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抿,申屠夷看了她一眼,“没错。”

“切!”即便自己知道,可是听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开心。

“水已经好了,洗澡吧。”走过来,申屠夷将她拽起来,随后便动手给她脱衣服。

抬手环抱住自己,叶鹿皱起眉头,“你还真打算给我洗澡啊?尽管我看不见,可是我又不是瘫痪了,我自己能洗。”

解她扣子的动作停在那儿,申屠夷看着她缓缓变红的脸,黑眸也不禁几分暗沉,“你若不说这话,我还真不会多想。”

“那你现在就把冒出来的邪念掐断,不许想。”被他肖想,开心是肯定的,但更害羞。

看她近乎无理的命令,申屠夷的黑眸中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成,我不想。”

闻言,叶鹿哽了哽,“不想也不许看。”

“所以你是在要求我摸你么?”听起来,似乎这才是她的目的。

“闭嘴。”抬手去捂他的嘴,申屠夷微微后仰的躲过,然后解开了她衣服的第二颗扣子。

“听话,我帮你。这府里没几个丫鬟,而且都在照顾朱大少爷。更况且,我也不放心她们照料你,毕竟没有经验。你乖乖的,早晚我们都会坦诚相见,现在还在害羞么?”申屠夷继续解她的衣扣,一边放轻了声音。他这般说话,很温柔,冷硬之中渗出的温柔,让人无法抗拒。

“坦诚相见?你能看见我,可是我看不见你。不如,你先让我摸一遍?这样才公平。”噘嘴不满,她现在特别吃亏。

“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倒是不害羞了。”申屠夷似无言,她嘴上占便宜的功夫很厉害。

弯起红唇,叶鹿伸出双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反正我也看不见,没啥害羞的。”嘴上说着这话,脸却红了。

任她摸自己,申屠夷将她的衣服一层一层脱掉,最后只剩下内衣。

身形娇小,却是玲珑有致,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弯身,申屠夷将她抱起来,她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之中,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

叶鹿闭着双眼,却是有感觉,他的手分别置于她的腿弯与肋间,温热又几分粗糙。

下一刻,他微微倾身,然后缓缓的将她放入了浴桶之中。

热水蔓延,叶鹿不禁长吐口气,“好热呀。”

将她完全的放入浴桶,申屠夷随即将她的长发撩出来,外面的高椅上放着一个木盆,里面也是热水,是用来洗头发的。

动作几分小心,申屠夷将她的长发浸湿,随后给她清洗。

后颈枕着浴桶的边缘,叶鹿整张脸都带着笑意,此生能得申屠城主服侍,想来也是无憾了。

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满身煞气,冷硬绝凛,能生生的把人吓死。

可是谁又想得到呢,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温柔的如同一滩水,还能贴心的照顾服侍她,说出去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吧。

不过,毕竟是没做过这种事,申屠夷数次扯掉了叶鹿的发丝。叶鹿不时的皱眉,只要是皱眉,就代表她又有一根头发被他扯掉了。

洗的差不多,申屠夷拿过毛巾擦拭她的长发,叶鹿自己也开始洗澡,他就在身边,不过自己看不见,害羞也就淡去了一些。

将内衣扯下来扔出去,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叶鹿抿了抿唇,“被你接住了。”

“不要随便扔。”申屠夷将她的内衣放到一边,然后继续给她擦拭头发。

“扔了吧,否则我也没办法洗。”看不见,洗衣服都不成。

“我洗。”申屠夷声线冷淡的回应,却听得叶鹿耳朵发热。

“唉,看来我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能得到申屠城主这样极品的男人。”居然要给她洗内衣。

“知道就好,记在脑子里心里,这辈子都记着。”申屠夷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移开了视线,她没穿衣服,水又是透明的,很容易就看得到水下的风景。

之于他来说,那些风景是致命的,稍有控制不利,他就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肯定记着,申屠城主的好,数也数不清,但是我肯定记一辈子。满意了么?”小心眼儿,她说了一次赢颜好,他就一直记到现在。

“算你识相。”语气淡淡,申屠夷放开她半干的长发,随后转手将浴巾拿了过来。

红唇弯弯,叶鹿听着动静,下一刻猛地站了起来。

将浴巾展开一半的人动作顿在那里,黑眸由浴桶边缘开始逐渐向上,最后定在了叶鹿的脸上。

“洗好了。”闭着眼睛,叶鹿站在那儿,等着他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

缓缓走上前,申屠夷展开浴巾包住她,随后手臂用力,将她收入自己的怀中。

热气和水汽从她的身上飘过来,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放置在她后背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后脑,撩拨着她潮湿的长发,一边低下头。

