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还真的如标榜中的那般的辣,又辣又酸的,辣得慕梅都冒汗了,低着头,埋着头慕梅把那些狠辣狠辣的方便面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肚子了塞。

那几个高中生就数坐着慕梅身边的留着板寸头的男孩最为安静,不过这些男生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得出来板寸头男孩是他们的头,好几次男孩们说得得意忘形的时候板寸头男生会出言制止,板寸头男孩不由自主的让慕梅想到了少年时期的赵锦书,赵锦书的高中时期应该也是这样的吧,被很多人喜欢着被很多人崇拜着,巧的是这些男生的校徽注明这些人应该是赵锦书以前念过的学校。

突然的,慕梅想逗逗那位板寸头男孩,慕梅扯了扯板寸头男孩的衣袖。

“姐姐,怎么了?”板寸头男孩声音不耐烦的回头。

慕梅对着他微笑,礼貌的说:“嘿,同学,你能不能把你面前的餐纸盒递给我。”

男孩一呆,随之,迅速的把他面前的餐纸双手盒递给了慕梅,有点呐:“可以,当然可以。”

说了声谢谢,慕梅接过了餐纸盒,慢条斯理的抽出餐纸,叠好,轻抹着自己的嘴角,在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群男生们突然的不说话了,他们把若有若无的目光都飘到自己的这边来了。

很好,慕梅有点小得意,给自己打八十五分,如果刚刚那个男孩结巴了那么慕梅会给自己打满分的,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给那群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孩们丢了个媚眼,踩着三寸半的高跟鞋,离开,当然,那个背影在那帮男孩们眼中是充满遐想的。

曾经,林慕梅为了诱惑尤连城学了很多在每一个男孩每一种阶段对于异性的喜好,她当然知道该怎么样抓住这些男孩们的眼球。

结完了账,出了超市慕梅的手里多了一瓶酒,小容量的酒,慕梅可不想再为所谓的爱情再一次成为酒鬼,她只是想尝尝,就尝尝而已。

外面还在下着雨呢,慕梅打开了伞,伞是红色的她刚刚在超市买到的,伞刚刚一打开冷不防的面前冒出了一个人,第一眼落入慕梅的眼中是他的板寸头。

板寸头男孩脚步有点踉跄,很明显,应该是被他的同伴推出来的,他站在那里还背着一个书包,脸憋得红红的,呐呐的:“这…这么…这么晚了,一个小姐回家不安全。”

他还特意清了清嗓音:“特别是一个像你这样美丽的小姐。”

少年也许觉得这样的话选得突兀,指着慕梅的雨伞:“那个…你拿着红色雨伞的很好看…我…我是说特别引人注目。”

“真的吗?”慕梅让自己的声音极力的听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真的…”少年挠了挠头,加强语气:“不…不信,你问我的同学,他们都这样说…说…的。他们还说…这么晚了,你…”

板寸头小子结巴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下,可以给自己打一百分了。

看了一眼天色,明明刚刚是夜幕降临,慕梅在心里发笑,北京男孩比伦敦男孩可爱多了,就像长得不是多好看但让人很舒服的赵锦书比长得很怎么样但老是喜欢装模作样爱闹别扭的尤连城好多了。

现在,尤连城还多了一样坏名声,感情投资商外加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以及…以及什么慕梅不愿意再想下去。

现在,赵锦书的人品都可以把尤少爷摔到了一万八千里外了,所以,慕梅觉得应该把他踢出局了,想把他踢出局了,必须把他踢出局了。

男孩往一边自己伙伴的那边望了望,他的朋友们对他做了加油的手势,男孩鼓起了勇气:“你这是要去那里?”

