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高大,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分不出谁比谁更热。

他拉下我裙子的拉链,每一寸布料水淋淋地吸附着我,上下维艰。

我也去帮忙,嘴里念念有词:“它是和我有仇吧,还一而再再而三了…”

“算了。”史迪文将手从下摆探入,一把扯下了我的内裤。

我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被史迪文接收到他的口中。史迪文的吻除去灼人的狂热,更有切切的忧虑。接着他说:“除了你的心,我还要你的人,都要了我才安心。”

“我有让你不安心吗?”我不解。

史迪文将我放倒回水中,皱了一下眉,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

水溢了出来,龙头没有扭合,仍一直有水接连不断地嗒嗒淌下。在史迪文的动作下,水面不住地逾过浴缸缸沿,潮水般一层层漫到地面。我身上价格不菲的衣料真是物有所值,抵过我和史迪文的撕扯,宁死不要开线。史迪文只好不辞辛劳地将手探入其中,用他的掌心和指尖,周到地带给我每一寸欢愉。

后来我伏在他的身上喘息,水温失去温度,他打开水阀放水,灯光下四处波光粼粼。

再后来,水线自头顶上的花洒中沙沙落下,笼罩住我们。

我的裙子也终于放过了我。

史迪文为我洗头发,细心地将泡沫拦截在我的眉骨上方。

我好不享受:“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他答:“你别奢求我今天开了个头,以后会次次代劳。我不过是新鲜新鲜。”

“那下次你帮我洗脚好了,也满新鲜的。”

“那下下次呢?”

我憧憬:“下下次我帮你洗头,下下下次,我帮你洗脚。”

史迪文失笑。

我把握时机:“眼下气氛融洽,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酒店?”

我看是看定了,叫不叫的随你

更新时间:2013-4-27 1:21:38 本章字数:4820

史迪文的手指一顿,先说了句不相干的:“过来,冲水了。铫鴀殩午闭眼。”

我低头,闭眼。史迪文的动作算不上有多细致,水和着泡沫扑扑地从我脑后沿着脸颊两侧淌下,灌满我两只耳朵。接着,我在黑漆漆的世界中,耳膜受阻更使得史迪文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你说呢?”

“我不说,你说。”我鱼似的开合着嘴。

我沾到枕头时是两点半左右了。我乏力得连头发都没吹,史迪文给我包了毛巾,我就直接倒了下去。双人大床像白茫茫的棉花堆,床被没有一点点的味道,谈不上好坏。

Donna说过,和乔先生同进退的话,花天酒地除了酒,女人是少不了的峥。

即便是初交的于小界,二十四小时后便带回了口红印,又何况是视乔先生“如父如兄”的史迪文。

史迪文裹了浴袍在窗前吸烟,背对着我,裸露在外的两条小腿劲瘦极了。

我打趣地:“矫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么矫情?哦,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嘿咻过就不喜欢所有的酒店了?那你和别的女人吃过饭,以后是不是还要我陪你绝食啊?客”

史迪文回过头来,凶巴巴地嘶了一声,佯装将指尖的半支烟向我掷来。

我半张脸缩进被子,只露着眉眼。

刚刚在浴室里,这答案,到底还是我挑明的。

我和他一问一答。我问乔先生视女人如玩物,你有没有出淤泥而不染?他答,有时候推脱不掉。我问,逢场作戏?他答,无一例外。我问,所以变得不喜欢酒店?他答,所有的酒店,会所,公馆,这样如出一辙的大床我通通不喜欢。

史迪文掐熄了烟,仍驻足窗前:“何荷,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追究的。”

若说史迪文的罪过,便在于他一度天真,以为一旦我觅得归宿,接着他放掉风筝似的放掉我,我们今后便可以各自逍遥。无奈,我觅不得,他也放不掉。

史迪文两手垂在身侧:“我也从没仔细瞧瞧她们的脸,没问过名字,没多说过半句话。我只当她们是女人,而她们也只要我的钱,所以无论是谁,都一样。我得承认,我一半是身处这个圈子身不由己,另一半是,我对你何荷不抱希望,对真不真心爱不爱的不抱希望的时候,有时候…身为一个男人,我要的不过是发泄。过程无所谓好坏,但事后,那感觉真的很糟很糟,每一次我都是逃走…”

“我知道。”我拖着长音。

“至于次数,远远比你这会儿脑子里的数字要少得多。”

我被史迪文识破,讪讪地笑了笑。

“不过,还是对不起,没能做到零。”史迪文一共说了两遍,“对不起。”

