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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伤心李宗权在新人面前不给她面子自缢,被服侍的丫鬟发现没死成,李宗权夹在旧爱新欢中左右为难,两个都不舍得责骂,把气撒到高夫人身上,怨高夫人没管好家宅没关心白氏,竟是发了话,要高夫人去祠堂里跪一整天向祖宗请罪。

“岂有此理!”姜糼容气得头晕脑胀,下了床洗漱了,让丫鬟随意梳好发髻便急往外奔。

这么冷的天,祠堂更是寒气凛凛,高夫人哪受得了。

姜糼容怒冲冲走着,也忘了去想自己是晚辈,怎么向李宗权讨公道。

平地起风波,飞过来一粒石子,姜糼容一脚踩上,身体一歪,整个人朝路面扑倒。

“糼容表妹小心。”一声咋呼,一只大手握住姜糼容的手一带一转,姜糼容避免了来个狗啃屎。

“糼容表妹,我来得及时吧?”孟沛阳嘻笑着半倾身,姜糼容整个人给他半压到路边的花枝上。

及时什么?那粒石子定是他踢过来的,还装什么救美英雄?

整个上半身后倾,花枝半点儿承受力都没有,要么攀住孟沛阳,要么跌倒花丛上,姜糼容气得面皮紫胀,抓紧孟沛阳双臂,反正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也不撑了,一个旋风腿朝孟沛阳命根子部位狠踢过去。

“啊!”孟沛阳惨叫一声,双手松了姜糼容捂住下物痛苦地蹲地上。

他一松手,姜糼容也跌倒花丛上,霎时髻松发乱,衣裙上沾满杂草花叶。

“糼容表妹……你好狠,你竟然想让我断子绝孙……”孟沛阳悲切地控诉,哎哎哟哟眉头紧皱身体抖索,唱作俱佳。

姜糼容从花丛上爬起来,狠啐了一声,急着要去给高夫人解围,没时间和孟沛阳磨嘴皮子,不理他了,往回走,要去梳髻换衣裙。

“糼容表妹,我刚从前厅来的,我觉得,你这样子就去比较好。”孟沛阳高叫,嘻嘻一笑道:“你过去时提一提粉妆,会更好。”

这么个样子到前厅去哪能行?姜糼容想反驳,后面听得他说粉妆,脑子里一激凌,明白孟沛阳话里的含意了,么了他一眼,哼道:“多谢了。”

前厅里戚晚意和白氏听得李宗权把火撒到高夫人身上,虽有些不甘,却难免暗喜,一齐作壁上观,高夫人心里又悲又苦,想不出言辩,眼角瞥得自己的贴身丫鬟偷偷离开了,心知她去搬请姜糼容来帮忙,便假作痴愣拿了帕子拭泪低泣,站着不动不去祠堂。

“姨妈。”姜糼容远远就哭喊起来,狼狈不堪冲进厅堂,拉起高夫人要往外走,一边对李宗权道:“姨父,粉妆不停说胡话,你帮我差人去请大夫。”

李宗权愣了一下,忆起还未得手的粉妆,关切地问道:“粉妆怎么啦?”

“也不知怎么的了,姨妈最会疼做小辈的,由姨妈哄劝她一下,兴许能好起来。”姜糼容哭道。

“琴心,那你快去吧。”李宗权急道。

“那这……跪祠堂?”高夫人迟疑道。

“算了算了,你家事多,顾不过来也是有的。”李宗权很烦躁,想起粉妆是为讨好自己才服了药受了那么多罪,心疼起佳人来。

身边这两个都得到身体了,和粉妆相比姿容又逊色许多,自然粉妆重要起来。

没有高夫人受责,白氏和戚晚意看对方不顺眼了,白氏想着自己辛辛苦苦上吊一回,不能什么收获没有,抚着脖子上白绫勒出来的红痕,楚楚可怜道:“老爷,妾受不得新人敬一杯茶吗?”

