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吗?”白经池的心也一下坠入谷底,原来他让她这么痛苦吗?

余尔沉默不语,房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压抑得让人心头发闷。

好半晌,白经池才又调整好心情,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说:“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掉,重新来过,就当作没有结过婚,我重新追求你,直到你满意,愿意和我在一起为止,这样好吗?”

余尔不解地看着他:“你何必这样?”

白经池却只是把她的手捧起来吻了一下,“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认真,余尔却猜不透他的心思。既然不爱她,为什么非要重新开始?大费周章地追求她又是图什么?他应该从没追过人吧,南嘉和她几乎都算是倒贴的,他这样的性子,大概根本不知道如何追女生。

白经池目光恳切,余尔看了他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抽回手别开头,垂着眼皮说:“我想自己静静。”

“好。”等了一会儿白经池才低声回答,站起来的时候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沉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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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联系不上的陈怀恩忽然有了消息,余尔立刻亲自给他致电,表达了余氏聘请他担任ceo的意愿,陈怀恩没有直接回复,只说会考虑一下。尽管这样余尔已经很高兴了,她自己走不开,派了申逸带着相关资料过去和他详谈。

陈怀恩之前在某国际知名品牌担任中华区经理,在位期间为公司创下了非常惊人的业绩,能力有目共睹。前段时间该品牌亚太区经理离职,在业内都很看好陈怀恩的情况下,最后却是一盒能力并不出众但是背后有某大股东撑腰的竞争对手上位,这种结果显然令陈怀恩也很失望,没过多久也离职,休了一个很长的假期。

不少公司有意向他抛出橄榄枝,但这几个月据说他都一直在外度假来着,去向不明,根本联系不上。

余尔物色的几位职业经理人之中,最理想的选择就是他,如果能请到他自然最好。余氏交给他打理,相信前景一定会很不错。

虽然电话里陈怀恩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但余尔直觉这件事有戏,心情跟着轻松不少。

下班时方硕载着她回家,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方硕开车一直很谨慎,经过一个车流量不大的岔路口时,前方已经换了绿灯,他便没减速,左面的路口忽然冲出一辆车,以很快的速度飞驰而来。

“小心!”余尔惊叫出声,然而距离太近已经躲闪不及,方硕反应过来立刻向右猛打方向盘,两秒钟后车身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撞击,车子滑行一段撞在了路边护栏上,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来,两人还是在巨大的冲击中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余尔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就是方硕满脸血的样子。

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医院,睁开眼皮,入目是一片冰冷的白。

轻轻一动脑袋就疼得厉害,左右看了看,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天色已经有些黑,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人声。头有点晕晕的,她抬手,摸到一头绷带。

昏迷前的画面自动在眼前跳出来,想到方硕,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撑着坐了起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没叫来护士,倒叫来了白经池。

他刚才就在门外跟医生询问情况,快步走到床边扶住她:“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头还晕吗?医生说你只是微脑震荡,身上还有几处擦伤,没什么大问题,修养几天就好了。”

余尔心里着急,自然不愿配合:“方硕呢?他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比你严重,颅骨和左腿骨折,胸口和腹部也受了伤。”白经池坐在床边,面色严肃,“他还在昏迷,你先休息,等他醒了再过去看他。”

“不行,我要先看看他。”余尔鼻子一酸,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动作太大,泛起恶心来,缓过那一阵,拽着他的手臂说,“我良心不安。”

“他刚做完手术,还在监护病房里,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你去了也看不到的。”白经池耐心哄着,“明天我再带你过去,乖。”

余尔只好乖乖躺下。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

“不想吃。”余尔皱着眉头,一阵一阵的恶心,没食欲。

白经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头还晕吗?”余尔点头,他动作极轻地在她脑袋上抚过,“难受就再睡会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别怕。”

头很疼,有点撑不住,余尔紧紧抓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昏迷之前的那几秒钟,身体无法动弹,每个细胞都剧痛无比,她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好怕再也见不到白先生。仿佛是怕再也没机会看到他,大脑自动开始补偿模式,眼前来来回回播放着他的影子:穿着西装时英挺儒雅的身姿、认真工作时笔直的脊背、不穿衣服时精壮的身体,大汗淋漓时眉头轻锁的隐忍,最后定格在微笑着朝她伸出手的模样…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努力把手伸向他,如果是被他牵着手,去哪里她都愿意。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白经池被吵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小心地松开那只小小的手,塞回被子里,他拿着电话走远了接听。

是翟域的电话,上来先问:“余尔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白经池言简意赅,“你查的怎么样,肇事车辆找到了吗?”

