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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左思右想,越想越怕,跑出房间,发疯似的奔跑,好想把孩子跑没了,一切又恢复到以前。但君问天痛楚的表情,让她怔住了。小心地压住小腹,宝宝还平安吧?

“是你走过来,还是我走过去?”他不点破她的搪塞之语,但给她机会思考。

碧儿僵立在原地,呆了好一会,低头向他走去,他觉得几个台阶,她象走了一辈子似的。“你很紧张?”他拥住她的身子,感到她在颤抖,眼角还有泪痕。

“君问天,我没经验,你有呀,为什么不避孕呢?”仰起小脸,低声抱怨。

“害怕怀孕?”他抑下心底的不安,柔声轻问。

“是有点啊,太突然了,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我…。都没什么谈恋爱…也没和人怎么约会…。工作上也没起色…一下子就要做妈妈…。我怎么不害怕呢?我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宝宝怎么办呀?”她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生了孩子,就要给孩子一个温馨的环境,我们必须相爱,可是我还没爱上你,就要为你生孩子。这么多的事,我能不担心吗?”

君问天轻轻吁了口气,知道了她的心事,心头的阴云翩然散去!环住她的纤腰,

亲亲她的耳朵,“就为这个,就苦心积虑地要流产?没了孩子,就没有担心,也不烦了?可是你知道不,流产有可能会伤及生命,没了生命,你还能做什么呢?你口中的恋爱、约会什么的,我不太懂,但你可以讲给我听,我慢慢陪你做,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完成。工作,是做事,对吧,飞天堡的事务那么多,你要是愿意为我分担一点,我简直是太开心了。照顾孩子那些事,有奶妈、丫环、仆妇,不会要你操心的。”

“不行!”碧儿斜睨他,戳他胸膛瞪大眼,“你太没亲情了,我的孩子怎么可以交给那些目不识丁的人照顾,我要亲自哺育他,亲自教他读书,让他成人成材。”

君问天溺爱地看着她爱娇带愤的俏脸,哭笑不得,叫这么大声,身子应该无碍,有这样的决心,不会再想着要流产了吧,她到底知不知自己的真心是什么?“好,我们自己带,不给别人碰一指头。碧儿,现在运动结束,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腾手抱起她。

运动失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认命吧,她没绯儿的果断和绝然,做不了坠胎这样的事,乖乖等着做小妈妈,她的人生从此注定平凡无奇,双手环抱住君问天的脖子,有些愧疚地说,“我没有不想做妈妈,只是没打算这么早生。”

“我到是很开心!”君问天笑容满面。“对于我来讲,是个太大的惊喜。”

“有什么好惊喜,你努力到休克,不中奖才怪呢!”她嘟哝着,粉颊晕起一团酡红。

君问天小心地跨过门槛,让她躺在卧榻上,“早知会这样,我应该早些努力的。”端过温着的参茶,递到她嘴边。

“喝不来这个味,有股药味。”她摇头,“君问天,你不要这样紧张,我有行为能力,怀孕不是生病,我…。决定生孩子,就一定会好好补充营养。你好象真的…要成为我名幅其实的夫君了。”生了孩子,就不能离婚了,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有些孤单。

“这话说得不错,口气要再愉悦点,才对!”虽然她有些无奈,但有这样的认知,他真的有点窃喜了。

“我只想哭。”她撇嘴,说着,眼眶真的红了。君问天叹了口气,亲昵地吻吻她的唇,“不要哭,我会心疼的。碧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回到我身边,还怀上我的孩子,我真的太满足了,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泪挂在眼睫上,眨了眨,又咽了回去。“君问天,你和白夫人成亲几年…后面也有过情人和女友…。不要生气,我只是以事论事,不带有别的情绪,似乎很早就该有孩子的?”

“那些人都不配有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她们怀上我的孩子,我一直在等…。我的小闯祸精…。”他轻咬着粉唇,柔声呢喃。

小闯祸精?听得心酥酥的,冷面帅哥居然说得出这么肉麻的称呼,碧儿真是大开眼界了。“干吗?”一不小心,他以口为杯,喂进她一口参茶,天,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得出来,她险些呛出来。

“喝茶呀!”趁她讶异之时,又是一口。

“君问天,你的口水是葡萄糖还是维生素?”她匆匆吞下急急大叫。

他邪邪一笑,不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你喜欢就好!”

