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抬眸看着她,接着说:“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噗…”北北碰,用纸巾擦嘴巴,呲牙咧嘴的说:“你这绝情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得我三哥那样憔悴,自己居然还这么正常,嘿…”

“我好久没见过苗苗了。”小落抬起头,索性用手支撑的脑袋。

北北耸耸肩,看着小落,收敛了玩笑,认真的说:“叶子,我觉得你和三哥在一起后,变了,你自己有感觉吗?”

“嗯…”小落抿嘴,怎么可能没有。她说:“变懒了,什么都依赖他,便任性了,总觉得自己对,变得,变得有点不会生活了,北北,我现在感觉自己是个废人。”

“叶子,三哥爱你,所以宠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作践他。”北北轻声说:“三哥比别人都骄傲,可是在你面前,他放下所有骄傲,那样清高的人,甘愿做你的奴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爱更深,你这样任性对得起谁?”

小落沉吟,回想着自己的变化,她太任性了,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对她好是理所当然。难道是因为他好得太自然,她接受得太坦然,所以一切的变化好像合情合理。

见她沉思,北北继续说:“不要把他的包容和宠爱当做伤害他的本钱,他承受的比你多太多,叶子,你好好想吧,到底什么更重要。”

和小落分开后,北北立马给上校打电话汇报:“小舅妈,你昨天给我的稿子,我一字不漏的背出来了,略带感情,哎,说得我眼角都湿润了,上校,您能不能把卓然召回来了?”

小落回到小别墅,看见门口有顾城西鞋子,唇角不自觉上扬。不过,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影子,可是屋子明显有被他收拾过的痕迹。

颓然坐在沙发上,她拿出纸鹤看了看,北北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闪过。

情感危机5

小落放空了好几天,几乎是生活不能自理,看着凌乱的小别墅,她傻眼了。十分愁苦的看着满屋子的脏衣服,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沈桂芳的一通电话把她召唤过去了,外婆生病住院了。小落打了车就往医院去,找到病房的时候,里面正热闹着。顾城西也在,不知道说了什么,外婆乐得笑开了花。

小落进去后,外婆就拉着她说:“兔兔来了,城西说你最近老是上网到很晚,早上起得也晚就没叫你来,是我非让你妈妈叫你来的,我可得说说你,怎么能成天上网呢…”

小落抬眸嗔了顾城西一眼,他没事干嘛胡乱告状。不过细想一下便了然,他们的事父母不知道,她没和家里联系不知道外婆生病了,他在找理由帮她开脱呢。小落委屈的看了一眼他,可是,干嘛找这种会挨骂的理由啊。

听了沈桂芳说小落才知道,原来杜玉成和宁静结婚了。外婆和沈桂芳回去参加婚礼,就是因为太高兴,外婆多喝了点小酒,多吃了点小菜,导致肠胃发炎。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顾城西接到电话就说有公事先走了。外婆让小落去送他,小落扭捏着,顾城西便让小落躲陪陪外婆,自己离开了。

小落陪了一会儿外婆,外婆便说困了要休息,让小落回去,有沈桂芳守着就好。小落从医院出来,想到这段时间挺无聊,就去了书店买书。到了书店发现顾城西好几年前的书,她便买了一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从前是一个作者。

买了书,一面走一面看,放否回到了当初在B市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小落不自觉的走进一条巷子,很幽深的巷子。感觉到有些冷清,她抬眸一看,傻掉,迷路了。

原路返回吧,小落转身,然后看见几个混混,手里拿着木棒,猥琐的笑着。“小丫头,还逮不着你?”为首的那人往前一步,挥动手里的木棍说:“老子跟了你好几个月了,终于落单了。”他高喊一声:“兄弟们,给大哥报仇。”

说着,一群男子就嘶吼着,举着木棍朝她奔过来。小落凝眸,慢慢将书合上,放进包包里。她好久没打架了,而且,最近心情太糟糕,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她就当发泄情绪吧。

为首的男子棒子下来,小落接住,并不放开,抬脚就向他命根踹去,很准。男子发出一声惨叫,被踹了出去,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其他人看得胆战心惊,老大一个大男人被一个瘦瘦的小姑娘给踹飞了。

其他混混犹豫着不敢上前,小落摆好了架势要大打一场。男子被自己的同伙扶起来,他扭曲着脸,说:“上,兄弟们,她一个小娘们儿,怕什么,我们一起上。”

其他人似乎想通了这个道理,嘶吼着一起冲了上去。同时几根棒子挥向小落,小落开始还能应付,慢慢的就感到有些乏力。手臂上已经挨了两下,背上也被打了几下,很疼,但是她知道不能停下。

“你们干什么?”一声冷呵,一个修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巷子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混混们停了下来,看着突然出现的邪魅男子,笑着说:“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顾城西看见被围困在中间小落,他蹙眉,大步走过去,穿过层层包围,和她一起站在圆心。他抬起手,将她唇角的血丝失去,眉头紧皱,他问:“疼不疼?”

