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豆包的里应外合之下,尤连城成功的打开了林慕梅的房间门,随着门一点点的打开,一切宛如电影镜头。

随着门缝的一点点变大,房间里的一切开始呈现在了面前,而目光,仿佛就只看到她了,侧身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卷着脚,小巧的脚趾头从宽大的裤管中露了出来,头发披在了肩膀上,些许的落在了前面挡住了半边的脸,唯一看见的就是她翘翘的鼻子了,下巴搁在了膝盖上,这样的光景就像静默的画。

蹑手蹑脚的走进,走进一看才知道她塞着耳机在听音乐,怪不得对于他的进来她毫无反应了,尤连城微微一笑,目光从她的两个小小的发旋往下。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有无形的手揪着了他的呼吸,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先落入他眼帘的是她的一水汪泪眼,看着像是泪又像是雨水形成的水蒸气。

这是一张暗淡的脸,从眉到眼暗淡得让尤连城不忍心看。

原来,她是真的不快乐。

竟然,是真的不快乐,不是和他撒娇,不是和他发脾气。

一步步的,尤连城倒退着,一步步的离开房间,他没有办法用她只是听了悲伤的音乐这样可笑的借口说法自己了,在房间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如老僧入定。

逃似的站在了门口,尤连城茫然的看着天空的雨,爱情,不是让人快乐的吗?爱情,不是用来歌颂的吗?

妈妈这样说的,爱情是你踩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是独自一个人也想大声歌唱,爱情是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眉笑目笑。

让他想想,到底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出现了那种游离的表情了,是啊,二十八岁了,而林慕梅的二十八岁注定要和很多很多人的二十八岁不一样,那个奇怪的命运,奇怪的际遇注定林慕梅的的二十八岁和谁都不一样。

是的,是的,林慕梅确实需要一个像赵锦书这样的男人来和她一起生活,可是,他爱她啊,爱得舍不得把她给别人,哪怕那个别人是世界最好的赵锦书。

爱她就要让她快乐,不,不,这个见鬼的,老掉牙的真理他不认同。

尤连城的真理是,爱她就要和她在一起,要是那个男人摸她的手他就会给他狠狠一拳,要是哪个男人敢肖想他他就会让他无地自容,要是哪个男人…

不,不,没有哪个男人,她只能是他的。

赵锦书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尤连城站在自己的门口,靠在白色墙上眼神放空,雨水降落在地上的水花把他白色裤子的裤管弄湿了,些许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额头,这个靠在他家的墙上的男孩和伦敦城里那个盛气凌人的尤少爷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的尤连城就像赵丽书说的那种形象,那是因为任性被贬下凡间的上帝之子,所以身为人类的我们一定要帮他一把。

帮他?痴人说梦!就冲着他在伦敦养的死于非命的热带鱼他想都不要想,赵锦书目光从尤连城的身上拉了回来,决定不要去理他。

“赵锦书。”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温和口气叫他。

赵锦书继续移动脚步。

“赵锦书,帮我。”他如是的说着。

嗤笑着,赵锦书停下脚步,右转,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了尤连城的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尤少爷,你是不是嗑药了,你的脑袋被赛浆糊了,让我帮你?我有没有听错,你他妈的真敢讲,信不信我把你揍得一句话也讲出来,让我帮你,凭什么?嗯?”

很近的距离,尤连城安静的愀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如映在阿拉斯加冰层上的蓝色天空。

“赵锦书,你会帮我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让她真正的不孤独。”

65痴(03)

赵锦书推门进来时,慕梅正在听着着歌,一遍遍的听着爱尔兰歌手希妮德。奥康娜a perfect indian,这首歌是在讲述着四只天鹅死去的故事,由希妮德。奥康娜演唱,希妮德。奥康娜的声音被译为穿过骨头抚摸你,在这个雨天,听着她的声音慕梅觉得悲伤,仿佛看见了被带到宫殿的天鹅们,它们的羽毛一点点的枯萎。

耳麦被拿走了,赵锦书不满意的皱眉:“林慕梅,再这样下去你会得抑郁症的。”

