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看见,好像受伤的是你一样。”她真的不想看见他这自责的样子,即便跟他在一起会受伤,可她还是很开心。

“情愿是我。”申屠夷看着她,淡淡道。

闻言,叶鹿倒是笑了,“看,你的情话说的多好听。申屠夷,你又上了我的床,别再走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你以为我转身走的很容易么?我倒是想把你圈禁起来,让你动不得分毫,我即便是不能碰你,单单远远地看着你听你每天的消息,我也开心。”看着她,申屠夷皱眉说着,这些话,让他说出来似乎也很不容易。

“你这想法是不错,只不过我不是动物,不能让你圈禁。即便我能活一百年,可是没有你,这一百年也没什么意思。若是我只能和你在一起一年,那我也是开心的,死也甘愿。”搂住他的脖子,叶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就是她所迷恋的。

抱住她,申屠夷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可我更想让你活着。”

“一百年也是活,一年也是活,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若是你真的再转身就走,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说不定,我明天就嫁给别人,生儿育女,活的滋润。”说着,叶鹿却更紧的搂住他的脖颈。

“胡说八道!若胆敢嫁给别人,让你成亲当天做寡妇。”申屠夷皱眉,这话他很不爱听,而且也很厌恶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浮起在他眼前的想象。

笑出声,叶鹿抬腿搭在他腿上,恍若八爪鱼一样的缠住他,“这么说,你想好了?不会再纠结了?”

“我从未纠结过,只是更想看你活蹦乱跳。”他的情感有多浓重,无需纠结,他自己很清楚。

闻言,叶鹿随即抬起头来,仰脸儿看着他刚硬的下颌,一边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会走?”

“不是走,而是适当的与你拉开距离。”这般缠绵,他担心欢愉过后便是流血。

“你这适当的距离是多远?一座城?两座城?”她不怕流血,更不怕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在找到不会再让你受伤流血的方法之前,我们不能日日缠绵。”若说长相厮守,申屠夷怎又不想。可是,他不想让她再流血,更不想让她死。

“没有方法。”叶鹿微微垂下眼帘,没有法子。他是天煞孤星,改不了。

“或许有呢。”申屠夷却不认为。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着他,叶鹿怀疑他是不是过于焦急于此事,被骗了。

“我在找许先生。”申屠夷单手抚上她的脸,手掌有些粗糙,可是却很温热。

“你说许老头?不见得他有办法。”叶鹿认为未必。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申屠夷不眨眼的注视着她,光线幽暗,她的脸白皙而细嫩。

“好吧,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劝你了。不过,到时若是碰了钉子,你可别伤心。到了那时,你就认命吧,不管咱俩能在一起几年,你都不许再转身离开了。”叶鹿心下五味杂陈,申屠夷不想让她死,那么希望她活着,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和麦棠会如此盼望她活着吧。

收紧手臂,申屠夷将她搂入怀中,“若到时真的没有法子,我们便同生同死。”

耳边是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叶鹿眼眶微酸,搂紧他的腰,“生同寝,死同穴;申屠夷,这是你说过的最好听的话。”好听的她眼泪泛滥。

薄唇微抿,申屠夷微微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面容冷峻,可是那冷硬的棱角却染上几分柔色。

相拥许久,这安宁的气氛最后因叶鹿的肚子发出响声而终结。

声音很大,申屠夷也听到了。

叶鹿不禁笑,“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申屠夷看向怀中的人,娇小的一只,吃的却不少。

“我吃晚饭你都知道,说,你偷窥我多久了?”叶鹿皱眉,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来了。

“若是饿了,叫厨房送些宵夜上来。”申屠夷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带着她坐了起来。

叶鹿弄了弄自己散乱的发丝,一边道:“你陪我,不然我就饿死。”

这种话,申屠夷是不信的,她可以抗拒各种事情,但唯独吃,不行。

“干嘛用那种眼神儿看我?”不乐意,他那什么眼神儿?