“当得当得。”不管是真上吊还是做样子,李宗权不想寒儿子李逸的心,忙不迭应承,喝道:“晚意,向你白姐姐奉茶。”

昨晚当众牺牲色相,想不到最后还逃不过向白氏下跪敬茶,戚晚意牙龈咬出了血。

“晚意妹妹别伤心,等你生了儿子,儿子有出息了,给你请来皇封,后面进门的妹妹也要向你奉茶的。”白氏争回面子,心情大好,温柔柔摆起谱儿。

厅里白氏和戚晚意争风吃醋斗起来,姜糼容拉了高夫人急走了一段路后慢了下来,皱眉骂道:“死孟沛阳还说什么咱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呢,没想到第一日就差点大火烧着自己。”

“也不一定。”高夫人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道:“若一开始我便置身其外了,她们反不能轻易斗起来。”

需得如此么?

真是复杂,姜糼容按住额角长叹。

“孟沛阳方才去找你了是吧?糼容,姨妈去看看粉妆,你别回去了,省得半路上遇上孟沛阳,先去姨妈院里歇着。”韩夫人那么偏激固执张狂,高夫人不想姜糼容和孟沛阳牵扯太多。

姜糼容也是一万个不想遇上孟沛阳,忙应了声好,心中有主意,不去高夫人上房歇息,要去找季唯。

季唯在院子里傻站着,嘴里含嚼着一瓣树叶,神情极是苦恼,姜糼容进院子他竟是浑然不觉。

姜糼容站了片刻,看他那呆样,怒火略消,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一个响指弹上他额头,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李逸说和姑娘的亲热要等到成亲以后,可是我老师没和薄夫人成亲啊,他们怎么就可以亲热了。”季唯直愣愣道,眼神是空的,也没看姜糼容。

他在说些什么?薄李氏和吕风亲热?姜糼容吓了一跳,四处看,还好,没有其他人,急忙去把院门关上,把季唯拉进屋里,摇了摇他双臂,小声问道:“你昨晚和姑妈出去是去找你老师了?你看到他们亲热了?”

季唯给摇得略有点清醒过来,眼神慢慢聚拢,不回答姜糼容的问话,大张开双臂抱住姜糼容,嘴唇凑了过去。

姜糼容眼睛睁圆,不敢相信季唯又是一见面就直接来上这一招。

亦不过片刻的羞恼,姜糼容很快陷入意乱情迷中。

季唯嘴里带着树叶的清新气息,桃瓣似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来回辗压着,待她饥渴得启唇索讨时,他很配合地热烈起来,舌头抵进她口中探入搅动,嘴唇咂吸着,把她调弄得狂乱迷

44、第四十四回

若不是第一回季唯把自己嘴唇咬得生疼,把人堵得晕了过去,姜糼容真不相信季唯没和女人亲热过。

季唯嘴唇退开了,姜糼容喘息难定,忽然腰间一轻,低头看去竟是季唯把她腰带扯掉了。

长裙没有腰带束着掉落到地上,柔软地摊开像一朵飘渺的云朵,而上裳也半敞开着,白皙的起伏不平的山峦在层层叠叠衣衫间若隐若现。

“糼容,你这两个真好看。”季唯赞道,两眼放光,喉结滚动咽口水。

他断案时那么的从容不迫强悍清明冷漠无情,此刻却是孩童一般纯洁热烈,两相映衬,再配着他倾国倾城的姿容,魅惑的魔力更加致命,姜糼容沉醉了,身体嚣叫着向季唯缴了械。

“糼容,咱们来试试画册里的那些。”季唯极满眼渴切提议,左右看了看,边上橡木架屏正是画册里出现过的,遂把姜糼容抱过去,扶着她背靠屏风,勾起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腰上,急突突便撞上去。