慕梅站在那里,温柔的问:“同学,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拦一辆计程车。”男孩说,紧接着赶紧解释:“我猜你一定不是经常住在北京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车或者是没有人送你,我可以帮你拦一辆安全的车,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晚了,我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男孩开始语无伦次了。

坐上了板寸头男孩为她拦下的他认为已经很安全的计程车,还像模像样的记下了计程车司机的车号牌。

坐在了计程车上慕梅回头望,那群小子雀跃的很,慕梅勾了勾嘴,待会,这群小子一定会有一个人这样冲口而出的,糟糕,忙乎了半天把最为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忘了要手机号了。

赵锦书在食堂刚刚吃完饭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来自于他公寓的保安处,挂完了电话赵锦书想了一会,在这个电话来之前其实他也接过另外的一个电话,电话同样的来自保安室,今天,莫名其妙的访客还不少。

出于某种复杂的情绪,赵锦书叫住了和自己共事了差不多三年的柳子清。

几乎,整个设计部的人都知道柳子清对赵锦书有那种意思。

突然受到邀请的柳子清在脸微微泛红之余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研究院和公寓离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左右,赵锦书把柳子清带回公寓是在八点多钟左右。

柳子清是一个懂得分寸有聪明的姑娘,她很适当的把握话题,由于都有过在英国留学的经历又是从事着同样的工作,话题显得很广泛,赵锦书和柳子清倒也话很投机。

偷偷的愀了站在窗前的赵锦书,柳子清有点尴尬,来的路上还好,赵锦书会适时的回应她的话题,进入他的公寓后给了她水后就一个人的站在了窗前,这一站就站了一个多钟头,她讲着话也间断的讲了一个多钟头,削尖了脑袋把各个国家最为代表性的飞机造型,功能,实用指数都讲完了。

“锦书…”冲着赵锦书的背影,柳子清大胆的叫了一句,赵锦书回头,表情茫然,柳子清更为的尴尬了:“我能不能在下班后叫你锦书。”

虽然,柳子清和赵锦书共事三年,可私底下由于级别不同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柳子清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赵锦书,她是和赵锦书差不多同一时期进入设计院工作的,不过那时她就只是刚刚留学归来的菜鸟,而赵锦书却已经是被政府当成了重点培养对象的资深工程师,她是数据记录员,只有在每次飞机试飞的时候才有交集,她站在他背后听着口令,他站在她的前面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和飞行员用对讲机交流。

柳子清觉得先喜欢的应该是赵锦书的背影,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在夕阳下,在夜幕中,设计院的每一个人都在说着赵工程师好,渐渐的,柳子清觉着每次听到着别人说他好的时候自己心里头乐滋滋的,比夸自己还高兴,还要甜蜜。

好像,自己的话他并没有听清楚,柳子清嘴张了张嘴,有点难堪:“那个…赵…”

“可以,当然可以!”这个时候赵工程师似乎才想明白自己的问题,满怀歉意的对她拉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赵锦书的笑是鼓舞人心的,总像那缕雀跃在你心里头的阳光,在那缕笑容的鼓动下,柳子清走到了窗前,和赵锦书肩并着肩:“窗外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有,我在看看我的窗外有没有小偷。”

锦书和那女孩谈得挺久的嘛,对着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慕梅抿了抿嘴,锦书的窗帘是墨绿色的,那是赵锦书喜欢的颜色,赵锦书从小就有一个解放军梦,小毛头赵锦书梦想着扛着火箭炮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慕梅几乎可以想象出来赵锦书虎头虎脑在说这番话的傻样了,浅浅的啜了一口酒。

亲爱的锦书哥哥,就只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对着那扇窗户,慕梅傻傻的笑着喃喃的说着。

那个女孩听着声音看着样子挺好的,起码她知道该怎么样和赵锦书谈话,赵锦书最喜欢别人和他谈那个会飞的大铁鸟的了,长大后的赵锦书有着大大的理想,梦想着飞行员开着一架所有的零件都贴着中国制造标签的大家伙冲上云霄,还要是最大的家伙。