有所感觉,叶鹿仰脸儿等待,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收紧手臂,她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唇舌纠缠,他热切又激动,使得叶鹿完全喘不过气。

嘤咛声不受控制的由喉咙溢出,身体再次被紧紧地扣住,叶鹿只觉得自己几近窒息。

吻转移,滑到她的颈侧,叶鹿仰起头,长发如瀑坠下。

“申屠夷、、、”他轻咬她的颈侧,微疼,使得她不由得唤他的名字。

吸吮她的颈侧,下一刻,申屠夷缓缓放开她,再次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伏在她的颈侧深呼吸,申屠夷额角青筋浮凸,乍一看几分慑人。

靠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叶鹿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听得到申屠夷过快的心跳,他和她一样,都很激动。

半晌后,申屠夷似乎平静了,松开她,随后俯身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回到床上,纱幔放下来,申屠夷将内衣给她,叶鹿自己摸索着,把内衣穿上。

“睡一觉吧,我要去大坝看一看,待你醒了,我就回来了。”他现在代替朱北遇处理黄江水患的事情,既然做,那么自然要尽全力。

“嗯,好。”穿上了中衣,叶鹿缓缓躺下,伸展开了四肢,很是舒坦。

俯身,申屠夷在她额上亲了亲,随后便离开了。

躺在床上,叶鹿红唇弯弯,如今,她倒是特别的期待和申屠夷成亲,还有那洞房花烛夜。

诚如她自己刚刚所说,大概真的是她上上辈子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吧。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遇到了申屠夷。

一切冥冥之中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而自己的踪迹,怕是就来自于申屠夷。她是因为他,才会来到这里的。

所以,即便真的为此而付出些什么,她也觉得值得。

138、求人

叶鹿终于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这段时间她都没有睡过这么好了,醒来之后浑身精力充沛,甚至眼睛也没有那么疼了。

随着她醒来,新的消息也传进了耳朵,大晋沿江的城池,已有将近千人染病。

那是传播型的疾病,没有下过水的人和下过水的人接触,然后便也被传染了。

天气晴朗,温度升高,这疾病似乎就更活跃了,传播的速度也极快,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听到这个消息,叶鹿没有一丝的意外,赢颜那般自负,现在终于尝到了自负的苦果了。

不过,若真的大晋大面积传播瘟疫,齐国势必会受到影响,毕竟只隔着一条江,还是很近的。

遥望大晋的方向,叶鹿若有似无的有些感觉。只不过,隔着一条江,她无能为力。

“他比我想象的要固执,都到这会儿了,居然也没有个回应。”叶鹿缓缓摇头,这般固执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不是固执,是自大。他认为你并非有那么大的本领,更多的是吹嘘罢了。当上了齐国的国师,借的也是我的力量。”申屠夷淡淡开口,猜度赢颜的内心,并且说的合情合理。

叶鹿抿了抿唇角,“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她猜测不了两大绝命,所以赢颜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

“不是有道理,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到他扛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来求你。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可以选择帮或者不帮。”言外之意,若是帮的话,也要有条件。

叶鹿笑,“那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

“冷不冷?”将她头上的兜帽提了提,申屠夷的动作很轻。

叶鹿恍若一颗蘑菇,任申屠夷照顾她,笑眯眯,“申屠城主,你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我的头了。”那时的温柔是不常见的,更多的是另一种表达方式。

“你的眼睛看不见就是因为头伤了。”申屠夷看着她,一字一句。

“这话说得,好像我头上的伤是你敲出来的一样。”叶鹿失笑,他心里定然是不平静,即便不说,但肯定心里想了很多,然后怨自己。

“虽然不是我造成的,但也有我的责任。”申屠夷就是这么想的,叶鹿的眼睛失明,有他的份儿。

“行了,别说这个了。要是你真的内疚,你就这辈子都给我洗内衣,算是报答我了。”说起这个,叶鹿不禁几分羞赧。

“真会占便宜。”隔着兜帽揉了揉她的头,申屠夷似无言。

身子一转,叶鹿抱住他的腰,“不占你的便宜占谁的?更况且能得申屠城主洗内衣,这若是说出去,我面子可大了。”

