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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富翁的最后一个女朋友 作者:苏鎏

【内容简介】

想成为百万富翁的最后一个女朋友吗?

为了千亿英俊小开,女人们都疯了。

耍心机,拼手段,无所不做。

秀美貌,显身材,不择手段。

更有甚者,一脚踢开男朋友,只为投入帅哥的怀抱。

一场声势浩大的相亲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只是这一次,只有一个男主角,却有无法待定的女主角。

究竟这一选多的比赛,谁会笑到最后?

大家拭目以待。

PS:最近港剧看多了,本文乃是被雷过无数次后的产物。所以,内里或许有雷,大家谨慎小心为妙。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冯楚楚,苏天青,杨光,阮宁卿 ┃ 配角:罗佳琴,刘毓,姜毅 ┃ 其它:相亲

当小三遭遇大奶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只着薄纱的女子踩着拖鞋款款而来,朝着双人床而去。似乎是刺目的灯光微微地闪了她的眼,女子轻抬右手,不经意地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冲着床上赤 裸上身的壮硕男子轻笑一下。

那男子见状,用手将身体稍稍撑起,满眼笑意地望着女子,另一只已是自然地伸了出去,环住了她的腰,将女子的整个人都往自己的怀里抱。

女子顺势跌入他的怀中,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则慢慢地游走于男子的胸前,终于最后停在了他那形状完美的腹肌上。

两个人,如此对视,含情脉脉,时间仿佛成了定格。空气中的甜味越来越浓,渐渐漫延开来。

“停!”摄影师刘毓一脸不满,大喊一声,两个模特儿面色皆是一呆,不自觉地从对方身上挪开,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早有助理摄影师上前,接过刘毓手中的相机,顺便递上一杯水。刘毓只喝了一口,便将水还给了助理,两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极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个小模特见摄影师发脾气,都有些尴尬,坐在床上躺也不是,卧也不是,想站起来,又是不敢。

刘毓深呼吸几下,挤出几丝笑意,走到男模特儿面前,两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咬紧牙道:“Chris,我让你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要充满爱意,而不是色意,你懂不懂?”

男模特儿Chris见心事被说中,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向那女模瞟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还笑!”刘毓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爆发了出来。

“好了刘毓,消消气,Chris他会注意的。”冯楚楚在一旁看戏日久,早就见惯了这一套,知道在什么关键时候,自己需要出来打个圆场。

刘毓跟冯楚楚关系还算不错,他为人虽然傲气,这点面子还是会给她的。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

只是他那股子里小小的艺术家细胞还在做祟,见那女模依旧一脸春风荡漾的模样,刘毓虽然人已被冯楚楚拉着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冲那女模道:“Cindy,你要把他想像成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情夫。”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捂着嘴偷偷地憋着笑,只有女模Cindy,脸上泛起了红晕,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灯泡晒的。

“她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男人就是她的专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摄影棚里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衣着考察,妆容精致,只是身材稍嫌发福,眼角的皱纹也难以被底妆盖去。她那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整个人便如被一个火球给包围,根本不理会前去阻挡她的工作人员,用力将他们推开,就如一个女金刚般直直地走向那个女模Cindy。冯楚楚简直觉得自己能清楚地听到她那沉重的脚步声,顿时觉得此妇女的形象在脑海中变得魁梧起来。

眼见那中年妇女离自己越来越近,Cindy虽然还意志坚定地坐在床上,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整个人不自觉地往Chris身上靠去。

那中年妇女却是丝毫不理会Cindy的娇弱无力,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扬起右手,“啪”“啪”就是两大嘴巴,直煽得Cindy眼冒金星,嘴角流血。那妇女却是不肯罢手,趁着Cindy发傻的片刻,又是左右开攻,连煽了她几个巴掌。

那模样,那气势,别说其他人,便是一向自视甚高,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刘毓,也是看傻了眼,刚才那股小小怒气,已是被那清脆的巴掌声给打得灰飞烟灭,以他明哲保身的处事态度,自然不会冲上去当冤大头。

Cindy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中年女人煽了那么多下巴掌,当下真是又气又羞,恨不得以头戕地,自绝于人民。可那中年妇女却是怒火不减,扯着Cindy的头发,愈加地用力。

Cindy悲愤交加,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用尽全力,将那妇女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了下来,她感到头皮隐隐地发痛,再看那女人的手里,已是攥着几根发丝。

