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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某薇更新番外有拖延症的惯性,亲们等完结后再看吧。没几章的,么么达。( )

第3章 容臻与花蕾3

松柏集团顶楼办公室陷入一股低气压。

一切的起因都是这几天,受伤了将近一年刚刚回到公司的执行长的情绪非常不好,识相的人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他。

他不会歇靳底里对着下属大吼大叫,也没有如同之前对下属的工作吹毛求疵,他只是一直沉着脸,犀利冷凝的目光刺得每个人胆战心惊,对于他交代的事不敢出一点错。

最倒楣的算是他的助理了,在上司阴沉的脸色下苟活,他只能在心里大喊钱真难赚啊!

再这样下去,不胃溃疡也要内出血了。

连续忙碌了三个小时,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终于赶完了他交待下来的工作。

若不是集团总部的大BOSS与夫人前来,估计他也没有勇气去敲顶头上司的门。

结果——

“什么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脸色阴沉得如同拿着生死簿的判官。

“大BOSS与夫人来访!”在顶头上司发火之前,小助理急忙将事情汇报清楚,“夫人好椅走廊尽头的吊兰,大BOSS陪她过去看了。”

“知道了。”岑容臻长长吁出一口气,小助理功成引退迅速离开低气压之地。

想也知道岑致权为什么会来主动来访,他可以拒绝接见任何人,就是不能拒绝他。

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正欲往门外走,办公室的门敲了两下便被人推开,岑致权走了进来,一个人。

“哥——”

“路过,上来看看。”岑致权淡淡一笑,“你忙吧。”

他本就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既然打算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再插手。

就算他将花蕾从家里赶出来,他只想做个悠闲的看客。

但是,他天生就是操劳命,因为他的小妻子,会担心。

若不是她的担心,他就算路过,也不会特地上来看看。

“她呢?”岑容臻看着他身后并没有那个小尾巴。

“在外面研究吊兰。”事实是,她不大敢进来。

“咖啡?”岑容臻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不用忙了。”

虽然岑致权这么说,但是岑容臻还是往吧台而去,端了两杯咖啡过来。

在他倒咖啡的空档,岑致权已经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外面。

彼时,是上午十点。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一圈一圈的。

有种错觉,像是那年,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

当回过头来的时候,曾经英俊逼人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意气风发的成熟男子。

记忆与现实的交错,只是一瞬间。

他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岑致权接了过去,浅饮一口,“味道不错。”

他轻扯嘴角,那抹淡笑化解了脸上的阴郁。

“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只是,还是有些不习惯而已。他是个成年人,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自己最私秘的领地忽然被人入侵,然后堂而皇之地占领这么久,忽然又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不习惯,再所难免的。

“容臻,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吗?”岑致权不相信他一点也没有动心的,只是让傲娇的他承认,比较难而已。

面对岑致权如此直白的问话,岑容臻有一瞬间的怔住,“我,不知道。”

岑致权很满意他的这个回答,手里端着咖啡杯,朝他逼近了两步,岑容臻来不及后退,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相对于岑致权的健硕,岑容臻显得瘦削一些,但两人都是同样的高挑。

此时,如此近距离的地相对而立,视线交缠,若是被人看到这一画面,绝对会脑洞大开。

关键是腐女岑太太今天不敢进来,所以,这么美的画面她是看不到,看到也会疯狂吃醋,也罢。

“不知道?”岑致权笑了,“我们现在靠得这么近,你还有感觉吗?”

闻言,岑容臻手上的咖啡杯差点没打翻,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白皙的俊颜上是一片淡淡的薄红,不知是尴尬还是羞赧,或是有些不知所措。

“容臻,有时候感觉也会骗人的。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去把她追回来。我先走了。”

没有再多言什么,岑致权相信他也不需要自己再多言什么。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岑太太一双期盼的大眼揪着他不放。

“放心了,回家吧。”

他搂过她的身子。

“你们聊了什么?”这是岑太太最为关心的。

她是今天才从大管家那里得知,那天离开岑家后,岑容臻就将花蕾从家里赶出来了。

这简直太过分了嘛1

但是她这个罪魁祸首也不敢来找他算帐,又担心花蕾,所以,只能求老公大人出马,来探探口风。

“没聊什么。”

“岑先生,你在里面呆了至少十分钟,竟然还说没聊什么?”显然,这个答案岑太太是很不满意的。

“别人的事情,你就不能少操点心吗?”岑先生好无奈的。

“我只是担心自己做错事害了花蕾嘛。”

“不会的,他会去找她回来的。”

“真的吗?”