“不许外传,自己知道就成了。”拥着她,申屠夷不允她四处散播。

“你觉得丢人呀?”叶鹿哼了哼,能做得还说不得了。

低头,以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这是我们俩的事儿,说给别人听做什么。”他们俩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他人。

这种回答,倒是颇得叶鹿的心意,搂紧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然后偷偷的张嘴咬他。

申屠夷自然有感觉,不过她的牙并没有那么管用,更像是挠痒痒。

搂紧了她,申屠夷将她闷在自己的胸膛上,闷得叶鹿立即呼吸不上来,哪还有功夫咬他。

“好嘛好嘛,我错了,放开我。”被闷得说话都变了调,叶鹿赶紧认错。

听到她认错,申屠夷才放松了些,“调皮。”

塔楼的修建很快,远远望去,现在就看得到它的雄姿。

杨曳与申屠夷代朱北遇主管这些事情,办的十分顺利。

兴建塔楼,遣散雨灾,这些事情在南国传的神乎其神。这些传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各个城里的百姓都听说了。

皇上驾崩的消息虽然也传到了南国,但是相比较黄江水患,反倒没成为街头巷尾皆知的事情。而且,谈论国师的要比谈论皇上驾崩的人要多得多,毕竟这种神奇的事情十分少见。

而身处铁城,叶鹿倒是不知道外面这些传言,对于她来说,当下最关心的就是赢颜何时能撑不住。

诚如申屠夷所说,他的确自负,认为什么状况自己都搞的定,可是他却忽略了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及的。

朱北遇还是卧床的状态,不过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只不过仍旧全身无力,满身的内力好像散了一般。

坐在床边,叶鹿抓着朱北遇的手,红唇弯弯,“你不用着急,最起码还得躺半个月。你这条命可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卧床一段时间不算什么。安心休息吧,吃好喝好。”

朱北遇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那双眸子依旧有神采,不再似前几日那般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的话我就信了,半个月,有的等了。”朱北遇几不可微的摇头,还要卧床半个月,想想不禁心累。

“信我的当然没错。而且你这个样子走出去,到时传到了朱老爷子的耳朵里,他肯定会担心的。”一向神采飞扬的朱北遇虚弱无比,不单朱老爷子会担心,怕是那些兵将看见了也不好,影响威严。

“我卧床不起,一切事宜都要劳烦申屠城主和杨城主了,铁城的大印就在这儿。若是有大事需要定夺,就将这大印交给申屠城主。”需要定夺大事必须得用到大印。

“好,我会告诉申屠城主的。”放开他的手,叶鹿弯着红唇点点头。

看着她,朱北遇几不可微的皱眉,“你的眼睛现在如何了?我看你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那时叶鹿尽管也看不见,可是她会睁开眼睛。现在,她整天都闭着眼睛,反倒让朱北遇一时很不习惯。

“有些疼,所以就不能睁开。”现在还是不敢睁眼,否则刺痛无比。

“赢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朱北遇皱眉,一个男人能做出各种可能的事情来,朱北遇难以想象。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一堆不知名的药让我吃,给我敷眼睛。有用没用尚且不知,可是很疼。”解释,叶鹿不禁摇头,好像她被赢颜抓走,他就一定会对她做什么。

他不是个好人,又因为是杀破狼而满身刑杀之气,但是某些方面来说,他很君子。

“那不知你的眼睛到底如何了?尽快找来大夫给你看看吧。”尽管未必会复明,但是总应该知道赢颜到底都做了什么。

“已经看过了,但睁开眼我就流泪,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算了,反正也是看不见,就先这样吧。什么时候不疼了,能睁开眼睛了,再让大夫瞧。”叶鹿摇摇头,申屠夷也很急,可是急也没办法,她一个劲儿的流泪,大夫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赢颜不知到底想做什么,如此邪恶。”那时抢走了叶鹿的两条命,现在又要治她的眼睛,可是弄得她此时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自以为是,自大惯了。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扶着床柱站起身,叶鹿红唇弯弯,随后缓缓的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朱北遇才收回视线,面上平静,可一切情绪都在眼睛之中。

老皇上驾崩,龙治自然给南国各城主送来了消息,不过他并没有召他们回帝都,南国水患,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即便不去帝都,各地城主均要表示一下。各个城主府挂上了白绫,缅怀驾鹤西去的老皇上。

