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她会失踪,出来时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

当然,这不是什么高明的失踪,有人看见了,也有人知道她上哪里了,还没等柳成寄冷静一下,就有人给他电话了,让他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烈,那力道几乎捏碎手机。

“是那位?”叶秉泽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不怎么惊讶地问出口,“一起去还是怎么的?”他问的很客气,表情看上去到是不太像,面无表情。

于震已经冷静下来,他坐在前头,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就是身边的司机都不敢看他一眼,“柳成寄,你最好是希望她没有什么事,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说的是真话,不是随口说说。

“得了,要不是你们,我跟小七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柳成寄不是没有脾气,可能是身在高位久了,脾气都让他收起来,而现在,他控制不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再按下一串号码,“伍建设,李春兰呢?”

他问的毫不客气,一点掩饰都没有。

那边没有消息,李春兰从精神病里逃出来,是逃了,还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这真的很难说,柳成寄对着手机,“你最好把她交出来,要是小七有什么事,你这辈子都甭想再翻身!”

“说的还挺有范儿的吗?”于震不无讽刺的说,“兵分两路吧,你自己解决你自己的家事,我们去把人弄出来。”

叶秉泽没有异议,再多的话还不如行动要紧,没有行动,光说话,那是成不了事的,他似老僧入定般。

柳成寄没空跟于震计较,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解决他自己的家事,免得又横生枝节,三个人迅速地分成两路人马,各自朝各自预定的路走去。

柳成寄回到家里,柳部长果然在家里,廖碧女士也在家里,人员挺齐整,他走过去,站在柳部长的面前,“爸,你还是早退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望着柳部长,眼睛里带着一丝纠结。

柳部长闻言,站起来,直接一巴掌就甩向他的脸,“孽子,你在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看看?”

廖碧看着这一幕,连忙站起来,试图将柳部长拉开,嘴上还劝着,“成寄,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回来跟你爸说这些话,还不快跟你爸说说好话。”

“阿姨,你先下去,我想跟爸好好谈谈。”柳成寄没有后退,反而是站在那里,对着廖碧女士们说道,别说好好说话了,他就是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这是我们父子之间说话,阿姨还是别听的好。”

廖碧还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难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高官夫人,哪里还有人给她脸色看,现在到是让柳成寄拂了面子,那脸真是青白相接,一时间,难看极了,就是表面功夫也做不出来。

她望着柳部长,神情极为委屈。

可是柳部长从来都是觉得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有了权力就有女人,离了权力,他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廖碧在他的眼里也跟他在外头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惟一不一样的就是有个儿子。

“你到楼上去,别下楼。”他推拒着廖碧,没有半点迟疑。

廖碧无奈,只得上楼。

“你想说什么?”柳部长坐在沙发里,似乎是很镇定地看着柳成寄,“你脑袋里是不是都装了些稻草,都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了也是可以乱说的?”

柳成寄站着,没有坐下,他认真地望着柳部长,“小七在哪里,你让李春兰把人弄去哪里了?”他问的很直接,就是连个试探的话都没有。

“说的到是新鲜了,我怎么知道伍红旗的女儿去哪了,你怎么不问问别人,干吗要挤到我的面前来问。”柳部长回答的很认真,看着柳成寄的目光,那是十足的失望,“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现在是闹成个什么样子,差点因为她让你给别人抓到把柄,你这还是想做什么?”

“伍红旗的钱,都是你拿走的吧?”柳成寄也不回答他的话,把他所知道的事问出来,看着柳部长那脸色一点都没变,索性下了点重药,“李春兰亲自把钱交给你,你不想说说吗?”

柳部长直接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他所有的感觉就是生个儿子不如淹死算了,现在儿子跟他作对,还用这种口气,简直是气坏他,“你想怎么样,嗯?”他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怒瞪着柳成寄,看见他脸上的红手印,那是一点表情也没有,“想去举报我吗,是不是?”