中年妇女没料到已被打傻了的Cindy还懂得还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眼球爆出,像个泼妇一般,两只手朝着Cindy胡乱抓去。一面抓,嘴里一面骂道:“不要脸的小骚货,成天就知道勾引别人的老公,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想当正牌夫人,你做梦。”

Cindy则是只守不攻,不停地用手拨开中年妇女的魔爪,同时不忘护住自己的脸,那是她吃饭的本钱,岂能随便让人毁了。

中年妇女见Cindy不还口,骂得越发起劲,便像是在发泄一般,难听的话层出不穷,像是个被按了“play”键的录音机,收不了口,只得滔滔不绝地骂下去。

Cindy原本当人小三,心里多少有些发虚,初见大奶找上门来,人便不自觉地发怵。眼下却是破罐子破摔,顾不得那么多,从床上跳起,一把将大奶推开,尖着嗓子骂道:“也不看看你自己,凭什么跟我争。回去问问你家男人,看他还爱不爱你!”

大奶没料到小三竟是气焰嚣张到如此地步,更是爆跳如雷:“你放屁,中则说了,都是你这个狐狸精主动勾引他。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今天不撕花你的脸。”

“得了,装腔作势给谁看。你老公,他跟你早就没有了感情,他爱的是我,他根本不想看到你这个老女人。”Cindy不知分寸,火上浇油,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认输。

冯楚楚两手叉在胸前,静观事态的变化。今天本是为她负责的那个专栏拍插图照片,谁知请来的小模特Cindy,竟会惹来这么大的篓子。她和刘毓算是在场最大的负责人,可她看看那男人,似乎看得不亦乐乎,一点儿也没有要出手劝架的意思,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倒是有点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大奶不知被Cindy的哪句话气到爆了血管,整张脸涨得通红,突然闭紧了嘴,满脸狰狞之色。她一把扯过挎在左手腕上的皮包,伸了进去,转眼便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刀来。那刀不大,大约是家里的水果刀,大奶顺手拿了过来。此时见小三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便是急红了眼,拿了出来便在Cindy面前晃了两下。

Cindy本还嘴硬,一见这刀子,立马软了腿,连连向后退去,不停地回头,想找刚才那个男模Chris帮忙。想不到这Chris也是个软脚虾,早在大奶进门之初,一见苗头不对,就已跑到了工作人员中间,躲在后面看好戏。此时Cindy想找他帮忙,如何寻得到踪影。

冯楚楚一见大奶拔出刀来,心里暗叫不妙,这要是闹出人命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刘毓本也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此时却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他同冯楚楚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便招呼了几个人,同时上前,分成两派,一左一右拉住了大奶和小三,开始劝架。

Cindy此刻巴不得有人来帮忙,被人架着倒也听话,只是嘴里还是有些不服气,见大奶一时半会儿也动弹不得,便又开始嘴贱起来:“你以为拔刀子我就会怕你不成?我告诉你,识相的话趁早回家签了那纸离婚书,省得被人扫地出门,连赡养费都拿不到。”

冯楚楚听得这话,一边伸手拉住大奶,一边瞪了Cindy一眼,骂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快闭嘴。”

Cindy挨了骂,只得乖乖闭嘴。倒是那大奶,被Cindy那不知死活的话气得不轻,一副要与之拼命的样子,对那些拉着她的人又推又打,手里那把水果刀不时地来回晃动,看得人心惊。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推拉之间,不长眼的刀子就这么划了出去,在冯楚楚不算细嫩的手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冯楚楚只觉一股刺痛,大脑神经反应过慢,还没叫出声来,就被耳边的一阵尖锐叫声给吓出了心脏病。

回头一看,Cindy一副要死的模样,整个人慢慢地往下瘫去,任凭刘毓怎么用力,也没办法将摊烂泥扶起来。

冯楚楚本想叫痛,看Cindy那副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别人为她的破事受了伤,她倒好,见血就晕,倒是能找个借口避过一劫。

大奶见手中的刀伤了个不相干的人,一下子就有些脑子发懵,反应变慢,刚才那股子要捅破天的怒气,也随之慢慢平复下来。她看着手中的刀,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再看看已是有些发晕的Cindy,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倒把在场手忙脚乱的各路人马都给震了住。刚刚还嘈杂不堪的摄影棚内顿时安静一片,只能听到一个女人放肆的哭声。

冯楚楚让人帮着把手胡乱包扎了一下,看那中年妇女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哭得越发起劲,听得她头痛手也痛,心烦不已。

她走上前去,一拍大奶的肩膀,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哭就能把男人给哭回来?”

