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小七看了可气了,先不说简颖刚才就那么一说,就看现在向前母亲这个态度,还有向前这样子都直不起腰,没给简颖说过一句好话,她也是气的窝火了。

“这位女士,我说呀,就你这样的能下蛋的母鸡,也只能生得出向前这样的儿子,以后呀可别让我看见你儿子,看见一次就打一次,我可是说真的,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她比起那向母来,更强势,话一说完,就去追简颖了。

简颖在哭,哭得小七的心都疼了。

她默默地搂住简颖,“别哭,那种男人,咱不稀罕,回头再找个,会更好的。”她劝慰人,这嘴巴就变得有点笨,找不出词来。

简颖却是破涕为笑,抱住她,“小七,有你真好。”

她嫁给徐剑笙,二十岁刚到就嫁了,度过了一段挺好的日子,可后来发现她与他的家族格格不入,婆媳问题,还真是个难题,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能重蹈覆辙,想不到碰到的人还真是够让她受的了。

“前天徐剑笙来找我了。”简颖开车,往自己的咖啡馆过去,“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好笑吗,这咖啡馆是拿着他妈给的钱开的,我当成命一样,他却跟我说,我这里要拆迁了,他是来做我工作的。”

徐剑笙的前妻,就是担着这个名头,谁也不敢来强拆,她的咖啡正是那个规划的中心点,早就已经列入征用的范围。

小七听说过这个事,那个事儿好像是得到叶家名下银行的支持,“那你的打算是?”她主要问这个。

“还是卖了吧。”简颖叹口气,“我何苦自己扛着,简直就是傻透了,反正别人给的钱,现在拆迁条件这么好,我是挣了好两倍,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拿着钱走人,把当初那位丢到她面前的钱,都给她回去。

她这么一想,人也就开朗了,“我们去超市买菜,今晚我当大厨。”

小七答应,可她没有注意到后边有车子一直跟着她们两个人。

车子里坐的是谁?

不是什么恶意的人,是叶秉泽与于震,柳成寄此时身上的假新闻已经澄清了,正忙着办公,手头这点公事完了,还有事情,行程表上安排的是密密麻麻,连蚊子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他也想出去,只是没法子,总得等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这一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工作太多了,多的让只能尽快处理了,不能再拖下去。

所以,有休假的于震与时间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叶秉泽就来了,从大早上就跟着人,跟得小心翼翼,怕让她发现。

她的反应也算是好,根本没有察觉。

“好像没有我们,她过的挺好的?”于震点起烟,瞅着她与简颖相处极好的模样,那种眼神,有点嫉妒,“你说是不是?”

他自己这样觉得还不够,还想寻求叶秉泽的认同。

叶秉泽冷冷的看他一眼,不附和也不反对。“你很闲吗?”他是给拉出来的,比起于震纯粹出来找她不一样,他是给拉出来的。

于震确实很闲,这一闲,让他实在是想天天见着她,但是一个人觉得太怪了些,又怕让她发现,索性再带个垫背,至少她要是发现,那就是两个人的事。

“确实有点闲。”于震想伸展开长腿,这车子不是他习惯的车子,让他的长腿无处安放,“其实话说回来最占便宜的是你。”

要说他没有嫉妒,那准是骗人的鬼话,他们三个人占了最大便宜的就是叶秉泽,都有了孩子,那么大的孩子,不眼红才是怪事。

叶秉泽打开电脑,老神在在地做他自己的事,不打算也他多费口舌。

于震郁闷了。

但是下一刻,他更郁闷了。

车窗被扣响,要不是这从车窗外头能看到里面的人,他还想叫司机把车子迅速开走,装作自己没有来过,可这车窗是透明的,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就算是想躲,这车子太小,他都没地儿躲去。

“你们这是干嘛呢?”她伸手敲起车窗,漾起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于震觉得那笑意有点冷,让他心里发怵,赶紧摇下车窗,“没、没事,他有事路过这里,我就是搭搭便车——”

这话说的,三两句就把他摘得干干净净,让叶秉泽不由得皱起眉头,“我现在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让于震愣在那里,哎——

说谎这种事,得需要一个合作者,而叶秉泽看来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

这次的榜单,准备把这个文更完,总不能没有结局的哇

个人志《男人,滚》定于八月中旬发书,现正淘宝预订中,传送门

封面:

