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大惊,忙拨起脚步逃出去。

她没有选择那条大道,而是闪身进了边上的果园内。那些果树都有一人多高,藏起来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发现。

容恩双手拨开眼前的障碍,脚底因为被扎伤,所以一瘸一拐跑的很慢,好分不清身后有没有人跟过来,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得豁出去拼命地跑。

手臂被横生的枝节刮伤,脸上也有血痕,眼睛要得很痛,头发也被拨的很乱…

栽倒了,就立马爬起来,这个时候没有时间顾得上疼。

容恩跑了很久后才离开那片果园,前面就是那个巨大的广场,只要经过它,就能来到江边,搭般回去。

容恩加速跑过去,身影刚暴露在巨灯下,头顶就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与此同时,上方形成了巨大的风势,感觉就像是有龙卷风压在头顶,劲风掀起容恩的睡袍,她只能勉强抓住它的下摆,才能让自己不狼狈的走光。

卷起的粉尘落入容恩的眼睛,她疼的怎么都睁不开,睡袍的领口被吹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的文胸。

白皙的四肢暴露在外面,容恩冷的瑟瑟发抖,被刚吹起的头发丝抽打在脸上,又痛又痒,生生折磨人。

动静和强风都消失后,容恩才揉了揉眼睛睁开,她这才发现,停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架直升机。

舱门已经被打开,但是没有见到任何人走出来。

容恩冻得四肢僵硬,她双手环住肩膀,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她站定在舱门口,刚要开口,头顶就压来一道黑影。

由于视觉的角度,率先映入她眼帘的,一双镫亮的男士长靴,紧接着,是黑色的长裤,慢慢往上…就是男人坚毅的下巴,以及左耳上闪亮的耳钉,再然后…是男人狭长而阴鸷的一双眸子 。

容恩张大了嘴,脸色瞬间惨白。

男人双手张开,动作敏捷的从直升机上下来,葡萄紫挑染在黑色的短发间,越发衬出男人那种暗黑的气质,所有的光环,似乎都因这种男人的出现而集中过来,聚在他颀长的身形后。

南夜爵嘴角勾着,但没有一点笑意,相反,显得阴魅而危险,周身的气息同暗夜中的修罗没有什么两样,冷得令人直哆嗦。

男人凝望着容恩。

眼睛里面的对视,随着眸子的幽暗而加深。

他说不出来容恩脸上的是何表情,她只是情怀盯着,忘记恐惧,忘记惊慌,忘记任何的表情,像是个傀儡般,目无神色。

他箭步上前,容恩想要退缩,可双腿好像是被灌了铅,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男人走过来,原先刺眼的灯光被他的后背挡住,南夜爵探出右手,准备措向女人的脸。

张开的修长的五指,像是撕下的一张巨网。

“啊——”她犹如见了鬼般打掉南夜爵的手,目光惊恐,转过身子就跑。

男人怔了下,没料到她会是这幅反应,看来这接二连三的,果然是吓到她了。

容恩还是没有选择大路,依旧钻进了那片果园,她全部的力气都灌注到两条腿上,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只知道那个是南夜爵,至于是人是鬼,她都没有看清楚。

她听到有脚步声跟过来,她就更用劝地跑。后面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容恩嘶喊着,跌跌撞撞继续飞跑。

南夜爵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那具胸膛,是热的。可是容恩只知道挣扎,没有时间去感觉,南夜爵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扮向自己后提起来,他想将她扛在肩膀上。

“唔——”男人一声闷哼,疼得弯下腰去。

容恩挣扎的时候膝盖重重顶在了男人结实的小腹上,她挣开钳制后,继续跑的飞快。

南夜爵低咒一声,“妈的,再低点就要将我废了!”

容恩再次被拉住手臂的时候,男人直接将她圈在怀里,“你也知道心虚,也知道害怕了?恩恩,我从地狱里面回来找你了…”

男人 的嗓音伴着寒风显得阴森恐怖,容恩直勾勾盯着面前的这张脸,“你是要将我带入地狱吗?”

