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情来了你就上/兔子压倒窝边草上一章:第 33 章
  • 爱情来了你就上/兔子压倒窝边草下一章:第 35 章

肖兔心里着急,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下来,她穿着宽大的睡裙,蹲下来的时候,下摆根本遮不住那两条修长的腿,俯身,大大的领口又垂了下来,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细腻白皙,随着她慌乱的动作若隐若现……

凌大公子忽然觉得被摔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不过肖兔可没在意这么多,她心里焦急万分,伸手拍凌超的脸:‘喂!凌超,你说话啊!’

他瞪着眼,就是不说话。

‘你不要吓我啊!’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下回不揣你了,你快说句话啊!凌超!’

‘……’

‘你说什么?’她俯下身,想听清楚他说的话,于是那领口垂得越低了。

‘……’

‘啊?我没听清楚!’身子又低下了几分。

‘……’

‘你说得再大声一点!’耳朵几乎贴到他的唇边。

‘……’

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某人终于看够了,一骨碌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及其淡定道:‘我没事。’

‘啊?’肖兔懵了,脸色迅速阴了下来:没有你这么耍人的,太过分了!

她正要发作,却见凌超忽然脸色一变,极为严肃道,‘不过老婆,我觉得你的内衣好像买小了。’

刚要爆发的小宇宙就那么一盆冷水,硬是给浇灭了。

‘应该买的再大一点,你其实挺深藏不露的……’某人点着头,表情甚是是满意。

乍青乍白乍红,肖兔的脸色在急剧地变化中,终于……崩溃了:‘凌超,你流氓!’她指着他的鼻子喊。

他点头赞同:‘主要是老婆你值得我流氓。’

肖兔:T____T

又被流氓了几次,美好的早晨就那么过去了,肖兔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学校,凌超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要去上班。

外头,关就也已经准备就绪。

别看他平时闷着不吭声,其实上功课好得惊人,他们寝室每学期都占据着全班一二名的四个宝座,凌超和关就正数,悟空和八戒倒数。

听凌超说,关就对资金的操控能力能强,在公司一直深受叶俊的赏识,这段时间公司好像准备筹划一个新的团队,他和关就有可能参加。

对于投资上的事,肖兔一窍不通,不过她还是挺喜欢关就的,毕竟从小凌超身边就没什么朋友,现在能有个关系这么铁的哥们,她打心里替凌超高兴。

拖着行李出门的时候,凌超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迟点上班,先送你回去?’

开玩笑,给你机会再耍流氓吗?肖兔已经深刻意识到,时刻都要防火防盗防流氓,所以她很豪迈地甩了甩头:‘不用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可以!’

凌超也没执意下去,只是嘱咐她:‘如果太累就不要硬撑,可以跟教官请假,知道吗?’军训的时间安排很紧凑,最早今晚,最迟明天一早她就要出发去部队了,也就是说这次分别之后,他俩就要一个月不见面,虽说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来说,算是分开得比较久了。

肖兔也知道凌超在担心什么,不过该来的总要来,不如开开心心地面对。

‘Yes sir!’她立正,跟凌行了个军礼。

凌超有些无奈,正想走,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身旁的关就说:‘老关,你转过去。’

关就也没问什么,乖乖地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肖兔正奇怪呢,凌超这是干嘛?忽然,那吻就落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非礼勿视。

和凌超分别之后,肖兔去另外一边的车站等公车,没一会儿车就来了,她登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时候,凌超坐的那班公车刚好从他们的公车旁经过。

两车插身而过那一个瞬间,肖兔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来:整整一个月见不到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蓦地,她心中忽然惆怅起来,有一点点不舍、一点点空虚,还有一点点说出的滋味。

在这有些伤感的情绪中,肖兔回到了学校。

她拖着行李爬上四楼,还没走到寝室门口,就听见远远传来久违的嚎叫声,一听就是倪尔思又在发狂了。

果不其然,刚推开门,倪尔思就冲过来拉住了她。

‘兔兔,快!快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

肖兔满脸的黑线:‘你又怎么了?’

‘我不活了!’她哭丧着脸,‘学校简直没人性,军训都搞一个月,还让不让人活了?祖国的花朵禁不起这样的摧残啊!’

‘我呸!’咚咚白了她一眼,‘少在那里自恋了,你还祖国的花朵呢?我看你就是祖国的菊花!’

