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梅敛着眉,顺着他的手掌把脸贴在了他的手掌上,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淌落,再悄无声息的沾满了他的手掌。

谁也没有动,泪水被空气烘干了,慕梅的脸从他的手掌里解脱出来,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迎着尤连城的目光。

“连城,你还要不要我?”

就让,骄傲,矜持,怯弱见鬼去吧!

“连城,我想和你在一起!”

尤连城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格格作响,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要她,和她在一起,永远!

永远?触摸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尤连城的心钻心的痛。

重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脸小心翼翼的愀着自己,有期待有不安,像是可怜兮兮的在雨夜里等待着主人把自己领回家的小猫小狗,偏偏,她的唇红艳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红艳,低下头,想去触摸那抹艳色,想把那抹艳色含在嘴里,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慕梅闭上了眼睛,连城要吻她了,连城要吃掉她唇上的口红了,撅着嘴,让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更为的撩人。

只是,慕梅迟迟没有等来尤连城的唇瓣以及狂风暴雨般的虐夺,等来的是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的声音。

“林慕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林慕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慕梅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睁开眼睛,目触到他平静的脸慕梅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突然间,慕梅也不想问他为什么了,她满满的勇气再他平静的脸和平静的声音中被耗光,被耗尽。

手缓缓的从他的衣领上滑落下来,贴在自己的裙子上,慕梅点着头,不住的点着头,不住的喃喃着,知道了,知道了…

也许是离别,也许是欺骗,也许是人性中各种各样的光怪陆离,变幻莫测让两颗心不能在一起了,不想在一起了。

这没什么的,慕梅知道的,是懂得的。

在她的一个转身之间尤连城又看到她头发上的两个发旋了,小小的,倔强的,紧紧的偎依在一起,这个女人…

手一扯,在她迈出了第一步的时候,紧紧的把她捞回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如果,能把她溶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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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被他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慕梅的情绪开始暴涨,泪水开始矫情的乱窜,手捶他,嘴咬他,脚开始踢他。

她说出了这辈子里她觉得最丢人的话了,连城,你还要不要我!

尤连城任凭这她打,踢,捶,咬,也任凭着她把她把自己的礼服当成了纸巾,她打累了,脚踢不动了,她趴在了他的怀里。

把头搁在了她的两个发旋上,上帝作证,尤连城真得有尝试过推开林慕梅。

“慕梅。”尤连城轻吻着她头上的两个小小的发旋:“我现在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现在还是被的女孩的男友,我答应过那个女孩要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慕梅,再过两个月,我会提出和她分手,然后…”

尤连城的声音盛满着无可奈何的甜蜜。

“然后,我带你离开这里,然后,我把你藏起来,让你别的男人都妄想见到你这个鬼样子。”

鬼样子?才怪!在他第一眼看到自己这样的打扮的时候可是眼睛都直了,慕梅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偷偷的笑。

心里模糊的乱喜悦着,一会,慕梅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望着他,扭扭捏捏的:“连城,那你,还叫不叫我…”

接下来,慕梅没有勇气问出那个丢脸的问题,只是干干的重复着那声,我…

“慕梅,宝贝,慕梅,宝贝!”尤连城浅浅的笑,浅浅的唤。

随着尤连城的那声“慕梅,宝贝。”慕梅的身体被抱起,慕梅的手吊在了尤连城的脖子里,在她以为他会把她抱到床上去的时候他却把她抱到了客厅,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指着浴室,一本正经的。

“林慕梅,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的去把自己收拾好,泪水鼻涕的丑死了,还有,把你那件花大价钱的衣服给换下来吧,当心把它压坏。”

慕梅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镜子里印着自己的一张大花脸还有兔子眼,缓缓的手掩住了嘴,在水声的掩饰下无法抑制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等一切收拾好了,尤连城坐在了沙发上,他脱掉了他的西装,就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袖口挽到了臂弯处,一灯如豆,在优柔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柔和,他坐在那里对着她敞开了臂弯,慕梅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卷起了脚,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闭上了眼睛,那颗总在流浪着的心安静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好,在他的气息中沉沉入睡。

这个夜晚,林慕梅打了一场硬仗,把尤连城的心重新给找回来了。

很早的清晨,慕梅把尤连城带到了这里附近的早餐店,吃完早餐后慕梅在把他送到了公车站。

“在家里等我。”那天,他这般呃嘱咐着她。

慕梅乖乖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载着他离开的公车,回去的路上,慕梅的心情好极了,连城他说家里了,连城说让她在家里等他了。

慕梅手捂着微微发烫的双颊,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表现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家里…慕梅小心翼翼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头热乎乎的。

