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咽哽暗哑,喉间涩涩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潮意与颤音,身子更是微微颤抖着。

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伤了腿,岛屿上的大夫都说他这辈子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可他想要完好无缺地站在她面前,所以忍常人不能忍之痛,坚持要站起来,好在上天是优待他的。

直到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安定人心的心跳和手心上传来的痛意,沐漫情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紧紧地搂着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良久,沐漫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而,出口的话,却是泣不成声,那声‘对不起’,她终于有机会当面对他说了。

“宝贝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失了对你的承诺,让你担心了!”墨阎濯将她搂得更紧,那力道简直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忆湘站在一旁,捂着嘴巴,压抑地低泣着,不远处的洛萧、闫宁和于凯歌他们堂堂男子汉看着这一幕,眼里皆有些湿润,没有历经惊险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能如现在这般相拥在一起,是多么的不易。

墨阎濯不舍地放开沐漫情,抬起她满是泪痕的精致脸颊,俯身,灼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泪一滴滴吻进唇中,最后颤抖的唇瓣停留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疯狂急切地吻着,贪婪地吸允着她口中的津液。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见不到她了。

沐漫情这几个月的心情本就极度压抑,这会儿完全忘了场合,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得到眼前的男人,所以也热情急切地回应着他。

哇…

一声小孩子嘹亮的哭声在相拥的两人中间响起,小宝贝好似不甘被父亲冷落般,哇哇地大哭着抗议。

“老大,少儿不宜的画面,你儿子抗议了!”

于凯歌的调侃引来众人一阵笑闹,墨阎濯放开怀里的大宝贝,伸手接过小宝贝,将他举得老高,“这是给他提前上成人课!”

好奇的墨宝贝

“墨宝贝,你个混球,给老子滚出来!”

是夜,一声恼怒的吼声从墨宅三楼的卧室爆出,惊飞了后山一树栖息的鸟儿。

豪华的卧室里,玫瑰色的灯光摇曳暧昧,偌大的床上,墨阎濯只身着一条短裤,手肘撑着身体,而他身下的沐漫情身上淡紫色的丝质睡袍衣领半褪至香肩,露出圆润光滑的肌肤,精致的脸庞媚态横生,凤眸更是潋滟勾魂。

如此香艳的一幕,本是活色生香的,然而此刻,一个四五岁大,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却突兀地站在不远处,衣柜的门敞开着,显然这小家伙刚才是从衣柜里爬出来的。

只见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双手抱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叫我那么难听的名字,我叫墨邪琛!”

墨阎濯抚了抚额,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拽过被子将两人盖上,火大的瞪着表情酷酷,令人头疼万分的儿子,“你躲衣柜里做什么?”

自从上了幼儿园,他班里有个女同学叫贝贝,他回来后就嚷嚷着要唤名,他不同意,他就和他对着干,而且从不给他好脸色。

至于墨邪琛,还是他被他缠的无法,最近在帮他改的,只是他叫习惯了,而且也更中意墨宝贝这个名字而已。

墨宝贝神情不见丝毫害怕,他迈着小短腿,咚咚几步跑到床边,睁着那双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湛蓝眸子,上下将他们扫了一遍,“想想看你怎么将小弟弟塞进妈妈肚肚里面的!”

彦彬叔叔说苏阿姨肚肚里的小弟弟是他塞进去的,刚才奕叔叔说爸爸和妈妈在卧室里制造小弟弟,他就趁他们洗澡之际,躲在衣柜里,就想研究研究到底是怎么塞的。

咳咳——

沐漫情听到这话,一口气不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胡乱地拢了拢睡衣,推开身上脸色铁青的男人,翻身下床,蹲在儿子面前,语气严肃却不是温柔道:“宝贝,时间不早了,你该睡了,而且,以后不准躲在衣柜里!”

“妈咪,爸爸将小弟弟塞到你肚肚里面了吗?你也会像苏阿姨那样,肚肚圆圆鼓鼓的吗?”

墨宝贝在面对沐漫情时,脸上酷酷的表情立马褪下,变得天真而好奇,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小手臂做了个圆圆的手势。

墨阎濯那张俊脸那叫一个精彩,一会儿青会儿黑的,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将眼前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臭小子给扔出去,另外再掐死误人子弟的铁公鸡。

在他家宝贝儿生下这个混小子后,他坚决不再要第二胎,所以做了结育手术,这辈子,他想要弟弟或是妹妹,那是没希望了,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再承受一次那种非人的痛楚。

“墨宝贝,给我回房睡觉!”

墨阎濯沉着脸出声,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好奇心重且爱捣蛋的儿子害死,每次都是在最关键时刻出来搅局。

墨宝贝面对他的黑脸时,表情酷酷的,“哼,我今晚就睡这里!”

