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叫我一声‘哥’?当初瞒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还是你‘哥’呢?”大BOSS黑着脸骂道。

若她刚才没有主动提起也就算了,还在他面前将那些骗过他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出来,他不气才不正常了。

一个个都是吃里爬外的东西!现在有事的时候就知道来叫一声“哥”了,她真有把他这个放在眼里当初就不会做出那些事。

“哥——”岑静怡皱着脸,大BOSS真是的,该发脾气的时候不发,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他才来提,是不是太过了?“当时不是闵闵不让我说嘛,再说了,我也没少照顾那小家伙的。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你什么这么听话了?欺骗就是欺骗,发再多的誓也掩盖不住事实。”

大小姐,人家大BOSS可不是温教授哦,不是你软下态度说些发誓的话就能轻易原谅的。

听着大哥那冷硬无情的话,岑大小姐心里好气。

那关小姐欺骗你,你怎么就这么快原谅了?就因为她能陪他睡,所以一睡万事OK一笔勾消了?这也太过了!

“我知道错了。”不管怎么样,今天她是不能跟他顶嘴的,还是乖一点认错比较好。要不然等会她要谈的事情也会没下文的。

“明知道错还要有意为之就是错上加错。”

大哥今天肯定是欲求不满,岑静怡在心里百分百的肯定,要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捉她的语病啊。

“哥,我知道我错上加错,我有罪,我有罪,我以后一定会赎罪的,就算你不相信,我还是会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也再欺骗你任何事情。”

大BOSS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对他低眉顺眼的大小姐,今天真是好脾气得很,到底要跟他谈什么公事?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拿起笔,开始批阅公文。

看到大BOSS终于不提旧事重提秋后算帐,岑静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直接拉过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来,开始谈她的公事。

岑静怡只说了三分钟岑致权打断了她:“你想让我投资你朋友的那个研究项目?”

大BOSS果然醒目,她才要切入正题呢,他就已经知道她想干嘛了,跟这样的人说话不费劲。

“哥,你不觉得现代医学科技需要这样的一个研究专题吗?我听我朋友说了,若是这个研究成果出来的话,用在心脏有问题的病人身上,只要病人身体一出现状况,体内的微晶片马上就会自动联接到离病人最近的医院系统上,医院不需要他人通报就可以马上派出救护车,到现场将病人带回医院。危重病人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最快的急救,那将要拯救多少人的生命呢?这也算是造福人类,是不是?”

显然,岑静怡对这个研究项目是非常熟悉了,对着大BOSS侃侃而谈,完全不需要停下来思考,毕竟人家大BOSS工作也很忙的,肯坐下来听她讲番话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这是全世界都通用的系统,所以病人无论到任何国家,不只病人本身,甚至家人,都不需要担心会有突发状况而抢救不及的情况。”

“这么关注民生大事,当初为什么不去做医生呢?”相对于岑静怡的激动,岑致权可平静得很,好像她说的那件事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确实,因为这还只是一个尚在研究中的项目,光是凭岑静怡三两句话就能让他投大把金钱下去,他这个总裁可以换人做了。

“哥,我现在不是讨论我要不要做医生的问题。”

没错,岑静怡大学考的是医学系,但是后来她对那些严肃枯燥的专业书籍搞得很没耐心,当年若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她早就转系了,后来毕业,她也没想过要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以她当年半桶水的水平,为了不害人,所以早就远离那个圈子了。

当然,她医学系的专业课程是很勉强,但她又不是笨蛋,在温同学的建议之下,她另有修其它的专业课程的,所以,败家小姐也是拥有本科双学位的人才的,只是她这个人才不喜欢朝九晚五那种制式的工作制度,所以才会跑去做空姐,不需要用到太多大脑。

但是,现在,她必须用尽一切来说服她哥。

“我那个朋友真的是很用心的研究这个项目的,哥,如果这样的项目成果出来一定会轰动资讯界,你的投资百分百有回报的啊,相信以你的眼光一定可以看得到未来前景对不对?以你商人的专业眼光来判断,这会给岑氏带来多大的利润呢!”

岑静怡觉得跟这种大老板谈话真是太累了,她绞尽脑子说了半天,他怎么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啊!

“是哪个朋友让你这么积极地帮忙?”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是我大学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国大医学院毕业后,他还考上了剑桥资讯科技研究所,毕业后受国大的邀约,现在回来教书呢!”

