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就等您了。”有人起身让座,南夜爵搂着容恩大摇大摆倒在沙发上。

周围都是年纪相仿的人,除了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南夜爵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顾饮下,“康伯,我有事来迟了,自罚一杯。”

“今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没有那么多规矩,”被唤作康伯的男人爽朗笑开,“今年执行的城市计划是你们几家公司合作的,平日里你们都是大忙人,只能到了晚上让你们出来喝喝酒。”

容恩始终低着头,分不清是不敢还是不想去看对面的视线,南夜爵似乎很给这个康伯面子,男人并没有多逗留,见人都到齐后,便让他们自己玩,他则起身去了另一个包厢。

气氛瞬间就轻松下来许多,这其中,好几个都是南夜爵平时的玩伴,“爵少,最近口味轻了嘛,上次你带来的好像就是这个妞。”

南夜爵抬手将容恩揽在胸前,一手指着方才那名说话的男子,“你懂什么?我玩女人,看中的是身段…”他嘴角勾起,目光扫向众人后,拍了拍容恩的肩膀,“站起来,让他们看看清楚,什么是前凸后翘。”

容恩没想他说话会这么口无遮拦,她难以置信地望入南夜爵的双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她轻挪下身体,表示反抗,“你酒喝多了吧?”

声音很小,只是说在南夜爵的耳边,别人并不能听见。

男人再度笑启,轻佻的视线忽然对上容恩那双微愠的眸子,“是不是,我昨晚把你做的站不起来了?不懂规矩!”

周边传来哄笑声,这种事大家也是见怪不怪,容恩捏着手掌,南夜爵今晚当真是过分了,“你再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句话很重,足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

阎越透过一指高的酒杯望向容恩,他眼含深意,紧握的指尖透露出此时的情绪,容恩别开视线,却与这时的阎越正对,心底蓦地一疼,她假装过去不再重要,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南夜爵抿了口酒,容恩这么肆无忌惮地望着阎越,让他胸腔内的一把火再度燃烧起来,她当真是不管不顾,也不知道遮掩了,嘴中的酒还未下咽,男人就俯下身攫住她的唇,将酒过渡到她嘴中,容恩并没有什么准备,当即就呛得面红耳赤,直不起腰来。

南夜爵将大掌放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几下,周边起哄的声音更加厉害了,“呦,水嫩的…爵少,你平时是拿牛奶养着她的吧?”

阎越冷眼瞅着这一切,他一杯一杯灌酒,对容恩,他已经分不清那股深恨还留有多少?明知,她是他最不能动心的人…

周围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碰杯,有人已经开始在镁光灯下表演激情,南夜爵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他凑近容恩耳边,声音擦着她的耳垂低喃道,“乖乖的…”容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用力扯着她翻倒在身后质地优良的沙发上,他扔掉手里的酒杯,大掌顺着她毛衣尾端钻进去,容恩惊恐万分,却看见不远处,相同的一幕幕都在上映。

唯独阎越,安静地坐在角落,那双茶色眼睛仿佛更加落寞了,他看着容恩,很安静,很安静。

心里酸涩难耐,拼命忍住的眼泪被硬生生憋回去,容恩分不清楚,她伤心的是南夜爵这番行为,还是,阎越的无动于衷。

南夜爵攥着她毛衣的一角,就这样掀上去,容恩感觉到肚子上传来凉意,她连忙发出一声惊呼,并支起手肘奋力将南夜爵推开。男人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当即就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周边的调笑暧.昧随之沉默下去,平日里喜欢开玩笑的几个人也收起脸上的神色,搂着各自的女伴不再有所动作,他们料定,容恩拔了老虎须了。

双手按住自己的衣摆,这时候,容恩才觉有些害怕。

南夜爵单腿曲起跪在沙发上,酒红色的短发显得阴魅而难以捉摸,他忽然一扫桌上的酒瓶,手指指向容恩,“妈的,玩不起出来玩个X!”