“对,恩恩,我要将你一辈子囚禁在我身边,除非我再死一次,否则,就算是腻味了也要让你陪我呆着…”男人灼烫的呼吸喷在容恩观颈间,她目光迷离,仿佛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南夜爵松开一条手臂,左手拉住自己的领口,一个用劲,扯飞几个扣子后,露出健硕的古铜色胸膛,他执起容恩的小手,将这拉向那个狰狞的伤疤。

他将容恩的手掌被迫摊开,让她掌心的细嫩接触着已经新人痊愈的伤口,那儿已经是一块腐肉,能感觉到其凸出来的纹路。

“感觉到了吗?就是那一枪,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没,恩恩,我被泡在冰冷的江水里面,可是阎王爷不收我,他说,要收的话,就要我们两个一起收…

“不,不,你放开,”容恩双眼通红,现在总算能确定他是真的没死,她真的怕了这个男人 ,他真的是恶魔,能摧毁她的一切,掌心下,那个伤疤摩挲的她胆战心惊,容恩仿佛看到他胸口破了个很大的洞,正鲜血不止地站在她面前,“你真的要将我逼疯吗?南夜爵,你既然没死,之前那个电话和戒指,还有我被推入泳池的事都是你干的是不是…还有,还有车祸,你想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容恩语无伦次,南夜爵伸出手捂住她的嘴,“你也知道害怕吗?容恩,当我躺在冰冷的水里时,你有想过我是否也会害怕?”

她知道,他这趟回来势必是要报仇的,依照他的性子,害他的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了揪回来的。

所以,容恩就没有再反抗。南夜爵将她提起后找在了肩上。

他肩头抵着容恩的胃部,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如今悬挂着更加难受了。周边的景物在眼中天旋地转,南夜爵带着她穿过果园,来到那座夜幕下的空房子内。

他将她扛到三楼,卧室的门打开着,男人踩着那些玻璃渣子上前,将容恩抛在那张大麻上。

她想要想身,男人却先一步将三右腿压在她双腿间,他俯下身,两手撑在容恩头侧,“恩恩,看到你男人回来,难道就不能再现出一点点的欢喜吗?”

容恩仰躺在床上,方才的歇斯底里已经换做冷静,“我知道,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的,那张光碟是我拿走的…”

男人抬起手,动作优雅的将一根食指轻点在容恩额前,尔后,顺着她的鼻梁向下移动,最后落在容恩的嘴上,他指尖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弹几下,“但却是张假的。”

“你一早便算计好了是吗?”

“当然,”男人回答的毫不含糊,“恩恩,你做的太明显了,你眼睛里面每个眼神都透露出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恨意,我怎么会那么笨,轻而易举的将光碟交到你手里?”

任她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斗不过一匹身经百战的狼。

容恩眸子内的光落到男人似有似无勾起的嘴角上,他没有死,时隔一年后,当初那种疯狂的恨已经消散了很多,她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明明觉得不可能,可心头涨满的,真的不仅仅是酸涩。

“如果,你想找我报仇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男人浅笑,狭长的眸子拉开,弧度蛊惑而阴魅,他眼里的光很冷,几乎就能将对方冻起来,“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夜爵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如果不是那一枪打偏了,我就真的死了,”男人抬起手腕,将上面的伤疤放到容恩面前,“看见了吗,这儿,这儿,都是因为你…那张光碟要不了我的命,可是你却可以。”

“南夜爵,要不是你不顾我的感受害死了阎越,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不能让他白死,就算你对我再怎么好都没用,我们之间横亘着的是一条人命!”容恩拔高嗓音说道,眼眶泛红。

男人盯着身下的这张脸,他所做的,原以为都是为她好,他早就该意识到,容恩活下来了,但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却越积越深,所有的后果代价,到头来,统统是要他自己承受的。

“你想知道阎越是怎么死的吗?”

南夜爵倾下身,目光同容恩正对,其实,所谓的真相告诉给她,她也不会相信的。

容恩视线望向男人的潭底,她眼睛圆睁,莫名惊慌起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他不是被你…”

“不,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容恩最在意的,就是阎越的死,男人勾起笑,对她最残酷的惩罚,无非就是这样了。

“南夜爵,你太卑鄙了!”

“呵,”男人浅笑,嘴巴凑到容恩耳边,“当初我进去他病房的时候,我们说了很多话,我告诉他,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心中那么完美的你,居然是欲诱的小姐。后来,你卖身给我,再后来…我们就住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容恩睁大双眸,心被一道道凌迟。

“所以,他是自杀的,他受不了你的肮脏,受不了你的堕落,当生命中的最后一缕阳光都变得晦暗的时候,他还能怎么活下去?”南夜爵含笑盯着容恩惨白的脸,是,他就是要将她再次推入地狱,让她尝尝绯徊在阴暗的地狱门口,究竟是怎样的荒凉心境。

容恩眼睛里面水雾氤氲,视线被模糊,“不, 你骗人…”

“是你自己不敢接受事实而已,你能接受的,就是我杀了阎越,当初你要跟着他去死,我若告诉你真相的话,你早就受不住了,容恩,我只能让你恨我,越恨越好,后来,你果然不闹着寻死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男人自嘲地勾勒起嘴角,“我没有想到你真的能下得了这个手,我以为,你但凡会念着一点点旧情,哪怕是犹豫也好,悲伤也罢,虽然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可于我来说,那也是不同的。”

男人一拳重重砸在容恩的耳边,柔软的回弹力使得他收回手去,目光越发阴鸷。

望着容恩那双布满惊诧同怔愕的眼睛,南夜爵眯起了眸子,这些,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就是要将阎越的死推到容恩身上,让她也尝尝那种日夜煎熬的滋味!

