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你手机上没看见这张哦。”

“手机上的是拿给我爸妈看的,这种尺度的他们看见了还不大义灭亲?”姜绚丽悄声,“对了,你先前也不说帮衬帮衬你老公的生意?瞧,这照片一摆,她们不就愿者上钩了。安啦安啦,我可没说他是你老公,我们好姐妹,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

晚上还有一更。。等《但愿爱情明媚如初》那篇的,留意更新~

朋友夫,不可扑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6 本章字数:1598

“他呀,”我眉毛一挑,“硬骨头,每次我说帮他宣传宣传,他都不领情呢,说要全凭一己之力。铫鴀殩午所以要我说,算了算了,免得你好心再被他当了驴肝肺。”

“不会啊,”姜绚丽拍了板儿,“他说他求之不得呢。”

我灰溜溜地乘风而返。

照这态势发展,于小界这过客一时半会儿还真过不去了,纵然我无礼又无情,可架不住以姜绚丽为首的一票架秧子之徒分外好客,拖住他的后腿。说到姜绚丽,下不为例,不然我会送她六字真言:朋友夫,不可扑。男女之间清者自清是屁话,避嫌,避嫌才是硬道理。

至于于小界,我真是把他祸祸得不浅,我的“爪牙”深入了嘿摄汇,如此一来他须速速搬迁才好吧。

送文件去交易部,瞿部长大概是念我的名字念得最顺嘴,张嘴就说何荷你去送。

上夜班的史迪文和汪水水的座位都空着。

史迪文的桌子上摆着他的水杯——茶色的玻璃杯,杯身上有两行菱形花纹,和他家中的水杯是一模一样的。对于史迪文的物什,我一向是凭空想想不出,可一旦瞥着,便感觉亲切。而这种感觉并不好,像是他这个人有多默默地深入我心似的。

至于汪水水的桌子,可不是说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其上屹立着一支淡紫色的花瓶,细瓷,长颈,插着一支白玫瑰,赫赫然是这交易部的光辉所在。那淡紫色有如屡见不鲜,可再细想想,我也不过是在史迪文家见过一次,被他的剃须刀压住的那条发带,就是这么个色儿。

我不算太意外。之前是没想锁定目标罢了,一旦想锁定,汪水水就是头号种子选手的。

连续三天,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在那大红色奥迪里坐一会儿,也不开,就干坐着。

要不要收下它,这是个难题。不收,史迪文势必无法心安理得地睡他的美容觉,而睡不了美容觉,他一准儿会再上蹿下跳。可收了,我便是默认了。

车内的真皮内饰无可挑剔,我上摸摸,下捏捏,就这么着打开了上方的遮阳板,一张小纸条婀娜落下。那是小区的停车收费条,史迪文那天将车驶入小区时,取了收费条,随手夹在了这儿。

三天下来,停车费大约是在四十五元左右了。

我才正要将它收入置物箱,它反面的一行小字被我尽收眼底。那是史迪文的字迹:找不到,找不到…急死你。

我被两面夹击。要说不气,可那厮真的太气人,可要气了,岂不和他一般小家子气了。

正这么为难着,于小界的面包车驶入了我的后视镜。我从意外,到大为意外,因为于小界的车头摆明了正在我的后视镜中无限撑大,直直地撞了过来。

-----

明天上架~我会加油再加油,任何建议通通提来,我缺点多多,但最大优点是虚心啊虚心~

私了吧(1/2更~)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6 本章字数:3250

弃车是来不及了,我双手撑住方向盘,全力迎战。铫鴀殩午可那哪里是天雷撞地火,不过是纹丝儿的一下下。

于小界长吁了一口气,当即下车,俯身看了看两辆车亲吻的效果。他走过来,顷刻呆若木鸡。亲吻上一辆喷儿新喷儿新的奥迪,按理说算得上大凶下下签了,可偏偏,还是我何荷的奥迪。

我收回双手,下了车,对于小界假惺惺地一笑,便扑到车尾:“于四公子好车技啊。”

要说不心疼百分之百是假的。这车我留不留下的还悬而未决,留下,我还没踩过油门,它就要送修了,不留下,史迪文要目睹了送修记录,我反过来还得赔偿他一笔精神损失费,他要不狮子大开口他就不是史迪文了。心疼,疼得我顿时浑身牙疼。

“怎么是你?”于小界可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我峥。

“怎么就不是我?”我毛躁,“你不知道是我?那你撞什么撞啊?”

“我不知道!我这车…刹车不灵了。”

“啊哈,那幸亏是我,要是万丈深渊,你还不一命呜呼了。这么说来,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了。”我一肚子气客。

“新买的?”

我愈加运气:“哪怕…你哪怕等我先兜一圈儿的啊!”

