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在温宝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的反复质问下,傅楷已经开始不安扭动,抓耳挠腮。“大小姐,我都回答很多遍了,我是傅楷,你是温宝宝,五年前咱们偶然遇见过几次,就这么简单。”

“偶然?怎么偶然?遇见又是如何遇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疯了疯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严施!”傅楷几乎暴走。

“严施?”一个名字,像是在她的大脑里敲响了大钟,嗡的一声,回荡不停。“严施是谁?他是谁?”温宝站起身,声音颤抖的质问。

傅楷知道自己闯了祸,也真的被她神情吓到,整个人僵住,咬着牙不言语。手机响了起来,他恍然接起,是妻子应然催促他回家。他像是抓住浮木一般,忙是应着,挂了电话,“我有急事要走,咱们下次再聊。”罢,不给温宝说话的机会,逃似的跑出酒店。

“严大少,我碰见温宝宝了。”

电话的那边沉默不语,傅楷哀嚎一声,“我说漏了嘴,她的神情极是吓人,你最好回来一趟。”

“知道了。”

刚下了飞机的严施死死的握着手里的电话,看来,他们见面的日子,要提前了。“打电话给Summer,告诉她整理好行李,准备去G市任职。还有,我要最快回国的机票,不参加纽约商协会的聚会了。”

“可是”

“没有可是,立即返航。”

“是,严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正面交锋了,火花四溢,JQ无限

留花花的好孩子是会得到奖励的,绝对不骗你们,某莹又开始数花花了

36

36、Part 36 何必要见你 ...

笔记本的浏览器正在输入“严施”二字,页面缓冲,小谁端着热饮走进卧房,看了眼电脑,不经意的道:“严施,好熟悉的名字。”

温宝转头看她,“你认识?”

“我想想。”小谁摸着脑袋,“啊”的一声,“想起来了,还记得将军的宴会吗?你不是要找那个弹生日歌的人吗?那个人就是严施,严氏的新老板,楚潋说的不会有错。”

“严施。”温宝看着浏览器跳出一系列关于严施的报道,敲开一篇,细细的描述着他的生平。严广厦的独子、严氏唯一的继承人、毕业于纽约大学后到杜伦大学研究所严施杜伦市五年前的他正好在杜伦大学读书,是巧合吗?还是她忘了他。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重要的事,不然她不会因为那一个月的空白,让自己觉得人生都空白了。

滑动鼠标,点进相册,看着那张笑的温和的俊脸,温宝整个人一震,回忆潮涌一样

“Do you speak English?”

“你可以说中文,我听得懂。”男子的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和熙。

“先生,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

那一年的日本迷路,那个借给他手机的男人,跟照片上的男人一摸一样,手机里的单音生日歌,宴会上的生日歌弹奏,还有什么,这些意味着什么。

温宝抱着头,“我忘了什么?”

“尘矜,你怎么了?”小谁被她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再一看、她抱着头红了眼眶,人一下就慌了,“你头疼对不对?我去拿药,不,我去叫救护车。”

温宝拉住小谁,摇着头,“小谁,订机票,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

回家的决定小谁自然不敢轻易做主,先是致电胖姐,可胖姐人在韩国,远水救不了近火,最后电话打到了温灏那里。“二少,尘矜突然要回去,可是活动还没完,怎么办?”

温灏在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几秒,什么都没问,“马上回来,我让别的艺人接替尘矜的工作。”

韩国

“梨儿,我要马上赶回G市,你自己可以吧!”胖姐接过小谁的电话还是心有不安。

田梨儿对着镜子冷笑,“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回去吗?”

“梨儿。”胖姐皱眉。

田梨儿站起身,一身古典的暗红色改良旗袍衬得她更加高挑,银丝盘扣,精致妆容,婉约的发鬓,不过眼神里却是苦涩跟不甘心。

“我进温氏快七年了,从演路人、丫鬟开始,三九天我跳过水,三伏天我裹着棉衣,你听过我喊一声累吗?可是温尘矜呢?她进温氏就直接出唱片,不接商演,不参加任何活动。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参加活动被赞助商非礼,你告诉我这是每个艺人都要经历,可是她呢?她经历过吗?没有!就连老板、经纪人对待我跟她都是又分别的,这让我很难过。胖姐,是你带我出道的,我尊重你,所以我就算要走也会跟你说。千娱已经有人来找我谈合约,我在温氏还有半年。”她冷笑,笑里带着一丝落寞。转瞬,神色跟笑容都变得温婉宜人,“红毯仪式要开始了,胖姐你回去吧,我没问题。”

