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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虽然六番队在各个方面的待遇都要高于其他番队,海燕也决然是不能去的。这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气节问题,而是他觉得他断然是不能再给一直都颇为照顾他的银铃老爷子找麻烦的。海燕这个人,别的没有,这种粗中有细的傻想法却是多的数不完。

而当时面对浮竹的反问,我唯一的反应就是…不妥大发了!好比你知道你刚刚的那个充满了歧义的语句,差点伤害了在场三颗纯纯的少年之心吗?我真的很想大吼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本少是比海燕那傻子要多些智商的,所以我克制了,而他…则发挥了他锲而不舍的精神追问了下去:“那…刚刚浦原三席说什么…什么别有一番滋味的…”海燕越说越小声,如果真的是他想岔了,那他得多对不起一直很信任他的浮竹队长啊…

夜一大大咧咧的一拍浦原的肩膀,笑着说:“喜助就是这么个不着调的性子,小海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跟他说了,你还搞什么研究啊,先回家把基础日文学好再说吧!”

然后,所有人都笑了,只不过海燕和浦原明显对对方都笑的很客套。

说真的,虽然海燕和浦原之间有个夜一作为调和,但海燕和浦原的关系却一直无法像我们和浦原的关系那样好,他们两人之间总是存在着过分的客套。

(我还因此在给女协的投稿中写过一篇同名的浦X海的虐恋情深,颇得了些瞩目。)

日后浦原因为不便透露的原因叛逃瀞灵廷,很多人都说是海燕副队长这是长了先眼,早早的就识破了他浦原喜助虚伪的丑陋嘴脸。但只有我清楚的知道,海燕是绝对想不到这个的,就他那286的脑子,如果他海燕要是真有这样的能耐,怕是也就不会被蓝染BOSS记恨上,甚至杀之后快了。

在所有的真相都还没有被历史的洪流掩盖过的现在,我虽然依然不是很清楚海燕和浦原的客套为了哪般,但也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客气,而没有什么所谓的气场不和。

所有在夜一打趣过浦原之后,他也仅仅是对海燕处于礼貌的笑笑,再没有更多的解释。

然后,我们这一群十分扎眼的小团体就离开了,谁也没有再去询问“刚刚“内”(那)拥吻的两位你们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这种傻话了。因为不管答案是什么,你得到了结果又能如何呢?

除了留在最后的我们,谁也没有听见海燕的那句“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啊…”。

白哉控制着身体移动开来,气定神闲的从海燕身边走过,我控制着头微微垂下,故意压低声音附在海燕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解释即为掩饰,那么刺眼的一对,你真当那四人都是瞎子吗?”

我自然也不是真的那么肯定他们就真的是注意到了,毕竟在校园里接个吻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而且为了注意身份,一般的队长们也都端的是目下无尘的架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不过我这么说,为的是逗逗海小燕同志,在我这十二年逐渐形成的人生观里,吃饭睡觉和逗海燕,是必不可少的三件事。

而现在这么说,则是为了有助于我早点从被打击的泥沼中脱身出来,人就是需要对比才能现出来自己,有了海燕我也就不再那么憋屈了,因为他证明了有人比我的心灵还容易碎。

我不知道的是,此去经年,一直都会有人记得,有那么一个少年,风化在了真央的小树林边,一颗曾经炙热而淳朴的心,就这么碎了,铺撒了一地,哪怕是拿着502也是难以重新堆凑到一块了。

真央的毕业典礼就像是它的传统那样,很繁琐,很山本。

我坐在第一排专门为贵族预留的席位上,和白哉在壳子里点评着每一个出场的人。好比夜一上台的时候底下的呼声太过,我怎么着都觉得那些高亢的男声都是奔着夜一的E罩杯去的();京乐队长的每一句如果深究的话,你总能发现一些颜色,用白哉的话来说就是,真是上级贵族的耻辱,而浮竹队长整个讲话的中心主要是负责围绕着“咳咳咳…咳…咳咳…”所展开。