“没有,那个路口监控出了故障,我们现在正在排查相邻路口的监控,暂时还没锁定嫌疑车辆。余尔醒了你问问她记不记得那辆车,知道车型能省很多时间。”

“忘记问了。”白经池说。

“现在问啊!”

白经池默了一下:“她睡着了,等她醒了再说。”

翟域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嘿我这暴脾气!别给老子来这套,你心疼她的时候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不心疼我也就算了,人交警大队还忙活着呢,她少睡几分钟我们就能省很多事,快去问!问完给我回话!”然后直接掐了电话。

白经池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进口袋,一推门就看到余尔睁开眼睛盯着门口,看到他的时候目光明显放松下来。

Chapter 53

“饭桶!”寇茵对着电话怒骂,“他们俩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躺在医院的是个狗屁助理!我付给你们那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拿这种不痛不痒的结果来糊弄我的!”

“那男的反应太快,第一下躲开了一点才没死,我们当时可是准备再给他们来致命一击的,但是突然有人过来了,我们也没办法啊!”那边的男声也不满地骂骂咧咧道,“再说你让我们跟着她,我们一直跟着,撞之前也跟你打电话确认过了,现在弄错人你也不能怪到我们身上啊。”

“那是因为你们描述得有问题!”寇茵气愤地将桌子上的花瓶拂到地上,清脆的一声响,丝毫不能减轻她的怒火,他们打电话时说余尔在副驾,开车的是个长得很斯文的小白脸,车子是从公司开出来的,她自然以为和余尔在一起的是白经池!

别墅的佣人全部换了新的,培训时被耳提面命不准过问主家私事,又惧怕这位夫人的脾气,听到动静跑上来,看到地上的狼藉很是惊慌失措,又不敢多问,低头默默过来准备打扫,被寇茵冷眉喝了一声:“滚!”

佣人忙不迭道歉退下,寇茵对着电话咬牙切齿道:“事情没做成,你们的报酬也别想要了,那一半定金我就当喂了狗了,剩下的你们一分也被想拿!”

原本想把余尔和白经池都置之死地,他们没有子女,余氏就能重新回到她手里,现在两人都没死不说,余尔只受了轻伤白经池一点伤都没有!现在除了交警大队对车祸的官方调查之外,白经池也在暗中调查,想必是已经有所怀疑,她再想下手就很难了!

贱人真是命大!

寇茵恨恨掐了电话,用力将手机掷到地上,摔成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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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白经池挂了电话回来,就看到余尔睁着眼睛望着门口,脸色瞬间柔和下来。

“恩。”余尔想点头,一动头就晕了一下,连忙抬手扶住脑袋。其实他把手松开的时候她就醒了,不过看他要接电话,就没叫他。

白经池走过来,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手轻轻摸着她脑袋,眼睛里满是心疼:“还疼吗?”

“不疼。”余尔说。这个时候疼也得说不疼。“方硕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说他各项指标已经稳定下来,明天能够苏醒的话,就可以从icu转移出来,你不要担心。”白经池一直握着她的手,“饿吗?吃点东西再休息好不好?”

“恩。”

“想吃什么吗?我去买。”

余尔想了想:“烤羊腿。”说完自己先咧着嘴巴笑起来。

白经池无奈地笑起来:“怎么突然想到烤羊腿了?”

他拿起大衣穿上,余尔看着他,忽然问:“肇事车辆是不是逃逸了?”