第一百二十六章背对背地活着

“不——”容恩惊叫。

南夜爵知道,她会受不了,就像当初知道阎越死时那般,“这就是真相,容恩!”男人一手移到她颈间,用为掐住,“我想让你活下去,可是…你却想让我死。”

容恩的眼泪决堤而出,流油在男人手背上,他觉得有些烫手,手中便赵发加重了力道。

窒息的逼近令她紧咬的牙齿松开,喉咙口被卡住,容恩只觉难受地想吐,她从南夜爵眼里看见了那股埋藏在心里的恨,“当时,如果阎越告诉你,他杀了我,你会替我报仇,杀了他吗?”

会吗?

“南夜爵,是你说的,你说你亲手将他的营养系统拔了下来…”

“对,是我自找的,我活该,行了么?”同这女人有什么好讲的?南夜爵松开她颈间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从床上拉起来,他走到暗柜前把容恩的行李拿出后丢到她面前,随意取出套衣服甩到她身上,“穿。”

容恩怔怔地拿起衣服,没有反应。

“你想呆在这吗?在这儿,我就算将关到老死都不会有人发现,还有,别再当着我的面寻死觅活的,你左路还杨和当初那般,我就将你绑起来,嘴巴堵住了,让你像个活死人般永远躺在这!”男人逼近而来,他双手撑在床沿,“要试试吗?”

容恩颤抖着双唇,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说到做到的决绝,她忙起身,抱起了衣服。

“去哪?”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丢回床上。

“我去换衣服。”

南夜爵一手扯住容恩腰间的丝绸带子,轻轻一拉,睡袍就向两面敞开,“这儿就我和你,你的身体我都摸腻了,有什么好装的?”

他上浮轻佻,其中的尖锐更像一把尖刀般刺向满含屈辱的容恩,在他的逼视下,她一件件将衣服套上,南夜爵并没有选择在这儿多呆,当晚就带着容恩回到白沙市。

车子停在御景苑的门口,容恩没想到这房子还能收回来,南夜爵将车开进去后停稳,示意她下车。

容恩双手抓着安全带,却并没有立即下车,“南夜爵,我们到了今天,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从此以后,你就当没有认识过我,我也…”

“砰——”

容恩清洌的目光转为不由自主的恐惧,男人捶向车窗的手收回来,“你倒是希望,可是,我偏偏不会遂你的愿,下车!”

容恩还是没有动,男人径自下车后将从从另一边拽下去,她脚底受了伤,走路很慢,南夜爵却动作疯狂,一路几乎是将容恩拖着回到屋内。

“先生。”

看到王玲时,容恩一怔,眼眶跟着泛红。

“容小姐?”王玲想要上前,脸色在见到容恩时变得欣悦不已。

“这儿没你的事。”南夜爵手臂环住容恩的腰将她强行带向二楼,还是那个房间,容恩跌跌撞撞,由于跟不上南夜爵的脚步,一只鞋子滚落在了楼梯口。

“李卉她们现在急坏了,说不定已经报警,南夜爵,你让我打个电话行吗?”

“啊——”容恩迎面栽在柔软的大床上,起身,男人已经走出房间,并将房门反锁上。

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容恩颓然坐回床上,她以为南夜爵又会像之前那样将她关起来,她辗转难眠,一夜没有睡,没想到天刚放亮,门便被打开了。

容恩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南夜爵过来拦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楼下。

“我们去哪?”

男人态度很冷淡,二话不说将她塞到车子里面,直到来到小区楼下,容恩才意识他是将她送回了家。

她走在前面,刚要上楼梯,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握住了手,南夜爵越过她身侧往前走,容恩忽然有了惧怕,一只手抓住楼梯。

感觉到她的排斥,南夜爵回头,墨色眸子眯起来,“怎么不走了?”

