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挺大的,几乎是寻常人家卧室那么大,叶秉泽走进去,看着她全身都是水渍,那肌肤上面还残留着他的痕迹,那种感觉叫做满足,或者是叫做占有欲,会更为确切一些,“过来,小七,到我这里来。”

他像是诱哄,落在小七的耳里,早已经是把表面的东西都过滤出去,留下的仅仅是一个命令,她迈开腿,试图从浴缸里出来,许是脚太滑的缘故,又或者是腿一动,牵扯到大腿内侧的肌肉,反正是整个人跌入浴缸里,也幸亏她只是在冲澡,没有在泡澡,浴缸里没有水。

她这么想,已经预备好受一记疼,可是,到是有人把她给捞起来,让她不能如愿,这房里除了叶秉泽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所以她不会想到别人,也绝不能想到别人。

也不用她自己走向他,是他自己过来的,小七对于这样阴差阳错而赞成的局面非常满意,这点可以从她从善如流地偎向他,双腿更是摩挲着他的双腿,那强壮有力的双腿,她深有感触。

叶少从来都不掩饰她之于他的兴趣,就这点而言,他是个实诚的人,听说他有个惯癖,不愿意有人碰他,尤其是女人而言,他却是挺喜欢她的主动,这点小主动,出乎意料的让他心情转好。

“你最近很忙,连接我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吗?”他将她抱到镜子前,让她坐在洗手台上,面对着自己张开着双腿,他喜欢这个姿势,刚好对着他,正说话间,就已经把自个儿交给她的身体。

她闷哼了一下,这身体还是不太能习惯他突如其来的进攻,刚一开始,总是让人不太舒服,但只能是受着,她半眯着眼睛,双腿圈住他的腰,两手臂更是勾住他的脖子,自己的脑袋则是搁在他的肩头,叫他看不见她眼里的思绪。

速度不快,慢慢地,一下下地了,那也是在折腾着她,凌迟她的感观,不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却是被迫要让她容纳下来,那种被撑开的感觉,叫她难以承受。

面色泛红,汗意从她的肌肤间渗出来,染的那层肌肤晶亮一片,他盯着镜子,上面一片白茫茫,什么看不见,看不到他自己,更看不到她的后背。

他的手,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叫做安分的,从她的后背到前面,力道极重,就仿佛他留下的痕迹,也要叫他自己亲手抹去,又是亲手再留下同样的痕迹。

小七软在那里,疼得发胀,那双手跟着他的身体一起,鞭策着她的神经,她想叫,声音却是狠狠地夺在喉咙底,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像是突然间哑了一般,又抑或是不愿意!

是的,她不愿意,咬着唇瓣,把快要泄露出来的声音给死死地捂住。

叶秉泽是个从来不会没有条件就附和一个人所开的条件,做慈善向来不是他的爱好,有借有还才是他的人生信条,他怎么给予她,她就得怎么给予他回应。

力道得重,又得轻,叫人不上不下,晃荡在那里,没个实在感,就是难受,她早就是经过风雨,这般动作,哪里还得扛得住,就跟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在他的面前破的粉碎,那似胡乱般哼哼的声音,在他听来跟个天籁没有什么两样。

他愈发兴起,折腾起来个没完,从浴室到床里,整个都狼藉一片。

小七瘫在床里,跟个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仿佛嘴一闭上,她就与这个空气告别了,这空气里有着一种味道,叫人不太喜欢的味道,她皱了眉。

可叶秉泽不让她安静,那么指戳向她的脸,看上去那动作好像很轻,“小七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都敢不接我电话了?”

还是这个问题在等待着她,她知道自己逃不过去,要是他没带重新提起,她还可以说是不知道,而现在,这个问题正想把她往深渊里引,那种前面没有明路的感觉,让她的心都揪在那里。

她想睡觉,太累了,嘴上到是回答着,“我手机没电了。”

很简单的回答,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她手机确实没电,是因为她自己亲自拔掉了电板,让手机不能开机,也不能接入电话罢了,当时,她正急着与伍建设谈老叔的事,哪里还会去注意这叶少有什么地方不高兴的!