白经池点头,她抿了抿唇,语气不是很确定,“我和方硕被撞飞之后,我好像看到,那辆车停了一下,又加速开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间又急转弯开走了。”见白经池眉头渐渐蹙起,她又说,“我也不能确定,当时意识不是很清晰,也许是看错了…”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车吗?”白经池高拢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撞了第一下之后还想撞第二次?那个路口的监控也刚好出了故障,这么看来,倒不像是普通车祸那么简单了。

余尔仔细回想了一下,“灰色的微卡,货厢好像是蓝色的,车牌没有看到。”

“我知道了。”有了大致样子,再调查监控会容易很多,白经池整理好衣服,“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嗯。”余尔乖乖应声。

白经池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片刻后折身回来走到她跟前,在她脑门上“啵”了一口。“乖。”

这样温柔甜蜜的一吻,余尔眼睫都颤了一颤,直到他关上房门离去,额头上的余温还久久不散。心里温暖又安宁,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他们这样就算和好了吗?

昨天说要好好想想,现在想清楚了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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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硕在手术第二天早上醒了过来,勉强能说几句话,又监测了一段时间后,从icu转移到了普通监护室。方硕是一个人在c市上学工作,家人都不在这里,也一直没有联系上,清醒之后余尔问起,他才说家里只有奶奶一个老人家,不想她担心,打算瞒过去。

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方硕又转移到普通病房,余尔住院的那几天每天都过来陪他,白经池给他请了护工,一日三餐都一起准备着。他的朋友也不多,只有几个同学和同事来探望过。

倒是余尔这边,车祸的消息传出去后,每天来探望的人没停过,除了相熟的朋友和公司员工代表之外,还有官司结束之后再也没见过的寇茵。

她领着余初峤一起来的,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余尔却总觉得她表情不阴不阳的。余初峤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要她抱,躲在背后,望着她的眼神怯怯的。余尔笑着叫他,他往后缩了缩,不敢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寇茵跟他说了什么,余初峤很怕她的样子,虽然以前也害羞,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明显的畏惧。

寇茵随身带着一个保镖,把带来的礼品放下,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会是她吗?”他们走后,余尔凝望着房门,半晌问了一句。

白经池坐在她旁边,低眉垂目削着苹果,闻言也只是淡淡道:“还不能确定。”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盛在碗里递给她,“这些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好好养身体,其他的都不用管。”

交给他自然是放心的,只是现在这样好像又回到离婚之前的状态,余尔一方面发自内心地感到安宁,一方面又对自己很失望,折腾这么一通,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

她又发起呆来,白经池便拿水果叉叉起一块苹果喂给她,余尔回过神来,刚好听到敲门声响起。

是温哲。推开门看到白经池喂食的动作挑了挑眉,他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哟,前夫先生今天也在啊。”他这几天每天都会带着温妈妈煲的汤或者其他好吃的过来,每回碰到白经池都是这样满满讽刺的态度。

白经池还是不动如山,丝毫不计较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温律师。”

温哲把保温壶拎过来:“天麻鱼头汤,我妈的最新产品,你尝尝好不好喝。”他笑眯眯摸了摸余尔脑袋,“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头不晕也不疼。”

被他刻意忽略的白经池居然主动为他们让出了空间,“我去买饭,你们先聊着。”温哲斜眼看过来,只见他弯腰在余尔额头亲了一口,脸色温柔。

温哲心里暗暗不爽,等他出了门,敛了敛神色,“你跟他这是和好了?”

余尔低头抠抠手指:“我也不知道…可能、大概、算是吧…”

“那之前离婚就白离了?”温哲拢着一边眉毛,“你不是说想独立起来么,放弃了?你们现在这样跟离婚之前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余尔神色纠结地拍拍额头,“你不要问了。”

白经池回来的时候,温哲已经离开,余尔对着面前的汤碗又在发呆。白经池什么也没问,把饭菜摆上桌,跟她一起用饭。

余尔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就出院了,白经池一手包办所有事宜,然后送她回家。

出了车祸这事,对面那个“疑似变态”一下子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面住户的资料温哲说两天就会结果,但是这几天也没提起过,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

余尔一路都是被白经池揽着走的,很小心地护着,搞得跟多弱不禁风似的,她自己都很无奈。她的包在车祸中被刮烂,所幸其他重要物品都完好无损,白经池给她买了个新的,现在就拎在他手里。

到了家门口,他很自觉地从她的包里摸出钥匙,开门进屋,灯亮的一刹那,余尔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的根据地被敌人攻占的感觉。