姿势是按画册里的画面摆好了,可两人裤子都还没除呢,棍子没法冲破重重阻碍进洞,季唯松了姜糼容的腿,又急吼吼去扒姜糼容裤子。

这么着来回折腾,姜糼容清醒过来,拔开季唯的手就想跑路,眼角看到季唯热烈狂野的眼神,怕自己这么走了这只小白兔以后有心理阴影,只得深吸一口气,悄声道:“这个得成亲以后才能做,咱们还没成亲,只能说说话儿。”

李逸也说成亲后才能和姑娘亲热,季唯将信将疑,指自己高高竖起的那物,苦恼地道:“它胀得我难受。”

“想想别的事它就不难受了。”姜糼容隔着布料轻轻握住鸟儿安抚他。

季唯眉头紧皱,模样极是痛苦,半晌问道:“我老师和薄夫人也没成亲,怎么就能亲热?”

“他们怎么回事,讲来听听?”姜糼容八卦热血沸腾,她还不知薄李氏当年和吕风的风流韵事。

“昨晚从膳厅出来后,薄夫人问我老师身边有没有女人,我说没有,她说她有案情要问老师,让我带她去见老师,两人见了面。”季唯顿住,退后一步,眼神痴迷看姜糼容,然后猛张开双臂搂住姜糼容,“老师这样抱着薄夫人,把薄夫人抱屋里去……”

天啊!姜糼容听得肝儿颤颤,急忙捂住季唯的嘴,小声道:“这种事不能和别人说,知道不?”

“知道。”季唯点头,扭捏着道:“我只是不明白,他们能做的事,怎么我和你不能做。”

姜糼容想,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吕风连薄李氏有夫之妇也能抱了就嘿咻,眼里就没有世规尘俗,自然不会教导季唯,难怪季唯一点不懂。

姜糼容正想讲道理给季唯听,院门咚一声响。

定是孟沛阳那厮寻来了,姜糼容不想和孟沛阳碰面,手忙脚乱提裙子往屏风后面躲,一面急切地想脱身之计,还真给她想到了,忙推季唯:“你出去开门,若是孟沛阳,便拿护城河命案让他帮着参详,带他到护城河去。”

来的果是孟沛阳,姜糼容觑得季唯带着孟沛阳走远了,收拾齐整小心翼翼出了院子。

本来要向季唯请教的,方才只顾着亲热,正事又来不及说了。

昨晚一夜没睡,姜糼容回清芷榭补眠。

姜糼容睡得香甜,李府却是风波又起。

薄李氏嫁给薄太医后,前几年父亲在世没法子,委委屈屈和薄太医做着夫妻也不敢去找吕风,后来父亲故去女儿却已长大,做娘的不守妇道女儿面上无光,只得强忍着,昨晚见到季唯,问了一些吕风的近况,知吕风不仅没有娶妻,竟是连通房丫鬟都没有,十几年来只醉心破案,一时间思潮翻滚起伏难平,忍不住便让季唯带自己去找吕风。

吕风见了日思夜想的意中人,再忍不住,压抑的火焰爆发,抱进屋便胡作非为,两人一整夜翻来倒去,把分离十五年的缺失一夜讨回来,那叫一个快美。

薄李氏早上离开后,下定决心要和薄太医和离,与吕风再续前缘。

经历过年复年月复月的伤怀和钝痛,吕风磅礴汹涌的热情温暖了她,那么明晰的幸福就在眼前,她一定要尽力抓住。

在再续前缘前,需得把女儿亲事定下来,这样,自己和离后名声不雅,也不会影响女儿的生活。

经过一夜雨露的滋润,薄李氏胸中豁然开朗,也不反对薄染衣嫁李昂了,反正李家兄弟两个都是好的,许给哪一个都行。

回李府后,薄李氏便向李宗权提起订亲之事。

李宗权昨晚快活了一整晚,早上给白氏假自绝闹得心烦意乱,精神不济只想睡觉,妹妹缠着要订下亲事推不掉,便让人请来高夫人白氏一起商议婚事,正说着话,李昂和李逸回来了。本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需他们在场的,只是李逸素来有主意,李昂似乎喜欢的是姜糼容,李宗权便让他们留下来表态。

