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53:真假市长千金的经过(32)

陈父拄着拐杖,对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你终于出来了。”

陈杰的脸瞬间冷了:“你们来做什么?”

陈父哼了一声,不满他的态度,是身边的老妇人红着眼说:“小杰,我和你爸来接你回家。”

陈杰气笑了,寒着脸冷嘲热讽:“当初毫不犹豫把我卖了,现在又想带回去了?”他眼神犀利,盯着两位老人,“像垃圾一样,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陈父听完这话,也拉下脸了:“你说什么鬼话,你是我儿子,我生你养你,你不该报答我吗?不就是坐了八年牢——”

陈杰打断了陈父的话:“不就是?”他讥笑了一声,“怪不得我会活成这幅鬼样子,有你这样一个老子,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扭头走人。

陈父立马喊住他:“你站住!”拄着拐杖追上去,问,“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

陈杰摸了一把平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惦记那笔钱啊。”

陈父等不及,眼里全是贪婪之色:“老子问你话呢,多少钱?”那个人多有钱,他八年前就知道了,肯定不会少。

陈杰幽幽地扔了一句:“一个亿。”

陈父瞬间两眼发亮,急着问:“钱呢?在谁的户头里?”

八年了,这见钱眼开的丑陋嘴脸,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让人恶心。陈杰冷笑:“别说是一个亿,我就是有一百个亿,也不会给你们一毛钱。”

陈父气得直敲拐杖:“你——”

陈杰听都懒得听,直接绕过陈父,走到陈易桥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乔,别怨别人,我会坐牢,是因为摊上了这样卖孩子的父母。”

说完,他转身走了。

陈易桥在后面大喊:“哥!”

陈杰毅然往前,没回头。

陈父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钱没到手,心有不甘,抓着女儿的手,赶紧催促她:“小乔,你快去问问你哥,钱到底在哪!”

陈易桥回头,重重甩开父亲,咆哮:“滚!”

陈母于心不忍,拉了拉丈夫:“你别问了,那个钱是阿杰——”

陈父阴着脸骂:“你个老婆娘懂什么!”

陈易桥根本听不下去了,扭头就走,然后停在温诗好的车前,车里的温诗好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

还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呢!

陈易桥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瓶子,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整瓶泼下去,瞬间,车窗红了,腥臭味散开。

是狗血!

温诗好被猝不及防的一窗血红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陈易桥把空瓶子扔车顶上,理直气壮:“去去晦气。”

狗血挡了视线,温诗好把车窗摇下来,新仇旧恨一起,她死死瞪着车窗外的人,恨不得把她撕了:“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陈易桥皮笑肉不笑:“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他妈就是个杀人犯!要不是你,我哥也不用坐八年的冤狱!”她斜眼上上下下扫了温诗好一眼,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讽刺,“就你这种货色,能怀什么好种,二哥真是倒霉,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温诗好气急败坏地吼:“陈易桥!”

陈易桥扯扯嘴,得逞地笑了笑,然后迅速从包里拿出一瓶狗血,拧开盖子,一气呵成地浇在了温诗好的头上。

“……”

居然还有一瓶。

“啊啊啊啊!”

被当头泼了狗血的温诗好坐在车里歇斯底里地尖叫。

次日,温家花房命案出了报道,不仅是网络新闻,连直播新闻都提到了,【温诗好过失杀人】直接上了各大热搜。

在此之前,温诗好涉嫌命案一事,就已经被公众所知,如今法院的判决一下来,热度空前,温诗好的微博直接被攻陷了,刷了她满屏的杀人犯,尤其是当公众知道她因为怀孕而执行了缓刑时,更是民愤四起。

相比案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姜九笙,风向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是新闻出来之后,大家才知道姜九笙居然也卷入了这宗刑事案件当中,庭审结束的当天,莫冰就官博发了一条感人肺腑的姜九笙自传,其中,最为催泪的就是生母被杀、养父灭口、孤苦伶仃抑郁自杀等内容,简直不要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赚足了粉丝眼泪。

反观温诗好,被网络攻击得体无完肤,而且祸不单行,温氏银行的董事会以温诗好德行不佳为由,罢黜了温诗好董事长的职位,并一并剥夺了其董事决策权,由第二股东林安之正式掌管银行。

林安之接管银行之后的第三天,将温氏银行更名为林氏银行。

还不止,温诗好的厄运还没有停止,不雅视频再次流出,高清无码,一览无余……从此,温诗好三个字,成为了人见人嫌的代名词。

江北徐家。

徐平征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旁边放了一盏茶,他正低头看平板上的新闻。

徐蓁蓁端了水果和汤盅过来,坐到徐平征身边:“爸,看什么呢?”

