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现在太年轻了,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是被大家惯坏了,我总是自以为是,我也知道自己没法像赵锦书甚至于容雅那样让你有安全感,虽然,我已经在努力的变成他们那样。““慕梅,我着急啊,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变成他们那样,但是,我请慕梅等我,呆在我的身边等我,等着我变成他们那样,我会一样样的学习,一直到让你觉得呆在我身边安全。”

“慕梅,原谅我,这阶段对你做的事情,原谅我的自以为是,以为先给你一个安定的环境,不让所有的人打扰到你,以为这是我变成了像赵锦书那样的第一步,我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你,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保比安然无忧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可是,我好像做好像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老想着一下子把赵锦书从你心底里扳倒,看到你被他抱在了怀里,我特别的嫉妒,总觉得…”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和些许的脆弱:“总觉得他那样抱着你比我的那样抱着你的还要帅,很幼稚吧?”

他轻轻浅浅的在她的掌心里笑,笑完了叹息。

聚集了力气,慕梅微微的扭动着那只被他抓住的手,沙哑着声音,我要见锦书我想见锦书。

又来了又来了,尤连城仿佛没有听到林慕梅所说的话一般,唇压着她的手掌,继续说着:“医生说二十四小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本来,我想马上带你到巴西去的,可是这里的医生告诉我现在你这个样子还不适合长途飞行,所以,我们再等几天,接你回家后我会抽出一点时间和芳菲说清楚,事实上,我也早就想和她说清楚了。”

“我想见锦书。”敛着眉,慕梅提高着声音。

“慕梅,别闹了,嗯?”尤连城好声好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向她靠近,手指轻轻的抚开了她敛着的眉头。

低着头静静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尤连城敛眉,林慕梅平日里头总是红艳艳的唇此时此刻仅存着那点淡淡的红,如褪色的玫瑰花瓣,了无生趣。

尤连城突然不愿意了,低下头,想把她的唇吻回原来红艳艳的模样,刚刚一触及,迅速的她的脸撇开了过去,尤连城的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我想见锦书,一模一样的话就这样雷一般的撞进尤连城的心上,让他心里冒着妒火,不是说要离开了吗?不是说要和吴芳菲说清楚了吗?

压住气,尤连城拼命的压住熊熊的嫉妒之火,细细的观察着林慕梅脸上的表情,越看心里越怕,一种他无法言及的恐惧。

不要让我怀疑,不要让我等待,我讨厌,她说过的话如此清晰的印上了尤连城的心头。

尤连城脸从她的脸移开,轻轻的在她的耳畔笑。

“我太吵了对不对,我怎么忘了你才刚刚醒来,你现在需要安静,好了,好了,我不说话就是了,我就在在这里陪你,什么话也不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几乎要滴出水来了,倏然的,慕梅睁开了眼,仅仅几十公分距离的尤连城的脸粹然的落入了她的眼中,慌忙间,慕梅别开脸去。

“吓到了是不是?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敢把拳头落到了尤少爷的脸上去?”尤连城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脸:“为了来见你,我吃了点苦头,没事的,慕梅,就不小心在脸上挨了一拳了。”

那一拳下手一定狠吧?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应该,不仅是脸吧,不由自主的,慕梅的目光落在了尤连城的手上,果然!在手掌凸起的部位看着惨不忍睹,还有,他的衣服上有血迹,按照他的这个受伤程度,那血迹应该有一部分来自于他自己吧?

