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心情不好:阿娇对刘荣的思恋让他恼火,却不能在阿娇面前表现出来,他也不像憋着,那么就让那些人来承担他的怒火吧!

刘彻的侍卫马何罗抱拳行礼,道:“回殿下的话,属下已经抓到两个可疑的人。据他们交代,他们只是见翁主貌美,想要打肮脏的主意。”

刘彻淡淡的说:“马何罗,要是你只有这点本事,要你何用?”要是仅仅是登徒子怎么会只在暗中窥视?

马何罗吓得立即跪下,说:“求殿下再给属下一天时间,属下必定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如果你问不出来,就换人,你也不必来见我。”

马何罗一咬牙,说:“诺。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等马何罗走了之后,刘彻对着角落说:“你也去看看。”

一个声音传来:“诺。”

吩咐完后,刘彻觉得心情好多了,推开窗户,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想着如此美丽的江山以后是他的。他突然觉得雄心万丈:即使前面布满荆棘,他也义无反顾。

他一定会让大汉的江山传承万代,让匈奴俯首称臣、大汉公主不再出塞,百姓安居乐意。那个时候,他回首看向陈阿娇的房间:他希望他的身边有她!

阿娇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一大早起来,感觉好多了,但还是没有什么气力。

楚云伺候着她洗簌,吃完早餐,继续修养。

阿娇靠在床背上,说:“楚姑姑,昨天可有事情发生?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响声。”

楚云手顿了一下,才说:“翁主,听说是昨天有几个江陵当地的登徒子打听翁主的来历,被太子殿下抓住,要严惩呢。”

阿娇笑着说:“是吗?这几个人的胆子还真大,我们这么多人,还有精干的虎贲军,他们也敢向上冲,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吧,怎么活到现在的?”

登徒子和混混能混出名声出来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否则早就犯事了,还能等到他们来打听她的来历。她又不是第一天进的江陵城。

楚云正想着怎么回话,就听到刘彻的声音传来:“的确不是普通的登徒子。”

楚云请安行完礼之后,刘彻一摆手,她就后退着出去了。刘彻和阿娇的相处模式一样这样,两人不喜周围站着很多人聊天。

阿娇等着他的下文。

刘彻看着她黑丝缎一样的头发并没有梳起来,散开垂在肩上,原本圆润的鹅蛋脸庞瘦了些许,脸色苍白得和白布有得一拼,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却更想拥入怀中。

漂亮的杏眼丝毫没有因为生病减弱它的神采,亮晶晶的瞳孔中倒印着他的身影,几乎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

只是看到她没有感情的神色让他瞬间清醒,她还是那个阿娇,那个不爱他的娇娇。

奇怪,为什么心有些收缩的疼痛?他也病了吗?压住心里的异样,刘彻开口道:“这几个人来头可不小。”

  第13章 有人分忧

阿娇听到刘彻的话,笑了,说:“来头再大,有你的来头大?”

刘彻也笑了:“现在是没有我的来头大,以后就不知道了。他们交代说是淮南国来的,要打听我们的行踪,以报告王叔定好时间亲自来迎接我们。”

“打听?”阿娇皱起了眉头,打听他们的行踪需要偷偷的打听吗?她可是知道淮南王的野心,难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刘彻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来人是这样说的。”

“是吗?也好,毕竟我们还是要去拜见一下淮南王舅舅的。淮南国都寿春现在都成了文人的聚集地了,她倒是很想去看看。去了,必定是要去淮南王府的。

至于刘彻对淮南王是否起了疑心,有了准备,这就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管的事情了。碰上强势的刘彻,造反就没有成功过的。

“好,那我派人先给淮南王叔送信去,告知我们启程的时间。”

“你派人?”陈阿娇有些奇怪的问,不是说淮南王已经派人来了吗?