柳成寄没躲,硬生生地受下他的巴掌,两边脸火辣辣的烫,他眼神暗了暗,没有多少表情,“早退吧,可以保全住你的面子,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要是不够,我想我可以替你补上。”

他还是把话重复一次,很有耐心。

柳部长到是不肯就范,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哪次不是顺风顺水的度过,就是当年的亏空,也用了伍红旗的钱填补上去,就算是出事,也总是轮不到他,化险为夷,总是他。

可现在,现在——

他让自自己儿子威胁,让他早早地就退出权力的圈子,简直是让他不能接受,恨不得把他直接掐死,“李春兰已经疯了,我都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伍卫国是她带走的,我不知道人在哪里,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找伍建设,至于早退,还是省省吧,别以为就你那点东西,就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柳成寄打断,“早退还有个好名声,要是你想去牢里的话,叶秉泽与于震恐怕不会手下留情,这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柳部长,眼睛深幽,“你自己想想,李春兰弄走小七,我想是你的主意吧,你总是这样子,所有想到的只是你自己。”

柳部长并不否认,他想从李春兰那里榨出最后的钱,可李春兰的条件是伍卫国,伍卫国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他出卖时也不会眨一下眼,“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这个脑袋全是稻草的混蛋。”

柳成寄心情很沉重,小七所有的恶运全是由他的父亲带出来,一次次的事全是柳部长所作,他真是没有脸去面对小七,可想着小七,他的心里就觉得温暖,恨不得自己能长上一双翅膀,迅速地飞到小七的身边,洗去她所有的委屈。

他知道,有叶秉泽与于震在,小七的安全是有保障的,这点他深信无疑,“为了这个家?”他不由想笑,为了这个家,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过,“你想的真好,说的也真好听,明天吧,希望你能做出决定,我希望不用到时去看守所看你。”

他起身就走,没有回头的必要。

廖碧站在楼上,早就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冲着柳部长就是一巴掌,“为了这个家,你几时有为过这个家,你要是出事了,我跟儿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柳部长已经狠狠地将她推开,怒瞪着她,“要不是你生了个好女儿,我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对我?”

他这一巴掌,到是让廖碧女士爆发,她被推倒在沙发里,一个跳起,跟柳部长厮打起来,那力度,那气势,简直一点都不输人。

柳成寄去找小七,得到的消息是李春兰想对小七不利,于震挡了一刀,叶秉泽也挡上一枪,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抢救,这消息让他不由得露出了然的笑意,这两个家伙!

走到医院的时候,还在急诊室外,他看到小七坐在外边,惊魂不定的样子,心都疼了,轻轻地将手臂揽住她,不让她一个人在那里急。

“成寄——”小七一看到他,脑袋往他胸口埋去,像是有了主心骨,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整个人一颤一颤,“他们受伤了,成寄了,他们受伤了——”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紧绷在一起的神经,“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甭担心,他们都会好好地出来,一会就好。”

“我明明——”她说到这里,话立即又让她自己吞回去,不肯再说一句,对着柳成寄,她没脸说出来,努力地止住哭意,她抬起头,两手迅速地抹去眼泪,故作镇定地说同,“嗯,他们会没事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明明知道,她还是觉得后怕,李春兰是真疯了,那种癫狂的样子,她想起来都能打个寒颤,双手紧紧地拽紧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成寄,成寄——”

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像是要把他的名字刻在心底,留下永远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089谁是谁的菜

柳成寄紧紧抱着她,似失而复得的宝贝般,不肯放开,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轻轻地替她拭去泪水,却是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没事的,他们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抬起脸,精致的小脸有些红肿,还残留着手印,他都不用问,都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李春兰不管是疯了还是没疯,总之是得去坐牢,就算是疯的,他也要她去坐牢,让她尝尝什么是坐牢的滋味。

他的眼里首次闪着几话阴狠暗光,手臂却是缩紧些,将她紧紧地揽住,“疼了吧,刚才上过药了,没事的,明天就能消肿的。”他尽量说的轻松些。

小七不在乎这些,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一天,李春兰对她有多恨,她是知道,现在是真正的亲身经历一回,一想起来她拿着枪指着自己,让叶秉泽挡下一枪。

“你就是个傻瓜——”他看出她的犹豫,搂着她,看着手术室还亮着的灯,“我们一起走,怎么样,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瞅着他,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晶亮晶亮,有些不敢置信,“真、真的?”

