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盛启大步走近云菱,伸手拉着她道。

“我先看看伤——”云菱的声音散在风里,她被盛启抱上马,直接是策马离去!

墨夜紧随跟上,一直到西州城内,盛启才放松下来。而那时他已经是重伤的强弩之末,昏迷在云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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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九月之后,正是大盛最热的七伏天!

这日天干物燥,地面的热气儿哧溜哧溜的往外冒,简直是要热死个人!看看这时辰,也不过是辰时方过。大清早的就已这么热!日当午时该怎么活?

此时盛启下朝方进府,府内却寂静只闻知了声?!竟连个护卫的影子都没?!居然敢擅离职守?!

盛启黑脸心疑间转入内院,迎面一片凉风袭来,战场上面不改色的他眼皮跳了跳——

荷塘边,槐树下,藤椅上,那小人儿正挥着小手绢招呼道:“你回来啦!快来乘凉!”

他相信,整一个王府备用的冰块,全都被云菱投入了荷花池中!而这才是他们方回王府,她这就冒这么大的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谁惹你生气了?”盛启眉峰微蹙,柔声询问,手臂更是将小人儿搂入怀中安抚。

小妻子听言脸一黑,却是不说话。

“内火外寒压着伤身,是谁气了你,本王这就去给你出气。”盛启心疼哄道,这京都莫不是与小人儿犯冲,一回来她就生这么大的气。

小妻子听此眼眶一红,伸手抱着盛启的颈:“就是你!”

“嗯?”盛启有些莫名,他今日伤愈后第一次上朝,怎么招惹她了?

不过既然小妻子这么说,那么他承认就对了。

“那怎么才能顺你的气?”盛启伸手轻捏着云菱的小脸,她却伸手拍开,可见气得真不轻!

“本王哪里错了?”盛启觉得应该对症下药。

云菱听言更不满意,张嘴咬住盛启的颈,挪了身要溜走!

“别这样,你跟本王说说哪里错了。”盛启忙抱紧人,可惜手臂上的穴位遭了秧,小人儿跑了!

“菱儿——”盛启可不得站起身追啊!这回小妻子连银针都派上用场了,这问题挺严重!

可云菱回了殿就关门插门!盛启拍门她不开,他要踹门她还威胁:“你敢踹,我——”

“碰——”盛启已经先一步踹门进来了,还搂着她道:“你怎么?”

“出去!谁让你进来了!”云菱怒道。

盛启抱住云菱的脑袋,软声道:“小菱儿,你别折腾了。本王不懂事,做错了你要说才能改不是。不能这样不说就赶人,这样是不好的。本王很伤心的,到时候旧伤复发很严重。”

“哼——”云菱也知道盛启此前在西州城外那一战伤得很重,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

“乖了乖了,告诉本王怎么了?”盛启抱着云菱进内殿,自有人来修外殿的门。

云菱咬咬唇:“你去早朝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起来没看见人,还以为你又去吐血了!找了半天没找着人,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你自己伤势未愈,跟个半残废一样,你还让我这么操心!”

若不是墨夜看云阵仗不对,连忙来询问并告知,急疯了的她都忘记去问人了。

因为在这九月里,盛启常常夜半去咳血。云菱是上一个月才知道真相,心里不知道疼了多久。她知道他是怕她难受,才自己偷偷摸摸去解决。

可是好端端的人,咳血这么多月,怎么可能会好。难怪一直养不胖,难怪一直身体不好,难怪也不敢碰她!

“不会了,不是都好了么。”盛启放下云菱,伸手轻抚着她欲哭的水眸。

“谁知道你会不会瞒着我!”云菱反驳,因为盛启有前科。

盛启低头攫住云菱的唇,手臂将她紧紧勒住。这么一大早的,生这么大的气,原来都是为他,为担心他而已。那些冰块,也都值了!

云菱的手还拍了几下,可因为心疼盛启,根本就没打上力!

