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新身体,却不一定能够如旧身体一般顺手。白哉有信心重头再来,并且以往也都是他在练习,早就有了经验,如果换了白菜,肯定最后只能混个三流,一事无成。

再说,他怕灵力也会因为分裂身体而被拆分。那么留在旧身体里,大概多少还会多分些灵力,他不怕灵力的多少,但他怕白菜少了灵力会很难生存。

…插花完毕…

“白哉,咱们要不要再试一次?”我整个人几乎都快爬到了白哉身上,为的就是他能够感受到身为哥哥的我的迫切期望。

“为什么要再试一次?这样不是挺好?”白哉反问。他刚刚试了一下,灵力跟往常一样,没有被对半分,更近似于一种完全复制。不过身体反应却是无法复制的,那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的重复练习,没有任何捷径,不过他倒是不怕。

我无语,知道白哉这么说就代表了他的坚持,于是我就再没有了上诉的可能。

面对一室的队长级别的尸体,我才发现浦原和铁斋好像从我们醒来就已经不在屋子里了。那么,按照剧情,他们应该是被叉(这里不是错别字,有意者可以回看死神第211集,里面来抓人的死神确实是拿着叉子ORZ)到中央四十六室受审了。

那么,我们是应该去和夜一劫囚呢?还是先回朽木家跟我们家银铃老爷子解释一下,他们家孙子一夜之间分裂成了两个的这个异闻?

而后,在我们还在琢磨去向的时候,我恍恍惚惚的发现,我和白哉的精神交流也消失了…

我觉得我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多少却感觉到了一些茫然若失,大概应该是不习惯了。

再之后,我们就被突然出现的一队死神用恭敬的态度请去了中央四十六室。

那一室的尸体倒是不用担心,夜一应该已经快要来解决问题了,于是我们倒是很大方的跟着那些死神去了中央四十六室。并接受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注视率,几乎是个人在看见我们之后,那眼睛都恨不能就直接贴到我们身上去。

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我们再一次惨遭各种围观。而在那些人瑞级别的围观死神中,我们有幸看到了我们家银铃老爷子以及我们家长老团们的身影。

“白哉?”我们家银铃老爷子试着开口。

我们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他,用一模一样的幅度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开口:“是我,爷爷大人。”

之后,我们家老爷子就涕泪横流了,跟抽风似的,我就说,老人家不能这么吓的,他的心脏可受不了多少打击,最后在我们家银铃老爷子差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喜助那孩子,造孽啊…”

那么一句话,就给浦原定了罪,并且他身边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家长老团们甚至也是一脸愤慨,表示不管浦原是否是浦原家最后一个浦原,这事他们都要追究到底!

只能说,有了那些尸体垫底,我们也就成为了众人理解中的浦原魔爪下的受害者。没有谁会相信,其实这是我们自己干的。只能说,这里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有着很深的影响,而我们也就顺其自然的没有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某要说的是,想着一开始白菜会被分裂出去的,请举爪~

054世界末日的这天

054世界末日的这天

我们家那群终日无事只剩下操闲心监督我们的长老团,甚至找来了以卯之花烈队长为首的由四番队精英组成的医疗班,给我们来了个详细彻底的全身检查。在准确检测之后,医疗班给出结论:我们除了分裂成两个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那,灵力呢?”长老团的其中一位问。

“请放心,没有任何改变,两位孙少爷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卯之花队长笑着回答。

“斩魄刀怎么办?”这是另一位长老团的长老的发问。

于是,全场都因为这个问题而愣了一下。之后就齐刷刷的看向我们,眼神里的意思很简单,来,孙少爷,乖,始解一个给我们看看。

好吧,虽然他们此时此刻对待我们的态度就跟哄小孩似的,但勉强还能忍受。

于是,我们一起始解了。

“散落吧,千本樱。”这是白哉。

“鸣奏吧,七弦。”这是我。

于是,我明白了,即使身体还是那个本应该属于白哉的身体,但斩魄刀却还是我那个该死的斩魄刀。

然后众人一片松了口气的表情,好像在说,还好,我们家孙少爷以前玩的是双刀。

检测之后,我们顺便去旁听了浦原的审判结果:握菱铁斋以行驶禁术之罪移送第三地下监狱,浦原喜助以研究行使禁忌事项以及欺瞒同僚致使重伤等罪责剥夺所有灵力并永久流放现世。另外,作为邪恶实验的牺牲者令人同情的五番队队长及其他八名队长级别比照处理虚的规格严格处置。