抑郁症?慕梅吊了吊眉头,做了一个可能吗的表情。

赵锦书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慕梅的手上,那是一本深底上面印有墨绿色橄榄枝的小本子,如果慕梅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本无国界护照,也称国籍护照,这一款护照是发放国的地位越高护照的颜色就越深,慕梅打开小本子。

果然,这本护照应该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吧?护照上印有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文字国旗,和中文并列在一起的还有美利坚文字,在本子的左下角还盖上了联合国授权的印章,联合国印章身边是欧盟印章。

这个小本子可以让她去往这个星球每一个角落,不受任何国家公民法的约束,这下尤少爷拿她也没有办法了。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慕梅心里有点的激动。

“赵锦书,这个该不会是电影道具吧?从007剧组弄来的?”慕梅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拿着这个我觉得自己像詹姆斯。邦德那样的威风了。”

“不是告诉你吗?林慕梅的自由的。”赵锦书摸了摸林慕梅的头发,哑声一笑:“现在,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慕梅喃喃的念叨着,说不出喜悲。

“是的,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的舅舅对我说,要是谁敢欺负那女娃就出动国防力量。”赵锦书粗声粗气的模仿着自己的舅舅。

可惜的是,林慕梅的思想在游离,她就只关注窗外的雨。

笑容僵在了嘴角,赵锦书想了了尤连城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做到让她真正的不孤独。

次日,慕梅到了卫生所,拆完线之后,慕梅的身上多一个钥匙孔般的伤口,医生扎线的手法很好,除了淡淡的红晕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那个伤疤,属于为爱情任性留下的纪念印章。

冬日的日头比较短,从卫生所离开时间已经是近黄昏,天空黑压压一大片的云层,冷漠的高楼,初上的霓虹,无处不在的车辆和人,这就是大都市,慕梅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大都市所孕育出来的一切。

“锦书,我现在特别想念伦敦的那红色的大家伙。”慕梅把气呵在车窗上,用手指在呵出来的车窗玻璃画着穿梭在伦敦城里半个世纪以来红色双层巴士,还有红色的电话亭。

赵锦书心里想,巧了,也许着应该算是传说中的情人间的心有灵犀。

慕梅被赵锦书带到了一片广场,对于北京慕梅还是陌生的,她在北京呆的时间甚至不及香港的时日多,这个广场极美,仿罗马式的著名广场雕像,灯光以及磅礴的音乐喷泉让这个广场显得梦幻。

华灯初上,广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穿着溜冰鞋的孩子,他们在广场上穿着溜冰鞋追逐,好不热闹,慕梅跟着赵锦书从那些孩子的身边走过,令她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孩子一个个的对着她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慕梅被赵锦书拉着一直往广场中央的喷泉边,一点点的向着喷泉靠近了,一点点的在高高的水雾中有一抹艳丽的红色立于水雾的那端,隐隐约约的,一点点的慕梅的心突突的。

绕过圆形的喷泉,在喷泉的那端,真有一个红色的物体,慕梅一步步的向着那红色的物体靠近。

那个总穿梭在伦敦的大街小巷的大家伙是慕梅童年时代最为艳丽的色彩,小小少女林慕梅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大家伙的上面,她尤为喜牛津路159号线,159号线的那位司机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先生,他喜欢问她小姑娘是不是要到工厂去看爸爸妈妈啊?慕梅特别喜欢他问这个。

“这是北京的一位老先生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这是他的收藏品,这辆红色的巴士来自于1568年,1595年退休,它穿过了英吉利海峡来到了广州,再从广州来到了北京,这是他认为他最为价值的收藏品,承载着他的青年时代。”

“昨天有一位年轻男孩对他说能不能把这辆车子借给他,他想用带给自己女朋友很多美好回忆的红色巴士为她做一件浪漫的事情,我爸爸的朋友是有名的倔老头,那个男孩应该吃很多的苦头才把他珍爱的收藏品弄到这里来的。”

喷泉的颜色从黄色变成蓝色的,伴随着蓝色灯光的是老掉牙的乐曲,旋律优美,在优美的旋律中赵锦书手中魔法般多了一枝美丽的花朵。

郁金香,粉色的,粉色的郁金香的话语是,美人,热爱,幸福!