091

于震同学泪目了,叶秉泽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结果明晃晃地就把他撇开了,这简直就是出卖,这个背叛他们革命友情的蛀虫,让他真是一拳头下去,揍他个满脸血花,让他知道这个太阳为什么这么红。

可当着小七的面,他不敢,万一他这一揍,可不把小七弄心疼了呀,这叫得不偿失,索性也跟着来一句,“是呀,这里挺好的,前面有家私菜馆子,我正想去吃吃,你看这不都大晚上了,肚子也饿了。”

小七靠着车子,似乎是相信了,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点点头,“那好呀,你去吧,我跟简颖还有事,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她话说完就走,没有丁点留恋的样子。

于震愕然了,看着她跟简颖一起离开,不由用手肘推推身边的叶秉泽,“哎,你说怎么办,就看着人走了?”

真不甘心,他又没有办法拦她,说好给人家一个半月,总不能才第一天就反悔了吧,这样真是不太好。

叶秉泽阖上电脑,冷冷地瞥他一眼,“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去追人。”

这种话,差点让于震消化不良,瞪他一眼,他要是敢追上去,还能有他的好?于震想明白了,这叶秉泽纯粹就是个腹黑的,看着冷面冷眼,心不知道有多黑。

“你想的好,反正就是一个半月,也谅她不会出什么乱子。”于震想通了些,总归是离休假结束还有几天,他就是给她些日子,显得他肚量大。

又不是他一个人等着,那两个都是一起等着的。

于震这么一想,就撇下叶秉泽,自个儿找欢乐去了,他自有一班哥们,还能没有去处,直接就去陈迁盛了。

要说陈迁盛,那是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说句同穿一条裤衩也不过分,就是连枫那小子没在这里,否则当年风华高中三个浑人可都要聚在一起了。

陈迁盛回国没几年,没有从政,走的是商界,如今也是闯出一片天来,端看着一表人材真不为过,与于震站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惟一比不得于震的就是陈迁盛还单身。

三个人最早有人的是连枫,那小子早熟,熟得太早了,不像他们,熟得太晚了,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要是别人听见了,可准得不给面子的嘲笑他们

两个人难得聚一块儿,坐在包厢里喝酒,就是给他们倒酒的公主都没有,年少时的混账事,也真没少做,现在到像清心寡欲了般,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了。

等到两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他们才起身,分道扬镳。

于震喝的太多了,脚步都有些不稳,自从入伍后,他一向在这方面挺克制自己,这次是喝多了,喝的太多了,走路时都有些虚浮的感觉。

“于团?”

娇柔的声音,出自于不在正前方,让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的焦距却是怎么对不准,认不出那人的脸,“你是谁?”

他试图认清这个女人,这个声音是女人无疑,他还能判断出来,这个人的确是女人,站在原地,他的脑袋还算是有点清醒,别的女人不要接近,这点他记得可牢了,他笑了。

可是他一笑,就让人以为这是能靠近的信号,张思洁就是这样子,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有了“凤凰传媒”投资的电影,她终于咸鱼翻身。

瞧瞧,她看到了谁,不就是于震吗,她那个好表妹的男人之一,她笑了,对自己的美貌很有成就感,美貌向来就是在男人之间的通行证,一直畅通无阻。

她自己很有信心,扭胯朝他走近,脚下是十寸高的黑色细高跟鞋,走过来,很有姿态,“于团是喝醉了吧,我送你回家?”

她轻声道,那声音透着几分诱惑,对于一个喝醉酒的人来说,更具有诱惑力。

伍卫国算什么?

她嗤之以鼻,什么都不算,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运气比她好,从伍建设开始,到叶秉泽,还有一个一个的男人,他们都跟着了魔般,而她,张思洁,自恃样貌比伍卫国好上百倍,可还是只能陪那些腰圆肠肥的老头子睡觉。

同人不同命?

她不甘心,这简直就是不能接受的命运。

碰到于震是个意外,可她喜欢这样的意外,再碰到他喝醉,这就更让她高兴了,她上前扶住于震,没有被推开,这更让她高兴。

于震没有反对,就跟着她走,甚至都没说自己要去哪里,一切全由她作主,整个人歪在车里,仿佛人事不知般地由着张思洁系上安全带,将他带走。

于震的块头很大,张思洁一个人将他下车,是太吃力了。

她索性叫来饭店的服务生帮忙,两个服务生确实帮上她的大忙,把于震送上她刚在前台开的房间里,这里不是星辰饭店,自从那鸯鸯与方正在一起后,她再也没有能成为“星辰饭店”的常客,像是被驱逐了般。

她曾经是方正的情人,过的生活随心所欲,后来被抛弃毫不怜惜的抛弃后,她的事业一直下坡路,再也没有起过,不得已,她才委身那些让她恶心的老头子。

现在,她是翻身了,可她不甘心,凭什么伍卫国能得到那么好的男人,而她不能?