再次浅浅的啜了一口气,腕表上的时间走到了十点。

亲爱的锦书哥哥,再过几天,当你看到那封躺在你信箱的信时,你应该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瞧瞧,林慕梅又让你失望了,在贪婪之余她有多了一样的坏习惯,连逃避她也学会了。

59裂(06)

北京时间十点,赵锦书打开门,他很唐突的邀请到家里来做客的女客人提出要回家了。

北京时间十点,吴芳菲坐在了北京某个高级餐厅里,服务生第三次来问她要不要把准备好的晚餐换成宵夜式的套餐,她对服务生笑,一边笑一边抚着头用手势示意她退下,服务生问了一句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想也没有想拿着水往服务生的脸上泼去,这是她做过最为没有礼貌的事情,可如果不这样做她会疯了的,会大哭大闹的,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的爷爷,向他哭诉,可不能,荣绒的女儿是多么可爱明朗的姑娘,她不能!

吴芳菲并没有等来和她共进晚餐的人,那个人只记得把她约到这里而忘了其实他人应该到的。

北京时间十点,在一万米高空上,朱亚伦的面前放着提神的咖啡以及这几天来的几份重要的商报还有杂志,泰晤士,欧洲时讯分别引用了大大的标题来分析尤凌云的尤氏集团所目前所遭遇到的麻烦,南非的采矿工人罢工,正在一日一日壮大的针对着尤氏集团的环境污染事件的游行队伍正在一天天的壮大,那些环保组织这次手中竟然掌握了大量的资料,这个礼拜天,这些环保组织负责人扬言要把那些资料递交到世界卫生组织总部,要是世界卫生组织介入,尤氏集团就更为麻烦了。

这次的环保组织这般的有底气以及掌握到那么多的证据,相信单靠这些人是无法做到了,很显然,在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推手,到底是谁敢充当那个推手的角色呢?多年来,尤氏集团拥有着最为梦幻的律师团,每次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资源开发所带来的环节污染各种各样的麻烦,很久已经没有人拿这个来自讨苦吃了,到底会是谁。

和报纸放在一起杂志上,荣爱浓妆艳抹的出现在杂志封面上,这是最新的几份杂志,这些杂志都是欧洲上流社会的读物,里面都是让贵族们感兴趣的话题,这几份杂志都在推着这样的一个主题,荣家的长孙女会不会继承自己姨妈的荣耀成为“克利翁名媛会”新成员,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

不由自主的,朱亚伦想起了荣爱,那个和尤连城出现的爱情趣酒店的二十四小时的,自以为是的大小姐,那天,她在向自己表妹解释那二十四小时的情景,分明,偶尔,那个脸会出现着类似嘲笑的神色。

朱亚伦闭上了眼睛,在北京发生的事情如电影倒带一般,最后影像停留在了站在了柯达相机下的女人身上,定格!

北京时间十点,尤连城开着车在北京的街头盲目的在寻找着一个人,他去了那个叫赵锦书的北京男人的公寓,他去了她偶尔会出现的地方,遍寻不获,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大海捞针,第一次,尤连城知道北京城原来这么大,这是这么多的人中没有一个她。

在这个世界里头独一无二的那个她,她的身体里住着两级,自信的,自卑的,坚强的,脆弱的,狡猾的,傻气的,天真的,成熟的,妖娆的,纯真的…

这个时候她会去哪里呢?

车子快速的掉头,这个时候的林慕梅应该会去找赵锦书,林慕梅不喜欢黑夜,夜要是越深沉她的心就越希望有个依靠,这个时候的林慕梅也许,哪怕在远远的,偷偷的望着赵锦书也是心情会获得安静的。

这是一个坏习惯,让尤连城无可奈何却又手脚无措的坏习惯。

柳子清就住在研究院给她分配的宿舍,和赵锦书住的地方也就是几栋楼的距离,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私底下相处柳子清很是珍惜,在赵锦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遗憾的是赵锦书好像不明白她的心情,把脚步放得挺快的。