“你那位同学,不会正好叫温雅昕吧?”岑致权停下手中的笔,将批阅好的文件放到一边后,他盯着他提到这个名字时脸色一僵的岑静怡。

“哥。”她哥真是聪明,一猜一个准。

“如果他有心做这个研究项目,让他来找我谈。”岑致权拿起另一份文件打开。

静怡在外面的事情虽然他不过问,但不代表不知道。私事他也做不了主,不过,公司的投资项目决策权在他。

而她刚才说的这个项目,甚至不需要经过公司决策,他的私人投资就足以。

“哦,那好,我跟闵闵约时间让他过来。那我先出去了。”大BOSS同意跟他谈,那就是有戏了,她功成引退了,多说也是废话,大BOSS这么忙,应该也不会有空再听她废话了。

“静怡!”在岑静怡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岑致权叫住了她。

“哥——”

“我没有干涉你私事的意思。不过,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还是想跟你说两句。”

“哥,你说。”难得大哥会跟她讲这么多话,她自然是洗耳恭听了。

“家里人都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优秀得配上你的男人。在我眼中,优秀的男人首先条件就是有担当。不管碰上什么困难都不应该让个女人出头解决。”

不可否认,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多年前老爷子棒打鸳鸯,如果不是因为男方的主动放弃,这一段感情或许可以持续下来。

一个男人,身家背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有没有那个信心与勇气冲破门第之见做出一番努力,让跟着自己的女人无悔地跟着他一辈子。

“哥。”岑静怡知道他的意思,一脸认真的为温雅昕辩解,“我这次来找你,他并不知道。你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一个拥有意志坚强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而他就是属于这一类人,现在只是因为没人看好他的研究项目,暂时陷入困难,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发光发热的一天。”

“这个星期我要去上海一趟,等我回来再说吧。”既然她都这么的极力推荐了,花点时间见一见他也无妨。

“哦,好。我等你回来。”

“他现在跟你什么关系?”岑致权再问。

“朋友。”岑静怡没想到大BOSS会问。

“什么样的朋友?”

“就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能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吗?但她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

“老爷子知道吗?”

“哥,你不会是要跟老家伙打小报告吧?”岑静怡睁大双眼。

“我没这么无聊。出去吧,我很忙。”

没这么无聊就好!岑静怡也不相信大BOSS会做这种事情的。

——

许嫣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估计以后真是抬不起脸再去岑氏了。

回到家,本来想去找爷爷诉苦的,想到上次爷爷生气的模样又不敢,回到家后锁上房门,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还觉得不解气!

关闵闵真是太过分了,不但拿着红豆冰往她脸上砸,还让人带着安保人员来赶她走,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两个佣人担心不已的站在她房间外面守着,就怕里面的大小姐万一出什么事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

许母回到家时,听闻女儿在里面大发脾气,命人拿了她房间的备用钥匙开门,看着满地的狼藉,再看一眼还坐在地上撕衣服的女儿,许母命跟在身后的佣人出去后走到她身边低训出声:“你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房间搞成这样,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这么偏激?”

骂归骂,但许母终还是心疼这唯一的女儿的,于是,蹲下身子与她并排坐在一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

一肚子气无处可发的许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一遍,当然,她主动脱衣扑到人家身上的这一细节她主动忽略过去了。

说出来不被她妈骂死不可!

果然,护女心切的许母听到女儿去开会无故受到这种委屈,心里的火气也是一股股往上蹭。

“关闵闵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当真以为攀上岑家就以为我们许家好欺负吗?放心,这个公道妈一定会为你讨回来。让她亲自给你道歉。”

“妈,她现在的靠山可是岑致权。”一说到那个男人,许嫣心中又气又恨,今天这样的难堪场面,也算是他给的。没有他的纵容,关闵闵怎么敢这么做?

为他,她已经低声下气到那样程度了,她堂堂的许家大小姐,几时受过这种气?

就算不能把她怎么样,让她妈为她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岑致权怎么了?怎么样我也是长辈,向他讨个公道还不行了?”

母女俩谈话间,房间门豁地推开,进来一脸怒容的许诺凡——

“许嫣,你给我站起来。”

“妈,哥他?”许嫣一看他哥这副架式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今天在岑氏发生的事情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岑致权跟她哥关系这么好,而她哥一向都不看好她与岑致权,这些年兄妹俩为少了这事争执过无数回。

这次,她哥这么生气,很有可能赏她几巴掌。

别以为她哥在外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私底下是个脾气很坏的公子哥,惹火了他他真的会动手打女人,她就亲眼看到过某个不知足的女人敢威胁他,他当众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瞧他这脸色这么难看,不敢保证他不会甩她巴掌。

“诺凡,你做什么?吓到你妹了!”相对于儿子过早的独立自主,女儿自然是比较贴心小棉袄,许母多少还是站在女儿这边的。

“怕吓到就不要做丢人的事情。你给我站起来,有胆做没胆认?”