‘我是祖国的菊花,你就是祖国的黄瓜!’

‘黄瓜怎么了?黄瓜也比你这朵菊花好!’

于是,一旁的肖兔被成功地雷到。T____T

整理完寝室,已经是下午了,学院通知各班去领军训服装,领完服装又接着开了个军训动员大会,会上,辅导员带着教官来和大家见面。

肖兔他们班被分到了一连三排,带队的是个小个子的杨教官。这杨教官个子虽小但长得却很是精神,平头圆脸,一双大眼睛,长得颇有几分阿童木的架势,可能第一次被几十个女生围观吧,没一会儿,脸竟然红了。

‘哇塞,我发现咱们这个兵哥哥是萌属性的!’董咚咚大为感叹。

倪尔思绝望的内心终于生出了一线希望:‘看样子好像不怎么凶哦?’

‘对啊,比四排的那个林教官看上去亲切多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忽视了阿童木前面还有一个‘铁臂’的前缀,于是当天下午坐大巴去部队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停车!’

当一群人在大巴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杨教官响亮的喊声打破了整车的宁静,然后整车人就没头没脑地被他拖下了车。

下了车之后,杨教官又跟司机说了什么,大肚腩的司机点了点头,然后笑咪咪地走回了车上,一踩油门,那大巴就晃晃悠悠地开走了。

一群人目送着大巴的背影缓缓离开视线,不少人这才反应过来。

咦?这是哪里?

只见周围全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除了远处有些低矮的农房,连个部队的影子都没看到。

难道是野战部队?肖兔抹了把汗,就听杨教官扯着嗓子在那喊:‘同学们,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离训练基地还有十公里的路程。’

‘什么?十公里?’大家一下子炸开了锅,揣测纷纷。

‘大家静一静!为了锻炼大家的毅力,表现我们一连三排战斗力,这十公里我们走过去!’

‘……’那一刹那,全班都默然了。

杨教官,你好狠啊你!T____T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教官选的这个下车地点非常的牛逼,非逼得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可怜他们班二十三个女生,顶着个大太阳,手里还拿着行李,就那么活生生地走了整整十公里的土路,等走到训练基地的时候林教官带的那个四排早就吃完晚饭,在操场上放风了……

那一刻,一连三排的同学们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差距。

杨教官,你就是个真正的铁臂阿童木啊!

那天晚饭,大家都吃得狼吞虎咽,形象全无,就连食堂阿姨都被惊到了:‘现在小姑娘的食量都那么好了啊?’

‘好什么好?才刚开始呢。’旁边年级稍长些的阿姨,显然是个过来人。

‘这还不好?你看他们都吃三四两饭,我女儿在学校吃二两饭都喊着撑死了。’

‘那是在学校里,在这里,起码能吃六七两。’

‘六七两!真的假的?’

‘你等着瞧吧。’

果不其然,到了军训的第三天,食堂的米饭不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耶,大家生蛋节快乐,某忆好爱你们!

Chapter 61

Z市郊区炮兵部队猪圈里养的猪最近都特别可怜,不但伙食质量奇差,三天吃不到一根肉丝,而且数量上也有了很大的削减,怪不得炊事班的小毛最近老念叨:‘学生一军训,猪都跟着减肥。’

虽然小猪们很无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些学生们平时娇生惯养,吃个肉都要挑肥拣瘦,结果到了部队这样严格的环境里,别说是挑食了,就连见跟肉丝儿都跟黄鼠狼见了鸡似的,俩眼睛绿幽幽的。

每次见到这番情景,期待着女学生们来军训的兵哥哥们都很崩溃,原来理想和现实的差距竟是那样巨大!