赵锦书送那位女孩子回去呢!这小子像模像样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慕梅现在地方极为隐蔽,修剪得很高的风景树,风景树边有双人椅子,慕梅就坐在双人椅上,在这里对面就锦书住的地方了,还好,雨停了,不然,会成落汤鸡的。

拢了拢衣服,缩了缩脖子,慕梅觉得有点冷,幸好,赵锦书很快就回来了,慕梅往里缩了缩,想把自己变小点。

夜色中,慕梅贪婪的看着赵锦书,锦书哥哥的身材真好,很有威慑力的那种,往那里一站就是正义的化身。

慕梅看着赵锦书走进公寓的,看着他按电梯,看着电梯缓缓的合上。

林慕梅,你该离开了,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告诉着她。脚硬是不动,再看看,再看一会,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在看到他。

本来,林慕梅很想和赵锦书来一场像朋友般美好的告别仪式的,然后,跟着尤连城没心没肺到巴西去享受幸福生活的。

可惜的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林慕梅没有面子在和赵锦书来一场想象中的告别仪式了,林慕梅也不会到巴西去的。

房间的灯亮了,透过墨绿色窗帘的灯光看着极温暖,只是,赵锦书干什么要把窗帘拉开,赵锦书的身影出现在窗前,身材伟岸,形象如慕梅幼年时期最为热爱的擎天柱,只要站在他身边,那么谁也不可能欺负到你。

慕梅痴痴的望着,眼角湿润,要是,当初爱是的是赵锦书那么就好了,那么就可以和赵锦书住在那样有着温暖灯光的房子里过着像许多人那样的生活了。

那么,就每年就可以吃到赵妈妈包的饺子了,世界上最好吃的饺子。

夜在静默着,有点单调,于是,慕梅念,念她喜欢的诗,穷困潦倒的年轻诗人偷偷写给贵族家小姐一直不敢送到她面前的诗。

在你,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并且爱着你了。

在你,眼波中装着别人的时刻,你已经在我的眼波里心头上自由的来去了。

在你,痴痴的望着别人的背影时,我其实和你一样在痴痴的望着你的背影。

这首诗来源于中世纪的,诗的名字就叫□与被爱,诗人的名字不详,有一天有人在一家庄园的工人房里发现的一份手稿中发现的,后来被收录了下来并且流传着,人们始终相信着,那家庄园里寄居着年轻潦倒的诗人,年轻潦倒的诗人卑微的爱着庄园家老爷的女儿。

慕梅是在邮轮上看到着首诗的,念着它时她想到了锦书,念着它的时候慕梅心里一直被揪着,很疼。

灯灭了,锦书应该是打算睡觉了吧,慕梅慢吞吞的把目光从锦书黑乎乎的房间拉了回来,最后的一滴酒也喝光了,嗯,应该回去了。

低下头,依稀的光亮中脚下都是巧克力纸片,再看看一边空空如也的购物袋,乍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吃光了她从超市里买的食品,怪不得现在肚子涨的厉害,真糟糕,胃也跟着难受,林慕梅什么都好就是胃娇气的很据说她胃的问题时先天性的,医生严重的警告她不可以让胃摄入过辣的东西。

用医生教她的那样一下一下的顺着自己的胃,它在抗议了,慕梅狠狠的在心底里把尤连城骂个狗血淋头,以后,不会再理睬他了,绝不了!

好不容易,胃不那么疼了,慕梅往下了腰,把地上的巧克力纸屑一个个的捡到了购物袋上,对了,还有酒瓶,只是,为什么酒瓶要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猫着腰,一步步的挪动着,终于,手要触到那个酒瓶了,有另外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捡起了那个酒瓶。

慕梅头一麻,暗叫糟糕!