尤连城回到Chicago已经是八点左右的时间了,朱亚伦正立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尤连城昨晚没有回来,这是朱亚伦一早得到的讯息,朱亚伦眯起了眼睛,会所房间的走廊的地板上铺着墨红色的厚地毯,尤连城的每一个脚步都平稳,节奏一致,他还穿着昨晚的衬衫,黑色的西装搁在了他的臂弯上,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就那么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从口袋了掏出了房卡。

“你昨晚去哪?”朱亚伦压住了尤连城想开门的手。

尤连城敛着眉,眉目里有些的不耐烦,嘴角含着暗暗的嘲讽:“朱亚伦,你越来越像我的保姆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口气不耐烦:“到赌场玩了一把,赢了一点小钱。”

说完话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从口袋了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做工很讲究的小玩意,塞到了他的手上。

“对了,朱亚伦,你不是很喜欢收集世界各地的筹码吗?这个给你。”

尤连城推开了门,回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

“这个,可是赃物,我从赌场里偷来的,现在,我要去睡觉了。”

朱亚伦细细的瞧着手中的筹码,一百美元的,上面刻着Chicago的会所标志,勾起嘴角,把那个筹码放进口袋了。

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大惊小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哇,大家都一片的红果果的要肉肉了,真是的…好吧,小妞们,稍安勿躁,慕梅如何登上小白的船的步骤很重要,把这个交给我吧,我会让你们最后高唱满肉全席万岁的。(讨厌~~你们把我一个文艺青年都给带坏了…

PS:学志玲姐姐的声音嗲一下,谢谢昨晚留言的妞了,昨晚留言应该很难吧,本来,我码字码到深更半夜的想看看留言,结果,什么,没有半只给我留言,结果,今天一看还好,还好,原来是JJ抽恋(06)

下一个周末,慕梅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沙发上,客厅的窗户打开了,窗外秋末的金色阳光满满的落在了院子里,和阳光灿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慕梅的心情。

整整的一周里,除了每天晚上一个晚安短信尤连城就在周三来过一次,很晚的时候才来,把一个临时身份证交给了她,有了这个身份证慕梅就可以去北京的任何地方了,来得时候也不过是个把钟头,就陪慕梅在客厅里呆着,只是让她静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他想离开的时候慕梅厚着脸皮挽留了他,他只是在慕梅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像安抚小猫小狗一样说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什么呀?这让慕梅极为的恼怒,更让慕梅恼怒的是现在,现在的电视画面,这个周末北京有一场飞机表演赛,因为洪小贤告诉她这场表演赛尤连城公司的飞机表演队也有参加还说尤连城会出现在现场,电视台也会对表演赛进行直播,因此,慕梅一早就守候在视机前。

飞机表演很精彩,飞行员们驾驶着彩绘的小型飞机在各种设置的障碍做高难度的穿越。

轮到了尤连城公司的表演队了,电视镜头给到了坐在嘉宾席位上的尤连城,而尤连城的身边坐在的是吴芳菲,他们正拿着望远镜在观看着飞行表演。

四架飞机如飞鸟般的用一串眼花缭乱的动作穿过用气球搭建的拱门时,显然,吴芳菲紧张了,她的手落在紧紧的抓住了尤连城,尤连城放下了望远镜,伸出手去拍她的手,现场的掌声响起,四架飞机完成了它们的穿越,飞机从拱门穿过冲向了蓝天,四架飞机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几何图案,飞机的尾翼喷出了如彩虹般的色彩。

观众的掌声更为热烈的响了起来,电视镜头再次给到了一边的尤连城和吴芳菲身上,正好镜头捕捉到尤连城和吴芳菲之间的互动,电视的主持人用充满暗示性的语言把尤连城安慰着显得紧张的吴芳菲形容成英伦绅士的护花行为。

在直播的大银幕上看到了自己和尤连城亲密镜头时吴芳菲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坦然的对着镜头微笑。

那笑容在电视镜头天生而丽质,落落而大方,明媚而炫目。

看到了这里慕梅关掉的电视。

“尤连城”在这个星期里已经成为了搜索引擎的热词,北京媒体因为他出现在荣帧寿宴上的一张照片展开了的报道,先是荣老爷子的准外孙婿,再然后是关于他身世的调查,知道他是尤连城的独生子以及他的中国血统在加上俊美的面容各路媒体为之疯狂了。

尤连城到达北京的十天里在国宾馆以天价买下了荣老的玉扣只为物归原主,他来北京的第一天Chicago的主人就亲自开车去接机,出席了路LV的剪裁仪式和他们的执行官勾肩搭背,尤连城的S.S.Y十天就从一家国企手中抢走了北京秋季飞行表演秀的冠名权。