后来,史迪文钻进被子。泡了太久的水,我们的手指肚个个肿泡着。我嘴上抹了蜜似的,夸赞我和他的手相皆是有福之人。接着我们相继上举了手臂和腿,我几乎抻断了筋,也处处短他一大截。史迪文给我换了一次毛巾,我的头发到了五分干。我饥肠辘辘,吃掉了酒店有偿提供的一包苏打饼干。我左手食指莫名其妙生了根倒刺,史迪文握过去,送到嘴边一嗑就嗑断了。

再后来的时间,我们用来做了我们必须做的事。

我不得不对浴袍的设计赞不绝口,带子一扯,万事大吉。

史迪文从我的嘴一路吻下去,直到胸前的高耸,再直到平坦的小腹。他双手卡在我的腰侧,让我不能动弹,新生的胡茬蹭得我止不住发痒。他要再吻下去,我找回理智,惶惶地念了句“关灯呀”,便自食其力地向床头的旋钮伸长了手臂。

而这厮,突然便松开了手。

我关了灯,可失去他钳制的身体,被手臂带得囫囵向上挪去,使得他的吻径直落在我双腿-之间,如同我主动奉上。

我绵长地“嗯”了一声,自知中计:“讨厌…”

史迪文极尽讨好我,给了我他的双手,允许我同他十指交握,令我在失控的颤抖时不至于只抓住床单。

他平仰回我的身边,将手探到我的腰下:“上来。”

我借助他的臂力,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

他轻轻捏着我的下颌:“自己来。”

“我没力气。”我半真半假装地伏在他的胸前。

“懒死你…”史迪文低笑,扣紧我的双臀如我所愿地狠狠律动,直到我全心投入,再无顾忌地迎合着他,他才渐渐将主动权重新交还于我的,并不忘取笑我一句:“亲爱的小荷,你有种再说一遍你没力气…”

后来我全身汗津津地倒下去,史迪文才终于将我压回到他身下。我对来说到底是不同与其他女人,我的名字被他挂在嘴边,而他也将我的脸孔看了又看。

廊灯没有关,黄色的灯光幽幽却刺目。到最后我羞极了,扯了个枕头盖在脸上,闷声道:“求你别看了。”

史迪文抓过枕头,弯了双层垫到我的臀下:“给个理由。”

如此一来,我被迫挺向他,身体向上拗出圆润的弧度。我把脸扭向一边,话被他冲撞得断断续续:“被你这么盯着,我真的没脸出声儿啊…你这是要憋死我啊…”

史迪文失笑,俯下身,鼻尖蹭着我的鼻尖,身下愈加猛烈地迫使我:“我看是看定了,叫不叫的随你。”

我控制不了,发狠欠了身,将嘴送到史迪文的耳畔,一声声呻吟如数送予他。

这个季节的清晨,早早地便泛了白。

我赖在床上筋骨根根都痛,而史迪文在打领带了。他为了不吵到我,仍赤着脚,除此之外整个人焕然一新,白色西装裤,浅蓝色衬衫,以及一条藏蓝细窄领带,赏心悦目,令我良久地撑住了上眼皮。

一袋袋衣物是史迪文命阿南送来的,除了他的,势必少不了我的。

史迪文回过头:“醒了?”

我夸张地捂住脸,从指缝偷窥:“哎呀妈呀,天神下凡,好闪。”

史迪文板着脸清了清嗓子,无奈忍无可忍,还是欢喜地露出了一口白牙,走到我面前,忽地俯下身:“我真有这么帅吗?”

史迪文只在我手背上啄了一口,便接着整装待发:“我帮你定了八点的morning-call,你可以再眯一会儿。今天我陪乔先生飞东京,不出意外的话,五天之内回来。”

“什么叫不出意外的话?”我莫名地,“会有什么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史迪文不解地皱了皱眉:“去谈公事,谈得顺或不顺,都有可能多耽搁一两天。”

“哦…”我松下神经。

史迪文穿好鞋子坐回我身边:“文勇,四十一岁,无业,平日里做做股票,外汇的小投资,上个月几乎破产。重要的是,这桩故意伤人案果然正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他这里…果然不正常。”

史迪文指了指头。

这便是他史迪文的效率。十一小时前,姓文名勇的男人对我舞刀弄枪,十一小时后,他史迪文下了结论:这绝不是巧合。而在这其中,他还和我耳鬓厮磨了整整七个小时。

“你坚持,他是于小界安排的?”

“你坚持,他和于小界无关?”史迪文反问我。

无须我的回答,他便站直身:“我走了。”

他迈了三五步,我叫住他:“喂,你给我安排了保镖是不是?今天我出了这个门,会有猛男默默地如影相随是不是?”

史迪文不禁抿了双唇。

“我就知道,”我裹着被子下了地:“我就知道你自作主张了,否则怎么走得这么豪迈…你可以和我直说啊,我不会拒绝,因为我怕死怕得要命。可问题是史迪文,你有几员保镖?那天,我们打球的那天,我有注意到有人在保护你,总不会你就那么小猫两三只,让给我了你就变光杆司令吧?”