说话出来都有些不能控制的惊讶,她一问出口,又回头去看一眼手术室,觉得走不开,明明他们是为她受伤,即使她觉得中间有点猫腻,还是应该留下来看他们从手术室里出来。

一个特种兵出身,挡不住一个疯癫妇人的刀?这话说出去,也得让人相信才成呀,她当时是急坏了,现在柳成寄一来,她冷静下来,这中间的过程让她一想就有些讪讪然。

还有,李春兰手里的枪,叶秉泽已经弄到手,怎么会突然走火了呢?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不成?

当她是傻瓜呢!

她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这点还是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要她心疼。

她是心疼了!

是的,她是疼了,疼的乱了,都差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不过——

她还是硬着心肠,坚定地看着柳成寄,“好,我们一起走。”

叶秉泽的伤比较重,差点伤到要害,按于震的话来说,那是挺下血本的,是的,他们俩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就是幼稚地想博得一个人的心疼,就是那么一人的心疼,别的人都不要。

只是——

他们人手术室里出来,柳成寄已经带着人走了,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而是这种情况表明他们做的事,已经让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算是惩罚来的。

于震在特种部队里是受过伤,也曾经在生死线上徘徊,如今这次简直就是自己冲上去挨刀子,让人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于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地给他一记,算是给他的教训。

柳部长宣布因身体原因而辞职,这算是最大的事了,不过与他们无关。

可是,柳成寄与小七究竟去了哪里?

不远。

是真的不远,就在郊外,到市区开车最多只要一小时,真的不远。

是个度假村,因为是旅游淡季的缘故,那里游人挺少,外地来的游客也不认出这面前的便是一市的书记,柳成寄与小七过得挺安逸。

安逸是安逸,假期总是有结束的一天。

柳大书记总得有销假回去的一天,自然是带着小七高高兴兴地回市区。

他们俩到是逍遥了,总会有人怨气冲天的,这不,叶秉泽跟于震让人给生生地甩了好几天,自然是怨气冲天,堵在柳大书记家的门口,把他们两个人堵个正着。

“小七,你先进去休息。”柳成寄不慌不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把躲在身后不肯出来的小七推入房里,没等他们上来,就把门反锁了,他自己挡在门外,老神在在地看着两气势汹汹的男人,“我们谈谈?”

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淡定地看着他们。

这等于是一个信号,一个接受的信号。

叶秉泽与于震刚才一直看着小七,见她一直低着头,根本没看他们一眼,心里挺不是滋味,如今是柳成寄提出这个来,两个人互看一眼,果断接受,没有异议,当然,他们得看,看怎么样才是最合理的办法,总不能让一个人独大,这个可不太好。

小七其实有点不安,一直到半夜也没有等到人回来,她就睡着了。

“啊——”

只是,谁也不曾想,小七第二天睁双眼睛时,这大床里除了她,还有三个男人,都挤在她的身边,叫她不能淡定,发出尖锐的喊声。

“唔——”于震用挠挠耳朵,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让她的尖叫声给穿透,连忙利落地坐起身,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发出那种恐怖的声音,“干嘛呢,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他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对。

小七瞪大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尽管心里已经有一点准备,可突然间面对现实还是叫她不能够淡定,她想后退,谁知,后边有手臂圈住她的腰,她瞬间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下。

“还早呢,再睡会。”

这声音都没有什么平仄起伏,她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肯定是叶秉泽无疑,更加是不敢动一下。

她吱吱唔唔地试图挤出话来,“我、我…”

“你怎么了?”

这次开口的是柳成寄,问的很温柔,让她更加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让我想想想,给我一年的时间。”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们的面前,都不敢直挺起自己的腰,想跟他们商量商量,至少给她缓冲的时间,这样子一上来,简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更加是有点——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小娇情,可是——

现在就让她接受,有点——

“一个月。”这是叶秉泽的还价,还的很凶残。

小七一眨眼,硬是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来,可嘴上丝毫不放松,“十个月。”

“半个月。”于震还的更凶,直接把时间缩短成半个月。

她这是真快哭了,哪有人这样子还价的,直接把她的时间还没了,“六个月。”

她几乎是哽咽的说,双手捂住脸。

还是柳成寄好说话一点,他来做好人,“一个月半,怎么样?”