“不会是你自己拿掉了手机电板吧?”他问,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小七,你别说谎,我能看出来的。”

他说话的样子真是狼外婆。

这是小七勉强挣开眼睛看到的画面,眼皮重的都快与下眼皮紧紧地合在一起,拉过被子,她把自己蒙头蒙脑起来,“是我自己拔掉的电板。”

被子里传出来是她默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他就跟李寻欢的飞刀一样,每出一刀,例不虚发,决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错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拉开被子,他也跟挤入被子,与她贴在一起。

她没有动,任由他贴着,即使不愿意跟他挤在一块儿,还是得受着,尼玛,她心里的小人都在骂了,可她真没有办法,逃不开去,这年头,她就是个浮萍。

“你不愿意跟我说话?”叶少就是个不乐意她这么沉默的,前个问题已经算是了结,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只顾着别个事,不接他的电话,想要知道原因,他哪里可能不知道原因,现在就是问问她,看她怎么回答。

态度还算是好的,至少他还算是满意。

他这么一问,小七到是想笑,她与他这种关系,哪里还需要谈心的?

还不愿意跟他说话,她要是愿意跟睡自己的、拥有不正当关系的男人当成知心朋友一样说话,她就是个傻的。

“伍建设那里,你做的挺好呀,我看要不,你来帮我的忙怎么样?”他再问,手弄着她的头发,长发勾人,勾住他的手指,是头发真想勾住他,还是他不想放手?

她更无语了,不是她不想攀他这个高枝,可攀高枝,不是人人都能攀,要攀就得付出代价,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装作睡着了。

这一装,到是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本来就困了。

太阳高照,晒的人都睡不住。

小七很讨厌太阳,人家说太阳底下什么也藏不住,可她觉得太阳底下更黑,什么事情在阳光底下做的,就算是那事儿再难听再难看,都是披着阳光的外风,到处拉风得很。

身边跟平时一样还是没人。

她松了一口气,夜里就算了,要是白天还让她跟叶少那个混蛋一起,她接受力真没有那么强,这全身的骨头都感觉像是重新排过了,一起来,全身都疼,酸胀的疼。

接她的人还是小张,人没换。

还是那辆黑色的奥迪,低调。

“伍姐,伍哥说有客人得需要你安排人来招待,别再叫她们别得罪人。”小张还是传递着伍建设的话,比起昨天来,他说话明显有一点改变,不再是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客人?

她眼里的嫌恶之色掩饰不住,生平最厌恶这种事,却不得不做那个“搭桥铺路”之人,“是什么样的客人,有什么喜好?”

“这个伍哥没说,说是今晚在星辰饭店有酒会,伍姐带上适合的人一起去就成,请柬放在后车座里。”小张说的很流利。

她往身边一看,果然是见着请柬,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地收起来,往自己的手包里一塞了事,“去‘月亮国’吧,我想做个SPA。”

熟人,这年头,熟人真是天天儿见。

小七真没想到还能跟个熟人相见,还是个大明星,张思洁,如今的大明星,居然也在“月亮国”里做SPA,刚好两部车子是同时到,几乎是同时下的车。

020我要不起你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毛爷爷

小七头一抬,就看见张思洁,恐怕是张思洁也一样,也是刚从车里下来,头一抬就看到她,或许是太过惊讶,夸张的太阳眼镜都快遮去她的大半张脸,还是挡不住她脸上流露出的那一瞬微僵。

“你好。”张思洁淡淡地打个招呼,便由助理陪着她走入“月亮国”。

看着她的背影,小七抚额,熟人嘛,还是别碰的好,还是像她们这样子知根究底的关系,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月亮国。

女子会所。

小七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的人到还是记得她,尤其是里头的齐经理都是亲自出来相迎,比起张思洁的低调,小七的出现着实有点高调。

齐经理还亲自引导她,让最好的理疗师为她服务。

这里的理疗师是最好的,更不会多话,这是小七选择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那个理疗师连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这让她更为满意。

待得一身清爽地从“月亮国”里走出来,小七已经是精神许多,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发现张思洁也出来了,只比她慢一步,这可真是巧合了,进去碰到,出来也一样碰到。

“小七,我们能说说话吗?”