那大奶不到冯楚楚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想起这些日子来心里受到的煎熬,更觉得心酸,心里的火气又冲了上来,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握着那把沾血的刀,刀尖指着瘫坐在椅子中的Cindy,不住地骂道:“狐狸精,小荡妇,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别人那点钱,什么丑事都做得出来,中则说,你就是个倒贴的赔钱货。”

她来回地不住骂着,其他人也都没了劝架的兴趣,反倒都站在那里,看她能骂多久。只有冯楚楚,牛脾气一发,着实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中年妇女手中的刀,狠狠地扔在地上,两眼圆睁,骂道:“你给我闭嘴。像你这种脑筋不清楚的女人,被男人甩了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大奶见自己一受害人,居然还让人这么骂,更是暴跳如雷,“你跟这小骚货根本就是一路人,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冯楚楚没等她把话讲完,就给顶了回去,“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也值得你们两个争得头破血流,互相攻击成这样?”

大奶被冯楚楚骂得有些发晕,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对方又在那儿教训道:“一个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的男人,一个没有一点儿担当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争的,你们两个都是蠢货,被个老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在这里你争我夺,要不要脸?”

“谁跟她争,老公本来就是我的!”大奶不服气,还嘴道。

“他不是对你说,是Cindy主动勾引的他。他又对Cindy说,爱的只有她一个,跟你早就没了感情。他从头到尾不过就是在耍你们,将所有的丑事脏事都往你们身上推,可怜你们两个,还要把他说的话用来攻击对方。好玩吗?高兴吗?被人这么丑化,很得意是不是?”

大奶脸上的泪痕还没擦掉,气得两个腮帮子鼓满了气。Cindy则是觉得有些丢脸,听冯楚楚骂的那些话,句句属实,又想到今天在众人面前出的这么大一个丑,只感到坐立难安,两手搭在扶手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冯楚楚骂了一大通,心里倒是痛快了不少,走上前去,拍拍大奶的背,劝道:“这个男人呢,是有贼心没贼胆。又想在外面偷腥,又不敢承担责任,出了一点事情,就想法子溜之大吉,我想这样的人,也没办法跟你甘苦一辈子。至于Cindy,我想他也不过就是贪新鲜罢了,Cindy心里也清楚,他不过就是看中了她的年轻貌美。以后要是再出来个年轻的,指不定又会被其他人勾走了。我劝你啊,还是仔细想一想,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了,索性离婚得了,也好过这样成天吵闹。又伤身子又亏钱,没必要。”

她这一番话,虽然是对着大奶说的,实则也是说给Cindy听的,让她心里明白一点,别真天真地以为那种男人会回家跟老婆离婚,转眼来跟她结婚。就算是这样,小三如愿上了位,只要那男人还有几个臭钱,总有一天也会被其他小四小五给抢了去。

俗话说的好,妻不妾,妾不如偷嘛。

当见鬼变成硫酸

徐夕夕曾说过,这个城市的夜晚,越来越倾向于为大龄男女青年服务。

冯楚楚走出杂志社,关上玻璃门,顺便上了锁。办公室内留有几盏小灯,是总编的意思,怕夜里没人遭贼盗,弄点光出来,也可以震慑一下人心。

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八点整,杨光估计早就回家了,还是自己搭地铁吧。冯楚楚不想麻烦他,她甚至很少开口让杨光来接自己下班,尽管他时常路过此地。她很不习惯开口让他为自己做什么,虽然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冯楚楚的心里,独立的思想一直扎根在心底,那个男人,可以与自己共处,却不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锁好门转身,走没几步就是电梯,冯楚楚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却还未触到墙上的按钮,手便缩了回去。她还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一个夜里,自己独自一人搭电梯。她的那些想要独立的鬼话,还是说给空气听吧。说到底,她依旧是个怕事的小女人,她害怕电梯坏掉时,一人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于是她转身,往楼梯间走去。感应灯忽明忽暗地亮着,这个地方,平时鲜少会有人走。现代人士,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有电梯谁还会走楼梯。于是这里的灯,坏了也无人报修,扶手脏了也无人打扫,这个地方,与光鲜亮丽的办公楼,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冯楚楚小心地踏了出去,高跟鞋跟踩在水泥台阶上,在这安静的时分,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下两下,慢慢地敲在她的心头,她只觉那鞋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才下了两层楼,已是气喘虚虚。她果然还是个胆小鬼,她真的是很怕鬼啊。

