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灏原本就冰冷冷的脸瞬间在她冷眼下结冰,他缓慢的站起来,难得的微笑,然后放下剧本,“闵作家,尘矜不是卖肉的,只怕你这辈子都没有看得见她脱下去的机会了。”言毕,他阴沉的看了严施一眼,“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温灏离开会议室,会议室的温度反而更低。因为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脸上像是结了霜。

闵春晓突然生出无限的委屈,转身无惧的瞪着严施,“如果我强烈要求改呢。”

严施看她,半刻未语,叹口气才皱皱眉头,换了表情,“春晓,你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闵春晓深深的盯着他的眼,“我再理智就什么都没了!严施,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春晓,你不该那么不聪明。”严施恢复微笑,轻描淡写。

闵春晓感觉身体的某部位有些疼,理智跟聪明,她真的宁愿不要。少时玩伴,青梅竹马。就算她去中国追寻梦想的时期,每个寒暑假都会飞往他的城市,制造各种的邂逅、偶遇“知道为什么我拒绝美国娱乐公司而选择跟温氏合作呢?”

“知道。”

“涂涂姐说你要投资温氏我才会跟温氏合作。”

“我知道。”

“严施,为什么?”闵春晓的声音有些抖。

严施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拍的她的肩膀,“春晓,我投资温氏,是为了温宝。”

他明明在对她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刀。

严施转身,闵春晓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从身后抱住他,“严施,非她不可吗?”

手被轻轻的拍一拍,他什么都没说,直到她将力气用尽,松开禁锢的手,只听见,“春晓,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有规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脸上一阵冰凉,闵春晓抬步追出去,不管外面有多少人看着,“严施,我会等你的。”

严施停住脚,转身看着她,长大后,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那么我很遗憾,你在浪费自己的青春。”

不是非她不可,只是他刚刚好的遇见她,刚刚好的喜欢她,刚刚好的爱上她,也刚刚好的等了她那么多年人生有时候缺少的只是一个时机,刚刚好了就会相依、相伴、相守、相随。错过一点,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严施抬步离开,没有给她擦眼泪,因为总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给她擦掉眼泪。而他,只为他的小狐狸擦眼泪。

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男人,是你深爱的。可是总会有一个让你破涕而笑的男人,深爱着你。

闵春晓很悲哀的想:严施,为什么你不是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偏偏是我深爱的男人?

剧本自然没有改,可是不代表她就输了。

“导演,您看若是把这段戏改在湖边拍摄会不会更有意境呢?”闵春晓指着游泳馆的落水戏询问导演。修改好的红字着重的渲染了女二号因为嫉妒推女主下水戏码。

导演考虑一下,表示同意。场务立即组织工作人员到湖边准备。

“尘矜,下一场湖边。”温宝刚换了衣服就听见换了场地,看了眼小谁,小谁马上跑出去问。片刻回来,“闵编辑又临时改剧本,游泳馆变湖边,这都零下二度了,岂不是要冻死人。不行,我去给胖姐打电话,不,直接跟二少说。”

“不用去。”温宝喊住她,剧组因为上次的剧本问题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她可以不在乎,不代表胖姐也不在乎。她不想因为自己坏了胖姐的名声。“都是落水戏,反正是要下水的,给我保温衣就好。”

“可是”闵春晓明显是故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改戏,哪一次不是都改成为难尘矜的,吊威亚、武打戏,上一次高空坠落,这次落水。

“别可是了,快去拿保温衣,早拍完早收工。”温宝冷冷的道,直接转进更衣室。

室内的水温在二十七度左右,可到了室外就是零度以下。虽然穿了保温衣,可是入水的那一瞬间,身子一下子就被激到了,本能的挣扎起来,可是为了镜头,谁都不敢出声。

画面定格在挣扎中穿帮的镜头上,“卡!”导演一喊完,几个人都冲到湖边将温宝拉上岸,脸已经被冰的煞白,嘴唇发紫。

小谁心疼的都要掉眼泪了,先是给她灌了热水,扒了湿衣服裹上毯子。

副导演、摄像还有导演一起讨论需不需要补拍,闵春晓冷笑一下,施施然起身,“导演,最后的镜头穿帮了,为了能更完美,是不是应该让尘矜脱了保温衣补一个出水的镜头啊!”

