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呢?”

岑先生让人将两个睡得香香甜甜的小家伙推到床边,她激动地看着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蛋,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

“老公,他们是一样的吗?”

他们睡得太香了,她不敢碰他们的小脸,怕打扰了他们的好梦。

产检的时候,他们没有问医生孩子的性别,就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是,孩子出来的时候,她没醒,所以,第一时间知道孩子性别的是他们的爹地。

岑先生点了点头。

“是?”

岑太太不敢确定,病房门推开,露出两张小脸。

岑先生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岑景睿牵着妹妹的手走过来。

诺诺第一次主动甩开哥哥的手,兴奋地趴在能移动的小床前,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蛋,惊奇万分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摸他们的脸,被哥哥从身后抓住了。

“会吵醒他们的。”

岑景睿站在妹妹的身后,看着两个小家伙,内心喜悦的同时也有点遗憾。

“关景睿,你不喜欢他们啊?”

儿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这个当妈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啊。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哪有不开心?”

“你脸上写着不开心。”

“刚醒来就斗嘴,休息一会。口渴吗?”她刚作完手术,至少要到6个小时排气之后才能进食,所以他担心她说太多的话会口渴。

岑太太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盯着儿子的脸看。

“人家以为会是一只雄一只雌的。”结果两只都是雄的。

岑太太了然一笑,岑先生脸色微变,“什么雄的雌的?他们是你弟弟。”

大概是知道哥哥姐姐来看他们了,原本睡得香的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地睁开眼醒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挥舞着小手小脚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哥哥,哥哥,你看他们笑了也。”

“跟你小时候一样。”

两个新晋哥哥姐姐好奇地趴在那里逗着弟弟玩。

“哥哥,以后你会不会比较爱他们?”小诺诺忽然问道。

“不会,哥哥永远最爱你。”

“哥哥,我也永远最爱你。”

看着这对示爱的兄妹,岑先生与岑太太同时表示摇头。

一个小时之后,病房里挤满了过来看望的岑家人,包括刚在医院做完复健的岑容臻,后面跟着匆匆跑进来的花蕾,拉住他的手臂。

“干嘛不等人家一下嘛?”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从两个新生小家伙转到他们身上,容臻哥真是尴尬无比,沉下脸拉开她的手。

“谁让你腿短?”

“腿短又不是我的错。我是担心你会摔倒也。”

“花小姐,闭嘴,不要吵到小朋友。”他冷冷地瞪着她。

经过大半年的复健,他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不必坐轮椅,只是行走速度有些慢而已。

好吧,闭嘴就才嘴,花小姐主动朝大家挥了挥手后,又自动攀上他的手臂,“你不能站太久,我扶你坐下来。”

众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而岑容臻最讨厌的就是成为别人的焦点。

他再跟这个女人吵下去,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只能顺着她的意到旁边的坐下来。

因为人太多,两个小朋友被推进了另一间专属的小房间里休息。

花蕾禁不住好奇,悄声进去看了两眼才出来。

“闵闵,他们好可爱好可爱。”

她坐在刚小睡一会醒来的关闵闵床前,双手抱在一起开心道。

两只一模一样的小脸蛋,真是要萌化了。

要不是他们睡着了,她真想抱一抱啊!

“喜欢啊?”关闵闵抿着嘴儿笑,“跟容臻哥生一个啊,你跟容臻哥长得这么漂亮,你们两个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更漂亮。”

“我一个人生得出来才见鬼。”花小姐不无感叹。

“你们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吗?”

“那又怎么样?”要是单单睡在一起就能怀孕的话,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难道你没有色诱过他?”

岑太太小声道,免得被岑先生听到又会说她教坏别人。

“我脱光了他都没有反应。”还要怎么色诱?

当然,她也不是每天都有脱光了色诱他,只是刚住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有那么一两次而已。

“不会吧?他是不是车祸影响了性功能?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个,要早治才能早好!”

“不是啦!”谈到闺中密事,而且外面的客厅里还有很多人,她还是会害羞的啊!

“那你说脱光了他也没反应!?”岑太太最耿耿于怀的还是怕他掰不直啊,所以,不管怎么样,也得让花蕾将他掰直了。

“你下一次药给他吧。”

“我不要。”花小姐很有节操地拒绝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做过一次就行了,哪来的勇气再来一次?