“不相信老公?”

“我要眼见为实才信的。”

“你会有机会的。”

两人边聊边进了电梯,没有留意到岑容臻从办公室出来,一直看着亲呢的背影离开。

吁出一口气,转身回办公室,却看到他的小助理正拿着电话在看着他,表情及眼神很明显,这个电话与他有关。

他蹙了蹙眉,走过去。

“BOSS,您今天应该去医院做最后一次复查。”助理移开手机对他道。

什么时候要去医院复查的事情落到助理头上了?

岑容臻不悦地开口,“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情一向都是花蕾小姐在负责,上个月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确实有跟他约了再做一次检查的。

但因为之前一直有花蕾,他压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现在——

助理当然是个看人脸色的人精了,看到BOSS脸上的疑惑,急忙解释:“是医院那边没有看到您去复查,打了花小姐的电话,花小姐才打到我这里来,让我提醒您的——”

所以,他手里正在听着的是花蕾的电话了?

“您要不要亲自跟花小姐谈谈?”再不说,他担心那边的花小姐要挂掉电话了。

助理在他受伤期间,曾经送文件到他家里无数次,自然是见过花蕾的。

虽然她一直让他叫她花小姐,但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据传闻,这位花小姐就是BOSS的前妻。

虽然他也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更明白,为了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好奇心只能埋在心底。

“拿过来。”他的语气略显急促,已经伸长手将助理的电话抢了过来。

“花蕾。”

电话那端是一片寂静,不知道是被他吓到,还是不想和他说话。

“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以后我的事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她长长一声抽气,然后挂断了。

岑容臻难以置信地瞪着手里的电话,那女人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有没有搞错!?

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他稀罕跟她说话是不是?

面子有些挂不住的臻少爷将助理的手机丢还回去,一脸阴沉地返身回办公室。

看着BOSS离开前脸上的表情,助理觉得自己今晚又要加班到半夜了。

真是惨痛!

顶头上司大概是跟花小姐闹别扭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这年头,混口饭吃真的是太不易了!

——

而这边的花蕾,望着那已经挂断的电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坏蛋,几天不见,脾气还是那么坏。

本来在交待完他的助理提醒他要去医院做最后一次检查后,她就应该挂电话了。

只是,听到那边小助理问他要不要接听她的电话时,有些不争气地想听听他的声音,结果那位少爷倒是好,冲口就是骂人的话,她也生气了,直接挂了他电话。

她才不想多管闲事呢!

若不是医院找不到他,直接打到她这里,她也没有这么自讨没趣的,好吗?

“姐,谁的电话?”

花安敲门而入,一脸的笑意。

从他那里回来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她又回公司工作了。

原本她的办公室已经让给花安了,但是她一回来,弟弟马上搬到另一间小办公室。

当初她亲自布置的桌椅等办公家具都还维持原貌,彷彿随时等着主人回来使用。

“没,客户电话。”她朝弟弟露出灿烂的笑容。

“哪个VIP客户这么重要,还能打你的私人手机?”

花安一万个不相信,走过,伸长手将她置于桌面上的手机拿了过去。

吓得花蕾急忙跳起来,“讨厌啦,是医院打过来的。还给我!”

“医院?关你什么?”花安挑了挑眉。

“当初我留了我的号码在医院,他们找不到他,所以打到我这里来,我已经通适他的助理了。”

“做得不错。以后别再管他的事情。走不了路才活该!”花安撇撇嘴地将手机还给她。

“花安,别这样说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只是,恩情怎么样都变不了爱情啊!

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平复的。

就不知道在她身上,需要多久了。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去机场接妈咪他们吧。”

花安搂着姐姐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

离开岑容臻的公司后,关闵闵与岑先生直接回了岑氏,正值午餐时间,岑先生有个午餐会议,许久没来公司的关闵闵与还在秘书室的何思如去餐厅吃饭,顺便叙叙旧。

何思如已经结婚,但这两年还没有要生宝宝的打算,原因是两人都太忙。

两人边吃边聊,愉快的用餐气氛一直到李紫曼端着餐盘前来。

如今的李紫曼已经是公关部除了岑致远之外的最有发言权的人,何思如看到她,挺客气地朝她招呼一声:“李副总。”

李紫曼点了点头,“我可以坐下来跟你们一起用餐吗?”