铁朱二城的城主府在朱城,所以铁城就在官府大门上挂了白绫。

如今龙治已是皇上了,只不过登基大典还没有举行,亦没有昭告天下。

现在,也应该改称呼了,已不是殿下,而是皇上。

换了帝王,这整个齐国的天空似乎都亮堂了许多,南国水患已摆平,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好事似乎也要来临了。

隔离大营中的兵士病情也好转了,只是都与朱北遇差不多,仍旧需要休养。

附近城池都送来了艾草,一车一车的送进了铁城,一时间,整个铁城似乎都萦绕这艾草的味道。

就在这边情况稳定并且开始好转平静的时候,大晋终于来人了。

一听这消息,叶鹿就乐了,可见赢颜是扛不住了,也意识到她那时说的并非虚言,而是真的。

赢颜派来的是他的心腹,见了申屠夷,并且很直白的说要请齐国国师。

齐国国师就是叶鹿,赢颜似乎也是信她了,所以才会直接来找她。

然而,申屠夷却没那么好说话,以叶鹿眼睛不舒服为由,拒绝了。

“那人是不是脸都黑了?以为他那主子多招人喜欢呢,来找我我就得去。”叶鹿十分开心,鉴于赢颜这厮十分自大,就该让他吃亏,免得狗眼看人低。

她以前是个骗子,但那也是以前,现在她有真本领在身,可不是胡说八道。

那时他不信,现在没法子了,就急匆匆的派人来找她了。

“既然你是国师,岂能白白为他做事?”申屠夷势必要趁机宰赢颜一笔,以消心头之恨。

“随你喽,你说怎样就怎样。现在,你是我的发言人,一切你说了算。”反正她也看不见,无法与大晋前来的使者交流。

薄唇微抿,申屠夷捏了捏她的脸颊,“现在赢颜应当已经焦头烂额了,大晋死了将近千人,除却下过水的兵士,还有无辜的百姓。”

“真是惊险啊,若是不加以阻止,将蔓延至各地。有他头疼的,活该。”尽管有人死了她也觉得不忍,可是谁让他们摊上赢颜那样的主子,够倒霉的。

“想必明早还会有大晋的人过来,拿出诚意来,我才会答应。”申屠夷就是公报私仇,他也不否认。

赢颜这厮太过分,抢走了叶鹿的两条命之仇还没报,之后又旧事重演,再次将她掳走。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申屠夷没兴趣知道,但是他动了手就别想这么算了。

看不见他,叶鹿却是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尽管他在压抑,可仍旧透露出来一丝。

赢颜将她掳走,让他很是生气,尤其心眼儿小,即便不说,可是都在心里记着呢。

有下属进来见申屠夷,他便起身去了客厅。

靠着床柱,叶鹿抬手摸着自己的眼睛,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也不知自己的眼睛到底会不会好了,若是不好那就舒服些,总是疼算怎么回事儿。

想想还是怨赢颜,这厮大概就是专门来克她的,申屠夷这天煞孤星都及不上他的威力强。

片刻后,申屠夷回来了,听着声音,叶鹿缓缓转头面向他的方向,“怎么了?”

“许先生已经到帝都了,山萃也拿回来了。”在她身边坐下,申屠夷将她拽到自己怀中,代替了床柱。

“太好了,尽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我就回帝都。”还差四个人,就功成一半了。

“虽然你和许先生都极力的在找山萃,可是我却发现许先生似乎很怕那山萃。”这就是申屠夷不懂的了,在北方蒙山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当然怕了,不止他怕,我也怕。”叶鹿耸了耸肩,普通人不怕,申屠夷这天煞孤星就更不怕了。

“为何?”几不可微的扬眉,看向怀中人,她尽管闭着眼睛,可是表情依旧丰富。只不过,没了那眸子里的色彩,她那丰富的表情就打了折扣。

“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怕,那东西是天地孕育,镇邪的圣物。”所以,他们都怕。

“镇邪?”申屠夷不是很爱听,叶鹿又不是邪祟。

“没错,像我们这一行多多少少都做过亏心事,否则也不会有成就。看见了呢,自然会害怕,用来对付衣筑,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所需要的东西一样都不缺,才会成功。

“原来如此。”用这他们都怕的东西来对付他,正好。

“申屠城主,你现在真好,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也不问我到底何用。”若是让他去杀人放火,叶鹿觉得他也会去做,因为是她说的。

“难不成你还会杀人放火?”申屠夷摸了摸她的长发,隐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