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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着又卖了一个大人情给李逸,今晚李逸又得肉偿了,心情大好,笑着道:“云起既然来了,一起到街上走走吧。”

“也好,子扬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京,又得好长时间看不到他了。”李昂点头,把李逸手里的凉玉枕拿过来绑到自己背上,“这个怪沉,我来拿着。”语毕,看李逸额头微有汗意,抬头望了望天,道:“阳光太猛,朱兄,你们马车里有伞吗?”

“有的。”皇帝不知他问话何意,招手让侍卫拿伞。

侍卫拿了一把过来。

李昂展开高举挡到李逸头上,又道:“还有没有?女孩子家娇弱,再拿一把给慎之帮叶霜挡阳光。”

一面又对皇帝解释,道:“子扬身子骨弱,冬天怕冷,夏天怕热。”

李逸身子骨弱吗?皇帝有些不解,李逸在床上那个勇猛啊,除了外表温文尔雅,她真没看出李逸哪里身子骨弱。

看侍卫又拿来一把伞,把自己的马牵进客栈后院去了,李昂招呼道:“走吧,慎之,小心些,看好叶霜,叶霜,跟紧大家,不要离得太远了。”

皇帝说了让分头走了解民情的,季唯和姜糼容对视了一眼,跟在李昂背后走,不分路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着,皇帝暗暗咬小手绢,很想顶替李昂的位置自己给李逸打伞。

本来要了解民情打听延州知府的官声的,李昂这一加入,变成了纯粹的闲逛游玩,他一会儿买路边小摊上的吃食给李逸和姜糼容吃,一会儿买小玩意给他们玩,遇到街头卖唱耍杂耍的,就停下来听,赏一把铜钱,让表演杂耍唱曲逗李逸和姜糼容开心,又不时帮李逸擦一下汗扇两下扇子。

半下午逛下来,不止季唯,皇帝也大开眼界。

原来可以这样体贴关心人的。

夜幕降临时,一行人回了客栈,皇帝在考虑要不要让李昂也伴驾,李逸开口撵人了。

“大哥,你出来这么久,爹和母亲要担心了,快些回去。”

“嗯那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身体。”李昂很听话,解下凉玉枕给李逸,跟众人招呼了一声便走了,皇帝都来不及留他。

“哪个姑娘得以嫁给你大哥,真是三生修得的福气。”进了房间,皇帝感慨不已道。

“那是自然。”李逸闷声道,狠狠地扯领口,他觉得胸闷得透不过气来了。

“朕会做的比他更好,让你觉得嫁给朕更有福气。”皇帝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一拍手,杨公公端一来一木盆水。

赶走杨公公,关上房门,皇帝把李逸推到床前坐下。

“子扬,从今日起,朕会努力做一个贤夫,现在我先来帮你洗脚。”

谁要你做贤夫,李逸在心中咆哮,只叫嚷不出来。

皇帝把他的靴子袜子褪掉,扶了他双足进木盆,轻重相济帮他捏脚板。

水温适度,揉捏的力道更是恰到好处,委实很舒服,李逸仰倒到床上,一滴泪从眼角溢出,无声地滑落进鬓角。

隔壁房间,季唯也在帮姜糼容揉足洗足,不过,气氛却有些沉重。

季唯和姜糼容同时发现了,李昂很体贴关心人,但是,他对每一个认识的女孩儿都很体贴,对男人却只是对李逸好。

“你说,我表哥对男女之事无感,会不会是对男人……”姜糼容有些说不下去,果真如此,她姨妈该多么的伤心。

“咱们到医馆问问。”季唯思索了片刻道。高夫人那么疼姜糼容,自己夺了她心仪的媳妇,帮她了解一下她儿子的情况很应该。

夏日里街上铺户关门晚,出了客栈走不多久,姜糼容和季唯便看到一家尚开着门的医馆。

柜台里面一个穿着白袍的人低着头在纸上写着字,姜糼容启唇正想出声,那人恰抬起头来,眼睛刹那间明亮无比,高喊了一声叶霜,奔出了柜台冲到她面前一把她箍进怀里。

“你认错人了。”姜糼容和季唯同时大喊,季唯力大无比,狠狠地将那人拖掰开。

“你不是叶霜?”那人痴痴看姜糼容。

“不是。”季唯寒声道,拳头攥得很紧,死死克制着方没朝那人揍去。

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给人搂抱,尽管只是眨眼间,也让人血液逆流。

那人又紧盯姜糼容许久,眼神从狂热渐至死灰,“你真的不是叶霜,你不是叶霜……”