田梨儿挺直腰板出了化妆室,翻译助理马上围了上来,楼下是韩方送她去会场的车,上车,到会场,每一个笑容都是得体,闪光灯为这位最年轻的中国影后疯狂的闪烁。

胖姐关上电脑,低低的一叹,上了飞机。小女孩长大了,她再不会跟几年前一样跟她摔门争吵,她在乎什么她怎么会看不透,不是她的态度,也不是公司对尘矜的照顾,而是那个人的态度罢了!可是她的在乎,似乎注定得不到回报。

飞机划过云层,直达G市。

开机,电话很快进来。原来温宝跟小谁也是刚抵达G市,胖姐拎着行李转到特别通道,戴着墨镜的温宝身后跟着小谁还有另外的一个助理。

“胖姐?你不是在韩国?”温宝看见她很是惊讶。

胖姐冷着脸,“我的确应该在韩国,如果你不闹情绪的话,我应该陪着梨儿做电影节的特别嘉宾呢!”

“胖姐,我”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回公司再说。”

这一次胖姐真的是大发雷霆,就连温灏的面子都不顾及的豁出去的大骂,“温二少如果护着,就另请高明带尘矜的经纪人,反正她现在这么红,想接手的人多的去,自然有比我胖姐更和蔼,更大度,更会照顾的。”

“胖姐,二哥他”

“你闭嘴!”温宝一开口就被呵斥回去,胖姐掏了包里的资料丢给温灏,“田梨儿的合约还有半年到期,千娱已经开始跟她接触,不过梨儿对温氏还是有感情的,人,我是不够格挽回的。二少看着办吧!”

一转头,看着垂着头的温宝重重一哼,“让小珍给你化妆。”

“啊?”她今天似乎没有日程。

“年底的大戏编剧闵春晓来G市了,你没拍过戏,多跟编辑导演聊聊有好处。”她拎起包见温宝还没动,圆眼一瞪,“还不快去。”

“哦!”温宝点头,可是却依旧不见紧张,慢吞吞的出了温灏办公室。胖姐几欲抓狂,她这淡定样,有时候真想让人揍她。

温灏自然看出胖姐的心思,看了眼温宝的背影,有些忧心重重,视线移回田梨儿的资料,眉头锁的更紧。

“春晓?”严施出了放映室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一回头,竟是闵春晓。

白色的套装,黑框眼镜,挽上的头发被一根精致的发夹固定,甜甜的笑容一如从前。“惊讶吗?我看见投资人名单的时候跟你一样惊讶。”闵春晓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上去。

作家闵春晓严施笑,转一下眼珠,“《爱伤》的编剧是你?”

“正是小女子,还要多谢严大少的慷慨投资。”比之几年前,她更加开朗了。

严施莞尔,世界真小。“太巧了。”

“闵编剧,真巧!”世界的确真小,还非常的巧。胖姐带着尘矜出了电梯就看见闵春晓对着一个男人谈笑,开口一喊,原来两个都是熟人。“严总,太巧了。今天带尘矜过来还真是来对了,编剧,投资人,女主角都齐了。尘矜快过来,我正式介绍一下。”

温宝一直低着头,站在墙边。被胖姐一喊,慢吞吞的走过去。

严施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的女孩走过来,有些不情愿的抬头,然后平静的眼掀起波涛。

温宝的身子绷得很紧,腰背挺直。严施的笑脸似乎跟记忆的某一处重合了一般。她挪动步伐,一步步靠近,白嫩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脸,感受到那种温热才不敢置信的倒退两步。

胖姐跟闵春晓都看傻了。可是温宝一脸恍然,似乎抓住什么的时候,神色大变,竟是一步冲进严施怀里。

37、Part 37 何必若相惜 ...

温宝一脸恍然,似乎抓住什么的时候,神色大变,竟是一步冲进严施怀里。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声声质问,“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尘矜”情况完全不在预料之内,就连一向镇定的胖姐都傻了眼。

严施温柔的笑,抚上她的头发,不同于五年前的短发,她的头发已经盖过肩头,不过触感一样的柔软熟悉。“小狐狸,你得自己记起我是谁。”

“老狐狸。”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似有询问。

严施绽开的笑证实她的怀疑,她没有喊错,梦里那个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甚至更加亲密的对待自己的人就在眼前。记不起,她记不起还有什么“我忘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忘了什么?”她死死的抓着严施,修饰精美的指甲被用力过猛的折断,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