徐平征没有抬头,神色专注:“姜九笙的报道。”

徐蓁蓁脸色顿时大变,手里的果盘陡然落下,咣的一声响。

徐平征看向她:“怎么了?”

徐蓁蓁摇头:“没什么,手滑了一下。”她状似无意,扫了一眼平板上内容,随口一问,“你看她的报道干什么?”

徐平征神色感慨,有些动容:“这小姑娘挺不容易,身世算得上坎坷,不过,教养确实很好。”

一身风骨,不论气质,还是气节,都很好,胆识过人,品行更好。徐平征对姜九笙印象非常好,少有让他这么欣赏的年轻人。

徐蓁蓁眼里一抹怨毒一闪而逝,她不动声色地收拾好情绪,笑着挽住徐平征的胳膊,撒娇:“别人家的小孩啊,比不上。”

徐平征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比,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不是我女儿,爸就你一个女儿。”

徐蓁蓁甜甜一笑,把徐平征手里的平板抢过去,娇俏地说:“那别看了。”她把汤盅端给徐平征,“爸,尝尝我炖的雪梨。”

徐平征笑着接过去。

徐蓁蓁拿了水果刀给父亲削苹果,低头,眼里的神色再也藏不住,有惊慌,也有愤懑。

当年,姜民昌为了个宋培那个孤女和老家断了往来,乡下的姜家都以为他早死在了外面,只是不想宋培那个孤女还生了个金凤凰。

九年前徐平征母亲去世,临终前说出了当年宋培已经怀孕的事实,徐平征终生未娶,从未忘记过宋培,动用了所有人脉去找宋培母女,只是未果,却找到了姜家老家。

那时,徐平征已经上任市长,姜家二老听闻徐市长要找宋培母女,气愤宋培隐瞒怀孕嫁入姜家的同时,也动了贪念,说姜民昌夫妇多年前就已逝世,只留女儿在世,当时,还立了两座坟墓蒙混过关。

徐蓁蓁便是那时候收买了DNA鉴定所里的医生,李代桃僵被认回了徐家。只是她没有料想到她大伯姜民昌不仅没死在外面,还入赘到了温家,现如今,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命案。

所幸徐平征与温家没有交情,不知道温家花房那两名受害者的真实身份,新闻报道也没有透露真名,只以‘某’代称。

徐蓁蓁低头,死死盯着平板,恨不得将报道里的‘姜某’‘宋某’给抠下来。

温家案件告一段落后,姜九笙开始了活动通告。

《三号计划》定档在了十一月,宣传期有一个月左右,官方预告片提前放了出来,网上一片叫好,大家第一想法都是——原来姜九笙演技这么好!

《三号计划》的主演是苏问和秦萧轶,两人都是青年演员里的实力派代表,姜九笙处女作便与两位演技咖合作,然而却半分没有被遮住锋芒,演技老练得不像第一次演戏,真真是惊呆了众人。

莫冰推门进工作室,笑着告诉姜九笙一个好消息:“你的单曲销量又刷新了你自己的记录。”

姜九笙回以一笑:“辛苦了,莫大经纪人。”

莫冰拉了把椅子坐她对面:“我不辛苦,接下来要辛苦的是你。”眉眼里有一丝喜悦,说,“我给你争取了个角色,下周二试戏,大制作女主。”

姜九笙走大荧幕,只接电影,唯一出演的《三号计划》都还没有上映,就有大制作有意合作,这是大势将至的节奏,莫冰必须趁热打铁,把她推到高处。

“谁的电影?”姜九笙问。

“郭鸿飞导演。”

郭鸿飞是名导,获奖作品无数,是圈子里难得票房与口碑都一流的导演,他的电影,制作肯定没问题了。

姜九笙很有兴趣:“是什么题材?”

“历史。”莫冰又道,“我只看了个大纲,女主是一朝将军。”

将军……

莫冰似乎很钟情这一类英气又铁血的女性角色,《三号计划》里的常春也是,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上阵杀敌。

对此,姜九笙没有异议,她只关心一点:“有感情戏吗?”她家时医生是个醋坛子,她尽量不碰言情类的角色。

莫冰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解释:“有感情线,但没有亲热戏,男主炎泓帝一生没有纳后,死后,和那位女将军葬在了一个棺材里,爱情线的着墨不多,基本止乎于礼,但非常深刻,角色性格分明,绝对圈粉。”

如此,姜九笙就放心了。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莫冰笑着说,“男主是苏问,你们还挺有缘。”

男主是苏问,那票房不爆表都不可能。

这里插一句嘴。

话说苏问接了郭鸿飞导演的剧,身为经纪人的刘冲居然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问他家那个祖宗艺人:“问哥,你接了郭鸿飞导演的戏?”