于小界还是他一贯的扮相,格子衬衫,细皮嫩肉,因青春而正直,因富有而干净,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他目光如炬,在我脸上烘来烤去,烤得我埋下头去。

于小界掏出电话:“我会联络保险公司。”

我按下他:“不急。”

我像个交警似的指挥着于小界倒了车,随后端详了奥迪的伤势。轻伤中的轻伤,不至于有钣金活儿,刮了指甲印似的漆而已。我当机立断:“私了吧。”

“私了?”于小界讶然。

我心头小算盘打得啪啪地。这车留下的话,何时修,修不修,于小界身为肇事者会对我百依百顺。不留的话,我将对史迪文瞒天过海,一旦归还,死不认账。

“找我什么事儿?”我勇于面对。撞车风波和这样的当断不断相比,不值一提。

于小界从面包车的后座上抄出一只女用钱包,“你同事的,落在我那儿了。”

那是姜绚丽的钱包。

我仍埋着头,对水泥地幽幽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该和姜绚丽交交心了,光这么当不痛不痒的饭友可不行,不然她还当饭友夫,可以扑了呢。

我接下,便要告辞。

于小界毫无新意地唤住我:“何荷你花花肠子可真多。”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想想还是不甘心,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再也不见吗?那何必让你的同事和我见了又见的?还要给我介绍生意来?”于小界钻回面包车,阴郁郁地,“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妨和你直说,我和你的同事见了又见,是因为我想你,我允许她给我介绍生意,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想你。”

于小界说着就踩了油门。我没教养地一伸手,指着他:“停下,你给我停下!”

那面包车的刹车果然不大灵光,车子颤巍巍地滑溜着。

我追上去:“一,姜绚丽不是我派去的,她和你见了又见,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二,她给你介绍生意,是她的功劳,我拦她还来不及呢。三,这钱包更不是我的把戏,腿长在你身上,你大可以送到派出所,还能荣获拾金不昧的称号。”

于小界看都不看我一眼,脸色铁青。也对,我这刀子嘴刀子心的女人,多看无益。

而我的刀子心还时钝时锋利:“再者,我花花肠子是挺多的,但从来没对付过你。我也不妨和你直说,我也挺想你的,所以以下的话是我的切身经验,于小界,想就想呗,没什么大不了,不必非付诸行动,忍一忍就会过去。”

堂堂于家四公子,含着金汤匙呱呱坠地,家教出众,俊美可人,更可贵的是他还有一颗纯良善心,为人谦谦有礼。活到当下,他哪里碰过我这样又尖又长又巨毒的硬钉子,如此一来,他会更对我欲罢不能也是大大的有可能。可我又能如何?不拒绝?投怀送抱?可我…是个孕妇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走了。”于小界回回败给我。

“最后一句。这车淘汰了吧,它叮咣叮咣四面漏风我不反对,可刹车不灵了我不能不管。”

我的这句话,俨然一颗小火星儿,落在了于小界厚扑扑的死灰上。

“反正你再也不会坐了,你管得着吗?”于小界挑衅我。

“是,要是这绝命面包车,我打死也不会再坐了。”

“那要是捷豹呢?”

“我…”我真是大发慈悲,“我可以考虑看看。”

就这样,于小界走了,他顺从地弃了车,打车走了。临走之前,他和我说姜绚丽那边,倒像是频频试探的,不过他打了八卦连环掌,什么也没说,既没说和我好着,也没说和我不好。总之,他才不会出卖我。于小界也没有久留,毕竟我还是我,身怀“绝技”的我,无法和他缠缠绵绵到天涯。

周六早上,我站在镜子前如痴如醉。镜子里的我,小腹微微凸起。

那是我的大壮。他在无声无息地生长了三个月之后,随着春天的到来,渐渐崭露头角。他在我的子宫中,直面史迪文对他的歹意,不介意于小界对他的介意,自顾自地茁壮生长着。

我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这时,表姨打来电话:“小荷!救命呀,香宜和综维分手了!”

“表姨,呵,别急别急,二十一世纪人均分手次数在八次以上,出不了人命的。”我也只好先安抚安抚。

我相对于表姨的最大优势便在于,周综维不接她的电话,但是接了我的。电话里,周综维向我阐述,说郑香宜翻了他的手机,翻出了几张他和程韵伊逢场作戏时的“剧照”,所以,提出一刀两断。而这会儿,郑香宜去向不明。

这决裂的路数倒也平常。十对恋人中,少说有半打会偷窥对方的手机,若查出来个蛛丝马迹,便一发不可收拾,若没查出来,便伺机再查,直到有所收获。

“求婚吧周综维。”我当它是一大契机,“你求婚,香宜会答应的。结婚后你浪子回头,天下太平。”

周综维默默不语。

“求,还是不求?”我下最后通牒。

“你容我些时间想想。”