衣服皱巴巴的,半边脸肿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印在了他的衣服上,偏偏,他还想裂开嘴对她笑,对她表示这没什么的。

伦敦城的尤少爷何曾这般的狼狈过,慕梅目光落在了尤连城的手掌上,那些手指凸起的部位就像上面被人家生生的把皮扒走,只剩下了□的皮肤。

一定很疼,肯定疼死了。

该死的尤连城,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不去包扎,然后用这个来博取她的同情,怜悯,然后臣服。

一种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从心底里往上窜变成了愤怒。

不会了,不会再心软了,咬着牙,慕梅手按在了插在手腕上营养吊罐的针头上,用尽肺部里的力气,狠狠的说:“尤连城,我要见赵锦书。”

尤连城脸一僵。

在林慕梅和尤连城对峙的光景,赵锦书正在卫生所的休息室里,休息室上放着林慕梅的大包包,即使是失去知觉前还紧紧的抓住的大包包。

林慕梅,很好,好样的。

看着桌子上从大包包拿出来的物件,用手挑起来一样样的研究,一样样的发现其中的功能后赵锦书怒极反笑,一把操起了那只特殊的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手机四分五裂,那是蛇头给偷渡客的联系手机。

尤连城这只雏,竟然失败到让自己的女人想用这样蹩脚的办法离开他。

人蛇,偷渡,以及在半路上被不时的丢到海底喂鱼的偷渡客,这些让赵锦书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卫生所的临时病房里,慕梅手落在了插在手腕上营养吊罐的针头上,平静的愀着尤连城,一字一句,我要见锦书,马上!

尤连城半边肿起来的脸看不清楚表情,另外没有肿起来的的脸一脸的戾气,想要发脾气却又想拼命的压制,这样一来导致那张脸呈现了扭曲的状态。

慕梅想,如果在这样下去,五秒之后,她一定会妥协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尤连城,如此的狼狈,天之骄子宛如从天上直接的坠入了人间。

死死的盯着他,牙一咬,针头移位,他慌张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慕梅,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去叫赵锦书,马上。

尤连城举起了手,倒退着,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自己一个多余的发音会引起了她激动的情绪。

倒退了十几步后,他回头,头重重的砸在了门板上,慕梅别开了脸,心里默念,他是故意的,尤少爷不会犯如此可笑的熊样的,是的,是这样的!

门板发出了闷重的声音,尤连城站定了身体,手在落在了门把上,微微的停顿着,心里头期盼着,她温柔的带着娇嗔的声音响起着,疼吗?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想她温柔的对着他说着话,想她柔软的嘴唇柔软的身体。

尤连城没有等来林慕梅温柔的话语,等来的是冷漠的语调,如是的警告着他,尤连城,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会乱吃东西。

真想掐死她,真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话,赵锦书,她醒来的的第一句话是我想见锦书。

他妈的,都让赵锦书给抱过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

该死的,狠狠的摔门而出。

赵锦书拿着林慕梅的包怒气冲冲的,在走廊里就遇到从林慕梅房间里出来同样的怒气冲冲的尤连城。

这个时间点已然是凌晨时分,尤连城的那声摔门声在这个时候尤为的惊心动魄,走道上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也足以照出了尤少爷那张脸。

很好,至少那张脸以现在来看和倾国倾城一点关系也没有,令赵锦书微微遗憾的是,四个要是放在古代绝对可以称得上武林高手的保安人员并没有遏制住尤连城,用那些人的话来形容那个看起来很好对付的人是一个狠角色,接着,四个增加到了八个这才勉强的把尤连城制服。

遗憾的是,赵锦书忘了那位绝对可以算是中航的贵客,打着资源共享合作战略伙伴的旗号,再加上英伦爵士家的宝贝儿子已然成为了代表着中方和英国的友谊桥梁。

友谊桥梁的一通电话打到了中航的最高层,于是,尤连城在设计院院长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来一个反客为主。

换医生,得保证病患没有任何的疼痛,得保证病患有足够安静的休养环境,撤掉了一干有电磁辐射的仪器,把大少爷的派头淋漓尽致。

八位侵犯贵宾的义士听候发落,赵工程师的行为照成了严重的影响必须提交检讨书,检讨个屁,两个男人在离开林慕梅房间门的一米半左右肩膀挨着肩膀擦肩,同样的面无表情,显然,林慕梅不待见这位了,导致这位脸上十二月霜覆盖。