盛启忽而横抱起云菱,将她抱上床榻去!一双黑眸幽亮的凝着她,犹如暗夜的豹子出动,正要扑捉肥美的羊儿。

“你干什么?!你这——”云菱推手间话还没说完,盛启已经压下神咬住她的唇,封住她的话语。以动作表明,他要干什么!

表示自己身体大好的最直接办法,就是补上一直没有真正行过的洞房之事!

“啊——盛启,你混蛋!大白天大清早做什么——唔——”

全剧终

------题外话------

感谢:倾19送了6朵鲜花和三颗钻钻,么么谢谢19给洒的大结局鸡血。虽然只有亲爱滴一人,我还是苦逼的写完了!

完结感言:写农门毒妃期间,大连去放松了一段时间,多少对文文有些影响,导致数据还不如谋后。而后期回来之后,我自己频频发生一些事,说没有影响写文其实也不可能。尤其是,我在七月一号被迫完结一段恋情。原因是你们看了,一定会笑的——八字不合。男方的妈妈很相信这个,因此闹得僵持不下。他本是孝子,我不愿意因为这事闹得人家庭失和,于是痛自己的提出分手。我一直相信,得不到父母的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我亦是为人子女,爱情再大,不如亲情。痛过,就会好的。

番外

第1章 厉王的春天

盛启伸手扯开云菱的衣带,动作显得十分粗暴…他微凉的薄唇,吮过她的唇,掠过她月白的颈,眼看她就要被吃。

“别——我知道你好了,别这样嘛。”云菱临阵退缩,还真有点被盛启的凶猛吓到了。

盛启微抬起头,一手托着云菱的后脑勺,黑眸里染着深邃的星光:“菱儿——”他的另

一只手掌,落在她的腰间。正扣着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两人呼吸间她胸前成熟的柔软抵着他的胸口。

云菱双手抵着盛启衣襟微敞的胸口,有些娇喘的凝着他。她其实知道,这些年他憋得辛苦。尤其是她葵水来后,身体发育快速。对于他来说,更是非常的折磨。

当初说的十八岁,不过是随口说说。但这些年来,盛启却坚守这份承诺。到了此时此刻,她可以感受到他正在压抑自己。她相信如果她说不,他绝对不会强来。即便她说可以,他可能也不会真的下手。

他的所作所为,更多时候只是虚张声势,顺带占占便宜解解馋。若不是那金枪确实硬了,很多次她都要怀疑他是否有问题?

感觉到盛启渐渐冷下的气息,云菱双臂勾住他的颈。菱唇自动献上,她含住他的唇…

盛启眉头跳了跳,这种甜蜜的诱惑,他真的很难拒绝。可是——

云菱的手这时候也不安分了,她软软的落下,探入他的紫黑的朝服里。那在冰凉的小手,像是能点火,一瞬间让他的身体一热!

云菱松开盛启的唇,翻身将僵硬了身体的男人压下…

盛启再没能忍住,一股火烧到了脑门。让他只觉得头脑一热,瞬间翻身反攻!那性感的薄唇不再微凉,一寸寸仿佛能烧火的烙下…

听着耳边黄莺般的软声,看着怀里娇柔的小人儿为他绽放所有的妩媚,他只觉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生,是如此的美好。活着,是如此的幸福。

那颠鸾倒凤,那迟来的洞房,在满府的清亮中上演。似乎那冰融得更快了,还染上了阑珊春意。

不知是因整个王府的气温都十分凉快舒适的缘故,还是因了其他原因。王府出奇的安静,仿佛这里面的人,都因为酷暑难得的凉快而沉睡。就算没有睡的,也慵懒的赖在床底里不肯挪动。

盛启这时候也不例外,因为知道这事儿对于云菱来说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不适。加上他一度清楚的知道,少女强调的十八岁有其固有的道理。所以他非常节制,解解馋之后便偃旗息鼓。

“可还好?”即便如此,盛启依然担心对云菱的身体不利。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百万大军之中横行,却最不能忍受此刻怀里之人受半分伤害,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没事。”云菱除了初时疼了一阵,如今真没什么不适。

盛启将人儿紧抱在侧,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叹里,似乎有满足,似乎有感慨,又有许多的怜惜。十分富有情绪,倒是让云菱怔了怔。心道自己都没有这么多感触,他似乎多有感慨啊!