她摇摇头,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不能软弱,不然他们都走不出去。他抿嘴,低声呵斥:“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个人走到这里来,迷路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混混们愣了一分钟,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不过很快就回神了。他们十分愤怒,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妈的,臭小子,你找死。”为首的混混高呼一声,棒子已经朝顾城西背上打去。小落警觉,赶忙将顾城西拉开,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他。谁知道,顾城西抱着她一转身,将自己的背留给那根木棒。

他抱着小落,将他全部护在怀里,闷哼一声,眉头皱得像堆了座小山。几分钟的沉寂,那些木棒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在他背上,他却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她。

他说了什么,她完全呆住,他说:“别动,我能保护你。”她抬头去看他,他将她的头压回胸口,他说:“别看,难看,如果怕我死了就答应我,嫁给我。”

“别看,难看,如果你怕我死了,那就答应长大后嫁给我。”这是那时候那个男孩子为了分散她注意力的话,如果不是为了这句话,她怎么会舍得和顾城西分开。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捂着她眼睛的手里,他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说。小落不知道自己的哭了多久,她只是哭着喊:“放开我,城西,你护我一次,这次换我来保护你,放开我,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不要,放开我…”

他一面忍着疼痛闷哼,一面在她耳边说:“我说过的,绝不放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巷子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混混们扔掉木棍作鸟兽散。顾城西一放松,从小落背上滑落,小落赶忙转过身接住他。尽管已是模糊,他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迷离的凤眸微微睁开,他喘息:“不-放…”

“城西,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她哭着抱着他,用下巴抵住他的滚烫的额头,说:“不放,不放,我也不放手,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对不起,你醒来,好不好。”

他笑着抬手,颤抖着擦拭她的眼泪,轻声艰难的说:“别哭,别-哭,傻…”他的手垂落,在她怀里闭上了眼镜。

算计你,一辈子

“三哥…”北北从跑过来,推开小落,她痛呼,双眼腥红,看着小落怒骂:“你他妈害他一次还要害死他吗?”

小落摇着头咬住下唇,看着北北怀里虚弱的顾城西,他安静的躺着,清俊的面庞这一次十分干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北北…”

“你能知道什么?”北北怒吼,将顾城西将给医护医院抬走,她指着小落骂:“你什么都不知道,上一次为了护你,他被打得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你知道我们家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找了多少名家才治好他吗,啊?”

北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怒吼之后变得虚弱,她靠着矮旧的墙,低声说:“你知道我们多宝贝三哥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欠了你,你才这样狠心,你说。”她上前抓住小落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大声吼:“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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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守在顾城西病床前两天了,她知道那些混混都被抓住了,可是她没有去理,因为她要看着他醒来。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她泪眼婆娑的脸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泣不成声。

终于,他的手动了动,她疑惑的将他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没有动,她眨了眨眼睛,再看,还是没有动,她抬手擦去眼泪再看,没有动。

“呵…”一声轻笑,他说:“有那么好看?”

她抬头去看他,他正轻笑着,他翻转自己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她哭泣,说不出话,将脸埋进他的手里。太好了,他醒过来了,她的眼泪在流,嘴角却在笑。

他抬手帮她擦拭眼泪,宠溺的看着她笑:“傻瓜,不许哭。”

她点头,眼泪流得更多,她说:“嗯,不哭,不哭,城西。”

“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他问,见她愣愣的,他用手勾住她的头,带到自己胸前,他叹息,“兔兔,你怎么这么会折磨我。”

她内疚,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轻声说:“对不起…”

“嗯?”他扬眉,悄悄勾起嘴角,低声说:“还有呢?”

“还,还有…”她有些结巴,我爱你么,好像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她抬起头,红着脸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拉她起来,自己坐起来,凤眸微眯。

她倒坦诚,拿了个枕头给他垫背,低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那么早就来到我身边;谢谢你,让我懂得爱;谢谢你,任何时间都对我不弃不离;还有,谢谢你,爱我…”

他一怔,低笑一声,用手把她压在自己身上,十分无辜的说:“唔,兔兔,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我身体吃不消。”说完,扶起她,含住了她的丰唇,辗转缠绵,舌尖轻挑,她微微张开嘴,放他进去,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咳…”北北在门口轻咳一声,翻了个白眼,见两人尴尬的分开,她淡淡的说:“叶子,去给三哥打点热水吧。”