“皇上说过要给孩儿指婚,孩儿的婚事还是再等等。”李逸彬彬有礼道。

这便是推辞之意了,众人都意外不已,他们平时都以为李逸喜欢薄染衣的。

李逸不愿结亲,那便只有李昂了,李宗权把目光投向李昂。

李昂挠头,蹙着眉思索半晌道:“孟沛阳说,娶妻子就是以后搂着一起睡觉,我觉得,我不想搂着染衣睡觉。”

李昂不想搂着薄染衣睡觉的宣言刚出,厅外嘤咛一声哭泣,原来薄染衣来了许久都听到了。

李宗权腰酸膝软,只想赶紧完事回房歇息。

往日不定下婚事,一来李逸暧昧不明,二来薄李氏反对薄染衣许给李昂,眼下李逸已摆明不想娶薄染衣,薄李氏也不反对,看薄染衣落泪,遂怒骂李昂:“混帐逆子,又招惹你表妹伤心了,父母之命哪容你置喙,就这么办,爹让人准备礼仪,择日到你姑奴妈家下聘。”

“我不娶染衣,谁爱娶谁娶去。”李昂已拧着脖子大声反对。

以前的心结解了,他也不讨厌薄染衣,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李宗权这么逼迫惹恼了他,坚决不同意了。

薄染衣听得李昂说如此嫌憎之语,霎那间肝肠寸断。

薄李氏心急要嫁给情郎,想赶紧定下女儿亲事,这日不达目的不罢休。李宗权因亲娘早丧只有这个嫡亲妹妹,平素有些纵容无度,也便暴怒地高声责骂李昂逼李昂答应,越骂李昂越抗拒,骂了大半日也没把李昂骂得服软应下亲事,薄染衣不知何时走了众人也没发现。

午膳时间到了,李逸提议大家先吃饭再议,李宗权累极,点头应下,膳食刚摆开,宜兰苑下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报,薄染衣自缢了。

丫鬟说,薄染衣回房后说要歇息,把她们都赶出来了,方才膳时到了喊了好几声没回应,她们才撞开房门进去察看,也不知吊了多久了,一点鼻息没探到。

“逆子,染衣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李宗权抓起茶壶砸李昂,也不管他一额头的血,急忙奔宜兰苑去,一面迭声喊人请薄太医。

姜糼容一觉醒来便听到薄染衣自缢的消息,吓了一跳。

虽和薄染衣没什么情谊,到底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姜糼容担心不已,急忙奔宜兰苑而去。

宜兰苑廊下站了不少丫鬟,厅里李宗权薄李氏高夫人白氏都在,都是一脸担忧紧张伸长脖子往房间里面看,姜糼容悄悄拉高夫人袖子,高夫人手指指里面,小声道:“薄太医正在施救。”

时间过去得极快又极慢,房间里面偶而有器盂刀械碰击的声音传来,薄李氏袖子越绞越紧,姜糼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待的感觉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在绞刑架上挣扎着,一丝一丝耗尽生命。

房间里走出一个面容清瘦鬓有白发年约五旬的男人时,姜糼容还没意识到这男人就是薄太医。

薄李氏花容月貌年方三十开外,出来的男人做她爹绰绰有余了。

薄李氏苍惶地扑过去抓住男人袖子连声问染衣怎么样没事吧,姜糼容方猜到男人是薄太医,由不得惊讶不已。

“有事,七天内只能喂汤水和稀粥,躺着一动也不能动。”男人甩开薄李氏扯袖子的手,半点柔情都欠奉,面无表情道:“你请自去把我房中那盆一点红搬过来放房中,小心些。”