如果将她和白经池这段时间的纠葛比作一场战役的话,那她显然已经输了,还是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被敌人不费一兵一卒地打倒了。

白经池什么都不让她做,倒水、做饭、铺床都是他来做,余尔按他的指示窝在沙发上休息,到点了被叫去吃饭,吃完饭被带下去散步,散完步回来被撵去洗澡,连洗澡水都是他给放好的。

余尔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泡完澡出来,白经池还是完全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余尔只好委婉地提醒他:“那个,时间不早了…”

“你快去休息,不要玩手机。”白经池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头也不抬地交代着。

余尔站着不动,盯了半天,见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再次出声,不那么委婉地提醒:“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白经池终于放下杂志抬起了头,目光沉静地跟她对望了一会儿,才说:“你现在身体还没好,需要人照顾,我…”

“你明天早点过来。”余尔赶紧截断他的话头,故作镇静道。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留下来照顾她?那怎么行!

阵地失得太快,她得缓一缓。

Chapter 54

陈怀恩那边暂时还没消息,余尔住院几天,申逸又被外派,公司事务由副总暂代,但有些事需要她亲自拿主意,余尔不敢多休息,出院第二天就去上班了。早上白经池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送她去公司,下午四点时发了短信过来:下班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

余尔回复:不用了,温哲已经来接我了。

彼时白经池已经准备抬脚迈入电梯了,看到那条短信时小小郁闷了一下,把手机收回口袋,转身回家。

怎么又被他捷足先登了。

这天的会议又开到六点多才结束,天已经擦黑,余尔下楼走过大堂,看到前面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员工站在门口,激动地原地直蹦,小声尖叫着,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看什么呢?”余尔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到了对面依车而立的温哲,大概是来接她之前先去办了什么正事,驼色大衣里是笔挺合身的西装,五官俊朗儒雅,此刻闲闲倚在一尘不染的白色宝马上,淡金色的余晖在他周身绕出柔和的轮廓,夕阳下的男人风姿卓然,惹得经过的女孩子们频频回顾。

怪不得呢,余尔啧啧两声。

两名女员工一回头看到是她吓得几乎跳起来:“余总!”

余尔冲她们笑了笑,然后朝外面扬扬下巴:“看帅哥呢?”

两个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她笑容亲切,也没那么拘束了,捧着红扑扑的脸蛋花痴地望向那边的香车和“美人”,“余总您也觉得帅吧?好久没看到活着的这种级别的帅哥了,比我们公司那些歪瓜裂枣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接着语气中又添了几分哀怨,“这么好的白菜肯定已经被拱了,哎,也不知道是来等谁呢,哪个姑娘这么幸运呢?”

同伴靠在她身上,一边跟她一块花痴,一边不留情地打击她:“反正不是你。”

余尔听得好笑不已:“早点回去吧。”

两个人连忙立正跟她招手:“余总再见!”

余尔走出大门,那两个姑娘也出来了,距离并不远,背后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依稀可闻。余尔走向对着她浅笑的温哲,毫不意外地听到身后两道吸气声。

“雾草!原来拱了帅哥的人是余总!”

“嘘——”另一人忙拍了她脑袋一下,“小声点!小心被余总听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哇!你个二货!工作不想要了还是脑袋不想要了!”

事实上余尔听到也是一笑置之,并不会把她怎么样。两人上车离去,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两个姑娘依然在张望。

“那俩姑娘是你的米分丝呢。”余尔笑着跟温哲说,“老实说你今天是专门来勾搭小姑娘呢么,穿这么帅。”

温哲瞥了一眼,不以为意:“也就随便穿穿,天生丽质,没办法。”说着自恋地对着内视镜拨了拨头发。

“少臭美!”余尔笑骂。

温哲笑了几声,说:“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

余尔摊在座椅上,脚尖往前晃悠着踢了两下,嘿嘿笑起来:“你请客,当然是大餐!”

“行!”温哲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一手在方向盘轻拍了一下,“今天哥哥我…”

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他戴上蓝牙耳机接听,很简短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一脸歉意地看着余尔:“sorry,临时有点事,不能陪你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