靠在扶手处喘了几口气,让心情稍微平息一下,冯楚楚再次往楼下走。这一次,却是有点不同。楼梯口,竟是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自然是她的,那另一个呢?她脆弱的心脏再次被提了起来。虽然她下楼速度飞快,脚步凌乱,心情慌张,可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真真有一个人,跟在了她的后面。

好不容易走完了楼梯,一脚踏进了楼下的大厅,大理石地面让她踩得,发出了脆生生的响声。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即使是大厅,也是空无一人,幸而灯光比刚才那楼梯间亮了不少,让冯楚楚又生了几分胆。

她拎着包,一面向前走着,一面在脑中盘算,要是有人从后面袭击自己,她该如何自保。她的手中,除了那个小小的皮包,再也没有别的武器。开口求救,只怕也不是高招,大楼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即使有人,赶来救她只怕时间也不够。

她的脑子变得很乱,像一团浆糊。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杨光,可是却紧张地浑身僵硬,只能维持一个姿势,努力地向关走着。她甚至连掏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脚步声还是没有消失,甚至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冯楚楚甚至能感到,一个身影正在她的身后,快速向她逼近,便连他那轻微的呼吸声,她都好似能听到一般。

终于,一只手重重地拍到了冯楚楚地肩上,她那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喉咙,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便在这时,一个人声抢在前头,冲着冯楚楚道:“冯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

冯楚楚转回头,看清了那人的脸,原来是这大楼里的保安小陈,正摆着一张笑脸,兴冲冲地跟她打招呼。冯楚楚那跳得飞快地心,总算能落回了原位,那声尖叫,也被她硬生生地吞进了肚里。

她强装镇定,回了小陈一个笑脸,道:“没办法,加班嘛。这就走了,再见啊。”

小陈点点头,向她挥了挥手,便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冯楚楚安下心来,继续往大门口走去。人一轻松,连步子都变得轻盈起来,手里的包也在不经意间被来回地甩动。

走至大门口,自动门向两边打开,冯楚楚的右脚抬起,刚要跨出一小步,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向后倒去。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的身体硬生生地往后拖去,她站立不稳,后退了几步,几乎摔倒。

人还未站稳,冯楚楚已地按捺不住,张口就要大叫,她知道,小陈必定没有走远。可是,她还未曾开口,一股水状的东西,迎面便朝她泼了过来,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一个男人怒吼地声音:“臭八婆,去死吧,老子非要毁了你的脸。”

“啊!”那水状物泼到脸上的同时,冯楚楚那压抑已久的叫声,终于在大厅门口响了起来。她被那男人所说的话给惊呆了,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脸。湿湿的,满脸都是湿的,她想到了硫酸,想到了毁容,想到了那些被毁了之后可怕的脸。可是,她感觉不到疼痛,不知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别的,她已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慌乱地不行。她胡乱地摸着自己的脸,想要确定它的情况。虽然她时常嫌自己的大圆脸肉太多,可是,她也从未想过要用腐蚀的办法让它变小。

行凶的男子见冯楚楚只是摸着自己的脸,不曾反抗,更是肆无忌惮,伸手就去抓她的头发,嘴里还不老实地开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搞什么征婚比赛,弄得我女朋友要跟我分手。这个世界,就是有你这种祸害,才会不太平。”

冯楚楚被他扯着头发,整个人前后不停地摇晃着,她掐着他的手,想要将它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下来,却是无计于事。白天受伤的手现在已是使不出多少力气,反而疼得越来越厉害,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已经走远的小陈,听到了冯楚楚那声叫喊后,凭着多年保安的经验,感到事情有异,便又折返回来,正好撞上那男人扯着冯楚楚的头发在那里骂骂咧咧。他顾不得多想,冲上前去,利索地将那男人的两只手拧住,用力地往他后背按去。

那男子没料到会有人跳出来,手被拧得生疼,便不自觉地放开了冯楚楚的头发,手却不是不老实,用力地挣扎着,想要逃跑。

冯楚楚此刻已是狠狠至极,满脸是水,头发乱做一团,还被那男人扯掉了不少,掉落在地上。她想哭,又哭不出来,身体发软,支持不住,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陈一面扭着那男人,一面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冯楚楚喘着粗气,努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还是有些站立不稳,扶着一旁的玻璃,总算平衡了几分。