他喃喃说着,眉宇悲意凝聚,愁苦如尖刃深深地刺进人的心口。

他是叶霜的什么人?姜糼容疑惑不解看季唯,却见季唯目光停在柜台上。

季唯在看柜台上的纸,上面墨迹未干,是那人方才在上面写的,那上面乱糟糟地写着叶霜、恨、报仇、禽兽不如、畜牲、不后悔等字,来来回回重复着。

那人失神许久,随着姜糼容的视线看到自己写的纸,猛一下便去抓揉那张纸。

季唯比他更快,那张纸离开柜台落到季唯手里。

“你为了帮叶霜报仇,做下禽兽不如的畜牲行径伤及无辜,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季唯厉声喝道。

“你胡说。”那人身体摇晃,苍白的脸更白。

“受害者已告上衙门,跟我走一趟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季唯冷冷道。

“不可能,她贵为国公千金,身份尊贵,一诺千金,她说了不追究,怎么还会闹上衙门。”那人神经质似喊着,两手痉挛抽搐。

国公千金?他说的是孟云菲!

畜牲!禽兽不如,这人对孟云菲做下什么恶行?

姜糼容愣了愣,倏地目眦欲裂。

那个天真烂漫纯洁无瑕的小姑娘被眼前这人以替叶霜报仇为借口强辱了!

姜糼容对着那人拼命踢打,满腔的怒火激得她很想把那人一刀子捅死了。

季唯把她拖开。

“把犯下罪行的经过写下来。”他喝道,没有再提要扭送那人去衙门。

那人是叶霜的未婚夫卫枫,卫叶两家同居东莱镇,两家都开着医馆,小镇规矩不多,卫枫和叶霜从小一起长大,卫父和叶父虽因是同行口角不断,看儿女互有情意,也还是给他们订下亲事。

盛鸣传播风言风语出来时,卫父要退亲,卫枫坚决不同意,不料卫父喊了人就上叶家辱骂寻事,他赶过去时卫父与叶父已在械斗中死去。

互为杀父仇人之子女,两人的姻缘化为流水,叶霜嫁了盛鸣做妾,卫枫离开伤心地东莱,在外飘荡了一些时日后,落脚在延州,靠祖传的医术开了医馆。

虽然离开东莱了,卫枫还随时关注着叶霜的消息,叶霜纵火被落了奴籍赎罪的事他听说了,正准备打听叶霜下落把她赎买出来时,孟云菲来到他的医馆求医。

韩夫人有头疾,以前有戚晚意帮她按摩,与戚晚意反目后没人帮她揉按,发作时痛不欲生。卫家祖传有治头疾偏方,卫枫在延州开了不长时间的医馆,声名已远远传开,孟云菲极孝顺,打听得卫枫会治头疾,专程从京城赶来求医。

卫枫已打听到叶霜随盛鸣到京城,听说孟云菲从京城来的,便跟她打听叶霜。

孟云菲口无遮拦,说了孟滔赎买叶霜欲强占叶霜的事,她极不齿自己亲爹,言语没有偏袒,连叶霜进府那日脖子上还包扎着纱布一事也说了。

卫枫听得心上人被逼得自绝守护清白,霎时间恨怒冲天,一时天良丧尽,攥住孟云菲头发,拿起柜台上割纸的刀片便朝孟云菲脸上狠狠划去。

他那时想着把叶霜仇人的女儿毁容替叶霜报仇,后来却悔了,觉得自己禽兽不如,每每想起孟云菲被毁容后,捂着脸双眸含泪看他,颤声问得原因后,低声道“我不会追究你也别说出去”,而后艰难地抬步离开,没有喊外面驾车的家人进来把自己扭送官府问罪时,他便自责悔恨不已。

只是毁容不是被强占身体,姜糼容怒火略淡,喝问道:“你伤了云菲脸上哪里?”

71、第六十八回

不是被强占身体,毁容可以想办法寻得珍贵的除疤药恢复如花容颜,姜糼容怒火略淡,喝问道,“你伤了云菲脸上哪里,”

“左脸颊到耳朵下方,约一指长。”

这么长,

这是孟云菲性情纯善温软,换了旁的女子,国公府千金哪容一个平头百姓如此欺辱。

姜糼容气得眼眶红了,看季唯,问道,“依例,可以将他怎么治罪,”

“三年牢狱,脸上刺字,终身剥夺行医资格。”季唯冷冷道。

“我不过划那么一道,怎么就那么重刑?”卫枫大叫。

“毁一个女子容颜还是小事?你刀子下去时,难道就没想着要付出代价吗?”

