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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糼容本来想趁着薄太医住在李府的时间里过去探问前世真相的,去了两次后,见薄染衣看到自己便疯狂地吃东西,吓得不敢再去了。

姜糼容听丫鬟背地里悄悄耳语,说薄染衣身体胖的不像话,衣裙全部重做了,脸蛋却没胖成白包子脸,瘦得不见肉,眼窝深陷,不由得对自己那日的包子论后悔不已,又暗暗埋怨李逸。

李逸把李昂不知唤去做什么事,自那日拒亲后一直没回府。

李昂要是在府里,以他的性格,即便不肯娶薄染衣,也会去哄薄染衣开心的。

白氏和戚晚意真个如孟沛阳所料,斗了个你死我活,高夫人没再受池鱼之殃,却更加忧郁。

李宗权夹在新欢旧爱之间,为了安抚佳人,张嘴就是赏赐。

“再这么下去,公中的东西全落那两个院子里去了,现在帐面上的银子都撑不到田租收上来了。”高夫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不敢向李宗权诉苦,拉着姜糼容要她帮忙想办法。

对这样的姨父姜糼容真真无语,脑子里转了转,凑到高夫人耳边小声嘀咕。

“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李逸?”高夫人有些不甘。

“没事,回头你不要买好宅子田地,只把银子给李逸,我和表哥闹嚷着要银子花,掇揣着表哥去和李逸要,又回到咱们手里了。”姜糼容算是看透了,这府里看着最大最有权威的是李宗权,其实李宗权要顾虑着李逸,而李逸则是听李昂的。

女人们争的再凶都是白争。

高夫人一想有理,依姜糼容之计,这日去找李宗权商议。

“侯爷,侯爵云起袭了,也不能亏了子扬,我想着子扬若没出息也罢,自然两兄弟一府里住着,可眼看着子扬越来越有出息了,将来的成就肯定在云起之上,必得给他置一个大宅子,买上一些田庄方为妥当。”

李宗权对李逸偏心得不是一点半点,高夫人的提议他觉得甚是有道理,点头应下,道:“你看着办罢。”

“可是侯爷,府里现在有些入不敷出了。”高夫人乘机递上帐本。

“怎么可能?”李宗权变了脸,翻看帐簿,远的不说,一个月里他赏了戚晚意如意玉佩宝石簪子还有银子等已价值一万两不止,白氏也得不少,家底都掏空了,不觉脸皮抽搐。

“侯爷,妾是原配,自是与侯爷生死与共祸福同担的,白妹妹有子扬,想必亦无二心。”高夫人抓紧机会小声进言:“戚妹妹年轻,妾也不是说她有二心,只是,身边银物赏赐这么多,恐不是好事。”

高夫人说中李宗权的心病,这一个月来,戚晚意使尽浑身解数,李宗权的确爽翻了天,可爽得太过了,便力不从心了,很有些担心自己不能满足戚晚意,戚晚意爬墙给自己戴绿帽子。

“依你之见?”李宗权迟疑着问高夫人。

“给子扬置宅买田地是大事,府里每个人都得出力,妾愿意把自己房中的黄白之物尽数拿出来。”高夫人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李宗权很满意,道:“你一向俭省简朴,房中也没多少东西,况你要与各府来往,头面首饰什么的只能多不能少,便拿出约一千两东西罢,晚意和漪儿多出些。”

李宗权要把赏给戚晚意的东西掏回来,细数了一下赏给戚晚意多少东西价值几何,然后一声令下,让白氏和戚晚意各贡献价值一万两的首饰布料等物出来,交给高夫人卖了替李逸筹钱买宅院田庄。

筹钱是要给自己儿子买宅置地,白氏自是无话,当日便让人把自己房中值钱东西检点了抬去高夫人上房。

戚晚意恨得要咬碎一口白牙,她容易吗?为了讨好李宗权,这些日子皮鞭小蜡烛什么玩意儿都想了出来,任由李宗权性虐自己,昨晚更是出了把自己双手捆住吊房中横梁的主意,李宗权坐书案上,也不用动,只需把她摇晃着推动便可。

白氏有个好儿子,高夫人是正室,自己一无所依,只有顺着李宗权,戚晚意咬牙,咐咐服侍的丫鬟把东西清点了,强作欢颜给高夫人送去。

“戚妹妹东西可真不少。”白氏恰也在高夫人房中上交东西,看戚晚意入府仅一个月便得了那么多赏赐,暗暗怀恨,巧笑着捅刀子,“今日多谢戚妹妹了,以后给戚妹妹的孩子买宅置地,姐姐我也绝不藏私。”