“那几个人一听说要回去禀告淮南王叔,就自戕身亡了,我还得向淮南王叔告罪呢。”刘彻起身,说:“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出发。”

说完就出了客房。

陈阿娇看着刘彻的背景,无声的笑了,以她对刘彻的了解,淮南王这次恐怕得出些好东西才会事了。

但刘彻怎么会突然盯上淮南王的呢?淮南王现如今表现出来的可是好人一枚,连外祖母都对他赞誉有加呢!

只是他前世貌似很是推崇淮南王的啊,怎么今次感觉不一样呢?算了,她一向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压根没有想到她才是那个诱因。

刘彻也不准备解释,有了发泄的渠道,再加上阿娇的柔顺,他心情简直就是晴空万里,好得让他大肆赏赐了这次跟着来的一群人,反正淮南王会替他分忧的。

阿娇在大夫宣布她痊愈后的第二天,就和刘彻启程前往淮南国国都寿春。

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刘彻看着阿娇变得红润的脸色,皱着眉头,说:“娇娇,多吃点,你瘦许多。”

阿娇有些无语的看着马车里面小桌子上拜访的种类繁多的干粮和点心,她被刘彻这样喂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估计连跪坐都跪下去了,因为太胖了。

刘彻拿起一块桃花酥,说:“娇娇,你早上也没有吃多少,吃点这个,味道还不错。”

陈阿娇推开他的受,嫌弃的说:“从上马车开始,你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五遍了,当然把桃花酥换成杏仁饼、豆沙卷、栗子糕、花生粘、蜜饯红果。我吃饱了。”

“哪吃这么点就能吃饱的?娇娇,回去要是看你瘦了,我绝对会被祖母罚的,也没有办法像姑姑交代。”刘彻皱着眉头说。

阿娇天庭饱满,面如盈月,非常好的面相,但这些天下来本来鹅蛋脸竟然瘦的有些尖了。

阿娇将手交错放在腿上,整理好广袖,说:“太子殿下,你想要我胖回去,又不是一顿饭两顿饭就能达到的。等过几天你再看,我搞不好就胖了。但是现在我吃不下了,你吃吧!”顿了顿,接着说:“反正猪不就是很能吃。”

刘彻拿着桃花酥的手颤抖了一下后放下,无奈的喊了一声:”娇娇。”

为了他叫彘的名字,都不知道多少次她直接叫他小猪。

阿娇抿着嘴看向窗外,现在天气好,马车的窗帘早就打开,方便他们看外面的风景。

刘彻吃了一口桃花酥,说:“娇娇想笑就笑吧!”看着他的侧脸,她就知道她又在自得其乐了。

他知道他的小名不好听,毕竟彘着实太能吃了!不过这可是父皇起的。自从成为了大汉太子,连父皇和母后都不叫了,她却经常喊,但看着她的笑颜,能博得她一笑,他也就懒得纠正了。

阿娇反而懒得笑了,回过头说:“算了。对了,你说你给淮南王舅舅送信,他可有回信?”五天了,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应该够了。

刘彻用帕子擦拭了手,说:“早上刚到,说三天后在寿春城门外亲自迎接我们。”

“哦?淮南王舅舅亲自来?让刘迁或者刘不害过来就行了,再不济刘陵也会可以的。”阿娇笑盈盈的看着刘彻,说。

她虽然叫淮南王刘安为舅舅,实际上却是血缘很远了,只是同属高祖血脉罢了。至于淮南王太子刘迁就是一个色胚,刘不害又是一个无才能却好高骛远之辈,连淮南王刘安千分之一都及不上,恐怕这也是淮南王重视刘陵的原因。

他们完全不值得她尊敬为表哥,所以也就直呼他们的名字了。刘陵嘛,要是身为男儿,绝对是淮南王太子的不二人选,但现在即使只是翁主,听说也掌控这淮南王的大部分事宜。

当然这些她以前并不是很关注,大汉到了皇帝舅舅这一代,刘姓诸侯都多得快数不清了,更加不要说翁主了。她不也是翁主吗?

她了解她还得拜刘彻所赐。刘陵对刘彻可不是堂兄妹的感情,她的野心只怕是椒房殿,可惜刘彻是一个狠心的人,为了江山,必要的时候,又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呢?