随着“尤连城”这三个字的搜索热度,媒体们开始转载了国外的关于尤连城的报道用夸张的报道孜孜不倦的吹捧这位有着纯东方面孔的英俊男孩,关于他的中国血统以及他会讲一口流利的中文成为了每一份报道的主旋律,他们恨不得把他供上神坛,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沾到了属于他的那份荣光,仿佛这个男孩在一夜之间让他们拥有了佩戴各种各样的奢侈品招摇过市的底气。

“这是一座古老的,有着灿烂文化的最为瑰丽的都城,我很荣幸站在这片土地上。”随着尤连城在长城脚下回答北京记者关于他对于北京的印象的这句话,人们更是对这个谦谦有礼的年轻人充满了兴趣。

于是,人们开始用北京女婿来称呼尤连城,偶尔有记者问及他和荣老爷子最疼爱的外孙女的关系时,尤连城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用先生,我没有回答私人问题的习惯这样的话轻描淡写的带过。

北京人的女婿?慕梅靠在了沙发上,突然觉得无趣了起来。

秋末的阳光不再毒辣,相反的随着天气变凉而让人很容易犯困,慕梅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挂着了屋檐下的风铃的秋风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在那样的声响中慕梅打起了盹。

洪小贤有事情出去,整个四合院里静悄悄的,恍恍惚惚中也不知道过来多久,院子的门被打开了,有人进来了,起初略带着匆忙的脚步轻了,有人抱起了她,被抱起的那一刻慕梅睁开了眼睛。

抱着自己的人的眼里分明是满满的柔情蜜意,慕梅伸出了手去轻抚着尤连城的眉形,尤连城的眉毛并没有多浓,但胜在好看,如画家们绝好的笔触,自然悠远,再配上他狭长深邃的眼眸使得他宛如殿堂里最旖丽的色彩。

这一刻,慕梅的心是温柔的,只是,在下一秒,在目触到他身上的衣服时慕梅的手缓缓的垂落了下来,这身衣服在不久前还出现在电视镜头上,和吴芳菲的衣服同一色系,卡其色的,他的要深一些她的要浅一些。

“醒了?”进入了客厅,他把她放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慕梅敛了敛眉头,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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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贤今晚有事,所以,我来给你做饭。”尤连城指着一边他带来的购物袋,好脾气的很。

做饭,我来给你做饭,慕梅的脑子了一片空白,尤少爷竟然说要给他的书童做饭,慕梅发懵,梦游般的跟在尤连城的后面进入了厨房。

黄昏的时刻,院子里头有晕黄的落日余晖,屋檐下风铃在晚风中稀稀疏疏的,厨房里电饭锅的蒸气发出了淡淡的米香,慕梅着迷的在看着那个围着围裙的男孩的侧脸,围着围裙的尤连城很顺眼,越看越顺眼。

“拿来…”他说,他伸出了手。

“什么?”慕梅呆呆的,以至于她忘了其实自己现在正拿着西兰花,后知后觉后,脸微微泛红,把西兰花交到了他的手上。

尤连城说要给她做西兰花炒牛肉,尤连城说要给她蒸鱼,尤连城还说要给她弄一个紫菜配海蛎汤。

“林慕梅。”尤连城忍着笑:“是不是,我从那个角度看都像完美的艺术品。”

还真是!

往左两步,退后一步,手一张,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点着头:“嗯,每一个角度都好看,每一个角度都让我着迷。”

尤连城裂开了嘴。

“说看看,你是这么学会这些的。”慕梅问着。

在心里头希翼着那个答案,尤连城曾经说过要为林慕梅变成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在那些好中包挂不乱发脾气不高高在上不自私自利不自以为是不许使唤她,那些好中也包括了有一天要给对于烹饪没有半点天分的林慕梅弄出一顿像样的晚餐。

从他妈妈离开后慕梅就不奢望这些了,只是,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了。

“在我当工人的那一段时间里学的,那段时间里我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会了。”

感觉她在他背后轻轻的叹息,忍不住的尤连城又加上了一句。

“你不是特别喜欢中餐吗?所以…”

尤连城期期艾艾了起来。

“所以,你就只学会做中餐了,那会不会做南瓜肉卷?”

尤少爷点头之。

“那绿豆糕?”慕梅屏住呼吸,要知道做出地道的绿豆糕可需要很多的步骤,偏偏,慕梅是极为喜欢绿豆糕的。

尤少爷再点头之。

慕梅乐坏了,索性像猴子一样的登上了他的背,腿紧紧的夹着他,尤少爷太不容易了,真是太,太不容易了!