卫枫跌软地上:“给我先打听叶霜的消息把她救出来了再去府衙自首,可以吗?”

季唯眸光逡扫过卫枫,冷声道:“叶霜已脱了奴籍,你很可以不必挂心了,跟我上延州府衙。”

从延州府衙出来,姜糼容道:“要不是你看出来了,云菲就白受伤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纸张上的话语无伦次,他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我也不知道他做的什么事,攻心计套话的。”

“他和叶霜都不是坏人,就是太冲动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姜糼容叹道。

季唯没有说话,蒙蒙夜色掩住了他的倾城绝色,只余了一双眸子格外幽深。

医馆都关门了,要问诊也问不成了,两人径自回客栈,要踏进客栈大门时,季唯停了下来,很突兀地道:“他跟叶霜以及粉妆的爹极像,他们行事前都没想过后果,行事时都没想过事情做出来了,自己付出什么代价,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可怜,下午皇上说特赦时,我想起东莱街上那一具叠一具的尸体,我很想开口奏请皇上不要给叶霜特赦的。”

姜糼容默然,季唯接着道:“人总是同情认识的和亲近的,感情倾斜了,若是叶霜没有与你相貌极像,若是你在那场火灾中死去,叶霜的遭遇不变,云起和孟沛阳都会愤怒的要求将她严惩,连用钱财赎命都不同意的。”

人都是感性更甚于理性,所以执法者很难不偏颇。姜糼容见季唯心事重重,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换个角度想,叶霜是无意的,判了死罪对那些死者家属而言,不过是出一口恶气,赔偿了银子,老的有所养糼的有所侍,也不算错。”

换了季唯默然,许久,长叹了一声道:“孟沛阳和孟云菲很无辜。”

叶霜不犯事就不会成了官奴,没成了官奴便不会被孟滔窥觑,孟云菲就不会无辜毁了容,至于孟沛阳,姜糼容不解,脑子转了转,眼睛瞪圆,道:“你认为盛鸣是孟滔杀的?”

季唯点头,姜糼容想了想,果真孟滔疑点颇多。

盛鸣倾家荡产也要为叶霜保命,肯定不甘心就那样失去叶霜,自然会去和孟滔多次纠缠,孟滔被他纠缠不过,命家奴打杀了他完全说的过去。

孟滔若是获罪,国公的世袭爵禄定然没了,富生贵养奢侈惯了的孟沛阳要养一家子不易,而孟云菲毁容又失了尊贵的身份,婚配上头更难了。

这一晚姜糼容失眠了,孟沛阳豪迈奔放的性格会不会因家遭巨变而大变,而孟云菲那么纯真可爱,不应该遭这样的折磨的。

跟皇帝同行不自由,一夜无眠翌日也还是得早早起床,季唯看姜糼容精神短少,便没让她跟着,自己去衙门听延州知府量刑判决卫枫。

皇帝与李逸的房门一直没动静,姜糼容不知皇帝什么时候起身,不敢回房睡觉只能在大堂中一直等下去。

等待最是无聊烦闷,姜糼容等得又倦又困,不停打哈欠,明明三伏天,却越来越觉得冷。

午膳时季唯还没回来,皇帝和李逸还是没有动静,姜糼容和两个护卫杨公公马车夫一起用的午膳,她喉涩舌枯,勉强喝了几口汤便不吃了,闷闷不乐中抬头间忽见外面街上一人白袍轻扬,快步朝客栈走来,是季唯回来了,心中一喜,喊了声慎之,猛地站起来要奔出去迎他,起得太猛了,一阵天昏地暗,一头朝地上栽去。

“糼容……”姜糼容脑子听得季唯焦急的喊叫,落地的瞬间她又很快地被抱了起来。

“快,你们去一个人帮忙请大夫。”季唯焦灼地说道。

“不用请大夫,杨公公就是岐黄高手。”伴驾的两个侍卫中的一人道。

姜糼容想,原来皇帝出行是外松内紧,暗卫太医一个不少,自己沾光了。

微凉的手指搭上她的左手脉搏,过得许久,又换到右手脉搏上,又过了许久松开,却一直没听到说话声。

姜糼容周身骨头被拆卸血液逆流似疼痛难忍。

她想说,杨公公你倒是说句话赶紧开方子给季唯抓药,却说不出一个字,不只说不出话,连睁开眼皮都不能。

沉默里季唯焦急和关切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姜小姐的体质很特殊,极阴极虚。”杨公公道