云菱想了想,归结认为这是盛启其实今儿也完成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从此不再是初哥了,想想他堂堂大盛名震一方的厉王,年龄也到了三十,竟才完成男女大事。如此算计看来,确实会比她更有感慨。

“我命魅夜将人送去明山,以后就一直留在明山。”盛启低低的说着。

云菱知道他说的是谁,娰太妃此前能被留在王府,是因为盛启念着旧情。可是他的耐心有限,并且不容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娰太妃此前在他们去凤城时的动作,已经逾越了盛启的底线。他没有下杀手,其实属于仁慈,始终还是念了她是他的母亲。

“好。”云菱搂着盛启的颈,脸上的春意并未全褪。

盛启凝着那如春花秋月娇红的小脸,手掌下意识的轻揉她的小腹。

“痒痒——”云菱缩了缩,却舍不得从盛启这舒服的怀里脱身。

“再过两年,我们要个孩子。”盛启抚着那滑腻平坦的小腹,清净的嗓音透着渴望。

而云菱听了这话,小脸从盛启的怀里钻出来,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要知道,我已经老大不小了。”盛启解释道。

云菱没吭声,仍旧是这么盯着他看。盛启于是发现一个问题,他顶不住云菱的眼神。虽然这种眼神,对于一般人来说应该不具备杀伤力。但是对于他来说,杀伤力十足。

“好吧,自从生死一战之后,觉得活着更好了。既然活着,就当做更多的事。比如圆房,比如生子,比如再圆房,比如再生子——”

“打住!”云菱没好气的等着明显心虚的盛启,静静的问道:“是不是伤得很深,可能——可能会早——”

那个“逝”字,云菱本以为可以坚强勇敢的说出来。但是到了嘴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盛启看见那双水盈的眸里,此刻有无尽的害怕和即将溢出的湿意。

“不会,一定会活得比你长。”盛启的话很坚定,云菱很相信的流下了泪,那是喜极而泣。

九月那时候,盛启被秋清风和灵清上师合杀,虽然赢得了决斗,却浑身经脉被震断。一身的修为被毁不说,甚至命不保夕。

一直到那时候,云菱才知道盛启让她学魔剑心法是什么用意。他早预测会有这么一天,而她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人。

云菱没有愚蠢的去想,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有这能力,所以盛启才会在她身上倾注真情。因为这种问题,就跟问一个男人如果母亲和老婆一起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一样纠结。这种问题没办法回答,如果说会立即就老婆,那么背弃生养母亲的人,其人品必然是大大的有问题。可若是回答立即救母亲,那么问来不是徒自伤心么?

而且云菱清楚一点,如果盛启不是信任她,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命,交给她来拿捏。从一开始他决定走近他时,他就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一点足以粉碎一切的猜忌和胡思乱想,她不否认在熊耳峰上,当盛京说那些话时她有疑虑。但经历过生死之后,她没办法怀疑。

没办法怀疑这个用掉他原本准备扫平天下的棋局,只为用最短时间,争取一个太平制衡的大局面。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让她过上现在,乃至以后的风光王妃生活。

这个大局的展开,决定了天下在至少百年里,甚至可以说盛启还活着的岁月里,不会有任何的战乱。更不会有人试图来京都暗杀他,因为他真正的成为了神话。

“盛启,我发现再不能离开你。”云菱垂下眼帘,再抬起的时候,看着盛启只有湿润的柔情。

他用神话告诉全天下,他有绝对的能力保护身边的人,而任何胆敢冒犯他和他的人者,都将会被抹除。

“你本来就不可离开本王。”这是盛启一贯的霸道,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

云菱咯咯笑着,手掌捏住那软玉一般的俊脸:“我爱你。”

盛启看她的水眸里,溢出一层暖暖的温柔,将他一柄包拢进去。就像是交融时,她的一切容纳。那一刻他再一次忍不住,可是又困窘于她的身体。

盛启于是有些烦躁的爬起身,云菱却是一怔。须知她难得表白,结果对象竟然似乎并不受用?