他说着,再次迈动小短腿,几下就爬到那张大床上,而后小大人似的,双手抱胸闭眼假寐,一副赖在这里的模样。

墨阎濯瞪了他一眼,迈开长腿下床,不理会床上坏他事的儿子,拽起自个儿老婆就往外走去,“让他睡,我们闪!”

沐漫情嘴角抽了抽,她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大掌,没好气道,“别那么幼稚!”

墨阎濯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到床上,将宝贝儿子搂在怀里,优哉游哉地睡觉起来,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欲火,妒火,怒火,燃烧的他眸色通红,最后他深吸几口,努力压下心里的憋闷,认命地去卧室冲凉水澡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爱坏事的小魔头给制住,不然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再过下去,会死人的。

墨阎濯冲了澡从浴室出来,十分郁闷地看了眼床上相拥而眠的妻儿,小家伙居然暗中还冲他做鬼脸,最后眼不见为净,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回到卧室,床上一大一小已经睡着了,薄薄的空调被被她们踢到脚边上,小家火头枕在妈妈手臂上,嘴角还留着口水。

墨阎濯摇头失笑,无奈地拉起被她们踹到一边的薄被帮忙盖上,虽然现在是八月,气温不是很低,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床很大,躺着三个人并不拥挤,看着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墨阎濯湛蓝的眸子尽是溺死人的柔光。

眨眼间,时间便已过了五年,小宝贝一天天长大,如今也有五岁了,这些年来虽有磕磕碰碰,可不可否认的是,有他们陪伴,他很幸福,很满足。

当然,如果儿子不和他抢老婆,那就更完美看了。

沐漫情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脸上黏着一道火热的视线,睁开朦胧的眸子,就见对面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她,“怎么还不睡?”

“你说呢?”墨阎濯挑了挑眉,语气憋闷而压抑,声音又透着一股暗哑,十足十地欲求不满。

沐漫情嗤笑一声,咕哝道:“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快睡,明天还有得忙。”

“忙什么?又不是咱结婚!”

墨阎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绕过儿子,来到她身边躺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隔着丝薄的睡衣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移着。

啪!沐漫情打掉他的手,娇斥道,“睡觉,别将儿子吵醒了!”

墨阎濯不依,手再次向她伸来,这次还强势地探进了她睡袍的衣领,凑近她耳边,“老婆,去隔壁睡!”

他说着,也不待她回应,利落地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沐漫情惊呼一声,可一想到熟睡的儿子,她的声音硬生生止住,也不敢做剧烈的挣扎,只能由他抱着走,凤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声嘀咕,“你个色胚!”

墨阎濯轻笑,声音磁性悦耳,他俯身,轻咬着她的耳朵低喃,“咱得想个办法制住他,不然我会被他害死的!”

到了隔壁,墨阎濯脚一勾,砰的一声将门给带上,迫不及待地向中间那张大床走去,将怀里的人给抛下,却很小心地不伤到她。

“喂,你悠着点!”

沐漫情被他的急切与狂野弄的娇喘连连,同时也极度无语,这男人,就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

墨阎濯不说话,手和唇瓣并用,急切地在她身上印下一个个爱的痕迹,他都憋了好几天了,一旦爆发,绝对是凶猛无比。

很快,两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被他粗暴地撕成碎片,男人黑黑地头颅深深地埋在女人胸前,在她的玉峰上,印下一个个爱的痕迹…

(万恶的和谐,各种省略…)

卧室内,一声声的粗喘和娇吟响彻卧室,谱出一曲动人的旋律。

被乌云笼罩了多天的天空,今天终于褪去了阴霾,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此时,沐漫情,陈妈和林忆湘以前住的那套高级公寓楼里,林忆湘坐在梳妆镜前,尽管已经三十有于,可时间好似对她特优待,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让她多了一股成熟恬静风韵。

此时她一袭洁白的华贵婚纱,袒露在外的肌肤莹嫩光滑,身材妖娆苗条,那张本就妖媚惑人的脸颊在新娘妆的描绘下,越发的精致绝艳,勾人心魂。

沐漫情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袒露的香肩上,勾人的凤眸柔柔地盯着镜中的忆湘,语气惊叹道:“忆湘,真美呢!”