打开病房门,赵锦书看都不看病床上的人一眼,手中的大包包往地上一丢,包往地上掉,一些的物品从包口上暴露了出来。

慕梅心一沉,无可遁地,终究,她不想让赵锦书知道的事情还是让他知道了,半靠在床上,紧紧的闭着嘴。

落在地上的那些是慕梅在网上找到了,四万人民币换一个假身份以及一张从大连到济州岛的船票,当然,船票是那种见不了光的。

慕梅几乎听到了赵锦书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锦书,我知道错了,那时,我太难过了,所有的一切好像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时,我特别的想离开,离开这里,所以,干了傻事了。”

紧接着,慕梅为自己辩白,举起手,发誓:“但是,在刚刚醒来那会我就知道错了。”

包里的证件在产述着这样的一个事实,后天,不,应该已经是明天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她是不是会从眼皮底下溜走。

“林慕梅,爱情让你变蠢了。”赵锦书站在了床前,冷冷的,居高临下:“爱情让你缺少了思考能力了,也让我看不起你了。”

“我知道。”慕梅低低的说着。

是啊,现在连她都看不起她了,不就是爱情吗?

“不,你不知道。”赵锦书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在每一张黑船票的背后有多少的亡魂,是不是?是不是你觉得反正没人管你了?你不是没爹没妈的吗?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嗯?”

“因为尤连城让你受伤了,所以你就为了让他受伤,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折磨他,想让他后悔。”

眼睛不敢去正视锦书了,也许吧,也许在这个疯狂的想法背后确实是存在了那么一点的心思,尤连城凭什么陷她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很好,很好…”赵锦书怒极:“就为了那点爱情上的挫折?很好,很好,现在你连赵锦书也不当回事了。”

不是的,不是的,慕梅摇着头,张着嘴,嘴里却如干枯的河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赵锦书抖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连到济州岛,每年都有着这样的新闻爆出,人蛇会把在偷渡期间因为挤在狭小的船舱里缺氧而死的,在偷渡期间感染了会传播的流感病的偷渡客们丢到海里去,海里的鱼鱼会吃掉那些人的尸体,赵锦书无法把林慕梅和这些联系在一起。

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看着林慕梅那张和死鱼般的脸,赵锦书生生的松开了手掌,松开的手掌缓缓的,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她只是被尤连城这个小子气疯了,林慕梅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只是气疯了。

“慕梅。”赵锦书的声音低了,柔和了:“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只要你想,假如有一天你想离开这里了,赵锦书会堂堂正正的让你离开,林慕梅永远是自由的,可以带着自由的心到天涯海角去,记住了,赵锦书有那个本事的,嗯!”

泪水瑟瑟的,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一点点的挪动着身体,把脸颊贴在了赵锦书的肚子上,我记住了,永远会记住的。

在这个时刻,慕梅是羡慕着那个在夜色中和锦书谈话的女孩的,她羡慕那个女孩,能喜欢,也许是爱上,这样的,世界最好的赵锦书。

长长的一觉醒来,黄昏,有属于雨后那种鹅蛋黄的斜阳,斜阳把小小的病房烘得温暖至极,就像是慕梅小时候看到的舞台场景,赵锦书靠在了椅子上睡觉,椅子是那种高背椅,赵锦书的的头就靠在了椅子背上,双手抱胸,这个时候的他让慕梅想到了金刚,爱上了人类的女人的那只可爱的大家伙,它从帝国大厦坠落下来的镜头总让慕梅泪流不已。

林慕梅对他亮爪子赵锦书是知道的,就假装不知道而已,她乐此不疲的拨弄着他的五官,偶尔伴随着忍俊不禁的笑声。

这刻,这个狡猾的,可爱的,迷人的,冷漠的女子是妹妹,是伙伴,是梦中情人。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刻真得可以和她戴着不同款式的戒指去旅行吗?这刻,赵锦书知道了,可以的!