周围瞬时静谧,连暖气似乎都失了效,冷意沁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容恩抓紧领子,艰难爬起来,头发凌乱,面容惨白,想要起身,这才发现南夜爵的腿置于她两腿间,她抬起头,尽管脸色难看,却还是倔强着开口,“我没想来这种地方,既然你不高兴,我走。”

“想走?”南夜爵一手压住容恩的肩膀,将她推回沙发上,顺手操起满杯的红酒,倾倒后,顺着容恩的毛衣领子倒进去,“你以为你还和之前一样吗?到了我的手里,还装什么清高?容恩,我要怜惜你,就能把你宠上天,我要提不起兴趣,你就是个出来卖的,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他修长好看的食指指向那些陪酒女郎,“只不过,是价高价低的问题罢了。”

~~~今天是七夕哦,亲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妖妖晚上去吃火锅,亲们都有啥活动涅?

厄,表骂爵少哈,这男人就是占有欲太强了,嘴巴伤人哈

今天是周一,喊票票啦,走过路过的都要给偶打劫,留下票票,(*^__^*)嘻嘻…

052怒打容恩

迎面,像是一盆冷水浇灌而来,丝丝凉意,渗透进骨子里面。

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接着起哄,容恩却满心空洞,哭也哭不出来。

南夜爵居高临下将撑在她腿间的膝盖挪开,话说出口,就有了些许的懊恼,当时一个心急,什么都没有经过大脑过滤。

可,讲了便讲了,她明目张胆,就该得到教训。

人群再度嬉闹,影影绰绰,交叠的娇笑调戏声遮住了这里静如死水的窒闷,倒入领口的红酒晕染出来,将胸前白色的毛衣熏成玫瑰盛开的图案,大片冰凉,紧贴着滑到肚子上。

容恩撑起身,脸上僵硬的表情如雕塑般,她站了起来,谁也没看一眼就走向门口。

宽大的镜子前,她掬起冷水洗了把脸,最后,索性放满水后将脸全部埋进去,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即将面临死亡一样,容恩抬起头,能活着,为什么不活?

随手擦干水渍,望向镜子的时候,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阎越。

两人通过反射的镜面对望,容恩率先收回视线,用面纸擦干脸上的水后准备离开。

“恩恩。”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软,容恩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住,阎越背对着她,声音带着秋季的苍凉,“为什么会这样?”

容恩一手扶在门框上,“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普罗旺斯,薰衣草之恋?”

阎越感觉到喉咙口干涩的厉害,等了半天,他才点下头,“记得。”

“可是…”容恩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曾经的美好,早就被摧毁的不成样子,“我到现在才明白,这只是个约定,普罗旺斯,太远,我们不可能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曾经的我们,想的多么简单啊…”

徜徉在花海中,同最爱的人一起,那,只是个梦而已。

“恩恩!”阎越大步上前,忽然握住她的手,“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多么悲凉啊,曾经的我们,如今,只是你和我。

容恩用力甩开他的手,那股深藏起的哀凉,再度涌现出来,“不管我之前怎么的不堪,你大可以不接受我,我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们,再去那样的地方,还能找到该有的感觉吗?”

“恩恩…”阎越心里矛盾的像是要裂开一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妈妈中风了…”容恩咬着唇,哭声却还是透过唇齿间逸出来,“有可能,这辈子就要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回去,还怎么能回得去?”

“我会给她找最好的医生,我可以将她送到国外去…”

“越!”萦绕在心的名字,刻骨铭心,“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很多事确实存在着,你这刻不在乎,不代表心里不在乎。”

喉咙口的话差点就控制不住冲出来,他在乎的,不是她和南夜爵的事。可那个真相一旦揭晓,他们,怕是会走得更远。

她等了一年,却发现有些事根本勉强不来。

容恩转过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一个拖拽,将她拥入怀中,瞬间的温暖,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明明已经不属于她,为何还会贪恋?

从远处看,两人相拥的角度,倒是登对,看不出分毫不情愿,容恩挣扎了下,男人的双手却像是铜墙铁壁般钳得她动弹不了。

肩膀骤地传来疼痛,容恩身体被拉向身后,紧接着,一道疾风刮着她耳边擦过去,眼看就要撞上阎越,当时,容恩的脑子确实是懵了,她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挡在他面前,狠狠的一击,就那么毫无遮拦砸在了容恩的脸上。

南夜爵的手劲有多大,可想而知,容恩只是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幸亏阎越及时扶住,男人气的不轻,拳头握紧,就要冲过去,“南夜爵!”

“住手!”