而对于参加军训的同学们来说,理想和现实同样巨大,特别是肖兔他们的一连三排,本以为杨教官长得一张娃娃脸,一看就是好说话的对象,没想到几天下来,魔鬼教官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四排跑三圈,他们排就跑六圈;四排站一个小时,他们排就站两个小时;四排站树荫底下,他们排就站太阳底下……有比较才会有差距,在这种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的不平衡下,终于有人撑不住了。

第一个光荣倒下的勇士是倪尔思。

当时,肖兔就站在她旁边,只听耳边一声闷哼,反应过来时身旁的倪尔思已经瘫在了地上,她立马蹲下扶住她,就见倪尔思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微弱道:‘战友,我先走一步……’然后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对于这,杨教官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淡定地指了指肖兔:‘你,把她送到医务室去。’

然后,肖兔就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架着倪尔思来到丁医务室。

接待他们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军医,带着老花镜,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下了结论,‘中暑,挂点生理盐水就行了。’

说起来,这炮兵部队的医务室也真是简陋,整个办公室才一个军医,连个护士都没有,老军医拿着输液器具过来,还要亲自给病人挂点滴,可惜了人家六七十岁的高龄,戴着副老花眼镜,静脉都看不准了,一针下去,针头是进去了,血却没出来。

老军医愣了愣,很淡定地把针又拔了出来:‘我没看准,再来一次。’

于是在肖兔震惊地目光中,他又在倪尔思手背上扎下了第二针,这回还是没扎准,一针下去除了倪尔思无力的喊声之外,连点血丝儿都没看到。

老军医扶了扶眼镜,‘我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你们别急,我再来一针……’

那一刹那,肖兔忽然顿悟了,敢情在这儿中暑都不是被治好的,是被扎好的。

可怜的倪尔思,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被扎得快成月球表面了,实在痛得受不了,无力地哀求:‘医生……我不挂了……行不行…...’

‘这怎么行?’老年人的执拗劲上来了,你说挂就挂,你说不挂就不挂,我还有面子吗我?不行,一定要挂!

于是,第四针又下去了……

‘啊!’倪尔思卯足力气抓住老军医还要再扎下去的手, ‘医……生,你让我同学帮我挂吧!’

‘这可不行,你们不是专业人士。’

‘你放心,我们是护理系的!’

‘这样啊……’扎了这么多针还没扎进去,老军医也有点撑不住了,既然有台阶下,于是便点了头,把手中的针头给肖兔,‘小姑娘,那就你来吧。’

这回,轮到肖兔愣住了。

基础护理学要到大二上半学期才上,现在别说是扎针了, 连针头都没怎么碰过,怎么替倪尔思扎针?

‘我不……’

‘兔兔,你行的!’倪尔思的眼神几近哀求。

在这样的眼神中,肖兔终于接过了那针头。

其实她也不是没一点基础,上学期夏沫曾拉着她去上旁听过一节基础护理课,那节课讲得正好就是怎么桂点滴。

肖兔拿着针头,一边回想着那节课上导师教过的步骤,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慢慢推进。 短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直到看到殷红的血从针管里倒流出来,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一刹那,她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真实地感受到作为一个护士要承担的责任。

那天晚上,肖兔躺在被窝里,一直回想着给倪尔思扎针时的情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很想把自己此刻的心情和那个人分享,伸手往枕头旁一摸,才赫然想起,他们的手机在来这的第一天就被教官收去保管了,说是军训期间不准用手机。

越是联系不到他,心就越是吊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是军训以来她第一次那么疯狂地想念凌超,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拥抱,甚至是想念他那出其不意地吻。

真的,好想他……

恍惚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敲自己的枕头。

‘兔兔,兔兔!’叫她的是睡在隔壁床的董咚咚。

‘怎么了?’肖兔迷迷糊糊地问了句。

由于部队有严格的规定,睡觉时不能说话,为了不让外头值班的教官发现,董咚咚迅速将某个发光的东西塞进了她被子里。

这是……肖兔定睛一看,竟然是只手机,还是通的。

‘老婆。’

电话那头传来他久违的声音,那一刹那,肖兔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即使她再能吃苦,也毕竟是父母的心头肉,在这样连日的训练中,累了、怨了是难免的。但是当听着他的声音静静地从电话里流淌出来的时候,那颗焦躁的心似乎终于寻到了停靠的港湾,无论在怎么艰难的情况下,只要有他在,总会无端生出坚持下去的勇气。

‘恩。’肖兔躲在被窝里,轻轻应了声。

‘老婆,我想你了。’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一点也不显得别扭。

肖兔心头一热:‘我也想你。’

这话说完,便是长长的沉默,或许是因为想说的实在太多,当真正说上话的时候,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但是这样的沉默一点也不显尴尬,肖兔隔着手机静静想象着他在电话那头的样子,眉目中带着温柔的笑,那一个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能够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直到老去。