戚晚意假作羞臊垂首,心中却是一动。

有子无子急不得,怀胎了也不一定便能生儿子,可是,却能假有孕假落胎嫁祸于人。

即便不能除掉白氏和高夫人,使李府乱糟糟一片也是好的,最好能拉孟沛阳垫背,报他下药害自己失身为妾之仇。

姜糼容和粉妆在帮高夫人清点东西,白氏的语刀姜糼容埋头假装没听到,粉妆却抬头笑了笑,道:“戚姨娘年轻身体好,估摸着喜讯也快传出来了,薄太医就在府里,医术精湛,戚姨娘何不去问问他,说不定此时已有喜了。”

戚晚意正暗自思量着,听了粉妆的话,怦怦心口直跳。

为妾之人便是回娘家都极不得便,况若要弄出什么事来,曾经回过娘家也是一个把柄,府里现住着一个医术精湛的太医,莫若从薄太医那里下工夫。

戚晚意出了高夫人上房后径自往宜兰苑而去,白氏在她走后嗤笑道:“想要儿子也得看有没有那福气。”她摸自己肚子,言下之意自已自李逸落地后,那么多年专宠没有再怀胎,戚晚意想怀上孩子,没那么容易。

高夫人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道:“子扬有好些日子没回家了,置宅大事还得他拿主意,白妹妹不若派人给他送信,让他回来一趟。”

“可不是,子扬一惯有主意,我也不好替他做主。”白氏忙走了,去唤人给李逸送信。

高夫人在白氏走后脸色有些难看,坐椅子上发呆。

白氏送来的极琐碎,清点许久终于盘完了。戚晚意的却都是值钱物件,只几样,又都是刚赏的,她送过来时对了下帐册便完了。姜糼容看一切妥当,问道:“姨妈,要入库还是直接叫人来作价买走?”

“叫管家喊了商号的人作价买走,粉妆,你照看着都卖掉,不必入库了。”高夫人吩咐完,朝姜糼容招手,道:“糼容,扶姨妈回房歇息。”

姜糼容看高夫人脸色颓败眼神迷茫,扶她进房坐下后,细心地帮她揉按肩膀悄声劝慰。

“姨妈你别烦,银子哪怕都给李逸买房子了,你还能落个贤慧的好名声,总好过都给她二人得了去。”

“我不是在愁这事。”高夫人神经质似抓住姜糼容的手,攥得死紧,“糼容,你帮姨妈拿主意,这事要是被揭穿了,可怎么办好?”

“什么事啊姨妈?”姜糼容莫名其妙,看高夫人脸色,好像她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你姨父吃过绝育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高夫人颤声道。

“什么?”姜糼容吓了一跳,急忙奔出去打开房门察看,外面没人,忙关了上闩,回转身奔回高夫人身边,小声问道:“姨妈,你给姨父下的药?”

“不是我。”高夫人有些羞涩,面上浮起红晕,咬唇好半晌,悄声道:“是云起他爷爷。”

啊?姜糼容瞪圆眼看高夫人,张大嘴言语不能。

亲爹给儿子下绝育药,儿媳提起公爹面有红晕,这绝对的有奸情。

高夫人羞羞涩涩断断续续的话证实了姜糼容的猜测。

高夫人嫁给李宗权后,温柔贤慧孝顺,甚得李宗权父亲的欢心,她本来也只是觉得长辈疼自己,可是生李昂时难产,李宗权的爹失态伤心得几欲疯狂,高夫人便隐隐感到不对劲,自那后便有意回避公爹,不过也没能阻止他单方面的狂热爱恋。

不久后李宗权偶遇白氏,迷恋上白氏,高夫人痛苦不已,李宗权的爹偏袒得极明显,先是在李昂尚是襁褓婴儿时便上折子为李昂请封世子,接着又给李宗权下了绝育药。

“云起他爷爷说,李家有云起一孙足矣。”高夫人周身颤抖,“糼容,我事前真的不知情的。”

“那白姨娘怎么还会生下李逸?”姜糼容不解。

“他爷爷下药前白氏已怀上了,他爷爷还想再给白氏下坠胎药,他和我说了,我不敢,求他不要,给云起积阴德。”高夫人捂着脸哭道:“云起他爷爷非逼着他姑妈嫁给薄太医,因为那绝育药他就是问薄太医要的,他想用女儿堵住薄太医的嘴。”

“我还寻思着,姑妈怎么嫁个那么老的人。”姜糼容喃喃自语,猛想起薄李氏和吕风干了有伤风化的事,忙悄悄告诉高夫人,

高夫人对于薄李氏和吕风的事并不感到意外,把薄李氏当年和吕风的风流韵事告诉姜糼容,又道:“云起他姑妈做姑娘时,便是敢爱敢恨的人,当年连私奔的事都敢做出来,做出这事也在情理之中。”

薄李氏要怎么做碍不着她们,可薄太医揪着老太爷给亲生子下绝育药的小辫子呢,姜糼容着急地问道:“薄太医若是知道姑妈和吕风这个那个使他颜面尽失,会不会把这事捅出来?”