和我记忆里的剧情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这里面没有提我们半个字,只能说,这就是特权,我们家长老团往日里和中央四十六室的茶可不是白喝的。

审判结果刚宣布,夜一就孤身一人来劫人了,并且,她还真就成功了。(…)

我不知道我应该佩服男人婆夜一的彪悍程度,还是应该鄙视中央四十六室的守备力量。然后,我在白哉眼里寻找到了和我一样的想法——中央四十六室太逊了。我们绝不会承认是夜一那个女人太拉风!

不过也许我应该考虑放炮庆祝一下,毕竟夜一那个妖猫终于和浦原私奔,啊,不,是叛逃现世了。

夜一叛逃之后的剧情真绯并没有带着她的观光团去围观,因为现在有更让她焦头烂额的事情,也就是我们,朽木白哉,突然变成了两个。

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外,我被真绯狠狠扇了一巴掌。

风吹过,我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而在我还没有准备去问她怎么能够知道这个我就是我的时候,她又扬起手扇了白哉个措手不及。

然后我明白了,她这是无差别攻击。

“真绯?”我开口,白哉拔刀,然后真绯果断的明白了谁才是她的那个让她此时恨不能拆吃入腹的搭档。

“你好,你很好!”真绯与我对视良久,唇瓣青紫、脸色发白、全身颤抖,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看我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凶狠,就仿佛,就仿佛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是始作俑者。

而我想说的是,天知道我有多么冤枉,虽然这个结果是我所期望的,但想出这个计划的可是白哉…TAT这坑爹的世界。

“你要冷静。”我试图在压低她接下来有可能的杀伤力。

我倒不是怕她伤了我,我怕的是她不管不顾起来,把白哉真惹火了,用千本樱切片了她。

“如果我不冷静,你就不会还能站在我对面让我‘冷静’了!”真绯继续着她的咬牙切齿。

你在没当那骗钱的导游前,其实是说相声的出身吧,啊喂!我在心中腹诽,不过倒也不是真怕了她,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剧情也崩坏的很彻底了,她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她还能真吃了我不成?当然,我的全身气势也都毫无遮掩的在表达着这么一个明确的信息。

最后,真绯说:“你就一辈子都留在这个世界里吧!”

嘿,正和我意。

“而这个世界会系统重启,清空以前全部存在过的剧情。”真绯笑的颇有几分冷酷的意味,而我的感觉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猛然转头去看向白哉,他还站在那里,冷漠的一张脸,刀鞘已出,却再无往前任何一步的趋势;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前还是那个中央四十六室,环境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天上的云彩不再飘了,而风也不再吹了。颇有几分世界末日的前兆,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我和真绯。

我看着面前的真绯,她笑着对我说:“你满意了吗?你玩够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原来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奇迹,就好比尸魂界的灵王大人其实也许也根本从未存在过一样。

真绯在我的面前转身,背对着我消失了,如破碎的光芒,破裂,之后过于虚无,消失的彻底而又干净。

她最后对我留下一句话:“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同样的话,似曾相识。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复苏,模拟仿真游戏的概念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正如旅行团里的女导游和男司机必有奸/情这个定律一样,像我们这种游戏里的搭档一般都会是情侣关系,而我,和真绯,就是这些搭档里的模范典范。

所参加过的任何工作,0失误。这一直都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成绩,却不想,这次上面下来的新玩意,却让我把以前全部的失误都一次性犯了个够本。

我问自己,那么认真工作的真绯有错吗?

然后我又问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白哉,又有什么错呢?