想想其实以前她错了,她对付那些女子有什么用,刘陵或者卫子夫,她们只不过是随着刘彻的意思起舞罢了。

她本来还想要看刘彻和刘陵笑话的,这样一想就有些意兴阑珊,刘彻或者别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再也不是金屋藏娇的阿娇了。

虽然这辈子刘陵对刘彻有意思,从在长安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刘彻看到阿娇的意思有些意味不明,心里还有些高兴,且不管刘陵的想法,阿娇能这样调侃,说明她是在意他的。谁知后来她就变冷淡了。

他的眉头皱起来了,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次他都看到她对他的不同,但一瞬间之后她就能安然的恢复到对他的冷淡。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心能如此的坚定?即使偶尔有动摇,也会很快恢复。

从小阿娇和他一起长大,还曾在一个师傅下学习琴艺,明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就让她对他如此的排斥。

是的,很早他就发现阿娇对他很排斥。虽然表面上她对他又比的别的皇子更加的有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就是在他父皇或者祖母面前,她会亲密的夸一下他。别的就没有更多了。

私底下更是爱理不理,要不是他不顾面子的跟着他,当然他也必须跟着她。为了母后和姐姐,他也得跟紧了她。也许她比现在更加的冷漠。

他有的时候自己安慰自己说:至少现在她能够看到他了,也信任他了。

曾经他仗着年纪笑问过她原因,她竟然一挑眉,说:“讨厌还有理由吗?”

他只好放弃。到现在他也懒得问了,反正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的。

他温柔一笑,答道:“淮南王叔信上这样说的。再说他一向善礼仪,他不会在这方面给人留把柄的。”

他可是当朝太子,不尊敬他,父皇心里能没有想法?所以淮南王在揣测帝心方面是高手。

顿了顿,他淡淡的说:“刘迁、刘不害和刘陵应该随行的。娇娇,你不必想到别处去。不管刘陵是什么想法,作为高祖的子孙,我和她不会有什么,也不应该有什么,这点度我还是能把握的。”

陈阿娇不置可否。她可不会在这方面同他争执,反正他总有理由的。至于他的话,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这可是她上辈子血的教训。

全天下都知道的金屋藏娇诺言,他转眼就可以用巫蛊废掉她,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了。

刘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像以往的不相信,心里有些气恼,低下头,说:“娇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阿娇不接话,反而说起了淮南国的风土人情。

刘彻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的说起来,她总说看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他就做给她看。

两人以前都没有出过长安城,所有的知识要么听人叙说的,要么是从书上看到的,所以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竟然对淮南国有了一个大体的印象。

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们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寿春城城外。

淮南王刘安果然甩着一众儿女在寿春城外等候着,见到刘彻一行的马车到了,立即跪倒,道:“淮南王安并子迁、不害恭迎太子殿下。”

刘彻下了马车,扶起了淮南王,笑着说:“王叔,快请起。父皇经常教导我,曰淮南王叔忠心为国、才高八斗,见其如见父,切不可莽撞。王叔的学问彻儿可是佩服得紧,所以王叔千万不要将我当成外人。”

阿娇有些牙痛,刘彻这厮现在都这么会做戏。一路上的交谈,她完全可以确定刘彻对淮南王起了戒心。

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陵儿请太子哥哥安。”

  第14章 车回长安

刘彻淡淡的说:“陵儿请起。”

然后转身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笑着说:“娇娇,出来吧,我们到了。”

陈阿娇几乎能感觉到一阵抽气的声音,微微一笑,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刘迁和刘不害有些扭曲的脸庞,刘陵倒是笑盈盈,但看她的眼睛闪烁,就知道并不如表面的不在意。

她微微一笑,对着淮南王一行礼,说:“阿娇见过淮南王舅舅。”

淮南王还没有说话,刘迁倒是开口了:“阿娇翁主,你怎么在里面?”