人们都说,女人在当新娘子的那一天是最美的,原来这话还真不假。

“呵呵,你当初也很美啊!”林忆湘拍了拍她的手,精致妖艳的脸庞挂着恬淡的笑容,眼底深处流淌着淡淡的幸福。

沐漫情看着,心里闪过一丝欣慰,凯尔这些年来的不离不弃和耐心呵护,总算是得到忆湘的认可,进入了她冰封的心,而忆湘本人,在他的细心爱护包容下,也逐渐走出那段阴影。

她记得几年前,刚从Jrym手中将她救出来的那段时间,她虽然笑着,但眼底的阴霾与忧郁,她看着,几乎想要落泪。

“忆湘姐说的对,当初漫情姐当新娘的时候,真是美极了!”张文薇穿着伴娘礼服站在一旁,语气娇俏道。

当初青涩稚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靓丽大方,知性高雅的小女人了。

她大学选修的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后一家子来到台湾,和他哥哥一起,在Z&10084;Q服装公司从最低层的设计师助理做起,有沐漫情的提拔和指点,现在也是一名较有名气的设计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同样一袭伴娘装扮的杨兰推门走了进来,“漫情姐,忆湘姐,新郎来了!”

这时候陈妈走了进来,笑着道:“呵呵,快准备吧,别误了时辰!”

“梵姨,别开门,我们得要红包呢!”张文薇看着准备开门的伊樱梵,急急地嚷嚷着。

“对啊,梵姨,这门现在可不能开!”杨兰同样笑着帮腔。

有杨兰和张文薇两人起哄,林忆湘请来的其他几个年轻女人也上前凑着热闹,分别搬东西堵在门板上。

伊樱梵笑了笑,退开身子,拉着陈妈的手,“呵呵,年轻人,就是热闹!”

沐漫情听着外面的笑闹声,精致的漾着一丝邪笑,“忆湘,看来你家凯尔今天要被整了呢!”

话声落,门外,叮当的铃声混合着粗鲁的拍门声响起,接着便是铁彦彬有些咋呼的声音,“开门,来接新娘子喽!”

“呵呵,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的红包,外加两百个俯卧撑或者待会儿抱着新娘从楼梯下去,当然,红包是不能少滴,也不能找人替,新郎掂量着办!”其中一个女孩子大声说着。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传来的话,眼神全都转向一袭白色新郎装,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凯尔身上,“这群女人还真狠,怎么办?”铁彦彬看着紧闭的门,出声问。

凯尔那双透着妖气的眸子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他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语气邪肆道,“难道你们忘了,这栋房子最开始属于谁吗?”

说着,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嚓一声,锁开,他推了下,却是纹丝不动。

“哈哈哈…幸亏我们有先见之明,凯尔,你就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吧!”杨兰娇俏的笑着。

此时门的里面,一张沙发正横挡住门口,而上面正坐着杨兰张文薇和另外几个年轻的女人,此时正笑闹成一团。

“怎么了?锁被换了?”闫宁见凯尔不动,挑了挑美问。

凯尔唇角抽了抽,“门被她们用东西挡住了!”

“兄弟,这个我们爱莫能助了,你还是乖乖地选一项完成吧!”于凯歌将凯尔比较精瘦的身子扫了一遍,耸了耸肩语气凉凉道,只是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是掩藏不住。

“快点哦,耽误了时辰我们可不管!”张文薇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语气兴奋道。

凯尔深吸一口气,“我选抱她下楼!”

这里是三十楼,抱一个女人上楼有点难,下楼的话,容易多了,两百个俯卧撑对于他这个没有什么运动细胞的人来说,不死也趴下了,还结个屁的婚,况且他还要留着力气晚上洞房呢。

“哦也,红包,红包…”一群女人热闹地欢呼着,杨兰将门打开一条缝,伸手讨要红包。

凯尔料到她们会要,所以这个倒是早有准备,只见掌包的铁彦彬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大红包,从门缝中递了进去,一个女人手快地接过,三两下就拆开了红包,里面确实是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红包到手,门也开了,新郎进来,喷喷两声,彩丝炮响起,五彩缤纷地彩丝洒了凯尔一身,这时候沐漫情也扶着林忆湘从卧室内出来。

今天的沐漫情一袭银白色的鱼尾礼服,修身的设计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余,长长的鱼尾垂地,看起来既华丽又高贵优雅。

她将林忆湘的手递到凯尔手中,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凯尔,我将忆湘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一定拆了你的骨!”

“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老婆,怎么会舍得欺负,走了!”