如果所有人都没有错,那么错的是什么?过高的IA(人工智能)?又或者这本身就错误了的世界观?好吧,我是不是该研究一下自己是否是中二晚期?记得是谁说过来着?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已经受够了,这连真假都已经被模糊了的工作。我站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门外,和这整个仿佛被瞬间停止了的世界,一同等待真正的末日审判。

我以前真的是想对了,爷还真就是个病毒,而病毒的下场往往是被更高级的杀毒软件消灭掉。

我缓步走到白哉的身边,直直的平视着他,然后我亲吻了他的脸颊。我想告诉他说,我一点都不后悔做这一切。但我突然很后悔,将他拉进我对这个世界的抗争里,如果没有我,他也许…

“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不会面临现如今有可能被清空的局面,但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也不会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真实的活着。”白哉突然上前一步,对我认真的回答说。

而我无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难道我偶尔想要小言一把都是如此的没有市场吗?

“你能动?”我问。

“从一开始。”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都听到了?”我继续问。虽然我更想冲他咆哮,混蛋啊,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镇定下去!你确信你知道我们马上有可能就会一起被格式化了吗?你知道格式化是什么吗?就是消失,清零,gameover,一切都被抹杀!

“一起吗?”他问。

不要告诉我你又恢复了那坑爹的能够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的作弊能力。

他很认真的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恨…TAT

“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从没有当过病毒,还真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好病毒该做些什么。

“待在一起。”白哉一本正经的回答。

一本正经你妹啊,我擦!待在一起能有什么用?这很重要吗?重要到必须废话一下?我当然知道我们两个变异的病毒应该待在一起!

“恩,这很重要,我想要确认一下。”白哉笑着对我说。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我的兄弟,如果不是他只是十二三岁的外表,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说话永远都很有歧义…我一定…一定…会以为这货看上我了!多么世界末日的一幕,多么言情的对白。

“不,”他摇头。

我就知道。

“我是说,这里面没有歧义。我爱你,白哉。”

他这样对我,在世界末日之前。

原来,世界末日之前,人类的大脑思维果然会是不正常的,我顿悟。

作者有话要说:XD做错事了,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接下来有两种可能:

1.世界末日,系统重启,故事结束XD

2.敬请期待明天的更新,咩哈哈

055全新开始的这天

055全新开始的这天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再一次跪在了我朽木家的祠堂里,面对着眼前那些层层累加愣是摞出了半个影响瀞灵庭千年发展历史的名人牌位。

(如以上这句有阅读障碍,请尝试着带入“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这句再通读一遍。)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我感叹。也是,此去经年,对于这间我跪了少说也有百次,诅咒了少说也有千次,想要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了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少说也有上万次的地方,想不感觉到熟悉,都还真不容易。

遥想当年,午夜梦回,多少次这里都成为了我那永恒不变的经典噩梦中的唯一背景。

这也养成了我多年来一想到祠堂,就胃疼的好习惯。想那被我千辛万苦藏起来的冷硬食物,也不知道咬碎了我多少后槽牙,此中艰辛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说对吧,白哉?]我笑着习惯性的在精神世界里问了一句。

却无一人应答。

啊,我怎么这快就忘记了,我们已经成功分裂了。

然后,我对着空荡荡的祠堂试着叫了声:“白哉?”

还是无一人应答。

“白哉!”我拔高了音调,努力抑制着那里面的惊慌失措。白哉呢?就算是我们被分开了,罚跪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该有难同当的,对吧?这太不够意思了!恩,他一定不会这么不够意思的,我了解他的为人,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

那他去哪儿了?系统清盘了?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们虽然长得像,但芯儿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白哉,你听到了吗?玩笑可不能乱开,你别吓我…我胆小。

然后,这一次没再叼着梅菜干的我,和依旧如猫一般灵巧的从房梁下跃下的她,又一次相遇了。这一次她没再提着她的斩魄刀,而我也没有能力让白哉的千本樱出鞘。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电光火石,也就没有了剧情逆转。

她对我说:“我若为王。”

我一愣,记忆里的本能使得我接了她的话:“封你为后。”

她的神色开始有了喜悦的变化:“我若为攻。”

我对她说:“封你为受。”

然后,时空就在这一刻奇妙的重叠了。她拍着我的肩,与我一起席地而坐,好吧,我还是跪着,只有她坐在了蒲垫上。

我突然有些回路跟不上的问了一句:“下次能不能换个暗号?”

“不喜欢?”她问。

“不,腻了。”我回答。

“恩,明白了。”她点点头,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说,“不换!”