浦原端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章鱼烧,在我旁边吃的很欢乐,还时不时的用一种“很好吃吧,我就知道你也想吃,想吃就求我吧,求我我也是不会给你”的眼神瞟向我。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海燕对于他敬而远之了,实在是跟这人熟了以后会让你有一种想要大嘴巴抽死他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冲动。

于是我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浦原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大,再回头看去,我们两半径一米的圈内已经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真空状态了。哪怕是那些用赤火炮当烧烤的一班天才们,也都是一脸戚戚然的躲在远处用眼角的余光来扫射我们的存在。

(注1:赤火炮:属于鬼道,破道三十一,主要效果就是向对方放出火团。

注2:真央一般分为两个班,以天才和贵族为代表的一班,剩下的就是二班。)

最后是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看着海小燕那傻子揉着头,一脸白痴笑容的走到讲台前,放下演讲稿,开始继续傻笑着演讲,我就止不住的胃疼。

真央这届是没人了怎么着?还是说毕业生代表在这里和我理解的有什么出入?

那个在我看来除了会傻笑再无可取之处的志波海小燕,竟然真的被推上去演讲了,也不怕他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会破坏真央百年来严谨的清誉。不过当我仰着头和白哉一起透过我们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散发着亲和力的海燕,真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

那种魅力让我突然觉得,如果他真的被蓝染那个糖稀公鸡秒杀了,再也看不到这种让我胃疼的笑容,也还是会觉得挺遗憾的吧?

(注3:糖稀公鸡,就是铁公鸡的究极进化,一毛不拔,临走还要沾点一起打包。)

012参观真央的这天(下)

其实从海燕的毕业典礼上还是能够看出来地位差别的。像往年的毕业仪式,撑死了也不过是两个队长级别的人发表演讲,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位队长。但海燕这次却招来了三位队长演讲以及两位队长旁观的奇迹,这也更让我头疼,等我们从真央毕业的时候,是不是所有人的队长都要来露个脸。

山本老爷子和我们家银铃老爷子就是那两位旁观的队长,虽然事先也已经打好招呼他们仅仅是作为家属参观,一切从简,低调、低调、再低调,可毕竟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那么大瓦数的灯泡,想忽略真的很难。

不过我由此只想到了一个问题…

[山本是作为谁的家属出席的,对吧,你是准备这么问的吧?]白哉在我还没有想出来之前就已经接着我的话头问了出来。

[知我者白哉也,不错。]我两眼发亮,犹如找到知音一般开始和白哉分析现在的局面:[你想啊,山本老爷子一无亲戚二无老婆,他能当谁的家属?而且还是跟着咱们家的银铃老爷子一起来的,银铃老爷子还可以勉强算得上是海燕的家属,毕竟朽木家和志波家祖上也曾经有过姻亲关系,所以由此看来…]

[所以由此看来,山本老爷子和咱们家的银铃老爷子,真的有一腿,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白哉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认命似的绝望。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为我这种不畏强权追求真理的执着精神终于得到了肯定而欣喜。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在白哉的嘴角上发现了抽搐的痕迹。说真的,年仅十二岁的白哉真的很不像是一个孩子,起码我十二岁的时候就绝对做不到像他这样,呃,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我关于山本和银铃必有JQ的理论,并且还能够懂得保留自己的想法。

你说这还是孩子嘛…他才十二岁啊十二岁,外表更是才不到七岁!怪不得夜一喜欢逗弄我们,任谁见到这么一张包子脸却顶着一本正经的神情,都会受不了而下手的。

所以说,我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罪,都你的错啊你的错!

而白哉真的不像是十二岁孩子的这个认知也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好比我时不时的抽风挤兑他,他永远都不会真的和我吵起来,只会一种你很幼稚的眼神鄙视我,令我郁闷的想一口鲜血吐到他脸上!