“我这去搬。”薄李氏急奔出去。

这是说人还活着,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李宗权忙扶了薄太医坐椅子上,高夫人倒了茶双手捧了过去。

“染衣怎么会自缢?”薄太医大口喝茶,不满地问李宗权。

李宗权有些尴尬地讲事情经过,一边不停赔礼致歉。

姜糼容垂首站着,眼角悄悄打量,薄太医不过四品,却能在李宗权高夫人面前如此盛气凌人说话,应是在御前很得宠。

薄太医口中的一点红搬过来时,姜糼容惊奇得瞪圆眼。

一点红枝骨婷婷,姿态娇艳,顶端似果非果似花非花一瓣鲜艳的绛红,圆润饱满。她见过薄太医珍而重之命人从薄府搬过来的物儿,前世她刚穿越过来时,闺房床边柜子上便有这么一盆东西。

她的眼神太过热烈,薄太医瞟了她一眼问道:“你见过一点红?”

姜糼容摇头,看薄太医宝贝不已亲自搬进房小心翼翼放床前柜子上,这一点红定是极稀罕的物事,要说见过,他追问何处见的,自己说不清。

“这一点红有个好处,闻着它的气味,能使人浑然忘我没有伤痛不适好梦沉酣。”薄太医见姜糼容感兴趣,很详细地讲解。

这么奇妙!跟吸食毒物一样,前世孟沛阳的死和这一点红有关吗?

姜糼容心脏扑咚快蹦出胸膛,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笑问道:“这么神奇,那我们闻到怎么没什么感觉?”

“这是一点红另一个神奇之处,还是我发现的呢。”说到药草,薄太医的僵尸脸有了变化,侃侃而谈:“有次我上山采药,不慎跌伤摔折了骨头滚下山崖,刚开始痛得一动也不能动,后来竟然感觉不到疼痛,我感到惊奇,仔细一看,身边有这么一株草,原来骨折或刀伤后,呼吸到它的酸甜气味,便能浑忘了一切苦楚,平常没伤的人闻到它却没有什么异常。”

“薄太医发现了这样的奇草妙药,实在是病者福音。”姜糼容奉承道。

“这种草我后来寻遍了那座山,只有这么一棵。”薄太医咬住唇,脸上满是后悔,“这事你不要说出去,这株草我要留在自己身边,不给人知道的。

姜糼容忙点头,心中恨不能马上跑去见季唯,把这一意外的发现告诉季唯。

薄太医又叮嘱李宗权等人,他是李家姑爷,他的秘密也是李家的秘密,众人齐声保证不说。

薄太医住了下来,和薄李氏两人就留在宜兰苑照顾薄染衣,姜糼容跟着众人走出院子后,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也不陪高夫人了,借口要回去休息,走了一段路后便拐了弯儿往外院而去,要把最新发现告诉季唯。

前世孟沛阳的死,定然与一点红有关。

薄太医表面傲慢无礼,其实是个没有多少心机的人,那么珍贵的不想给人知道的药草也给自己三言两语套出来,应该想不出迂回曲折的杀人手段。

作为薄太医的家人,一点红的神奇之处,薄李氏和薄染衣想必知道的。

幕后凶手除了粉妆,会不会还有薄染衣或薄李氏?

45、第四十五回

姜糼容没等到季唯,季唯使了差役来李府传话,他带着孟沛阳一起离开京城到下面州府查案子。

怎么查案子要离京城去?他带着孟沛阳一起走,可别着孟沛阳的道儿,姜糼容有些担心。

季唯和孟沛阳一走许多日子,也没传信回来。

薄染衣自缢的伤好了,精神却一直恹恹的,美人含愁带怨,凄楚婉约,极让人怜爱。姜糼容已听高夫人全程直播了那一日的经过,心中很是同情薄染衣,李昂的爽直有时真是伤人利器。

薄染衣和白氏的装腔作态不一样,她是真的觉得了无生趣想寻死的,若是她没有个太医爹爹,许就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