不过,严施心疼。抓起她的手,揽她入怀,轻声安抚,“我不会在躲着你,也不会离开这里,不过你忘记的要自己记起,我会等你,等你记起来,等你找到回来的路。”

“我会等你。”

“小狐狸,我会等你。”

“啊!”温宝粗喘着从床上坐起。又是这个梦,从碰见严施的那一刻,她就像被梦魇一般,他的笑,他的触摸,甚至他的味道跟感觉,熟悉却带着疼。

温宝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照的脸竟是挂着眼泪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冰凉,她真的流泪。她有多久没流过泪了?竟在梦里流泪。

冰凉的指尖顺着脸颊滑到脖颈,一点点向下,解开睡裙的肩带,让它滑落脚边。她很瘦,皮肤却很白,这具身子曾跟那个挂着笑的男人那样的亲密过吗?她却记不得。

这种感觉坏透了。

“大哥,怎样才能知道一个女孩是不是有过性经验?”盛安医院的院长办公室内,满眼的无辜的温宝极认真的问着温瀞。

嘴里还有半口茶水的温瀞差一点喷出去,硬咽下去茶水,呛得直咳。正好医院刚来的小叶医生敲了敲门,“温院长,李书记的妻子做完产检了,你要不要过去送一送。”

温瀞抽了张纸巾擦掉嘴边的茶水,有些狼狈的指指小叶医生,“这位是医院刚挖角过来的妇科医生小叶,温宝,你好奇的问题可以问她。”

“哦!”温宝点头,温瀞冲着小叶干笑一下,出了院长办公室。

小叶跟温宝同年,性子很开朗,见温瀞的身影消失了,才抽回目光,“有什么想问我吗?”

“我想知道怎样能看出一个女孩有没有过性经验。”

“这个啊!”小叶一努嘴,“女孩子的话可以检查Hymen,不过就算是Hymen破了也未必就代表她有过性经验,毕竟剧烈运动或者高强度的劳动也是有可能导致Hymen破裂。”

“看不出来吗?例如走路的姿势或者腿型?”

小叶大笑起来,“那些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我没读医科之前还曾听说过什么看鼻子的鬼话,后来读了医科,才知道那是多么的好笑。”

温宝有点失望的点点头,看一下时间,站起了身,“不好意思,今晚我还有一个仪式要参加,我要去公司准备,谢谢你小叶医生。”

“不谢不谢,这种问题你都可以来问我,女孩子总是好奇的。”小叶调皮的眨眨眼,温宝低头微笑,离开医院。

随着冬天的过去,温氏的年度大戏正式开拍。签约的记者会上,温宝并不意外的看见严施,他还是笑着,很温柔,很熟悉。

她漠视,可是脑袋里似乎不断的叫嚣着,要冲破一般。可当她真的用力去想,头就像爆炸一般,疼的她失去意识。涂严的出现似乎解开了她很多的谜团,严施是涂严的哥哥,那他们的相遇涂涂姐是否知道呢?

温宝很想问,可是又不敢问,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些困惑,不敢让人知道。

胖姐看着原本就不爱出声的她从遇见严施之后就更加的沉默隐隐忧心,那一天,出了电视台,温宝竟略带恳求的叫她不要说出去,尤其是对温灏。她不解,却知她总是有理由的,也就答应。可是看着她如今这般样子,还真是有些后悔答应。

小谁拎着晚宴要穿的白色礼服走进来,“胖姐,尘矜的礼服,还有仪式程序。导演那边说要配合投资方做宣传,男主角靳羽跟严氏的涂特助共舞,尘矜跟严总共舞。”

又是严施。“知道了。”胖姐不动声色的应着,转头去看温宝,见她没什么表情才安心的让人给她打理妆容。

仪式以舞会的形式展开,因为《爱伤》的第一幕就是女主角在学校的舞会跟男主角的相遇,噱头这种事,不管是投资方还是温氏乃至媒体都是喜欢的。

温宝是最后一个入场的,飘逸的白裙,耳上的钻石熠熠闪光。歌迷们尖叫着,她却置若罔闻的入场。会场里,靳羽已经牵住涂严的手滑向中心,而严施站在场边含笑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May I?”