“哦,哦,对,我忘了。”小落不自然的抬手理了理长发,然后拿起水壶出去了。她似乎忘记了,顾城西住的是VIP病房,那里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的。

北北看见小落出去了,她顺便把门关上,在床边坐下,怒瞪顾城西,愤愤的说:“三哥,那些混混都抓住了,但是好像都还挺斯文的嘛。”

“咳,那可能抓错了人,放了吧。”顾城西以拳掩嘴,轻咳着,眉尖一挑。

袁城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咳嗽了几声之后,看了看门口,然后压低声音问:“你当初说的有办法,就是这个办法,你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

顾城西不在意的笑了笑,说:“男人可以对自己狠一点,但对自己的女人,必须好。”

“噗…”北北不淡定了,她嘴角抽了抽,十分不满的说:“难怪没人来看你,我说这么大家这次这么淡定,诶,拜托你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孕妇不能情绪波动太大的,还有啊,我那天把叶子骂得狗血淋头,你这样,万一破坏我们纯洁的友谊怎么办,还有啊,万一我的宝宝因为…”

话还没说完,小落已经进来了,她笑着对北北点头,然后提着水壶去洗手间用盆子倒了水兑好端出去。“北北走了?”小落用毛巾帮顾城西擦脸,看见北北已经不在病房里便问。

顾城西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我答应过你,再不算计你,这一次算计了你,也算计了我自己,最后一次,因为这是,一辈子…

后来小落问他:“你知道是我,对不对,你知道小时候保护的是我?”

他点头,笑着说:“嗯,在B市的时候,看见你在看那只纸鹤,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说,你傻么,害我那么纠结。”小落嗔了他一眼,把削好的苹果划了一块递到他嘴里,她抿嘴笑着。

“我说了你就信么?”他问,咬住苹果,顺便咬住她的手指,吮吸,坏笑着看她。

她脸红着把手指拿出来,再嗔他一眼,她说:“这么说,在B市,你是来找我讨债的?”

“当然不是,傻瓜。”他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我发育没那么早,十三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

“真的?”她疑惑的问。

他点头,上下打量着她说:“而且,你确定你十岁的时候能让人看上?”

“唔…”小落沉吟,好吧,这倒也是。

见她低沉着头,认真思考的样子,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柔声在她头顶说:“兔兔,我沉沦得太早,也明白得太深刻,所以会不择手段,但是,我爱你,你懂吗?”

“嗯,我知道的。”她安静的将头靠在他胸口,沉声说:“可是,城西…”

孤傲的曾经

“嗯?”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她委屈的说:“可不可以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他低笑,手在她衣服里更加肆无忌惮,她无辜得很,他生病了,她总不能凶他。她的眸子已经仿若沾了水,脸颊上也迷上了一层红晕。抬起头,主动的轻轻碰到了他的薄唇,探索的摩挲着。

“咳…”伊依雪推开门,轻咳一声,笑着说:“还没死呢?”抬手将自己的军帽拿下,在床边坐下,十分慵懒的看着床上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小落赶紧伸手去推顾城西,又不敢用力,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她迫不及待想要推倒他。顾城西并不放手,已经第二次被打断好事了,心里很是不爽。他挑动眉毛,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哼一声,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小落窘迫死了,一动也不敢动。伊依雪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淡淡的说:“没死就好,我回去报告老爷子,小落,要过去坐坐吗?”

“唔,好,坐…”

“不许去。”顾城西沉声说,不放开她,他说:“你走了谁照顾我?”

小落想了想,觉得也是,只好十分无辜的看着伊依雪。伊依雪恨铁不成钢,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冷笑:“哎,狐狸尾巴小心被踩到。”

顾城西凝眉,放开小落,轻声对她说:“那你和妈妈去吧,晚点过来,我等着你吃晚饭。”

“好。”

小落和伊依雪一起上了她的军用车,小落低着头,很愧疚的说:“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才造成城西…”

“你比那个臭小子好多了,小落啊,以后咱们娘俩要站在一条战线上。”伊依雪笑着对小落说:“回去给你看点东西。”

回到顾家老宅,伊依雪其实是把小落带到顾城西的房间。顾城西的房间她是来过的,而且还住过,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伊依雪在小落坐定后就开始四处翻箱倒柜找端木东西,小落很茫然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顾城西的房间就被她彻底弄乱,然后她从顾城西的第一本书里拿出一把小钥匙,笑得十分狷狂的说:“哈哈,找到了,死小子,老娘搞侦破的时候,他还在他爸身体里呢,跟我斗。”

小落十分无语,嘴角抽搐,看着凌乱的房间,她想问一句:阿姨,你确定你是侦破出来那把钥匙的藏身之处的?