继续猫着腰,趁这个机会调整表情,觉得可以了,慕梅直起了腰,扯开了个向日葵笑脸,呐呐的,呵呵,锦书,被你发现了。

赵锦书天神般的立在了夜幕中。

“锦书,我都这样了你还能找到我啊…”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献媚,慕梅没话找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几乎在她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赵锦书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先后接到公寓的保安室打来的电话,保安室的人告诉先是告诉他有一个口气不善的漂亮男孩找他,在让保安人员把所谓的漂亮男孩扫地出门后,保安人员又来电话了,说是这次来了一个不像快递员但坚称自己是快递员的漂亮女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被抓到的时候她说是受人所托需要把一份快递亲自交到赵锦书先生手中,漂亮的快递员坚决称那是一份惊喜,哀求着他配合。

雨后的夜晚满满的霜气,她就穿了一件薄羊毛绒长开衫,里面也就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衬衫上松松的搁着长丝巾,也许是因为冷吧,她就缩着脖子,丝巾一边长一边短的肩上搁着个大包包,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不仅如此,林慕梅还喝酒了,应该是被她的尤少爷给气到了,林慕梅又到他这里来了,想耍酒疯?

这女人疯了,想耍酒疯也要看天气,这么冷的天…

手去触她的脸,果然,一片冰凉。

板着脸,赵锦书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提起了了林慕梅的后衣襟,像提猴子似的把她拽了出来,她乖乖的任由着他拽着,来到了电梯门口,一句锦书我胃不舒服我想我走不动了后软软的瘫了下来。

明晃晃的灯光下,林慕梅瘫坐在下,昂着脸愀着他,脸上的五官都扭在一起了,豆大的汗珠在苍白如纸的脸上不断的冒出,即使是这样,这个喜欢装蒜的女人还是不改本色,正在努力的挤出笑容,想着用那抹笑容来告诉自己就是小小的不舒服而已,就像小小的孩童因为害怕自己老是惹麻烦会惹来大人们的厌烦,惹来大人们的嫌弃,然后不要她了,不理睬她了。

赵锦书怎么会厌烦林慕梅呢?怎么会不理睬她呢?

看着那个挂着嘴角可怜兮兮的笑容,赵锦书心里一酸,蹲了下来,用袖口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轻声的,慕梅胃不舒服啊?

“嗯!”

“那锦书哥哥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好!”

赵锦书抱起了地上的林慕梅,那具身体落入了怀中,赵锦书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质,林慕梅在他怀中不断的颤抖着,就像那种发了羊癫疯的病人一样。

得多疼?赵锦书抱起了林慕梅飞快的奔跑了起来,所幸,研究院设有设备先进的卫生所,用跑得七。八分钟就可以到达。

小区门口的保安处,尤连城正在和管理人员出入的保安发生争执,保安真在劝阻想要硬闯进来的尤连城,赵锦书抱着林慕梅,他无暇去教训骄傲的和别的女孩子在各大版面上风光无限的尤少爷。

抱着林慕梅赵锦书从尤连城的身边擦过,迅速的,尤连城冲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两名保安也跟了过来。

60裂(07)

赵锦书抱着林慕梅冷冷的看着尤连城,他蛮横的挡住了仅仅可以容纳一个头进出的电子门。

很明显,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这个认知让尤少爷一张脸气急败坏了。

“林慕梅,”尤连城企图想从他手中接回林慕梅,他冷着脸径直的把手伸向了林慕梅:“动不动就躲到赵锦书的怀里,这个坏习惯我要你戒掉。”

在尤连城手指撩开了慕梅脸上的头发时慕梅别开了脸去,把脸深深的埋在了锦书的怀里,呜咽,锦书,我不想看到他。

赵锦书怀里的林慕梅浑身颤抖着,尤连城茫然的望着赵锦书。

“慕梅胃疼,应该疼得很厉害,我要带她到附近的卫生所去,如果。”如果,现在不是出现这样的状况,赵锦书很想把尤连城那张漂亮的脸蛋揍成猪头:“尤少爷想继续让她疼下去,如果尤少爷想继续让她在胃疼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心里的煎熬就大可继续纠缠下去。”

迅速的,尤连城的脸变得和刚刚的林慕梅的脸一样白,迅速的,尤连城让开了身体,迅速的,他跟了上来,手甚至想再次的落到了林慕梅的脸上。

怀里抱着的人身体更为的在颤抖着,暂停,赵锦书回过头,所有愤怒的情绪开始蔓延,对着尤连城,姓尤的,你他妈的没有听到林慕梅刚刚说的话吗?