温宝抬手,被他带着进入舞池。她并不擅长华尔兹,可是他带的极好,腰间的手微微使力,她被推出去又被拉回来,脚步没稳,严施竟圈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二人贴的极近,听得见呼吸跟心跳。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的问。

严施笑,脸慢慢的逼近,就在她下意识的闭眼的时候,耳边传来轻笑,接着音乐停止,掌声响起。温宝恍然,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嘴角的笑满是戏谑。她有些恼怒的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严施却更紧的牵着她,笑容越发的灿烂。

她皱眉,带着薄怒,这个男人好恶劣。

“温宝,你还是那么有意思。”他笑着说,然后松开她的手,对着摄影机挥手,转到涂严身边。

而温宝站在原地,竟是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爱伤》的拍摄尚算顺利,剧组都是有经验的演员,温宝虽然稚嫩,可是悟性极高,人物性格有跟她本身相符,大大给了导演一个意外。

今天拍摄的是一场枪战戏,有很多打斗的场景,温宝为了这场戏已经练了多时。

“卡!很好,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

导演一喊“卡”,小谁马上上前,陪着温宝回到休息室补妆。

“我可以进来吗?”严施站在门口敲门。

小谁看了一眼,找个理由退出化妆间。严施走到她身边,一伸手,温宝下意识的后退。他笑了笑,强硬的拉过她的手,露开袖子。

果然,青紫一片。

刚才他就注意到,在她拍摄的时候,被一个武术指导脚风带过,她的皮肤向来敏感,很容易青紫。“为什么不用替身?”语气带着心疼跟责备。

温宝迷惑,抽回手,不答他,故意假装一副清冷的样子,“严总若是没事,我要候场了。”

严施怒一下嘴,从衣兜里掏出药膏放在台子上,“一定要抹,别忘了。”说罢,转身离开化妆间。

温宝看着台子上的药膏,心尖一颤,似有什么一下子就被拨动了。

闵春晓拎着饮料站在化妆间门后的转角,直到严施下了楼梯,她才站出来,眼睛里一片阴郁。

38、Part 38 何必太刻意 ...

哪怕没有失忆,能记起五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温宝因为意外将那一个月的事,忘掉的彻底。

剧组会议,刚下了戏的温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导演叫了过去,小谁陪着她坐到角落。闵春晓看过来,那种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温宝眨眨眼,她跟这位大作家似乎没有过交集!

“我改了戏,最后一幕为了更加衬托女主角死的惨烈,我加了一场她为了保护男主角不被杀死,牺牲自己被黑手党□的戏。”闵春晓笑着道,新剧本随着她的话被分发出去。

导演有些为难,“闵作家,这个”

“导演不妨看完本子再说,我认为加了这场戏,整个剧的节奏会更紧张,也会更有张力。”

温宝皱着眉看完剧本,不否认,闵春晓写的的确很棒,可惜本子拍在桌上,她站起身,“导演,会议内容就是改剧本的事吗?”

“是。”

温宝礼貌的一笑,“那我就先回去,拍了一天的戏,很累。”

“温小姐还没说对剧本的看法呢。”闵春晓也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

“我的看法吗?”温宝瞄了眼被她丢在桌子上的剧本,嘴角一勾,“公司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闵作家可以去问我的公司。”说罢,欠一□,带着小谁离开临时的会议室。

气氛明显的有些冷。导演微微头疼,以往都是女一号跟女二号互掐,怎么他们剧组偏偏是演员跟编剧互掐呢!一个是天后,一个是享誉国际的名人,他真是谁都开罪不起。

最后,还是靳羽打破了僵局,阳光少年放下剧本,“导演、编剧,我也认为这得看看公司的意见,还有投资方,毕竟这种临时改本子的事的确有些不合规矩。”

“也是,闵作家,我先跟制片人沟通一下,你看如何?”导演小心的询问。

闵春晓挤出一抹笑,神色淡然,“不如,今天就去公司开一个会。”她对自己的本子向来自信。

“我不同意。”

“为什么?”闵春晓咬着牙,本子刚放下去,她最不希望出面反对的人竟直接投了否决票。

严施冷笑一下,“没预算。”

“剧组的资金够用。”

“余出来的是要做宣传的,闵作家不会认为,严氏投资光是为了艺术吧!严氏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电影的宣传有时候比电影本身更加重要,闵作家别忘了商人重利,这四个字。”

直白,给力,闵春晓瞬间白了脸,十指握拳。

温灏看着二人,严施跟闵春晓是旧识他是知道的,不过今日这般情况只怕不光是旧识那么简单,莫非耍花腔拌嘴?算了,不管什么情况,这改的本子,他是不会同意的。本子放下,他顺着严施的话,接道:“站在温氏的角度也认为没有改动的必要,尘矜一直走清冷的路线,接这部戏也是因为人物跟她的形象很符合,可是加上的戏有一定的□,公司基于对艺人的保护也不会同意的。”

“吃这行饭总是有脱下去的一天。”闵春晓冷眼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