苏问在看游泳视频,漫不经心:“嗯。”

刘冲就费解了:“你不是说片酬太少,不接吗?”

郭鸿飞是名导,他的电影经费绝大部分都用在制作上,真正给到演员手里的片酬确实不算多,苏问又是个只看片酬的,谁给得多他就演谁的戏,反正,他的演技都救得活,所以一开始,苏问是拒了郭鸿飞的电影的。

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问懒洋洋地给了个解释:“姜九笙会去试戏。”

所以?

刘冲没明白这祖宗的意思。

苏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等我跟她混熟了,就可以要听听的微信。”《三号计划》的时候,他要了几次,姜九笙没给。

刘冲:“……”

真特么无语了。

苏问冷不丁抬头,用命令的口吻:“你转过去。”

转过去?

刘冲一脸懵逼的转过身去了,然后听见一声啵啵。

浑身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的刘冲:“……”

他敢肯定,苏问对着手机屏幕亲亲宇文听了。

话插远了,言归正传,回到莫冰与姜九笙的会谈。

莫冰问她:“明天你生日,怎么过?”姜九笙百度百科的生日是假的,她农历九月初二,就是明天,姜九笙不爱热闹,往年顶多是叫上几个相熟的人,喝上个几轮。

现在就不一样了,姜九笙‘家教严’,时医生管得紧。

不出意外,姜九笙说:“跟时瑾过,也许会在家里。”

“生日礼物晚上给你送过去,”莫冰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应该能派上用场。”

别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姜九笙好笑,只道:“谢谢。”她手机响了一声,然后起身,“时瑾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莫冰挥挥手,嘱咐她别忘了到时和时瑾一起拆礼物。

第二卷 254:恩爱亲热,市长千金的奶奶(1更)

虹桥咨询室。

唐延拿了份病人资料去隔壁办公室找常茗。

助理林小姐客气地问候:“唐医生。”

他问了一句:“师兄在里面吗?”

林小姐回:“在的。”

唐延敲了门,里面没应,便开了门进去,咨询室是复式,里面有私人休息室,没看见常茗人,但有水声,唐延坐沙发上等,瞧见放在桌上的眼镜,镜片很薄,是平面的,竟没有弧度,他好奇,拿起来瞧了瞧。

呵,是平光。

不近视戴什么眼镜,装斯文败类?

这时,里面休息室的门推开。

唐延抬头,刚要问眼镜的事:“师兄,你——”话都没说完,他愣住了,“你的眼睛!”

他认识常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拿下眼镜的样子,自然不知道,他并非黑瞳,而是生了一双绿色的瞳孔。

浅浅的绿色,像透明的玉,竟有几分妖异的美,带了攻击性,摄心心魄似的。

常茗神色自若,走过去,把眼镜戴上,镜片折射后,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唐延明白了,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平光眼镜,是可以通过改变反射率而映射出不同颜色的高机特殊玻璃。

他用平和的口吻解释:“我母亲是混血,我眼睛颜色随她。”

唐延很是好奇,而且新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戴了眼镜后还真一点也瞧不出绿色来:“你戴平光眼镜就是为了遮住眼睛颜色?”

常茗坐下:“嗯。”

“遮住干嘛,挺好看的。”唐延三十而立的人了,那娃娃脸配上这兴致勃勃的表情,更像个小白脸。

真的很神奇啊,戴上眼镜后,斯文儒雅,衣冠楚楚,一摘眼镜,妖得不行,还有带一股子狠劲。

唐延觉得他白认识了常茗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他这张脸有当斯文败类的潜质。

“管那么多。”常茗并不多谈,双腿交叠,跷一条腿,“找我什么事?”