那岂不是刚刚他们拜刘彻的时候,连着她也受了礼?陈阿娇有多大的脸面敢受他们高祖子孙的跪拜礼?再说她也就是一个翁主,即便是受宠点,还只是一个外型翁主,他们可是高祖血脉,真是不知所谓!

下来后,竟然敢理所当然的回礼!仗的是什么?刘彻吗?要是刘彻真心愿意的话,她早就是太子妃了,哪像现在还妾身未明?

刘彻皱着眉头,说:“王太子可有异议?”

刘迁有些哂哂的,没有想到刘彻竟然出口相互,难道他和陈阿娇之间有什么隐情不成?

此时的大汉在文帝和景帝两代皇帝的努力下,早就牢牢的掌握着大汉的权柄,有七国之乱的前车之鉴,现在诸侯国都老老实实的。

刘迁目前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对于大汉的太子殿下,他还是按照大汉未来的主人对待,以臣子的身份来说,太子殿下的话,他不敢有异议,于是老实的后退。

刘不害鄙视的看了一眼刘迁,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用的男人竟然被父王立为了太子,不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王后吗?老天真是不公平。

但他又不是傻子,刘迁都后退了,出头鸟都是没有好下场,尤其是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只能忍耐,总有一天…

刘陵嗔怪的看了一眼刘迁,说:“太子哥哥,哥哥也是一时口误,阿娇表姐大人有大量,不会见怪。哥哥,你也真是,阿娇表姐迟早是太子妃的,早点拜有什么关系,对吧,太子哥哥?”

陈阿娇眯着眼睛看着刘陵,果然和前世一样,八面玲珑,能照顾着每个人的心情。如同前世一样,她这样一说,她就掏心掏肺的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说起来她被废,刘陵可是出力不少呢?

记得退居长门宫第二天,刘陵笑盈盈的对着她说着冰冷刺骨的说:“皇后娘娘,哦,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皇后了,怎么,你还在期望皇帝哥哥过来吗?放心,你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你会孤寂到死哦!别这么瞪着我,你知道我和皇帝哥哥的事情的,我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因为你,我才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在他的身边。我讨厌死你了!不过,你得到了这般下场,你不知道我昨天可是和皇帝哥哥一晚上哦!算了,和你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阿娇表姐,我就是来告诉你,陈家我也会好好照顾的。哈哈!金屋藏娇,真是笑话!”

她当时只能等死,等着和家里人一起死!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淡淡的说:“陵翁主真是巾帼英雄,王太子的事情也是陵翁主做主吗?只不过我的事情要长辈做主。”

刘迁听到这里,反射性的看向刘陵,皱了皱眉头,他这个妹妹太不给他面子了吧,经常管东管西也就算了,怎么在太子殿下面前还教训他

不过刘陵长期的积威,让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做声。

刘陵有些探究的看着阿娇,她到长安很多次,冠盖满京华的堂邑翁主自然是她拉拢的对象,奈何就想现在这样,她对她敌意很明显,无论她怎么讨好

但她是未央宫和长乐宫的红人,现在她还不能得罪,以后嘛….

刘陵并不在意阿娇的言语,笑盈盈的说:“阿娇表姐也不遑多让嘛,不光京城,连淮南都在说堂邑翁主乃是奇女子。”

说完转向刘彻说:“太子哥哥,阿娇表姐,你们赶路也很累了,父王,我们快快回府,让太子哥哥和阿娇表姐好好休息一下。”

淮南王摸摸胡须,笑着说:“陵儿说得对,太子殿下,娇翁主,这边请,你们的住处本王早就安排好了。”

刘彻点点头,说:“王叔,请。”

淮南王不愧是诸侯国中数一数二富裕的王爷,光一个王府就占据了寿春城一半的地方。刘彻和阿娇下榻的地方自然也在淮南王府。

刘彻喝着茶水,笑着对着阿娇说:“王叔安排还算适宜,这个楼阁的陈列你应该都很喜欢吧?”