导演微微皱眉,闵编剧对温尘矜的针对细心的都能感受到,照道理两个人谁都范不着谁,可偏偏像是敌人一样。不过,这剧组里可没那么多人陪他们疯。“不用,镜头够裁剪的了,这场就到这里,休息十五分钟,拍下一场。”导演说完,走到依旧在发抖的尘矜身边,很是赞许的道:“不错,快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场吧!”说跳就跳,没一点的矫情,小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谢导演。”温宝抖着说完,瑟瑟的往更衣室走。

湖边的长廊里,站着的严施跟胖姐看见了全部。胖姐轻叹一声,回头看着身后儒雅和熙的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发问。最后,竟又是一声叹息,快步向更衣室走去。

严施一直微微笑着,可是喉头紧紧的。

小狐狸

你要快点记起我,我才能紧紧抱住你,不让你发抖

39、Part 39 何必试探你 ...

“胖姐来了。”小谁看见胖姐进来,很是惊喜,惊喜过后马上严肃表情,忿忿不平。“那个闵编剧,不知吃错什么药,这些天整天的跟尘矜作对,尘矜刚才从湖里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她居然还要尘矜再跳一次,要不是导演”

“我看见了。”胖姐冷静的道。

小谁目瞪口呆,“您看见了,怎么没出来?”

胖姐坐到小沙发上,更衣间内的浴室伴着水声蒸腾出热气。“田梨儿零下十度的时候还跳过海呢,这点算什么呢?”

“她跟尘矜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尘矜出道就直接出专辑,拍戏直接演女一号,梨儿的第一部戏是演丫鬟,拿了影后才出了第一张专辑,要说不一样,还真是有点。”自从她从韩国回来后,总是想起田梨儿的话,那个女孩,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这一次,若不是温灏出面挽留,只怕她已经投奔新东家了,可偏偏温灏简单的一句“留下吧”,她就毫不犹豫的留下来,哪怕,公司待温尘矜仍旧比待她好。

爱情这个东西,就怕一厢情愿,尘矜、梨儿、严施、温灏如今再加上一个闵春晓,这世界到底有多少人在一厢情愿呢?

胖姐苦笑,自己何尝不是,不过还好她醒悟的早,挣脱婚姻,依旧能做朋友。

“还有一场戏,你照顾好尘矜,梨儿前天拍戏出了点意外,有些脑震荡,我要去她的片场跟着。”胖姐说着起身。

小谁努着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胖姐出了拍摄地点,转到G市的古城。这一次温氏跟香港TT电视台合作,合资拍摄一部民国到现代的纪实电视剧,香港那边都是资深艺人,适逢田梨儿续约,媒体对她担任女主角的呼声极高。原本她早就不接电视剧了,可是温灏看了本子,只是随意的说了句“蛮适合你的。”第二天,她便推了一部电影,研究起剧本。

圈子里都说田梨儿“胸大有脑”,不是光是有张脸蛋的笨女人,可在胖姐看来,田梨儿遇见温灏,别说精明,脑子都被花吃了。

古城位于G市郊区,胖姐带上工作证,直接进了民国区的片场,片场很静,明显是在拍戏。田梨儿一身学生装,两条麻花辫坠在胸口,齐刘海遮去几分妖娆,添了几分纯真。

她站在群演队伍里,手举着抗议的旗子,使劲的挥舞着。表情,眼神,就连挥动手臂的节奏都带着戏。爆破师在群演慢慢涌出校园的那一瞬,按下装置。模仿枪弹声伴着小烟雾弹响起来,镜头推进,给田梨儿大特写。

一瞬间的慌乱,接着丢下旗子推开人群满脸紧张的呼唤着同学。人群推来推去,田梨儿最终被冲出校园,另一群扮演巡警的群演冲进镜头导演举手,“卡!”

人群有秩序的散开,助理跑到田梨儿身边,“梨儿姐,没事吧?”

田梨儿摇头,可这一摇整个人都是一晃。胖姐忙是快步向他们走过去,不过,还没走到,田梨儿就躬身呕吐起来。导演,摄像全都跑过去,“梨儿怎么了?”

“要不要叫救护车?”

人群聚集过来,片场内配合宣传的记者一看有情况不管人怎样先举着相机拍照。田梨儿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又呕了些水,眼睛被闪光灯一闪,顿时脚步不稳,一下子歪在助理怀里。

胖姐吓的白了脸,这是第一次田梨儿在这么多人面前倒下,丢了手里的包,指挥着场记还有工作人员散开人群,驱赶记者,叫救护车。

救护车一到,胖姐跟着田梨儿上车,想通知公司,一抹兜方想起手机在包里,把着车窗吩咐小助理拎着她的包坐剧组的车跟着去医院。

温宝这边换好了衣服便又奔赴新的场地拍摄,可是拍了几条都是她不在状态的NG。导演沉了脸,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继续。

温宝跟小谁进了化妆间补妆,粉扑在脸颊轻拍,她看着剧本。

“我希望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现在不就是吗!”