她好像是发现点希望,“两个月。”

“成交!”

这会儿,不是一个人答应,是三个人一起答应。

她愣在那里,明明达成她所想要的,为什么她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

090

一个半月。

这还是小七讨价还价得到的结果,只给她一个月半来适应,怎么能这么苦逼的短时间?

她坐在简颖的店里,一下午已经续了好几杯咖啡,这咖啡再好听,也总归是含水,她的肚子全是水。

以手支着下巴,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咖啡,神情蔫蔫,提起不劲来,谁曾想那么三个人,也能说到一块儿去了?

真把她吓着了,她几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装傻,这事她都做了,现在再做,也不太合实际,装过一回,再第二回,她就是傻子。

但是——

好吧,她有点娇情,真不敢想,就怕一想就往那啥的道德的耻辱柱子上去了,还真是不敢想,他们内心太强大,她虽说是有接受的能力,可一想,还是面皮薄,要想从她嘴里说出来同意,那简直就是个天方夜谭。

她的性子,哪几个男人早就摸透了,她算是看出来了,给个时间就是装个样子,装成他们逼她选择,都是为了她着想,不让她来作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来。

她吧,她觉得有点窝心了。

但是,她又忍不住检讨起自己的心,这还真是要分成三瓣了?

她喝着咖啡,有种无语问天的感觉。

“你叹什么气,把我店里的客人都叹跑了。”

简颖看着那位“活祖宗”坐在店里一下午,就光喝咖啡与一直叹气了,让她真是看不过眼,索性趁着现在没有什么生意,一拉下店门,停止营业。

小七抬眼,两眼无神,跟个睁眼瞎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很苦逼?”

谁知道她的话得来简颖一记爆栗子,“苦逼你个头,别给我装文艺,你不适合那个,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去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你自己说就行了。”小七直接答应下来。

“向前他妈喜欢听越剧,我跟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真是急死人了,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我心里乱没底的。”简颖认为她自己与徐剑笙已经没有一点可能,索性就跟学长交往了。

向前?

小七还有点印象,但不是很深,是高中的学长,那位以前可是书呆子,一门心思念书,北大清华就是他的志愿,“我只会喝几句,你到时别嫌我给丢脸就行了。”

趁着这些日子,她有一个人的时间,帮帮简颖,她也有时间,“我去是可以的,我怕徐剑笙来抓人,到时我可不帮忙的。”她当然先声明一下,免得徐剑笙迁怒到她身上。

简颖面色先是一滞,很但快的装作没事人一般,冲着她挤出笑脸,“哪里的事,他要是敢破坏我的好事,我以后就不理他了!”

这种话怎么听就怎么像是两个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让小七会心一笑,并没有说穿老友的心事,“反正随你,你自个儿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是呀,她是高兴的,简颖这么告诉自己,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堵,那种感觉让她不太舒坦,又强制压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过就是徐剑笙而已,他们家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他们家里人呢。

简颖这个人,就是倔强的,小七也明白的很,所以话也就没有多说,多说了,也许会起反效果,那样不太好,顺其自然最好。

向前的母亲,简直让小七大开眼界了,头一句问的简颖有没有生过孩子,简颖回答说没有,下一句就问是不是不会生孩子才离婚的。

这两个问题一下子让简颖懵了,她先看向前,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第一个问题真没有什么,简颖是离过婚的,她的婚史明摆着,问她有没有生过孩子,还算是能接受的问题,可第二个问题,真让人发怒。

“伯母,对不起,我真是不能生,我跟向前说过的,他也说同意的,看来现在是伯母不同意,我想我们就算了。”简颖站起身来,眼里全是怒意,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向前一脸震惊,他不知道简颖怎么就成不能生了?

这个回答叫他吃惊,他想站起来追人,就已经让小七拦住,同时拦住他的还是向前的母亲。

“追个不下蛋的母鸡做什么?”向前的母亲说的很大声,严厉地对着向前,“还说是性情很好,这也算是好的,你想娶回来让我受气?”

向前给训的一声不吭,四周听到向母这样的话,都小声地议论起来,让他听在耳里,脖子更是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