可是,小落还有更迷惑的要问,她歪着头蹙眉问:“阿姨,城西是他爸爸生的。”

“不是啊,我生的。”伊依雪笑着解释:“可如果他不从他爸身体里出来,怎么能进入我身体里?”

小落承认,她果然不是隐形杀手,真的隐形杀手另有其人。

伊依雪并不在意小落的面色的尴尬,她拉着小落说:“走,去地下室,有个箱子,是以前从臭小子房间搬出来的。”

伊依雪和小落在地下室那个箱子里找到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慢慢一盒子的纸鹤和几本日记本。刚从地下室出来,伊依雪就接到了部队的公务电话回部队了,小落独自回到顾城西房间。

纸鹤,一盒子的纸鹤,和她那只一模一样。她小心的拿起一只,那些纸鹤堆在一起,可分明每只看上去都那么孤单。那纯白的一只一只的,飞不起来,只能无奈的躺在盒子里。

她从自己裤兜里掏出自己的那只,染着鲜血,看起来是那样惨烈。彷佛它试图想要飞翔,却被摔得浑身是血,可它的翅膀依旧做出要飞翔的姿势。

小落将纸鹤放下,拿起日记本,很秀美的文字。她认得那是谁的笔记,他的笔法带着行楷的风韵,既是是铅笔字,钢笔字看起来都很美。就像他那个人,美得那样脱尘,与众不同。

小落开始看起那些日记,越看心里越悲凉,越心疼。从最开始七岁的铅笔日记,到十岁开始的钢笔日记,每一篇都只有数十个字,却透着一种哀怨。十三岁之后,他的这种哀怨更盛了,有的甚至还表达了他的悲愤。有些纸张上满是凌乱的线条,她彷佛能看到那个骄傲的男孩子,坐在病床上发泄。

他才十三岁,整日在病床上接受各种治疗,他的身体不能胡乱动,一动便痛。他想写字,可是字写得歪歪扭扭,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于是拿着笔乱画,发泄。

泪水滴落在日记本上,那悲愤的少年整整一年都过得那样暗无天日。终于,他回到了家,学会了隐忍和接受,学会了利用他不喜欢那些优越的条件。他在某一天写到:既然摆脱不了这个身份,那么就学会享受吧,顾三少…

以后便是一些他处心积虑干的坏事,笔法越来越沉稳,心思越来越缜密。这样一直写到十七岁,那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我似乎看到了天边有束光,是我从未见过的纯净,那样闪亮,让我的暗沉变得无处遁形,我知道,我要学会活在光明里,她的清亮的眸子里,我听说,她叫叶小落…

在后面一页,一整页都那三个字:叶小落。

小落合上日记本,脸上早已湿润,抬手去摸,惊讶不已。她似乎经历他所有的经历,她心疼他的心疼。城西,从此以后,便是两只鹤,我们一起飞。她从盒子里拿出那只红色的纸鹤,再拿起一只白色的纸鹤,放在手心。

北北进来的时候,小落正收拾好情绪,在整理那个盒子。北北凑过来一看,笑了笑,带着心疼,说:“我都看过,怎么样,难受吧。”

“嗯,我不知道他原来这样孤单,如果我真的抛下他,他大概会更孤单,北北,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对我的宠爱当做理所当然,他真心付出,我坦然接受,却忘了去顾及他的感受,北北,谢谢你。”小落握住北北的手,真诚道谢。

北北讪笑着挠挠头,她说:“嘿嘿,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我吼了你。”她严肃的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脾气。”

生生世世不相离

小落刚走,顾城西的主治医生杜医生就来了,他笑着敲了敲门,然后进去。坐在顾城西的床边,他说:“三少,我是来给你说说你的情况的,首先,你告诉我,你自己有什么感受?”

“其他没什么,右腿有些麻。”顾城西如实回答,隐约能够感觉都,之前有一棒子打了旧伤。

杜医生点头,他说:“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带片子过来,我想对于自己的身体你比我更清楚,你右腿上的旧伤,也就是原来的断裂处被打到了。”

顾城西笑得无所谓,他问:“能走路么?”

“嗨,你跟我开玩笑么。”杜医生笑了笑,但是笑得并不那么轻松,他敛去笑容,沉声说:“走路没问题,因为在关节处,所以以后遇到阴冷天气,可能会很疼。”

“呵,不会残废便好。”他轻松的笑了笑。

杜医生摇摇头,叹息说:“你何必这样不要命呢?”

“没事,有人内疚就好。”

顾城西住了半个月的院,小落一直照顾他,直到出院回到小别墅。因为他的腿想要休养,所以他被放了一个月的假,连同婚假一起放的。这一个月,小落忙着照顾顾城西,婚礼的事就都交给了双方的长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