“我哪有喜欢…。”生生地又咽下一口,脸红如烤火,完了,她快要挡不住这俊美男人的攻势了,如此下去,她很快就会丢盔卸甲、投怀送抱了。他是她的夫君,还是她宝宝未来的爹,可是…可是太过亲密好象还不太好,不过,她有点春心荡漾,对着她,会想脸红的事。

一碗茶,就她恍恍惚惚之间,顺利地喂下去了。君问天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水渍,“午膳…。”

“午膳我亲自动手,不麻烦阁下了。”碧儿抢先说道,心跳得急促。

“谈不上麻烦,我非常喜欢这样做。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我怎能不出点力呢?”君问天倾倾嘴角,“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午膳想吃点什么?孕妇的胃口和别人有些不同的。”

真是丢脸,碧儿气呼呼地低下头,“我的意见不重要,你端什么我吃什么。”

君问天莞尔一笑,眼神深沉的看着她,又逼着她双颊红透,躲避着他的注视,“碧儿,夫妻之间有亲密的动作并不算逾矩,你不爱我亲你吗?喜欢一个人,就想见她,忍不住碰碰她,直到能占有她。在你以前,我也不懂这些。当你…一大早跑到飞天堡,要求我娶你时,我才有点开窍。”

“你是说,你对我…”

“堡主,夫人…。”这时,绣珠一脸慌张地从门外跨进来,“舒园的沈妈来了,她不知堡主和夫人回飞天堡,本来想让我们给夫人送个信。”

“什么信?”碧儿跳下卧榻,君问天急忙托住她的腰。

绣珠抿了抿唇,不安地搓着衣袖,“夫人,你…。要挺住。昨天夜里,绯儿小姐…被人奸杀了。”

四,帘卷对妆残(上)

四,帘卷对妆残(上)

绯儿被奸杀了?

碧儿无法置信地直摇头,不可能的,舒园现在只算是解决了饱暖,并不富硕,家中值钱的东西早被舒富贵典当了,这大冷天的,小偷大盗不会傻得到舒园去碰碰运气。不,是奸杀,那应该是色狼,绯儿着了谁的眼吗?“沈妈还在前面吗?”

“在等夫人!”绣珠说道。

君问天拉住她的手臂,“不要着急,这事官府一定会处理,你现在身子弱,不宜见血腥场面,我去舒园看看。”

碧儿摇头,“我是舒家的女儿,绯儿是我的姐姐,我怎么能不回去看一下呢?何况也放不下我娘亲,还有…。爹爹!”

看她一脸坚决,君问天不舍地点点头,“也对,那我们一同去吧!”

“二小姐!”沈妈看着从后堂出来的碧儿,直掉泪。

轻拍着沈妈颤抖的肩,碧儿放柔了声音,“我是昨天才回飞天堡的,本来想午膳后回舒园看看。姐姐她…”

沈妈抹去眼中的泪,怯怯地和君问天行了个礼,“大小姐前几天都高高兴兴的,昨儿晚上吃晚膳时,还有说有笑,早晨,我去她房中送洗脸水,推门一看,满地的血,大姐姐…身上没有一件衣衫,身子已经冰凉。”

碧儿抿紧唇,“不要说了,沈妈,一定是遇到恶人,我们现在回舒园去看看。”她招手让绣珠扶着沈妈去坐马车,自己和君问天同骑一匹马。

“我以为你和舒家…没有什么感情。”路上,君问天疑惑地说道。碧儿口中的家是那个漩涡中的某个地方,她也从不提舒园里的人,可现在看她脸上的悲切却是很真。

虽近正午,风还是很寒,碧儿拢紧身上的披风,“确实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我来到这里后,他们说起来也是我的家人,心中有些义务和责任,不能弃他们不管,在这种时候。”

“如果你心中真的在意一个人,那你一辈子绝对会不离不弃啦!”他顺着她的话往下推。

“那是当然,除非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不容质疑地说。

君问天弯起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喃,“不会有除非的。”他一拍马腹,加快了速度。

舒园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围观的人,几个衙役在维持秩序。

两人跳下马,君问天小心护住碧儿挤进人群。

“碧儿!”舒夫人已经哭得没有人样,脸颊也象瘦了许多,拉着碧儿的手,象个无助的孩子。新买的家仆贴着墙角,低眉敛目,在接受差官的问话,舒富贵呆痴痴地,瘫坐在椅中,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娘亲,不要难过!”碧儿心疼地抱住舒夫人,“绯儿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哭坏了身子,差官不会放过凶手的。

“碧儿,你说绯儿一个女儿家,整天窝在房中,招谁惹谁啦。若是病逝,也罢了,死得这么惨,让我好心疼,不着寸缕,连清白之身也不保,多可怜呀!”舒夫人拍着胸膛,差点背过气去。

碧儿忙扶着舒夫人走进厢房,经过绯儿房间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向里瞟了一眼,验尸官正在验尸,绯儿雪白的身子裸露着,她不忍多看,别过头去。绯儿心高气傲,死得这般没有尊严,又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无语中!

君问天体贴地站在门外,让碧儿好好宽慰舒夫人。

舒夫人双目红肿,紧紧握着碧儿的手,看着门外的君问天,心一酸,“我和你爹爹曾经指望绯儿嫁给君堡主,你能嫁给韩少爷,这样,你们姐俩就都会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人算哪比天算,君堡主看上的是你,绯儿被人奸杀,这…。算什么呀?从小到大,一直都以为你不如绯儿,疼你也不及绯儿多,你刚生下不久,你爹爹有次喝醉,甚至偷偷抱走你扔到草原那个大湖里,谁知道有人路过,又把你救了回来。想来绯儿的福太浅,都享在前头了,而你苦在前面,以后会过得更好,君堡主好象很疼你。可怜我的绯儿…。”说着,舒夫人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开了。

碧儿瞪大着眼,“娘亲,你说…我小时候曾经被扔进那个大湖里?”