姜糼容想,不是吧?真有季唯说的那个什么阴阳之说。

“能开方诊治吗?”季唯沉声问,声音平静清晰,搂着姜糼容的手臂紧了紧。

“姜小姐这种体质无药可治,只能人力为之,季大人想必已是听说过吧?”杨公公道。

胡扯什么人力为之,他不会是说要由孟沛阳与自己这样那样然后增加阳气吧?姜糼容心头一颤。

大夫说的不得病便罢,得病了便无从救治竟是真的,且死亡的阴影来得这么快,季唯呆滞良久后,抱起姜糼容猛往楼上房间冲,动作之急仿佛怕有人与他争抢姜糼容似的。

季唯用脚大力地踢上房门,把姜糼容放到床上后,死死地搂着她,涩声道:“糼容,我要不要把你让给孟沛阳保你活命?”

真是胡扯,命固然重要,为了活命嫁一个不喜欢的人算什么事。姜糼容想嗤笑想斥骂,拼命凝聚了周身力气,却仍说不出话来。

“不行,我不能接受你给孟沛阳碰。”季唯不等姜糼容回答,在那喃喃自语。

“这还差不多。”姜糼容在心中夸他,忽听得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紧接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也一件一件少了。

不是吧?他这会子还有心情……姜糼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跟初夜那晚一样,季唯一个迅猛的出击占有了她。

腰快给撞断了,下面在他进入时有些滞涩,眨眼工夫,因强烈的刺激带起的酥麻从接触点向四肢百骸蔓延去,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醉人的酥爽。

“孟沛阳练的纯正纯阳的武功,因而身体阳气重,可是,一般男人不都应该都有阳气的吗?糼容,咱们不停地做,我把我的阳气给你。”季唯凶狠地撞着,口中喃喃有声。

傻瓜,不想要命了啊不停地做!

姜糼容嗤笑,身体飘荡上快乐的海洋,奇怪的是周身的麻痛竟然好转了,也不需竭力凝聚气力,嘴唇能动了,姜糼容糯软地喊出了“慎之”两字

这声音如天籁之音,季唯僵僵地停了下来,呆呆问道:“糼容,你醒啦?”

姜糼容斜么了季唯一眼,娇嗔薄怒问道:“怎么?你不想要我醒过来?”

“当然不是。”季唯摇头,接着狂喜地喊道:“什么纯阳之气的,看来我也能给你。”

语毕狠命的挺动起来,劲道粗暴,底下那物许是感染到他的兴奋,极是壮硕粗硬,姜糼容给撞得要飞起来了,苦苦求饶:“你轻一点啊……要把我弄死了……”

她泫然欲泣秀眉轻锁的娇态鲜活无限,季唯心中惶恐尽消,更加重了力度,一边挥动底下利剑,一边在姜糼容身上到处点火,抚过腰肢作弄樱点,拉扯按压,手段繁多,搞的姜糼容既痛又爽,分不清是苦是甜,只觉比第一夜更加倍有趣,嘴里哼哼叽叽求饶着,柳条儿似的细腰却摆动着不停迎合索要。

季唯那物像巨蟒,她的花蕊则是漩涡,吞咬包裹,爆进的快感火山喷涌似的,烧灼了彼此的官能世界,身心一起奔腾着快活得不知此身在云里雾里。

所谓阳气之说,也不知真与假,季唯想起软绵绵横卧怀里一动不能动的糼容在自己进犯后就有了知觉,便吃了药物似不肯停下。

第一晚姜糼容记不清做了几次,这回迷迷糊糊里想着要记住,后来便颓丧了,若是出精计论次数,前前后后做到晚膳都没吃,黑灯瞎火里继续着,直至清浅的月光从窗纱透进屋里,中间只有少许的休息停顿时间,每次都稍离,到现在,他还没出精呢!

“慎之,你是深山老妖吗?”姜糼容无力地问道。

“什么意思?”季唯不停地进攻着,挥汗如雨刚劲十足,说话的同时,底下一记猛烈的撞击,弄得姜糼容忍不住又尖叫蹙眉起来。

72、第六十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