史迪文间接承认:“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还要争辩,史迪文却一下子吻住我,手拖在我的脑后,霸道的舌头结结实实地探入我的牙关和我缠绵,混沌了我的头脑。

末了他总结陈词:“鉴于你敏锐的注意力,又能结合推理,这个吻别,是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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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我的船不叫船,顶多是小木筏%>0<%今天有没有进步一点点,等我循序渐进啊~~

闪电回头什么的好好笑

更新时间:2013-4-28 12:19:31 本章字数:3208

史迪文将外套搭在小臂上,抓上墨镜直到出了门才架上鼻梁,再没回头。欤珧畱午

房间门悄然合上,我飞快地更衣,歘地拉开窗帘。天空由白绽放为浅蓝色,和史迪文浅蓝色的衬衫一般明澈。史迪文出了酒店,打开等候着他的一辆黑色轿车车门,钻进之前顿了顿。

我以为他会抬头,即便远在十六楼的我,昏黢黢的大概只是片人影,我也以为他会象征性地抬头。不过他没有,一侧身钻进了后排。

自此,倒计时拉响。

若真是五天时光,不足挂齿,毕竟我们向来也不是讲求朝朝暮暮之人嫔。

东京一行,Donna没有随行。

这半个月来,Donna受我所托,扎根黑糖咖啡厅,无所事事的她,求之不得代我监视程韵伊,怎一个尽心尽力了得。而由她传达给我,再由我传达给郑香宜的结论是:于泽一面未露,清清白白,反倒周综维,平均三天便要逛上两逛。

“香宜幼儿园”开设分园,照样位于某新兴的小区中漏。

郑香宜亲自选址,督工,和工人们同进退。

我和她分坐跷跷板的两端,她和工人们的“同进退”,甚至还包括了她同样一顿要吃掉两个馒头,而她抱着两个馒头和一饭盒的东北乱炖,却仍升到了上空。我在我这一端鼓秋了半天,仍稳稳地压在地表。

“郑香宜,我胖了?”我掐住腰身,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是我瘦了。”郑香宜的吃有吃相是根深蒂固了,山东馒头和法式吐司无异。

“可是你…”

“是,我是变回了大胃王,可瘦了就是瘦了,今儿个才称的,四十四了,也真怪了。”郑香宜撇撇嘴,菜一扫而光后接着用馒头沾了沾菜汤儿。

心宽体胖。反之,或许也是成立的。

对于周综维,郑香宜只扬着声调哦了一声,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郑香宜和于泽无以名状的不合拍,在几次不是她姗姗来迟,就是他早早告辞的约会后,升级到了谁也不搭理谁的高度,至今,一个礼拜了。可好在,排除了各自旧情复燃的可能,外忧内患中的外忧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秦媛做东,瑞元上至秦媛,下至编外毛睿,全体人马通通早退。

史迪文在抵达东京后,给我打来电话,报平安。

火锅店前,我渗到队尾,摆摆手让七人大部队不用管我,进去就是。

我第一句话便千言万语汇集于绵绵二字:“到了?”

店前的迎宾小姐人美心更美,一杯凉丝丝的果茶奉上,单是微微晃动的波面,就敛去了初夏夕阳的咄咄燥浪。

“到了。”史迪文闷哼了一声,“怎么办?”

我一震:“什么怎么办?出什么事了?”

接二连三地,我不由得风声鹤唳,心头抖抖的,控制不了。

果然,人家史迪文只是幽幽道:“食欲不振,精力不集中,呵欠一个接一个,还有我的腰,喔…这种种症状表明…昨儿个我好像对你太卖力气了。”

我脸红,要回避开路人,偏偏连续四个向右转,转了一圈后,这地段四面都人潮汹汹。我搜肠刮肚,清了清嗓子丢给了他两个字:“活该。”

我有默契,了解史迪文在笑了笑之后,便要挂断电话,于是抢先一步:“喂,你真的有安排保镖给我吗?我今天走在路上可是急停了好几次,一个也没揪出来。会不会你这一鞭长莫及,他们只拿钱不做事啊?”

“不会,因为他们和我说了,你今天总共急停了六次,闪电回头什么的好好笑。”史迪文当真发笑,“何荷,你只管照常,他们不会妨碍到你。”

“好,那你去忙吧。”我倒也有分寸。

“你啊,明知道我在赶时间。”史迪文无奈,电话中传来他渐疾的脚步声。

“赶时间还磨叽,go,go,go!”我“善解人意”地挂断了电话。

我又驻足了几秒钟。

史迪文又将电话打来,用了一样的句式:“你啊,明知道我会再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