演讲完了之后,就是低年级给毕业生佩戴樱花的仪式,象征着低年级对于即将毕业加入各番队的学长学姐们的美好祝愿,希望他们能够拥有樱花一般的武士精神。

我把这种精神总结为抽神经,开花和谢花都是那么的惨烈,跟抽风了似的。

而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白哉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再一次抽了又抽。在很多年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小时候我的抽风考验了白哉的忍耐力,才使得他能够一直都摆出那么一副死人脸。

给海燕佩戴樱花的是一个女孩子,有着乌黑的长发和坚毅的面部轮廓,但微微抬起的头在用专注的眼神看着海燕,那里面有着太多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于是我明白了,海燕的春天,来了。所以说,我不得不承认很多年后银的某些观点是对的,好比每年的佩花仪式总是酝酿奸/情的温床。

不过,再想想,那给他佩戴花我,和他算是什么呢?(…)

上午的毕业仪式结束之后,大家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海燕这个既当爹来又当妈的,甚至还不得不在毕业了之后牵着妹妹抱着弟弟的出去玩。

而我和白哉却不得不留在真央去吃学校食堂的中午饭。

因为我前面也说过了,真央的学生食堂以及校舍都是朽木家出资修建并一直维护的,那怎么着也都是属于朽木家名下的东西,所以作为下任家主的我们,也就不得不履行我们的职责,在参加完毕业典礼之后转到去参观食堂和宿舍的质量问题。

这个参观无异是开启了我们参加家族内部管理的第一步,虽然我还是十分不想承认,身为朽木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我们的第一步竟然是从真央的食堂开始的。()

并且我们这次的参观也不是白参观,回去之后是要交作业的,我们需要回答两个问题,一,我朽木家给真央的钱是否都用在了学生身上;二,我朽木家又不是冤大头,为什么会一直这么无条件的无偿提供给真央钱呢?

其实要我说还能为了什么,还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朽木家的现任家主是真央校长的姘头呗!

[白哉!]白哉那个小鬼又开始抗议了。

这二年随着他越长越大,对于我这样公然在壳子里腹诽银铃老爷子的行为也是越来越反应大。只不过以前他是觉得这是对长辈的不尊敬,现在他考虑的是家丑不可外扬,谁知道是不是有一天我腹诽上瘾了就会说溜嘴?所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嘛。

!还真是反了他小子了,我有些不怎么乐意了。从前我就强调过的,在这个壳子里,我的主权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我的地位是一百年不能动摇的!

(容某插句嘴,对于死神来说,百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远目,儿啊,这是不是说明了你很有作为受的觉悟?)

于是我决定不理他了,我晾着他,我也让他尝尝想当年他和我闹别扭的时候不理我而导致我尝到的孤寂感!(ORZ,儿啊,和着这么多年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记着呢!伪白菜:哼哼,要不然你以为呢?)

之后一路沉默的视察完食堂,我尝了口食堂的菜,然后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作为一个死神我们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不怕困难,唯一怕的就是食堂的饭太淡。

我和白哉一起控制着眉头皱了皱,放下筷子,示意了一眼旁边赔笑的代理校长。

冷冷的丢下了两个字:“太淡。”你不知道爷是重口味吗?你不知道我朽木家的传统是没有辣椒没有裙带菜是无法下咽饭食的吗?长此以往,我们以后来上学的时候可怎么办?

之后又去参观了学生宿舍,但仅限于男生宿舍。毕竟男女有别,而且能够上得了真央的女生,一般家里都是很殷实的,不见得她们灵力有都强大,但她们对于一个大家族的作用不可谓是不大的,因为她们将来毕了业都是要嫁人的,而她们的择偶标准一般都会是只能更高,不能比自己家族差。所以,人家姑娘的清誉是很重要的。

所以说,我一直记得一句话,不要轻易得罪你身边任何的一个女性,因为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老板娘。