赵锦书把粉色的郁金香交到了林慕梅的手上。

昂着脸,锦书哥哥嘴角勾勒出了笑意,宛如一弯安静的港口,他的手落在了慕梅的鬓角上,声线低沉。

“慕梅,祝你幸福。”

慕梅拿着花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看着赵锦书离开,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喷泉的那头,冰鞋的声音有节奏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有着小酒窝的小女孩穿着滑冰鞋的双手背在后面,一个漂亮的刹车动作,小女孩的手从背后伸了出来,她的手中有着和锦书刚刚给她的一模一样的郁金香。

小女孩把郁金香交到了她的手上说着和锦书一模一样的话,祝你幸福。

一个个穿着滑冰鞋的孩子鱼贯来到了慕梅的面前,队形整齐。

接下来,慕梅的手中很多的郁金香,那些孩子把郁金香交到了她的手上,他们稚声稚气的说着,祝你幸福。

儿时,教堂的神父会亲吻着慕梅的额头,说着祝福你,孩子。

渐渐的,长大了,慕梅知道了神父们的祝福还是没有让上帝站在她这一边。

那年,慕梅在教堂上祈祷,很虔诚的祈祷着尤家的电话不要打到家里来,可是,还是打来了,月管家亲自来的电话,林慕梅,恭喜你,成为了尤少爷的陪读。

得到这些花,得到这么多的祝福,那么,她就会幸福了吗?

对着一步步向走来的修长身影,慕梅苦笑,又是安德烈的杰作,情场老手安德烈这次好像粗心大意了。

她站在那里,怀里捧着一百零九枝郁金香,她站在那里,貌若天仙。

尤连城贪婪的看着,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张脸这般的百看不厌,她是好看的,有多好看尤连城不知道,只是觉得在她顺了他的心后她的眉目越来越顺眼了,一天天后,到了现在,已然貌若天仙了。

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尤连城把她拉上了红色的巴士,曾经住着她儿时的伙伴的爱情的红色巴士。

小丫头林慕梅那时该是很羡慕那位叫苏姗的女孩在红色巴士上得到恋人求爱的吧?小丫头林慕梅一定把那些的羡慕偷偷的藏在心底了吧?

把第一百一十枝玫瑰花交到了她的手上:“在这里,他们说一百一十的数字代表着一生一世。”

“慕梅,祝你幸福!”

广场上的喷泉流光溢彩,慕梅怔怔的看着,他的手来捧她的脸,把她的脸摆正,面对面,他的眉目里有淡淡的羞涩。

“慕梅,现在说一生一世的幸福是一种空话,可是,我答应你我会尽能力让你得到很多很多的幸福。”

“这些,不是安德烈教我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尤连城在说这些话时有点的心虚,事实上,这些他是从电影情节临摹了一点,比如送花,可是,红色巴士真的是他自己的创意:“慕梅不是喜欢花吗?我想这么美丽的花慕梅看了一定会开心的。”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慕梅低下了头,怀里的花朵很漂亮,去触摸花朵的花瓣,很柔嫩,那是一种需要呵护的柔嫩,慕梅愀着那些花,想了好一会儿,他浅浅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畔,想必,尤少爷紧张了吧?紧张得连呼吸也小心翼翼的了。

慕梅拿开了尤连城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淡淡的说:“连城,花很漂亮,谢谢。”

眼前的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怎么办,连城,即使着这么美丽的花朵,即使是在住着苏姗爱情的红色巴士里,我也没有什么感觉。”慕梅轻轻的叹了口气,出神的注视着尤连城的脸:“如果,这样美好的事情发生在几年前发生,我想,我会觉得幸福吧,会快乐,会感动,会感激的想亲吻你来表示自己的愉悦,只是,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顿了顿,继续注视着他那张脸,笑意凝结在他的嘴角,如被突然冻住了一般:“所以,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不忍心再看他一眼了,在说完这些话后,慕梅匆匆的从尤连城身边擦肩而过,手被抓住了,尤连城叫了她一句,慕梅。

