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热闹般的齐齐的看着慕梅,显然,他们是兴奋的,终于有人敢把手如此堂而皇之的伸向了尤少爷家的苔丝小姐了。

“怎么个换法,不知道你又是看中我的哪样宝贝?”尤连城往后移动,貌似悠闲的靠在了沙发上。

“这个月我会到美国去学习一个月,我希望在这一个月里能和…”丹尼尔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欠身躬要拉起了慕梅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以前,我就很羡慕尤连城身边有像林慕梅这样的有趣的陪读,我怎么就找不到这么有趣又迷人的姑娘陪在我身边,现在,不知道尤少爷能否允许你的陪读在我呆在美国的一个月里像陪着你一样陪着我,当我和林慕梅登上前往美利坚的航班我的宝贝就归你了。”

大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交换很不合算,在他们看来纯种的阿拉伯马换林慕梅的一个月陪伴时间是一场大亏本买卖,当然,亏本的那一方是丹尼尔,尽管他们知道那一个月的陪伴其实远远应该不会只是陪伴那么简单。

慕梅有那么一刹那觉得绝望,尤连城有多迷恋马她不是不知道,而在他们八年的合约上注明着在不存在着身体伤害的条件下她得无条件的配合尤连城提出要求。

在慕梅以为会从尤连城的口中听到那声“好的”的时候她的手被握紧了,然后身体从沙发上被扯了起来,下一秒她被揽到了他的怀里。

十九岁的尤连城有一米八二的亚洲人最标准的身材,虽然他的臂膀没有想成年男子那般的宽厚,但有那么一瞬间慕梅觉得这样的怀抱已经足以让她获得安全,有那么一瞬间慕梅贴在尤连城怀里的脸想微笑,那种很莫名其妙的微笑,就像你在看着一组甜蜜的镜头时发自内心觉得欢喜然后就抑制不住的想微笑。

尤连城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慕梅放在沙发上的包,拿着包他顿可顿,说。

“丹尼尔,布莱恩家族的荣耀,政坛上的未来之星,他们预测你甚至有可能入住唐宁街,可是,你又相不相信你会因为你今天的一时冲动到最后变成了一段街头巷尾都知道的花边新闻然后成为你的政敌攻击你的武器。”

在尤连城的灼灼目光下丹尼尔不自然的撇开脸去。

“还是,亲爱的丹尼尔,你是不是真诚的想和林慕梅交往最后娶她,一个没有身份背景在英国人眼里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亚洲族裔?”

丹尼尔脸色微微的泛白,张了张嘴,曾用三分钟的演讲让那些认为他太年轻的保守派哑口无言后起之秀现在也显得哑口无言。

尤连城站在那里,目光一一从他的朋友身上越过,再次淡淡的开口。

“你们,谁也不许打林慕梅的主意,我不允许,你们也不要用你们那肮脏的脑子来想象她,在我看来,她比谁都还要纯洁。”

尤连城转过头,对着丹尼尔:“还有,布莱恩公子,如果你真得想继续你的政治生涯甚至于想有一番大作为,我劝你还是停止类似的荒唐行为,在中国有一句成语叫树大招风,树大招风的意思就是说一旦一棵树长大了就会招惹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风,你想一想,我觉得这个成语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全场一阵静默,有的只是煽情的音乐,唱功极好的女歌手低沉的嗓音在吟唱着,有人开始讪讪的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晚是一个狂欢之夜,我们继续,继续。

好像,尤连城今晚谁的帐都不买,他拉着慕梅的手来到了门口,以金字塔会所主人的身份宣布,今晚的派对到此结束,因为他心情不好。

十九岁的尤连城不是最高的年龄也不是最大的,但随着尤家的势力的扩展随着他不可阻挡的锋芒于这群人却是风向标般的人物。

那晚,这些脑子里就像装着最精确计算机的男孩们一一的来到了尤连城的面前说sorry。当然,也包挂丹尼尔。

布莱恩家族所在的工党每年都会从尤家这里得到大笔的政治献金。

乱(07)