说真的,真央的宿舍条件是很好的,两人间,还自带卫生间,窗明几净的,根本不像是男生宿舍。后来我才知道,我参观的是贵族专属区,而我和白哉上学之后更是分到了单间,所以也不觉得自己被蒙骗了,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男生的宿舍怎么可能会那么干净!不过是因为每一个住宿的贵族,都会自带一个会洗衣做饭扫地擦桌子的管家。

因为和白哉还在我单方面的冷战中,所以一路走来,我们的壳子上一直都是冰着一张脸,这也给了很多未来死神(即现在的真央生)留下了个朽木家的白哉少爷不苟言笑的印象。

我估摸着,朽木白哉冰山的认知就是这个时候撒下了种子,而我们不会笑的歪传也是在这个时候初见端倪。你要明白,在瀞灵廷这个不大的地方,它是没有多少休闲娱乐活动的,所以哪怕你身居高位,饭后的八卦也绝少不了,所谓人言可畏,就在这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然,本少也喜欢八卦,不过我喜好重点与众不同了一些,我个人更偏向于一些,好比为什么京乐总会夜探浮竹之类的八卦。

013响河出事的前天

死神的四种基本战斗方式:斩术、白打、步法以及鬼道。

从我们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系统的学习这四样了。而像以前学的什么书法、茶道之类的,则都已经由必修课转变成了业余爱好。

不要以为这是一种减负的表现,因为所谓的业余爱好,就是说在你课后休息的时候拿来休闲娱乐的东西。也就是说,以前的我们课后休息还可以选择玩一些不怎么太出格的游戏,现在的我们只能选择这些在以前整整折磨了我们十几年的玩意来放松。

一天出了睡觉、吃饭,剩下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全部都是被这些所谓高雅的艺术压榨着,真的不是一个“苦不堪言”就可以形容的,此中艰辛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貌似,你所说的这一切一直都是我在学校吧?]白哉在壳子里递给了我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我擦!↑这也是让我越活越不痛快的主要原因之一,白哉小鬼经过十五年冰与火的淬炼,那已经是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虽然说他依旧会把那些麻烦、辛苦都自己一力承担,但我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他随时有可能报复的精神压迫!

于是,这让我觉得我和银铃老爷子不得不谈一谈孩子的心理成长的重要性了。

可惜…

“你每隔一天不都会有一下午的玩乐时间吗?寓教于乐,不是挺好的?”银铃老爷子开导着我。

如果您说的所谓玩乐就是被夜一狠狠的操练一下午的话,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种追鬼的游戏我宁可一辈子不碰啊啊啊啊!打个具体的比方就是,我甚至愿意和您学习一下午的剑术,也是不想面对夜一对我在精神上的无差别攻击。TAT

“而且你的鬼道老师可是一位很和善的人呢。”银铃老爷子大概也是了解夜一的性子的,所以他很快就绕开了关于步法练习的话题。

如果您指的是蓝染总又借那个装13的男人,求您了,还是别说了。

这样想来,我发现我强忍过来的这十几年真的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啊,步法老师夜一,鬼道老师蓝染,还有最近开始加进来教习我白打的响河,以及从头到尾一直在教导我斩术的你你老人家…为什么我突然对我的未来升起了一股绝望呢?那里一定是全黑的,对吧?

以前还有个海小燕可供我消遣解闷,可现在他因为摊上了浮竹娘这么一个病弱西子无力掌管全队内务的队长,海燕真的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我几乎根本是再也见到他的人影。

话说我看死神的时候,海燕已经死了,浮竹依旧还在咳啊咳的咳着,我也没见十三番队这个净化队就因此而跨了啊?所以说,海燕,你果然是被利用了吧,你果然是被利用了啊!我可怜的小海燕啊,想你一个三席,却要包揽整个队里的公务,还不如来我朽木家来和我少爷我一起成长啊~

于是,我突然明白了我最近异常烦躁的原因,原来我是寂寞的。

“海燕虽然忙了,但我听说二番队的浦原三席最近和你往来频繁,不是吗?浦原家虽然仅仅近几年来因为人丁稀少而渐渐没落了,但浦原三席却是个难能可贵的天才,是个可交的朋友。白哉,你要明白,相比于朽木家的历代家主,你已经是很幸福的了。”银铃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总结道。

你才幸福,你全家都幸福!不对,这样骂好像有些不妥当。幸福你妹啊幸福!您以为浦原那个老狐狸是海小燕那个好逗弄的家伙呢?他可不是和好相与的人!