其他保安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了过来。冯楚楚只觉脸上发烫,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明天一大早,整栋楼的人都会知道,七楼《喻女》杂志的主编冯楚楚,让个男人给泼硫酸了。

小陈将那行凶男子交给了同事,走上前去,关心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冯楚楚这时已然回魂,知道从包里拿出纸巾来擦脸,那些泼在她脸上的,并非什么硫酸,不过是些水罢了。只是她依旧觉得十分难堪,她一向争强好胜,却不料会在自己的地盘出如此大的丑。

她摆了摆手,谢绝了小陈的好意,轻轻道:“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了,那个男人,就麻烦你了。”

“你不认识他吗?”小陈有些疑惑。

冯楚楚看了那男人一眼,摇头道:“不认识。”说罢,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大步走出了办公楼。这个地方,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要离开,马上,立刻。

走出办公楼,夜风吹得很凉,冯楚楚一个人走在路上,感到有些凄凉。她擦干了脸上了水,拨弄了几下头发,让它们看起来整洁一点,可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挫败感。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倒霉的事情都一起来了?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细细的一条挂在天上,发出的光微弱无力。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这副样子,她不敢回家,回到家,面对爸妈那两张嘴,她解释不清楚,也懒得解释。于是,她伸出手,打了一辆的,径直往阮宁卿家而去。

宁卿是她的大学室友,毕业后一直有联系,算是比较不错的朋友。她一个人住一间单身公寓,朋友们有难,都喜欢往她那里躲。

冯楚楚想到阮宁卿,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大学时候的事情,想起室友们,她就会想起罗佳琴。算起来,她离婚都有一年多了,平日里忙,见面机会也不多。最多就是通通电话,她始终不敢问起她的感情生活,受过伤的人,或许很难再开始另一段情吧。

的士开得飞快,这个时候,路况不错,司机大哥也难得飚了一把车。冯楚楚还在那里补妆,车子已经停在了阮宁卿家的门下。

付钱下车,冯楚楚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角,按响了门铃。

对讲机里传出了个庸懒的声音:“谁呀?”

“我!”冯楚楚听到她那发嗲的声音就来气,提高的音量,吼道。

阮宁卿正在那儿做面膜,听到了冯大小姐的声音,略感意外,但还是很快按了开门键。果然没过多久,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她也来不及洗掉面膜,便自觉地打开了大门。

冯楚楚刚到门口,便见一女鬼样的女人站在门口,身为女人,她早已习惯了这副景象,只是略微惊了一下,也就没什么下文,大喇喇地进了阮宁卿的家门。经历了今天这么多的破事,一个涂了面膜的女人,已经不能对她的心灵造成什么致命的震憾了。

进了屋,关上门,冯楚楚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看了一眼阮宁卿,挤出个笑脸,柔声道:“亲爱的,去把脸洗了。”

“不要,我刚敷上去的。”阮宁卿长得既漂亮说话声音又柔和,如果冯楚楚是个男人的话,估计早就被她打动了。

只可惜,她早已看透了她的本质,不依不饶道:“乖,听话。你敷着面膜,怎么跟我讲话?会长皱纹的。”

这一招对爱美的女人来说极为奏效,小小的一条细纹,都会要了她们的老命。阮宁卿听话地去了洗手间。冯楚楚则是坐在那里想事情,同样是美女,阮宁卿和徐夕夕确是截然不同,一个是香水百合,一个则是带刺的玫瑰。徐夕夕张扬外向,说话直接,口气坚定,男人对于她,天生会有一种征服欲。阮宁卿却是柔情似水,如同水墨画中的仕女一般,莫说是男人,便是女人,也会被她的温情所征服,不自觉地想要去保护她。

只是冯楚楚,跟她大学住了四年,却是早已对她免疫,看到她的时候,说话便会不自觉地放低声音,她很清楚,怎样才能将她哄得很听话。

十分钟后,阮宁卿从里屋走了出来,美丽的脸孔既白且滑,冯楚楚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圆脸,手感虽然不错,可惜,肉太多了。她想起了杨光,每次见到她,总是会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捏住她那两团肉。用他的话说,若没有这两团肉,或许当初,他也不会看上她。

阮宁卿坐到冯楚楚身边,看她在那里发呆,便不自觉地往她怀里蹭去,嗲着声音道:“楚楚,你今天怎么来了?”

冯楚楚像是吃了只苍蝇般,浑身一哆嗦,赶忙往旁边挪了下位子,与她保持一段距离,白了一眼,才道:“大晚上了,发什么骚。”