尤家有两辆劳斯莱斯,一辆是黑色的在白天尤连城喜欢黑色的劳斯莱斯,而另一辆是银白色的,尤连城晚上出门的时候会选择那银米白色的劳斯莱斯,他觉得银白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在路上就像月光下海洋的磷光。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的车厢是巧克力色和米色两种色调,她躺在巧克力色的后车椅上,黑色的头发散开着,车厢里优柔的灯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照出了她带着一丝丝的茫然惊慌的表情,她的腿因为车椅的长度有限只能微微的卷缩着,她的手护住了自己的胸部。

关于女人的身体,尤连城见过,活生生在面前的,图纸上的,高清摄像头缔造出来的,三维动画模拟出了的,等等等,五花八门,无一营造出来的都是令人遐想的,在面对着这些时尤连城可以和自己的朋友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品头论足。

他的朋友说他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可他的朋友们不知道当你拥有一个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运转的脑子时你在面对着那些活色生香时你总是怎么也集中不了自己的注意力。

有些人天生对于某些事物有免疫力。

而好像林慕梅是不同的,起码,此时此刻,她把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体上了,甚至于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轻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于…

甚至于想进入她,甚至于他隐隐的知道她的身体会为他带来了他朋友所形容的那种极致的狂欢。

尤连城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是穿在外衣里的T恤,贴上了她的身体,触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时,他产生了某种的错觉。

尤连城觉得他们的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是相爱的,都在相爱着。

唇就这样听从了自己的感官,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来到了她平坦的小腹,手也开始从她的大腿内侧延伸,触到那和胸衣同款的蕾丝时,尤连城宛如站在了狂欢的临界点。

车厢里,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那从他衬衫里头掉落了的物体打破了这种静止。

那是他的皮夹,里面有着一直忠于他的,一直在等待着他小小向日葵。

在皮夹掉落的声响同时惊醒了两个人,还没有等慕梅去推开身上的人,尤连城就从她的身体离开了。

他低下头捡起了掉落的皮夹小心翼翼的打开再小心翼翼的合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重新放进了外衣的口袋里。

慕梅从一边拿着刚刚被脱掉的洋装来掩盖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尤连城穿上了T恤,外衣,慢条斯理的整理外衣那些刚刚纠缠的褶皱。

完毕,他眼睛望着车窗外,声音恢复了那种清冷:“林慕梅,把衣服穿上吧。”

从车椅上起来,慕梅穿上了衣服,和尤连城肩并肩坐在,手指在整理着那些被他揉乱的头发,脸对着另一边的车窗,车窗外果然是公园,只是公园里没有慕梅想象中的那片花海。

仿佛,慕梅听见了自己心里头的叹息。

“为什么,刚刚不推开我,不提醒我?”尤连城的声音染上了不悦:“就像每一次我快要控制不住的那样。”

“是啊?”慕梅对着公园上里又远又近的灯光,幽幽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推开你,为什么不提醒你,我们说好不上床的。”

说完这些话时慕梅转过头来看着尤连城,而尤连城也正在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慕梅向他靠近了过去,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连城,你说会不会是我因为更爱你了,因为更爱你了所以我忘了去提醒你包挂我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我这样告诉自己来着一定要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丈夫因为他会是我孩子的爸爸,会是温暖的家的男主人,可是,连城,好像,我现在舍不得把自己给他了,我这么的爱你我觉得…”

“别说傻话!”他叱喝着她,在叱喝着她的同时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皱眉。

林慕梅今晚的脸皮好像特别的厚,胆子也特别的大,她用力的把尤连城的脸转到自己的这边来。

“不许皱眉,一个人一旦常常皱眉了会提前变成老头子的。”慕梅撅嘴,娇嗔。

尤连城的眉头皱得更凶了,眼里的聚集的戾气在昭示着他不高兴了,他要发脾气了,慕梅叹着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傻话了,你也不需要生气,我刚刚的话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猜猜而已。”

在尤连城冷冷的目光下,慕梅放下了贴上他脸颊的手,垂目,低低的问出。

“连城,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林-慕-梅-”

“连城,你有没有哪怕是短短的一霎那和我在一起时想不起她来。”

“闭嘴!”