“不是,你的笑不是真心的,那种笑说是你的情绪倒不如说是你的伪装。”

“说是你的伪装。”温宝念着,可是每当念到这句,脑袋里就好似有声音在重复一般,一遍一遍,念的她没办法专心,太阳穴也隐隐作痛。抬手覆上额头,因为刚刚下水的关系,手指冰凉。

“尘矜,要开拍了。”场记跑进来喊道。

小谁应声,可以看她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的询问,“要不跟导演说明天再拍吧!”

温宝摇头,低声道,“给我拿一片去疼片,跟导演说在休息五分钟就好。”

“好!”小谁忙去取药,掩上门,让她休息一下。

五分钟后

“尘矜,尘矜?”小谁轻轻拍着好似睡熟的温宝,见她不醒,用力的摇晃一下,“尘矜”再次摇晃,她也只是迷糊糊喊了一声“好疼”根本没有清醒的意思。小谁赶紧打电话给肥姐,可是拨了好几通,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实在无法,她只好先拨120,然后找导演告假。

片场因为温宝突然的昏迷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小谁一直守着温宝,导演安排了专人帮他们守着门口,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影响。

“笑老狐狸想笑就笑”小谁靠近她听着她的呓语,这一听,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心里愤愤不平。胖姐说田梨儿怎么的怎么的,尘矜昏过去还说台词的呢,下一次,她必须顶回去。心里转着小九九,根本没想胖姐是经纪人,她只是个小助理。

救护车大概十五分钟到了片场,不过跟救护车一起到的还有严施着实让小谁又惊又喜。尘矜虽然没说,可她也看得出严施、温灏跟尘矜的关系是不同的。这时候,胖姐联络不上,来个能做主的人,她心里才有底。

抹了把眼泪,“尘矜下了水后就有点不舒服了,谁知道拍了一个小时,就这样”小谁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此时的严施身上的那种气场似乎能伤人于无形,满是杀气。

严施一把抱起温宝,低低头用嘴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救护车的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病人呢?”

严施不语,抱着温宝直接走出去。

医院里,温宝躺在特殊病房,严施跟温瀞站在窗外。

温瀞的眉头一直皱着,他认识严施,涂严的哥哥,再帮助涂严戒毒的那一年,跟这个男人打过交道。和熙,温柔,是严施当初留给他的印象,可是当看着他抱着温宝跑进医院的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杀气。

想了六年多温宝何故性格大变都想不通。可是在看见严施抱着温宝的那一瞬,他似乎突然想通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久,六年多。”

温瀞嘴角一抿,“严总,冒昧问一句,你认识温宝的具体时间可是六年前的四月?”

严施冲着玻璃内安睡的温宝柔柔一笑,算是默认。“可惜,小丫头忘了我。”

果然!温瀞的眉头皱的更紧。

严施缓缓开口,“她出事的那天是刚接完你的电话,我们吵了一架,她跑出我的公寓,然后,就在天桥的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的好友亲眼所见,好似温宝故意一般。”他转过头,并不意外的看见温瀞满脸的震惊。

轻笑,拍拍他的肩膀。“温宝长大了,而我也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楼梯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严施别有深意的又笑了笑,“别再一次的好心办坏事。”

温瀞瞬间僵住,看着严施转身离去,双眼木然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原来,他才是害妹妹出事的元凶。

“大哥,温宝呢?她怎么样了?”喘着粗气的温灏冲到温瀞身边,满心的担心根本没注意到大哥的神色异常。

温瀞看清温灏,缓过神来,声音却带着斗音,“老二,你可知道”

Part 40 何必再相知 ...

温瀞看清温灏,缓过神来,声音却带着颤音,“老二,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温宝有什么问题?”温灏身体绷得很紧,完全没有以往的冷静。

不要在好心办坏事

警告声又一次响起,温瀞看向窗内的小妹,把苦涩沉到心底,“有些发热,小谁说她着了凉,你也知道温宝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次最好能多休息几天。”

“可是剧组那边”温灏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换做别人,他必定毫不犹豫的开口,可是那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舍得。“我会吩咐剧组休息,不过最多一周。”

“也只能这样了。”温瀞拍拍弟弟的肩膀,“我还有手术要准备,你跑一趟家,告诉爸妈一声,也顺便给小妹带些衣物,准备些汤水,她打了针,不到夜里醒不了的。”

温灏点头,深深的看了眼温宝,才离开医院。

温瀞站在走廊,转左看弟弟风尘仆仆的背影,心酸也心疼。转右看病床上昏睡的小妹,不解也难过。温宝的脑扫描结果是暗影变小,那是不是意味着忘记的记忆要回来了呢?