即使就是恶心人,她也要做,不管是怎么样,她都是下了狠心。

她从来只为自己活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真好,她最佩服说这句话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这句话。

军人就是不一样,这身材真是好。

张思洁曾经也是个骄傲的人,自从她爸跟着伍红旗一起倒台后,就有什么也没有了,现实的逼迫,自己的顺从,造就了她现在的生活,她伸手拍拍于震的腹肌,那里坚实的很。

她掏出手机,对着于震拍照,不止脱掉他的上衣,就是连他的下半身都没有放过,脱的精精光光,坚实的大腿,强健的肌肉,简直就是个艺术品。

还有那里,张思洁的目光落向他的双腿间,那里的家伙让她觉得口干舌燥,那么个大家伙,伍卫国可真是个有福的,有那咐的性呀福的。

她把自己也跟着剥光了,跨坐在他的身上,这喝醉的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她主要就是想做个姿态,让伍卫国恶心些了,她嫉妒了,就是嫉妒了,怎么了,就不能够允许她嫉妒了吗?

举着手机,她将自己跨坐在于震身上的照片直接发给伍卫国,发完彩信后还发出得意的笑声——

但是,她觉得不一样了,底下的人居然动了。

他居然动了,她忽然有一种期待,莫名的期待。

可是,她被狠狠地掀翻在地,张开着双腿,狼狈地坦/露在他的面前,神情无辜地瞅着他,似乎是碰到最不可思议的事。

“你做的挺好。”

这是于震说的话,他站在那里,连遮蔽物都懒得弄,大赤赤地站在她的面前,说着表扬的话,一手还有些嫌弃之味的抬起她的下巴,“张思洁是吧,你做的挺好,我想我得表扬你的识相。”

明明是夸奖的话,却让人听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张思洁,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脸皮也不是一开始就厚得跟城墙般,在社会上打滚,在“潜规则”盛行的演艺圈,她不得不学会这个,即使一开始很困难。

她现在很好,学得很好。

“你没醉?”她收起满脸的震惊,试图表出她的冷静。

于震摇摇头,“我是醉了。”他说的是真话,是真醉了,现在也是真酒醒了,这醒的也算快,“谢谢你,等会小七就来了,还是谢谢你。”

张思洁一听就明白了,敢情她自己自作多情一回,落入别人的圈套了,这让她差点儿气炸了,这帮人,没一个是好的。

“你算计我!”她指着于震,没想到她想恶心别人,却先让别人恶心了她,这真是叫人算不如天算,她悲愤了,“你算计我——”

仿佛跟个鹦鹉一样,她只懂得说这句,而且那声音还好听,明明是指挥的声音,听上去跟撒娇一样,这简直就是诱人的。

于震一脸抱歉,却没有多少诚意,有人乐于做傻事,他也不介意上赶着来只要达成目的就成,那样的照片一出手,他觉得小七可能是急急地跑来了。

可是——

张思洁坐了一晚,也没有等到伍卫国来。

而于震的脸,就跟黑炭一样,越来越黑。

小七在做什么?

她跟简颖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又一起洗碗,过的很惬意,那条彩作发来时,简颖也看见了,让她几乎是倒抽气,可是当事人就是一笑,不在乎。

简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这照片明显是冲她来示威的,这让身为局外人的简颖都想跑过去,把于震一顿胖揍,可是小七还是没有动,就像是没有见过这个彩信一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你怎么不去?”简颖问道,还再加上一句,“就不怕这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小七就这么回答,心里笃定得很。

092

于震就此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从头到尾这么一分析,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前途堪虑,叶秉泽有儿子,占了大头,柳成寄是她那啥的青梅竹马,然后想到自己,觉得眼前一片黑。

然后他瞬间给阴谋化了,这难道一个半月就是为了把他踢走吗?

