动,解开蛮容易,想扣上好难。她折腾出满头的汗,内衫的扣子只扣了一个,只得胡乱系上丝绦,开门请丫环帮忙。

门外,站着的不是使唤丫头,而是满脸青筋暴突、冰着个脸的君问天。碧儿慌乱地背过身,“让丫头先进来一下,你一会再进来。”

君问天眯着眼,锐利地盯她一会,“这是我的厢房。”他越过她,长腿一迈,跨了进来,带进一股冷风。碧儿愣了下,忽然觉得很可笑。她返身进去拿起夹裙,到里间穿上,裹上披风,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此举让君问天冷着的脸又降了十度。

“去我的厢房。”她嫣然一笑。

“我的厢房就是你的厢房。”他伸臂扣住她的手腕。“放手!”她痛得扭曲了丽容,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