站在医生的角度,他无法肯定,却希望见证这种医学的特例。站在亲人的角度,他很担心,是不是记不起会更好呢?

“水水咳咳”喉咙干痒的难受,温宝不得不从不断变换的梦境中脱离回到现实。唇边被沾湿了的棉棒轻轻地擦拭,可是哪一点作用对她来说根本不够。伸出小舌头,舔着嘴唇上的湿润。

润唇的人似乎了解她的需求,不一会儿,盛满水的汤匙一勺一勺的把水缓慢的送到她口中。

温宝小心的吞咽,脑袋渐渐的清明。因为刚刚退了热,身体酸疼。迷蒙蒙的睁开眼,屋内的灯光昏暗,只看见一个人影闪烁,不过,她却分外的肯定,哑着声喊:“严施。”

严施放下水杯,揉揉她的头。嗯,退了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去叫你大哥。”

温宝挪着脑袋下的枕头要坐起来,可是动了两下,就一身汗的有点喘,迫不得已,看着严施一伸手。

严施微微笑,就势拉她一把,帮她摆好枕头,坐在床边。病房内极静,两个人就在昏暗中对视着,谁都不再开口。

温宝觉得自己似乎要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沉溺了,那种呼之欲出,可又是抱着琵琶半遮面,让人不清不楚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这不公平,他知道他们过往的一切,而她只是还尚存着那种感觉。

“你应该告诉一切。”

“你应该自己去记起。”

“如果我记不起呢?”

他笑,慢慢的靠近,“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温宝被他的笑蛊惑,心跳的声音越来越重,她抬眸,眼睛落入那满是宠溺的眸子里,像是掉进黑洞般,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一点点的沉沦

严施伸出一只手,指尖在她苍白的唇色上摩挲着,仿佛滋润她的干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嗖一下传到神经末梢。他低头,唇就在他的指尖,虽是轻轻的碰触,却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拨动。

空间似乎缩小了,只容纳下他们两个人。温宝带着一丝迷茫与羞涩的仰起头,痴痴的与他的视线纠缠着,这一刻,似乎等待许久,又似乎早就发生过

“我们”在他的指尖轻启嘴唇,可是只发出两个字的音,尾音就消失在两唇之间,他轻轻吻她,吻她有些干涩的嘴唇,吻她口腔里的苦涩药味。舌尖细细的在她的唇齿间游荡,那微苦的味道比甘泉更加香甜,令他分外留恋。

而她,早已经忘了要问的那个问题,大脑里只是旋转着变换着一幕幕被亲吻的画面。

等到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时,勾着她的小舌的时候,温宝才意识到她们在接吻。不是被吻,是接吻,相互间的。

心里蓦地一紧,舌头被他卷起缠绵严施利用身体优势把她整个都圈在怀里,背上是他的手臂,胸口贴着他的心跳。

越来越灼热的吻让温宝全身酥麻,好似又发起热来。 她的世界只有这个绵长的吻和一种无法解释的熟悉的悸动。

终于,这个吻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那一刻停了下来,嘴唇跟舌尖都有些发麻,她靠在他宽厚的肩头喘息,无法思考。

严施也在调息自己,刚刚那个吻,差一点超出他的掌控,对她的渴求,在这些日日月月中,越发的难以忍耐。

肩头的衬衫微微湿了,严施拉她,一手挑起她的脸。温宝的眼神里满是雾气,却倔强的不肯落泪。指尖描画上她的眼,轻轻的。她偏头,他在扶上去,反反复复,最后还是她放弃,任他抚摸。

“小狐狸,你一定会记我的,别怕,我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因为你一定会回来。”

“我记不起。”温宝的声音嘶哑无力。

严施笑,轻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最后在她的嘴角轻啄,不同于刚才的热烈,这一次每一个吻都无比珍惜,每一下,都让她不敢呼吸。

“会的,只要你想,就一定会的。别惩罚自己,也别惩罚我。你,还是做自己最可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脑袋又被什么夹住一样,果然,这句话他们真的说过。温宝紧张的抓住被单,情绪带着些激动,“还有什么,我们之间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亲吻过?拥抱过?还是比这些更亲密过?”她的身体似乎记得什么,可是她的脑袋却是空的。

宠溺的揉揉的她的头发,他是温柔的笑,然后站起身,离开病房。

“别走,别走”她想叫住他,可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静寂的走廊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回来了。温宝看向门口,病房的门把被小心的扭动,门被轻轻的推开

“温宝,醒了?”熟悉的声音明显不属于严施。

心头竟是某名的失望,温宝有些焦躁,看着温灏走进来,坐到严施刚刚落座的床边,她缓缓的摇头,也许不是,也许那个人不是,那个吻,那种感觉,或许不仅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