唐延这才言归正传:“我有个人格障碍的病人,同时又有点感情性精神障碍,找你要点建议。”

常茗看看了手表:“我待会有病人,六点后我才有时间。”

“OK,我去定六点的位子。”

唐延欣然接受,回了自己办公室,不到一刻钟,常茗预约的病人来了。

是姜九笙。

她敲门进来:“常医生。”

常茗抬头,把手边的病例放到一边:“请坐。”他目光深凝,不失风度地打量了一番,“你的状态很好。”

姜九笙坐下:“嗯,最近睡眠质量很好。”

常茗笑了笑,随意地靠向椅背:“那应该不需要再给你开安眠药了。”

“不用,我一个月前就停了药。”她心情很好,唇角有浅浅的弧度,“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复诊。”

病因已经没了,这抑郁症自然不药而愈。

“恭喜。”他笑着恭喜,戴了眼镜,更显得周正与儒雅。

姜九笙落落大方地说:“谢谢。”

时瑾在咨询室外等,这次,她很快便出来了,对时瑾笑笑,说:“回家吧。”

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用拿药,她全好了,他心情好,心情好就特别想亲她,一路上,遇到不少红灯,嗯,时瑾觉得天公作美,让他多亲一会儿。

晚饭后,屋外行人披星戴月,淡淡白月光漏进窗里,洒了一点银白,星斗已经漫天,万籁俱寂,有微微风声。

姜九笙窝在沙发里看莫冰发过来的剧本,时瑾收拾好厨房,仔细用消毒水洗了手,才去抱她,把她手里的本子抽出来。

他从后面抱着她:“生日想怎么过?”

姜九笙想了想,回头征询他的意见:“去露营?”

时瑾有些意外:“为什么想去露营?”她性子随性,除了打架的时候有点野,平日里安静,不是很喜欢外出,更不喜欢玩乐。

她转过身,看着他正经地回答:“想跟你去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

时瑾低低笑了:“不想谈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我们就去谈情说爱。”

“……”

男欢女爱虽然世俗了些,不过,她觉得甚好。

姜九笙赞同地点头:“好啊。”

她太久没有出去,想走走逛逛,想凭栏远眺,想去空气好的地方,有风景,有他。

莫冰的电话这个点打过来。

姜九笙接了,那头说:“快递公司出了点差错,本来是明晚送的,礼物提前送到了,你签收一下。”

大晚上的还有人送快递?

嗯,她这个经纪人不乖啊。

姜九笙好奇,索性问了句:“是什么?”

莫冰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你拆开就知道,好好享用。”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安保室的人就打电话过来,说把快递送过来了,姜九笙签收了,一个粉色包装的盒子,她随手放一边了。

她继续窝回沙发看剧本,一会功夫就喝了好几盒酸奶,时瑾便不准她再喝了,去浴室给她放水洗漱,她没忍住好奇,还是去拆了快递,一拆开,脸色精彩了。

果然啊,莫冰的小心思。

是情趣内衣,组成很奇怪,而且羞耻,就一根绳子,还有三块布。这衣服……姑且叫衣服吧,还能做得更敷衍一点?

她拿起其中的两片布料,纯属好奇。

这时,时瑾从浴室出来:“笙笙,水——”

她立马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

他笑了:“不用藏了,我已经看到了。”

“……”

姜九笙素来不是胡来的人,所以她必要地解释一下:“不是我买的,是莫冰送的。”这哪是她的生日礼物,给时瑾的礼物还差不多。

时瑾不否认她,只问:“要穿吗?”

本来要拒绝,话到嘴边,变了:“你想看吗?”

他毫不遮掩:“想。”甚至补充,“很想。”

他在床笫之事上,一贯非常大胆,而且直白。

姜九笙短暂思考了一下,把那两块布放进了礼盒,然后低头,抱着礼盒去浴室了,时瑾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笑得温柔,连眉梢都沾了愉悦,满天星斗落在眼里,亮得好看。

他家宝宝,真乖。

时瑾去了阳台,因着心情好,语气也温和得不行,喊道:“姜博美。”

埋头正做梦的某狗子:“汪!”

本狗正睡着呢!

尾音突然提了一分:“姜博美。”

狗子一个激灵,抬起脑瓜了,它居然梦见它爸爸拿手术刀给它割指甲,吓死个狗,它还惊魂未定。

时瑾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起来。”

它定睛一看,被吓了一跳:“汪!”

“去你舅舅那里。”

姜博美听得懂舅舅。

它觉得爸爸一张俊脸上,全是讨狗厌的表情,不知道妈妈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它也是有脾气的狗好吗,起床气很大的,汪了一声,硬气地没动,有本事拖狗子出去啊!

然后它爸爸用眼角瞥了个余光,跟冰刀子一样,它条件反射,立马站起来,然后抖抖狗毛,跟着爸爸去了门口,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就去对面挠锦禹舅舅的门了。

苍天饶过谁……

莫冰送的那件衣服有点难穿,只有一根绳子,要把三块极其敷衍的布料连在一起,姜九笙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都没出去。

时瑾在外面唤:“笙笙。”

“嗯。”

她在里面待太久,脸都被热气蒸红了。

他问:“好了吗?”

她迟疑:“……好了。”

他语调里明显带了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