求您了,请让我更寂寞一点吧…

[恩,很对。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白哉,放心,你还有我。]白哉小鬼一本正经的安慰道,甚至为了加强语气还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真谢谢你了!求你让我一无所有吧…TAT

以后谁在跟老子说什么贵族子弟幸福之类的P话,老子一定跟他玩命!幸福?你给我来这幸福一个我看看!保准你在长老团面前就虚幻了。

找银铃老爷子谈话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真相,那就是永远都不要再妄图寻求老爷子的宽慰了。因为他老人家还真就有那本事,用一脸开解的内伤表情,字字带血的打击的我一蹶不振,食欲全无。我最后告辞的时候可都是强忍着胃疼,保持着大家风度走出去的。

然后我和白哉就抬腿走到了后院,换上木屐,站在已经只剩下了空枝头的樱花树下,等待着响河姑父来给我们上白打课。

由于响河工作的特殊性,我们的这个课程一般都会选择放到晚上来上。

在响河姑父再一次迟到之后,我和白哉仰着头看着星空,无所事事的腹诽着。所有人都跟我说,响河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他有一把极其厉害的斩魄刀。但在我看来他也就那么回事,他瞬步能瞬过夜一吗?他再天才能够强过浦原、银以及日番谷吗?哪怕是都作为三席,他还不如海燕那个傻缺爬的快…最后,他甚至连在当坏人这方面都不如蓝染来的震撼。

说真的,对于响河这个姑父,我实在是不感冒。不是说怕他跟我争夺家产,而是我还真不觉得他有多天才,真的,在瀞灵廷,在朽木家,“天才”真值不了几个钱。哪怕是我,不也被冠上了天才的名号?

我在想起响河是哪号人物之后就对他兴致缺缺了,我真的挺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ORZ对了,还有他那个斩魄刀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日后我还要和他苦战,我对他就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其实仔细想来,日后注定要给我一神枪的银,爆SEED最后把我衣服抓烂的草莓君,其实还都挺可恨的。想一想我可能要遭遇到的未来,我就又是一阵后槽牙痒痒。

那晚我和白哉终还是没有等到响河,我当时还挺高兴的,因为以前响河也经常出现这种状况,他太忙了,于是课程就会取消。我当晚睡了一个好觉,梦里梦到了一片樱花,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粉红,真的挺漂亮的。

而就在第二天我才之后,响河恐怕是再也无法给我们上白打课了。

014响河出事的这天(上)

一早起来,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白哉已经清醒去控制壳子,保持我朽木家千百年不变的仪态了。

我蜷缩了一会儿,挣扎了很久,决定还是再睡会儿吧,早饭什么的,偶尔也应该让给白哉去吃一次的。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因为事先已经知道了今天早上要吃天妇罗,而决定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白哉的。好吧,好吧,我真的很不喜欢吃天妇罗,那玩意真的很不对我的胃口。至于白哉?你不知道挑食是不好的行为吗?!

于是,我裹了裹被子,决定再睡个回笼觉。等等?被子?我依旧闭着眼睛,却探出手去摸了摸外面,然后我明白了,我真的摸到了软绵绵的!实质性的!被子!