我挂断了电话,不再当墙头草,铁了心地要扎根郑香宜这边了。

找到郑香宜并不费力。她瞻仰了S形的程韵伊后,便只有两条路可选,一,健身房,二,自助餐厅。我先去了她有办卡,但办了约等于没办的那间健身房,从器械,到钢管舞,天天向上的人群中,不包括她。继而我在她有办卡,且一办再办的那间披萨自助餐厅,找到了她。

周综维说的倒也有道理,郑香宜贪嘴倒不打紧,若贪鱼子酱或是鹅肝,还能上上台面,偏偏是这样五十八元吃到死的餐厅,她年复一年地死忠,好不怆然而涕下。可道理归道理,周综维如此一招致命的“原则”,不可原谅。

我替郑香宜擦了眼泪又擦嘴,擦了嘴又擦眼泪,问:“是非结婚不可吗?光谈恋爱不行吗?要是非结婚不可,回头我带你相亲去。”

周一,我穿了新装,娃娃衫的式样绰绰有余地掩饰住腹部。

我将姜绚丽的钱包物归原主时,她倒没什么不妥,只说瞧瞧我这脑子,谢了啊。我没有挖空心思去想她的心思,毕竟一想到于小界的可信,我便稳如泰山。

出了培训部,我碰上了汪水水。在白班时间碰上上夜班的她,我来不及自控,脸上好一阵耷拉。

汪水水是来办理有关交易佣金的收入手续的。所谓佣金,是指客户每进行一笔交易,宏利返还给相关员工的某种比例的奖金,旨在鼓励交易次数。汪水水这一类见习交易员,像是身兼客户和员工双重身份,所以自己交易产生的佣金,理应归她自己所有。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长裤,淡紫色的衬衫。淡紫色,它仿佛一下子抖落了面纱,铺天盖地而来,哪哪都是。

汪水水落落大方。我却是莫名地贼眉鼠眼,到了还是贼着了她白色皮包上的一只金字塔挂件。

“父亲大人”和“我妈咪”(2/2更~)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7 本章字数:3304

我见过这挂件,在史迪文家。铫鴀殩午

或者说不止是见过,我还把玩过它。它正好是可以握在手掌里的大小,不至于沉甸甸,但却有实打实的黄金质感。它中心镂空,装有一只小灯泡,打开开关后,整只金字塔迷迷离离地像是会钻出木乃伊来。它是数年前,史迪文从埃及亲自带回来的。

数月前,我在史迪文的柜子里一举擒下它时,爱不释手。

史迪文大翘尾巴:“喜欢吗?”

我从不遂他的愿:“还行吧。峥”

“喜欢就送你。”

“算了,无功不受禄。”

我一边说,一边将它摆回原处,一边摆,一边等着史迪文的盛情,而这次我将盛情难却。可结果,史迪文扭脸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万幸啊,真送你我还真舍不得。客”

可今天,它挂在了汪水水的皮包上。史迪文舍得了。

作为前任,即便是匿名的,地下的,只关乎***不关乎情感的前任,我也免不了攀比一番。奥迪A6大战金字塔挂件,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汪水水一败涂地。我硬生生地挺直了腰杆。

“好看吗?”汪水水两根手指一捻,拎高了它。

我失策,盯它盯了太久,贪念倾巢而出似的。

“好看。哪里买的?”我恢复功力。

“朋友送的。”汪水水对答如流,还按了按那小灯泡的开关,向我展示,“倒是不值钱的,但这么别致真的少有呢。”

汪水水一语中的。钱算得了什么,物件别致,人又别出心裁,才是无价之宝。

我和汪水水就此别过,我回我的市场部,她打道回府。我没立场为难她,甚至连揣摩都不必揣。她若是随口咩咩的小绵羊,那我祝愿史迪文是热爱大自然的牧羊人,若她是千年道行的绵里针,那我祝愿她扎住史迪文生生世世。

若真说为难的话,我不如去为难姜绚丽。短短五个工作日之后,她还真天杀地组了团,计划浩浩荡荡地杀去嘿摄汇,为于家的繁荣富强贡献沧海一粟。

我致电于小界:“先把我的‘回眸’撤下来再说。”

“黄金位置空空如也,不太好吧?”

“那你挂上姜绚丽的好了,就那张‘犹抱折扇半遮胸’。”

“你不高兴了?”

“我不是不高兴,我是保守。”

下班时,姜绚丽和我勾肩搭背,勾到了公司之外,她多此一举:“何荷,明儿你露不露面的另说,可得想着让你老公把你那‘回头’撤下来,不然可就穿帮了。”

“这我早想到了,你当隐婚是随便谁都隐得了的?智商那是最基本的。”我眯眼笑了笑。

和姜绚丽各奔东西后,我奔向了陶大姐。陶大姐自打那天险些夺了我的命,且还是一尸两命后,便杳无音讯了,赔不赔偿的,只字未再提。今天她致电我,态度友好,说有要事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