车厢里迎来了短暂的沉默。

“林慕梅,你不适合问这种蠢问题。”

慕梅重新拉开了和尤连城的距离,把脸贴在了车窗的玻璃上,自言自语着:“是啊,因为是林慕梅所以不能说一些傻话,因为是林慕梅也不可以问出一些蠢问题,那么,连城,你告诉我,林慕梅应该做些什么?”

尤少爷开始不悦了,慕梅从玻璃的反光中见到尤连城不耐烦的解开了他外衣上面的两颗扣子。

尤少爷说话了:“林慕梅,好像,你今晚变笨了,你以为今晚没有把你交换出去就代表你对于我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了,不错,我是很喜欢你,你聪明,善解人意,永远知道我需要什么,可是,我也喜欢尤蓝,我也不会拿尤蓝去交换任何东西的,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所以,不要凭着你所说的你爱企图去改变什么,明年,你的合约期满,我和你的关系就结束了,也许,在你走后的我会花一点的心情来想念你,毕竟我们相处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只是,我真的不敢肯定那些想念能延续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是三个月,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些想念会很快就烟消云散的。”

原来,还真是的,林慕梅对于尤连城就像是那叫尤金尤蓝的波斯猫。

慕梅觉得十分的头疼,不知道椿妈妈听到了尤连城此刻说的话会不会指着她的脑袋大骂她是一个蠢蛋,许久以前教她的那位日本女人说得没错,让那一个男人迷恋你的身体很容易但让一个男人迷恋你的灵魂却是最困难的,也许就是你穷尽一生也追寻不到。

椿妈妈,到底要怎么办?能怎么办?

“林慕梅。”尤少爷冷冷的发出指令:“你下去吧,我觉得你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

慕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如一道白月光般的从她的面前扬长而去,大不列颠帝国上的星空稀稀落落的,在凌晨时分极亮。

他让她思考,是啊,她的确需要时间来思考,今晚的林慕梅到底是怎么了,夜风从她的耳边经过,慕梅低头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有点寂寞的样子。

拿起了手机,在自己少得可怜的手机联系人名单里找出了排着最后一位的赵锦书,过了好长一会电话才被接起。

显然,邻居家顽皮的捣蛋鬼赵锦书生气了。

“锦书,姐姐让你快起床尿尿。”慕梅咯咯的笑着,然后把手机拉离自己的耳边,果不其然,震耳欲聋的谴责排山倒海。

等他用中英语发泄完了,慕梅用一直很吝啬给予赵锦书的温柔声音说着:“锦书,给我讲讲北京的事情吧。”

慕梅很喜欢听赵锦书讲北京的事情,他孜孜不倦的讲着,她孜孜不倦的听着。

于是,隔着电话赵锦书开始讲北京的后海,讲北京里的三里屯,讲留在他童年时代时的北京天桥,讲天桥上下棋侃大山的老人们,讲那些让他怀念的棉花糖。

“慕梅,为什么这么喜欢听我讲北京。”仿佛他讲到口水干了,最后,他问。

“北京啊…”慕梅抬头望着星空:“锦书,我觉得我会不会也像你一样其实是一个北京人,宋修女说我被发现的时候包着我的大毛巾上有北京青年宾馆这样的字样,锦书,你说会不会我的父母是北京人,或许,他们在你说的北京的天桥边开了一家叫做北京青年宾馆,你说,会不会他们是一对不被祝福的恋人,类似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样的,所以放弃我其实他们很心疼,是不是他们现在每天都在想念着我就像我在想念着他们一样,嗯?锦书,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子啊?”