这让小七有点惊讶了,看着后头说话的张思洁,她有种不妙的预感,但是,她还是答应了,让小张先开车回去,跟他说好,等会打电话给他,就坐上了张思洁的车子。

张思洁的车子还是挺低调的,似乎是怕引起粉丝或者记者的注意,助理与司机坐在前面,中间升起的玻璃帷幕,挡住后面的所有。

“你想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说话,小七是一向是觉得自己耐心不太好的人,就开口先问。她的双手抱在胸前,姿态还挺惬意。

张思洁拿下眼镜,太阳眼镜下掩藏的是一双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那双曾经被媒体誉为“最清澈”的眼睛,此时黯淡的叫人都不忍看一眼。

小七也一样,她不是不知道张思洁如今已经是大红,这么狼狈的样子,真叫她吃惊,伸手去碰触她的眼,还没有碰到,就让张思洁用手给挡开了,她到是收起那几分惊讶,坐在一边,没再说话了。

这绝不是张思洁要的结果,等了好半会,都没见小七有再次开口,不由得有点心急了,“小七,你得帮帮我,你得帮帮我…”

她抓着小七的手,那力道,很重,几乎是豁出去般,那双眼睛,更是像看着救命稻草般地盯着她,让小七很有压力。

“你别这样——”小七开口,话说的很慢,是慢慢地说着,一字一句,目光带着几分镇定,“我自身难保,还能怎么帮你?”

到最后,她问出口的那句话,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冲着张思洁,那噪音近乎于凉薄。

然而,张思洁似乎是没听见她的话,把她无能为力的话听成了她不愿意相帮的意思,“小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帮帮我,我再也受不了,受不了了,真是的,你叫叶少出出面,好叫我——”

小七甩开她的手,面上的笑意到是愈发的浓,目光却是如冰一样冷,冷冷地盯着张思洁那张脸,那张能叫粉丝着迷的脸,“你是谁?张思洁,你是谁,你要不要说给我听听,你到底是谁?”

她质问着她,那种不屑,从心底里散发出来,整个人似落在风暴的中心,谁都不能碰她一分,碰她一分,都叫她狠着心给卷走,为了不叫自己伤心。

“我是你表姐,我是你表姐——”张思洁一下子崩溃,重重地吼出这话,两手捂住脸,失声痛哭,指缝间渗出湿意,那是她的泪水。

美人泪,总是会让人心软。

但是,这个人是小七,早已经经历过狂风暴雨,这点泪,真没能叫她的心软下来,有时候,心软真不是好事,她心软过一次,得到傻瓜一样的结果,那么,她就不会再当傻瓜第二次。

她看着她哭,最好的演员在她面前哭,都不用去看电视,也不用去影院,都能实实在在的看到真实的演员在面前表演,她真是幸运的人。

表姐?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头,表情一变,似悲天悯人的佛一般,眉目慈善,“表姐呀,我怎么都快记不得了,原来我还有个表姐的?”

“是呀,我们是表姐妹,小七,你忘记了吗,我想要隐退了,我捧着你入娱乐圈怎么样,让你大红大紫的,好光明正大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小七,你能行的…”

张思洁说的很投入,演戏时面对着镜头,都没有此时投入。

可是,她的话让小七打断了,她愿意说,小七的耳朵不愿意听,尤其是听这些,“张思洁,你说什么呢,你有脸说,我都没耳朵听,也亏得你有脸说,我到还是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张思洁已经是慌乱了,眼睛更不敢面对她冰冷的目光,还有那个笑意,就是在嘲笑着她,不是不记得那些话,而是她记得,记得再清楚不过,所以,她不愿意想起来。

“可、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她的话有些撑不起来,空荡荡的。

小七却是淡然了,面对着这样的人,她还能说什么呢,记恨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没必要,当作不认识就成了,“停车吧,我想下车了。”

“小七,你不愿意帮我?”张思洁急了,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小七呀,凭着你与叶少的关系,只有你能帮我了,真的,小七,要是你不帮我,我就只能等着身败名裂了——”

她哭的很凄惨,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似的,没有一个人能替她挡着。

“我凭什么要帮你?”小七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哭泣的样子,那眼泪是从眼眶滑落下来,慢慢地湿过她的面颊,一点都没有凌乱,真像个最美的画面,“你以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叫我好好地跟着叶秉泽,就会有我的好日子,你还给我个大礼,把我灌醉了再往他床里送?”