凯尔说完,他一把将忆湘打横抱起,在热闹地喧哗中将他的新娘给抱走,当然,是悲催地走楼梯。

今天的婚礼是露天式的,选择的场地是墨氏旗下酒店的一处专门举行露天宴会的高级场所。

地上铺着翠绿的美式草坪,半空中飘荡着各色氢气球,周围艳红的玫瑰和百合做装饰,美轮美奂的心形香槟塔,五彩缤纷的气球建造的拱门,装饰豪华的餐桌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精致糕点,场面浪漫而唯美。

现场的气氛很热闹,在司仪小姐的一声‘有请新郎新娘入场’落地,悠扬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新郎携着新娘入场。

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一男一女,男的一袭小西装,精致的脸庞,表情酷酷的,不是墨家宝贝还道是谁?身边的小小女孩则是一身公主裙,身子肥肥胖胖的,脸蛋儿圆圆的,有着一般小孩都有的婴儿肥,那双眼睛又圆又大,看起来可爱极了。

今天的凯尔身着一套纯白的燕尾服,修长的身材,出色的面容,棕色的头发打着发蜡,使他看起来就如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尊贵优雅,尽管他已经三十六七,可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使他多了一股成熟内敛的男性魅力。

他身边的林忆湘同样是一袭白色的奢华婚纱,身姿妖娆火辣,头上的白纱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身上那股恬静优雅的气质却是令人十分舒坦。

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然而此刻,新郎那张如妖的脸庞却是不停地抽搐,身边的新娘也是肩膀抖动,面纱下的脸庞憋的通红。

原因是身后的两个小花童那十分雷人的对话,尽管压的很低,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只听小男孩用他那酷酷地声音道:“喂,铁球,你有看到你爸爸是这样将小弟弟塞进你妈咪肚子里面的吗?”

“你再叫我铁球,我就将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诉我妈咪!”小女孩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着。

“呿,你那圆滚滚的身子,谁乐意看,看你还不如看球!”小男孩不以为然,语气十分鄙视。

“你…墨宝贝,你欺负我,我就不告诉,哼!”小女孩气得脸色通红,最后冷哼一声,头一瞥,不看他。

“这么说,你看到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不叫你铁球的了!”小男孩眼睛晶亮,迫不及待地问。

他是真的好奇死了,可他那小气的老爸就是不让他看。

“真的?”小女孩明显地不相信。

“嘻嘻,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此时的小男孩就像是一只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笑得一脸的奸诈。

“那我就告诉你吧,有一天我躲在他们床底下,这样那样…”

小女孩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走在前面的凯尔听到她的话,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而身为新娘的林忆湘最终忍不住,爆笑出声。

番外二憋火的洞房

走红地毯的那一幕闹剧并没有扰乱婚礼的进程,反而为庄严繁复的婚礼程序添了欢乐与笑场,千篇一律的誓词结束,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新郎吻新娘。

嘭嘭几声,礼炮夹杂着热烈的掌声响起,沐漫情坐在观礼座位的最前排,看着自己的好姐妹终于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心里高兴得无法言语。

“这恶女总算是被人接收了!”

林忆湘嫁人,要说凯尔这个新郎是最高兴的,那么其次就是墨阎濯了,自从那次让她李代桃僵后,她霸占他的女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白天他要和她抢人,晚上要和儿子抢,那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沐漫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恶女,说话不积点口德!”

墨阎濯耸了耸肩,“她在我眼里就是恶女,专门霸占我老婆的恶女!”

沐漫情也想到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噗嗤一笑,手指在他腰间轻捏了一把。

墨阎濯呼吸突地一重,湛蓝的眸子犹如一座喷火山,“宝贝儿,引诱我也要看看场合啊,我不介意你晚上热情点!”

“去你的,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台下,两人在窃窃私语,台上,新娘在司仪小姐的示意下,新娘开始丢捧花,未婚女孩皆站到前面,一向爱凑热闹的张文薇拉着硬是拽着扭捏的杨兰上前。

艳丽的玫瑰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残影,台下响起一阵热闹的欢呼和女人的尖叫,杨兰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花,有些反应不及。

“哇!小兰姐,下一个新娘就是你喽!”张文薇看着她手中的捧花,兴奋地尖叫着。

“哎呦!张总,你看到了没,要速速行动了,我们可是等着喝你喜酒的!”这时候一群熟悉且爱闹的年轻女人一把拉过不远处的张文彦,将他拽到杨兰面前,笑着起哄。

张文彦和杨兰几年的共事,彼此间早已养成了一种默契,再加上杨兰在生活上对他的照顾,两人在一年前终于决定交往试试,如今两人的感情虽说不那么轰轰烈烈,却也稳定,是那种相濡以沫的温情。

杨兰被她们打趣,一张清丽的脸庞红的泣血,大眼时不时地偷瞄着面前神色清冷的男人,眼底渗满了浓浓情意。

他们两人,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今天看到忆湘姐披着婚纱的样子,说心里不向往,那是假的,毕竟她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再过两年要奔三了,只是她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不可能去主动,更何况…

唉!

张文彦对于男女感情之事,脸皮一向薄,也一直都是站在被动的一方,此时站在杨兰面前,除了尴尬之外,就是手足无措。

“哥,要不要来个现场求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