“不会。”高夫人摇头,道:“这些年我冷眼看着,云起他爷爷多虑了,薄太医那人除了潜心研究病情和药物,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当年老侯爷即便不许女儿,薄太医也不会说出去的。有时我想着,云起他姑妈嫁了这么一个人,也真是苦,染衣对药物感兴趣,父女俩说说药草什么的,也能说上几句,你姑妈和他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很平常,更别提什么夫妇之情了。”

薄太医不会说,可给李宗权诊脉的不一定每次都是薄太医。

李老侯爷埋下的这祸根随时会曝发。

白氏有李逸一子傍身,对子嗣没那么渴盼,才让这宗隐秘没有被揭露。

戚晚意却不一样,子嗣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只怕过不了多久,还没害喜她便要折腾着请大夫了。

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过去那么多年李宗权没有发现,实在是个奇迹。

李老太爷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高夫人可就麻烦了。

姜糼容愁眉苦思,越思越觉得难办,心中不免暗暗乍舌,李老侯爷爱得可真是疯狂,对高夫人护得真够紧,连绝亲生儿子后嗣确保高夫人地位的事都干得出来。

姜糼容很想问高夫人,当年和李老侯爷暗渡陈仓了没有,却不敢问,怕挨高夫人扇耳光。

“表哥是世子,你是正室夫人,侯府再多几个庶子也动摇不了姨妈和表哥的地位,李逸和白姨娘则不一样,姨妈,咱们莫若这么办。”姜糼容凑到高夫人耳边低语。

——莫若施计让白氏给李宗权再下一次绝育药。

“这是个办法。”高夫人长舒出口气。

姨甥计议已定,姜糼容扶了高夫人刚想出门去打理家事,外面咚咚有人来了。

“夫人,戚姨娘诊出喜脉,侯爷很高兴,请夫人到前厅商议事情。”

46、第四十六回

戚晚意诊出喜脉?姜糼容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夫人低喃,那晚公堂上听得分明,戚晚意和李宗权苟合是初次,翌日晚便进了李家门,应该没有奸夫的,不然,也不会进李家为妾。

“难道是假的?”姜糼容与高夫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喜是忧该哭该笑。

白氏专宠多年都没再害喜,戚晚意要么是有奸夫,要么是假害喜。

不管如何,传了喜讯出来倒是解决了她们的难题了。

“咱们要怎么办?”高夫人小声问。

“最好是把她送去别院,名为保护安胎,实则软禁起来,一应日常供应,你以府里忙不过来为由,让白姨娘负责。”姜糼容道。

戚晚意若是假害喜,接下来定有一个假落胎的局。

若是与人通奸有孕,高夫人作为正室,明知其隐情却不揭穿,某天李宗权不育的秘密揭穿,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如今只有隐而不发,静看戚晚意要怎么表演再作计议了。

“你姨父刚得了人,怕是舍不得。”高夫人迟疑着道:“我看着,你姨父好像对粉妆也有那样的心思,要不把粉妆开了脸给你姨父。”

“不行。”姜糼容断然摇头,抓住高夫人双臂猛摇撒娇,“姨妈,都说粉妆是我堂姐了,堂姐给人做妾,我的脸往哪搁?”

“也是。”高夫人叹气,道:“也罢,过去见机行事。”

李宗权和白氏戚晚意都在厅里,白氏有些萎黄焦枯,戚晚意则打扮的相当的美艳动人,一袭淡紫色的褶纱衣裙,贴身细致地衬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乌发松松挽着,鬓边绕垂下一绺,与雪白的脖子缠缠绵绵引人无限遐想。

细看着,其实也就脸上略施了些脂粉,只不知为何往日的端庄换了艳丽妩媚,显得极是美貌。

此刻戚晚意一手抚着腹部,脸上是一副欣喜慈爱即将做母亲的欢欣。

高夫人和姜糼容笑着给李宗权道喜,李宗权笑得红光满面,高夫人才刚准备说出姜糼容提议的送戚晚意去别院,李逸回来了。

近一个月不见,李逸更加温柔秀雅,如骏马泼蹄长弓月影,春风暖了江南,翩翩如玉甚好风采。

他是接到白氏府里要给自己置宅的消息回来的。

“爹,侯府足够大了,兄弟舔犊互相依傍方是正理,孩儿不想别宅另居。”

“你爹和姐姐也是为你考虑,以后位极人臣,还与你兄长一起居住,府第挂着侯府给人轻视了。”白氏见李逸不想置宅,着急了。

“这事子扬慢慢考虑吧。”高夫人笑着把刚变卖了东西所得的银票摸出来递给李逸,“这是两万两的银票,你收着吧,要置宅买地还是留着以后做什么,自己拿主意。”

“多谢母亲。”李逸看了看手里的银票,问李宗权:“爹,这银票是不是由我作主了?”