申屠夷起身,不理会她,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间。

不过片刻他回来了,面色无波,淡淡道:“宵夜一会儿便送来,忍忍吧。”

弯起红唇,叶鹿站起身,“申屠城主还是这么贴心,做你妻子,我也不吃亏。”

“此事现在已传遍南国,你便是想否认,也没人会听你说。”申屠夷淡淡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还没答应呢,你倒是都定下来了。若是到时我变心了,想嫁给别人了,那怎么办?我还得求你给我一纸休书不成?”说着,她边朝着他面前挪。

申屠夷眸色微冷,他一这个样子,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眉眼弯弯,叶鹿朝着他一蹦,到嘴边的话立即被腿上的疼痛逼退,变成了其他的叫嚷,“好疼。”

申屠夷一把扶住她,一边皱紧眉头,“你何时能乖一些?这条腿还没愈合你不知道么?若是到时真的变成了跛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冷声斥责,申屠夷一边单手将她拎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叶鹿翘起那条腿,申屠夷拽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随后将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手隔着裙子轻轻捏着,申屠夷一边看着叶鹿的表情,“很疼么?”

“好多了,就是刚刚一蹦,这只脚落在地上,震得很疼。”叶鹿摇头,一边看着他的手,即便真的疼,有他在也便不疼了。

“过几日你与麦棠随着五王回帝都,切不可再淘气,否则我便叫五王将你捆绑起来。”这样也免得她再乱蹦乱跳。

“这事儿你也知道,看来你不反对?”叶鹿笑眯眯,一边看着申屠夷的冷脸,他什么模样她都喜欢看。

“麦棠的事情朱大少爷告诉了我,既然如此,想必也是躲不过了。既然躲不过,只能迎头赶上,你也不会丢下麦棠一人,必会助她。”他了解叶鹿,事关麦棠,她是不会不管的。

叶鹿倒是没想到朱北遇将这些事都告诉申屠夷了,说到底,朱北遇是个君子,她现在反倒有些尴尬。

不过,这些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申屠夷的,坚决不能。

“没错,所以我才求朱大少爷让他认麦棠做妹妹。谁知道他直接去求朱老爷子了,这就更好了,麦棠的身份立即变得不一样了。”靠着桌子,叶鹿看着他,一边享受他的揉捏。

“后位,会有许多牵扯,麦棠与南国三个城都有关系,五王便不会随意安排。若是你再推波助澜,这后位便跑不了了。而且,这也无形的将申屠四城,杨城,铁朱二城都扯到了五王的背后,放心吧,他此时大概心里也有数了。”若是想拉拢南国各城,他便不会轻待麦棠。

“你这么一说,我就心里更有底了。”有了申屠夷的肯定,叶鹿就更安心了。

“从此后,你在五王那儿代表的就是我,无论你做什么,功与过都是我。所以,你更要小心才是,但也不用害怕,一切有我。不过,还是有件事要提醒你,不许招蜂引蝶。”看着她,申屠夷这最后一句话是警告。她刚刚吵嚷着说有人喜欢她,这让他很不舒服。

看着他,叶鹿噗嗤笑出声,“招蜂引蝶?这话安在我身上你觉得合适么?放心吧,我啊,这辈子就挂在你这棵歪脖树上了。”

申屠夷面无表情,不眨眼的看着她,颇具威慑力,“若有人心怀不轨,你告诉我便是。”

“你要干嘛?杀人啊?”叶鹿耸了耸肩,所以说有些事情她是不能告诉他的,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去杀人。

都说女人心眼儿小,其实吧,男人心眼儿更小,尤其眼前的这位。

没有说什么,申屠夷继续揉捏她的腿,不轻不重,却捏的叶鹿很舒坦。

笑眯眯的看着他,只要他不再说出那些生离的话,即便他远在天边她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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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赤璃

金秋来临,帝都显得异常的凉爽。与南国不同,在这里能感受到一年四季的变换。

古老的城池中,西城是寻常百姓的禁地,在这个地方,住了数不胜数的大人物。

无论是朝臣亦或是王公贵族的府邸,均在这个地方。

平时从这里出入的无不是豪华车马,那车马上的配饰能闪瞎人的眼睛。

太子府,这里曾经是龙昭的住处,但自他被废,便也搬离了这里。

而眼下,住在这里的是龙治。没错,三个月前,龙治顺利登顶太子之位。

很显然的,老皇帝是不乐意的,可是,他也被逼无奈,不得不下了那一纸诏书。

现在,龙治已不是五王,而是太子殿下。

这太子府恢弘壮阔,美轮美奂,若是初来乍到,定然会在这里迷失方向。

太子府中下人无数,龙治的幕僚也很多,常日里,这府中人来人往。

这太子府的正北,新建了一座塔楼,尖尖的顶,上面四角挂着铜铃,随着风过,它们发出愉悦好听的声音。

旁边不远处,一座飞檐走角的小楼清幽寂静,四周种植着一人高的美人蕉,遮挡住了院子里的景象。

院子铺着纹路精美的花岗石地砖,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由门口到小楼台阶的半米宽的地砖则刻出了整齐有序的纹路,避免下雨时地砖光滑人走在上面会滑倒。