吼:“尤连城,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没有听到林慕梅说不想要见到你吗?”

躲在了赵锦书的怀里,慕梅的心里快活的很,锦书这次可是完完全全的占了上风,这里,北京,可是赵锦书的地盘,锦书可把在伦敦受的气都统统早回来了,他让锦书最喜欢的热带鱼挨枪子了。

透过锦书的臂膀,慕梅见到了尤连城站在了一片的夜色阑珊中,看不清楚神色,他站在那里,像是被锦书的话骇住了,一动也不动,石雕一样。

在赵锦书的带着粗重喘息的奔跑中,那个石雕越来越为的远去,思绪开始跟随着一点点勒紧的疼痛涣散开来。

到卫生所的时候,林慕梅已经疼晕了过去,一张脸可以和卫生所的医生穿着的白袍子聘美,看着她被推进了医疗室,赵锦书真得想把她狠狠的揍一顿。

在为林慕梅打了止痛针后医生告诉赵锦书这为他送来的病患把所有能刺激胃部的都塞到肚子上去了,现在需要做微创手术,把引发她疼痛的胃粘膜给拿下来。

分明,林慕梅是知道自己的胃不好的这个老毛病的,林慕梅曾经在刚刚出生的时期在医院的洗衣间里被遗忘了三个多小时,那时是在很冷很冷的冬天,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然奄奄一息了,从此,也落下了胃不好的这个毛病。

还说她最害怕生病,这个谎话精。

林慕梅刚刚被推进医疗室,赵锦书的手机就响了,这次,是研究所的保全人员,说是一位漂亮男孩要求要见他。

“把他赶走。”赵锦书狠狠的放话:“如果他坚持不走想闯进来的话,那么就在不要引起喧哗的情况下狠狠的招待他,不要客气,可以以多打少,能不能进来就要看他本事了。”

说完后,赵锦书就关掉了手机。

因为研究所是属于政府规划的重要保护区域,这里的保全人员可都是经过万里挑一的,赵锦书很期待。

尤连城那张被西方媒体热捧为带着天使的吻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小白脸被成了五颜六色。

慕梅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尤连城,温柔的,眼里带着满满心疼的愀着她,慕梅有那么一霎那间的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四合院,以为自己还住在郊外的爬满常青藤的尤公馆里,想对他笑,想问他干嘛这样肉麻的看着自己?

白晃晃的灯光印在了白晃晃的墙上,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慕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重新的,慕梅闭上了眼睛。

这张脸她不想见到呢。

手被握住了,他的声音温柔,慕梅,宝贝儿,你把我吓死了,以后你要是再乱吃东西的话,我会打你屁股的,现在还疼吗?

虽然,这里的医生一再的向尤连城保证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措施保证,病患不疼,可是他还是不相信,硬是从chicago会所调来了蜂蜜针,直到了会所的医生保证一点都她不疼尤连城才放心。

慕梅紧闭着嘴,安静的病房里尤连城并没有等来她的回答。

很想把手从他的手掌中解脱出来,遗憾的是手没有半点力气。

“慕梅,在去巴西之前我们先去一趟伦敦,再做一次身体检查,我不放心,这里…”尤连城环顾了四周,极力的想从这里挑出一点毛病来,想想,还是咽下了下面的话,这里是赵锦书的地盘,要是他对赵锦书的地盘挑刺她会生气的。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了她的掌心里:“慕梅,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我也和你解释不了,只是慕梅,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哪怕一秒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