结婚的事情,订了下来,据说是关闵闵无意中帮了她的忙,这些天,她一直想找她谈谈,但是没机会。

今天听说她与岑致权来公司,正要午餐结束后到顶楼找她,没想到在餐厅碰到她了。

关闵闵并不想与她一起用餐,放下手中的餐具,“李小姐,我已经吃饱了。不介意的话,你坐下吧。思如,你要不要一起走?”

她起身淡淡道。

何思如看这局面,也站了起来,一脸歉意,“抱歉,李副总,我手头上还有事情没做完,你慢用,我先走了。”

李紫曼端着餐盘,看着她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有些气闷,但还是朝关闵闵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我什么也没做,不必谢我。”

她头也不回道。

等她嫁入岑家就会明白,豪门媳妇绝无她想像中的那般好做,特别是自家男人不站在自己一边的话,绝对有得受的。

更不用说,她的公公婆婆也不是那种好说的主呢。

第4章 容臻与花蕾4

好久没有一家四口一起吃饭的花家,因为花父与花母从大马过来看望姐弟俩,享用一顿温馨的晚餐。

最近几年,因为与岑家的合作,花家生意起死回生,越做越大,最近新加坡的业务量也是猛增,花父忙得已经好久没有与两个孩子吃饭了。

而花母这几年大都跟着丈夫四处飞,跟儿女们相处的时间与花父一样少。

所以,餐桌上大家都避免要去谈公事,但是谈到私人事情,又不免要谈到岑容臻。

“蕾蕾,问问容臻什么时候有空,约他出来一起吃个饭。”花父淡淡地提议道。

最近松柏集团要在大马新开一个大项目,但是他与项目负责人联系过了,这次的合作对像要公开招标。

若是女儿与他真的离婚了,他确实也大敢再去开口要,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应该可以通融一下才对。

“我已经搬回来了。”闻言,花蕾脸色一僵,随即放下筷子道。

“搬回来了?什么意思?你跟容臻——”花母脸色大变,很是忧心。

“他腿伤已经好了,不再需要特别看护了。”她耸耸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一些。

“不需要看护,那也不影响你们在一起啊。你们不是打算——”

花父的话还没有说完,花安伸出脚在桌下踢了一脚给花父打断他,“爸,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谈不愉快的话题?”

“年轻人的事情,他们会自己处理。”花母光是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之间又出问题了,忙着打圆场。“难得一家人出来吃饭,说些我们家自己开心的事情。”

“好吧。”花父点了点头,又朝花蕾道:“蕾蕾,过两天雨晗从大马过来,她想去公司学习一阵子,让她跟着你吧。”

“她为什么不去他们家的公司?”闻言,花安率先不满道。

辛雨晗是他们家表妹,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玩的,但是花安就是不喜欢她,花蕾倒是无所谓。

“随便吧。”

——

晚上,岑容臻又是一脸阴沉地回到家里。

前几天晚上,为了不再深受她离开的影响,他在公司留宿,但是依然难以入眠。

今天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回了这里。

一进门,看到满室的黑暗与清冷,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随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进了厨房,想要倒杯水喝,按半天才发现杯子里只有不到两口水,饮水机已经空了啊!

有些恼火地将杯子放到一边,打开冰箱,找到一瓶冰水,打开,猛地灌了好几口才总算是解了渴。

心理与身体皆疲惫的他,也顾不得晚餐没吃这回事了,他进了房间,扯掉领带便把自己丢在大床上。

这是头一次他这么生气,气自己发什么神经因为她挂了他的电话而恼火了大半天。

花蕾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直都是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好了,现在走了,竟然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好吧,就算他赶她走,确实有点——

但是她有必要一声不吭就挂电话吗?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将她丢出去?

她想男人想疯了吗?

竟敢一而再地对他下药!

身下的大床,受伤之前,都是他一个人在睡的,但是今晚却感觉它特别大,难以言语的蚀骨寂寞几乎让他发颤。还有那幽暗的光线,像是吞噬掉空气中所有的声音,这个夜晚安静得让人压抑极了。

该死的女人,自作主张地侵入他的生活,离开之后却让他再也受不了一个人的空虚。

其实,他哥说得没错,他是喜欢她的吧?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只是从来不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