李宗权点头,李逸笑道:“那孩儿就做主了,这银票给糼容添妆,糼容,你收着。”

啊!姜糼容愣住,不用哄骗银票便落到自己手里?

“子扬。”白氏尖叫,看着姜糼容手里的银票,眼睛红得几欲滴血。

李逸不理她,看向李宗权,道:“爹,皇上除夕那天晚上见到糼容,赞糼容脸庞圆圆一脸福相,甚是喜欢,今日孩儿出宫回家,皇上赐了一根白玉簪给糼容。”

自己那晚根本没见到皇帝啊!姜糼容莫名奇妙,刚从李逸手中接银票,又去接白玉簪。

那簪子是一整块的羊脂玉精雕而成,玲珑剔透,簪首简单的镂空花枝纹,即便不懂玉,姜糼容也知价值不菲。

转动间姜糼容看到簪尾细小的一个逸字时,不由得愣住了。

这簪子上有李逸的名字,明显是他自己的,或是皇帝赐他的。

二万两银票转眼就给了姜糼容,白氏很生气,李宗权也甚是不悦,李逸接下来的话把他两个唬住了,心中以为皇帝看中姜糼容了,一齐哑了。

李逸语不惊人誓不休,接着道:“爹,孩儿刚进门时听说戚姨娘有喜了,有些不巧了,皇上说五月初五那日要出宫游玩,顺便要驾临咱们府里,御驾莅临是大事,府里只怕得拾掇拾掇,动土启工什么的,怕是不利于戚姨娘养胎,莫若请戚姨娘暂回娘家,有戚夫人在身边亲自照顾,想必更安心。”

李逸温温雅雅的一番话说完,姜糼容心中暗骂好一个腹黑公子,同时也明白了,所谓银票给自己添妆,皇帝赐自己玉簪,端午要驾临侯府等等语,都是李逸编造的,一个紧扣一个的假话,目的只有一个,把戚晚意送回娘家。

“姨父姨妈,皇上驾临,府里得拾掇添置物品,要花银子的地方不少,这银票我不能要。”银票在手里还没捂热,姜糼容急忙顺着李逸的话贡献出去。

“倒也是,琴心,那你就收回吧。”李宗权顺水推舟。

既认同且表现出侯府要动工整修的样子,戚晚意有胎之人确是不方便留侯府,李宗权看向戚晚意。

“侯爷。”戚晚意明眼含泪珠哀哀看李宗权,几欲哭出来了,做妾已够没面子了,传出喜脉后却被送回娘家待产安胎,教人如何揣测她。

戚晚意肚里是自己的老来子,李宗权也颇重视,有些犹豫不决。

“爹,听说季唯这两日便回京了,他破了护城河命案了,皇上龙颜大悦,已升他为京畿提刑,大哥和孟沛阳协助他破案有功,皇上特旨,赐封他俩人为大理寺左右少卿,咱府里一下出季大人跟大哥两件喜事,孟沛阳与大哥好友,也算侯府的喜事,应该摆酒庆贺一番。”

李逸说着话,眼角有意无意看戚晚意,李宗权微一愣想起来,戚晚意喜欢李昂,李昂要回家来了,目前在自己府里做客的季唯,是戚晚意的前未婚夫,而孟沛阳则是戚晚意要许婚没许成的夫婿人选。

先前府里年轻一辈的男人都不在,李宗权还没觉得不对劲,给李逸这么若隐若露暗示,登时满心不自在。

姜糼容连小脚趾都要竖起来向李逸致敬了,她和高夫人两人真是弱曝了,人家李逸轻描淡写几句话,连一句指谪都没有,李宗权就已经很嫌弃戚晚意了。

“琴心,你安排人送晚意回娘家待产。”李宗权连跟戚晚意说都懒,直接咐咐高夫人把人送走。

戚晚意整个人呆掉,被送回娘家,她设计好的落胎连环嫁祸计划还怎么实行?

在这么一只狐狸面前,自己还是藏拙的好,高夫人带着戚晚意走后,姜糼容忙向李宗权行礼告退。

“爹,孩儿宫里还有急事,不能在家里停留了,这便得走,糼容,你送我出去,可好?”李逸翩翩有礼道。

不会又要算计自己吧?姜糼容脑子里响起警铃,当着李宗权的面不便与李逸交恶,微笑着应下。

一路往大门走去,姜糼容警惕地离了李逸五步远,不时瞄着四周,注意周围有没有下人路过,不要落单了与李逸独自相处。

李逸见她竖起一身刺,暗暗好笑。

——防不胜防,糼容表妹,你就领着吧。

大门安全走到了,姜糼容说了声二表哥保重慢走,忙不迭便转身往府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