要是小七在这里,肯定得说他想得太多了,这年头,她这只被赶上架子的鸭,都没有说什么,他这赶鸭子的人到是没着没落的,纯粹是闲的。

可是于震不这么想,他年轻时就给三振过出局,当然那会也没有爱得死去活来,没了就没有了,再说了,人家现在都幸福,他也从来没看得心酸酸过,喜欢嘛是有,也没有到非人家不可的地步。

现在,他到是想非人家不可了,硬是挤进去,占个位置,偏就是发现自己先天不足,拼不过别人,这种气馁的劲儿一下冒上来,让他显得有些蔫蔫的。

这种情况,张思洁看在眼里,到也些幸灾乐祸了,虽说她的小心思给看得清清楚楚,又让于震将计就计了,可人家不是没来嘛,摆明了不重视这个人,让她难得有个好心情。

“哟,于团,看来你不够分量呀,要是柳成寄那块早就跑过来了。”张思洁心里憋屈,好歹也恶心一下人,可人家不过来,她恶心不着,心里冒火,索性拿话挑着于震,“可怜见的,没人疼,要不,我来安慰你一下?”

她本就是没穿多少,拍照的时候把自个儿脱光的,现在到是围着个浴巾,那也是于震丢给她的,她说话间,就把浴巾扯开了,露出姣好的身段。

说真的,男人都是那种德性,看到女人就能BO起,于震到是嫌恶心,谁不知道这女人全身都是假的,更不知道脏不脏的,以前他都不稀得看一眼,现在更别提让他碰了。

他赶紧往后退,拉开一点距离,警告的说道,“给我走开,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没把人引过来,也在我面前装腔拿调——”

张思洁要说是有脸皮的,这些年在娱乐圈子里打滚,早就是磨得没有脸皮了,人家都指着她的后背说三道四,她一贯当成是嫉妒,陪那些老头子,不是光不要脸、随便张开双腿就行了。

“你自己不中意,还埋怨别人。”张思洁抓住机会,毫不留情的奚落人,“于团,是留下来还要走,我真的不介意安慰你的。”

于震一肚子火,却是没想找张思洁出气,找女人出气,他还没有那么下作,“你走吧,别叫我看见你——”

张思洁也是个识相的,这会儿,她没有恶心到伍卫国,等于是前功尽弃,也没有可说的,对着他穿上自己的衣物,姿态大大方方。

于震满身火,站在花洒下,让水淋透自己全身,慢慢地火气也就降下来,总算是冷静一回,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幼稚,索性冲个澡,让他自己再冷静一下。

“于叔,你怎么来了?”

这是东城的问话,他站在沙发那里,手里拿着遥控器,好像是正在转换频道,见到于震走进来,一副小大人的姿态。

于震又感觉心伤了,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妙了,看着东城,他就忍不住要想他自己与小七的孩子会是怎么个样子,最好是个女儿,最好长得跟小七一个样子。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摸着下巴笑了。

“于叔,你这是笑得色迷迷的样子,这是在想什么好事了呀?”东城真不愧是个小大人,话说的直中红中,回头看到叶秉泽从楼上走下来,“爸,你看于叔,是不是色迷迷的?”

于震那满眼的红心一下子就破了,瞪着东城这个破小孩子,又瞪向叶秉泽,可不满了,“哎,叶秉泽,你儿子可不能这么欺负我,我哪里有色迷迷的?”

他还否认,仿佛刚才那个笑得满脸神经质的男人不是他。

叶秉泽走下楼,抱起东城坐在他的膝盖上,冷淡地看于震一眼,“他常发神经,你注意点就好了,别去惹他,免得他不识好人心。”

这简直——

于震真是无语了,看着东城还一脸同意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受伤害了,蔫蔫地坐在沙发里,那么大的块头一坐下去,让沙发都深陷了。

就一个晚上,接连受两个打击,他的心情着实好不起来,两眼巴巴地望着东城,“东城想不想要个妹妹?”

他还是有些狡猾。

东城毕竟还是小孩子,没有能理解他的意思,就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回答,“妹妹?”他摇摇头,“不喜欢,我不要。”

他才不要呢,有个妹妹,妈妈可能不注意他了,他才不要呢。

这可真直白,又一次让于震的心受伤害了,他怎么就这么杯具,连个小孩子也糊弄不过?他一抬眼,就看到叶秉泽嘲笑的眼神,内心差点如咆哮帝般奋起,最终还理智压制住咆哮的冲动,他默然地回到房里。

“爸,于叔是不是不舒服了?”

东城抬眼看着默默上楼的身影,趴在叶秉泽的肩头,自以为悄悄地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