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一片粘湿,内心无限惆怅,原来是一场春梦。还是想回到梦中,于是我又回到了梦中。

一条白杨小径,小径的尽头是她的小楼。因为刚下过雨,地上很泥泞,我没有施展武功,在路上艰难的走着,我要去找她。

道路很长很长,我明明知道她就在路的尽头,可是就是走不到。

第二天,我又梦到了她。

第三天还是。

第四天,依然如此。

十一天后,我决定夜探御剑门。

那一天的月亮好圆好亮。

终于走在那条梦中出现无数次的白杨小径之上了,真的和梦中好像。当那个沐浴在白色月光中的有点旧的木楼出现在小径尽头时,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我发现那个小楼窗子是开着的,那个姑娘正趴在窗前远眺白杨小径。

我站在围墙外仰首望着她,她也发现了我,呆呆的望着我,眼中有惊有喜有不可思议。

平静了一会儿,我提气跃上。

她扑入我的怀中,我慌乱的拥着她,寻找着她的唇,找到了,笨拙的吻下。

她的唇湿湿的,香香的,甜甜的。

她的身上香香软软。

她的XiongBu我一手无法把握。

但是,她是——Chu女!

我绝没想到的。

她挣扎着,哭泣着,哀求着,要我停下。我想停下,可是她的那里既热且紧,而且还在蠕动收缩,夹得我神魂欲飞,我不由抬腰奋力顶入。她“啊”的一声低叫,挣扎着哭泣着ShenYin着。看她如此,我兴发如狂,抬起她双腿放在肩上,勉力顶入。可是她实在太小太紧,我只进去了一点。我用力再顶,她哭泣着叫我:“哥哥,兰儿疼,且慢点!”

看到她的眼泪,我竟有一种施虐的Kuai感,一顶而入,大进大出,很快一泄千里。

完事后她已哭的没一丝力气了,脸上泪痕斑斑,两腿间一片红白掺杂,如一个破娃娃扔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抱起她在怀中,轻轻吻她,抚摸她,拂过她的一些穴位,轻怜蜜爱,无限疼惜。

她哭泣着在我怀中睡着。

回到家里,父亲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我进门,父亲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当我经过父亲身边时,父亲的一句话令我停住了:

“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爱的怜的,那就弄来做妾,ManZu男人的需要;一种是敬爱的有用的,那就娶来做妻子,帮你打理家业。你昨晚睡得是哪一种?

我默默回房,不愿意洗去身上她的味道,躺在床上,想:对我来说,她到底是哪一种?

落日斜,秋风冷。今夜故人来不来?

等醒来时天色已晚,暮色从窗间射入。我刚想翻了个身,奈何身体有些困倦,正闭目养神,发觉有人握住我的手。

“西门,我有点饿了。我想吃——”

我停了下来,仔细的想。

“我想喝胡辣汤了。”

再一想,西门怎么知道什么是胡辣汤啊!于是又想了想,说道:“你不知道胡辣汤吧?!那改一个好了,吃手擀面吧!”

西门没应声,我有点奇怪,睁开了眼睛,再闭上,最后又睁开。

不错,在暮色苍茫中,面对着我坐在窗前的正是南宫向晚。

我仔细看着他,他并没有变,依然清俊。可是我变了。

“放开我!”

他没动。

我用力把手往外抽。

“兰儿,让我再握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一些哀伤。

我静静不动,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

“南宫向晚,放开吧!”

“兰儿,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想你。”

我望着他,心里有些哀伤,我爱过他,如今这爱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我并没有彻底忘记过去。

“我爱过你,可是,你选了西门紫鸾,爱上了西门紫鸾,你们有了孩子——是叫南宫瑞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的说。

“不,我爱你,爱的是你!”南宫向晚一向镇定自若的眼睛显得有点狂乱,“西门紫鸾是我父亲让我娶的!”

“不要推卸责任!”我坐起来,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如果你不愿意,没人强迫你!是你自己想要!你根本没把我当未来妻子看!”

“我当时真想娶你——”

“娶我当妾吗?”我的声音有点尖锐了,“谢谢,不稀罕!”