剑拔弩张间,正好从隔壁包厢出来的中年男子及时喝止,“今天我做东,你们就这么不给康伯面子吗?”

坚硬的拳头松了松,南夜爵双目充血,容恩半边脸肿成馒头那么高,她动也不动地倚靠在门框上,鲜血正从嘴角流溢出来。

“过来!”任谁,都能听见南夜爵话里的愤怒。

阎越先一步将容恩的手抓在掌心内,“恩恩,我们回去。”

“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南夜爵视线穿过众人,落到容恩狼狈的脸上,“当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吗?”

“南夜爵,她是我的人,今晚,她不可能跟你回去,”阎越高大的身子挡在容恩面前,“她的之前,我不在乎,以后,恩恩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南夜爵邪肆凉薄的唇瓣轻抿起,明明在笑,周边的人却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一点温度,“在我没有玩腻之前,怎么可能放手?容恩,我一早说过,上了我的床哪有那么容易爬下去的?”

她背靠着坚硬的墙壁,早就疼的含糊不清,嘴角也裂开了,唯一的感觉,就是阎越握着她的那只手,随着南夜爵的话,在越发地用力。

他们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你自己说,你跟谁走?”南夜爵神色笃定,用了和上次相同的方法。

“恩恩,告诉他,我们走!”阎越紧了紧她的手,选择权在容恩手里,他完全有信心。

同南夜爵交手那么多次,容恩多多少少也掌握了几分他的脾气,若是顺着他,自然是一切都好的,若是逆着而来,定是要吃不少苦头。南夜爵双手环在胸前,也不急躁,就那么斜靠在女厕跟前的墙壁上,一条腿大摇大摆拦住出口的方向,张扬的头发,越发显得桀骜不驯,利眸透过挥洒下来的灯光斜睨向容恩,眼角虽在笑,可其中的阴寒,却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明着,是让她选择,可那选择权,从来不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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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她不贪,想要有爱

容恩收了下指尖,阎越察觉到她地退缩,侧脸便呈现出几许难以置信,他转过脸,容恩的手却已抽了出来,被打肿的脸曝光在走廊的壁灯下,她一副似乎很听话的样子回到南夜爵身边,男人的手满意地搭在她腰际,完美的下巴转向另一侧,“康伯,我今天给足了您面子。”

说完,便拥着容恩大步走了出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在散去,有人过来相劝,“阎少,算了,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阎越绷着脸,上次在会所的门口,他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带走的容恩,南夜爵说得对,选择权,在她手里。

走出欲诱,冷风呼呼灌来,脸颊疼的连眼角都肿了起来,南夜爵甩开放在她腰后的手,大步朝前。

取来车子,容恩还是维持先前的姿势站在路口,男人透过后视镜不耐地吼了一句,“上车。”

容恩不知他在怒些什么,男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她手捂着半边脸上车,才刚坐稳,来不及扣上安全带,车子就飞一样地驶了出去。

开出好远后,跑车才再度停下来,容恩望向窗外,见是一家药店。

南夜爵顺手从兜内掏出一张卡,扔到容恩腿上,“去买些去痛消炎的药。”

那一拳砸下去,连大男人都受不了,别说是她了。

“我没事。”容恩抬头张嘴,却发现声音都变了,有些漏风的感觉,口齿不清。

想到她奋不顾身替阎越挡住的架势,南夜爵才熄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你是不要命了吧?喜欢挨拳头是吗?”

当时,确实很混乱。

难道要和他说是不由自主吗?这样的答案,南夜爵听了怕是更窝火吧。

容恩索性不说话,如此沉默,到了南夜爵眼里便成了心虚,果然是依旧在乎,他不知是碰了哪,原先的副驾驶座忽然缓缓降下去,平躺后,俨然成了一张舒适的床。

容恩脸部随着躺下去的动作被牵动,她想要起身,男人却已跨坐在她身上,他弯下腰,骤然用力,一口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起先,她能忍着,后来,发现男人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她疼的尖叫一声,并奋力去推挤。

南夜爵顺着她手上的力起身,并以手背在嘴边优雅地擦拭着,“下次,你再让我不爽,我就不止让你皮肉受苦这么简单了。”

另一手打开车门,他握住容恩的肩膀将她丢到马路上,随之丢出去的,还有那张金卡,“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买药。”

她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出去见人,容恩爬起来拿了那张卡后走向药店。

那是第一次,南夜爵那么认真地注视着容恩的背影,她身体纤长,却很单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并没有大哭大闹,仿佛,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南夜爵莫名烦躁起来,女人的坚强有什么用,他要的是她的服软,难道她不懂吗?