接到岑致权的电话淡淡的说明事情时,他真的是气疯了!

想不到这个妹妹真是胸大无脑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若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她以为她今天还能安然无漾的躲回家吗?

她还有脸发脾气?还有脸躲在母亲身后寻求庇护?

真是被宠坏了,不知悔改!总有一天会死在她自己手里。

“哥,我是你妹,你干嘛帮着外人说话?”许嫣仗着有母亲在也大声的反驳哥哥。

“就是因为你是我妹,我才理你。”

他现在打她骂她,是因为她是他妹妹,若是别的女人死活关他大少爷什么事?

“你所谓的理我就是怒意匆匆地回来骂我吗?妈,你看哥啦!”许嫣仗着母亲在一边撇撇嘴。

“诺凡,今天在岑氏发生的事情小嫣都告诉我了,再怎么样也是那位关小姐不对,工作中有争执是难免的,但也不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欺负人吧?”

许诺凡一听母亲这么说,就知道他家妹妹在颠倒黑白是非了,真不知道她这第一名媛的称号怎么来的?整天就知道整些小手段做让人鄙视的事情。

他冷笑一声,看着仍不知悔改的妹妹,“你可以颠倒是非,但是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强求,也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新海岛项目以后由我盯着,你不必去公司了。”

许诺凡说完后转身往外走。

“哥——”许嫣跺了跺脚,许诺凡没理她。

“诺凡,你站住。”许母出声了,许诺凡顿住,母亲的面子还是给一点的,想听她还有什么话要讲。

“小嫣好不容易想去公司做些正事,你就这么把她掐回来,她在人前多丢面子?多大的事呢?”

许诺凡回头看着母亲:“多大的事你自己问她。还有,你想要继续去公司,可以。去爸身边慢慢学吧。”

许诺凡丢下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哥什么意思?”许母不解的看着女儿。

“妈,你好烦啊,出去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会。”许嫣被自己哥哥弄得很不开心,将母亲也推了出去。

——

晚上九点,关闵闵与大BOSS离开公司时,发现秘书室那边灯还亮着,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加班吗?

透过百叶窗望进去,关闵闵看到了庄琳还没有离开,但她面前的电脑已经是黑屏了,此时她正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聚会过后,她就没有单独与庄琳聊过,但是这几天在公司都是有见面的,脸上却没有了往日清甜的笑。

而现在这么晚了她还在这里,她还在公司,又不是加班,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致权看着身侧的女孩脚步停了下来,一直盯着秘书室,他望了一眼后道:“我去拿车,十分钟后下来,我在大门口等你。”

总裁大人真的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知道她想进去跟庄琳聊两句呢。

“是,十分钟后保证下去。”

关小姐就差没有行童子礼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人家不想说的不要逼,嗯?”大BOSS拍拍她的脸循循教导,就怕她不小心又戳人家的痛处啊。

——

晚上十一点。

梵雅国际地下停车场里一片幽森宁静,白天几乎停满车的地方现在几乎是空荡荡的一片,为深夜增添了一股惊慌恐怖的气氛。

位于角落的那辆黑色跑车,流线型的车身泛着幽幽的冷光,像是无言的诉说车主的身分。

庄琳咬着牙瞪着那辆跑车,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它上面。

这算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吧!她不能退缩,更不能放弃。

专用电梯的门开了又关,空荡荡的停车场内霎时响起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幽暗的光线中,紧接着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躲在暗处的庄琳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胸口、她努力平稳过快的心跳,然后睁大眼睛,想再一次确定对方的身分。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挑身材裹在剪栽合宜的西装里,棱角分明的轮廓透出一股冷酷强悍的男人味。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阴狠,原本笃定的心动摇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迈不出步子。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走到车边,然后上车,一直到她看见黑色跑车的车灯亮起,流线形车身俐落的滑出车道往出口行去,才如梦初醒般的跳起来。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她听见引擎声呼啸而去,一切都完了。

庄琳紧紧闭上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下来。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到最后,双腿发麻的她才抬起手臂胡乱擦了擦泪痕,拨开披散在头上的乱发,才睁开眼,却被站在对面柱子边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他、他不是走了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关以辰把她所有的情绪反应全都看在眼底,脸色却依然阴沉不明。

庄琳挣扎着想要起身,一阵晕眩却向她袭来,逼得她再度倒回墙角,及膝的窄裙往上推,露出光滑如上等丝绸的大腿。

关以辰冰冷的眼神倏然变暗,紧盯着她,“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等我吗?”