我猛地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日式住宅,又见日式住宅。

难不成我再一次穿了?不对,这里和我在朽木宅的卧室布局是一模一样的。那么,就是说我有了自己独立的身体?哈,一夜之间我和白哉就做到了我研究数十年未能研究出来的结果——分裂?可是,又感觉不像。

于是我拉开被子,光着脚跑了出去,拉开和室的门,一片耀眼的光芒。我有些不怎么适应,于是抬起手去遮挡住眼眸,往天空仔细看去,却没有找到太阳,只看到没有尽头的明亮。

我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真的是朽木宅没错。

我踏在木质的走廊上,开始奔走,来往于各个房间,拉开开和室的门,里面的装饰和朽木宅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奔跑起来,做了我从小到大最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利益,没有任何束缚,也没有任何人的监督,自由的疾走在朽木宅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甚至跃上了走廊一边的木质栏杆上,张开双臂,一歪一斜的笔直向前。我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然后开始大喊,我终于做到了!

这个禁锢了我差不多十五年的古老宅子,终于让我得偿所愿,咩哈哈。

跑到后院,我看到了那棵从我们出生开始就栽种下的樱花,它现在依旧是空空的指头,只不过我却觉得那比我过去看到过的任何一次盛开都要美丽。

我明白了,这里是白哉的内心世界。就像是黑崎小草莓心里的那个到处是高楼林立、精钢水泥似的世界一样,这个是白哉的世界,只有一片大的看不见边际的朽木大宅。那么那个亮光应该就是代表了白哉的心情,唔,看来他今天心情很好。

这些东西真的就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似的,一夜之间就窜了出来。

我试着冲头上那没有尽头的亮光高声喊:[你听得见吗?]

[恩,早就听见了,你挺白痴的。]白哉一本正经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虽然他的话令我很火大,可是那依旧没有影响了我的好心情,说真的,我突然觉得哪怕是让我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宅,在哪里不是宅?这里有房子,有庭院,还有白哉。

头上的亮光好像更加的明亮了一些,我不怎么在意的随意想了想。然后我回到了我们的卧室,在那里果然找到了像以前那样让留在壳子里面的那个看到外面世界的窗口。

引入眼帘的就是放下筷子的动作,看来早饭已经解决了。

我借用他的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银铃老爷子和响河都不在。这可真难得,在我印象里响河倒是经常的不来吃早饭,不过银铃老爷子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一般这种时候都代表了瀞灵廷出了大事。

我绞尽脑汁也实在没有想出来瀞灵廷里能出什么大事,也没有事先从别人那里听到任何一丁点的风声,这里面真的有些古怪了。

[不要着急,今天上午是鬼道课。]白哉说道。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如果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蓝染,说真的,从某些方面来讲,虽然蓝染那个糖稀公鸡很不受我们待见,但也不可否认他百科全书的地位。不管是大事小事、内事外事,蓝染他都能够给出我们准确的答案。

去了专属于我们的鬼道训练场之后,我和白哉替换了身体的控制权,而蓝染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笑容一如既往的令我牙酸。

“有什么问题吗,白哉?”蓝染温和的冲我一笑。

说来也怪,大概这位BOSS真的是已经看出来了我和白哉精神分裂的现状,他总能根据我们是谁来控制壳子而找到应对我们的办法,好比我控制的时候,他一般都会这么问,而白哉控制的时候他就会二话不说的开始操练。

“瀞灵廷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在看到蓝染的时候就开始真的感觉到不对头了,因为如果瀞灵廷真的出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那么蓝染这个副队绝不会有给我们上课的闲工夫。

蓝染微微俯下头,抬起手推了一下他那个土的掉渣的黑框眼镜,在眼睛反射了一下光芒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说我和白哉会受到什么攻击,而是某种精神上的打压。我的这种预感一般都会…

“想知道吗?你知道的,老规矩,这可是绝密呢,白哉。”蓝染温和的笑着,却冲我伸出了他罪恶的爪。

我擦!我就知道他要来这招!哼哼,你以为老子被你贪了这么多次钱之后还会上当吗?

“就从你借我的钱里扣吧。”反正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没准备还过!“有问题吗?”