随着尤连城的叫唤,慕梅的情绪来到了崩溃的边缘,干嘛那么情深款款的叫她名字,干嘛做这些肉麻的事情,该死的,干嘛做这些奇怪的,和尤少爷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合的事情,该死的,尤连城做这些有什么目的,想糊弄他,然后把她弄到床上去,然后,乖乖的当那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如果,这些事情在之前,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前做的话她一定会开心,会感动,会感激得去亲吻他的嘴唇的。

66 痴(03)

红色的巴士上,慕梅狠狠的甩开了尤连城拉着自己的手,这些天的压抑如火山爆发,对着尤连城,慕梅无法抑止。

“尤连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说没有感觉吗?”昂起脸,嘲讽着:“怎么?尤少爷恼羞成怒了?被无数女孩热爱着的尤爵爷家的公子好不容易做了这样掉身价的事情,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丢脸的回应,得到这份荣幸的姑娘不是应该表示出无比的的热忱,不是应该匍匐在你的脚下表达她的感激吗?”

“慕梅…”

“闭嘴,怎么?想讨说法,还是狠狠的警告着我的不识好歹?”慕梅喘着气,话说得又快又急:“尤少爷不乐意了?尤少爷后悔做这样丢脸的事情了?还是尤少爷想说,林慕梅,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回到我的身边来了,不回来就是不识好歹了?”

慕梅的声音高亢,尾音流星尾巴一般的在车厢里回荡着。

一连串又急又呛的话后,慕梅挑衅的看着尤少爷,她特别想在尤连城的脸上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可是,没有,尤连城只是淡淡的愀着她,渐渐的,淡淡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然后,是溺爱。

他摸着她的耳垂:“傻瓜,没有感觉就没有感觉,我只是单纯的想为你这样做,你高兴了,原谅我了,回到我身边来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没有感觉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起了我好像没有为你做一些恋人之间肉麻的事情,从前,好像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我,看我的脸色,我总是把你当佣人一样的使唤,这个让我想起了觉得难受,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好像,我们也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约会,一起去旅行,一起参加露天音乐节,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穿着情侣衬衫在沙滩上行走,慕梅,这些也让我觉得遗憾。”

“今晚,做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讨你欢喜的,就这样而已,我还想着,我这样做做,一定会有很多的人羡慕你,据说,被别人羡慕着也是一种福气,我想你是一个拥有很多福气的姑娘,就这样而已。”

尤连城微微的笑着,手往窗前一指:“看到了,外面那些人都在羡慕着林慕梅呢?”

不由自主的,慕梅顺着尤连城的手,随着夜□临,广场的人多了起来,那些穿着滑冰鞋的孩子好奇的把目光往这里望外,除了那些孩子外还有不少的年轻人露出兴奋的表情,更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代表着英伦风情的红色巴士,巴士上的男女,这是一幕活脱脱的华丽爱情桥段。

孩子们在发现慕梅的目光来到他们身上时不约而同的把手圈在了嘴上,傻乎乎的喊了起来,林慕梅,祝你幸福。

孩子们这一喊,注定,广场的这个角落必然成为一段罗曼史,广场远端的人们已然被吸引了目光,正往这边走。

慕梅狠狠的盯了尤连城一眼,尤少爷表现出了无辜的模样,举手:“慕梅,这个我没有教他们。”

尤少爷自言自语:“奇怪,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名字的,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眼看,广场远处的人都涌向这里了,慕梅狠狠的推开了尤连城:“尤少爷,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慕梅就来气,一来气了就开始口不择言:“这些留给像吴芳菲小姐那样的女孩吧,她会很承你的情的,她那样的年纪和你差不多,你们的频率应该是一样的,还有,尤连城,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锦书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嬉皮笑脸的表情随着她最后的一句话迅速的暗淡了下来,慕梅扭开了脸,下车,一一拨开那些挡在前面的准备看罗曼史的人,其中一个正拿着手机在拍她的脸,慕梅手一操,抢走他的手机看也不看往喷泉那边一扔,头也不回。

身后一个很恼火的声音在说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喂…

接下来的声音是尤连城的,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她只是在生我的气,我会赔偿你的手机的。