闻言,不哭了,我们的大明星张思洁不哭了,抽出纸巾,迅速地抹过脸,脸上没有上妆,这纯粹是看到小七才决定的,这也是她的心机,但是好像不太管用,她笑的更大方,好像刚才哭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吗?”她反问,目光充满淡漠,与刚才判若两人。

小七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比起哭的样子,活像是她在欺负人一样,还是这个样子面对起来比较好,至少她不用那么膈应。

“是呀,一次两次都没有区别,你说的对,我自己没长眼睛,这怪不得别人,”说到这里,她换了个轻快的语气,“表姐,我亲爱的表姐,把你手头的名单给我吧,你的客人全给我吧。”

张思洁眼神一乱,瞬间又是镇定下来,“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都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你在浑说些个什么,你自己愿意作、”话说到这里,她觉得不太合适,又换了一个,“你跟着叶少不是挺好的嘛,干吗要…”

“我总不能就靠着他吧,男人嘛,表姐知道的最清楚了,现在一个脸,明天又是一个脸,表姐还是别在此面前装蒜了,把名单给我,我也许能帮你点小忙。”她现在有底气,还是别人撑着她的。

“你真能?”张思洁问,有点怀疑,又有点相信她,这是种矛盾的心理。

小七双肩一耸,“你可以不给我名单,随你的。”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可以决定一切,她伸手抚上张思洁的脸,“听说你冲撞了方正的女人,现在各大媒体都在封杀你,表姐呀,我亲爱的表姐呀,你还是没学会看清自己的位置。”

张思洁把她手打开,防备地盯着她,“你怎么、怎么知道方…”她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又是缩回去,那个美丽的男人,让她想起来就会哆嗦。

看着她这个样子,小七怜悯地长叹口气,“送我去星辰饭店,你考虑下吧,我等不了太久,你知道的,我耐心真不是太好。”

张思洁没说话了,沉默了,似乎在考虑这个交易的好处,以及可能性。

车子很快地就到星辰饭店面前,小七下车,刚打开车门,手臂已经让张思洁迫不及待似的抓住,她笑了,那是种志在必得的笑意。

“我告诉你,小七,你得帮我。”张思洁咬牙说出来。

她没有回答,挥开张思洁的手,直接地走入星辰饭店,电梯直上十四层,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她,1415号房间里不止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儿,还有伍建设也在里边,女孩儿围着他,身上的衣物都有些不整,都是齐齐地奉承坐着的伍建设。

“小七来了呀。”伍建设当着小七的面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是拉过身边最近的女孩儿,将她身上吊带裙子的肩带往旁边一拨,已经埋头在那女孩儿的胸前。

021我是你的谁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毛爷爷

眼见着小七进来,房里的人似乎是没有发现般,依然是用手或用唇奉承着伍建设,在她们的眼里,她的分量没有伍建设重。

小七眉眼间微绽,淡定地阖起房门,把所有的春光都挺合时宜地挡在门里,镇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细撩撩的腿交叠在一起,嘴角带着笑意,倾身微往前,探出纤细的手指去拿茶几上的烟盒。

指甲全让黑色所覆盖,黑色的亮光,映在她的眼里,沉静无波,打火机的微弱火光一闪,她手指夹着烟递到唇边,对着微弱的火光轻轻一吸,烟渐渐燃,她将打火机丢回茶几,上半身已经往后一靠。

吞吐着烟雾,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伍建设拥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他的大手放肆地在那具娇好的身段间游走,那个画面就像是现实上演的三(级)片一般,或者更要惹火些,他的上半身不着半点,女孩儿的裙子给撩到腰间,清楚地见到他的手,在她的双腿间探弄,微夹杂着动(情的声音。

她就是看着,没有动一下,抽着烟,任由着那烟味弥漫她全身。

好女孩,不抽烟,她不再是好女孩,永远不能走在阳光里,烟已经是她丢不下的朋友,如同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