“为什么?!”我怒。

“因为我喜欢。”她得意洋洋的对我一笑。

“对了,你刚刚在鬼叫什么?”她问我

我这才打量起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染花和服,依在红木的案桌上看着我。颇有一派…女鬼风范。你觉得你资格说我鬼叫吗,啊喂!其实前段日子不是回去在组织高层面前与我划分界限,而是和七弦去交流感情了吧?这出场,这打扮,说不是和七弦学的,谁信啊…

“你?”我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真绯挑眉,凑上来看着我,“哟,不认识我了?”

几日不见就记不清别人脸有识别障碍的那个人,可不是我,谢谢。

“记得。”我回答。

“我就说。”她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掌面上,做伊尔迷*式的恍然大悟状。

“那么,能容我问一下吗?”我举手。

“问我深夜造访的目的?”真绯抢先说道,“我是来通知你的,行动有变,上面给的最高指示精神是——随机应变。还有,我来告诉你我的新名字。”

“新名字?”我疑惑,照她这个样子,脸不变,她再换几个名字都还是她吧?

“绯真,我的名字。”她笑着对我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又或者说这个情商是负数的火星女只会这么一种自我介绍的方式。

“等等,你所说的绯真,不会碰巧就是那位在名字前面缀上了‘朽木’的绯真吧?”我怀揣着一线生机,期待的看着她。

她利索的摇头否定,但在我还未庆幸的时候,她却开口又说:“是还没有姓了‘朽木’的绯真。”

TAT其实那两个是一个人吧?这有毛的区别啊,这坑爹的世界!

“于是,这一次敌人异常的凶猛,环境也不再有利于我们管理,所以,诸事小心,就酱,我先走了。”说完,那位素来就习惯了见死不救的某位女性死神,啊,不对,现在是整了,她已经抬腿准备走人了。

“这就完了?”我还处在呆愣中无法自拔。

“噢,抱歉。”她转回身鞠躬,“我告辞了,再见,朽木君~”

“噢,再见。”我回答,并冲她挥了挥手,然后她还真就离开了…在离开之后我才猛然想起,前面一时段都被她所掌控,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变成了绯真,而白哉又去了哪里。还有那句“计划有变,请随机应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天天亮,我再一次被我们家的老管家请出了祠堂。外面的阳光正好,空气清香,一切看上去都好极了。可是我依旧没能看见白哉,他去哪儿了呢?

跟着老管家一起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之后我就和我身后那一大队尾巴一起去吃早饭了。在厅室里,我们家的银铃老爷子正襟危坐,抬眼看了我一眼,便又重新合上,没再说话。

我上前请安,他也没怎么搭理我。

这和往日很不一样。虽然我们家银铃老爷子被家训误导的对我们过于严厉了,但他却也从未这么在不假辞色的对待过我们,除了在我们做错事的时候。

联想到我昨晚所跪的祠堂,我又些忐忑不安,以往还好,这次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进去的(是跪进祠堂,请不要歪解),想认错都无从说起。于是,便也只好的安静的跪坐到我往常的位置上,然后发现了在我旁边新添的那一桌早餐。

有客人?到底是什么客人可以一大清早起的来吃饭啊?!又或者是留宿的客人…好比山本老头,咳,不对不对,如果山本老头真的留宿了,那么昨晚在祠堂里,我们家银铃老爷子一定会和我作伴与祖宗一起彻夜长谈的。难道是我们家那位幽灵似的姑姑?话说她终于愿意离开她的院子,去寻找第二春了吗?

想了一圈下来,我也还是无法想到还有谁能够拥有在我们家的早晨桌上多添一双碗筷的资格。

除非是…

我结婚了。

然后,和室的木门再一次被拉开,来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上学时期的那个小特助,他长大了不少,容貌却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从少年版变成了成年版。

而他恭顺的退到后面之后,逆着光,我看见了白哉,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他走进来,对爷爷行礼请安,之后爷爷终于睁眼瞧了他几下,示意他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旁边。然后,我们就开饭了。

强忍着我全部的情绪,我努力的吃完了我面前的东西,包括我最不喜欢天妇罗。

吃完饭,我们动作一致的再一次对爷爷行礼,然后准备离开。

“慢着,白哉,你留下。”我们家银铃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