院子里飘着香火味儿,淡淡的,闻着不禁让人放松心神。

也正因为这香火味儿,这里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也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这里。

没错,这里正是叶鹿的住处,这小楼方圆十几米之内,一般时候不会有人经过。即便是丫鬟小厮,也会刻意的避开这里,免得惊扰到她。

自与龙治来到这帝都后,叶鹿便晋级成为龙治幕僚中的一员,但显然的她又与其他幕僚不同,一般时候她不参加龙治与幕僚的商议。但每每有棘手的情况时,龙治就会来过问叶鹿。

也正因为如此,她就显得更神秘了,即便在最初的时候有人不服气,但经历过几次事件之后,那些不服气也化为乌有了。

麦棠现在与龙治的关系发展的很好,她的确有天赋,精修武艺,尤其来到这里后龙治给她找了一个师父,她的进步就更快了。

现下,龙治每每出府,麦棠都会跟随左右。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护卫,知道她与龙治关系的人仅仅那些亲信而已。

龙治不会武功,有麦棠贴身保护,随着她武艺愈发精进,有时仅仅她一人跟在龙治身边。

小楼里,一楼香火飘渺,各处装修简单,没有任何奢华的物品。

楼梯直通二楼,走廊上铺就着灰色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异常。

走廊一侧是窗户,此时每扇都开着,风不时的吹进来,凉爽的很。

一间房间房门大开,走廊的风吹进去,还带着一楼的香火味儿。

靠窗的软榻奢华异常,单单是看着便能感觉到躺在上面定然很舒服。而此时此刻,有个人的确侧躺在上面。一身白裙,身形玲珑,黑色的发丝由肩膀垂下来,搭在胸前,随着呼吸,它们也在浮动。

甜美的小脸儿细嫩白皙,即便她此时闭着眼睛安睡,也如同一颗蜜糖一般,散发着甜甜的气息,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这般模样,若是吃进嘴里的话,大概也会如同糖果一样,甜的人不知今夕何夕。

蓦地,她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下,片刻后,她睁开眼,澄澈的眸子恍若含着水。

叶鹿直愣愣的看着眼前,好一会儿才眨眼,长叹口气,她的脸上有些恼怒之意。

自从到了帝都,她每天潜心敬香之后,她就三不五时的梦见赢颜那个王八蛋。

最开始的时候,叶鹿十分气恼,并且对梦见他这件事极为不爽,认为是自己脑子有病才会梦见他。

可是,后来她却发觉,这并不是意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的两条命被赢颜借走,无形之中,他们似乎就有了某种联系。

那时她没有虔诚的每天敬香,似乎也只梦到过赢颜一次。可现在,可不是偶然一次的事情了,而是三不五时,总是能梦见他。

并且,她梦到的似乎都是近期发生在赢颜身上的事情,并非是混乱的东西。

这就更奇怪了,赢颜身上发生的事情,她居然都会知道。

思来想去,叶鹿认为和那两条命有关系,因为这层玄妙的让人找不到答案的联系,他发生了什么她都会知道。

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也做梦,也梦见她发生的事情?

只要这般设想一下,叶鹿就不禁满身鸡皮疙瘩,太恶心了。

这种梦里相见的戏码,应该是她和申屠夷才对。这赢颜无缘无故的搅合进来,让她除了恶心想不到其他的词语了。

撑着软榻坐起来,叶鹿将身前的发丝撩到身后,不由得再次长叹口气。

来到帝都半年了,自从在朱城和申屠夷分开,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们俩就再也没见过面。

申屠夷在找许老头,而且还要处理申屠四城的事物,这帝都呢,他又不能随意的来。以至于,一分别就是半年之久。

对于叶鹿来说,时间其实不成问题,只是想念的确很难熬。

单单是想想他,她就觉得抓心挠肝的,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难受的要命。

可是,除了想念,似乎她也只能叹气以对了,没别的法子。

拍了拍柔软的软榻,叶鹿穿上鞋子站起身,这长裙面料极好,她躺在那软榻上那么久,裙子没有一点的褶皱,随着她站起身,如同水似得垂坠下去。

踏着轻缓的步子,叶鹿走出房间,走廊里的地毯十分柔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叶鹿下楼,那楼梯上也铺着防滑的垫子,这都是申屠夷转告龙治的,因为她上次就是从楼梯上滑下去的,结果他就有了阴影。