“你想想看,我们家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岑太太无耻地引诱她,“我相信你肯定还是喜欢他的,现在又睡在一起那么久,不如将他睡到底,睡一辈子,到时还有两个漂亮的孩子,简直是太完美了!”

“真的可以吗?”

花小姐真的被岑太太说得好心动了!

而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岑容臻却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惹来众人的关心。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有要被人算计了。

——

一个月后,岑老爷子为家里新添的三个重孙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嗯,因为梦梦与致宇也生了个儿子,三个孩子出生相差没几天,所以就一直办了。

这场盛宴,受邀请的自然都是各方的名流,连远在伦敦的范先生与范太太都带着一儿两女回来。

大人们的聚会,岑景睿一向不感兴趣。

在他们被围在中间聊天的时候,他从宴客厅出来,往花园而去。

刚想在长椅上坐下来,却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花丛里隐隐传来。

“卷毛,你还记得我吗?”

那不是江贝贝嘛?她刚才不是形影不离地跟着范逸展吗?什么时候跑到花园里来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悄声地走过去,从背后吓她一跳。

可是自从多年前两人闹翻,她主动示好了两次他不理她之后,她也不再理会他了,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些年。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逗他的卷毛?

他的卷毛怎么会跑出来了?

已经八岁的卷毛精神非常好,在路光下好奇地看着蹲在地上那漂亮的小仙女。

“卷毛,我是贝贝呀。以前在墨尔本,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贝贝呀。过来,过来——”

小卷毛像是想到了什么,迈着短短的四肢朝小仙女跑了过来,江贝贝将它抱了个满怀,一人一狗在草地上玩了起来,开心极了。

只是,只能站在一边偷偷看的岑景睿不开心了,偷偷骂小卷毛是小叛徒。

他想走过去,看看小卷毛,或者说看看几年不见的江贝贝是不是如同妹妹经常说的,长得越来越像仙女了。

可是,他也怕,到时她给他白眼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站在椅子吹了一声口哨,正在与江贝贝玩得开心的小卷毛听到主人的哨声,忽地离开她,朝小主人的方向跑来。

“卷毛,你要去哪里嘛?”

江贝贝追着卷毛过来,正好看小卷毛跳入他主人的怀里。

站在椅子上的岑景睿已经是个英气逼人的小少年,跟她哥哥一样。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也没有讲过话了。

他与她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在墨尔本时,两小无猜的天真时期。

江贝贝有一瞬间不敢再往前一步。

“谁让你不经同意跟我的卷毛玩?”

不知过了多久,岑景睿终于打破沉默,却是一句让江贝贝难过不已的话。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还好,这时候,哥哥过来找她了。

“贝贝,你怎么跑到花园来了?身上还这么多草?”范逸展伸手拍了拍妹妹裙子上的草。

“哥哥,我们回去找爹地妈咪吧。”

江贝贝拉着哥哥的手就走,而范逸展因为担心妹妹,也没有留意不远处站在椅子上的小伙伴。

看着他们亲呢地手拉着手越走越远,岑景睿抱着卷毛跳下椅子,轻哼一声往自己小楼而去。

同样在这个夜晚,巴黎时间下午两点。

隔着浅蓝色的布幔,尖叫声响彻云霄。

“医生,我太太怎么会痛成这样?你快点想办法啊!”关以辰激动的揪住医生的衣领。

尖叫声后是粗重的喘息,庄琳顺着护士的指导调整呼吸。

可怜的医生摆脱不了箝制,拼命的挣扎。

“关以辰,你马上放开医生!”庄琳痛得几乎晕过去,还要抽空安抚随便喷火的暴龙。

当初她就不想让他进产房,到底是哪个医生同意他进来的啊?

“关先生,你先冷静一下,不然我们要请你出去了。”一名护士试图解救医生。

“产妇开四指半,可以看见宝宝的头了。”

可以看见宝宝的头?

关以辰迅速松开医生的衣领,冲上前,看着血淋淋的一幕,他紧握住她的手,头却一阵阵的眩晕。

“宝贝,痛就咬我,咬我,我们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他不停地低喃着。

庄琳张嘴,用力咬住他的手腕。

“咬吧,用力咬。”关以辰咬牙忍住。如果他能代替她痛,绝无可能让她承受。

他无法想像,上次她生女儿时,没有他陪在身边,会是怎样的难过?