原本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躲在停车场里,只是车子转弯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经意间却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女人,他已经没有再打算找她的了,没想到离那天晚上过后一个星期,她会自动出现在他眼前。

他将车子停了下来,步行回来,那个女人却一直蹲在地上哭,连他什么时候走近也不知道。

而他就像个蠢货一样,她哭了多久,他就默默地听了多久。

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到他的地头上洒水吗?还是这大半夜的时间。

顺着他放肆的眼光,庄琳低头,才发现衬衫上面的第一个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洁白的胸脯,她下意识地用手覆住胸口,却又看见自己露出的大腿,赶紧七手八脚的将窄裙往下拉。

关以辰紧紧盯着她不放,一个箭步猛然往前拉起她,顺势将浑身娇软无力的她搂在胸前。

“说,躲在这里做什么?”他一手按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毫不留情的逼问。

庄琳忍住疼痛,虚弱的唤道:“关总…”

见鬼了!听见她软弱的声音,竟让他兴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关以辰看着她白嫩的小脸,感觉掌下不堪盈握的柳腰,身体里那把火一下就窜了上来…

“有事快说。我没时间跟你耗。”有些恼怒她对自己的影响,关以辰蓦然放开她,让她脚下一个踉跄,随后惊险的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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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官门暖婚

每个人都说,宋随意真是随意,宋家每个人都不敢要的乡下跛子,宋随意居然这么随便的嫁过去。

三个月后,当官家的少爷杜玉清来到宋家,宋家女儿们趋之若鹜,对方却说:“我是来接我的妻子宋随意回家的。”

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天荒地老。

PS:暖文

第九十八章 她欠了他一条命!

庄琳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她走出了停车场。

夜空,不如何时飘起了绵绵密密的雨,快十二点,末班公车早走了,计程车站在五十米之外,就算她跑着过去,也照样会被淋湿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还有更糟的吗?她愣愣的想着,眼里的泪被退回眼眶,然后她——

无谓的笑了。是啊,再也没有什么更糟的了,她又有何惧?

人家都说,上帝关上一扇门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在今天以前,庄琳还是相信的。

可是,中午妈妈从医院打来的那个电话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人生中最深的绝望。

故事真的没有什么新意的,甚至狗血苍白到让人多看一眼的欲望也没有。

身为某间公司财务经理的父亲挪用巨额公款炒股票,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事情败露后只留下一封信,说等他东山再起后会回来还掉这笔钱就逃到国外避难去了,留下身体纤弱的母亲及未成年的弟弟。

公司负责人跟他父亲其实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与母亲又是远房表兄妹的关系,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在母亲苦苦哀求之下,同意在父亲回来之前让她们慢慢还钱。

父亲离家之后,为了尽快还上那笔巨额,她们搬出了那间豪华公寓,将她从小弹的钢琴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才偿还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她们一家三口搬到了一间小小的廉租组屋,身体纤弱又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母亲没有公积金,去熟人的一间花店帮忙以换取政府每年提供的大龄就业奖励来弥补家用。

还在上大学的她每天因为成绩优异,每年都有奖学金,倒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她白天上课,晚上去酒店弹琴,每个月赚的那点钱刚够一家三口的生活费,又怎么可能偿还得起沉重的债务?

于是第一次偿还日期到来的时候,她们失言了,接着第二、三次仍旧一筹莫展,第四次,人家登门来访了,那一天她正要出门去弹琴,听到母亲在客厅里哭着表明无奈的状况——

人家公司也不是什么国际大财团,也需要流动资金的,如今拖了一次又一次还不上,再多的情份也消磨尽了。

那位亲戚最后恼怒的扔下话,再过三天拿不出一点钱的话,就不要怪他们不讲情面,直接报警将逃难在外的父亲给抓回来坐牢了。

那一天,看着母亲委屈流泪的模样,她也绝望了,甚至想着,算了,父亲那种遇事就逃根本没有一点担当的男人算什么呢?报警就报警吧,最好把他抓回来,她们也不用过得这么累了。

可是,做为女儿的她这样想,但母亲却不是。她与父亲几十年的感情深厚得很,就算他逃走,扔了一屁股还不清的债务与两个孩子给她,她仍旧念着那份旧情。

“琳儿,你爸爸养了我们几十年,这次就当是还他的吧!”

她也知道要还,可是面对现实的无奈与无力,怎么还?

国人常说,没有人欠你的生活,每个人都要自己养活自己,不要指望谁来养活你。

健全的福利制度,只能让她们不会挨饿,不会被风吹雨淋,不会没学可上,但不会有人帮你偿还债务。

生活再艰难,还是要咬着牙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