“伍、伍哥,伍、伍姐来了。”好像是还保留着一份清醒,那个女孩儿很困难地提醒着伍建设,明明不想放开他,又要提醒他,矛盾的心理,在她的脸上透露无遗。

小七乐了,演技挺好,她还挺喜欢的,这年头,真是花瓶也是红不了多久,有小聪明不要紧,别自不量力就成,至少在她的面前装个样子,她还是挺喜欢看。

她把烟丢在烟灰缸里,都没有捻熄烟头,腿儿放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直接地走向伍建设,这会儿,女孩儿都是识相极了,纷纷从伍建设身边散开,都齐齐地站到她的身后。

“伍姐——”

几个女孩儿的声音,各有各的特色,掺合在一起,让人听了,真想说年轻真好。

“伍建设,你还要做下去吗,要不要我跟姑娘们给你腾房间,或者你更喜欢在这里,让我们看着?”她问的很大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更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就看着伍建设,回避的意思那是半点没有。

伍建设放开人,还在那姑娘翘的浑(圆(臀)部别有意味的重拍一下,自个儿收拢皮带,上半身还是没穿,不介意在她们的面前露个大半个人,双臂环在胸前,那目光放肆地将小七从头打量到脚,“有了滋润,感觉不一样呀?”

这种目光,她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让她不太舒服,这种目光看着她,却让她觉得像在剥光她全身,她没功夫理会他的调侃之语,递给他一记不屑的白眼,面对着这几个姑娘,“你们要跟他有什么,我不在乎,别叫我在这个时间看到,你们想要带着痕迹去见你们的客人,好叫他们觉得你们是一天能接好几个的廉价货色吗?”

她这么一说,女孩儿的脸上掠过几分不甘,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个个都低着头,陈艳秋的结局,她们都知道,有些事,别人试过了就行,她们自己真没必要还去试试,碰得个头破血流的,那样真不好。

“自己记住吧,要想当大明星还是当个三流不出头的小明星,自己看着办。”小七最后加上这么句话,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她也熟知,张思洁怎么上位的,这几位就能一样的上位,钱权色,总是三位一体,谁也离不了谁。

伍建设没说话,任由她冷冷的在那里说话,好似在纵容着她,所有的事都由着她来,待得姑娘们都去收拾自个儿,他走过去,也不说话,直接用行动,把小七揽入怀里,那个动作显的理所当然。

小七不乐意,但没有推开他,一来她不是他对手,二来她深知他的为人,还是别为自己找不自在的好,这么个人,她还犯不着跟他置上什么气儿,只求着早点儿解脱就成,与他有什么龌龊,这么个小心眼的男人,她还真是得罪不起。

这人不记恩,只记恨,她算是最明白不过了。

一次的得罪就够她受的了,现在还没有结束,她不想再加深自己的折磨,索性地转头对着他,也不怕与他的脸太过接近,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伍建设,别脑袋就长在裤腰里,给我找个人。”

伍建设笑得很爽朗,粗砺的指腹滑过她的鼻尖,低下头,几乎与她面对面,“找谁,你说来听听,好叫我看看是什么人。”

他的神态带着几分暧(昧,灼热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庞,娇嫩的肌肤承受不住的泛起浅浅的红晕,在她的小脸间晕开,似染上极诱人的胭脂。

明明这么亲密的姿态,她喉间动了一下,强自镇定地用手挡住他的脸,也挡住他压过来的几分叫人厘不清程度的暧(昧,“金雅,头牌经纪人,把我给她找出来,有了这个人,你做的事会多几分高雅。”

她说的话还是一贯的带着嘲讽的意味,眼里冷冰冰的,叫人看了都能生出几分冷意之感,不敢太过于靠近。

可——

伍建设敢呀,他生平最不怕冷,就是块冰,也能让他握在手里,热成水一样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我们家的小七真是够敢想的,连南方传媒那只母老虎封杀的人都要找来?”

金雅,孔雀传媒的旗帜性人物,曾经是孔雀传媒老板沈科手下最得力的人,后来不知何因去南方传媒,两家传媒不合不是一两天的事,但就是这样子,沈科竟然没有为难于金雅,到是金雅让南方传媒的母老虎给收拾了,近几年,完全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