蓝染笑了一下,走近我,带着某种玩味的眼神。然后就在马上就要接近我的时候笑着开口说:“当然没有问题。一番队特殊部队的队长被已于昨日晚因叛乱罪被囚禁了起来。”

我恍然,原来如此,不过,等等,一番队特殊部队的队长?那不就是响河?!响河会叛乱?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最近因为派系之争他也是焦头烂额,所以这很显然就是派的势力担心随着响河的影响声望不断提高会超越己派的势力而设计陷害的。

“说起来,响河可是你的姑父呢,白哉,你不担心吗?”蓝染笑的一脸明媚。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先不说他响河不是真叛乱,即使是真的叛乱了,以朽木家的势力以及威望,还有我家老爷子在山本老爷子面前的关系,响河能出什么大事?

我摇了摇头,继续摆着一张冰山脸去对着蓝染:“我相信爷爷会处理好的,也相信响河是被冤枉的。”

蓝染托腮,看着的眼神里带着的是似笑非笑的戏弄眼神:“白哉信念很坚定啊。可是白哉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伟大的爷爷做不到的事情。好比你想过吗?如果被囚后的响河听不进去朽木队长的指点教诲,而就在朽木队长正苦思解救办法时候,响河在愤怒委屈的煎熬下,思想极端化,逃狱并杀害了陷害自己的三名死神,结果会如何呢?”

“罪名已定。”我很冷静的回答给他现实的答案,“而最坏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山本老师和爷爷联合进行血葬。不过我相信,响河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的。”

“是吗?”蓝染在镜片的伪装下依旧是那么一副老实纯良的样子,可是他微挑起的嘴角,却令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而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蓝染的时候,他已经收敛了他刚刚令我觉得很不舒服的气质,站在我旁边,略微的歪头,笑着说:“那么,问题回答完毕,我们开始今天的鬼道练习吧?先从破道一开始复习一遍。”

015响河出事的这天(下)

我很肯定蓝染和我不是路人,而且经过我多年的观察他也确确实实不是什么预言帝,但偏偏在响河出事之后的后续问题上,被他猜中了全部的结局。

就在那天他给我们上完课之后,被囚后的响河在当晚就越狱了,在出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果不其然就是杀死了陷害他的那三名死神。而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家老爷子还因为苦思解救的办法而愁的已经开始掉了白头发。

之后,就如我所说的那样,响河被我们家老爷子和山本老爷子联合起来进行了血葬。

逮捕的过程据说是十分具有好莱坞经典动作大片的范儿,声势浩大,背景恢弘,正邪分明,最后的结局自然也是正义的这方大获全胜,邪恶的那方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朽木家,却在这次围剿行动中处于了一个很微妙的境地。

只不过那天的我根本顾不上去管这些了,不是说我这人天性凉薄能够凉到哪儿去,而是我当时正在为另一件大事而苦恼,根本没有机会去深入的了解一下响河事件的真相,也就没能有机会以此为卖点写出一段银X山,或者山X银的有理有据的推论证明。

早在那天上午上鬼道课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这个不对劲儿是从我们的壳子内部开始散发出来的。

而就在下课后不久,我和白哉在壳子里小憩的时候,那个麻烦就出现了。

本就不大的壳子里(好吧,此处为我个人的艺术渲染,我主要是突出一下这个麻烦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麻烦),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穿着武士盔甲的男人。

而我当时正抱着白哉睡眼懵醒,一扭头,我就看到了那么一张面部全部被阴影所笼罩的脸。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说过吗?其实我挺怕“鬼”这种玩意的(即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一个鬼,但谁也没有规定鬼一定不会怕鬼,不是?就好比人也是会怕人一样!当然,我拒绝胆小鬼这种讽刺意味十足的谓称)。

白哉自然是被我凄厉的嗓音吓醒的,只不过他和我醒来的反应不一样的是,我的眼睛依旧喊着水汽,而他的眼睛里一片吓死人的澄明,炯炯有神的。

然后那个武士盔甲竟然真的动了动,我的身体也跟着不可避免的抖了抖,顺便往白哉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