广场里仿佛就只剩下了尤连城的声音,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她只是在生我的气…

明明不是,明明就不是,为了摆脱那声音,慕梅加快了脚步,最后,拔腿就跑,跑向了赵锦书的车。

下了广场的楼梯,下面就是地下停车场,锦书的车子就停在那里,有东西掉在了最后的一节台阶上,下意识的,慕梅停下了脚步,低下头,淡色的郁金香安静的躺在了台阶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把这些花朵都带回来了,她应该把这些花朵往尤连城的脸上砸下去的,大声的告诉着他,我不稀罕。

仿佛,躺在台阶上的花朵感知了她的心情,用着她美丽的容颜安静和她对视着,林慕梅,他这么做你真的不感动吗?

慕梅呆呆的望着台阶上的郁金香,要把它捡起来吗?还是,要把脚印赏给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要把它捡起来吗?慕梅害怕啊,她可是用了好多力气才安静下来的心会再次的,永不知道疲倦的向着他。

一只手捡起了台阶上的郁金香,台阶上的郁金香回到了慕梅的怀里,又是一百一十枝整了。

“为什么要帮他,他很可恶不是吗?”慕梅有点困惑,锦书为什么要帮尤连城。

“是啊,那个小子多可恶,冲着伦敦里死于非命的热带鱼我不应该帮他的。”赵锦书挑了挑眉头,在心里把尤连城狠狠的骂一顿,气消了,赵锦书才缓缓的说:“慕梅,我这是在帮你,那个小子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能真正的让你不会感觉到孤单,我希望慕梅的心被装得满满的没有时间体会孤单的滋味,尤连城那小子太会折腾了,所以,你在他身边会忙的很,没有时间多愁善感。”

雾气开始集满了眼眶,慕梅木头的摇着头,不是的…

“是那样的,尤连城这话倒是说对了,慕梅。”

慕梅又生气了,连世界最好的赵锦书也站在尤连城身边的,所以,慕梅很生气的对赵锦书说:“不要被他骗了,那个小子在胡说八道,他懂什么啊…才没有…”

是啊,他懂什么呀?尤少爷能懂怎么啊?孤单,见鬼,她才没有,才没有…

口中的才没有越来越弱了,到头被赵锦书拨到他肩膀上了,嘴里的声音才消停了。

赵锦书望着地下停车站幽幽暗暗的灯光:“慕梅,你敢说他做的那些你不感动吗?”

慕梅的心里有沉沉的钝痛,泪水润了她的眼角:“可是,锦书,我和他求婚他了,他没有答应我,我觉得丢脸极了。”

“这样啊…那尤连城就该打,那能让一个姑娘家先做这样的事情,没有答应,那么,慕梅,他是拒绝你了吗?”

慕梅摇了摇头,那天尤连城是没有拒绝她可是也没有答应她啊,不仅没有答应他还…

“可是,锦书…”慕梅艰难的说着:“他和吴芳菲一起睡了,他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和他一起睡了,我没法忍受这个。”

赵锦书皱眉,脑海里第一浮现的是尤连城的脸,那般的纯净,坦荡,无所畏惧,当然外带着一点点的搞不清楚状况。

“他和吴芳菲一起睡觉是他告诉你的?”

慕梅再摇了摇:“可是,芳菲说…说他喝醉了,他们就那样了…”

“那么,你有没有问尤连城?”

慕梅再次的摇了摇头,咬着牙:“我不敢!”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要是从他口中真实的听到那样的话她要怎么办?那样一来她就没法活了,可是,要是他告诉她没有,她会怀疑的,会怀疑他对她撒谎,要是发现了他对她撒谎她会受不了的。

赵锦书心里感叹,爱情不仅可以轻易的让人变成一个傻子还可以让人变成了胆小鬼,林慕梅犯傻犯胆小好像比别的人来得凶啊,明明是一个多聪明的姑娘啊。

可怜又可恨,赵锦书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无可奈何:“林慕梅,你越来越笨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来告诉你,一个男人要是真醉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做出你想象中的那样的事情,半醉倒是可以,可是你认为尤连城是那样的人吗?你认为他会和你一边谈情说爱一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林慕梅,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你,让林慕梅如此深爱着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