楼阁做得富丽堂皇,里面的陈设全部都是上好的佳品,尤其是符合阿娇的喜好。

阿娇看着外面此起披伏的亭台楼阁,说:“怎么,又要说我骄奢吗?”前世她白担了一个骄奢的罪名,这辈子绝对要将骄奢执行彻底。

刘彻无奈的说:“娇娇,被这么有刺?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王叔这次安排很合我们的心意。”

至少没有把他们俩分到两座楼阁住。

陈阿娇嗤笑一声,说:“太子殿下,你真成猪脑子了,这是淮南王舅舅安排的?你相信?”这手笔只有刘陵才能做到,揣摩人的心思,她一向是高手。

刘彻不在意的说:“管它是谁安排的呢,只要我们住的舒服就行了。”

他承认刘陵的确是很精明,但野心太大,女子这么大的野心就让他警惕了。尤其是她还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刘陵实际上也就比他小一个月,却一直哥哥的亲密的叫着,说实在的话他有些腻味。本来嘛,为了拉拢诸侯国,和她暧昧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要是真的那样,他和阿娇就会渐行渐远吧,不知道怎么,一想到那样的情景,他就觉得胸口有种莫名的情绪要出来。

赶紧喝了一口茶,他站起来说:“娇娇,走吧,我们出去逛逛,这几天多看看淮南国。后天我们就要启程回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来呢。”

陈阿娇想想,说:“好。”

母亲已经来信催了,说都一个半月怎么还在淮南,这样下去半个月可回不来家。

也是,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高荣死了的缘故,他们再也没有遇到刺客之类的事情了。在淮南国,即使厌恶刘陵,阿娇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真是安排得妥妥当当,半分纰漏都没有。

淮南的文人聚集很多,时有诗会、探讨诸子学说的研讨会,刘彻倒是去了很多次,但阿娇是半分兴趣也没有。

这些文人嘴皮子利索,骂起人来可以不带脏字,拍起马屁也不留痕迹。她前世所得长门赋以及死后的口诛笔伐都是这些文人所赐,所以她懒得应付他们。

刘陵来过几次,见她神色淡淡,也就知趣的不再她身边打转,也让她和楚云自有的逛了寿春的美景和特色物件。

三天后,刘彻和阿娇正式启程回长安,看着多出了两匹马车,刘彻摇摇头,说:“你这是要把淮南搬回去吗?”

阿娇满不在乎的说:“这些都是给外祖母,皇帝舅舅,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其他亲戚的礼物,自然要很多。”没有办法,看到好看的她就想买。

刘彻摇摇头,说:“算了,走吧!”

陈阿娇看着他,说:“喂,我说太子殿下,你可以回你马车坐了,一会我还要买东西装呢,你坐在这里不方便。”

刘彻无辜的看着她,说:“我的马车装满了,都是淮南王叔孝敬带给祖母、父皇和母后的。”

这厮竟然没有告诉她。

陈阿娇怒道:“你不会再叫俩马车吗?”

“娇娇,我们的车队已经很庞大了,再加太显眼了,难道这一路上我们吃的苦还不够吗?”

陈阿娇张张嘴,竟然无法反驳。

的确他们这一路上光刺杀都遇到了两次,部曲屯兵也就那么些人,再多的人确实不好办。

七国之乱之后,皇帝舅舅就限制了诸侯国屯兵的数量,淮南王也没有办法调给他们屯兵,即使能调,她估计淮南王也不敢,毕竟谁也不想被皇帝无意问:“爱卿,听说你家的兵甲不少呢!”

关键是刘彻他还遇到了刺客,这要是再遇到,一个不小心就脱不了干洗了,所以淮南王在他们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提护卫的事情。

他们只能靠自己。

没有想到刘彻竟然顺杆子就爬上来了。

算了,再忍他半个月,等回到长安她就可以摆脱他了。

想到长安,再想到母亲信里说帮她看了好几个长安好儿郎,只能她最后回去定夺。她不由得笑了:回去可以轻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