“哇哇哇…”活力惊人的哭声响起。

“出来了,是个男宝宝哦。”

护士动作熟练地处理好后,将宝宝放进妈妈的怀里。

庄琳看着让她痛得无法言语的小娃娃,眼眶泛红。

他们的儿子呀。

砰的一声巨响,关以辰见到儿子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无力地跌坐到地板上。

顿时,医生和护士又开始手忙脚乱。

“看样子,你把你爹地吓坏了。”庄琳微笑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再看一眼被医生扶起来的狼狈的关先生,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幸福甜美的笑。

他们的幸福,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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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到此全部结束了,未尽事宜待定。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达。

第1章 容臻与花蕾1

岑家的这个夜晚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

因为那一对人见人爱的双胞胎,因为不比双胞胎逊色半分只大了他们十天的哥哥。

三个新增成员成了今晚最大的主角,所有人家族成员,特邀宾客都围绕着他们身边。

已经可以自行走路的岑容臻在送上贺礼之后,便离开人群,在休息的长形沙发上坐下来,手里握着酒杯,远远地看着他们,嘴角的笑若有似无。

而站在人群里的花蕾在看着几个可爱的小朋友的间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随关他的身影转,转啊转的,这么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依然是那张看了那么多年还是会心动不已的俊雅面容,漆黑的眼底在望着她的方向时,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

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让她手上握着要逗弄小朋友的玩具差点掉落。

“蕾蕾,跟我出来一下。”

今晚的女主角关小姐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自然是看到她与容臻之间的眉目传情了,虽然那边坐着的人早已将目光移开,可是以关小姐的火眼金睛,怎么可能错过呢?

“怎么了?”

花蕾小声道。

“有份小礼物送给你。”关小姐神秘兮兮道。

“礼物?”今天她是来参加几个小家伙的晚宴,还有礼物拿吗?

“出来就知道了。”关小姐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人,岑先生从身后叫住她,“去哪里?”

岑太太回头一笑,“我跟蕾蕾出去五分钟,很快就回来。”

说着,跟挡在身前的几位长辈说了声抱歉后,便拉着人离开。

远离离屋宴客大厅,回到他们安静的小楼时,关闵闵让花蕾在楼下等着,自己提着裙摆跑上去。

两分钟后又匆匆忙忙下来,将手中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进她手里,在她耳边嘀咕道:“这可是我托朋友从中东带回来的极品,只要两滴,包你明天起不来。”

据说,这个神秘的药物,范先生中招过一次,效果超级惊人,所以,容臻哥绝对逃不过了。

“闵闵,这个会不会很伤身体?”看着岑太太一副他势必逃不过的表情,花蕾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

“有你当解药,绝对没有问题。”岑太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不过,为了不让他伤着你自己,你最好把他绑起来。”

花蕾惊讶得捂住了小嘴儿,“我、我不敢…”

“你还想不想睡他一辈子?”

想了想,还是点头了!

“那就做啊!胆子大一点,又不是没做过。”

“那、那不同!”三年前,只是一点点的催情剂而已,现在看岑太太的表情,手里的药绝对不仅仅是催情的程度。

“没有什么不同的。快走快走。”

关闵闵懒得跟她废话那么多,扯着人又匆匆返回主屋的宴客厅。

——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上,楼下是衣香鬓影的宴会会场,楼上则是只有岑家人,以及经过允许的外人,才得以顺着旋转楼梯上来的私人空间。

岑容臻脑袋发涨,刚恢复行走不久的双腿宛如浸在水底一般寸步难行,双手扶着墙壁,只想着依往日的记忆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间房。

大概是太久没有回来了,连方向都有些模糊。

他困难扶着墙壁往前走,脑袋里仍旧是一片混沌,完全无法思考,就连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无从回想起。

“呼…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他薄红的脸颊聚集在有着暗青色胡渣的下颚上,接着滑落至已经被他扯开领结及两颗扣子的胸膛上。

到了,是这一间,没错。

岑容臻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未上锁的房门打开,踉跄的走入房间,再将房门锁上,连滚带爬的躺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

空调在他开门进来之后便自动开始运转,但是冷气的强度不敌一股由腹部底层传来的燥热,让他汗涔涔,无法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