“盛启?你有什么不满?我跟你说我爱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云菱非常委屈。

盛启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委屈,转身看见小妻子鼓着桃腮,水盈的眸里尽是委屈和愤怒。他微微一怔,那些烦躁自然消散了去。

“怎么了?”盛启俯身欲将人抱回怀里,可惜云菱生了气,直接挪身子闪开。

但这么一挪,却挪出了无线春光。两人方闹完,身上寸缕未着。全凭薄被遮掩春光,虽然云菱的眼神在委屈之余,不忘贪婪的看完盛启那没有意思赘肉的绝世身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愤怒,居然无视她的表白!

也正因如此,云菱忘却了自己也没穿衣服。这么大阵仗的挪身,薄被的一边又被盛启压住。她直接就将浑身的春光献出,看得本就情动的盛启咽了咽口水。

“菱儿,虽然本王知道你也很想要本王,但是你应当清楚,今儿你不适合多闹腾。”盛启强自严肃道,可是那双手伸出去,别的地方不捞,偏偏捞在云菱的胸前。

“不过本王想,再来一次大约是没有问题的。”盛启黑眸晶亮,稍稍眯成一道邪恶的上扬弧度。

“去死!”云菱是困窘得无地自容。

盛启覆上那滑腻,心神随之一荡。

“走开——”云菱的嗓音依旧有忿忿的委屈。

盛启搂着人儿,想到了方才自己似乎犯了大错。

“菱儿,本王也爱你,现在就想好好爱你。”盛启的唇落下,小妻子却挡住冷声道:“说清楚,方才那是什么态度?”

“菱儿——”盛启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你这句话,我欲难自抑?

“不说这——嗯——混蛋盛启,你不说清楚——你——哎——”云菱没法好好说话。

盛启折腾间保证道:“回头说。”

第2章 冷宫里的公主

作为一颗遮掩天下耳目的棋子,本就沦为破鞋再入宫门的华玉公主,理所当然的进入了那历代获罪妃嫔去的地方——冷宫。

云菱是在应程皇后之约进宫时,才听知华玉公主的下场。并不意外,也不会去同情。只是面容有些僵硬,然后她看着眼前妆容妍丽的女子,睫毛轻轻的动了动。

“不说这些事了,倒是你和厉王该添子嗣了吧。”程皇后笑得温暖,可不知为何,云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急,慢慢来。”云菱想到那日盛启说两年后要个孩子,知道他始终是为着她的身体着想。作为穿越来的医者,很清楚女子太早怀孕会增加生产时的危险度。其实最好是在二十五岁以后怀孩子,因为那时候女人的身体才算是完全发育完整。

但是云菱很清楚盛启的心境,作为一个从小没有亲情的男人,他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且按照他的话来说,也确实是老大不小了。

所以云菱觉得按照她的身体状况,加上她的医学知识。只要做好事先的常识普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时候就羡慕你,有厉王这样的男人爱你护你,这天下你是个有福之人。”程皇后恍惚回到那一年的太后寿宴。

就是在那一年,眼前的少女艳压群芳。非是以绝美的姿色,而是以独有的才情和舞技!一舞一歌一谋名扬京都,更有厉王愿倾荣华而爱美人之佳话流传,从此缙云侯府的云菱家喻户晓。

“大约是缘分。”云菱浅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得意或者甜蜜。但她眉眼间的风韵,神态中的滋润,无一不彰显出她的幸福。

程皇后的眸光略暗了暗,随后缓缓笑道:“缘分总是莫名,我那时哪曾想过会嫁了陛下,更别说坐上这个冰冷的位置。”

“身子养好了么?”云菱微微转了话题,这九个月里,她除了陪伴盛启养伤,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思考。

她从稻村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思考,思考了这些年月里经历的所有一切。于是很多那个时候被遗落的点,都被重新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