“慕梅…”哑着声音,赵锦书喃喃的说着:“慕梅,林慕梅…”

“锦书,你说对不对?”慕梅卷缩起了脚,把脸搁在膝盖上。

“嗯!”电话这端,赵锦书拼命的点着头:“是的是的,慕梅,一定是那样的,你瞧,你长得多漂亮啊,他们一定是逼不得已才这样的,他们现在一定在满世界的找你的,一定是的。”

这边,慕梅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低低的和赵锦书说了一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低下头。

“为什么来,不是说让我思考吗?我还以为你又要让我思考一整夜呢,尤少爷,为什么来?”

“不知道。”

乱(08)

尤连城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车子调转回来,只是单纯的想林慕梅那张脸蛋也许会让她在这个凌晨里变得不安全,于是,就回来了。

远远看着的林慕梅就像无家可归的小猫儿,尤连城看着心里觉得难受,那种难受好像与怜悯无关倒像一种疼惜。

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问他为什么来,他回答不知道。

“还有尤少爷不知道的啊?”慕梅把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不然尤少爷该又会叱喝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沉默了一会,尤连城轻声的问:“林慕梅,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你心里难受了?”

这个人又来这一套了,据说这种情景应该被称之为先给一个巴掌在给你一个甜枣。

“我可以难受吗?”慕梅靠在了椅子上,脸朝天空闭上了眼睛:“一个月一万英镑的宠物可以难受吗?”

手被他握住了,尤少爷难得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对不起,林慕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你的面前就像是蛇,其实,蛇大多的时候是一种温和的动物,攻击只是它的一种本能,林慕梅,你总有那种本事把我的那种本能激发出来,在别人面前我不这样的。”

“那么,尤少爷,这么说来好像这是我的荣幸了。”慕梅淡淡的说着:“连城,为什么我觉得和你的关系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起初,只是很单纯的庆幸着能够爱上你,而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能爱你这么久,渐渐的,这种爱让我难受了,明明上一分钟你还在吻着我在我耳边说着情话而下一分钟你又会用你冰冷的语言提醒着我,我只是属于你价值一万英镑的宠物,这样的情绪落差让我总是疲于应付。”

“连城,你好像忘了其实我也是女孩子来着,我也应该拥有着一份属于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说完了这些话后慕梅轻轻的挣脱开了尤连城的手。

尤连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里空落落的,是啊,好像,自己总是拿着他的陪读和那一万英镑挂钩了,好像,他总是认为自己对林慕梅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重新去拉住她的手,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吻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慕梅。”

林慕梅很害怕尤连城叫她慕梅,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他这样叫着她。

“以后,在我们接下来相处的时间里我会让你获得女孩子们应该获得的那些矜持的,我会对你好的。”

这是尤连城第二次承诺要对林慕梅好,这次一定不会不再是怜悯,这次是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的那种好。

慕梅靠在尤连城的肩膀上,模糊的想,什么时候尤连城的肩变得这般的宽这般的厚了。

那一夜,他们坐在公园上迎接着第一缕曙光的到来。

九月初,哥伦布学院开学。

哥伦布学院在欧洲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开启了那种对于那些企业家,富豪,名人家的孩子针对性的教育模式,它的教学方式类似于终身制,采取了从幼儿过度到大学直接制度,他们只收那些他们认为有潜质的孩子,在童年的时候就对他们进行了各个方面的测试,然后针对着每一个孩子设置了他们认为最适合的教学方式。

哥伦布所采取的教学模式是成功的,他们用宽松又带着科学的教育模式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名人,很多企业家,名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哥伦布学院而费尽心思,有些人甚至把哥伦布学院比拟成为了风靡美国的漫画X战警里那座神奇的超能学校。