“你想做什么?”容恩面容警惕,他的行为太过反常了,昨晚将她锁起来的事才算得上是南夜爵会做的事。

“你不是怕你妈妈担心吗?”南夜爵握紧她的手腕,右脚跨上楼梯,容恩手臂被拉直,“你到底想做什么?欠你的是我,你不要伤害我妈妈,南夜爵,不然我…”

男人眉宇间耐心全无,他手腕轻甩下,那股子力反弹回去,容恩顿沉整个手臂疼的犹如脱臼般,手肘像是被硬生生卸了下来。

他继续走上前,她忍着痛,不得不跟着。

刚走过转角,邻居大门就打开了,那位先前同李卉差点吵起来的大妈,见到容恩时神色不由一怔,目光也随着二人牢牢勃起的手落到南夜爵脸上,“呦,恩恩,回来了啊。”

容恩点下头表示打了招呼。

“这是你男朋友吗?”大妈的视线不由在南夜爵精致完美的脸上巡来驼去,怎么找不出啥缺点来呢,她脸色悻悻的,“原来都谈好了啊,怪不得给你介绍对象都不要。”

年级大了就是这样,话匣子打开了关不住,南夜爵拉着容恩继续向前走,那大妈后面看了片刻,始终学得不服气,竟也跟上了楼。

家里的门开着,还没有进屋就能听到刘大妈他们的声音。

“容妈妈,别担心了,恩恩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

“就是,阿姨您放心,我这就再去找找。”李卉眼睛通红,整晚没睡,再加上哭的那么厉害,连嗓子都哑了。

容恩不用想也能知道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南夜爵站在门口,银色西服将他的恶魔本质很好地掩藏起来,他拉着容恩走进并不宽敞的大门,“伯母,对不起,昨晚恩恩是和我在一起的。”

男人的话不轻不重,却是掷地有声,狭小的客厅内,方才还笼罩着阴霾被驱逐干净,站在门口的刘大妈扭头就看见南夜爵那张令人目眩神棕的脸,她脸色闪过惊怔,“哎呀,这不是小南吗?容妈妈你快看看,你家女婿回来了。”

容妈妈抬起头,果然就见两拉着手正走进来,她吃惊不小,站起身后就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总裁?”李卉率先表现出了欣喜,“原来您没死啊,太好了…”

南夜爵嘴角噙笑,那抹弧度令你看不出他此时的神色是真情还是假意,容恩望着周围一张张替她高兴的脸,作为当事都,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男人握着她的手,走上前,她去依旧在那没有反应。

南夜爵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指尖不着痕迹掐了她一下。

容恩回神,嘴角勾了勾,却很僵硬。

“小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都一年不见你了,当初知道你…”刘大妈向来是大嗓门,但说到‘死’时,仍有忌讳,“容妈妈伤心了好久,眼睛哭的还进医院了。”

南夜爵走到容妈妈面前,他冰冷的心在见到她时,还是不由一暧,“伯母,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容妈妈望向他们紧紧扣起来的双手,脸色总算表现出欣慰,她张了张嘴,眼泪掉出来,“孩子,没事就好,开开心心活着最好啊。”

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几位大妈围在一起,都说容妈妈福气,可谁都没有想以,当初将南夜爵送入地狱的,就是他现在牢牢牵住的这个女人。

“小南啊,你也真是的,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要不是恩恩一直不肯相亲等着你,说不定她这会都结婚了…”在他们眼里,他们是那么般配,感情定也是情比金坚,就连边上的李卉和容妈妈都禁不住这般认为。

容恩手掌被她紧紧捏着,五指指缝压得很痛,这个男人如今掌控了一切,披着头皮,为所欲为。

“当初我是出了点事,不过没有新闻上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个普通市民,这一年间,我都在国外,养伤的同时,顺便打理事业,现在回来就是想在白沙市重新开始的。”

“就是,现在的那些新闻啊,都不能相信,吹得和看电视连续剧一样,”周边的大妈逐一附和,容恩紧紧挨在他身边,也嘴巴紧紧闭起来,没有说一句话,“什么黑道啊那种,真是的,就会骗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南夜爵心情愉悦,唇角始终微微翘起来,容恩不知道这些街坊邻里看见他拿枪时的样子,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外头,那位跟过来的大妈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李卉眼尖,越过满屋子的人走动漫,“你看清楚了叫吧?是我家恩恩配不上你家倒子呢,还是你家侄子配不上我们恩恩啊?”

“就是,李妈妈,你老说恩恩嫁不出来,这会看见了吧,人家挑了个天上有地上无的,是不是比你家女婿强啊?”

李大妈气的鼻子都歪了,也不好多留,方才她就已经认出了南夜爵的满身名牌,就连她家那个大龄女婿都买不起,她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