于是,尤连城无可奈何的就只能任凭林慕梅八爪鱼一般的缠在了他的身上使用高难度的动作继续做晚餐。

令尤连城啼笑皆非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做得晚餐还没有摆上餐桌就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林慕梅的肚子里,她就在他的背上女王一边的发号施令,连城,给我尝尝那个,连城,那个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连城,那个看起来漂亮极了吃起来也一定很好吃。

吃到兴奋的时候女王还时不时的冒出了这样的一句,两句,尤连城你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等到一切妥当的时候,除了白米饭就什么也没有剩下了,从他的背上下来林慕梅这才不好意思了起来,喃喃的狡辩,因为中午洪小贤不在没有人做饭她也就忘了吃饭了。

“林慕梅,你以前的那副机灵劲都到那里去了?”听到她中午忘了吃饭尤连城又好笑又好气。

“以前都是装的。”慕梅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说完后,慕梅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偷偷的打量起了尤连城,看到他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度过了很温馨的晚餐时间,慕梅挽着尤连城的手到附近的公园散步,这里住的大多是一些退休的老人,晚饭后他们都会聚到公园,跳跳健身操,下下棋什么的,由于慕梅极少住在这里她和这些邻居们也不是很熟,当那些老人用和善的目光和自己微笑时慕梅的心甜滋滋的。

所谓细水长流的幸福大约是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光汇聚而成了。

“笑什么?”他问她。

“我为什么笑啊…”她回答:“因为我们在一起啊。”

听说,世间最为动人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尤小白正在一步步的向着新好男人的宝座靠近哟~~~恋(07)

据说北京你要找出那种古老的黄色的炽灯已经很困难了,大量的节能灯取代了那些会给环境造成破坏的灯泡,慕梅对于那些古老的东西总是会怀有浓浓的情感,她很小的时候和椿妈妈住在了伦敦的普通街区,那时八十坪的房子用了是那种会发出黄色灯光的灯泡,天黑的时候一打开开关就会引来附近的一些飞蛾,幼年的时候慕梅就在那灯光下做作业,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些蛾子,椿妈妈不在的时候慕梅就悄悄的和它们说话,傻傻的问,你们从哪里来又将到那里去呢?

如今,慕梅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在买下房子的时候她就到北京最为古老的市场买下了几个那种幼年时期经常会见到的灯泡配上灯盖把它们装在自己的门口,天真傻气的想象着那些曾经在伦敦陪伴着她的那些飞蛾的后代是不是有一天也来到了北京城。

现在,慕梅和尤连城就在门口的那个会发出晕黄灯光的灯泡下,她和尤连城的唇就只隔着一毫米的距离。

慕梅在等待着他吻上她。

最初他们只是靠在墙上说话的,说着说着门口的那些灯泡真的引来了飞虫,慕梅开始注视着那些小家伙们发呆,也不知道怎么的尤连城就绕到了她的面前来了,起初只是轻轻的把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耳后。

让她的发丝乖乖垂在耳后的时候他的手没有从她的耳朵上离开而是轻轻的揉着她的耳垂。

一直到慕梅的脸微微的发烫,他的手指就从她的耳垂来到了她发烫了脸颊上,沿着脸颊移到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接下来,他的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慕梅踮起了脚,闭上了了眼睛。

这次,连城真得要吻她了。

对于这个吻,其实在慕梅的心里头是期待很久了,她很希望他来吻她,甚至于也希望他来要她。

这次,她一定会不再带有目的性,全心全意的。

几乎,两片唇瓣就要贴上了。

胡同处突然而至的一束灯光就这样打了进来伴随着车子的刹车声音,尤连城的脸迅速的别开,慕梅恼怒的朝胡同入口瞪了过去。

停好车,熄火,拿着车钥匙,哼着小调,收步,呃…

洪小贤挠着头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结结巴巴的:“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没有等来回答,洪小贤脚底抹油,迅速的闪了进去,从林慕梅的脸色看她确定自己是当了一回电灯泡。

“好了,洪小贤回来了,你就进去吧。”尤连城表情自然。

“连城,别走。”慕梅低着头,扯着他的衣袖:“今晚就留下来。”

这胡同,这灯光,这女人,这邀请,宛如一条蔓藤一般的,只是,现在还不行,尤连城哑着声音:“不行,我是偷偷的溜过来的,我今晚还需要准备很多明天的工作。”

“那…”慕梅拉长了声音:“带我回去,我来帮你,我可以的,我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

带她回去,当然不能够,万万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