承受的过多,不会累吗?

南夜爵越想越憋屈,便抬起手用力砸在了方向盘上,那是她自找的,他瞎操心个什么劲。店内,容恩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以为是南夜爵等不及了在催促,便随便挑了两样药,用自己的零钱付完后,不顾营业员异样同情的眼光,大步走向店外。

回到车上,她将攥在手心里的金卡递向南夜爵,“给你。”

“留着吧,”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够你平时花销了,每个月,我会打笔钱进去。”

容恩挽起嘴角,他果然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手心里的一张卡,忽然变得极重,她握紧了,而后松开,“我自己可以攒钱,我只要保证我妈妈在康复医院能接受治疗就行了。”

多的,她从来不要,她不贪。

金卡被塞回南夜爵的衣兜,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开车回到御景苑。

容恩先上楼,她接了杯水,按着说明书将消炎药先吃下去,南夜爵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冰袋,他坐在床沿,一手托在容恩脑后,另一手将冰袋按在她肿起的脸颊上。

“嘶——”

容恩吃痛,皱下眉头想躲开。

“你想毁容吗?”男人弯下腰,将她勾到自己面前,嘴上很凶,手里动作却温柔许多,容恩咬着嘴角,疼痛复苏,让她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张开嘴。”

她松了口,男人将冰块积压在她撕裂的嘴角处,容恩睨向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的凤目就是典型的桃花眼吧,眼角细长,鼻子坚毅,嘴巴又很有型,薄的,一抿起来就能看到他的不怀好意,她微退开了身,“在欲诱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南夜爵的动作顿了顿,眼帘轻扬,“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莫名的,心里竟有些许失落,容恩任他用力将冰袋敷在脸上,再怎么痛,她也不会喊出声了,她本以为,他是因为她和阎越的关系,才会在众人面前故意弄这一出,原来,是她想错了,他嘴里的是与不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没有说错。”容恩低低的,重复一句。

南夜爵将冰袋放在边上,自顾脱了衣服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件纯白色的浴袍,他掀开被子钻进去,看到容恩始终维持先前的姿势坐在那。

“你这个样子,出去丢人,公司那边会给你准假。”

容恩只觉头昏脑胀,南夜爵随手翻了几页床头柜上的报纸,狭长的眼眸微顿后,故作不经意问道,“你胆子不小,当时竟敢替他挡我的拳头。”

“我不想他受伤。”容恩说了实话,要是这痛非要有人来承受,她不后悔义无反顾。

“你还真是专挑我不爱听的话说,”南夜爵一甩手,将报纸散乱地扔到地上,他倾起身体,上半身的阴影逼向容恩,“订婚宴上,是谁嫌你肮脏,你被我玩过,所以他不要你,你还真是下贱,就算这样,也要死乞白赖巴着他吗?”

他的嘴,真是恶毒,容恩腾地自床上坐起来,“你不懂吗?因为我爱他,就算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他——”

“砰——”床头的水晶台灯霎时被大力甩向墙面,南夜爵慢慢坐起身,一手指向浴室,“去洗澡,今晚,看我不弄死你!”

容恩杵在原地,方才的话,只是她脱口而出,明知面对南夜爵应该顺着,可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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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腻了,就放你走

将浴室的门反锁,躺在宽大的浴缸内,全身疲倦散去,容恩洗了足有一个小时,尽管换好了衣服,她还是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在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南夜爵不在主卧内,阳台的落地窗帘随风摇曳,容恩看到一道暗影斜靠在阳台上,男人半边脸露出些许阴柔,他抽出一支烟,在鼻前轻划过后,优雅点燃。

没有了那满身的戾气,安静时,令人忍不住欣赏。

“洗好了?”

容恩并没有上前。

南夜爵向她招下手,“过来,放心吧,我不打女人。”今天,只是个意外而已。

她踩着拖鞋来到阳台上,南夜爵一手将她揽过去,让容恩靠在栏杆上,自己则紧贴着她的后背,吐出的烟圈在她头顶如萦绕的白雾般迟迟不散,“忘了他,安心呆在我身边,我保证,我腻了就放你走。”

南夜爵自己也说不清,为何非要将容恩留在身边,比她美艳比她干净的女人多得是,要说看中她的不屈,现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容恩若有所思,她已不再奢望能回到阎越的身边,拢紧浴袍,她轻挣开南夜爵的怀抱,向卧室走去,“我头好疼,睡吧。”

南夜爵在外站了会,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容恩从包里摸出个药瓶,打开后,将一粒药丸送入嘴中,也没有用水,就这么干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