仿佛间,岁月让赵锦书明白了老掉牙的真理,爱一个人有时候可以简单到只要那个人心里头快活就行了,就圆满了。

当她把花瓶上的花夹在了他的耳朵上时,她的头发在他的身上蹭着,赵锦书可是很怕呵痒的人,憋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先落入眼帘的是林慕梅的笑,明媚天真,一半风情万种一半不谙世事。

裂开了嘴,赵锦书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些头发揉乱,有多乱就有多乱,一直到,那些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的眼眸在发丝后面愀着他,很认真的愀着,微笑,是那种很是通透的,长在了你的心上和你的血脉连在一起的微笑。

“从今天起,赵锦书会认认真真的去寻找一位可爱的姑娘成为你的妻子对不对?”她问着。

“那是当然。”哑着声音,赵锦书很认真的回答着。

会很认真的,不会像几十个小时前随随便便的拖着一个女孩子做很天真的事情了,那时,赵锦书随随便便的拉着那位姓柳,有时候会记住她的名字有时候会不记得她的名字的女孩,天真的妄想着林慕梅会不会嫉妒。

次日,天气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慕梅在赵锦书的陪同下离开了卫生所,手里多了不少的东西,那是赵锦书的同事送的。

果然啊,人人都爱赵锦书。

卫生所门口,尤连城站在那里,脸已经消肿了恢复了英俊的模样,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蓝白纹衬衫,衬衫外套着黑色尖领毛衣,卡其色商务西裤,站在一片的翠色下,头顶上是澄清的天空。

这应该是最为讨慕梅欢喜的画面吧?明亮通透!尤少爷这是想用美色来迷惑她?慕梅淡淡的瞄了尤连城一眼,他回以一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说,慕梅我接你回家来了。

自顾自地的,尤连城想来接赵锦书手中的慕梅的包,自顾自的说着,在家里调养几天,然后我接你到巴西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就在这个礼拜天,巴西的房子我已经让工人弄得妥妥当当的了,慕梅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尤连城没有从赵锦书的手中成功的拿到慕梅的包,尤少爷也不生气,站在那里细心的为慕梅整理头发。

这么近一看,尤连城半边的脸上有淡淡的淤青,尤连城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说,没事的,慕梅,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这些淤青过几天就会散气。

因为她的关注那声音分明是松了一口气,他用仿佛呵出来的轻柔语气,慕梅,我们回家,我昨天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我还买了热带鱼,等着你回去给它们取名字。

慕梅摔开了尤连城的手,冷着声音,回家?回哪个家?尤少爷该不会是指我的家吧?那分明是我的家,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我们的家了?

“好了,好了。”尤连城也不恼,拉着慕梅的手,用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掌:“是你的家。”

看了一眼赵锦书,尤连城声音更为的温柔了:“而我。”

拉起了她的手掌放在了唇边轻吻着,说。

“而我是你的仆人,是林慕梅女王终身的仆人!”

尤连城低头亲吻着心上人的手掌。

从前,尤连城看不起这些,认为这些简直是肉麻透顶,是一些男人们在床上拿来哄女人的的小伎俩,这些情话轻浮如烟,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没有想到,若一个人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刻,这些的话都来自于内心,来自于情不自禁,如果,能呆在她身边,如果,她能呆在他身边,那么,就,无怨无悔了。

尤连城没有等来心上人的拥抱,等来的是她略带嘲讽的笑,她说:“尤少爷,你的这句话就留给英格兰姑娘和法兰西姑娘吧。”

慕梅拉甩开了尤连城的手。

尤连城心里一慌,想去拉住她的手,接触到她冷漠的,不耐烦的目光后,颓然的放下,涩涩的,低声下气的:“慕梅,回到我身边来吧,以后我全部听你的。”

做那些,也只是想很酷的表示出自己的形象,他可以许她无忧,他可以是那片供她栖息的港口,像所有的成熟男人一样。

对着澄清的天色,慕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

“我想,我们真得不合适,这些日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和你在一起我一点点的在迷失自己。”