“我那么的爱你——”

“爱我吗?哈哈,给我银子,给我买东西,哄我开心——你只不过想找一个相好罢了!”

“不——”

南宫向晚的眼睛泛红,两手紧紧抓住我。看着他,我的心有点软了,都过去了,不是吗?他有了西门紫鸾这个最适合他的妻子,他的助手,他的盟友;我有了西门紫笙,那个如此爱我宠我而我也深爱的男人。过往的一切已如烟云烟消云散,何必计较。

“始乱之,终弃之。女人太主动,就是不守妇道。”我望着南宫向晚,平静的说,“‘纵被无情弃,不能休’是我自己太傻,也怨不得你。”

“不,我很后悔!兰儿,我想回到从前。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

“过去已经过去。”我打断他的话,“我和你谈过元稹的《莺莺传》,里面有两首诗,是出嫁后的莺莺赠张生的。一首是 ‘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另一首是‘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既然已经成为过往,让我们把那时的美好当做记忆,不必在乎今日的形同陌路。”

“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南宫向晚喃喃自语。

我掀开被子,下床,蹬上鞋子。临出门前,我回头对南宫向晚说:“专心对待西门紫鸾吧!她那么美丽聪明,又那么爱你,你不要让她失望!而我,很爱很爱我的丈夫。”

说罢,我走出房间,推开门,发现西门紫鸾和西门紫笙都在门口伫立。

我一打开门,西门紫鸾的脸平静无波,西门紫笙的脸却很奇怪,有点压抑,又有点莫测。我想,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西门拉着我,急急走着。

“西门,我不能走太快!”

西门回身,弯腰抱起了我,纵身飞起,几个起落之后,我们已经从窗子进入了卧室。

西门把我放在床上,帮我脱去鞋子,然后躺在我的身边。

过了半天,西门不语,我只好说:“西门,我真的饿了!”

西门坐起来,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苏兰,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想了想,说道:“好象没有。”

西门俯身望着我,眼睛晶亮:“苏兰,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有点激动,柔声说道:“我也爱你西门!”心里却想:怎么这么像琼瑶阿姨的对白呀!

西门望着我坏笑一下:“我爱你苏兰,不过,更爱——西门杉!”

我望着西门,抬头吻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幽怨的说:“西门,我不饿;我想,西门杉饿了。”

“铃兰早把晚餐拿上来了!”

“你不早说!”

吃完晚餐,西门拉着我在白云城散步。

“苏兰,你把白云城的景致好好看看。”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明天要出发去看望岳父大人了!”

我惊喜的望着西门:“真的吗?你不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今晚我们赶紧收拾行李!”

“你怎么突然想起看岳父了?”

“丑女婿总要见岳父的嘛!”西门笑得有点促狭,“紫鸾不走,我们只好走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收拾吧!”我有点激动,又有点雀跃。

“再看看白云城吧!”西门的脸上有点伤感,“或许很久都回不来了!”

我还是很迟钝,傻傻的问:“为什么呀?”

“第一,你是独生女,我要做倒插门女婿,主持御剑门!”西门这次很有耐性,“第二,以我对紫鸾的了解,她这次回来,一定想再要点嫁妆。索性,白云城就给她吧!”

我握住西门的手,心中有无限欢喜。

“我以后可不是什么白云城主了,你还要我吗?”西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得意得很,我得意的笑:“西门,以后你可要都听我的奥!”

西门低头在我发上吻了一下:“是,夫人!”

“那咱们回南阳之后还得去东京,我收养了一个孩子还在那里。还有一些银子。还有小绿。”

“当然啊!”

“呃?”

“有人在山下等着我们呢!将来会和我们一起回御剑门,带上你父亲,一起去东京,到了东京,再作安排。”

“谁呀?”

“不告诉你。”

“说嘛!”

“我西门紫笙还是有Cao守的!不说!”