或许,这样平淡的感动才是幸福的本质。

由于条件限制,两人并没有聊多久,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已经够肖兔消去连日的劳累,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迎接他们的依旧是艰苦的训练,不管是长时间的站姿训练,还是食堂里的粗茶淡饭,这些都足以让每一个接受军事化训练的学生们叫苦不已的了。

自从倪尔思开了中暑的先河之后,全班女生的中暑率呈现明显上升趋势,这其中当然有浑水摸鱼的,但确实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加之训练强度有增无减,几天过后很多原来浑水摸鱼的伪中暑也成了真中暑,等到军训时间过去快一半的时候,就连体质好的男生都受不了了。

眼看着倒下去的人数越来越多,随队的辅导员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学生毕竟不是职业军人,怎么经得如此高强度的训练?

于是,到了军训进行到第十五天的时候,辅导员向校领导请示,校领导又和部队沟通,终于决定放大家两天假,恢复一下体力。

一听说要放假,原本被训得只剩一层皮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回光返照了,更有甚者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家睡一个晚上也好。走到部队门口,却又被挡了回来,原来这放假也是伪放,只准在基地里休息不准外出,更不准见亲友。

‘天哪!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董咚咚双手握拳,仰天长啸,神态极为悲壮。

肖兔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以为放两天假可以回学校找凌超,却不想放了假也没法见面,给了希望又破灭的感觉叫打心里郁闷。

不过好在部队还不至于泯灭人性,至少把手机还了回来,于是一群女生有男友的联系男友,没男友的联系父母,都窝在寝室里,聊得不亦乐乎。

正是由于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爱情和亲情方才显得如此重要。

肖兔拿了手机,先给家里的老爸老妈打了个点话报平安,电话一接通,她妈就激动了。自个家的宝贝女儿在部队里受苦受累,还不准打电话联系家人,这叫什么狗屁军训啊?整个一劳动改造!

倒是她爸,在心疼女儿之余,心里却偷偷藏着些宽慰,女儿总算不用整天跟凌超那小子混在一起了,那他这个做爹的就不用整天担心女儿被人耍流氓,生个外孙出来打酱油之类问题了。

她爸心里一高兴,嘴上就管不着,‘女儿,你是不是一拿到手机就给老爸打电话的呀?’

‘是啊,怎么了?’

她爸得到满意的答复,笑得合不拢嘴:超小子,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肖海山的女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老爸我,不是你!.

她爸哪里知道,其实肖兔天天晚上拿着董咚咚的手机跟凌超打电话,现在自然不急着跟凌超联系。

可怜的岳父大人,就这样被蒙在了鼓里。

跟爸妈打完了电话,总算轮到凌超了,肖兔刚要按下通话键,就听见外头有人在敲着脸盆大喊‘发福利喽!发福利喽!’

与此同时,董咚咚也眉飞色舞地冲了进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学校要给咱们劳军!’

所谓劳军,其实就是学校领导连夜商讨出来的一个补救对策,由于这期军训实在太过严厉,不少学生家长都提出了抗议,其中自然不乏某些有钱有势的主,一个电话打给教育局长,教育局长又电话联系了校长,校长于是把负责军训工作的老师叫来跟前一通臭骂。

可怜的军训负责老师为了安抚上层,只好想起了补救措施,既然时间定了不能改,那么形式至少可以改一些,于是放假的当天下午学校就派车送来了不少水果、饮料和防暑药品,甚至还有随车的校舞蹈队成员。

看着那三车劳军物资和人员浩浩荡荡地开进炮兵部队,连日来饱受摧残的同学们各个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情形跟一群饿狼围着三块肥肉似的。

可怜那些校领导,本打算风风光光地下车接受同学们的热烈欢迎,没想到前脚刚跨出车,举目望去就全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一张张被晒得乌漆抹黑的脸就剩俩白眼珠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还一个劲地咽口水。

场面那叫个惊悚啊!

不过领导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短暂地调整过后,开始极力宣传学校的这次亲民行动,力求将自身和学校提高到一个全心全意为学生服务的党性高度。可惜讲了大半个钟头,也没见有个鼓个掌,女生全眼巴巴地望着车上的水果,男生全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身后的舞蹈队员。

领导终于撑不下去了,大手一挥:‘各排按秩序来领水果和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