所以,凡是能避免的,他都转告了龙治,在搬到这太子府之后,几天的时间这里就被打造成了软室,即便她再次从这楼梯上跌下去,也不会摔得头破血流。

走下楼,这里安静的没有一个人,不过大厅中央的圆桌上,各种茶点俱全。

走过去,叶鹿倒了杯水一口喝光,随后走出小楼。

走出院子,朝着旁边的塔楼走去。

风吹动,塔楼顶端的铜铃发出好听的声音,很奇妙的是,听着这声音就不禁让人心情平静。

这塔楼,面向着正北的一侧有个香龛,每天十二个时辰,这里的香火都不会间断。

香龛里的香手臂粗,燃烧的速度很慢。

叶鹿在塔楼前停下,微微仰头看着塔楼顶端的铜铃,很想知道该如何掐断与赢颜的联系。

澄澈的眸子倒映着蓝天,可是什么答案都没有。

叹口气,叶鹿抬手摸了摸塔楼,下一刻忽然转身,一个丫鬟正朝着这边小跑过来。

“姑娘,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丫鬟有点喘,可见是很急的赶过来的。

微微皱眉,叶鹿收回手,“好。”这么着急,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

转身与那丫鬟快步离开,绕过亭台楼阁,那婉转的长廊就像是迷宫,若不是走了很多次,否则非得转晕了不可。

一刻钟后,叶鹿来到了龙治的书房,这里前前后后都是护卫,一只苍蝇都出入不得。

踏着台阶走上去,书房的门是敞开的,里面龙治站在书案后,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书房中,还有几位幕僚在,麦棠则站在龙治不远处,同样脸上有些忧愁。

走进来,叶鹿的视线从他们所有人脸上掠过,心下也不禁觉得不对劲儿。

“小鹿,谷公公失踪了。”龙治开门见山,并没有过多的铺垫,可见这事儿的确很急。

叶鹿也一诧,这谷公公是老皇帝身边的人,伺候了有二十几年了。不过,他最后还是为龙治卖了命,眼下他就是龙治的探子。

而且,他们很隐秘,这几年来,甚至联系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也根本让人无法将他们二人联想到一起去。

而,最后一次联系,就是半个月前,老皇帝秘密的见了龙昭。尽管二人是单独说话的,可是谷公公守在外面,还是听到了一些,老皇帝将某个军队的虎符交给了龙昭。

至于是哪个军队,谷公公并没有听到,也由此,龙治开始了紧急的调查。

但整个齐国,虽然各城的军队归属各城主,可是还有其他军队。譬如帝都的禁军,骁骑,还有常年在四方边塞的几支军队,人马足足有七八十万。

而目前为止,龙治手下的确没有军队,但他有支持他的各城城主,若是各城的军队捆绑在一起,倒是能够与这些军队较量一番。

不过,这仍旧是个大患。

龙治展开了调查,或许也打草惊蛇了,所以才导致谷公公失踪,这是龙治最为担心的。

不说其他,这谷公公知晓很多老皇帝的秘密,他活着,比死了的价值更大。

龙治不希望他死,可是眼下他失踪,这一失踪,似乎就凶多吉少。

叶鹿深吸口气,随后道:“殿下别急,我先看看。”话落,她转身走至门口,便不再动了。

书房中其他人都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叶鹿,等待着她的答案。

半晌后,叶鹿转过身来,一边皱起眉头,“谷公公应该还活着,只不过,有人困住了他。”

“是何人?”龙治的手撑在书案上,一边问道。

叶鹿摇头,“我还不能确定,这样吧,我在城中转转,或许能寻到他的踪迹。”

“我和你一起去。”麦棠走过来,打算与叶鹿同去。

“不用了,我自己也没关系。你保护殿下吧,看样子他还打算出府。”叶鹿摇摇头,麦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自己的位置,与龙治共进退。

麦棠欲言又止,其实叶鹿若待在这府中她还是很放心的,但是她出府,她就总是觉得自己得跟在身边。

太子府的护卫很快的准备好了车马,前前后后跟了七八个护卫,叶鹿坐进马车,出了府。

坐在马车里,叶鹿靠着车壁,半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要睡着了似得。

马车于帝都城中转悠,好似闲逛似得,每条主街道都走了一遍。

一个时辰过去了,马车里的人仍旧没有声音,马车缓缓朝着东城而去。

东城也很大,并且普通民居较多,马车缓缓地走,距离城郊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