“说不说?”我拧住了西门的小屁屁。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

“西门——”

“西门,我爱你哦。”

“西门——”

西门抱着我,穿过云雾,飞上高峰,飞向明月。

傍枯林古道,长河饮马,此意悠悠

站在青海湖边,望着眼前的马车和马车旁侍立的王小四铃兰,我还有点如在梦中的感觉。

“现在出发,落日前到达落日镇住宿。”西门对王小四说。

虽然马车里布置得很舒适,可是我还是很累。傍晚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落日镇是一个很荒凉的小镇,街道空荡荡的,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漫天的黄沙。

我们要住的旅店连名字都没有,只在破败的门口挂一破败不堪的旗子,上书“住宿”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站在旅店门口,半天没有动,因为有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如一株青松,挺拔,清秀——师兄燕双飞!

“师兄!”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师妹!”师兄的眼圈马上红了,“我找了你好久。师父他老人家——”他低下头没有说下去。

“爹爹怎么了?”我抓住师兄的手急问。

“苏兰,到房间再说。”西门揽住我的腰说道。

喝了一口茶之后,师兄才接着说:

“你在东京失踪后,师傅一下子病倒了,命我和白师弟出门寻找。我一路追踪,最后跟踪着南宫盟主一行来到青海湖,这才和白云城主——”他看了一眼西门,接着说道,“妹婿的人接上头,得知你平安的消息后,我马上飞鸽传书通知师傅。师傅今日恐怕还没接到好消息呢!”

“我们这就回去见爹爹,”我的泪水涌了出来,“我实在不孝!”

西门没有说话,只是在衣袖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坚定,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望着师兄,带着眼泪微笑着说:

“师兄,我早想家了。”

第二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霜,四周一片静寂,在寒光闪闪的星光下,伫立着一排排石造的房子,沙漠中一条灰白的路伸向远方。师兄和铃兰骑着马,王小四驾着车,西门坐在车内,我躺在车内的软垫上,枕着西门的腿恹恹欲睡。

接下来的几天,途中一个镇子都没有,我们都是宿在荒郊野外。这塞外的天气很奇怪,还不到九月,已经很冷很冷,夜间尤其冷。

快到兰州了,途中除了随风起伏的青草和一望无垠的碧空外,什么也看不见。苍穹垂向地面,形成一个大大的圆,我们一行人正处在这个圆的中间。

我很担心爹爹,心情很低落,连带大家都跟着压抑,只有西门貌似轻松。

一天晚上我们在一条小河边的树林里宿营,王小四负责生起篝火,师兄负责打野味,西门烤野味并用一个铁锅为我煮粥,铃兰烤干粮,只有我,默默枯坐着。

吃完晚餐,大家都钻进帐篷休息了。

西门拥着我躺在帐篷里。

“西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很乱,很难过,我怕爹爹出什么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傻丫头,你忘了,还有西门杉呢!”

我摸摸还没隆起的肚子,觉得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好像还没建立起来。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西门沉吟了一下,慢慢说道,“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

“为什么呀?”我懒懒的问。

“如果你今晚…”西门伏在我耳边私语。

“混蛋,去死啦!”我面红耳赤用力挣脱。

“不想知道吗?那就算了!”西门放开我。

我的心被吊得高高的,想了一下,西门想要的话每次都得逞,这次恐怕也不能例外,于是乖乖缩进他怀中,闷声道:

“我答应,说吧!”

西门沉吟了一下方说:“你先不许生气啊!”

“我不生气,你说啊!”我有点急了。

“那个,我在你身边派的人不止王小四,还有一个宋柏。”

“宋柏?”我没有一点印象。

“就是你家的厨子!”

“呃?”

“所以,你爹爹的病没关系。我早就派人扮作郎中拿江先生开的药去了!”

“真的?”我一下子坐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这几天!”

西门的眼睛里溢满笑意,看上去又得意又可恶:“我就是想看你着急的样子!”

我很生气,背对着他躺下,拉开和他的距离。

“苏兰,你生气了?”西门扳我的肩膀,“你刚才都答应我了!”

“我忘了!”我恶声恶气。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西门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我哼了一声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我有点冷,缩进西门怀中,西门用力抱住了我。他的怀抱温暖极了,安全极了,朦朦胧胧间,感觉西门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想着“这家伙,真是的”,很快沉入梦乡。

梦里一片安逸。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忍不住把爹爹身体无碍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大伙儿一下子开心起来。大师兄拉着我问了半天,最后开心高兴之余,嘀咕了一句:“原来厨子老宋也是妹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