“嗯,就是通往大都城官道边的一个大湖!”舒夫人抽泣着说。

“我小的时候是什么样?”手心密密的冷汗,她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总象少了一魄,魂不附体似的,尽闯祸,动不动就跑没了。去年秋天才正常了些。”

碧儿咽了咽口水,黯然地看着舒夫人,那些迷途的日子里,她在寻找自已吗?也许她真的是舒家的碧儿,很小的时候就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被方宛青女士捡到,做了林仁兄的妹妹。因为是龙凤胎,她和林仁兄不太象,事实他们差异太大了。不,不可能的,方宛青女士和林书白先生太疼她了,她可以否定一切,但不会怀疑自己不是方宛青亲生的。

有许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有些答案也不重要,她是林妹妹还是舒碧儿,都没区别。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林妹妹,在这里,她就做舒碧儿。

“娘亲,昨晚你睡得很沉吗?”她疼惜地替舒夫人拭去泪水。

“是呀,特别沉,平时我都睡得浅的。沈妈和其他几个家仆也是,沈妈三更时分会起床给火盆加点炭,昨晚不知怎么也睡死了。”舒夫人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拉下碧儿的肩,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娘俩说个悄悄话,前些夜里,娘亲起来上茅厕,看到绯儿房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我早晨试探了她几次,她都没作声。我怕坏了她的闺誉,今天也没敢和差官说。”

碧儿倒抽一口气,“那人影高大吗?”

“嗯,高大,肩阔,一看就是个壮实的男子,我偷偷站在廊后想等他出来时看是谁,谁知绯儿熄了灯,我借着雪光,看到那男子脸上象是戴了面具。碧儿,你吸气,快…。”舒夫人看碧儿突地白了脸,嘴巴直张,惊住了。

君问天听到里面的叫声,忙回过头,冲了进来,拍了碧儿几下,碧儿才缓缓接上气,“我…。想这房内有点闷。”

“我抱你出去透透气。”君问天抱起她,看都不看舒夫人瞠目结舌的样。

碧儿伏在君问天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才稍微好受些。验尸官从绯儿的房间出来了,绯儿的身上盖上了被单。“舒员外呢?”差官叫道。

舒富贵和舒夫人一同跑了过去。

“绯儿小姐约莫是四更时分被杀,从伤口观察,凶器是长剑之类的利器,死前曾被强奸。凶手很有经验,房中和园中没有留下一点珠丝蚂迹,房内没有打斗痕迹,门不是撬开,好象是熟人。绯儿小姐认识什么江湖中人吗?”差官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问。

“她一个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认识呢?”舒富贵摇头。

差官瞪了他一眼,“那就这样吧,暂不下葬,说不定后面还要来验验,如果想起什么,来衙门来说一声,我们有什么情况,也会及时告知你。”说完,差官挥手,和几个衙役撤出了舒园,围观的人却没有散去,但也不敢踏进舒园。

“碧儿,我们回飞天堡去!”君问天看碧儿的脸色特别不好,有些担心。

小手塞进他的掌心,碧儿咬了咬唇,“我和沈妈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碧儿招手让一直木木站着的沈妈过来,含笑挽住沈妈的手臂,“我日后常呆飞天堡了,如果你愿意,就随我去飞天堡住,好吗?”

沈妈摇头,眼神游移,“不了,二小姐,我就呆在舒园,老爷、夫人怪可怜的,大小姐遇到这样的不幸,我不能离开…。”

“嗯,那也好!沈妈,舒园昨晚做什么好吃的了?”碧儿温柔一笑,君问天托着她的腰,感到纤细的身子轻颤。

沈妈惶恐地瞪大眼,“二小姐,你…。”

碧儿拍拍她的手,“没关系,告诉我就行,我不和外人说。”

沈妈红了眼,低下头,“昨天到没做什么好吃的,只是…我贪了点便宜,私吞了点银子,在街上买了块变了色的羊肉,回来熬了汤。”

“变了色?”

“嗯,现在天冷,羊肉不是红的,就是冻得发白,那块肉却微微有些紫,我想可能是放的时日长了些。”

“是你主动去买的,还是人家主动找上你的?”

“我刚出舒园,就碰到了一个披着斗蓬的人,说着急回家,就便宜卖了。”

“嗯,没看清楚脸吧?”

“一脸的大胡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碧儿点点头,安慰地拍拍沈妈的肩,“没事了,去劝劝夫人吧,我先回飞天堡,明天再来看…爹娘!”

君问天深究地看着碧儿,搞不懂小闯祸精这么严肃是想到了什么?

看君问天冷着个脸,舒夫人和舒富贵也没敢挽留碧儿,抹着泪把二人送了出来。

碧儿一路沉默,只是倚着君问天,头贴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