这个学期是尤连城在哥伦布学院最后的一个学期,哥伦布学院没有一般大学的所谓毕业论文,他们会在自己学生二十岁的时候帮他们伪造另外一种身份,他们不再是某某人的孩子,某某人的弟弟妹妹,他们只是一些普通家庭的出来的孩子。

学院会把年满二十岁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假履历送到了猎头公司去并且由经猎头公司把他们介绍到各个基层去,两年后,他们从基层回来,他们才算真正的毕业。

等尤连城被送到基层去,慕梅的陪读身份到了那时就会真正的结束。

和所有的开学仪式一样第一天是派对,大家都会在派对上交代自己在这个假期里做了些什么。

派对开到了半场时间,尤连城揽着慕梅的肩,在众人的面前大声宣布。

“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们给我听好,林慕梅从此后不再是苔丝小姐,我希望你们尊重她,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伙伴。”

派对上的男孩们开始吹口哨,女孩则是用疑惑的不满的目光看着慕梅。

如那天尤连城在公园所承诺的那样他真得开始对慕梅好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会对她冷嘲热讽,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会来问慕梅的意见以及看法,让尤家的设计师按慕梅的喜好为她添置衣服,甚至于他还会送花给慕梅。

他们还是会接吻,只是再也没有爱|抚。

有一次他的手还硬生生的从她的衣扣上移开,那时,他说着,这里要真正爱着慕梅的男孩才可以到达。

真正的爱着慕梅的男孩,尤少爷还真的是万年的花岗岩,好像,林慕梅都要倾尽所有了还是无法凿开它。

九月末,慕梅带着一点点的忐忑回家,慕梅每一个月都会有一天的假期,在这一天里椿妈妈有时候会问她在近来和尤连城都做了一些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慕梅就会觉得难堪,觉得自己特别像是一个在向着自己老师汇报作业的学生。

站在紧闭的门前,慕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着合约的到期慕梅觉得在面对着椿妈妈时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林慕梅用了七年的时间还是没有让尤连城爱上自己,没有让他爱上自己就没有办法让尤连城为自己伤心,尤连城不伤心宋舒悦的脸就永远无法变得伤心欲绝。

打开了门,椿妈妈并不在家,暗色调空间不是很大的公寓里到处充斥着一种类似于死气沉沉的气氛,慕梅不喜欢这种气氛,但凡和孤寂有关的慕梅都会觉得害怕。

坐在公寓前的台阶上,这里的每个公寓都会陪伴小小的院落,院落是方形的有矮矮的白色木质栏杆和外边的社区小道隔起来。

慕梅坐在第二个台阶上呆呆的看着院落里因为秋天的到来掉落的豌豆花的花瓣,每年,椿妈妈都会在这里种植着豌豆,椿妈妈儿时在扬州居住过,她对于扬州她妈妈种植的豌豆有着深切的情感。

暮色一点点的染上天空时,椿妈妈还是没有回来,慕梅不知道她会去那里了,椿妈妈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她固执的一面,比如她没有手机,她说不喜欢手机,比如她装在家里的老式手摇电话,它跟着它从老房子搬到新房子,坏了几次,电话维修工劝椿妈妈该换另外一部电话了,可椿妈妈总是不以理会。

大约,这些习性源于念旧吧。

院落半米高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有着毛茸茸卷发的小脑袋探进了门里,看着慕梅时裂开了嘴:“嘿,慕梅。”

那是邻居家刚刚过了八岁生日的凯蒂,她抱着自己的玩具小狗坐在了慕梅的身边,学着慕梅的样子托着下巴。

“慕梅,我和这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从来不叫你巫婆,魔女。”凯蒂急切的表白。

“是吗?”慕梅拉长着声音,凯蒂可是这附近最会讲甜言蜜语的孩子。

“我发誓。”她举起了胖乎乎的手:“相反,我觉得慕梅是一位天使。”

天使?慕梅还真的受宠若惊了:“说吧,小家伙,想希望我帮助你一些什么事情?难不成你还想再让我帮你转交给尤少爷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