结果,屡次的爬上了他的床,结果,连求婚这样的事情也干了,然后呢?然后慕梅也不知道。

慕梅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尤连城注定成为一个闪光体,万众瞩目,人们会津津乐道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而她,也注定会越来越迷恋他日渐成熟的脸会越来越想独自的拥有他,不是说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着一个默默付出了女人吗?那个女人要温柔要会隐忍要大方得体。

遗憾的是林慕梅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人,她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锦书,你到车上去等我。”慕梅如是的对着赵锦书说。

等到赵锦书不见了,等到周遭只剩下她和他了。

深深的凝望着尤连城,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连城,就这样吧,我想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等你了,连城,现在,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八岁了,通常,这个阶段的女人都渴望安定的生活,而我,就是那拨女人之一。”

“傻瓜…”尤连城心里是慌张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慌的厉害,握住她的手有些的抖:“谁要你等了,不用的,我保证,不用你再等了,我知道我这些天来的方法是用错了,我以后改就是了,慕梅,你要安定的生活,我马上就给你安定的生活。”

果然啊,尤少爷还是人生中的雏,安定的生活?他把安定的生活当成了橱窗里的展品了。

“连城,安定的生活不是橱窗里的展品,不是你刷卡了马上就能得到了。”慕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你说过的,我讨厌走艰难的路,所以,你瞧瞧,我刚刚走了一小段我就想放弃了。”

低下头,慕梅躲开了尤连城的目光:“即使现在没有放弃,以后我也会放弃的,和你在一起我没有自信能一辈子抓住你的心。”

“说什么傻话呢。”尤连城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用你来抓住我的心,我的心一辈子就会只属于你的。”

“我的心一辈子只会属于你?”慕梅喃喃的念着,笑:“他们说会说这些话都是因为太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总会轻易的许下诺言,而那诺言就像天边的漂浮的云。”

她还是不相信他,尤连城忍着气:“这关年轻什么事?他们,他们是谁,是不是这几天赵锦书对你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这是带有目的性的,他…”

又来了,又来了!想必,在尤连城或故意或无意间接下去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和赵锦书半点关系个没有。”慕梅说着,残忍的:“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接下去的的某一天里,我的身体不再吸引你我的脸蛋不再好看了,然后我要站在三层楼上去试探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慕梅紧紧的盯着尤连城,她知道她成功了,就像了遏制了蛇的七寸,她赤|裸裸的攻击了他最为脆弱的所在,他最为挚爱的妈妈。

从相遇以来,他们小心翼翼的回避着那个话题,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无法去触碰,就像每一条鱼的逆鳞,一触碰了就会迎来彻骨的痛。

62裂(09)

“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接下去的的某一天里,我的身体不再吸引你我的脸蛋不再好看了,然后我要站在三层楼上去试探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说完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低着头,慕梅匆匆的从尤连城的身边走过,握着拳,林慕梅,做的很好,就这样,不要后悔,一定不要后悔也不要回头,是你要放弃的,是你不想去走艰难的路的,是你没有办法接受他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身体出轨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容忍这个。

擦着他的身体,听他说,林慕梅,回来,道歉,你道歉了,我就当没有听到你刚刚说的话。

不会道歉的,不会的,就是要这样的。

脚步越来快了,慕梅迎着冬日里的寒风,泪流满面,终于,到了赵锦书这里了。

她没有道歉,也许她压根就是故意的,冬日的寒风冷冷的从尤连城的脸上刮过,比这寒风还要伤人的是她的话,怎么能?

她说她不想走艰难的路,他一直知道的,就是因为这样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的,难道,错了吗?

呆呆的,尤连城站在那里,突然的,很多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思考了,累,真他妈的累,比他学习到的任何课题都累。

不要再去理林慕梅了,不要再去理那个狠心的女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冒了出来了,尤少爷,林慕梅怎么坐了别的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